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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网王]天生一对 > 第一节课下课后,藤堂理绘和明日优香一起去上洗手间,路过校道时看见樱花树下站着许多个青葱的少年少女,他们耸拉着一张没精打采脸排排站在树下,表情像霜打的茄子叶一眼奄然。

第一节课下课后,藤堂理绘和明日优香一起去上洗手间,路过校道时看见樱花树下站着许多个青葱的少年少女,他们耸拉着一张没精打采脸排排站在树下,表情像霜打的茄子叶一眼奄然。

藤堂理绘很眼见地瞄到了一个穿着一年级校服的少年,那人是刚刚在立海大门口被检查到没有戴校章还嚷嚷着他父母和立海大的校长有亲戚关系的立海大学生,看样子他们应该都是因为迟到而被立海大的风纪委员给扣留罚站了,藤堂理绘如此猜测。

但是,即使迟到的学生他们站在樱花树下罚站,四周也没有人敢上前去围观他们的窘态。

理由很简单,看看他们的旁边站着几个威风满面的风纪委员藤堂理绘就明白了,有风纪委员们陪着一起,该说罚站的学生他们真是荣幸三生吗?虽然他们的职务只是负责监督罚站的孩纸们。

令藤堂理绘觉得意外的是,貌似她在罚站的队伍中看到了一头墨绿盈盈的海带,和这那些五花八门的发­色­,这飘逸的海带头在中间很是显眼。

坐公车都能坐到青学如此遥远地方的路痴,开学第一天迟到对于迷路君的海带而言看来也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如果藤堂理绘大惊小怪了,那她才是脑子不正常的那个。

想上去和小海带搭讪是不可能的,藤堂理绘她还想从立海大正常毕业呢,更何况,她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在立海大充当路人甲的,既然无法回去,至少她的人生还可以重来。

等到第二节课下课后,藤堂理绘就再也见不到在樱花树下那抹飘逸的海带头了,大概,他们的惩罚时间已过。

中午的时候安安静静和优香一起吃完自带的便当,然后和班内的几个女生姑且先混了个脸熟。

第二第三的日子犹是如此,只是站在樱花树下作SHOW的少年少女的数量一天比一天少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多亏了立海大风纪委员们的兢兢业业,使得立海大奉公守法的学生越来越多。

读在立海大,你可以不爱学习,但你绝不能不遵守立海大的纪律,这是一条大家私底下都相互默认的潜规则。

“听说了吗?我们立海大的委员长要出席明天的开学典礼。”今天刚一下课,藤堂理绘就听见了自己班里的女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起来。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就是活脱脱的噪音生产机。藤堂理绘一直都这么以为的,但是,立海大的女生即使聚在一起八卦,也会刻意降低自己的音量,这些都是班内立海大风纪委员在虎视眈眈下的效果,她该说立海大的风纪委员会果真是无孔不入眼监八方吗?

不过,能够坐上风纪委员会会长的宝座,那个传说中号领着几百位手下的风纪委员长,藤堂理绘难得表现出了一丝丝的好奇。

“优香,风纪委员的委员长是谁?”藤堂理绘在私底下扯了扯明日优香的领袖,明日优香刚想替自家死党解惑,结果却被另一位女生Сhā了嘴。

“诶,藤堂同学不知道吗?委员长就是我们立海大女神的事情?”站在藤堂理绘旁边的女生耳朵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藤堂理绘刚才的问话,转念想到她是转学生,便心下了然。

委员长=立海大的女神幸村­精­市?这是藤堂理绘听到后脑里的第一反应。幸村­精­市其人是立海大的部长她知道,但幸村­精­市居然会是风纪委员会的委员长藤堂理绘倒是第一次听说。

藤堂理绘了解中的幸村­精­市,是网王中的BOSS,立海大的美人兼女神,属­性­据说是隐­性­的腹黑。

念及此,如果幸村­精­市是统领并位居百人至上的风纪委员长,大抵藤堂理绘即使她事先不知情,如今倒也信了这消息八分。

然后,几个女生揪着藤堂理绘兴致盎然地给她做洗脑工作,无外乎她们的女神大人有多么多么的帅气,有多么多么的深得人心,诸如此类的小女生话题。

藤堂理绘不是一个很热衷于八卦的人,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表面上她还是会装作很受教的表情,继续听着其他人和优香一起八卦。

开学初老师不会布置多少作业,故此,像这样经常八卦唠嗑的日子悠闲地如同浮云一般自在。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举行开学典礼的日子,最初的那几天因为学校的缘故使得开学典礼推迟了几天,没有人晓得开学典礼推迟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因为是立海大的校长所批准的,所以谁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开学典礼的这一天藤堂理绘和明日优香本以为她们来的挺早的了,但去到了礼堂才知道,礼堂内部已经人山人海,到处挤满了五花八­色­的人头,鲜艳的像一棵棵茁壮成长的小萝卜葱头。

藤堂理绘在礼堂内看见了清一­色­的风纪委员会袖章,百来号的风纪委员都在维持着场内的秩序,就连在场的几名老师也被拉去充当了维持风纪的职务,有的老师或风纪委员他们的手里甚至还拿着个大喇叭在不断吹号喊「请大家安静」,试图降低众人的喧哗。

然,几百个人的手抵不过几千来人的嘴巴,这热闹腾腾的礼堂,彻底成了喧闹的屠宰场,学生们的客人,而拿着喇叭的风纪委员和老师则成了向客人叫卖吆喝的小贩,而就在这时……

“这里……很吵。”冷冽的声音带着异常懒慵的声线钻过喧哗的人群传进了藤堂理绘的耳朵里。

“委员长来了!”门口的一位风纪委员一手握着喇叭朝内大喊一声。

于是,非常默契地,礼堂内的人瞬间全部鸦雀无声了。

周围的人自动给来人让开一条宽阔的大路,藤堂理绘的视线透过高耸的人群往那条宽阔的大路上望去,背着身后万丈璀璨的霞光,那人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渐渐显形。

底下是黑­色­的皮鞋和黑­色­的西裤,上身则是红领子白衬衫,衬衫上的纽扣扣得一丝不扣,使得来人看起来很­干­净清爽。

再然后便是那人的红­色­袖章,与一般风纪委员的袖章不同,他的红­色­袖章上还绣了一朵金­色­的金盏花。

视线在稍稍往上移,她看见了那人尖且光洁的下巴,细白的皮肤显得那人的脸很白净,脸蛋和五官都显得非常­精­致和秀气,他的鼻梁挺直,眼睛细长而上挑,一起上挑的还有他那双狭长而锐利的凤眉。

光洁的额头下是一撮黑­色­柔顺的刘海,额边的刘海微微往中部靠拢,碎而黑的刘海,随着来人的走动而轻荡一下。

看到那人手中熟悉疑似双拐的武器之时,那一瞬间,藤堂理绘以为她在这里看见了云雀恭弥。

但事实上他的确不是云雀恭弥,只是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藤堂理绘刚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年,她去上网查过,这个世界并有没有一个叫做并盛中学的地方,因此藤堂理绘才能够很笃定地知道,那个人不是云雀恭弥。

明明和云雀恭弥长得很像却不是他本人,不排除他是穿越而来的可能,但是,尽管隔着很远,藤堂理绘仍能看得见那人微眯着眼睛走路时,那明显过于秀气且柔和的五官,和传说中的云雀恭弥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云雀恭弥的五官不会比他柔和,云雀恭弥的声音也不会比他­阴­柔,或者说,藤堂理绘应该称他为她,而不是那个男­性­的他。

最明显的区别是:云雀恭弥拥有男­性­的喉结,而这人的咽喉处没有喉结。

那人一边走着一边眯起了眼,显得一副我很困我很无聊的样子,不时还会伸出手懒慵地打了打哈哈。

后来藤堂理绘才知道,这个立海大风纪委员会的会长,兼有立海大女神称号的人,她的名字叫做七里鞍云。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写了第二章,要留言哦~~

☆、七里鞍云其人

如女神般巡视自己的领土,然后站到万人瞩目的讲台上,藤堂理绘看见有人给她递了一个厚厚的本子,那人翻开了一页,照着本子上面写好的文字,她一字一句清冷地念了下去。

“立海大风纪校规,第一,不准在学校里大声喧哗;第二,不准迟到;第三,不准染发烫发;第四,不准佩戴有碍风纪的饰品;第五,不准穿非校服之外的服装;第六,不准在校内群聚;第七,未经允可,不准私自带他校的的学生进入立海大吗;第八,课间不准在走廊上大声喧哗吵闹;第九,不准勾帮结派;第十,非风纪委员,不准在校内打架;第十一,不准携带枪药刀子等凶器;第十二,不准在校内做有碍风化的举动……”

冷冷的声音罗列了一大堆校规,全部念下来,长的吓人,但那人由此至终愣是大气也没喘一息。

“……最后一条,凡是敢违反以上风纪校规者——全部咬杀!”台上的人蓦然对台下露出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妖异的像一朵嗜血的食人花,让人心中觉得不寒而栗的危险,这笑容在惊艳了台下众人眼球同时,也给大多数的立海大学生留下来恐怖的­阴­影。

双拐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带过一道犀利的寒光,那人踩着万丈光景而来,如今又步履从容地离去,没有人敢阻拦她的去路,就好像,她生该如此,踩着众生的浮萍孤高一切,冷看世人凡间。

这是一种很强大的气场压力,压得在席的众人在她俯视的眼底下,不敢大声地喘气,即使有想制造噪音的学生,他们也早就被一旁的风纪委员用凌厉的眼神给堵住了嘴。

那人离开后,礼堂内有一瞬间的寂静,等众人回过神来,空寂的礼堂才渐渐热闹起来,老师上台宣读,优秀学生代表演讲,开学典礼在风纪委员的主持下,哗啦啦非常序地进行到了结尾。

第二天藤堂理绘回到班里,向众八卦女生打听七里鞍云其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每个人印象中的七里鞍云其人都各有不同。

据说,七里鞍云其人,行踪在学校总是神出鬼没、飘忽不定。

据说,七里鞍云其人,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建立了立海大风纪委员会,并且统治了立海大整个高中部。

据说,七里鞍云其人,从来不爱学习,也不在班级上课,曾经有人一度给她取了一个“万年旷课生”的绰号,结果那人如今还在医院继续躺着治疗,就连学校的老师,他们对于七里鞍云不上课的情况也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据说,七里鞍云其人,­性­格嚣张暴力,通常情况下,有人曾经给七里鞍云的暴力作了如下“三不打”的原则总结:第一小孩她不打;第二老人她不打;第三美人不打。当然,这个“三不打”仅限于她心情好的时候,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是她觉得不爽的人,无论是男女老少或美人,她都会一拐子把他们给抽进医院。

据说,七里鞍云其人,和立海大的校长有着很不一般的亲密关系,因为有人曾经看到过立海大的校长来亲自找七里鞍云谈话。有人曾经猜测七里鞍云是靠着立海大校长的裙带关系才进来的立海大。

有关七里鞍云的传言有很多,但藤堂理绘不知道这些传言里的真实究竟有多少,藤堂理绘去略略打听了一下许多女生甚至是男生对于七里鞍云其人的态度,敬畏者有之,爱慕者有之,崇拜者有之,不耻者有之,害怕者有之,恐惧者有之,憎恶者,亦有之。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不一样的七里鞍云,其中,以副风纪委员长月鹿安臣为首的立海大风纪委员,他们全部都是七里鞍云最为忠实的手下。

立海大的风纪委员会有一个行动准则:一切都以委员长的命令为准则,委员长的话就是命令,胆敢背叛委员长者——杀无赦。立海大的全体风纪委员会追杀背叛者到天涯海角。

在众多风纪委员的心中,他们的委员长就是神。

藤堂理绘非常不能理解,一个人在别人的心中,怎么会是神祗一般的存在?怎么看那都是不可能的吧?她遂又想起这里是众人统称为“杀人网球”的玄幻世界,这一瞬间,无论发生什么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藤堂理绘又觉得她所打听到的事实其实再平常普通不过了。

在这里网球都能杀人了,更何况出一个神祗般的存在人物?

这么淡定理解了七里鞍云在立海大的存在后,藤堂理绘便不再关注她的信息了,毕竟她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任何的好奇与八卦都是有一定限度的,有关这位立海大女神的传说,也许她可以把它当做是饭后茶点的娱乐八卦。

一周在明日优香带着藤堂理绘熟悉立海大熟悉神奈川环境的情况下过去了,第二周回来,犹是樱花飞舞季。熟悉了立海大的环境后,藤堂理绘便开始考虑进入哪个社团。

这一周月曜日是立海大各个社团的招新日,与中国的高中教育制不同,日本的每一个高中生在学校都必须参加一个社团,在社团里拿到了学分后学校才准许学生毕业。

星期一2年级C班的班长大人递交给藤堂理绘一份社团报名表,以及一份立海大的全部社团名单,在楼下楼廊宣传板中也贴有各个社团的招新,藤堂理绘和明日优香两人虽然去仔细观察过,但因为黑板的容量有限,一些不热门的小社团是没有机会贴在那里的。

看了这张班长大人给她的社团名单,藤堂理绘才始觉不愧是王者的立海大,社团的数目多的足以让她咂舌,什么“灵异现象研究会”“恐怖电影爱好研究会”“日本妖怪怪谈会”“黑魔法世界会”等等,这些怪异社团的名字看的藤堂理绘是瞠目咂舌。

等等,藤堂理绘再重复浏览了一下社团的名单,发现并没有从里面找到“网球部后援会”的名字,立海大居然没有网球部后援会?这怎么可能!

想想原著中冰帝网球后援会的嚣张和立海大网球后援会的霸气,就连寒酸如青学,也有自己专门的网球后援会,那现在立海大没有网球后援的情况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

藤堂理绘的脑袋完全被这等怪异的现象给搞懵了。

“优香,为什么这些社团名单上没有网球部的后援会的名字?”她直接去问了她的好友明日优香。

“啊,你是说这个啊……”明日优香语气平常地对她解释,“网球部的后援会,初中部也许有,但我们高中部是绝对不可能有这种社团存在的。”明日优香坚定地摇头。

“诶,为什么不能有?”藤堂理绘锲而不舍地问。

“笨蛋,当然是因为我们的委员长不允许啊!”明日优香一个枣栗子敲到了藤堂理绘的脑袋上,“你以为,像后援会这种聒噪的社团,我们的委员长有可能让它存在于立海大吗?”

藤堂理绘:“……”

优香她说的非常有道理,对于喜静不喜吵闹的那个人而言,的确是不可能让后援会这种聒噪的社团存在于她的地盘上的,如果存在了,那才是世界的奇迹。最后,藤堂理绘在社团表上选择了一个较冷门的文学社,而明日优香则选择了大多数女孩子比较喜欢去的家政社。

月曜日傍晚回家时,藤堂理绘特意去立海大的网球场观望了一下,那些本属于画中的王子们,远远就看到他们在夕阳的佛照下挥洒青春的汗水,如藤堂理绘所料,她并没有在那些王子们所待的网球场周围有看到任何一个为那些王子们加油呐喊的女生。

作者有话要说:火影坑差不多就要完结了,于是这坑开始缓慢更新中

不留言咱就不更新哦,打滚卖萌求留言!

☆、愿与上帝同在

切原赤也今天又在坐公车时睡过去了——这很正常。比较糟糕的是,今天是他升入高中部开学的第一天。

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了,切原赤也并没有把这件过失放在心上,只要到达立海大高中部时趁保安大叔不注意时翻墙翻进入就万事OK了,切原赤也以前都是这么应付自己经常­性­迟到的。

但是今天的立海大非常特殊,切原赤也非但没有在校门口看见保安叔叔的影子,令他觉得失算的,是高中部围墙居然比初中部围墙要高出许多,这让弹跳­性­一向很不错的切原赤也彻底犯难了。

围墙爬不进去,切原赤也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从正门进入,原本就做好了迟到被抓包的准备,然而,当切原赤也真正被抓包时,他觉得自己连死的心情都有了。切原赤也是被立海大的风纪委员给当初抓包的。

开学之前,早就听说网球部的前辈们说过开学的那一天切忌一定不能迟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切原赤也当时对着前辈们的谆谆诫言左耳进右耳出了,不听前辈言,吃亏在眼前。

造成的后果便是,他在樱花树下充当了一节课的站岗卫兵,而且还是可以随便供别人观赏的标本,尽管那些路过的学生没有一个人敢嘲笑他们这些罚站的队伍,但切原赤也他很眼尖地发现了不远处站着几个他熟悉的前辈正在频频观望着他们这一群作SHOW的队伍,一副有说有笑的表情。

他一定被前辈们给取笑了。切原赤也站岗时揪了揪海带头懊恼地想。

起初,切原赤也对于立海大风纪委员的印象多半始于他暴力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严肃,且不讲私情。后来,切原赤也对于风纪委员会的印象则认为那是一个完全占领了立海大的恐怖组织,强压了立海大其他的地头蛇后为所欲为、霸土为猖。

而对于风纪委员的委员长七里鞍云,切原赤也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她:那是比非人类的怪兽哥斯拉还要恐怖一万倍的存在。

虽然他的真田副部长也是属于风纪委员会的一员,但是,相比起七里鞍云,切原赤也突然发觉他家的副部长对他简直是好太多了,以至于后来被七里鞍云一拐子抽进了医院的切原赤也在看到他家副部长来探望他的病情时,不禁抱着真田弦一郎的手臂热泪盈眶。

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某个中午时分,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原本约好要一起去立海大的蛋糕店搜刮他们喜欢的蛋糕甜点并享受午餐,一年级的教室和二年级的教室不在同一个地方,于是,切原赤也在寻找丸井文太班级的过程中因为迷路而误闯了一个安静的草地,那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捧着便当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一脸羞涩地面对着另一个人。

这显然是无数经典场合中少女向少年告白的场景,切原赤也当时就在草丛中躲了起来,仁王前辈告诉过他,故意偷窥别人告白神马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切原赤也摇头,他才没有偷窥呢!他这是误窥!

切原赤也透过树叶的缝隙看过去,可以看到他/她的左臂上别了一个风纪委员的袖章,仔细观察,甚至还可以看到上面绣了一朵美丽的金盏花。区别于其他风纪委员,只有委员长的风纪袖章上绣有朵金盏花,切原赤也很庆幸他当初有好好地听到同学们的八卦,于是记下了这一点特点,才知道原来那人居然是是立海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七里鞍云。

那是一个比他的部长幸村­精­市还要厉害的传说中的人物。据说,如果他们家的幸村部长的危险系数是S级别的,那么七里鞍云的危险系数则是SSS级别的。知道那人是立海大传说中的风云人物时,切原赤也愣在了当场。

“那个,前辈,谢谢你之前在校外救了我,这是我亲手做的便当,希望你能够收下。”少女美丽的脸颊看着那人时泛着淡淡的苹果红,捧着便当的手也变得紧张起来,生怕对方下一句就会拒绝她。

“哦?你确定这是给我的?”那人低下头俯视着少女泛着红晕的脸颊,“你知道我的女的吗?”如此,你确定还是把你的便当送给我?他/她好看的凤眉微微上挑,眼中尽是戏谑的神­色­。

“诶诶诶,前前辈你你你是女女女的?!”少女一时间瞪大了眼睛,似一腔芳心错赋了良人的惊愕。

“需要亲自验证一下吗?”那人缓慢勾起了­唇­角往前倾了倾,刹那间笑得令百园芳菲都失了颜­色­。

“前、前辈?”迫于那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势,受了惊吓的少女不断地往后退着,就连便当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惊惧的少女还没能从刚才得知的事实中回过神来,空气中突然寒光咋现,那人手中的双拐呼啦一声停在了离她的脑门还有十厘米的地方,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珠,脸­色­如血一般惨白,而后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跌坐在地上,回过神来,手心手背全部沁出了汗。

这惊吓的一拐,不仅使得少女惨白小脸,就连躲在暗处偷窥的切原赤也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真是无趣。”那人抿了抿­唇­,很快便收回了猎物般兴味的眼神,断不再看那个吓白了脸­色­跌坐在地上的少女一眼。

“等等。”有一个来人的声音阻止了七里鞍云离开的脚步。

来人是一个拥有一头水蓝­色­长发的少女,她的校服是2年级的,看到蓝发少女­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切原赤也觉得这女生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气质也很高雅,再偷瞄了一下蓝发少女那完美无暇的侧脸,切原赤也他莫名红了红脸。

“学妹,你没事吧?”蓝发少女扶起了跌坐在地上几欲要哭出来的少女,她转瞬怒瞪着七里鞍云,“七里鞍云,你太过分了!”

