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些了吗?”安源问。
“他不愿见我。”
“为什么?”
“不知道,他也许有些沮丧,人在觉得生命有所缺憾的时候总会有所空虚。像被无形的吸走抽空了全部的内质一样。”
“那值得原谅对吗?”
楠庆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
“一直会继续下去吗?”
“你指什么?”
安源犹豫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彼此的沉默让整个气氛显得过于的尴尬。
安源看着楠庆,这是他看过的对于一件事情一个人固执坚守的人。他比别人更轻易的发现她,因为她对他没有设防,安源说出家囡的那一刻,她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并且拥有一样的眼神。
严中杰出院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楠庆站在空空的病房门前非常的害怕。她以为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护士对她说他走了。
楠庆赶到他的住所,窗台上的文竹还是青绿的亮眼。这是这个城市里严中杰居住的地方,楠庆来过几次。严中杰总是在言语里说老地方。她上了楼,敲门,敲门声回荡出屋里寂静的气氛。他不在,她在开始猜测他又会去的地方。往常严中杰只要离开都会打电话告诉楠庆,可是这一次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