老子耳朵都听起茧疤了!薛妈在成都时经常这么说。
茧疤是四川方言吗?不知道。上海怎么说?福建莆田怎么说?也不知道。以后千万不能用这种疑似方言的词,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也许!”简晗含含糊糊地答道。
“阿拉弗要桑老几(我不要生老茧)!”妏夕突然用嗲嗲的上海话说道。
简晗不禁笑了,说道:“必须生的,弹吉他就是这样。”
妏秋在旁边搭腔:“本来人长得就不好看,手再生老茧,啧啧,像个女铁匠!”
“你才是女铁匠,你是上海滩第一女铁匠!”
看来两姊妹又要吵。
简晗对妏夕说:“下午你休息吧!弹吉他不能蛮干,有血泡就让它慢慢蔫,然后再弹,正巧我下午有点事儿,想出去一下。”
我想知道隐含在那串英文字母里的密码。
“简老师,不会是去会男朋友吧?”妏秋笑嘻嘻地问。
“男朋友?”简晗的耳根都红了,“我刚回国,哪里来的男朋友?”
薛妈乜斜着妏秋,不满地说:“你这个丫头怎么没大没小的?跟老师开这种玩笑!”接着她话锋一转,“简小姐,你来到吴宅,就是吴宅的人,我们不得不考虑你的安全问题。不是我多嘴,是吴先生反复交代过的。”
“谢谢吴先生,可是我……”
“听说你还跟门口的保镖发生了口角?”
“口角?没有,我只是让他让开,我想出门。”
薛妈叹了口气,脸上的伤疤慢慢向两边舒展着,像晒干的菜叶。她斜着眼睛说:“他们有他们的难处,吴先生命令他们这样,他们也不好不执行啊!我们要做的是,尽量少给他们添麻烦,配合他们的工作……”
“薛妈,我问问你,你知道要加害吴先生的是些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