切原赤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学园里居然还能有不怕七里鞍云的势力并且和她对抗的人,而且那人还是一名女­性­,想到这里,切原赤也不禁敬佩起了那个蓝发少女的为人。

少女擦了擦额心的汗丝,借着蓝发少女的力道站了起来。“学姐你别责怪前辈,都是我的错!”她摆手为七里鞍云争辩。

“学妹你不要怕,如果她真的欺负了你学姐我会为你做主的,请千万不要对这种人姑息养­奸­,就是因为有太多了人对她的罪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七里鞍云她才可以在立海大横行霸道!”蓝发少女几乎是磨牙发出的声音。

“不是这样的……”少女急着想为七里鞍云辩解,奈何她越急,就越是说不出话来她想要说的话。

“不是这样是那样?”刚打算离开的那人突然回过身以别人看不见的速度亮起双拐一拐子抽了过来。

拐子原本对着的是少女的脸,但倒下的人却成了蓝发少女,她漂亮的脸­色­被双拐划出了一道血痕。

人没有昏倒,脸­色­却在瞬间煞白。

“你是什么身份?”那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蓝发少女,眼中带着不屑一顾的蔑视。“连什么都不是的你,没有资格来管我的事情!”

听后,蓝发少女的脸­色­更加不善了,她似乎原本就认识七里鞍云的,但如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对方的口舌上讨得半点胜利。

哪怕她站在了「正义」的立场上,但是人家一句「你什么都不是」瞬间就把她整个人给打回了原型。

站在远处的切原赤也因为视力极好,所以他看见了那人的双拐是斜着少女的角度抽过去的,他在网球部经常看那些黄|­色­的小球飞来飞去,自然很清楚打出去的物体会惯­性­打中的地方。

其实那拐子根本就不会抽到少女的脸颊,但因为蓝发少女往前推了一下她,故而,那拐子才会擦过空气抽到她的脸上,说到“抽”这个字未免也太过了,那拐子仅仅只是轻微地擦过了蓝发少女的脸颊,所以并不会造成太重的伤,切原赤也不禁为刚才的惊险而轻呼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人重伤,切原赤也无不放心地想,但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那边的小爬虫,你现在可以从那边给我滚出来了!”凌厉的视线落到了切原赤也隐藏的草丛中,惊得切原赤也一身冷汗涔涔。

她发现他了!切原赤也满脑子都是这个惊恐的念头,因为他看见了那人望向他这边的神­色­中写满了不爽。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需要找个人出出气。切原赤也惊恐于自己居然读懂了那人眼神瞥向他时所隐含的寓意。

网球部里的柳前辈曾经警告过他,如果在立海大遇上了七里鞍云其人,不想倒霉的话应当对她避如蛇蝎。

切原赤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还是震惊于自己居然读懂了对方的眼神的事实,总之,偷窥了后没有当场溜掉,这是切原赤也这一生所犯下的最大错误。

因为很快,他就为自己没能即使避开那人的错误而自食恶果了。

他被心情不爽的七里鞍云一拐子抽进了医院,据说他进医院的急救电话还是那个风纪委员会的副会长月鹿安臣所打的。

哦上帝,我即使与你同在也不愿意再碰到那个人——躺在医院的切原赤也如此祈祷。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继续各种凶残哦活活活。。。不留言灭了你们!

☆、小西幸美其人

从校医室出来,小西幸美的脸颊上多了一个创可贴,这是刚才被七里鞍云的拐子给抽的。

没错,就是那个七里鞍云,被别人所敬畏的立海大女神,尽管小西幸美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对方的这个称号。

如果说在立海大有谁是小西幸美最讨厌的人,那个人则非七里鞍云莫属。

三个月前,小西幸美和七里鞍云还是陌生人,但三个月后,小西幸美恨不得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一个叫做七里鞍云的人。

午后的阳光照过来迷炫了小西幸美的眼睛,她下意识伸手去挡了挡。校园道上空荡荡的,找不到任何一个路过的人影。现在的时间大家应该还在上课吧,小西幸美望着那寂静的校道想。

踏出去的脚步稍有迟疑,她在想自己此刻是应该回班上上课呢,还是继续请假下去,出外面逛逛。

小西幸美独自一人走在安静的校道上,彼时的樱花零零散散地飘落,让她踩了一地的粉红,小西幸美停下脚步伫足远望,太阳高斜在头顶偏西的地方,明晃晃的光线看起来甚是刺眼,四周依旧是熟悉的立海大校园,但她却突然生出了一种寂寞的孤独感。

从小时候起小西幸美就一直是家中的独生女,父亲是开证券公司的老板,母亲是股市的分析师,因为家中有点小钱,所以小西幸美一直都是家里的大小姐,难免惯出了一些大小姐的脾­性­,也因此,在学校的时候总是没有什么只得谈心的女­性­朋友,即使有,大部分那些想和她做朋友的都是冲着她的家庭背景才来结交的。

小西幸美的小学和初中都是在冰帝小学和冰帝初中度过的,冰帝学校是一个重视学生门第和家庭富裕背景的贵族学校,来冰帝读书的很多学生一般都早熟的厉害,尤其是在人情世故方面。

受不了冰帝那种总是利益至上的交友准则,小西幸美在选择上高中时果断转学到了立海大。

与冰帝学校不同,立海大是一个注重学生实力的学校。小西幸美很喜欢立海大安静古雅的校园环境和严谨的学校作风,初来立海大那会儿,小西幸美甚至以为她会一直喜欢立海大直到她毕业为止。

然而世事总无常,立海大那两个人的存在在后来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麻乱,一个是她喜欢的人,一个则是她讨厌的人。

最初在立海大的时候,七里鞍云的声明刚刚在立海大鹊起,连同她所一手建立的风纪委员会,小西幸美只听过其名,却从未见过七里鞍云其人,然后她在话剧cosplay社团认识了那个人。

从未想过会与七里鞍云有所交集的小西幸美认识了那个人,不久,两人很快发展成为了恋人关系,直到某一天,那人笑兮兮地把她拉到那个人的面前,然后告诉她说:“幸美,这个是鞍云——我最好的朋友。”于是她震惊了。

小西幸美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她喜欢的少年居然会是七里鞍云的青梅竹马,这件事情相信除了她所有立海大的人都不会相信,原本他们看上去应该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认识了七里鞍云后,小西幸美的生活便开始乱套了,因为她认识到了一个让她打从内心觉得惊恐的事实:

在她的男朋友的眼里,七里鞍云是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存在,也许她这个正牌的女朋友连七里鞍云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因为一直恐惧于发现的这个事实,于是她开始因为七里鞍云和少年争吵,争吵后又和好,和好后又继续争吵,自此,七里鞍云真正成为了她和少年恋爱道路上的最大障碍。

她的生活,因为七里鞍云的缘故,从此彻底混乱了。

小西幸美站在樱花树下怅然一叹,抬起头的瞬间,却意外看到了一个本以为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幸美……噗哩,你这是在cosplay《亲吻姐姐》的住之江理香吗?”银发少年把双手Сhā/进裤兜里,嘴角还荡漾着邪魅的淡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配合着他那高瘦的身材,以及那俊如美玉的脸庞,不可否认,这是一个长得非常美的银发少年。

他的身上带着那么点邪气,不显得轻佻,却显得少年的气质更加邪魅与不羁。

听着熟悉的语调和熟悉的笑脸,小西幸美差点湿润了眼眶。

“你怎么会在这里?”小西幸美哽咽着问。

对面的银发少年笑,“听说幸美受伤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喽。噗哩,不知道等一下我回去会不会被真田给罚跑校园一圈呢?”他状似懊恼地摇了摇头,真田的话,也许并不止罚跑校园一圈这么简单。

嘴上懊恼,实则一点也没有担忧的情绪,小西幸美知道,银发少年这么说大概是想让她缓和一下刚才内心孤伤的情绪,他一直都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也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男朋友。

但是,如果没有七里鞍云掺和一脚的话,相信她和银发少年的恋爱早已经是幸福美满的结局了,而不是如今的伤痕累累。

银发少年在小西幸美的注视下向前跨了一步,他抬起手轻轻替她擦了擦眼里东西,语气温柔地道:“听说女孩子哭鼻子会变丑的哦,我觉得还是不哭的幸美公主比较漂亮。”

“要你管!”她一掌拍掉银发少年的手,转而自己伸出手去揉眼睛。“我漂不亮漂亮都不关你事!”她擦掉眼泪瞪了银发少年一眼,银发少年则不怒反笑,知道对方的心情已经变好了。

“好了好了,我当然知道了,幸美公主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哄骗人的温柔语气,明知道对方哄骗的成分占了大半,但小西幸美还是觉得非常开心,这代表少年至少还在乎她。

其说银发少也没有说错,小西幸美原本就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淡蓝­色­的长发,发梢微卷,再加上她高挑到无可挑剔的绾妹身材,说是她是一个大美女一点也不为过。

见到少女终于破涕为笑,于是银发少年也笑了,他果断伸出手去揉少女的淡蓝­色­长发,柔和的手感让他觉得手心痒痒的,但是,小西幸美的下一句话却让银发少年揉着头发的手突兀一顿。

“雅治,我今天见到她了。”小西幸美对银发少年道。

作者有话要说:七里鞍云亮出双拐笑道:不留言的全部咬杀!

☆、剪不断理还乱

“雅治,我今天见到她了。”小西幸美这样对银发少年道。

银发少年,也就是仁王雅治的笑容僵了僵,他自然知道对方所说的那个“她”具体是指谁。

“幸美,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鞍云没有任何关系。”他沉了沉脸­色­道。

“怎么会和她没有关系?”小西幸美的声音尖锐起来,“仁王雅治,你没有觉得你对于她的事情关心过度了吗?自己的男朋友更关心别的女人而不是我,你有没有考虑过作为你女朋友我的感受?”

她一把挥开了仁王雅治放在她头顶的手。

沉默了一会儿,仁王雅治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幸美,我和鞍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而且……”

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绀碧­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她,“我从小就认识鞍云了,鞍云这个人,除了打架,她在生活上总是粗心得一塌糊涂,我不能放下她一个人不管。”

“不能放下她不管?”小西幸美嗤笑一声,遂用刻薄的语气嘲讽道:“仁王雅治,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实在太过矫情了吗?”

仁王雅治沉默不语。

看着表情沉默的仁王,小西幸美不由黯了黯眸,她往前踏了一步,双手轻轻环住银发少年的腰,声音低哑且沉痛。

“雅治,我们不要再为她吵架了好不好?我真的累了。”她哀求他道。

女孩近乎哀求的语气让仁王雅治的心动了动,其实两个人吵架,累得不仅仅是小西幸美一个人,仁王雅治他自己也觉得很累。

小西幸美把头埋在银发少年的怀里,还在他腰间的手则用力揪了揪少年背后的运动衫,“雅治,我们和好吧,只要你心里愿意放下七里鞍云这个人,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

“我说过,这和鞍云没有任何关系。”

充满磁­性­且低沉的嗓音在小西幸美的头顶上响起,小西幸美的心蓦然痛了痛,她抬起苍白的脸正视着少年绀碧­色­的眼睛。

“雅治,我们之间,非得要Сhā上一个外人吗?”她美丽的茶­色­眼睛中透出一抹脆弱,仿佛只要少年再为七里鞍云辩护一句,她的心就会立刻崩溃。

“你仔细看看我脸上的创可贴,这个就是不久前那个人在我脸上留下的杰作,尽管如此,你还是要袒护她到底吗?”

小西幸美嘶哑着嗓音朝对方咆吼一声,如同一只受伤怒吼的野兽。

“鞍云是不会无缘无故打人。”除非你在什么地方惹得她心情不爽了。

见女孩眼底的那抹脆弱越加悲伤,仁王雅治不由地心疼地揽住了她的双肩,让她整个人都靠在怀里。

“幸美,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看见女孩痛苦,其实仁王雅治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使劲在少年话里吸了吸气,“那种事情,谁还记得?”小西幸美深呼了一口气,语气甚是平淡。

她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擦了擦眼睛,两只手重新环住对方的腰,下意识地,想要留住少年给予她的温度。

其实最初的时候是她先挑起的争吵,而她和仁王雅治的争吵话题,从来都离不开七里鞍云这个女人。

一想到那个女人面对他们时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态度,小西幸美心中那一个叫恨。

她因为她而和自己的男朋友吵得不可开交,而那个人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冷漠表情,仿佛从来没有把她和仁王的事情放在过心上,明明她才是造成她和仁王感情裂痕的罪魁祸首。

“幸美,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讨厌鞍云?”

环住对方腰际的手僵了僵,小西幸美露出了一张苦涩的表情,总不能真的跟他坦白说,她是因为嫉妒七里鞍云才讨厌她的吧?任谁的男朋友去关心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都会嫉妒的。

每次当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少年旁若无人地和那人女人说话,那时候的小西幸美就会觉得,他们之间和谐到旁若无人的气氛,那是她永远也没办法Сhā足的两人世界。

够了……真的够了,她已经不想再听他提到那个女人了,她小西幸美受够了这种让人痛恨的三角关系。

“仁王雅治,我只问你一句话,我和她之间,你是选我,还是选她?”她颤抖着捷眉问,承接她回答的是对方好一阵的沉默。

“幸美,真的……非要我做出选择吗?”狭长的凤眉皱了皱,仁王雅治最后放开了小西幸美的怀抱。

“是的,有她没我,有我没她,雅治,你应该明白的。”小西幸美回答得斩钉绝铁,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不,他一点也不明白!仁王雅治此刻真的很想朝天咆吼一句。

他不明白,恋爱和交朋友明明是两件不同的事情,但对方为何偏要把这两件事混合在一起谈?

良久,在小西幸美焦虑不安的等待中,她终于等来了少年的回答。

“幸美,我们分手吧。”少年垂下眸回答。

在少年刚说完的那一瞬间,小西幸美觉得她的世界崩塌了,也许,她早该猜到了会是这样的回答。

“分手就分手,这可是你说的?仁王雅治,你最好不要后悔!”浓郁的悲伤蔓延到她的心间,使得她的心窒息的几欲不能呼吸。

豆大的泪珠像细雨似的不断往下掉,小西幸美最后一把推开了少年,“仁王雅治,我会恨你们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小西幸美就擦着眼泪伤心地跑掉了。

被对方推了一把的仁王雅治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才重新站稳了,结果女孩已经跑开了,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女孩的衣袖,但握在他手心的,只剩下空空的空气。

抬起脚步想要追赶,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如果这段感情让彼此都觉得痛苦,还不如学会放开彼此相握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何等纠结的三角关系,唔,好吧,这其实和七里鞍云本没有多大的关系,她是被无辜牵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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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他们相爱

“副部长,你们风纪委员会的委员长好可怕嘤嘤嘤……”不顾真田弦一郎满脸的黑线,切原赤也正在抱着他的大腿哭得跟梨花脸似的,于是仁王雅治心中默笑,被心情不好的鞍云受了拐子,切原少年哟这只能算你倒霉。

“切,赤也你真没出息。”丸井文太啵了啵泡泡糖一脸的鄙视,“我听说那个委员长还是个女的,你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吗?”

“丸井前辈,你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你也像我一样被她一拐子试试,我相信你从此不会再说那个人是女­性­,她上辈子绝对是哥斯拉怪兽!”切原赤也抬起扎着绷带的手臂挥舞,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度了,于是“嘶”的一声,“疼疼疼……”切原赤也马上抱着他拉伤的手臂哭爹喊疼起来。

“噗哩,想不到赤也你的思想还蛮有见地的。”仁王雅治绕了绕小辫子,丝毫不否认切原赤也对七里鞍云的评价,应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七里鞍云这个人。

“真是太松懈了,赤也!”真田弦一郎一巴掌拍在了切原赤也的脑袋上,在切原赤也的惨叫声中扶了扶帽檐。

“噗哩,虽然对方用拐子抽你的确是她的不对,但是赤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天诛地灭的事情惹到对方了?”在仁王雅治的理解里,七里鞍云并不是一个动不动就用拐子去抽人的人,如果你不小心被她用暴力相待了,一定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让她觉得心情不爽的事情,抑或是,你的存在引起了她的注意。

在七里鞍云的三观里,分为草食动物、­肉­食动物和无关人员这三类人,一般的草食动物是绝对不会引起她的兴趣的,除非你惹得她心情不爽了。

“冤枉啊仁王前辈,我哪里有做什么天诛地灭的事情?”他只不过是不小心迷路了,然后再不小心免费看了一出戏而矣,而且……想起那个漂亮的蓝发少女,切原赤也总觉得他曾经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对了仁王前辈,你的女朋友是不是蓝头发的2年级小西学姐?”切原赤也问。

“嗯,怎么了?”仁王雅治不理解为什么切原赤也会突然提到他的女朋友小西幸美。

“我今天看到她了,前辈,小西前辈今天也和我一样受伤了。”虽然只是意外受的伤。

绕辫子手蓦然停下来,“赤也,你说的是真的?”仁王雅治说话的表情带了些许的严肃。

得到了切原赤也肯定的回答后,下午训练的时候仁王雅治就向幸村和真田请假了,他要去看望他的女朋友。

三月樱花树下的蓝发美女一脸怔忡地望着发白的蓝天,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忧郁的事情,连带她瞳孔里那抹漂亮的茶­色­,都涂上了淡淡的伤。这就是他仁王雅治的现任女朋友小西幸美。

好像自从他介绍给鞍云彼此认识以后,那抹漂亮的茶­色­瞳孔里就有一抹让他难以察觉的忧郁在渐渐晕开,作为小西家的小姐,她原本应该是个骄傲的公主,她骄傲可爱,偶尔也善良­精­­干­。

仁王雅治第一次见到小西幸美是在话剧社中,小西幸美说原本她是想参加立海大的小提琴社的,但因为当时的立海大小提琴社暂停了一年,无奈之下,小西幸美任意选择了一个社团,也就是话剧社,于是才有了他们之间的相遇。

话剧社和COSPLAY社原本是两个毫不相关的社团,但是因为彼此的社员太少了,于是立海大把这两个社团合并了,遂变成了最后的话剧COSPLAY社,仁王雅治一直都在COSPLAY社团,如果没有这两个合并,仁王雅治他也不可能遇到小西幸美,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上天为他们的命运线相交而特意安排的、天定的缘分。

换一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他们的缘分是冥冥之中天定的。

然而,不知是否终是有缘无分,两人居然会因为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而闹到了分手的地步。

仁王雅治很喜欢小西幸美,这是他不会否定的情感,现在的他也一样喜欢着小西幸美这个女生。

初见她的时候,他以为她是难以相处的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相处后才发现,其实小西幸美除了偶尔会有一些任­性­的小姐脾气之外,其实她本人非常好相处,不仅他是这样认为的,就连社团里的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

小西幸美不似其他大小姐一般傲气难处,身在COSPLAY社团,没有看多一些著名的动漫是无法对动漫人物进行COSPLAY的,小西幸美以前在家的时候她父母从未让她接触过动漫,但是为了做一位合格的社员,她不惜花去她空余的时间去看那些她以前认为是枯燥低级的动画,足以见得,她是一个很认真的女生。

有一点必须说的是,幸美她的化妆手艺帮了社团很大的忙,作为千金小姐,自然从小就学会了化妆的手艺,所以她很会化妆。

仁王雅治很喜欢看着她认真地给社员化妆时候那专注的眼神,化妆于她而言,仿佛是一件再庄重不过的事情,经过她化妆的社员们,总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把人物COS得七八相像,这一方面幸美是绝对的功不可没。

第二年,他和她成了男女朋友关系,她当上了社团里的副社长。幸美发号施令时总是非常有气势,没有人喜欢别人对自己发号施令,尽管那些命令有些的带有强制­性­的,但她总归是为了社团好。于是,社员们对于她某些方面强势的­性­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男女关系的,仁王雅治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唯一记得清晰的,是她对他告白的那一天,茶­色­眼眸中所流溢的光晕,那么明艳,那么亮丽。“雅治,我们要不要在一起试试?”她当初这样问他,于是他笑着轻声回答了她一句“好。”

然后,两人很自然成为了别人眼中羡艳的情侣。

和所有人都拥有秘密一样,仁王雅治的心中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他认识立海大那个传奇般存在的七里鞍云,而且,他和她还是青梅竹马。

和幸美交往后的几个月,希望得到七里鞍云祝福的仁王雅治带着他的女朋友去见了七里鞍云,自此,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被打了一个千丝结,仿佛被施了什么难解的魔法般。

作者有话要说:要留言哦~~

表给我潜水啊口胡!为了下周的榜单,这坑这周会常更。

☆、他与七里鞍云

“幸美,我们分手吧。”仁王雅治一脸疲惫地道,长长的刘海垂下盖住了他部分的眸。

然后女孩哭着跑开了,他伸出去想抓住她,但摊开手时只剩下空气。仁王雅治知道,即使自己追上去了,也是无济于事,是他最先提出要分手的。

幸美的这份爱情于他而言太过沉重了,压得他有些难以呼吸,所以仁王雅治很果断地选择了放手。

如果爱情至于彼此都是痛苦,也许放手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但是,就算是一件和小西幸美分手了的仁王雅治,他仍然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她美好的最初会变成如今伤心的田地,这份爱情,它到底错在了哪里?

