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道:“这样吧,你们骑马,我牵着马跟你们走!”他心里有邪念,心想着一人独占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也不叫上他的同伴,将采儿和含玉一扶上马,便走了。
那士兵一边在牵着马,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采儿与含玉都觉得实在是不堪忍受。采儿一见附近没有那些兵马,扬起鞭子便向那士兵招呼了过去,她心里有怒气,下手极是狠厉,那士兵只会一些拳脚功夫,又哪里是采儿的对手。刚开始还凶巴巴的,抽了他几个之后,便跪地求饶。
采儿喝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士兵开始还嘴硬,后来实在是吃痛不过,才道:“我们根本不是韩王的士兵,而是从朝京来的御前侍卫,这次奉命来落凤城将韩王妃骗走,若是骗不了她的话,便强行将她掳走。”
采儿怒道:“你们在战场上打不过,便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实在是可耻!”
那士兵不敢答话,采儿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杀落凤城的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那士兵答道:“我也不想的,是上头吩咐的,说是这样就可以败坏韩王的名声,引起内乱,让韩王不战而败。”
采儿火大道:“你们简直是惨无人道,简直是不把人命当回事!说,这次你们来了多杀人马?”
那士兵道:“这个不能讲的!”
采儿一巴掌便朝他扇了过去,喝道:“说是不说!”抽罢,皮鞭又高高扬起。她和段玉程在一起之后,倒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加上她天生调皮的性格,整人倒是有一手。
那士兵一吃痛,才支支吾吾的道:“我说,一共来了五千人。在路上遇上海盗,死了约五百人。”
含玉在旁急道:“采儿,我们不要再和他啰嗦了,小姐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计谋,万一着了他们的道可如何是好?”她的心比采儿细,考虑的也周全些。
采儿想起那士兵举止,心里怒气还没发泄掉,又想起他们在落凤城里所作所为,柳眉一拧,皮鞭一扬便结果了那士兵的性命,将含玉扶上马背,对含玉说了句:“坐稳了!”便一夹马肚飞快的朝军营里跑去。
两人一回到军营,便去找南烟,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讲给她听,南烟一听她们的话,心里也一惊,军营这么大,他们要找过来也极为容易,便问方武山:“现在军营里还有多少人?”
方武山答道:“韩王爷怕你有危险,留下了五百暗卫保护你,大军都已调到景阳城的战场上去了。军营里还有两千左右正在养伤的伤员。”
南烟沉吟了半晌道:“现在飞那里定然战事极为激烈,我不能分他的心,再则那些人已经到了城下,我就是现在燃起烟花,飞也来不及赶回来,所以我们要自己救自己!”
缘定第一百四十二章只想亲她
不知道朝廷的那些兵什么时候会来,时间紧迫,南烟便将那些暗卫全部集中起来,让他们去后山砍木头,只听得她吩咐道:“砍
的木头不用太大,但是要一头削尖,快去快回。”五百暗卫跟在表罗飞的身边已久,知道这个王妃并不简单,这次听闻有外敌来袭,他们也想看看王妃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聪明。
南烟又将那些手还是完好的伤员也尽数集中在一起,约有一千五百来人,原本是想让他们去找绳子的,可是军营里找了个遍绳子的数量还是远远没有她要求的多。她沉思了片刻,想起前世家里没有绳子的时候便用稻草搓成绳索,又好用又经济,便命他们中的三百人去搓绳子,一百人将搓好的绳子集结在军营的周围,主要是大门边。一百人去将暗卫削砍好的木头按照南烟教的方法绑在大门侧。
南烟又命五百伤员去寻些铁网来,军营里一时找不到她要求的数量,便将搭床的网给拆了下来。她教人将那些铁网固定在一个个巨大的圆桶之上,那些圆桶都命人截成数段。她想了想又命五百人去后山采集一些石头回来。
这些人知道这一次有强敌要入侵,个个心情都激动非凡,他们原本都是战场上的勇士,却因为受伤而不得不退下来养伤,没料到养伤的期间还有用武之地,一时间军心高涨。而那些暗卫原本更是郁闷,其它的兄弟都跟去战场上杀敌了,他们却每天只能在军营里打打鸟,扫扫地,闷都闷死了,那些家伙要来就快来,他们的刀已很久没有拔过,手也开始有些痒了。
那些手上有伤的人,也不管南烟的不许,也跟着来帮忙,南烟无法,只得让他们去将武器准备好,万一那些家伙杀进来了,他们也好有个准备。仓库里还有几千支箭,她让他们把所有的弓也准备好,将弓弦拨开,用绳子固定住,将箭小心的放上去。
南烟看着那些人或少了手,或少了脚,或身上还绑着绷带,却都在那里忙的不可开交,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她没料到这些人居然会这么配合,她心里也暗暗发誓,绝不会让朝廷的人得逞,更不会让自己出事,也不会让这些可爱的将士们再受伤。
一切准备完毕,已是傍晚。方武山见南烟行动不便,便让她吃过饭后便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便好。南烟想起方武山是武状元出身,在行军布仗上也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当下对他道:“如此便有劳方大哥了!”
