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进望着文种与范蠡,其意殷切。范蠡对皓进微笑而点头,以宽其心。
勾践书宫,日。
苦成又挡住了范蠡,先领文种入宫。
文种垂首而跪于勾践面前。“文种,抬起头来。”见文种微微抬了头,勾践又道,“楚王已流放了你的家人,你是否有恨?”
文种:“文种身为人臣,有罪在身,却未曾服罪,已大逆不道,岂敢有恨。”
“楚王若怪罪,寡人会为你担着。你也可在我王廷为臣,只是……”勾践顿了一下,文种忙将身子伏得更低。勾践又道,“你须得一心向越,不可有二臣之心!”
文种:“苍天在上,可鉴文种之心。如若负越,皇天不佑!”
“好。”勾践道,“你须切记,若负寡人,便要杀你!你退下吧!”
文种退出。苦成又将范蠡带进来。
“楚人范蠡,拜见越王陛下。”范蠡虽跪,但上身挺直,显得不卑不亢。
正在阅策的勾践抬头即问:“寡人听说你善察阴阳进退,预知未形?”
范蠡:“略懂一二。”
勾践:“你曾为皓进卜了一卦?”
范蠡:“太史大人因祸得福,皆因越王乾坤再掌。”
勾践:“你能为寡人卜上一卦吗?”
范蠡:“王之制于四海,臣民皆畏,皆因持生杀之柄!若后事有泄,岂非……”
“这么说,你只是以卦相而欺人。”勾践打断范蠡道。
范蠡:“能预知前后之事,皆因善察而得。初次见面,别人为何而信?所以才有所谓的卦象之说。借天而语,无非是利用了人对天地的敬畏之心。”
“此言还算不谬。”勾践道,“你可知,寡人本要逐你出我王城。”
范蠡:“可陛下仍有好奇。”
勾践:“那是因为皓进极力荐你。你若真有才,为何非借天而语?其行犹如乡野混混。若生性孟浪癫狂,倒也不失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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