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嚭迎至府门。待王子累进门,他吩咐门人:“闭上府门。”
灵堂,日。
夫差跪而守灵。伯嚭进,见夫差没有看他,便抓了把花瓣,往设灵处一撒道:“太子啊,伯嚭为你吊唁。”
夫差这才道:“多谢太宰大人。”
伯嚭:“公子何须客套。”
夫差:“我太子父虽有不足之处,可大臣们却无人为他而吊。”
伯嚭:“世态炎凉。大臣们除为大王吊唁外,可是全往王子累及相国府跑动啊。”
夫差:“这么说,王子累将嗣位为王?!”
伯嚭:“也不一定!”
夫差:“还会有变数?”
“公子,你很快就会知道,伯嚭是如何为公子赴汤蹈火,死不足惜的。”伯嚭忽用悲壮的语气道。夫差一怔,凝视伯嚭。伯嚭接着道,“请公子相信伯嚭,我并无所求。若伯嚭有事,只请公子能善待我的府人。”
夫差:“有事?你会有何事?”
伯嚭:“公子不用多问。”
夫差:“你告诉我!”
“我只能告诉公子,伯嚭愿为公子去死!”伯嚭说着,满脸悲壮而去。
“大人,太宰大人……”夫差呼着,可伯嚭却不再返回。夫差沉思着,仍难解伯嚭之意。
公孙雄府,日。
公孙雄狐疑地望着伯嚭。伯嚭一脸冷峻道:“将军,有一件关乎公子生死,更关乎社稷安危的大事……”
伍子胥府,夜。
伍子胥与王孙骆皆肃坐着。
王孙骆:“相国,二鼓早已漏远,即将三鼓了,伯嚭所密告,是否确有其事?”
伍子胥:“稍安勿躁。老夫太了解此人了,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的。”
王孙骆:“公孙雄是否已按时赶至兵营?”
伍子胥:“公孙雄不仅有勇,其谋可略胜王子累一筹。”
勾践书宫,夜。
越国的重臣皆聚于书宫。独勾践不在。众臣俱面色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