南烟虽然回到房里,心里却始终放心不下,外面一切寂静,除了虫鸣之外,再无任何响动,也不知道那些人今晚会不会来。含玉见她静坐在床头,知道她必然是在担心,便对她道:“朝廷的那些士兵无道至极,小姐不用单鞋,方大哥能解决掉他们的。”
南烟见她说道方武山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放出了光彩,心里暗笑,低低的道:“知道你的方大哥很厉害,不如这样吧,等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便做一回红娘,让你们成亲好了。”
含玉被她一笑,小脸顿时红了起来,神情间满是娇羞,嗔道:“小姐不要胡说,方大哥怎么也是状元出身,怎么看得上我这个小丫环。”
南烟见她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笑起来道:“女孩子不要这样说至极,什么看上看不上,在我看来,你们就很配。而且方大哥为人也不错,待你也是真心的,你就别在这里七想八想了。”
含玉的脸更红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南烟笑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去帮你跟方大哥讲去,你们的喜酒我是喝定了。”
两人正在说笑,外面一阵吼声传来,采儿跑进来道:“嫂子,他们来了,你快出来看热闹,好玩的紧!”打仗时生死相关的事情,这世上只怕也只有采儿会说好玩了。
采儿和含玉扶着南烟出了主帐,只见外面的杀声震天,方武山立在军营的露台上,冷冷的望着那几千士兵从林子里冲出来,只听得他吼道:“投石!”
原先准备的那些几十斤重的石头在杠杆的作用下,被远远地抛了出去,军营建在山上,四周都有坡度,那些石头打下去之后还会顺着斜坡滚下去,被砸中的非死即伤,没被打中的也被那石头吓得不轻,只是主帅有命,不得不向前直冲。
采儿在旁看着道:“早知道就搬大一些的石头过来,将这些王八蛋不砸死就压死!”
此时是半夜,圆月高照,具体情况南烟看的不算太清楚,然而空气中却到处弥漫了血腥的味道,她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第三次见到满是血腥的战场了,只希望你二哥能尽快平定烟城,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的世界。对于这些血,我是见怕了!”他们弱不是欺上门来,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反击。
有时候她会觉得是命运在捉弄她,她一生都好静,讨厌杀戮,可是她来到大燕之后,几乎就没过过太平的日子。事情总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上辈子是在太平的年代生活,虽然在历史书上看过各种各样的战争,知道战争的残酷,但是这样真真切切的体会,总会让她感到全身冰冷。在战争的面前,很多东西也淡了许多,唯一能求的就是好好的活下来。不管是打仗的主帅,还是奔走在前线的士兵。
人生的路往往是由不得人选择的,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并非是一些人的推托之词,而是真的到了那个位置就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做。初衷或许有很多,但到最好却都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好好的活着”。没有什么事情会比活着更加重要。
南烟轻轻的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算一算,宝宝也有七个月了,再两个月他便要出生了。而此时战争中血腥的味道以及高呼的吼声,似乎也吓到了宝宝,南烟感觉宝宝在肚子里不安分的踢了她好几下。而白洛飞自一个多月欠去了景阳城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唯一给她安慰的是日日不断来的书信。
含玉见她的脸色不好,扶着她道:“小姐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便扶你进去休息。”
南烟朝她微微的笑了笑道:“没事,我现在也没办法安下心来,不如就在这里看着吧!那些人的目标是我,我不想再有人为了我而受伤。”如果这里失守的话,又不知会给多少人带来伤害。
石头投完后,那些人死了约好几百人,还有约几百人断手断脚丧失了战斗力。南烟这边一个未伤,众人一见此情景,都大为兴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况。
朝廷的那些人见石头投完,军营里又寂静无声,以为他们的埋伏也不过如此,又向前走了约一丈,方武山见他们靠近,正在下命拉动那些木头。南烟在旁制止他道:“等他们再近一些,这样杀伤力也更大一些。”
方武山点了点头,看到刚才那些人被石头击中的情景,他心里对南烟的配方又上升了几成,只是眼里还是有些担忧。
南烟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看着朝廷的人小心翼翼越走越近,在离军营大门约有五丈远的时候,她给了方武山一个眼色。便听得方武山吼道:“射木头!”他原本想叫放木头,可是怎么都感觉有些奇怪,又见那木头如同箭一般定在弦上,想起刚才石头被射出去的场景,便将放木头放成了射木头。
他的话音一落,将士们便砍断了拉在木头上的绳索,那些木头被削尖的一端便如离弦的箭一般迅速的向前射去。去时带动了阵阵风声,整个军营里如同装上了大型的风机,发出呜呜的吼声。那吼声便如催命的符咒,带动着那些树干将挡它道德人穿胸而过,而后面得士兵反应慢的便被串在了一起,一时间按,惨叫喧天,这木头的威力居然还要胜过那些石头!