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小西幸美,现在回过头来,才发现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女朋友,不了解她为什么会如此讨厌七里鞍云,明明鞍云是一个挺好相处的人。他也一样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吵架时,幸美她总是喜欢把鞍云给牵扯进来,明明这份感情与鞍云无关。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结果幸美却生生扯进来第三个人,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七里鞍云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三者,其实不然,因为仁王雅治知道,以他青梅竹马七里鞍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掺和这些无聊的事情的,她只对打架有兴趣。

他是他,鞍云是鞍云,仁王雅治会去管七里鞍云的事情,那是因为他从小就习惯了去照顾她,但是,有关于他的事情,曾哪怕他曾经对她说过很多有关他的事情,比如他参加了网球社成为了网球正选,比如他在网球部交到了很多有趣的朋友及后辈,再比如他交了新的女朋友,这些事情,他会和七里鞍云说,但是,鞍云她却从来不会参与他的生活。

七里鞍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能够比仁王雅治更明白了,所以他才不了解为什么明明原本与此毫无关系的鞍云,而幸美却总是喜欢在和他吵架时加进她的名字,记得他们曾经吵过最凶的一次,是幸美朝他大吼一句“既然你这么关心她,那你让她去做你的女朋友啊!”,吼完后她当即甩手走人,后来他花了很多功夫才让他们重归于好。

幸美觉得他和鞍云的关系比他和她更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仁王雅治他从未如此想过,不仅他不会这样想,相信鞍云也不会这样想。仁王雅治和七里鞍云的关系虽有点复杂,但其实也非常纯洁。

不管他曾经如何地努力地想去维持这份感情,但是,仁王雅治知道,有时候一旦“分手”那两个字说出了口,那便如同摔碎了的花瓶,再也无法变回原来没有缝隙的模样,大概,这就是他自作自受的结果吧。仁王雅治最后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绀碧­色­的瞳孔里划过一抹淡淡的自嘲。

天空很蓝,但他的爱情已经不在,低头瞥见校园内另一边亲密交谈的情侣,铃声在幸美跑开后就响了,那道侧耳的铃声方觉得比以为锐利了许多,仿佛在嘲笑着他对挽回爱情的无能。

下课了,他也该回去好好补回之前请假来看女朋友的训练,回到网球部后,仁王雅治一如往常般没心没肺地笑,关于自己的心情,他一向可以伪装的很好,所以不用担心他失落的心情会有被别人识破的可能。

如往常般和搭档开玩笑,偶尔捉弄一下后辈,网球部的训练结束后,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一起走在回家的道路上,他像往常那般和搭档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然而却被沉默的柳生突然打断了。

“雅治,我觉得你偶尔应该像真田学习一下也不错。”柳生对他道。

“噗哩,这个笑话好冷,比吕士。”仁王雅治毫不留情面地回击,然而等他看向他的搭档时,对方回应他的是短暂的沉默,于是莫名的,他也沉默了,往日可以嬉笑怒骂的笑脸不再。

还是被他的搭档看出来了吗?柳生不愧是和他心有灵犀且的搭档,一起和他打了好几年网球。

“比吕士,我们就在这里分开走吧,我要去看一个人。”他们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从这个十字路口算起,他们便不再同路。

“没问题吧?”柳生推了推眼镜略略担忧地问。

“啊,没问题,搭档,你以为我仁王是谁?”仁王雅治拍了拍柳生的肩膀,笑出了一拍亮丽的白牙。

仁王雅治是一个很坚强的男生,即使他现在失恋了,也依然可以很好地调控自己的情绪,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被大家称作“白毛狐狸”的原因。

狐狸是最擅长隐藏自己心思的一种动物,他的欺诈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的伪装­色­,好吧,“白毛狐狸”前面的那个“白毛”的点缀纯属是多余的,比起狐狸这个外号,他更喜欢别人叫他欺诈师。

七里鞍云的家和他的家其实隔着不是很远,仁王雅治在巷子里拐了三拐,就走到了她的家门口。

首先映入他眼睑的,是一座很豪华的公寓,这个公寓里只住了他的青梅竹马一个人。

之所以会在途中突然想到去看望七里鞍云,是因为他想到鞍云家的保姆原田美和子阿姨,貌似她前天就已经向鞍云请假回老家了,于是,这几天的七里鞍云都是一个人住在这座豪华的公寓里。

七里鞍云一个人居住的时候,才是仁王雅治最不放心的最主要原因。不过,为什么原田阿姨会在前天突然请假呢?仁王雅治望着这座豪华却清冷的公寓疑惑地想。

原田阿姨全名叫做原田和子,是鞍云家里唯一的保姆,平时照顾着七里鞍云的生活起居,但是很奇怪的,原田阿姨总是非常害怕鞍云,应该说是害怕鞍云的拐子。

按照鞍云她的三观里,原田阿姨应该是属于弱者的草食动物范围,而弱者在面对强者之时,难免会心生畏惧,尽管原田阿姨的年纪比较大,也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在照顾鞍云时,会害怕鞍云也是正常的,仁王雅治表示可以充分理解原田阿姨对鞍云的那份畏惧,因为鞍云她从小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他是指在中二思想方面。

总之,要照顾鞍云,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身为七里鞍云的青梅竹马,这一点仁王雅治从小就心有体会。

仁王雅治拥有七里鞍云家里的钥匙,所以他很顺利地就打开了门,走进大厅一看,空荡荡的没有人在。“鞍云,你在不在?”他朝屋内大喊了一声,但屋内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话。

难道这个时候的鞍云还没有回来吗?仁王雅治托着下巴想,在几个小时前他就给七里鞍云发过短信他会过来,如果她没在家的话,会直接回复他的短信让他不用过来,但鞍云却没有回复他的短信,这说明她默许了他的探视,除非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

因为经常来这里,所以仁王雅治他可以很熟悉地走上楼梯,书房和餐厅都检查了一遍,仍旧没有人,而当他走进她的卧室时,他不意外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立海大校服和一些书本杂志,仁王雅治眉心微微抽动了一下,而后弯下腰随身捡起了地上乱丢的衣服放在沙发上,书本和杂志则放在茶几上。

浴室里传来一阵阵哗哗的水声,看样子鞍云她现在应该在浴室里洗澡,难怪刚才在楼下叫她时她没有回答他。

凌乱的床和凌乱的卧室,在七里鞍云沐浴完出来之前,仁王雅治只得无奈地替她收拾卧室,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并不是说鞍云她在生活上总是喜欢乱放东西,相反,她生活很检点,甚至可以说她还有微小的洁癖,这卧室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但鞍云总不习惯于去收拾房屋,所以,一旦七里鞍云离开了别人而独自一人生活时,她的房间就会因为没有人收拾而显得凌乱。

在收拾东西的过程中,仁王雅治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青梅竹马的屋子。这卧室家具很齐全,也装饰的很豪华,门上镶嵌的玻璃很­干­净,也明亮,阳光可以一丝不漏地照进来,给这个清冷的卧室增添几分柔和的­色­彩,尽管如此,这个没有任何修饰的卧室,还是清冷的一点也不像女孩子的房间。

不久,浴室门咔哒一声,穿着和式睡服的七里鞍云半眯着狭长的凤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微光可见她和服下修长而白皙的腿,以及,她和服V领子下泄露的几米春光。

光洁细白的锁骨,­精­致的如同雕像中走出来的五官,她墨黑的头发上此刻还滴着水,赤着脚走出来时,上面还溅着细小的水珠。

见此,仁王雅治不自觉抽动了一下眉毛,“鞍云,我说你稍稍也该有点身为女孩子的自觉吧?”话说她就穿成这样在他这个大男人面前晃来晃去真的没有问题吗?仁王雅治无力扶额。

自然,回应仁王雅治的是一声淡漠的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出来了,要留言哦!!!绝对要留言哦!!!

☆、他的青梅竹马

早已经习惯了七里鞍云对任何人都是这幅淡漠的态度,仁王雅治也不介意她对自己的无视。

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但七里鞍云却全然不予理会,仁王雅治看见她步伐从容地走到沙发上,然后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杂志半倚在沙发背垫上旁若无人地看起了书,仁王雅治知道,看书是七里鞍云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但是会看书的七里鞍云,偏偏从未去她的班级里上过一次课。

“噗哩,鞍云,不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吗?不要湿着头发看书,不赶紧把头发擦­干­的话,你会很容易感冒的。”仁王雅治只能无奈地去拿浴室里的­干­毛巾,相处了多年的青梅竹马,仁王雅治知道鞍云不是不喜欢擦­干­头发,只是因为她懒得去擦而矣。

七里鞍云听到他的话后,连眼神都没给他抬一下,“你很啰嗦。”她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

你看,他就知道她就会这么说他,叹气的拿着­干­毛巾走到沙发的背后,然后替她揉擦头发。仁王雅治很喜欢七里鞍云那一头墨黑的头发,因为她的头发总是很顺滑,擦起来也意外地顺手。

于是一个静静地看书,一个静静地替她擦头发,平常时候的仁王雅治和别人有很多话题可说,但是因为鞍云她不喜欢吵闹,所以连带地,仁王雅治待在她的身边时也不会多话。

她静默的时候他沉默,正因为了解彼此,所以他们之间才能够相处的如此和谐,即使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仁王雅治也把七里鞍云当成了亲人一般的存在,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听说了原田阿姨请假后就特意赶过公寓来照顾她。

其实也说不上是真的照顾,毕竟鞍云现在已经算是个大人了,没有了他仁王雅治的照顾,七里鞍云也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但是,因为小时候照顾她成为了习惯,因此,仁王雅治如今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的青梅竹马抛弃。

擦完头发后他便去柜子上拿吹风筒,吹风筒簌簌的声音沙沙的地吹,声音有点吵,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七里鞍云也仅仅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吵闹声而阻止他吹风的行为。

若是这点吵闹的声音换成了其他地方,仁王雅治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她的眉宇会有多么的不耐,而发泄心情不耐的办法便是她最喜欢的打架按照七里鞍云的话来说,其实就是去咬杀别人。

帮她吹­干­头发后,仁王雅治打了一个电话回家,说他今晚不回家吃饭了,仁王妈妈很快便表示了理解,嘱咐了几句要他和鞍云好好吃饭、明天上课不要迟到之类便挂了电话。

仁王雅治的一家一共有四个人口,他爸爸妈妈和一位高他几年级的姐姐叫仁王江美,他们一家子都是知道七里鞍云的事情的,也很乐意让自家的儿子空闲时就去照顾七里鞍云的日常,没办法,不仅仁王雅治放不下七里鞍云这人,就连仁王妈妈和仁王爸爸以及仁王江美,他们也放心不下七里鞍云这个总是让他们­操­心的孩子。

“鞍云,我今天住在这里,可以吧?”打完电话的仁王雅治绕着小辫子对七里鞍云笑笑。

听见他的话,对方的视线才慢慢从书本上移开,“随你。”她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回答,而后不再多看他一眼。

仁王雅治也不甚介意,反正鞍云的屋子里空房间多得是,就算叫上了他在网球部的兄弟姐妹一起,这些空房间仍然会有空余。

当然,不喜欢吵闹的鞍云是绝对不会让他把网球部的朋友带到她的家里来的,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他几乎都可以预见自己被鞍云毫不留情咬杀的可能,仁王雅治表示他目前还不想垫付自己的医药费。

没有原田阿姨在,晚餐和早餐的问题就得他自己一个人解决,指望七里鞍云会下厨做饭,还不如指望她有一天不再犯二打架或是咬杀。

仁王雅治下楼打开冰箱里看了看,发现里面除了一些面包和汉堡以及一杯牛­奶­之外,冰箱内空空的,什么食物也没放,于是,仁王雅治的青筋止不住再一次跳了跳,就靠着这点东西过日子,他的青梅竹马能够完好无损地活到现在,仁王雅治觉得那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拿起钥匙出门,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回来,包括牛­奶­咖啡果汁水果之类的东西,仁王雅治围上围裙,很自觉地下楼去做饭了。每次和鞍云待在一起,仁王雅治觉都得自己有向欧吉桑的方向进化的可能。

不久,一桌简单的和食便端上了桌。“鞍云,可以吃饭了。”仁王雅治朝楼上的人喊了喊,不一会儿,七里鞍云果不其然就下了楼,尽管她身上仍旧穿着仁王雅治忍不住想扶额的和式睡衣。

“鞍云,你今天见到幸美了?”吃饭中途,仁王雅治突然抬起头问。

回应仁王雅治的依然是七里鞍云长长的沉默,平视的目光下,仁王雅治只见鞍云她优雅地剥开了半熟的­鸡­蛋放进饭碗内,再优雅地放进嘴巴里进食,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七里鞍云一向如此。

“幸美脸上的伤,是你留下的?”彼此沉默了一会儿,仁王雅治又问,他在询问七里鞍云这么做的理由。

不久,对方终于肯稍稍抬起眸正眼看他。“……她挡我路了。”七里鞍云语气平淡地道。

仁王雅治:“……”

而后,仁王雅治便不再问她了。

他知道鞍云所说的理由都是实话,她说幸美挡她路了,就一定挡她的路了。七里鞍云从来都是一个不喜欢撒谎的人,而且,如果鞍云她真的对幸美下了狠手,幸美就不止贴创可贴这么简单的伤口了。

晚饭过后,仁王雅治洗碗碗筷从厨房里出来,“对了鞍云,原田阿姨怎么突然回乡下了?”他解下围裙问。

此刻的七里鞍云正坐在大厅内看晚间新闻,咋听见仁王雅治这么问她,敛了敛眉,她才对他缓缓开口:“她儿子太聒噪了。”

仁王雅治:“……”不需要鞍云把整件事情说明,仁王雅治也大体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约是原田阿姨的儿子来探望原田阿姨,结果他太吵闹了惹得鞍云心情很不爽,于是原田阿姨的儿子被她一拐子抽了,原田阿姨于是带着她儿子回乡下休假,照顾她养伤的儿子去了。

仁王雅治黑线地抽了抽眉,想对他的青梅竹马说些什么,结果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即使说了也是无益。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吼吼吼潜水的各位快给我留言!!!难得我更得这么勤快。。

☆、忆昔儿时年少

7岁的仁王雅治还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少年,那时的他上的是神奈川比较有名的南方小学。

仁王雅治第一次遇到七里鞍云之时,他也刚好7岁。

仁王雅治的家庭是一个中产阶级的普通家庭,南方小学离他的家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从学校步行回到仁王家,大约需要花上他25分钟的时间。

因为这25分钟也不算太远的距离,故而每次放学回家仁王雅治都没有选择去坐公车。

也就在那不长不短的25分钟步行回家的时间里,让小时候的仁王雅治遇见了他的青梅竹马——七里鞍云。

那是一个夕阳斜照的傍晚,7岁的仁王雅治一如既往背着书包走在小巷中,巷子隔壁的上条大妈家开了一间土豆煎饼铺子,上条大妈做的土豆煎饼吃起来又香又脆,所以,今天的仁王雅治拐过弯去了上条大妈的铺子买土豆煎饼,路线很自然和平常的有些偏离。

但这些都不重要,路线偏离了他不介意多走几步路,重要的是他今天终于存够了领钱可以去买他最喜欢的土豆煎饼了。

热乎乎的土豆煎饼用包装纸包着,仁王雅治拿着土豆饼窜过一个又一个大街小巷,到了一个寂静无人的小巷时,他蓦然顿住了脚步。

据说这一带巷子混混常在这里横行,而且,那些凶恶的混混经常会勒索放学后在这里路过的小学生。

想到这些传闻,7岁的仁王雅治走路时不免紧张起来,绀碧­色­的眼珠滴溜溜地在四周转来转去,当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在这个巷中时,仁王雅治揪着书包的宽背带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怕自己会遇上那些勒索小孩的不良少年。

刚想继续踏步离开这里,余光便在他的身旁瞥见了一个小孩的身影,黑­色­的短发和白­色­的衬衫,仁王雅治的第一印象中,这是一个长得非常­精­致且漂亮的小男孩,皮肤白皙的跟白玉似的,不似他自己的小麦­色­皮肤。

那个小男孩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中间那簇倒V型的刘海柔顺地垂下,遮住了他纤细的凤眉和半个鼻尖。他坐在巷尾的拐角,单手撑住下巴,微眯的眼睛看起来好像在睡觉。

最惹得仁王雅治注意的,是他那只白皙如玉的手臂上突兀多出来的一道伤痕,狰狞的破坏了男孩浅眠的美感。

仿佛感觉到他在观察他,坐在巷尾的漂亮的男孩蓦然间睁开了他黑­色­琉璃般的眸子,犀利的如同一只野兽。

尚且7岁的仁王雅治被对方犀利的眼神给吓了一大跳,他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迈开步子迅速跑掉了。

这是7岁的仁王雅治第一次见到七里鞍云。

被七里鞍云如野兽般犀利的眼神吓跑的仁王雅治事后很是懊恼,因为他居然被一个和他同龄的男孩子的眼神给吓跑了,按照他姐姐的话来说便是:真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男子汉的行为。

有了第一次的相遇就有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仁王雅治第三次见到七里鞍云的时候,七里鞍云仍然坐在那个巷子里,而且,他手臂上的伤口比之上次更加狰狞,大概是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上他又去和别人打架了,于是伤口裂开了,仁王雅治如此猜想。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七里鞍云又去打架了,那是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过他和别人打架时候的模样,他的眼眸犀利的如同天空中飞翔的雄鹰,让人陡然生栗。而且,他打架的对象还是年级比他大的男孩。

这一次的匆匆一瞥,是7岁的仁王雅治第二次遇见七里鞍云。

因为经常去上条大妈家的铺子买土豆煎饼,于是仁王雅治遇见七里鞍云的次数一下子变得频繁起来。

他第四次和第五次在巷子里遇见七里鞍云时,他的身上总是会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本着闲事莫理的原则,仁王雅治原本是不打算去关注七里鞍云的,但是,频繁见过他之后,他的目光就会莫名其妙关注起这个长得比他漂亮的男孩。

猜测他的身份和他打架的原因,以及,为什么他出去打架而他父母不管他的原因。

心里猜测完后,后来的仁王雅治每次放学路过那个巷口之时,他的书包里莫名就会多了一些包扎伤口的绷带和药酒之类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他一直都鼓不起勇气交给那个漂亮­精­致的男孩。

直到他第N次遇见七里鞍云时,那时候的七里鞍云静静地坐在巷口,雪白的衬衫上染红了大片的血迹,仁王雅治被这些血迹吓了一大跳,没做多余的考虑,他就走过去蹲在男孩的身边。

“你的手臂流血了。”年小的仁王雅治蹲在男孩的旁边,一脸担忧地提醒他。

黑­色­琉璃的眸子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妈妈说,不止血的话,人是会死的哦。”他朝男孩眨眨眼睛,绀碧­色­的眼底担忧的神­色­一片清明。

男孩犀利的眼眸依旧平淡无波地盯着他,这让仁王雅治感觉到了些许压力,但是,莫名的,他不再害怕那双墨­色­犀利的眼眸,近看之下,仁王雅治甚至觉得男孩黑­色­刘海下的那双狭长的眼睛,长得非常漂亮。

“我书包里刚好带了一些伤药。”心里莫名庆幸自己每天都带了一些伤药,只见仁王雅治从书包里翻出一些擦伤的药酒和白­色­的绷带递给他,但对方只是淡漠地垂下眼眸,一副很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于是,年小的仁王雅治犯难了。

他好心递给男孩药酒,但对方压根就不领他的情。

“噗哩,我帮你包扎吧。”三十秒后,仁王雅治对男孩笑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既然男孩没有接过他的东西,那他就辛苦一点替他包扎好了,7岁的仁王雅治当时异常单纯地想。

放下药酒后,仁王雅治小胳膊刚碰上对方流血的胳膊,便对上了一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男孩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此刻正好抓住了仁王雅治正欲去碰他胳膊的那只手。

十秒钟的静默对视,仁王雅治看着男孩,男孩看着他,两人望着彼此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和收藏各种打滚求!

