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府,日。
王孙骆:“相国,难道大王真想与越人言和?”
伍子胥沉着脸道:“大王的话,你不都听到了嘛。”
王孙骆:“可在下都糊涂了。”
伍子胥:“大王可不糊涂啊,他之所以这么做,已欲着手改变既定的国策!”
王孙骆:“大王为何要这么做?”
伍子胥:“老夫本以为看明白看透彻了大王,岂料他的心思啊,比我们原先所想像的要大得多。大王心大,按理说是好事,可就怕大而无当,大到不能脚踏实地,易被虚妄,更易被假相所蒙蔽。”
王孙骆:“文种还在驿馆等着,在下该如何与他谈?”
伍子胥:“先灭越,后图霸,这是既定的国策,谁也不可更改!你就依照此策去与文种周旋吧。”
王孙骆:“还是既定的原则,什么都可以谈,却什么也谈不成?”
伍子胥:“不错!”
王孙骆:“在下这就去。”
伍子胥:“驿馆内的事你遣一名有司先去对付着,老夫派你先去一趟椒山。”
王孙骆:“去见公孙雄将军?”
伍子胥:“告诉他,加紧整顿兵马,日夜操练!要人还是要粮秣,让他只管开口,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
王孙骆:“相国,为何如此?”
伍子胥:“时不我待啊。日子久了,老夫担心大王灭越的意志会动摇。”
王孙骆:“既如此,在下明日便去。”
伍子胥:“今日就起程吧。”
范蠡府,日。
一名侍人匆匆入府厅禀范母道:“夫人,范大人已回。”
范母:“他到哪儿了?”
侍人:“已至府门。”
范母:“他是自越王宫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