军营里的暗卫还有将士们均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是几根草绳,几块木头,按照南烟的布置,便成了著名厉害的武器!心里对她的敬佩又升了一层。尤其是那些暗卫,他们的武功比寻常的将士要高上许多,看到那些草绳的时候心里还没有多少底,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可是按照这样的情况看来,好像根本就不用他们的出手一般。
方武山也吓了一大跳,在青阳关的时候,他知道她曾出了不少主意,那些主意将钟痕打的落荒而逃,却不知道她还会布阵,忍不住问道:“莫小姐,你从哪里学来的布阵之法。”能想办法制敌,只要知己知彼,人又聪明便可以实现,可是布置像这样杀伤性的武器阵法,就不是一般的聪明人能做得到的。她一个深闺的女子又从哪里学来的?
南烟听得他的问话,微微一愣道:“其实这些东西也不简单,只是利用了力学上的一些原理罢了。”她现在才发现以前学的那些理科知识在上辈子什么都没用上,到了这里却是大显神威。
方武山听得有些奇怪,“力学”是什么东西?他还想再问,却见她一脸的沉思的模样。
采儿在旁看的目瞪口呆,她知道她嫂子很聪明,却没想到她这么厉害,看着南烟的双眼也不禁多了些崇拜的成分。怪不得二哥这么喜欢将嫂子带在身边,原来是因为嫂子还有这些本事!
南烟见那些士兵又退回去很多,远在箭的射程之外,他们似乎在研究着什么。她嘴角微微一笑,对方武山道:“方大哥,你们可以休息一会了,他们只怕要等到天亮才会进攻。”
方武山奇道:“入夜进攻对他们有利,为什么要等到天亮才进攻呢?那时我们都看得清楚他们,他们只怕死伤更多。”
南烟道:“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吃了两次亏了,吃不准我们还有什么暗器,所以想等天明之后看清楚了再进攻。”人的胆子从来都不会太大,尤其是在死神的面前。
方武山见他们退的很远,又道:“他们已经丧失了军心,此时我们冲下去便能将他们杀光,我为什么不主动发起进攻呢?”
南烟的眼神幽暗了些道:“我来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因为我而死而伤,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且现在天色已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埋伏,纵然暗卫们武功再高,我也不想他们冒这个险。再则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伤员,我输不起。”
暗卫和那些治伤的将士听到她的话不禁感动异常,有这样一个处处为他们暗卫着想的王妃,对他们而言,实在是一见天大的幸事。一个暗卫走出来道:“王妃如此为我们着想,实在是我等之福,不过我们早已誓死效忠王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要如何杀敌,只需王妃吩咐一声!”
南烟笑道:“能不让大家手上,就不会让大家手上,大家也不用着急,会用得上大家的!”
方武山见那些人退得远了,又问道:“为什么他们会在天亮时就来进攻,而不会再等其它的时间呢?”