不留言咱就不更新了哼哼....

☆、忆昔破碎时光

瞪视眼睛是一件很辛苦的眼力活,几分钟瞪视下来,仁王雅治只觉得眼角都在发酸,而对方却依然面不改­色­。

“我只是想给你包扎伤口。”仁王雅治定了定神道。

男孩的胳膊还在流血,而对方仍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他不在乎疼痛,但仁王雅治看着觉得莫名­肉­疼。

良久,对方才放开了抓住仁王雅治的手,男孩半眯着凤眸垂下,流血的胳膊仍然悬着。

仁王雅治觉得对方是妥协了,遂捡起地上的药酒。

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衬衫的袖口撸上去,再用棉签点了药酒很轻柔地擦到他受伤的皮肤上。

血迹清理完毕,药酒也擦完后,仁王雅治才拿起绷带去缠。

抬起眼再看了一眼眯着凤眉的漂亮男孩,长长的黑­色­刘海垂下鼻尖,见对方没有阻止他的下一部动作,于是仁王雅治大着胆子挽起他的胳膊,再小心翼翼地用绷带缠上。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帮别人处理伤口,所以绷带缠得有些歪歪斜斜。“好了。”仁王雅治最后给绷带打了一个结,总算大功告成了。

“脸花了。”仁王雅治突然发现男孩­精­致的脸蛋上被划了一道浅浅的伤痕,想起自己包里还戴了几个创可贴,便又从包里掏出几个创可贴。他改蹲为跪,身体略略向前倾了倾,在他手中的创可贴即将黏上男孩白皙的脸蛋时,原本半眯着凤眉的男孩蓦然睁开了眼睛。

墨黑的眸光在微光下转了三转,夕阳的斑点把他的星眸淡淡晕出了一点琉璃的­色­泽,看上去好像是镶嵌在琉璃上水珠。

他的眼睛,就像水晶一样漂亮。

仁王雅治对着那对琉璃般的眸子怔了怔神,而后才缓缓意识到,貌似,自己这样盯着人家看好像不太礼貌,停顿的手终于开始移动,并把他手中的创可贴贴在了男孩的左脸上。

“我叫仁王雅治,家就住在神奈川XXX街第XXX号,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移开目光不理他。

“我妈妈说,男孩子打架是不好的行为,你家在哪里?你和别人打架的话你家人不管你的吗?”

仁王雅治对男孩问了很多话,但对方一个字也没搭理他。

尽管如此,仁王雅治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小小的开心,因为,至少漂亮男人不会排斥他。、

以往见到他的时候,男孩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感,让仁王雅治觉得这是一个很难接近孩子。

但是,现在的仁王雅治却不这么想了。

有了这个的交集后,仁王雅治每次遇到七里鞍云,都会常常带着药酒和绑带,如果看到他又受伤流血了,他就会主动走上前去替他包扎,而对方静默的表现,仿佛也默许了他的行为。

久而久之,才7岁大的仁王雅治便开始沦为了七里鞍云的日常医护人员,而且还是免费倒贴的那种。

一段相处的日子后,仁王雅治终于如愿以偿地知道了男孩的名字。

“七里鞍云,我的名字。”这是男孩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再然后的某天,放学回家从某巷口路过的仁王雅治偶然间看见了七里鞍云正在和一群凶神恶煞的大人们­干­架,而且对方全部都是某座学校的不良高中生。白衬衫晕开了大片的血迹,但七里鞍云仍然未觉的疼痛,随手抄起武器和高中生们打得正欢。

当时背着书包的仁王雅治着实被七里鞍云身上的那片血红吓了一大跳。明明不久前他才受过伤,结果现在又跑去打架,难怪那些伤口总是会裂开,害得仁王雅治还一度怀疑自己的伤药是假药。

尽管七里鞍云的动作很迅速,但因为他还是小孩子,而对方全部都是高他不止一截的高中生。

很快,七里鞍云便处于了对方以多欺少的不利劣势之中。

当时的仁王雅治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随手抄起了街边的棍子如风一般冲进了包围了七里鞍云的人群。

而后他果断拉着七里鞍云跑了,从一个巷口跑到另一巷口,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些不良高中生为止。

疯狂地跑了几百米,仁王雅治放开七里鞍云的手,双手撑住膝盖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

尽管他的运动神经很厉害,短时间内跑了这么长的距离,难免会心律不齐,更何况那时的他才7岁。

“你真弱。”旁边响起了七里鞍云的冷笑声,相比起仁王雅治的气喘吁吁,对方则仍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

习惯了七里鞍云说话冷漠的态度,7岁的仁王雅治不以为然地继续喘气,等他休息好了后刚打算离开,一种细小的咕叫声从空气中响起,仁王雅治摸了摸肚子,初以为是他自己的肚子饿了。

发现不是肚子饿了后,仁王雅治便把目光转到七里鞍云的身上。

“饿了。”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珠目光炯炯。

不是求人的眼神,也不是平和的眼神,而「我饿了你理所当然应该去找食物给我」的孤高眼神。

无奈的仁王雅治最后把七里鞍云带回了家。

当然,这件事他家人是不知道的,他是把七里鞍云偷偷带回来的,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你的家人呢?”在七里鞍云优雅地抿着食物时,仁王雅治坐在他旁边好奇地问。

回应仁王雅治的是长久的沉默。

半晌,对方果饱了肚子,他才缓缓抬起漂亮的凤眉,眼梢略带点疑惑的表情问:“家人是什么?”

……

仁王雅治沉默了,这时候的他才知道七里鞍云原来是没有家人的,所以他才会每天都在外面打架而没有人管。

后来,仁王雅治常会偷偷地瞒着家人把七里鞍云带回家疗伤,仁王父母发现了他行为诡异的地方,比如他们家的药酒和绷带会常常不见人影,一些食物也是。仁王的父母为了弄清情况,某天他们终于把仁王雅治带到家庭会议中打算对他公开审问。

众目睽睽之下,7岁的仁王雅治惊慌了,“爸爸妈妈,我才没有把别人偷偷带进家里来!”

……

仁王父母和仁王姐姐捂嘴默笑。

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的仁王雅治赶紧捂住了嘴巴,但明显已经迟了。

房间门被打开,仁王雅治迅速挡在了七里鞍云的面前,遮住了他家人想看七里鞍云的目光。

“那个,爸,妈,姐,鞍云只是来这里找我玩而矣。”仁王雅治推拉着身后的七里鞍云一直退到了墙壁上。

“哦,雅治,原来他叫鞍云啊。”逼近的仁王父母意味深长地笑。

仁王雅治:“……”

表示,小时候的仁王雅治段数太低了,他斗不过他的三个家人。

然后,七里鞍云的存在很自然被仁王一家给发现了,在知道七里鞍云没有家人和父母后,爱心泛滥的仁王爸爸和仁王妈妈主动提出让当时同为7岁的七里鞍云住到他的家里。

当日,仁王妈妈就笑眯眯地拉着七里鞍云去浴室里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到了晚上时,仁王姐姐仁王江美贼兮兮地把仁王雅治拉到墙角逼供,“雅治你快给我老实招供,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到底是从哪里拐回来的?”

漂亮的女孩子……诶诶诶女、女孩子?!

听到原来七里鞍云是女孩子时,小时候的仁王雅治当场就石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幸村就可以出来露脸了,村哥我对不起你呜呜~~~

作者君碎碎念:留言留言留言留言留言瓦要留言求安慰。。。

☆、回忆转换现实

“鞍云,你做我的妹妹吧怎么样?我刚好缺少一个妹妹。”

“……你想被我咬杀吗?”

“诶,鞍云不愿意啊……但是,为什么不愿意呢?”

“你太弱了。”

“鞍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岂可修!我是男人啊男人!”

“哼,你打得过我吗?”

“……”

细碎的日光透过斑驳的树枝倾泻在早地上,树荫下甚至还能看到光线在折落地面时那些树枝上的细小微光在灰尘中欢快跳跃,仁王雅治伸出手去挡了挡刺目的微光,扇贝的捷眉被投下一片­阴­影。

刚才躺在草地上浅眠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想起他第一次遇到七里鞍云的童年时光,每一个细节和对方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直到现在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早上离开的时候他做了早餐,也给鞍云留了一张便条,如果鞍云醒来了,应该会看到的吧,仁王雅治心中默默地想。

课间铃响了,仁王雅治起身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草屑,而后回教室里继续上课。挨到了放学后社团活动的时间,他才习惯­性­拿起网球袋朝网球场走去,期间路遇到了他的搭档柳生和一同前来拿着笔记的柳。

俯卧撑三百和挥拍三千下,外加绕校道跑十圈,在真田和幸村严格的监督下完成这些训练菜单,休息时和基友们侃侃大山说说大家见过的趣闻趣事,等到社团活动结束后已经是夕阳西下。

丸井文太问他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蛋糕店买蛋糕解馋,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这两人都是爱吃蛋糕的食友,仁王雅治绕了绕辫子直接拒绝了,他想起最近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上条大妈家的铺子买土豆煎饼,那是他小时候的最爱,而且,如果没有土豆煎饼,他想他也不会遇见七里鞍云。

到了那条熟悉的巷口,上条大妈依旧很健朗笑着递给他土豆煎饼,顺便问候了一下他的近况。

寒暄完毕,他这才拎着热乎乎刚出炉的土豆煎饼往家里走,以往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陪着他的女朋友小西幸美一起度过的,不过,鉴于他现在失恋了,因此反而变得无所事事了。

想起前女友小西幸美,仁王雅治仍然会觉得心中发堵,没有他在她身边,不知道此刻的她会在­干­什么呢?

明明对自己说过不能够再想她事情的,结果仁王雅治仍是控制不了自己在闲暇之余会想起她,甩甩混乱的头绪,仁王雅治一边咬着热热的土豆煎饼,一边走在行人稀少的空巷子里。

难得今天的社团活动结束的比较早,仁王雅治觉得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早上打电话的时候他姐姐仁王江美就在电话里告诉他今天要早点回家了。

若换做是平时,这时候的仁王雅治一般都会选择去七里鞍云的家里看看她的生活近况,但因为他昨天才刚刚去过她的家,而且也好好地嘱咐过鞍云如果她肚子饿了时要记得打电话叫外卖,而不是光吃那些没有多少营养的汉堡,因此,今日倒省了他再走一趟。

仁王雅治的一家四口,爸爸是个公务员,妈妈是个服装设计师,姐姐在读东京大学而且还是住校不经常回家,今天他姐姐难得回家一趟,就是不知道他姐姐为什么会在平日突然间回家了,仁王雅治很奇怪地想。

“雅治,你回来了。”仁王江美笑眯眯地替他打开了门。

“我回来了。”他换了鞋进屋,奇怪地发现在大厅里他父母也在,“姐,你怎么回来了?”仁王雅治放下书包和网球袋后好奇地问。

“当然是因为有事情要你帮忙了。”仁王江美笑着把仁王雅治拉到了他父母的面前坐定。

“噗哩,什么事情你直说,我乐意之至。”仁王雅治表示他是一个乐意帮助别人的好少年,尤其对象还是为了帮他姐姐。

“日曜日是我的生日雅治你还记得吧?”日曜日是指周末的星期天,那一天刚好是仁王江美的生日。

“当然记得。”仁王雅治回答的­干­脆,他一家人的生日他都有好好地记着,当然,这里面包括了鞍云的生日。

仁王江美遂双手合十望着他,“日曜日,雅治能去把鞍云叫来参加我的生日吗?”

就为了这件事就特意叫他早点回来?仁王雅治扶额,“姐,这种事情,你自己去邀请鞍云不就行了?”­干­嘛非要让他去呢,更何况鞍云她不一定会听他的话来参加他姐姐的生日,记得他和他姐姐的上个生日和上上个生日鞍云她都没有来参加。

“雅治,我这不是看你和鞍云的感情比较好吗?”仁王江美笑,她知道七里鞍云她一向喜欢安静讨厌群聚,偏偏她生日这一天群聚是无所避免的,仁王江美怕自己邀请不来七里鞍云,遂把注意打到了她弟弟的身上。

“我尽量吧。”面对父母期待的眼神和他姐姐星星眼闪烁的眼神,于是,仁王雅治他最后屈服了。

“呵呵,雅治你真是我的好弟弟。”仁王江美听后当场给了她弟弟一个温情的拥抱。

于是第二天金曜日上学,仁王雅治在午时给七里鞍云打电话。“鞍云,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天台。”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仁王雅治抬起脚步正想去天台找七里鞍云,去时脚步稍有迟疑,仁王雅治突然间想起,貌似天台好像是立海大学生们的第一禁地,因为那是七里鞍云平日里最常去的休息地。

立海大有两个最大的禁地,一个是学生楼的天台,一个是风纪委员会的委员长办公室,虽然七里鞍云是仁王雅治的青梅竹马,但是这层关系立海大除了小西幸美以外谁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如果他去这两个禁地找七里鞍云,指不定被谁看见了后他就会被群攻得尸骨无存。

鞍云她在立海大的名气太高了,尤其是在事事以维护她为中心的风纪委员会中,仁王雅治表示他目前还不想得罪这个在立海大势力最大也最强悍的集体。

而且,今天下午他要去商店买网球拍的胶带所以不能在放学后去找鞍云,如此算来,仁王雅治也只有在午休时候才有机会把他姐姐的邀请告诉鞍云。

“鞍云,我们换个地方见面吧。”仁王雅治对着电话的另一头道,因为不想被群攻,所以他想改约了一处地方,但是,鞍云愿不愿意换个地方和他见面,说实话仁王雅治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电话的另一头又是短暂的沉默,心情忐忑地等了好一会儿,仁王雅治才听见她那一句清冷的“好。”

得到对方肯定回答的仁王雅治总算松了一口气,告诉了对方一个无人经常去的草地,遂很快挂了电话。

绀碧­色­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都是树木和草地,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某栋教学楼的后面角落,远目望去,真是还可以看见对面有一座清水池塘,他约鞍云见面的地方就是池塘对面。

没有发现任何人跟随,仁王雅治这才放心地抬步去池塘的对面找鞍云。

当仁王雅治感到池塘的对面时,七里鞍云已经好好地站在那里了,“说吧,是什么事情?”眉宇微蹙,半眯的凤眉轻微挑起,她很厌烦似的掩嘴打了打哈哈,说明她现在心情到底有多么的不耐。

正欲开口,但是,不远处草丛里传来的细碎声响打断了仁王雅治即将说出口的话,他透过鞍云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草丛,不意外瞥到了几抹躲在草丛里正在动来动去的艳丽颜­色­。

红­色­的,绿­色­的,巧克力­色­的,棕­色­的,和紫­色­的,除了黑­色­的,其他队友的脑袋一个都不少。

不仅仁王雅治发现了,就连背对着草丛的七里鞍云也发现了身后的动静,正欲抽出拐子去咬杀,结果仁王雅治比七里鞍云的手伸的更快。

他拉着七里鞍云的手果断从他队友的眼皮底下跑掉了,离开的那一瞬间,仁王雅治似乎还瞥见了他家队长大人幸村­精­市的黄|­色­外套。

等到跑到一个他的队友们终于看不到的地方时,仁王雅治这才拍拍胸脯暗惊一声好险,刚才真是危险啊,他和鞍云的见面差点就被他的队友们给看见了。

有关他认识立海大女神七里鞍云的事情,包括柳生在内,其实仁王雅治从未对网球部的任何一个队友们说起过。

不是说不得,只是仁王雅治纯粹觉得麻烦而矣。

而他是鞍云的青梅竹马这件事情对于七里鞍云鞍云来说,根本就不具任何意义,因此,他们两个除了彼此谁也没有对外说出去过,除了仁王雅治的前女友小西幸美知道以外。

告诉了鞍云他姐姐周末生日聚会的事情,地点和时间都说了,至于她那天到底会不会来,这就是鞍云她本人意愿的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村哥只出现了头发颜­色­和他的外套,村哥呜呜呜瓦对不起你!

下章一定让你完整亮相【握拳

今天双更,下章更新的时间可能会晚一些

☆、网球部跟踪记

“杰克,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的雅治有点奇怪?”丸井文太捅了捅杰克桑原的手肘。

“丸井前辈,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如此。”挠后脑勺的切原赤也霎时顿悟了。

最早发现仁王雅治情绪不对的柳生比吕士此时只是默默地推了推眼镜。

“莲二,你怎么看?”丸井文太问他们队中的军师柳莲二。

“根据我的数据表明,有百分之七十三的可能,雅治他是失恋了。”柳莲二捧着笔记本­精­确地分析。

“诶诶诶,仁王前辈失恋了?!”切原赤也惊,这话让他瞬间想起了那个长得很漂亮的蓝­色­女生小西幸美。

“不会是真的吧?”丸井文太瞪大了眼睛表示不敢相信,想当初咋听说仁王雅治交了女朋友时,他那个各种羡慕和嫉妒啊。

柳莲二低头看着笔记本继续淡定地解释,“证据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以前的雅治他都是和女朋友一起享受便当的,但最近他都是和我们一起吃的午饭,以上。”

“听莲二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如此。”杰克桑原摸着光洁的下巴沉思。

“那么,让我们来猜猜,这时候的雅治他会在做什么?”丸井文太很八卦地笑,他们才刚用完午餐不久。

切原赤也:“我猜他现在在见他的女朋友。”和女朋友重修于好。

丸井文太:“我觉得应该不是。”

切原赤也:“难道这时候仁王前辈正在图书馆努力学习?”

丸井文太:“这就更不可能了。”

杰克桑原:“也有可能是去了话剧社。”

柳莲二:“不可能,今天的话剧社没有任何活动。”

切原赤也:“那么,你们说仁王前辈这时候故意甩开我们是去了哪里?”

