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时辰还早,不用急嘛。”夫差道。勾践却将酒一饮,转身即走。“慢!”夫差喊着,竟起身走向勾践。
岩鹰已“呛”的抽出了剑,大喊着:“大王快走!”
这一抽剑,帐内帐外立时大乱,纷纷兵器相向。
“谁也不许动手!”夫差喊着,又问勾践,“越王,如何回事?”
勾践:“寡人若再迟走片刻,你的大军一到,寡人就走不掉了吧?”
夫差的脸色已一变:“越王若还相信寡人,寡人立刻把领兵之将的头颅摆到此帐中来!”见勾践没有再走的意思,夫差问,“相国,是谁在领兵?”
伍子胥的脸色极其难看:“胥门巢。”
夫差对他的侍卫统领道:“骑快马去将胥门巢的头颅取来!”
伍子胥:“大王不可!”
“快去!”侍卫统领出帐,夫差又道,“越王,若说此是误会你一定不信,寡人就实话告诉你,寡人的身后确有一支三千人的军队,可寡人让他们必须跟在二十里之外,岂料此将竟敢违命!越王放心,他的头颅片刻就到。”
勾践:“这又何必呢?”
“越王请。”夫差道。勾践心存疑虑,仍旧坐下。夫差喊,“斟酒!”侍人为其斟酒,夫差朝勾践一亮,一饮而尽。勾践也饮,却微沾其唇。夫差道,“都坐下!”众人坐下,气氛却仍紧张。
不久后,吴侍卫统领果真拎了一颗血淋淋的首级向夫差复命。
夫差伸手揪了首级摆于自己的案几,这才一笑道:“越王,寡人以此首级向你赔罪!”
勾践:“吴王为有信竟不惜斩将,令寡人佩服。”
夫差:“只要越王不疑。来,饮酒!”
伍子胥:“越王,我王为吴越有交,已有信了,越王将以何而为信?”
勾践:“寡人膝下惟有一爱子,为吴王不疑,三日后寡人将此爱子送往吴王城为质,如何?”
夫差:“有信即可,何必质子?”
勾践:“一定要质。”
吴越两王会晤直至黄昏时才散。出篷帐时,勾践送夫差。趁此时机,范蠡塞给文种一团东西……
夫差等先行登车,勾践一揖相送。夫差:“越王,就此别过。”
勾践:“吴王一路有安。”
夫差的车队已行,文种竟又随夫差等而去。
勾践书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