南烟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方大哥的武状元看来真的是名不虚传,只有武,没有文了。”一句话说的方武山有些不好意思。
她又接着道:“我之所以以为他们天亮时会进攻,是因为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他们的出现原本是朝廷的一支奇兵,如果他们不是那么张扬,不是那么扰民,那么我们极有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到来,只怕还真是会着了他们的道。好在他们的主帅主次不分,为了坏我那个也的名声,还装成王爷的兵来扰民。而他们进攻的机会除了今晚和明晨,便再没有机会了。原因很简单,他们这么大的动静王爷必然已经知晓,肯定会派兵来帮我们。如果他们的主帅不是笨蛋的话,应该会想到这一点,而今晚他们已经被我们打怕了,所以只会明天一早来攻。”
方武山的眼睛一亮,笑的有些憨厚的对南烟道:“莫小姐说我真的是说对了,不过和你在一起,我的脑袋只怕会越来越退化,因为所有的事情你都想到了,而我只需要动手就好!”说罢,一群人都大笑起来。
天亮的时候,朝廷的那些兵果然又攻了上来,方武山感叹南烟果真是料事如神,这一次他也不用南烟吩咐了。站在军营边查看他们的动静,箭比木头要小许多,藏在军营的墙上也不易被发现,而南烟早早的又命人烧起了青烟,然青烟时让朝廷的那些人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他们现在正在吃饭。让他们觉得这是一个进攻的好时机,那些人一见这种情况,果然往军营里冲了过来。只是等着他们的却是另一轮的杀戮!
方武山大喝一声:“放箭!”顿时万箭齐发,那些士兵顿时被射成了刺猬!经过这三波的杀戮,朝廷的那些兵马已经剩不到三分之一了。方武山大喝一声,便命五百暗卫前去斩杀朝廷的士兵。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决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守在南烟的身侧。
不过令方武山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还在养伤的将士也忍耐不住,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也冲了上去。这些久战沙场的英雄们,又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杀敌的机会。
朝廷的士兵见情况不对,知道此次的任务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了,便想着逃生。才往后跑出不过一里地,便被后面赶来的一对兵马全部斩杀掉,暗卫的首领一看,是白洛飞亲自带着人马回来了。众人忍不住欢呼起来!
白洛飞跟着他们往军营里,见到满地的尸体,心里微微一惊,忙问事怎么回事。暗卫的首领答道:“多亏了王妃的聪明能干,才让我们不伤一兵一卒便将这些家伙全部杀死!”
白洛飞知道南烟素不喜欢杀戮,而这一次出手却较以往要狠厉了许多。心里不禁为她感到心疼,她为了自己,实在是放弃了太多,也牺牲了太多。他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白洛飞回到军营时,南烟正躺在床上休息,方武山守在外室。
一夜的操劳,让南烟感觉疲惫不堪,她的肚子一惊高高的隆起,再无法仰睡了,是侧卧在床上。清晨的风还带着些许血腥的味道从窗户边吹了起来,拂起了她额边的秀发。她的样子较他离去时已丰盈了些,但是还是有些偏瘦,长长地睫毛轻覆在她的眼睛上,她整个人看起来安宁无比。
白洛飞怕惊扰了她,轻轻的再床边坐了下来,两人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她的模样他也已经看过千百回,却没有一次让他的心里涌起这样的感觉。愧疚、幸福、甜蜜、伤感,他不禁有些恨起自己来,恨自己的本事太过低微,自两人在一起后,她便跟着他东奔西跑,经历了好几次的生死。
可是她此刻的模样却从未见过,又或许是他已有一个多月都未见到她了,思念在心里疯狂的生长,可是此时她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反而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美。让他忍不住想要去呵护!
她怀孕之后,也一刻都没有闲下来,他原想将她放在韩王府养胎,心里却又记挂着她,怕师父去为难她。也怕方武山真的对她有些许想法,他实在是个小气至极的男人!这次他在前线打仗,她又帮他出了不少的计策,每日的那封信是他所有努力地源泉。可是她却又因为他惹来了一场杀戮,虽然她用她的聪明才智,轻松地化解了,可是心里却还是觉得愧疚不堪。
前线的战争虽然还很激烈,就在昨晚为了摧毁最后一枚大炮,白洛飞惨些被炮击中。他不怕死,但是他不能死,他还有他的责任和牵挂。那一刻他拼尽了全力将那枚大炮永久毁坏了,与朝廷的战争也算是大获全胜了。余下的散兵游勇他也没将他们放在心上,便命黑影乘胜追击。
在得胜的那一刻,他的心里首先想到的便是回去见她,让她和他一起分享这个号消息。只是心里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便听到有人来报“朝廷派兵由海路潜进落凤城,王妃只怕有危险!”他便顾不得休息,带兵连夜赶了回来。虽然知道以南烟的聪明,要对付他们应该不难,但是他没有忘记青阳关的事情。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带着骑兵一夜狂奔,终在天亮的时候赶了回来。
此时见她这样躺在这里,他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伸手便摸上了她的有些苍白的脸,她的脸微微有些凉,他有些心疼。
南烟睡的迷糊间,感觉脸上有东西,心里一惊,忙睁开眼睛,却见白洛飞就坐在她的身边,还对着她在笑,她不禁揉了揉眼睛,确定他是真真切切的再她的身边时,她那双晶亮的眼睛露出的是无比的喜悦,语气却有些轻淡的道:“飞,你回来了!”这句话问的仿佛他才刚从她的身边走开又回来了一样。
白洛飞笑着道:“是的,我回来了,而且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南烟听得他的话,便知道他又夺回了烟城,便问道:“是不是以后都不回再打仗呢?”