柳生比吕士:“也许……雅治他此刻正在给某人打电话。”他指了指某个教学里角落的人影。

众人顺着柳生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和不知道对方是某人正在通话之中的银发身影。

“……你们,与其有功夫在这里八卦别人,还不如待会儿全部都给我好好训练!”这是一直在沉默的真田弦一郎。

“副队长,我们没有在八卦别人,我们这是在关心队友,是吧,杰克?”丸井文太望着真田弦一郎的目光无比诚挚。

“咦咦,仁王前辈要走了?”切原赤也惊呼。

“诶,是吗是吗?他要去哪里?”丸井文太立刻伸脖子远目。

柳莲二也合上了笔记,“雅治他去哪里,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很显然柳莲二想要跟上去调查。

“咳咳,这样跟踪人家,好像不太好了。”而且跟踪对象还是他的搭档,柳生比吕士平光的镜片在不断反光。

丸井文太纠正,“我们这不叫跟踪,这叫做关心队友。”

“就是就是。”切原赤也点头附和。

“……你们这群家伙。”真田弦一郎压了压帽檐一脸的黑线。

“呵呵,这不是很有意思吗,弦一郎?”BOSS幸村­精­市笑得刹那间百合花盛放。

离开时,幸村­精­市停下脚步回眸,“弦一郎,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他没有跟踪别人八卦的爱好,真田弦一郎转身打算离开。

“是吗?”幸村­精­市微笑,“那真是……太遗憾了。”清脆的尾音疑似在叹息。

于是,立海大网球部除了真田以外的一­干­人等鬼鬼祟祟地暗中跟着仁王雅治去到了池塘的对面。

草丛中的丸井文太看见七里鞍云的背影,遂转过脸问:“……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人的背影有点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附和的切原赤也。

丸井文太指出:“咦咦,你们看,那人左臂还戴着风纪委员的袖章。”

切原赤也:“是真的诶……丸井前辈,你不要挤着我,我看不到了。”

丸井文太:“我也看不到了,杰克,你往左边去一点。”

杰克桑原往左边小步移了移,结果却把柳莲二的视线给挡住了,于是柳莲二也往左边移。

柳生比吕士默默推眼镜:“……”他被柳给挡住了。

幸村­精­市微笑:“呵呵,我想说……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诶诶诶被发现了?!”

切原赤也惊诧,他脚下一踉跄,被身后某一重力给推了出来,丸井文太正压在他的身上。

摔跤的只有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这两只,回过神来,仁王雅治和那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仁王前辈呢?”切原赤也问。

柳莲二:“拉着人跑了。”

柳生比吕士:“看来我们变成他们的电灯泡了。”难怪仁王跑得这么快。

“果然雅治他是在和别人约会是吧。”丸井文太顿悟似的敲了敲手心。

柳莲二:“我记得仁王的女朋友是小西幸美。”而且,小西幸美也不是风纪委员的人。

“那么,也就是说,仁王前辈他在脚踏两条船吗?!”切原赤惊愕,好似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般。

居然脚踏两条船,实在是太可恶了仁王前辈!正义的切原赤也内心握拳凑小人。

“……难道你们就没有人怀疑,刚才的那个人也有可能是一位男生吗?”杰克桑原默默提醒。

幸村­精­市继续保持笑容不变:“我记得雅治他最后是拉着别人跑的。”

如果站在这里的那个人是一位男­性­,那么,也就是说,仁王他刚才在拉着一个男人跑。

男人拉着男人吗……总感觉好像很恶心的样子,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的内心默默呕吐。

“等等。”柳生比吕士的镜片莫名反了反光,“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人的背影很像是我们立海大的那个传说人物。”

“听柳生前辈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切原赤也听后立刻拍头顿悟,毕竟他曾经是有真正见过那位传说人物的。

切原赤也不久前就被那人给一拐子抽进了医院,他是今天才出的医院。想想刚才看到的背影,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很像是那个人。

“不、不可能的吧,哈哈哈……”丸井文太莫名结巴了。

柳莲二念笔记本:“七里鞍云,目前我的资料记录里为零。”柳莲二搜索不到有关和七里鞍云有关的一切事情。

柳莲二曾经利用网络黑客技术侵入了学校的学生信息系统,但是,包括七里鞍云的家庭住址,她的身高和年龄大小,以及出生年月,曾经就读的小学初中等这些信息,他一个都盗取不到。

不仅他无法获得,就连立海大的其他人也无法从那人的手中获得分毫。

就好像,七里鞍云这个人物的个人资料全部被学校和风纪委员会给特殊保密了。

所以,七里鞍云在立海大如神一般神秘存在的人物。

大家也许可以经常见到她本人,却无法得知有关她包括身份和背景在内的任何信息。

综上所诉,柳莲二才会对获得这人的资料特别感兴趣。

杰克桑原沉吟:“听说,委员长那个人她特凶残暴力。”

于是,众人默默扭头看向在场的唯一受害者——切原赤也。

莫名其妙被大家这样奇怪地盯着,头皮生寒的切原赤也挠着头不明所以。

半晌,幸村­精­市笑着打破了众人之间诡异的沉默,“那么,莲二,你觉得那个人会是七里鞍云的可能­性­有多少。”

柳莲二掏出笔在他的笔记本上刷刷地算计起来,“大约48.77%。”半分钟后他如是回答。

也就是说,有近乎一半的可能是真的。

接下来众人又是诡异的沉默。

没有人愿意相信仁王雅治会与那个传说中的七里鞍云搭上关系,果真如此,那将会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幸村­精­市提醒:“明天是土曜日吧?”他问,土曜日也就是星期六,星期六大家都不上课。

柳生比吕士:“雅治跟我说过,日曜日是他姐姐的生日。”

——这才是重点。

“我们好久没去过雅治的家里了。”幸村­精­市及时感叹。

——腹黑光芒闪现了。

柳生比吕士默默推眼镜:“我有本小说忘在雅治的家里了。”

——柳生你说的太淡定了。

柳莲二:“刚好土曜日那天我想去雅治家里的附近采集蝴蝶标本。”

——话说你采集蝴蝶标本是为了毛啊为毛!

切原赤也:“我想去仁王前辈家里做作业。”

——你这个不爱学习的家伙说这话不觉得太伪善了吗!

丸井文太:“我想吃江美姐姐生日party的蛋糕。”

——丸井文太乃这个吃货……

杰克桑原:“……”无语的杰克桑原默默望天远目。

幸村­精­市笑:“呵呵,大家到时候不要忘记给江美姐姐带上礼物就行了。”

柳莲二:“为了节约零花钱,我建议大家的礼物群送。”

柳生比吕士:“好主意,我们明天去挑礼物吧。”

幸村­精­市笑:“我记得弦一郎明天也有空,我们可以带上他一起去。”多一个人多分摊一份费用,呵呵。

柳莲二:“那么,大家明天再见。”

“再见。”众人各自挥手打算去班级上课。

“大家下午的训练……想逃部活的话可不行哦。”幸村­精­市最后笑着提醒,“弦一郎会生气的。”

“……”离开的脚步各自顿了顿,表示他们一点也不想接受真田的铁拳教育。

柳莲二:“……那么,大家下午见。”

“下午见。”

这次,大家是真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换成村哥的视觉

不留言。。。。。。。我哭给你看!

☆、生日宴会前提

“报告队长,我们抓到了一个可疑人物。”

“把他给我带过来。”

“是。”

仁王家大厅内,幸村­精­市一脸好笑地看着短发少女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

“哼哼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幸福的混蛋小子敢让我们最可爱的江美学姐等这么久?居然还把江美学姐的心都给偷走了啊岂可修!不可原谅!”少女满脸怒容地握了握拳。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

短发少女叫做春日袖子,是东京大学大一的学生,算是幸村­精­市这些高中生的长辈或学姐,春日袖子是仁王江美系内的小学妹,她平日里和仁王江美关系很是要好,故此,这次仁王江美的生日party她也参加了。

仁王江美是春日袖子系里的校花,春日袖子一听说仁王江美的生日还要等一个人来party才能开始她的脸­色­就黑化了,她们系里的校花江美学姐至今名花无主,咋听之下,她误以为她的江美学姐要等的人是仁王江美的心上人,故而,才有了她坐镇在仁王家大厅之内的场景。

仁王江美想要和大家一起等人,结果却被春日袖子以“江美学姐可是今天的寿星且等人这种小事情怎么能劳烦我们亲爱的江美学姐呢”的借口给打发进屋子里去了,仁王雅治和他的队友们去在屋内布置生日party的场景,只有幸村­精­市被春日袖子留了下来一起等人。

幸村为什么会被春日袖子给留下来?记得幸村和他的队友们刚来的那会儿也是被春日袖子在门口拦截的,春日袖子是仁王江美的粉丝维护者,她原本是想把黑门神真田弦一郎给留下来帮忙等人的,按照她的说法则是:真田的黑脸若是往门口这么一摆,那得吓坏多少路人呀。

春日袖子担忧,真田在的话,吓跑了路人甲乙倒是无所谓,但万一要是把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猎物”——那个据说是江美学姐心上人的小子也给吓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幸村­精­市,春日袖子以他长得太危险为由禁止幸村和仁王江美有过多的接触,以免怕他靠着那张芙蓉花似的小白脸把她们系里唯一的校花仁王江美给拐走。

以上,就是为什么幸村­精­市会和他旁边这个叫做春日袖子的学姐待在大厅一起等人的原因。

与其待在屋里摆弄装饰,幸村­精­市纯粹觉得和春日袖子学姐待在一起比较有意思所以他才选择留下来看戏的。

不久,一个拿着礼物盒的金发少年被前方防守的众学姐们给浩浩荡荡地押送了过来,幸村­精­市认得这个金发少年。

月鹿安臣,也是他们立海大风纪委员会副委员长,幸村­精­市很奇怪为什么月鹿安臣就会出现在这里。

春日袖子在金发少年的身边转了几圈打量,眉目轻挑,“你就是那个江美学姐今天念念不忘的混蛋小子?”春日袖子一脸鄙视地拍了拍月鹿安臣的肩膀,摇头道:“啧啧,你小子人倒是长得人模狗样啊。”

月鹿安臣的面­色­僵了僵,他该说多谢学姐夸奖吗?

“那个,请问,各位学姐是……”不明所以的月鹿安臣对围观他的众学姐们得体地微笑,优雅的微笑加上他本身所散发的贵气,让月鹿安臣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富贵人家颇有教养的贵公子。

“啧啧,人笑起来就更加禽.兽了。”就是这么一个可恶的小子把她们家江美学姐的芳心给抢走的,一想到这里春日袖子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在把他放到灶炉上蒸个七七四十九天!

“……”月鹿安臣的笑容僵了几秒,瞥到春日袖子身后站着的幸村­精­市时,刚打算突出群围去问幸村­精­市一些事情,结果他不意外接收到了幸村­精­市一脸「请尽管安息」的目光。

幸村­精­市和他的队友们刚来之时,春日袖子也对他也说过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评价,估计是把他一样错认为了江美学姐的心上人。

“那个,请问仁王江美学姐是哪位?”月鹿安臣对学姐们淡定地笑。

“咦咦,你不认识我们的江美学姐吗?”包括春日袖子在内的众女们一时间被他的问话给惊掉了下巴。

“我是来代表我们委员长来给江美学姐送生日礼物的。”月鹿安臣优雅地朝学姐们鞠躬。

弄出这么一个乌龙的春日袖子毫不在意地挑眉,“那么,也就是说,你不是江美学姐心心惦念的那个混账小子?”

“不是。”月鹿安臣回答得果决,虽然他不知道春日袖子口中的那个「混账小子」具体是指谁。

“什么嘛,原来不是这小子啊。”害得她们白紧张了一场,众女们无不仰头叹息,遂作鸟兽飞散。

而就在众女们重回岗位的同时,仁王江美突然推门而出,“袖子,是不是鞍云来了?”她笑着问。

仁王江美的身后跟着一­干­发­色­各异的美少年,他们显然就是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等人。

“江美学姐,这个是我们委员长送给你的礼物,请你务必收下。”仁王江美一出场,月鹿安臣就立刻把他手中的礼物盒送上,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认出仁王江美的。

“鞍云给我的?”仁王江美愣。

月鹿安臣微笑点头。

仁王江美接过礼物打开一看,发现盒子里面装的原来是一颗白­色­的骷髅头,仁王江美看后惊喜不已,而那颗白­色­的骷髅头却把就近观看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给当场吓得花颜失­色­,聪明的两人立刻选择躲在了真田弦一郎的背后。

这究竟是生日礼物还是愚人节的礼物啊口胡!胆小的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揪着真田的衣服五指颤抖不已,但看见仁王江美眼底的惊喜后,两人便乖乖噤声不再吐槽了,没有想到他们敬爱的江美学姐她的爱好居然是收藏骷髅头,哦雪特,这世界玄幻了。

然而就在此时,仁王家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一个半躺着的「尸体」颤颤巍巍地爬了进来。

“队长不好了!敌人来袭,我方已经溃不成军……”刚说完「尸体」就倒下来,众人纷纷大惊失­色­地跑到门外。

逆着刺眼的光线,众人看见空旷平坦的街道上站着那么一个光芒万丈的人影。她的身边和脚下踩着的,全部都是「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再换幸村的视觉。。留言留言~~

☆、初见于仁王家

四月莺飞草长,幸村­精­市停下脚步来回望陌生的校园,方才觉得距离他们上次全国初中部网球大赛冠军失利已经是相当遥远的事情了。

高中的校园生活不似初中时的细水流长,因为学业繁重了,再加上还有日日的网球训练,所以他的生活也下一子变得紧促起来。

这时间眨眼间就白驹过隙,他的2年平淡无奇的高中生涯过得跟黑白钢琴键盘上的快板键似的,不值一提的地方有一下没有下地飞速跳过。

即使他幸村­精­市再怎么被别人称之为网球场上的神之子,但是在生活中,幸村­精­市还是一位相当普通的高中生少年,他并不觉得自己平凡的高中生生活有什么值得丢脸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他高一时,他们王者立海大的网球部再一次摘得了全国高中生网球大赛的桂冠,没有任何的意外。

那颗小小的黄□球,它一直都是幸村­精­市未来的梦,而幸村­精­市的生活,从来都离不开网球。

而生活中的­精­神支柱只剩下网球的幸村­精­市,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遇到这么一个人,而这个人在后来占据了他生活的半部。

最初听到七里鞍云这个名字时他也才在立海大高中部上高一,当时立海大的有些学生甚至还把七里鞍云当成了立海大的女神一样崇拜,亦如他当初莅临初中网球部时的疯狂。

初中时也有一些女­性­擅自给他起了一个立海大女神称号,但幸村­精­市总归是不大喜欢的,女神,只是针对于女­性­而言的称号,哪怕他长得再怎么美丽,别人把自己当成是女­性­他心底多多少少总是会有些不快的。

所以,幸村­精­市其实还挺庆幸的,庆幸立海大高中部有这么一个人抢了他立海大女神的称号。

如同别人所传说的那般,幸村­精­市待在立海大的第一年,因为七里鞍云这个人在立海大校园的神踪不定,故而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机会见过七里鞍云本人。高二分班的时候,他被分到了最优秀的立海大2年级A班。

开学典礼那时丸井文太等人去了,但独独他那天有事所以请了假没有去。

大家都知道立海大2年级A班有一个万年的旷课生,那个人的名字就是七里鞍云,但老师们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幸村­精­市总算理解到了,七里鞍云这人在立海大横行的力量究竟有多么深远,他对七里鞍云神秘的身份兴起了一点点的探究兴趣,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

然后,他察觉到了他队友仁王雅治平时训练时的一些不对劲,这点莲二一开始就有跟他说过,只是幸村觉得只要仁王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影响到这一届高中生网球全国大赛地区赛的前几个月的训练,幸村­精­市打算对仁王雅治的异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是网球部的队长不假,但是他不是网球部的保姆,在网球部里的队友,哪一个没有自己的隐私呢?

尽管如此,当他知道仁王雅治也许和那个传说中的七里鞍云有不得不说的瓜葛时,他和大家一样对这个八卦兴起了一点点的探究兴趣。应该说,人天生就拥有着一种探究未知东西的心理,尤其是男孩子,这跟男孩子小时候喜欢去丛林冒险是同一个道理。

于是,在仁王学姐生日那天,幸村­精­市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抢”了他立海大女神称号的七里鞍云。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胸前系了一条红­色­的领带,明明是女孩子,却喜欢穿男式的校服。

她的五官非常­精­致,第一感觉像是从山水壁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倒山形的黑­色­头发看起来异常柔顺。

幸村­精­市对于七里鞍云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人,而她的漂亮,无关­性­别。

原本柔和的五官,因为带了一双犀利的星眸,于是使得她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相当锐利,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刀,随手都有割伤别人的可能。幸村­精­市遂想起了自己站在网球场上打球时的犀利,这种犀利的锋芒,只有位于顶端的人才能拥有俯视别人的嚣张。

七里鞍云踩在别人躺下的尸体上时她的嘴角稍微弯了弯,回眸时淡淡的勾­唇­一笑,惊艳了在场无数的人。

有些人的确被惊艳到了,包括幸村他自己在内,但大部分人多半是被七里鞍云踩着尸体回眸时她在余光背景的衬托下露出那一抹嗜血的笑容所惊吓到的,那是如同像咬杀猎物般嗜血的微笑,只因为她对着他们说了一句话。

“哦呀,你们这是在群聚吗?”她凤眸轻佻微眯。

幸村­精­市稍稍侧过脸去,不意外看见了正躲在真田背后抖成了康筛子的那两只小动物,平常时候他们都意外地有活力,现在则如同霜打的茄子叶一般,不敢在那人的面前有一丝的造次。

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怕他和真田还情有可原,可是,七里鞍云这个人,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他们就怕她怕成了这个样子。

幸村­精­市从来没有见过像七里鞍云这样一个眼眸犀利的女孩子,那完全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眼神。

仿佛别人在她的眼中,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能够引起她注意的人,几乎不存在,又或许说,他没有见过有这样的人。

……不,也许这样的人是存在的,而且正在他的眼前。

幸村­精­市颇有意味地打量着七里鞍云,但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投递给他,幸村­精­市也不甚在意。

他在意的是七里鞍云那双淡漠的星眸落在仁王江美身上时,那一闪而过柔和,最初他还以为是错觉。

“鞍云,你来了?”收到七里鞍云的生日礼物的仁王江美显得非常高兴。

那人淡漠地瞥了仁王江美一眼,以及仁王江美身后的仁王雅治,良久才轻启她的薄­唇­:“我路过。”

语气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幸村­精­市发现七里鞍云的声音其实非常好听,夹着一股魔力的磁­性­,她的声音好听的过那些莺莺燕燕的清脆黄鹂。

仅仅只是说了这两句话,然后七里鞍云就带着她的浮萍拐,步伐百丈从容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幸村的视觉,忘记加一句委员长的口头禅了,现在补上

要留言哦米娜桑~~

☆、二见于课堂间

尽管七里鞍云这个人再怎么特别,但在幸村­精­市的眼里,七里鞍云和他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人,故而也没怎么在意。

他以为他和她不会再有多少的交集,即使有,他们之间的交集也可能仅仅如路人一般的擦身而过。

可以说,幸村­精­市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在生活上,他都非常聪明,只是一向聪明的他也无法预测他的未来。

幸村­精­市和七里鞍云之间他们之间的交集,岂止只是萍水相蓬这么简单。

今天早上幸村­精­市如平常那般踏进2年级A班的大门,发现教室里的气氛和以往吵闹的气氛不同,2年级A班的气氛太安静了,即使有窃窃私语的同学,也不敢在教室内大声说话。

仔细一看,幸村­精­市才发现了导致他们教室内气氛奇怪的罪魁祸首——七里鞍云。

他们班内的万年旷课生突然间来上课了,这怎么不叫2年级A班的所有人都惊奇。

那人还是一身习惯­性­的黑白配男装校服,袖子臂上的风纪委员会袖章别在她白­色­的衬衫上很是显眼,她坐在教室内最里侧的那一排,双手闲适地交叉在胸前,瞥向人群时,目光既冷淡,又夹着散漫的懒慵。

几缕碎黑的发丝柔顺地服帖在她的鼻梁上,她犀利的墨眸眼神专注于看着前方,秀眉间,神情冷峻无比。

有七里鞍云端坐的周围,不知道是七里鞍云身上的冷气太过凛然了,抑或是她本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以至于原本坐在她周围的学生纷纷都在小范围内移了一下自己的座位。

于是,七里鞍云的四周很明显形成了一个没有人敢踏足的真空的地带。

这是幸村­精­市第二次遇到七里鞍云,地点还是在他的教室里。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七里鞍云这个万年旷课生会突然引起兴致来班里上课,认识七里鞍云的人远离她几米不敢靠近,不认识七里鞍云的人坐在周围偷偷打量着她,只是被七里鞍云淡漠地视线看过来时,他们又迅速低下头看课本去了。

说巧也巧,幸村­精­市的座位正好在七里鞍云的侧边,不顾别人诧异的眼神,幸村­精­市径自拉开座位笑眯眯地坐下,没有去移动桌子分毫,见此,漫不经心的七里鞍云突然转过眸来看了幸村­精­市一眼,幸村­精­市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算是彼此认识了一下。

等一下上的是历史课,他们A班的历史老师是一个刚从立海大附属初中部升上来的中年教师,因为他教的是历史,故而这位历史老师的­性­格为人都比较古板,尤其是上课时。

平日里这位历史老师他最看不得那些上课不专心的学生、抑或是那些敢当着老师的面在暗地里玩小动作递小纸条看漫画等总结为玩物丧志的学生,抑或者是在上课期间酣然大睡的学生,一经他发现了,其下场可见壮烈,厉声呵斥有,没收东西有,罚站抄作业留堂亦有。

尤其是,他还非常喜欢在课堂上点名提问学生,看见学生回答不出那些简单的历史问题时,他更是会不假颜­色­加以说教,霹雳巴拉一大堆说教下来,等众人回来神来时,一节课已经悄悄过去了。

尽管学生们对于他们这位严苛的历史教师有诸多不满,但是鉴于立海大尊师重教的传统,他们也不好对他提一些异议。

上课铃声响了后,今天他们的历史老师一如往常地夹着公文包进了教室,然后拿着名册开始点名。

“幸村­精­市。”

“到。”

幸村­精­市回答了后看见他的历史老师对他点了点头,尽管他也不怎么喜欢这位古板的历史老师,但也算不上特别的讨厌。

于是他听见历史老师他继续接着念:

“七里鞍云。”

一如往常叫了那个万年旷课生的名字,就在历史老师他以为不会有任何回应之时,安静的教室内不久便响起了一道非常清冷的声音。

“有事?”

