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露台上,她居住地方的最顶上的露台看不到很多的风致,周围都聚集着一样的小楼,从这里的露台望出去只能望见另一幢的露台。那里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每隔一段时间,那些颜色就开始变化。红色有时候很旺,再过一阵就只剩下绿色和星星点点的黄。还有每天不同的衣物,属于那些房子里面住着的人,有老人的、青年的,还有婴孩的。风迎面吹着,飘动的脸颊的发,一种孤独也随风飘荡。
她开始编写她的对白,渐渐用漂亮的文字把它们变成很长的集子。她是自己模拟角色写的,写的是一个男子对于一个女子的爱恋,真挚感人,这也许是她所希望的他对她的情愫。
她消失了很久,他居然没有找她,在她不发信息不再去看望他的日子里。
集子取名《风》。去投稿的时候她用他的名字,不要稿酬,所得一概全额捐出。他的人、文字、声誉让那本出版的极为顺利,虽然它不像他的风格,而且有些多愁犹豫的味道。
他极为的吃惊,看到书的时候,开始骂人,骂谁这样无耻的借用他的名字写这样的垃圾。他给出版社电话,对方热情的说要把慈善证书寄予他。于是沉默地挂掉了电话。他认真翻看那本书,很好的文笔,虽然某处会有些问题,但是作为诗,它们显得流畅而深情。他从来不写感情,他是个有名望的社会学者,是个自傲的评论者。漠视可笑、痴迷的欲望。有时他觉得那时一种意识的浪费。
认真地看完了那本书,他绝对有必要看完这本冒用他名字出版的书。
他知道是她,他惊艳于她的文字,他电话她,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他这才发现他找不到她了。
他知道如果有一个人真的要离开,真的想躲避让另外一个人再也找不见她是多么的容易和简单。
消逝就像太阳升起后的露珠,也像隐去的记忆,与衰老无关。消逝就是彻底从头脑的褶皱里抹去。
他从出版社的那里查到用于寄发定稿的地址。他找去,那个房东老伯说一个月前那个漂亮的女子还住在这里。还说你若是她的朋友帮她收留她的宠物。房东老伯提出一只笼子,他看了看,犹豫后,提着笼子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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