白洛飞摇了摇头道:“这几个月内还是有些仗要打,不过都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我可以将你带在身边了。”
她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却因为那句将她带在身边又开心了起来,不管怎样,两人在一起便好。她心里不禁又升起了些许担忧:“可是你师父??????”
余下的话便淹没在他的唇里,那是以后的事情,他现在不要去想,这一刻,他只想亲她!
缘定第一百四十三章爱情亲情
第二天一早,白洛飞亲了亲南烟便打算去校场看看,谁知她早已醒来,他还没坐起来,便被她从后面抱住。白洛飞微微一笑,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醒了啊!”
南烟笑的眉眼弯弯道:“在你转身的时候就醒了,这么一大早想去哪里啊?莫不是约了小情人,这么急匆匆的赶去?”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实在是好,幸福而又知足。
白洛飞大笑起来道:“家有贤妻,我哪里还有闲情逸志去找小情人。娘子要是再大方些,给我找一个,我也不介意!”看着她的笑脸,他的也极好。眼里盛满了宠溺,打从心底珍惜这段感情。老天爷待他毕竟是不错的,以前所有的苦能换她在身边就什么都值了。
南烟“呸”了一声道:“你还有这个心思啊,你要是还敢有这个心思,我马上带着宝宝离开你,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还有哦,你这样对我,小心宝宝生出来之后不认你,帮我报仇,狠狠的欺负你!”宝宝在肚子里时常踢她,她感觉到他的健康与调皮,生下来之后一定是个捣蛋鬼。
白洛飞见她一提起宝宝,整张脸满是母性的温柔,这个温柔他还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见到,从来没有给予过他,他不由得有些吃味道:“是嘛,小家伙要是敢不认我,小心我打他的屁屁!”他发誓他绝没有暴力倾向,只是有点吃醋罢了。他怕南烟生下宝宝后就不理他了!
南烟见他的模样,有些好笑道:“你没做对不起她娘的事情,他又怎会不认你这个爹。所以了,你现在开始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白洛飞忍不住笑道:“是,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做,要把你宠上天,把你当成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来宠。”
南烟瞪了他一眼道:“错了,只说对了一半!”
白洛飞想了想道:“才说对了一半啊,那另一半是什么?”
南烟窝进他的怀里道:“另一半就是这一辈子都得好好的呆在我的身边,不准离开我半步,否则我就告诉宝宝他娘怀他的时候,你爹一天到晚都不在身边,还去外面找女人,让他不认你!”
以后一直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宠她是白洛飞的心愿,只是他什么时候出去找过女人呢?他忍不住辩解道:“我什么时候出去找女人了?你可别教坏了孩子!”
南烟哼了一声道:“那抚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白洛飞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只怕是他一辈子的痛了,他双手一摊道:“那件事情我解释过很多次了!”女人还真是麻烦,真的是斤斤计较,对往事还念念不忘!
南烟瞪了他一眼又道:“好吧,抚瑶的事情不说了,那凤彦的事情呢?又怎么解释?”
白洛飞的头开始大了,一把抱住南烟道:“烟!都说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娶了你之后我真的再也没有碰其它女人!我才回来,这些旧帐不算了好不好!”见她斜眼看着他,他又接着道:“如果不是战火纷飞,我也不愿和你分开!”