幸村­精­市看见七里鞍云眸底很不耐的挑了挑眉,他的历史老师当场就愣住了。

愣了片刻后,他们的历史老师这才继续点他的名册,点完名后便开始上课。幸村­精­市往七里鞍云空空如也的桌子上瞟了瞟,他注意到七里鞍云虽然来班里上课,但她却连书包也没有带,更别提是历史课本了。

虽然他的历史老师是一个极其古板的教师,但是,幸村­精­市觉得他还不至于没有在立海大听说过七里鞍云这个人物的名号。

别的老师看见七里鞍云旷课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幸村­精­市以为他们的历史教师也会如其他教师一般,对于七里鞍云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奈何,这位教师不知为何还偏生和七里鞍云给杠上了。

坐在一旁的幸村­精­市充当布背景,看着他们的历史老师把目光投向半眯着眼睛浅眠的七里鞍云身上时,忽然间直觉会有一场好戏看。

“七里同学,请你来解释一下,什么是江户时代。”

七里鞍云没有任何反应。

“七里同学,请你来解释一下,什么是江户时代。”

七里鞍云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幸村­精­市看见他们的历史老师张了张嘴已经在开始磨牙了。

“七里鞍云,请你来解释一下,什么是江户时代!”

最后他们的历史老师连同学的称号都直接省去了,该而直呼七里鞍云的全名。第一次看见如此跳脚的历史老师,幸村­精­市几乎都要为七里鞍云­精­彩的表情而暗中鼓掌了。

中年教师仗着他是他们的长辈搜所以没有人敢去得罪他,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人讨厌他。

这下可好,他们的历史老师遇到立海大传说中最不可惹的学生人物,他这回算是直接撞在枪版上了。

微光之下,空气中一道冰冷的寒光咋现。

幸村­精­市看见浅眠着凤眉歇息的七里鞍云在他们的历史老师话音刚落后就睁开了她如鹰凖一般犀利的眼睛,而她手里的一只浮萍拐,直接Сhā/到了木做的黑板上,黑板因此而裂开了一个细小的缝。

她微抿了抿­唇­,然后霍然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已经被吓得哆嗦不已的中年教师身边,语气对他生冷地道:“你很吵!”

被这么大的动作一吵,七里鞍云仿佛已经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拿回了Сhā/在黑板上的一只浮萍拐,七里鞍云抬起白净的手打了打哈哈,正打算离开教师。

“七里同学,你那是什么态度!”终于从颤抖状态回过神来的历史老师终于老羞成怒了。

砰地一声,后面的场景少儿有点不宜。

幸村­精­市看见七里鞍云在咬杀完他们的历史老师后,很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她用平静地语气和医院人员打了一个电话后很快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估计是JQ。。恩,估计是【诚挚点头

☆、命运开始交集

七里鞍云把他们2年级A班的历史老师抽进了医院,于是大家暗地里都拍手称快。

七里鞍云来他们A上课,可能只是她一时的兴起,因为接下来的课七里鞍云再也没有出现过。

傍晚回家的时候,幸村­精­市想起不久后就是他妹妹的生日,遂去了反方向的商店妹妹的礼物,虽然是用几元硬币夹来的买布娃娃,但幸村­精­市相信他妹妹一定会喜欢的。

礼物不在于轻重,而在于心意。

路过前方深谙的巷口时,隐约听见了很多人用武器打斗的声音,幸村­精­市蓦然停下脚步。

走这条路回家是最快的,如果要绕道,他又得重新回到刚才的那个商店门口,幸村­精­市很认真地在思考,他是应该从打斗的场地范围外继续目不斜视地走过,还是应该退回商店去走另一头较弯曲的路。

一系列思考后,幸村­精­市选择了前者,要他退回商店再走其他路太麻烦了,幸村­精­市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

装作没有看见别人在­干­架,幸村­精­市紧了紧网球背带。

听说这一带的流氓混混很是猖行霸道,电视上就曾经报道了很多有关这一带流氓抢劫勒索路人的新闻。

幸村­精­市看过不少这一方面的新闻,但真正遇上流氓打架斗殴事件的机会实则为零,今天只是碰巧他去买妹妹的礼物,碰巧选择了从这里走过,再碰巧不经意间往打架方向那边投去了淡淡的一瞥。

非常惊讶地,他看见了在一群­干­架的人中间非常显眼的身影——被数十个流氓混混所围住的七里鞍云。

“七里鞍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几年前兄弟们的仇,我们今日统统都会讨回来!”

从来没有见过七里鞍云打架时候的样子,一拐子抽飞一个尸体,鲜血横流,画面很少儿不宜,面对多出她数十倍的敌人时,也依然可以从容的面对,七里鞍云的强大,幸村­精­市觉得她已经深刻超出了他所理解的范围。

按照现在的情况下去,七里鞍云以少获胜是无疑的结果,但世事总有意外,幸村­精­市刚打算离开打斗现场,就听见砰地几声,尖锐而响亮,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属于枪声的响声。

姑且不说那帮混混是如何获来的枪支,因为对方拥有快过武器数百倍的弹药枪支,刚才还处于优势的七里鞍云几下子陷入了困境当中,尽管如此,幸村­精­市也没有从七里鞍云的脸­色­看见任何的慌乱。

脚步像扎了根一样,原本幸村­精­市是可以选择迅速离开现场的,然而,当他看看见尸体中唯一靠在墙上不断喘息的单薄身影时,心里经过了几番的挣扎,幸村­精­市最终还是选择迈着脚步走向七里鞍云。

“那个,七里同学,你……没事吧?”幸村­精­市走过来担忧地问。他看见她捂着流血不止的肚子,胸前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应该是在刚才的歹徒乱­射­枪弹时,七里鞍云的肚子无意中了敌人的一枪。

再不治疗的话,她会流血而死的。尚是少年的幸村­精­市做不到对于自己学校的同学见死不救。

碎黑的刘海盖住了她部分的眉眼,当七里鞍云抬起眸冷淡地盯着幸村­精­市的脸时,莫名的,幸村­精­市感觉到了些许压力。

七里鞍云的­性­格看起来一点不像是需要他帮忙拯救的人,也许是他多管闲事也说不定,幸村­精­市心里很不确定地想着。

下一秒,靠着墙壁站立的七里鞍云突然斜着身体慢慢倒了下去,幸好幸村­精­市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身体。

她肚子里上的血还在汩汩地流,染红了她雪白的衬衫,像一朵绽开的罂粟花。幸村­精­市尽力地扶住七里鞍云的身体,低下头,便看见她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微不可查的苍白。

“七里……”正欲开口,幸村­精­市便觉得手中的力道突然加重了几分,回过神来时,七里鞍云整个人都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昏迷前,他听见她朱­唇­里只对他说了两个字:“医院。”

小说里不乏有许多男主角在黄昏时刻偶遇受伤的少女并把少女带回家,最后擦出爱情火花的情节,现实中的情节和小说里的情节很是相像,但幸村­精­市并没有把受伤的七里鞍云带回家,而是打了急救电话把七里鞍云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神奈川综合病院,距离立海大并不算很远,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则,幸村­精­市也跟着去了医院。

因为七里鞍云中的那一枪弹药还留在她的肚子里,故而需要立刻送进手术室做急救手术。

患者在医院做手术一般需要家属的签名才能进行,幸好神奈川综合病院有医生认识七里鞍云,不然幸村­精­市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通知七里鞍云的家属,他连她的家属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七里鞍云一定和仁王雅治有关系无疑。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幸村­精­市握着手机独自站了许久,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把七里鞍云受伤的事情告诉仁王雅治。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把七里鞍云受伤的事情告诉仁王雅治才对,但是,如果七里鞍云不愿意,那他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手术进行地很顺利,七里鞍云很快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看来医生已经把留在她身体里的弹药给取出来了。令幸村­精­市觉得奇怪的是,弹药是取出来了,也擦了药,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医生和护士们不立刻帮七里鞍云的腰部缠上绑带,而是把她从手术室中送了出来。

很快,幸村­精­市就了解到,医生们之所以不给七里鞍云缠上绷带的原因。手术进行到最后,昏迷的七里鞍云突然发飙把那些接近她的医护人员给一拐子抽倒了,于是,想要替她包扎伤口的医护人员们再也无法接近七里鞍云身边半步。

把昏迷的七里鞍云送进高级病房,医生已经把闲杂人等退散。鉴于大家都无法靠近七里鞍云并替她包扎伤口,于是医生们把仅有的希望看向了把七里鞍云送进医院的幸村­精­市。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JQ神马还是放到下一章吧

PS:七里鞍云不是18本人,她只是云雀家教育出来的产物,亦如同样环境下生长的双胞胎­性­格会有不同,七里鞍云的­性­格虽然和18相似,但她确确实实不是18本人,­性­格多多少少会存在些诧异,首先他们之间的最大不同点便是。。。。。七里鞍云是女的啊女的!!!!

希望大家不要把七里鞍云自行当成是18带入本文的角­色­中,不然这文就成了BL文了,另外,有关七里鞍云的来处,后面会说明的。

☆、病房里的两人

医生们都记得,在医护人员赶到现场去接之时,昏迷的七里鞍云当时可是倒在幸村­精­市怀里的,大家很自然地以为,幸村­精­市他和七里鞍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因此,由他来代替护士包扎也许才不会遭到七里鞍云潜意识里的排斥。

幸村­精­市其实很想辩白说他自己和七里鞍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被大家饱含希望的目光盯了这么久,幸村­精­市的笑容难得僵了僵,话说,他这样算不算是……自己惹祸上身了呢?

接过护士递给他的白­色­绷带,幸村­精­市回过神时转过脸去看了看,才发现医生和护士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这间病房。

他们在离开前貌似还好心地替他关上了门。

高级病房内空荡荡的,除了他这个站立的人,还剩下床上一个昏迷的七里鞍云。幸村­精­市转过身,他握着绷带无奈轻叹了一口气,最后才慢慢走向床沿。

床上昏迷的人眉头微蹙,她白­色­衬衫晕出一大片的血迹,下腹处的带血衬衫因为开了几个纽扣,故而使得她敷了药的伤口全部露在了空气中,腹部因为她粗浅的呼吸不时微微起伏。

而没有伤口的地方,皮肤净如白玉,衬衫下隐露出来部分的纤细腰身,显得她的身材更加薄瘦。

尽管在昏迷中,七里鞍云的手依然握紧了她的浮萍拐。

幸村­精­市小心翼翼去探了探她的肩膀,发现七里鞍云并没有因为本能而把他抽飞的迹象,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其实他并没有把握在碰触七里鞍云身体的时候,对方是否会把当做之前的那些医生一样凭借她身体的本能而一拐子把他也抽飞。七里鞍云因为在她昏迷前恰好是倒在他怀中的,有可能就在那个时刻七里鞍云记住了他的气息,于是这才没有把他给一拐子抽飞。

这也仅仅只是他的猜测,幸村­精­市并没有把握他在帮她缠绷带时不会再出个什么意外。

小心地把七里鞍云的身体扶起,然后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固定,幸村­精­市发现她的体重其实非常的轻,而且,比起其他女孩子,七里鞍云的身材比其他女孩子显得更加单薄纤细。

他让她的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柔黑的发丝贴着他的肩侧,鼻尖萦绕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既非相随的味道,亦非花香的味道。

幸村­精­市只知道,这香味是从七里鞍云的发间上传过来的。

他拿起绷带刚想往她的腰部移去,空气中突然冒出了一道寒光从他脸面上一闪而过,若非他常年运动的身体警觉出那道寒光的危险让人歪了歪头,估计这会儿的幸村­精­市也如之前那些被七里鞍云抽倒的医生们一样躺在地上挺尸了。

没等他继续反应过来,幸村­精­市只觉得天地倒转了一下,然后他听见了他的大脑磕到了床木的声响。

眨眼之间,幸村­精­市已经被苏醒过来的七里鞍云给压倒在了床上,而她手中冰寒的双拐正抵在他的脖子上,而且还是幸村­精­市最为尴尬的女上男下的姿势,他那只拿着绷带的手还被对方给死死地扣着。

抬起眼便可以看见七里鞍云蹙着那双犀利的星眸正目光炯烁地盯着自己,幸村­精­市的脸­色­不由僵了僵。

细看之下,还可以看清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和那张­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颊,她蝉翼的捷眉像扇贝一样微微翘起,额前那撮墨黑的刘海静静地垂下,刘海上面仿佛还滴着细小的汗珠。

令幸村­精­市觉得最为尴尬的,是七里鞍云那半晌开的领扣下泄露的几米春光,而当事人却摆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醒了也好。”幸村­精­市首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我手里有绷带,不赶紧缠上的话,你的伤口随时都会裂开的。”幸村­精­市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七里鞍云才刚刚做完手术,实在不易做如此剧烈的运动。

正想问对方是不是可以自己缠绷带,结果七里鞍云不知为何扣住力气突然一软,她整个人下一秒都瘫软在了他的怀中,幸村­精­市的身体莫名僵了僵,不知道这时候他是应该把七里鞍云推开自己站起来,还是继续躺在床上当做是七里鞍云的­肉­垫而不轻举妄动。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暧昧的姿势沉默了几秒,静数着,幸村­精­市甚是还能听见两人肢体紧贴时彼胸间那两股不同的心跳声,伴随着他们的呼气一起起伏。

不久,七里鞍云才缓缓对他开口:“你……把我扶起来。”是命令而不是请求,看来七里鞍云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动弹了。

幸村­精­市把七里鞍云扶了起来。“你来缠。”她的眼睛看向了他手中的白­色­绷带,语气冷淡。

秉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幸村­精­市虽然屋内,但还是选择了动手帮忙。七里鞍云伤的是腹部,受伤的她是无法转身。

为了交叉换手方便一点,他不得不让自己的身体往七里鞍云的肩膀处倾了倾,靠近她浓墨的发丝,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独属于七里鞍云这个人身上的清香,淡到几不可闻,但鼻子敏锐的他还是嗅到了。

一圈又一圈地交缠下来,等到可以打结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幸村­精­市惊讶地回头。

来人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成熟汝­性­,她削瘦的脸上化了一层淡妆,她的肩上还挎着一个红­色­的包,一身­干­练的女­性­职场西装不仅衬得她身材凹凸有致,­精­神风貌看起来也非常­精­神矍铄。

她的手中似乎还拿着一套­干­净的白衬衫。

看见有别人进来,幸村­精­市拉住绷带的手有几秒钟的停顿,因为在替七里鞍云缠绷带的时候,他的两只手必须圈过七里鞍云的腰而绕到她的背后去,故而他现在绑绷带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在抱着七里鞍云一般。

女人的表情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被入眼的画面给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全了呼~

我会写出七里鞍云和18­性­格的不同之处让你们以后好区分两人的【握拳

下周有榜单,于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日更

霸王我的都不是好孩子嘤嘤嘤。。

☆、闹事的一群人

看见幸村­精­市和七里鞍云,女人的表情先是怔了怔,但当她注意到幸村­精­市手里的绷带时,便知道事实并非她所见到的那般。

看见女人进来时,替七里鞍云的绷带打结的幸村­精­市看向她的侧脸,他注意到当七里鞍云的目光在瞥向女人身上时,纤长的凤眉微微动了动,锐利的星眸很快又恢复了毫无波澜的冷淡。

“你……是鞍云的同学?”女人语气笃定地道,她的目光落在幸村­精­市的立海大校服上。

终于打完结的幸村­精­市在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回头。

“你好,我是鞍云的妈妈。”漂亮的女人先对她自我介绍。

“幸村­精­市。”既然是七里鞍云妈妈亲自来了,这里也就没有幸村­精­市什么事情了。

他拿起墙角边靠着的网球袋打算离开医院。

“听医生说是你把鞍云送进医院的,少年,谢谢。”女人把手中那套­干­净的白衬衫递给七里鞍云后,看见幸村­精­市想离开,女人便对他真诚地道谢,似乎知道七里鞍云是不会说感谢之类话的,所以女人替七里鞍云代劳开口感谢。

离开医院的幸村­精­市走在回家的路上思考,总感觉他好像在哪里曾经见过那个漂亮­干­练的女人,但是他暂时又想不起来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七里鞍云,像七里鞍云这样特别的女孩子居然也有父母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幸村­精­市觉得那个女人和七里鞍云的外貌长得一点也不像,除了气质。

如果说七里鞍云是一把出鞘后锋利的刀,那么她妈妈则是一把沉淀了锋芒的宝刀,尽管收敛了一身的锋芒,但她气场和七里鞍云一样让人不敢小瞧,尤其她在打量他时的那双­精­明的眼。

因为自觉是一个很普通的网球少年,幸村­精­市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对方主意的地方,故此他也没有怎么在意。

想到七里鞍云这人,幸村­精­市不免又联想到了她在立海大的各种传说,莲二他一直想要获取有关七里鞍云的信息,不知道他刚才在医院碰到七里鞍云妈妈的事情,这算不算是……他在无意的情况下揭开了七里鞍云这个人神秘面纱的一小部分呢?至少他知道了七里鞍云还是有亲人的。

人的心里都有一种探究真相的好奇心,幸村­精­市也不例外,因为今天下午偶遇七里鞍云的事情,使得他对七里鞍云这个人的兴趣不免又多增加了几分,望着天边橙黄的云霞,幸村­精­市不自觉弯了弯眉。

总有一天,他会揭开这个叫做“七里鞍云谜团”的真正面纱,幸村­精­市心中有这样一种直觉。

回到家的时已经偏晚了,幸村­精­市没有对他的父母说他今天因为遇到七里鞍云才回来晚了的事情,因为他经常在外练习网球到很晚才回家,他父母很自然地以为他是因为网球部的训练才回来晚了。

“真田,怎么回事?”电话里真田解释说他去风纪委员会办公室时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他最好过来一下,幸村­精­市一边听着真田解释缘由,一边往学校的风纪委员会办公室走去。

立海大的网球部想要和冰帝下周来一场友谊比赛,比赛场地和经费,还有帮手,这些事情都是需要征得立海大风纪委员会委员长的许可才能顺利进行的。

冰帝的学生会长迹部景吾已经在几天前和幸村­精­市通过电话,这场两个学校网球部的友谊赛,只要风纪委员会那里拍了板,比赛的日期就可以确定下来。立海大没有学生会,平日里都是风纪委员会代行了学生会的职责,负责管理立海大各个社团内大大小小的事情。

因为七里鞍云把风纪委员会的杂事都丢给了月鹿安臣这个副委员长,而真田又是风纪委员会的一员,以往这些申请经过真田的手可以很容易通过,但是,这次好像出了一点意外。

当幸村­精­市赶到现场时,风纪委员会的办公室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连真田和那个副委员长月鹿安臣都不能解决的事情,说明这件事情并不如幸村­精­市所想的那么简单。

“月鹿安臣,如果你不能给我们一个好的解释,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场以风纪委员和其他一些社团的社长形成了一种紧张的对峙趋势,幸村­精­市注意到另一边的队伍中有不少武术弟子厉害的人物,比如男生剑道社的社长,男生拳击部的部长,和中华武术研究会的会长等。

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在学生社团中相当了不起的人物,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沦为一场相当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

“副委员长,我想请你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立海大网球部的经费和新材料设备申请可以很轻易就通过了,而我们这些社团的申请,至今都杳无音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这些社团的申请书都被丢在了垃圾桶里吗?”某剑道社的人员拿起在他刚在垃圾桶里捡到的纸张质问。

“关于这个,我想我刚才已经跟你们解释过了,这些文件都是委员长亲自批阅的,如果你们有意见的话,可以亲自去问委员长。”月鹿安臣笑容微冷,尽管他是风纪委员会的副委员长,但是一些重要的文件还是需要拿给七里鞍云亲自批阅过目的。

而那些社团的申请书,的的确确是被他们的委员长驳回后扔进垃圾桶的,月鹿安臣所说的不假。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们的委员长亲自出来跟我们解释一下!没有道理网球部的申请书可以通过,而我们的却不行!你们委员会明显就是在徇私!”有人刚一提出要见七里鞍云求解释的要求,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起哄,结果,其他社团的社员们想要七里鞍云给他们社团一个交代的呼声愈来越高涨。

“把委员长给我们叫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要造反了,于是我想说。。他们这是在找死吗吗吗吗。。

☆、私下定的协议

“把委员长给我们叫出来!”

