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开始!”曳庸说着,将一片肉优雅地填进嘴里。
石买望着曳庸一笑,忽对侍人道:“不需将肉片切得这么细!曳庸啊,以往我们食不厌精,今日就来它个食不厌粗如何?”
曳庸:“好,大块吃肉,大盆喝酒,那才叫痛快!来,上大肉,换大盆!”
侍人们忙为两人换上大盆,又切上整块的肉。曳庸与石买将大肉抓在手里大啃,那神态如江湖豪杰。石买:“行人大人,你这辈子最难忘的事是什么?”
曳庸忽然又一沉,愣了半晌才支吾着道:“你先说。”
石买:“老夫嘛,当然是平定姑蔑部落的那一战。老夫只用了五百人,就将姑蔑酋长的三千杂牌给收拾了。那一仗打得过瘾啊,老夫竟亲手砍了五十多人。后来砍不动了,老夫还以为是自己的力气不够。后来才知道是老夫的青铜剑砍卷了刃,再见不到一处完整的锋口了。哈哈哈……”
曳庸竟听得很神往。当石买的笑声止歇后,曳庸道:“我说什么呢,我几乎做了半辈子行人,到过十多个国家。只记得这半辈子一直是在跑,车辇跑坏了就换,也不知换过多少次车了。最忘不了的是……是一个女人!”
石买一惊:“你竟会忘不了一个女人?”
曳庸苦涩地一笑道:“是一个女人。”
石买问:“此女是谁?”
曳庸:“是楚平王的姬妾孟嬴!”
石买几乎惊得咋舌道:“此女来自秦国,据说其美无比。为此还引起了楚国的一场宫廷内乱……”
曳庸:“不错,伍子胥与楚平王的大仇也因此女而结。此女本来是许嫁楚国太子的,就因为她太美,让楚平王垂涎才据为己有,伍子胥之父力谏楚平王不该乱了人伦,才招致大祸啊。”
石买:“曳庸啊,想不到你竟与此女有关联,快与老夫细说……”
檇李杨柳滩,日。
吴军已至,在距越军百步处迅速扎开大阵,两支人数与兵员素质不相对称的军阵开始对峙着。吴军服着盔甲,而越军所有人全弃甲不服。吴军老兵居多,而越军却以十七八岁的新兵为主。阖闾自他的大辂车中讥讽道:“|乳臭未干的勾践小儿,你与寡人周旋多日,寡人耐心着呢。今番竟想以诈败之计来诓本王,你以为本王会识不破吗?凭你这几个娃娃兵就敢与寡人叫阵?更何况,你们穷得连身盔甲也置不起,勾践,你是活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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