南烟心里在偷笑,当女人就是好,无理取闹有时候都能变成有道理的那一方,当然,这个前提是你的相公一定要够爱你。
白洛飞见她不说话,脸上却有一抹笑容,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又被她耍了。他这一生可是折在她的手里了,她的一言一行都能牵动他的神经。他轻轻的捏了她略有些丰盈的脸道:“我昨天也跟你说了,接下来的日子都将你带在我的身边,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半步。”说罢,又看了看她高高隆隆的肚子道:“免得你再跟宝宝说我的坏话!”
南烟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这个如同变色龙一般的相公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转过头看了看他的脸,发现这两年来,他的模样已有了些许变化,原本有些阴柔的脸庞,此时看起来多了分坚定与苍桑,更像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由于几天没有刮胡子,须渣子已市面下巴,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那双漂亮的凤眼此时眼里温柔无限,那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对家对妻儿的眷恋。肤色也比之前黑了些,略泛着古铜色,肤质却还是如以往的好。他的胸膛还是像以往一样一样温暖而厚实,靠着很有安全感。
白洛飞见她那样看着自己,眨了眨凤眼,摸了摸脸道:“是不是觉得你相公我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南烟笑道:“是啊,你也确实越来越有男人味了!我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有些阴狠和娘娘腔,可是认识你越长时候,便越觉得你像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眨眼睛的模样,她总觉得他就像个小孩。
白洛飞皱了皱眉道:“我不是像个男人,根本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句话他怎么听都感觉有些别扭。
南烟轻轻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便又埋进了他的胸膛。这分别的一个多月以来,她心里有对他的挂念还有担心,在这一刻,终于全部放下了。虽然知道他的武功超群,不过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担忧。战场上的变数没有人能说的准,因为爱,所以忍不住不担心!
朝阳从窗户照进来,有些刺眼,有些温暖,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两人相对一笑,相互拥着,都不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敲门声又响起,是含玉来叫南烟吃早餐了。
早餐的气氛是温馨而畅快的,采儿见白洛飞与南烟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心里有些羡慕,不由得又开始想起段玉程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连封信都没有,虽然知道他在西秦那边定然极忙,能信也不方便,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在这一点上面,二哥就比他做的好太多了,无论点火怎样纷飞,二哥都会给嫂子写信!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凄苦。
采儿再看桌上含玉与方武山两人也是争着给对方夹菜,点点温情在两人间流荡。她忽然觉得她就像是多余的,身边连个疼自己的人都没有!她“哇”的一声便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其它的四个人都吓了一跳,白洛飞问道:“采儿,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呢?”
采儿不理他。
含玉道:“郡主,可是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采儿不理他,却哭得更大声了!
南烟道:“采儿可是在军营觉得太闷了,刚好你二哥回来了,我们一会一起出去逛逛。”
采儿看了南烟一眼,边哭边道:“你有二哥陪你就好了,可是却没有人陪我!”
她此言一出,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南烟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低笑道:“怎么会没人陪你呢?我,你二哥,含玉还有方大哥都很疼你,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
采儿哭道:“你们是都陪在我的身边,可是二哥心里只有你,方大哥心里只有含玉姐姐,就我没人疼,没人爱!”思念化作相思雨,这几个月来思念的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若不是她不认得路,现在又还在打仗,四处极乱,否则她早跑到西秦去找段玉程了。
她的话一出口,方武山与含玉两人有些尴尬,一直以来,两人虽然都对彼此有些意思,也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良人。只是两人的性格都有些内敛,有些话怎|么都不好意思说破,没料到此时被采儿这样揭破。含玉的脸顿时布满红霞,偷偷的看了方武山一眼,没料到方武山也红着脸在偷看着他。一时又觉得更加害羞,两人同时把头撇开,看向别处,心却狂跳不止。
南烟原来就想搓和含玉和方武山,听到采儿的话,再看到两人的表情,她心里微微一笑,便知道她再也不用去Сhā手了。便轻轻的拥着采儿道:“采儿这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你,而且大家的心里都有你,也都很疼你。只是我们的喜欢和段公子的喜欢是有些不太一样的,要不这样吧,等段公子回来后,嫂子帮你出主意,好好的欺负欺负他,把你这一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全部还给他!”