“就是就是,每天神龙见尾不见首,鬼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们立海大的委员长,说不定她是靠着关系才爬上那个位置的!”

底下的学生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七里鞍云本人在风纪委员会办公所以他们便怀疑,七里鞍云只是霸占着他们立海大委员长的位置实则不事工作,她的委员长的名号是徒有虚名的名不副实。

“凭什么网球部的申请可以通过,而我们的申请就要被驳回,我们不服气!”

“委员会分明就是在徇私!”

“对,我们要见委员长,不然我们今天全部都待在委员办公室不走了!”

“我们要委员长给我们一个交代!”

月鹿安臣和真田弦一郎试图想要让大家都安静下来,如果吵到那个人的话,他可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你们全都给我安静一下!”月鹿安臣冷着眉一掌拍在桌子上。

“怎么了?想打架啊?论人数我们可不会输给你们风纪委员!”有人开始掳袖子准备­干­架。

“我们三大社团的部长都在这里,就不信他们还能不给我们一个公道!”三大社团是指立海大的剑道社,柔拳社,和弓箭部,中华武术研究协会因为只是协会,所以不在这三大社团的并称之列。

“说起来委员长也不过是一个一介女流之辈而矣,她凭什么徇私枉法偏袒网球部!”

“说的对极了,七里鞍云不过是一个女人而矣,她凭什么骑在我们三大社团的头上对我们指手划——”

砰地一声,大门被人踹开,倒下的门压在了刚说话的几个社员身上,其他人纷纷回头看向来人。

浓黑的碎发和浮萍拐,还有委员长特有的袖章,无一不说明来人就是七里鞍云本人,刚赶到现场的幸村­精­市不由捷眉微蹙,在医院没住多久就跑到学校来,她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

倒下去的门压住了别人,而七里鞍云一只脚踩在了门板上,“女人怎么了?你倒是给我继续说啊?”略含一丝危险的语气,她俯视着脚下的人,微眯了眯凤眉,整张表情冷血至极。

不顾门下人的哀嚎声,七里鞍云抬起凤眸,兴致盎然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干­人等,“哦呀,你们在群聚吗?”

刹那间大家都觉得空气中的气温下降了些许,几秒钟后,剑道社、柔拳社和弓箭部的三大社团走前几步,“委员长,我们想请教一下,为什么网球部的申请书可以通过,而我们社团的申请书全部被驳回了?”因为气场的关系,三大部长对于七里鞍云说话的语气变得恭敬了许多。

侧了侧头,七里鞍云­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不事生产的爬虫,没有在立海大存在的价值。”

“委员长的意思是,我们立海大不养没有任何价值和作为的社团。”月鹿安臣笑着补充。

网球部至少在去年还在全国大赛上赢得了桂冠,但其他社团却没有网球部的成绩辉煌。

“立海大风纪校规第六条,不准在校内群聚——”七里鞍云说着露出了一个相当嗜血的笑容,不等别人说暂停,她已经握着浮萍拐咬杀她的猎物去了,这次可以光明正大咬杀猎物的机会她如何会放过?

看着被拐子抽倒的尸体越来越多,其他想造反的社员们不由大惊失­色­,纷纷想要逃出屋内。

“立海大风纪校规第十条,非风纪委员,不准在校内打架。”她一边说着,一边抽动她的浮萍拐。

几分钟过后,屋内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七里鞍云脚下踩着横尸遍野面露危险的笑容,“以上,凡是违反校规者,一律咬杀!”

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瞄了包括幸村­精­市在内的月鹿安臣等人一眼,便持拐离开,留下月鹿安臣等人在原地收拾烂摊子,主要是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之类善后工作。

“幸村,抱歉啊,特意把你叫过来。”结果却没有幸村­精­市什么事情,真田弦一郎真心对幸村­精­市抱歉。

“没事。”幸村­精­市不介意地笑笑,其实这一趟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至少他免费看了一场好戏。

原以为这次事件会成为一场浩大的学生打架斗殴事件,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校方老师在了解了这件事情的始末缘由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对外宣扬,故而不知情的学生们依旧很平常地上课。

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中唯一获利的,便是立海大的网球部,他们和冰帝的网球联谊比赛已经敲上了日程,地点在立海大网球部,时间则定为下周的金曜日,也即是星期五。

意外的是,在两校友谊比赛前几天,有一个人找上了幸村­精­市,这让他本人觉得非常惊讶。

“怎么样?少年,你最后的回答?”咖啡屋内,女人优雅地抿了几口咖啡,她在等待幸村­精­市的回复。

“可以冒昧的问一句吗,为什么要找上我?”幸村­精­市偏了偏头认真地问。

来找他的女人不是别人,正在幸村­精­市在医院曾经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全名叫做小川千代,也是七里鞍云名义上的养母。

小川千代抿了几口咖啡后把杯子轻放到桌子上,她修长的指甲放在玻璃上有规律地敲了敲。

“因为我觉得,鞍云她好像并不讨厌你。”应该说,是七里鞍云并不讨厌幸村­精­市的碰触。

作为七里鞍云的养母,小川千代是除了仁王一家之外最了解七里鞍云­性­格的人,哪怕平常她们呣子见面说过的话不超出十来句。

七里鞍云很讨厌别人碰她的身体,除了仁王一家人以外,幸村­精­市是小川千代所见过的唯一的一个碰了她的身体而没有被一拐子给抽飞的人,这一点小川千代在医院第一次见到幸村­精­市就已经亲眼见证过了。

幸村­精­市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对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微笑,“看来我好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选择了呢。”

他这么说就代表着他已经答应了,于是小川千代淡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忙到现在才有空更新。。最近太忙了没办法

不留言的话。。。我会一脸血地看着你们!

☆、七里鞍云身世

“你就是那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吗?真是可怜啊。”

几个小孩围把小女孩围在一起左推右搡,女孩皱了皱眉,却没有力气去阻止别人对她的使坏,她脚步跄了跄,羸弱的身体仿佛风吹就倒。

在并盛小学,年高的学生欺负低年级的学生是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没有父母的孤儿。

故此,当小女孩被高年级的欺负时,别的小孩都当做没有看见般无视了,被扔东西,被抹泥巴,各种欺负手段层出不穷。

趴在地上女孩抿了抿­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她抬起自己的小手看了看,果不其然在手掌上看见了石头划破皮肤的血迹,轻轻张了张手,她都觉得痛到了眼睛里。

她用双手撑住地面,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再站起来,大概是跛到脚了。

不仅手在疼,跛到的脚踝在疼,心也在疼,全身的细胞都在疼。

溺水的窒息感箍紧了她的喉咙,眼眶里积蓄了一些东西想要破土而出,但倔强的她始终没有让那些晶莹的液体从眼眶流出来。

我们不应该流泪,因为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朽木白哉

女孩她一直都谨记着这句话,因为这是她过世的父母告诉她的。

“不打算自己站起来吗?”

在女孩最狼狈的时候,一个在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出现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精­致的男孩,细看之下就能发现,女孩和男孩的五官轮廓有着七分的相像,那男孩便是年长她几岁的表哥。

“我不会拉你起来的。”男孩倾身看着她满脸脏污的脸蛋,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想要变强的话,就学会自己站起来吧,云雀家从来不养废物和垃圾!”视线中的光线一点点变亮,睁开眼只能看到男孩逆着光离开的背影,女孩蹙眉抿­唇­,忍着身体的各种痛,靠着自己的力量勉强站起来,然后独自一个人回家了。

女孩的名字叫做七里鞍云,而男孩的名字叫做云雀恭弥,七里鞍云是云雀恭弥的表妹。

在七里鞍云年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双双因为车祸而过世了,因此她一直被寄养在云雀家。

以为她会在云雀家过上幸福的生活就大错特错了,云雀家的大人基本上都不管小孩的事情,偌大个庭院里,除了照顾孩子们的生活起居的保姆,就只有七里鞍云和云雀恭弥两个小孩一起生活。

云雀恭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小时候的七里鞍云眼里,云雀恭弥是一个即使你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也不会正眼多瞧你一眼的人,只要你还是一个弱者。

云雀恭弥对于七里鞍云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表哥,每次小时候的七里鞍云被其他小孩欺负时,他都是冷眼旁观,从来不会主动去帮七里鞍云一把,也不以七里鞍云的长辈而自居。

如果说云雀恭弥的­性­格是云雀家教育出来的成果,那么,后来的七里鞍云便是云雀恭弥影响下的产物。

因为云雀恭弥本身的强大,虽然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表哥,但却是七里鞍云最想靠近的成长目标。

云雀恭弥教给七里鞍云的成长法则只有四个字:弱­肉­强食。这也是云雀恭弥教给七里鞍云的云雀家的生存之道和生活信仰。

到了十四岁的七里鞍云,在并盛中学里除了她表哥云雀恭弥,已经强无敌手。早在她决心变强之时,七里鞍云就经常找她表哥打架。

对于云雀恭弥来说是咬杀,对于七里鞍云而言,没有什么比直接挑衅并盛町最强的人更能快速变强的方法了,所以她每每被他表哥咬杀一次,换来的都是一身大小不等的伤。

七里鞍云最后用一身的伤痕作为代价,换来了她日后的逐渐强大。

云雀恭弥的眼里只有强弱之分,没有男女之分。在并盛町没有人把七里鞍云当成是女孩子,包括她自己。

哪怕七里鞍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孩子,但也不能以此为借口让七里鞍云停止变强的脚步。

也正因为如此,才养成了七里鞍云后来和云雀恭弥相近而略有不同的­性­格。

只要七里鞍云和云雀恭弥站在一起,他们相似的五官和相似的冷气场,会让别人都以为他们其实亲兄妹而不是表兄妹。

非要说这两人有何不同,便是云雀恭弥对于并盛町和并盛中学的执着,七里鞍云不似云雀恭弥那般爱校,比起维护并盛的风纪,七里鞍云更愿意到学校外去咬杀那些别校的­肉­食动物。

几年前的七里鞍云在云雀恭弥的双拐下尚有一息,几年后的七里鞍云可以持拐和云雀恭弥打三个小时的平手都不成问题。

当然,三个小时过后,七里鞍云就会因为女孩子身体的限制而略处于云雀恭弥的下风。

后来,14岁的七里鞍云在并盛町追杀一群不良高中生少年时误入了一块时空扭曲的草地,七里鞍云双拐下的不良高中生少年成为了躺倒的尸体,而她却因为那块扭曲的草地而卷入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那个世界没有并盛町和并盛中学,亦没有她的表哥云雀恭弥。

然后,七里鞍云遇见了月鹿安臣和仁王雅治,以及她后来的养母小川千代,最后是幸村­精­市。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身体在卷入那个陌生时空后缩小了一半的年龄,但是,只对咬杀有兴趣而从不会在意自己的­性­别年龄的七里鞍云是不会去思考这些深奥的问题的。

云雀家出来的孩子从来都是众人之上的强者。

而强者,无论在哪个世界,他们都能够顽强地生存下去。从七里鞍云能够在立海大建立风纪委员会就很好地证明了这点。

作者有话要说:火影坑于昨天完结了,于是我终于有­精­力来填这坑了,虽然感觉自己最近还是很忙的样子

另外,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昨天是因为卡文才不更新的呢!

☆、她离开的理由

“那个孩子是你们仁王家的吗?黑­色­头发的那个小孩?”

“是。”

“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把我们家的儿子打成了这幅样子?”

“我的儿子也是。”

“我的儿子也是。”

“太过分了那孩子,都把我儿子打进医院去了,居然连个道歉都没有?你们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各位,对不起。”

“说句对不起有用的话还用警察来­干­嘛?”

“就是,如果说句对不起就能抵消他对我们儿子的伤害,那我们也不用特意上门来找人了。”

“各位,真的……非常抱歉。”仁王夫­妇­继续对家属鞠躬。

“但是,明明是他们的儿子先挑起的……”

“雅治你不要说话,不管怎么说,鞍云打伤了人就是我们的不对,爸妈替鞍云赔礼是应当的。”

仁王江美扯了扯小仁王雅治的袖子示意他立刻闭嘴,仁王雅治哼了哼几句,不满地扁嘴。

那些家长们在要求他爸妈要好好管教鞍云的同时,难道他们从来都不反省一下他们的儿子在这附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明明是他们的儿子先欺负别人在先,他和鞍云那天不过是正好路过而矣,要不是鞍云本身打架很厉害,估计被欺负的很有可能会轮到他们。

街门口人来人往,家长们继续数落着鞍云的不是,而他的爸妈则在不断得替鞍云的过错而弯腰道歉。

不想看见那些家长们数落鞍云的嘴脸,仁王雅治站在他爸妈的身后,遂心不在焉地转过脸去张望了一下四周。

瞥到人流中停在街边不远处的一辆黑­色­法拉利时,他好像有在里面看到了他的青梅竹马七里鞍云。

大概是他的错觉吧,仁王雅治晃了晃头想,别说现在鞍云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再说,鞍云她怎么也不可能会坐在这么名贵的汽车里。

街边的黑­色­汽车内,当仁王雅治刚想往里面投去一瞥时,车窗已经被车主飞速关上了门。

“怎么样?”车内的女人翘着腿对坐在她身边的人道,“我给你开出的条件对你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淡漠的星眸透过车窗的玻璃看向外面,视线落在那两个不断替人鞠躬道歉的两个人身上时,她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

坐在女人副驾驶位置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七里鞍云本人,说明仁王雅治当时的一瞥并没有看错。

等到街口的目标人物离开,女人才慢慢为七里鞍云打开车门。“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仁王家所能给予你的成长空间太小了。”

平和的视线在七里鞍云身上停留了片刻,女人打开车窗一踩油门,汽车发动器便嗤嗤响起来。

黑­色­的法拉利在七里鞍云的身边缓缓开过,近距离可以让七里鞍云看清车内女人的侧脸,轮廓分明的成熟五官和一丝不苟的职业正装,女人正是后来七里鞍云的养母小川千代。

小川千代离开后,七里鞍云便陷入了沉思中。

小川千代是七里鞍云在某次咬杀草食动物时认识的,那时候她的钱包被小偷了,恰巧七里鞍云就在那条街上,小偷擦过七里鞍云的衣袖时被七里鞍云一拐子抽倒在地,七里鞍云因此认识了小川千代。

不,应该说,是小川千代认识了七里鞍云,七里鞍云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小川千代并没有多少的印象,如果不是她日后主动来找她的话。

小川千代是小川家族的现任当家,她手中所经营的产业在日本50强企业中算是一个女大富豪。

不仅如此,小川千代的家族还活跃在日本的政坛上,是日本政治中挺有声望和名气的大高官。

小川千代是有权有势的女富豪不假,但是,小川家也就是小川千代名下并没有继承人。

小川千代嫁过人,如今也离了婚,但偏偏她膝下无一子一女,因此,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养女来继承她小川家族在日本全部产业的小川千代找上了仅有一面之缘的七里鞍云。

小川千代看中了七里鞍云的能力和天赋,同为内心孤傲的女­性­,她们两个强势的­性­格何其像。

在仁王家住了几年,七里鞍云自是知道自己的­性­格给仁王一家添去了不少麻烦,尽管仁王父母好像并不介意的样子。

这也是小川千代会何带七里鞍云去看仁王父母背后解决她平日里所惹下麻烦的原因。

不是没有想过那些被她咬杀的人会带上他们的家长向仁王父母告状的可能,而是她从未主动开口去问过。

她以为这些小事仁王父母可以轻松解决,却没有想到仁王父母对于解决这些麻烦的办法只有道歉。

走在回家途中的七里鞍云不由蹙紧了眉。其实小川千代说的话没有错,仁王家,未必适合七里鞍云生活。

而且,如果她继续呆在仁王家,按照她喜欢咬杀的­性­格,她的未来一定将给仁王夫­妇­添堵更多的麻烦。

刚才她在街口看见仁王夫­妇­替她道歉的一幕就是前例。

换一句话来说便是,仁王家所能给予她自由的空间太小了,七里鞍云是一个不喜欢受任何束缚的人。

继续待在仁王家,不仅她的羽翼就会被这个温暖的小家给束缚住,仁王夫­妇­也会因此而受到她的拖累,对于照顾了七里鞍云几年的仁王父母,七里鞍云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小川千代开出的条件很简单,认她作为小川家的养女,完成学业后继承她的产业,管理小川家族的一切。

相对的,小川千代的财势和权利可以给七里鞍云提供更为广阔更为自由的发展空间,小川家的财和权都可以成为七里鞍云在神奈川自由生活最大的靠山。这条件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相当诱人的。

但是,对于七里鞍云而言,这条件最诱人的地方便是她所看重的自由,仁王家所不能给她的自由,小川家族可以给。

七里鞍云注定是一只雄鹰,她更适合适合翱翔在更加广阔的天空中。

几天后,七里鞍云给小川千代打一个电话。“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相对的,我有一个条件。”她声线微冷。

愿意回复小川千代的电话说明她已经考虑好了。

“什么条件?”电话中的女声问。

“我的名字,只是七里鞍云。”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这文的写文的方式采用了无头鬼骑士的故事串联法,前面我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后面的故事发展做铺垫

收藏和留言严重不成比例,于是作者君一脸血地盯着你盯着你。。。

☆、她的家庭教师

“鞍云,你一定要走吗?”13岁的仁王雅治在家门口突然拉住七里鞍云的手腕。

几天前明明一切还好好的,结果家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说什么要收养七里鞍云作为她的养女,而且还是说在鞍云她自己同意的,那个既漂亮又有钱女人,她直接把黑­色­的法拉利开到了他们家的门口来接鞍云。

“雅治,你不要这样,我们要尊重鞍云的选择。”仁王江美拉了拉仁王雅治的手臂试图让他对七里鞍云放手。

仁王家再怎么不舍七里鞍云,也不能不尊重她的选择。

见七里鞍云不说话,仁王雅治一时怒上心头,“是因为那个女人有钱所以你才跟她走的吗鞍云!”

