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不争才是争啊。老夫更赏识他不争后的两句话,即恩德加于百姓,大义布于诸侯,这才是真正的霸主之言!”
王孙骆:“那就让公子继位?”
伍子胥:“不,老夫还得再听一听大王的。”
王孙骆大惊:“可大王他……”
伍子胥:“你别紧张,老夫没疯。大臣们不是在风传大王已托位于王子累吗?老夫该请一个人来府中叙叙旧了。”
王孙骆:“谁?”
伍子胥:“伯嚭!”
王孙骆一愣:“大王驾薨时,他在大王身旁,可伯嚭肯对相国说真话吗?”
伍子胥一笑:“老夫就要听他的假话。”
伯嚭一进府厅,还未见着伍子胥,已躬身大揖着,十分虔诚。
伍子胥步近伯嚭:“太宰大人,你与老夫同朝为臣,何必如此厚礼。”
伯嚭这才直了身子,竟双眼红着道:“行个礼算得什么,真计较起来,相国是伯嚭的恩公。”
伍子胥:“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伯嚭:“如何可以不提,当年伯嚭之祖遭奸臣陷害,楚平王拿获伯嚭一府人治罪问斩,惟伯嚭逃出。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之际,幸相国大荐,才有伯嚭的今日啊。”
伍子胥:“入座吧。”
伯嚭:“伯嚭谢座。”
伍子胥:“老夫找你来,也是想好好叙一叙旧。可眼下是朝廷的非常之期,老夫想问一问,大王驾薨前的情形。”
伯嚭:“相国尽管问,此为国家的头等重事,伯嚭不敢说错一个字。”
伍子胥:“你曾告诉过老夫,大王临薨前的遗诏是,选一位可灭越之人继大位,不知大王是否还有遗诏?”
伯嚭:“有!”
伍子胥:“怎样的遗诏?”
伯嚭:“大王临薨前还告诉臣,王子累继位!”
伍子胥:“这关乎国之存亡,如此大事,你为何不早告诉老夫?”
伯嚭:“伯嚭岂敢?我若早说,伯嚭之命恐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