采儿止住哭道:“对,等他回来,我一定不轻饶他!那个坏蛋居然连封信都不写给我!”说罢,又觉得委屈,眼泪又要回来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南烟道:“嫂子,他连信都不写给我,是不是表示他不爱我了?”说罢,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南烟突然有些羡慕起采儿来,她心里有不痛快的,就能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可以这样发泄,而她就只能在心里难受。她笑着对采儿道:“采儿乖啦,段公子怎么可能不爱你!你想想看,他为了你都可以放弃与你二哥之间的恩怨,一个男人这样做,算是已经爱你爱到极致了,你怎么可以因为他仅仅没有写信给你,就这样认为他了,他要知道了,只怕会很伤心。况且你也知道现在两国都很乱,就算他写了信,只怕也寄不出来。”
采儿终于止住哭了,伏在南烟的肩头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他,也很想他!”
南烟叹了口气道:“好采儿,你的这种心|情我都能体会的到。等他回来了,你再好好收拾他就好了。但是你千万不要怀疑段公子对你的感情,他为了你也放弃了那么多,你这样想他对他不公平。”她无意替段玉程辩解什么,只是知道他的不易。
白洛飞在旁听得南烟的话语,心里充满了感动,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是体谅着他的,虽然时不时的跟他闹一闹,但是心却一直向着他。于是他在旁对采儿道:“就是啊,采儿,段玉程他对你真的是痴心一片。”
采儿瞪了他一眼:“哼道:”光知道说别人,也不知道你自己怎么做人哥哥的,有了娘子,回来连妹妹都不理!“说罢,还撇了撇嘴。
白洛飞一愣,想起昨天回来的时候就直接去找南烟了,的确没有去看过采儿,此时被她这样数落顿时无言以对。
南烟见白洛飞那副吃瘪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或许普天之下也只有采儿这样的妹妹才会这样说他。含玉和言武山见到白洛飞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洛飞见大家都笑了,轻轻敲了敲采儿的头道:“你这个丫头,真是没大小!连二哥都敢数落!好了,免得你说我只疼你嫂子,今天二哥就陪你去城里逛街,你想要什么尽管买,我绝不拦你。“
采儿立马从南烟的肩上起来道:“不许反悔!”两兄妹还从没在一起真正的逛过街。
白洛飞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话音一落,采儿就拉着白洛飞要往山下跑,他笑道:“你先别急,你嫂子身子不便,走不动,让你的方大哥去套辆马车,大家一起多好玩!”
采儿顿时也眉开眼笑起来,一直在催方武山快点。南烟见采儿的模样,心里不禁替她开心,这丫头的性格她实在是喜欢,哭过了便能如此开怀的笑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落凤城里前几日被朝庭那些士兵扫荡过,现在街道上有些冷冷清清,没有几个行人,白洛飞见这样的情况,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心里也不禁暗暗下定主意,得忙将朝庭的那些人,那些事处理完。他也不观测在这里久呆了,只怕明后天就得启程了。他还得余下些时间想办法对付他的师父,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南烟见他面色不好,知道他的想法,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朝他温柔的笑道:“别想太多,难得今日大家都这么开心。”白洛飞也朝她笑了笑,示意他没事。
只是店铺十家倒关了五六家,小摊小贩更是一个都没有,采儿不由得嘟着嘴巴道:“难得有机会好好敲一回二哥,没想到却遇上了这等事情,我上次和含玉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两天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众人走在有些冷清的街上,街上的人一见他们走来都指指点点,等他们看过去的时候却又赶紧缩回去,那模样像是把他们当成洪水猛兽一般。
白洛飞心里不禁觉得有些窝火,南烟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便对方武山道:“方大哥,你去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怕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言武山点了点头,见前面有个人,便欲打算去问,那人却一见他过来,手里原本还抱了一大堆的东西,东西都不要了,扔了便跑。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南烟,见前面还有一个人,这次他放聪明了,施展轻功便将那人劫住,直把那人吓的不轻,支支唔唔的说了半天,方武山才将他放走。
南烟问道:“方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百姓为什么看到我们就如此惊恐?”
方武山叹道:“都是朝庭那些杂碎搞的鬼,他们前日在落凤城里穿着韩王军队的衣裳,杀了不少百姓,并将我们的画像全部画了出来,说都是我们指使的。所以现在城里的百姓一见到我们几个,全吓的不行,怕再遭到残害。”有些话却仿似欲言又止。
白洛飞怒道:“这些百姓真是愚昧,我杀他们做什么?一直以来,谁见我杀过一个百姓,就凭别人的胡说八道,就相信呢?”
方武山看了看他道:“刚才那还说了一句话,韩王或许可以听一听。”
白洛飞问道:“什么话。”
方武山道:“他们说韩王以前对百生好是因为天下未定,要树一个爱民如子的假像,而现在天下也快平定了,就原形毕露了,日后即位只怕又是一个暴君。”
白洛飞一听这话,不禁有些苦笑,百姓难道就都这么肤浅吗?只因为一些挑拨离间,就能把以前所有的好处全部忘光!
南烟想了想道:“这件事情我看也不太像是朝庭那些人做的,如果他们能想到这一点的话,就不会辛苦的去攻打军营了。再说了,我不认为他们有这么高的智商,懂得利用民心,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只怕现在这样的流言到处都在传播。老百姓都很简单,他们不会去想太多的事情,却会在意目前的事实是怎样的。他们才看到韩王的兵在杀百姓,抢夺他们的财物,旁边再有人在煽风点火,自然就会信以为真了。”
白洛飞想了想道:“可是我们也不能让别人刻意去破坏我的形象,要是长此以往,只怕我都臭名远扬了。我虽然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像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不想担。”他实在是有些挫败,这些年的付出却只因为这一件事情而完全被破坏掉。
南烟笑道:“你也无段这么生气,这件事情只怕是有人早就谋划好的,而落凤城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他能找人来游说百姓,我们也一样可以。”
白洛飞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知道她已想到解决的办法。只听得她问道:“飞,你打仗以来可有去安抚民心吗?”
白洛飞点了点头道:“以前这些事情徐先生都有在做,只是这两个月来徐先生过世后便做了少了。”
南烟道:“回去后我帮你拟一份说稿,你接下来的日子里派人将所有城里的说书先生全部找来,让他们按照说稿上的去说你的种种好处,如何的为百姓着想,又为百姓做了多少事情。他可以抹黑你的名声,你也可以给自己树一个光辉的形象。”二十一世纪选举的伎俩居然也能用得上。虽然她也屑这种做法,但此时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办法的确是有效,尤其是对那些毫不知情的老百姓。更何况她也没有替白洛飞吹嘘,他对百姓的体恤她是看得到的。
白洛飞苦笑道:“你好像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只是为什么不从军营里找人去说,而找说书先生去说呢?”
南烟轻轻拍了拍道:“看来你打仗是越打越笨了,这一点就太简单了,说书先生常年混迹于民间,了解民生,他们说出来的话也比较可信。再则他们说书说的久了,口才也了得,对普通的百姓而言,更有说服力!”其实这一点她也是从苏四的身上学到的,当年她之所以能闻名全朝京,苏四功不可没,在朝京还真的没人敢娶她了。
白洛飞的眼睛一亮,他现在是越来越佩服她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也只有她能想到吧。
南烟见他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只是你有这样的师父实在是有些可怕,他虽然现在还没来找你,却已在开始布署了。不过咱们也不怕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既然早已知道他打算与计谋,他们接招便是了。她素来相信邪不胜正,就不信还斗不过他!
其实对于这一点,白洛飞也想到了,普天之下有这等心机之人,也只有他那个机关算尽的师父了,朝庭的那些笨蛋是不可能做出这么聪明的事情来的。只是他这么早就有所行动,就有些在白洛飞的意料之外了。而且一行动,就如此的毒辣,是一点点都不顾念师徒之情。
一群人见这样的情况,再没有人有兴致逛街了,众人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采儿嘟着嘴巴道:“二哥,这次虽然不算你的过错,但也是间接因你而起,所以你要为你的承诺负责!你下次得补回来!”
白洛飞微微一笑,轻轻刮了刮采儿的鼻子道:“知道了,小丫头,等把这天下平定下来之后,二哥再陪你!就怕到时候段玉程那小子回来了,娃娃亲连你二哥都不要了!”
众人不禁又轻笑起来,刚才低落的气氛也顿时好了许多。南烟摸了摸采儿的头,嘴角也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有她在,这个世界仿佛都要多许多阳光。
一回到军营里,南烟便写了一份教说书先生如何讲演的底稿,她拿给白洛飞看时,他看了看南烟又看了看那份底稿,问道:“原来我在娘子的心中这么完美啊!”
南烟白了他一眼,一手拿着镇纸的石头,一手拿起白洛飞曾送她的一块美玉道:“你在我心里就是这块石头,但是在老百姓的眼里你得是这块玉。你如果觉得这样就好的话,明日就安排人去做吧,拖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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