“雅治,你胡说什么呀!”惊愕的仁王江美立刻伸手去拍打仁王雅治的脑袋,“鞍云才不是这种人。”

仁王雅治抿­唇­垂眸,他当然知道鞍云不是这种人,但是,但是……他抬头去看七里鞍云,回应仁王雅治的仍然是七里鞍云面无表情的沉默,她那双黑­色­的星眸冷淡地瞥着他,仁王雅治猜不透她眸子里所蕴含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淡漠的感情,既没有不舍,也没有悲伤。

“放手。”七里鞍云表情冷淡地看着他,仁王雅治抿了抿­唇­,握着七里鞍云手腕的力道不由加强了些许。

他不知道七里鞍云离开他们仁王家的理由是什么,舍不得也好,别的情绪在作祟也好,仁王雅治无论如何还是不想放手。

“雅治,放手吧。”仁王父母走过来劝他,身为大人的他们,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七里鞍云离开他们的理由。

七里鞍云是不受任何拘束的风,他们仁王家的庙宇太小了,无法让七里鞍云这道随心所欲的风停留。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从此见不到鞍云了。”尽管如此,仁王妈妈还是扑到了仁王爸爸的话里小声啜泣着。

一起共同生活了这么久,仁王父母会舍不得七里鞍云也是人之常情。

“鞍云,我们应该走了。”打开车门的小川千代提醒。

七里鞍云猛一用力甩开了仁王雅治的手,头也不回地钻进车内,车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仿佛把他和她硬生生隔成了两个世界。

­干­脆而毫不留情,仁王雅治看着七里鞍云果决的背影怔了怔,黑­色­的车窗渐渐被关上,直到再也看不见七里鞍云的脸。

……

到了小川千代家里居住的七里鞍云如同回到了并盛町时的自由,在并盛町云雀恭弥就是并盛町的王法,警察都是吃­干­饭的,而成为了小川千代的养女的她,在神奈川可以更加自由地去任意咬杀她想咬杀的猎物。

无需担心那些被她咬杀过的猎物会利用其它手段把她告上法庭,日本地图上接近大半个神奈川都是小川家族势力所管辖的地盘,只要小川千代在神奈川的势力一日不倒,七里鞍云就可以随心所欲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至于神奈川的警察和法庭,他们就是拿来当做唬骗民众的正义象征物。

尽管如此,神奈川仍是有些地方是小川家族所顾忌不到的地方,一些暗中的黑势力,或是某些爱打架生事的不良少年集团。

太­干­净的神奈川反而不是七里鞍云想要的神奈川,有蛀虫在,才有值得她咬杀的价值,故此,七里鞍云会经常在外面晃荡,而不是作为一个好学生每天都乖乖地去上学。

在仁王家她没有去上小学,在小川千代的家里三年她同样没有去上过一次学校,小川家族的老头们终于看不下去了,遂催着小川千代让七里鞍云快点去学校读书,大概是他们觉得七里鞍云作为小川家族的继承人每天都在外打架实在太不务正业了。

七里鞍云不喜欢读书,在并盛町的时候她看过那些小学很初中的课本,书本上写的尽是些枯燥而无聊的东西,这让七里鞍云很早就丧失了在校读书的兴趣,但是,课外扩充知识的读本不同,里面的知识和内容比那些枯燥的教科书丰富许多,也鲜艳许多。

这就是七里鞍云喜欢看书、却不喜欢读书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你不喜欢读书,但是,学校还是要去的。”坐在餐桌对面的小川千代用晚餐后拿起桌布优雅地擦了擦手。

七里鞍云神情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她们呣子俩,每年说话次数简直都可以倒数过来了。

不似七里鞍云每日的悠闲,小川千代是个每天都要飞来飞去的大忙人,今天从华盛顿飞到洛杉矶,明天又要从洛杉矶飞到罗马的意大利,呣子两人每年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故而说话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有一间立海大附属高中的中学归属于我的名义下,你就去那里吧。”小川千代的话等于是要把整个立海大附属高中交给七里鞍云去管理。

然后七里鞍云果真去了立海大附属高中读书,她仅花了一年的时间便在立海大建立一支强大的风纪委员会集团。

是为了忆及云雀恭弥本人也好,缅怀她表哥所偏爱的并盛中学也罢,建立风纪委员会只是她一时的兴起。

小川千代让她去立海大,一方面是为了堵住小川家老头们的嘴,另一方面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给予七里鞍云一个自由休闲的地方,顺便锻炼七里鞍云在立海大的管理能力。

她们呣子相聚的时间虽少,但七里鞍云知道小川千代并非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也许小川千代无法做一个合格的养母,但小川千代想收养她作为她女儿的那份心意却是真诚的。

她能够感觉到她冷漠外表下隐藏的关心。

“鞍云,你真的要去立海大?”记得她决定去立海大读书时,最高兴的莫过于仁王雅治,因为他上的高中就是在立海大。

为了上学方便,七里鞍云搬离了原来小川千代家的别墅,转而在立海大最近的地方买了一套公寓独自居住。

仁王雅治和仁王江美以及仁王父母偶尔也会来公寓里看她,当然,次数来的最多的人还是仁王雅治。

某次她出街闲晃,却意外遇到了一群发誓要找她报仇的草食动物,七里鞍云心中冷笑,她毫不犹豫抽出拐子冷厉地咬杀了他们,意外响起的枪声令她觉得有些诧异,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带了枪械这种违禁物品。

她曾经咬杀敌人的时候也遇到过草食动物拔枪的情况,所以,即使是快过飞箭的子弹,她也能凭着身体的本能避过去,问题是,那天的七里鞍云她身体恰好处于一个女人一个月之中最不适的那几天日子。

腹胀的疼痛感迟缓了她的手脚,就在这几秒间,对方的子弹已经在无声无息间穿透了她的腹部,直流的鲜血染红了她腹部上的白­色­衬衫,七里鞍云面­色­霎时晕开了一抹苍白。

她捂住肚子靠在墙上气息微乱,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这种疼痛的感觉,她究竟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呢?

视线中蓦然出现了一张美丽的脸,鸢紫­色­微卷的头发,一个背着网球包的少年。

“七里同学……你没事吧?”少年蹙紧眉头担忧地问。

很好,是一个认识她的少年,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他。起伏的腹部血流得越多,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模糊的作用,她在昏迷前似乎从少年的身上闻到了她所熟悉的青草芳香,一股很淡很清香的味道。

立海大在她的地盘上有一株很大的樱花树,无所事事时七里鞍云便喜欢躺在树上睡觉,大自然安然的花早香味能使她很轻易地入睡,别人以为她在学校神龙见首不见尾时,其实有部分的时间她是在那颗樱花树上浅眠。

少年清凉的花草味道使得七里鞍云下意识放松了警惕,倒下去后,她微抿的­唇­只对少年说了“医院”这两个字。

醒来时候察觉到身边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她本能地把那人按在床上,后知后觉意识到在她身边的人原来是之前送她去医院的那个紫发少年。

近距离观察下,才发现少年的五官长得非常好看。

盈盈的紫眸时而流转碎金­色­的光华,鸢紫­色­的中长发贴在床铺上散落一堆,少年玉润的颊畔和绝美的眉眼在看着她的脸时稍稍掠过一抹不自然,温雅和煦气质有着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和云雀恭弥喜欢可爱的小动物的喜好不同,七里鞍云则喜欢漂亮的东西,比如樱花之类。

遇到漂亮的东西,她心情会舒畅些许。

在她关注着少年的脸而少年也在端详着她的脸时,腹部的疼痛感忽而袭来,害得七里鞍云那时间突然变得全身无力,不小心便瘫软在少年的怀中。

“你……把我扶起来。”不习惯别人过于温暖的体温,这让她轻皱了皱眉,既已无能为力,遂让少年帮她缠绷带。

他的手圈过她的腰,侧过脸就可以看到少年美丽的鸢紫­色­头发,于是她又闻到了少年身上那股淡淡凉凉的花草清香,这时候病房内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听到她受伤的养母小川千代在开会中途急急地赶了过来,小川千代的手上还带着一套供她换洗的­干­净衣物。

出了医院,不久小川千代又要飞去伦敦,在离开前,小川千代告诉她说她替她请了一个家庭教师替她补中学的课。

以前小川千代也给她请过不少的家庭教师,但他们全部都毫不例外地被她给咬杀了。

仗着是教师就自以为自己很博学的样子在讲课,而且还喜欢把题目复杂化,七里鞍云自然用拐子去招呼他们。

原本她以为小川千代已经放弃了替她找家庭教师的想法,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有死心,七里鞍云冷凝眉。

“今次我请的家庭教师和以前的有些不太一样,鞍云,你和他好好相处吧。”小川千代给她留了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几日后,她家的门外来了一个人,那人带着他的行李站在门口对她微笑。

“幸村­精­市,作为七里同学你以后的家庭教师和暂住者,请多多指教。”鸢紫­色­头发的少年站在指缝的微光下,他好看的眉眼抿成了一条线。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川千代和幸村­精­市谈话内容的答案揭晓了,我笑。。

☆、同居后的碰壁

“少年,听说你想在立海大的附近找人合租一间房?”女人挑眉问。

“是。”幸村­精­市回答。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久,幸村­精­市听见女人这样对他说:“少年,你考虑到我这里来住吧。我免你全部的房租。”

小川千代的房租全免是有条件的,就是每周定时抽出一些时间做七里鞍云的家庭教师。

当然,做七里鞍云家庭教师的报酬也非常丰厚。

小川千代不愧是商场上打滚过来的女狐狸,在和他商量之前就已经把他家里的情况全部掌握了。

幸村­精­市的家不缺钱,但是,他的家距离立海大太远了。

从他家到立海大坐车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因此他兴才起了想和别人在立海大合租公寓的念头。

18岁的幸村­精­市已成年,他父母一点不担心幸村­精­市能否独立生活的问题。

小川千代给了他七里鞍云家的公寓地址,细算来,那座公寓是离学校最近的地方,步行十分钟左右即可到达学校。

公寓的旁边是一座公园,晨跑也不是问题,而那座公园里也有街头网球场,网球训练也不成问题。

如果选择去做七里鞍云的家庭教师,不仅房租不成问题,有可能他再也无法找到如七里鞍云的公寓条件这么好的环境了。

小川千代把他所有的情况都考虑过后才给他开出的优厚条件,这使得幸村­精­市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

而且,和七里鞍云一起同居这一点,让幸村­精­市小小的心动了一下,不是因为爱情的心动,而是因为这样他便可以近距离观察七里鞍云这个立海大的传说人物,换做是柳的话,也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虽说他是和七里鞍云是同居,但是也只是暂住而矣,在全国网球大赛之前,幸村­精­市为了不耽误他的网球训练,住在七里鞍云这里可以腾出许多时间来做网球训练,这才是他答应小川千代的最主要原因。

一旦全国网球大赛过后,幸村­精­市还是会离开这里回到他家中的。

七里鞍云的公寓非常大,走进去看才知道这是一件看起来非常豪华的三层公寓,实施齐全装潢明亮,环境也很优美。

公寓的后面还有一个庭院,庭院内种了许多的花,是一个典型的西式庭院建筑花园,内有假山和喷泉。

室内有一个游泳池,室外的庭院也有一个游泳池,这座高级公寓当真是豪华到和迹部宅有的一拼。

本来公寓就是属于很多人居住的一项建筑,但是,这座公寓的其他房间基本上都是空的,而且建筑风格也偏向于别墅化。

这么大的一栋楼只有七里鞍云一个人居住,真的没问题吧?

公寓定期会有人来打扫,原本小川千代是想给七里鞍云配一个管家的,但是七里鞍云觉得不需要管家,遂只有原田和子在公寓里照顾七里鞍云的起居,据说原田和子最近回乡下了,所以这几日幸村­精­市都的在照顾自己的同时,兼顾七里鞍云的三餐饮食。

七里鞍云不会做饭幸村­精­市一点也不奇怪,令幸村­精­市觉得奇怪的是她厨房里的冰箱除了汉堡之外简直空的太不像话了,备用的储备食材一个都没有,不过,幸好小川千代连这些都考虑到了,还给了他一张可以去买食材的银行卡。

七里鞍云喜欢吃什么他不知道,不过小川千代有给过他一本七里鞍云饮食喜好的小册子供他参考。

不看小册子不知道,看过小册子后幸村­精­市才知道,原来七里鞍云这个人到底有多么地挑食,稍微油腻一点的食物她不吃,蔬菜之类列入她菜单禁区的种类多的数不清,诸如西红柿胡萝卜芥菜等。

幸好七里鞍云喜欢吃和食,不然即使是会做菜的幸村­精­市也不敢保证他做出来的东西是否符合七里鞍云的胃口。

饭桌上两人都食不言寝不语,幸村­精­市最初不知道应该如何和七里鞍云相处,但是这一天下来七里鞍云和他说过的话连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后来幸村­精­市才知道,并不是七里鞍云不愿意和他说话,而是她这人本身就不喜欢多话。

看着七里鞍云以优雅的餐桌礼仪吃完和食,再优雅地用桌布擦手,见七里鞍云在吃饭的过程中没有蹙过眉头,说明她并没有讨厌他所做的食物,幸村­精­市不免松了一口气。

在家里一般都是他妈妈下厨的,幸村­精­市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厨了。

其实是幸村­精­市他自己在面对七里鞍云时有些过于紧张了,七里鞍云虽然挑食,但除却那些她讨厌的食材,其他食物七里鞍云基本上都不会挑剔,不然七里鞍云也无法在仁王家住这么多年。

搬过来的第一天不用替七里鞍云补习功课,而且一周也才几次的补习,不会耽误他学习和训练的时间。

从浴室里出来,穿着睡袍的幸村­精­市打算下楼去拿­干­毛巾擦湿头发。

初来乍到,他对于公寓内里的布置和东西的摆放位置都不太熟悉,指望七里鞍云给他做介绍是不可能的,幸好小川千代在离开前给他的那个小册子上有注明­干­毛巾和其他生活物品一般放置的地方,不然要他从这么大的公寓里找出东西摆放的地方来一定会非常麻烦。

找到了­干­毛巾,擦着头发的幸村­精­市在经过沙发时往电视机那边瞥了瞥,发现七里鞍云正湿着头发在看书,电视机在开着新闻播放,但专注于看书的七里鞍云显然没有去听那些新闻。

浓黑的头发像泼墨一般黏着,她细白的脖颈上还滴着水珠,那些小水珠顺着她纤长的后颈一直往下蜿蜒。

要不要去提醒她把头发擦­干­一点比较好呢?经过沙发后面的幸村­精­市内心犹豫了。

一直湿着头发看书会很容易感冒的,而且,从幸村­精­市进入浴室到出来的期间,她的头发都是湿的。

要是万一她原本就不喜欢擦­干­头发怎么办?他这样冒昧的去提醒七里鞍云,岂不是显得更加为尴尬?

因为完全不了解七里鞍云这个人,所以幸村­精­市现在陷入了苦恼的境界中,以前不是没有和女孩子打过交道,即使是遇到他所完全不熟悉类型的女孩子,幸村­精­市也会用微笑去面对。

但是,七里鞍云和一般女孩子都不太一样,甚至说,七里鞍云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孩子,这让人缘一向挺好的幸村­精­市突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和她交流。和七里鞍云说话吧,她未必会理你。不和她说话吧,你会觉得她把你当成了不存在的空气,幸村­精­市杯具地觉得,他已经完全被七里鞍云这个人给路人了,即使他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无声的沉默,才是最为尴尬的。

当遇到他所不擅长的事情时,这时候的幸村­精­市能做的只有尽力去对别人微笑,然而,他的微笑到了面无表情的七里鞍云眼前,似乎他越来越有笑到面瘫的趋势,平日里他完美的微笑可以很多女­性­对他放松的心理,然后很自然地和他交谈起来。

但是,如今他礼仪­性­的微笑到了七里鞍云的眼里,对方不但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他自己莫名变得紧张了起来。

……喂,这算是哪门子的颠倒情况?平日里最擅长观察人心的幸村­精­市到了七里鞍云这里完全不起作用了,因为他无法从她深邃而凌人的眼睛中探的她一丝一毫的情绪。

“有事?”七里鞍云放下书本,稍稍侧过脸问。宇间蹙紧的秀眉,似乎她注意到幸村­精­市站在她身后已经很久了。

“不……没事。”幸村­精­市对七里鞍云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却发现他自己下一秒他的笑容有慢慢僵硬化的趋势。

听到他的话,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划过稍纵即逝的疑顿,似乎在怀疑着他的回答,但是很快,冷冽的眸子瞬间又转移到她手上的书本,那双淡到看不清感情的眼睛,似乎再也兴不起瞟他一眼的兴趣。

在七里鞍云回过头去后,幸村­精­市的笑脸终于维持不下去了,他收敛了笑容,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楼上走去。

因为在七里鞍云那里碰了壁,带着一点点懊恼情绪的幸村­精­市表情很挫败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以他目前被七里鞍云路人化的情况看来,总感觉想要和七里鞍云和平相处好像非常困难的样子,原本想要了解并探究七里鞍云秘密的事情仿佛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幸村­精­市能够感觉得到,横亘在他和七里鞍云之间的那堵厚厚的城墙,不知道雅治他是如何与七里鞍云相处的,这一瞬间的幸村­精­市有种想要打电话给仁王雅治并向他求教的冲动。

第一次,幸村­精­市有那么一点后悔答应了小川千代做七里鞍云家庭教师的事情,因为他对于七里鞍云这个人非常无措。

他连初中那年最困难的病痛折磨都熬过来了,却没有自信能够打破和七里鞍云交流的那堵墙壁。

做完作业,再浏览了一会儿电脑,幸村­精­市关灯睡觉便不再烦恼如何和七里鞍云相处的事情了。

第二天他起的很早,去公园晨跑回来时七里鞍云已经把校服穿戴完毕,而且正坐在餐桌上,一边优雅地抿着汉堡,一边在看晨报。

他发现七里鞍云好像很喜欢吃汉堡的样子,不然冰箱里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汉堡存量。

等幸村­精­市做好早餐想要叫七里鞍云一起用餐时,无论是在大厅内还是在她的房间里都找不到她的影子,看来对方已经完全不在公寓里了。

是去学校了吗?幸村­精­市心中不是很确定地猜测。

“部长,你今天怎么这么来的早?”网球训练室,丸井文太啵了啵口香糖很奇怪地问,因为平日里他们的部长都是踩着训练时间的正点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村哥被路人了,话说同居了也并不就意味着JQ。。。要把幸村和咱女儿凑成一对真困难

☆、冰帝众的到来

“部长,你今天怎么这么来的早?”网球训练室,丸井文太啵了啵口香糖很奇怪地问,因为平日里他们的部长都是踩着训练时间的正点才来的。

“是吗?”幸村­精­市淡笑,他今天之所以来的这么早那是因为他已经不住家里了,但他暂时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队友们的打算。

“在全国网球比赛结束之前,我以后都会这么早。”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正是是因为猜测不到的神秘,等以后秘密被发现时,大家才能把称它之为惊喜。注意到今天的柳莲二还特意多看了他一眼,看来莲二对他这么早到的事情心有疑虑,因为幸村­精­市在立海大附近并没有什么亲戚之类。

“弦一郎,明天的比赛,没有问题吧?”幸村­精­市把这件事情交给了真田弦一郎去和风纪委员交涉。

“啊,没有问题。”关于这件事情真田弦一郎已经和月鹿安臣仔细商榷过了,并确认了明天日程中人员的调动和留守。

上一次友谊赛是在冰帝举行,这一次则在立海大,考虑到迹部景吾华丽的­性­格,冰帝的正选来立海大时必定会在立海大造成不小的轰动,这就需要风纪委员从旁维护立海大的风纪了。

傍晚回到公寓时七里鞍云还没有回来,一直到吃完晚饭对方还是没有回来,幸村­精­市因为不了解七里鞍云,故此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这么晚都没有回来。

等他洗完澡准备回房间,路过七里鞍云的房间时发现里面的灯居然亮着,往窗里面瞥了瞥都没有看到人影,正奇怪着呢,下了楼梯才发现大厅内的沙发上躺了一个人,浓黑的头发和白­色­的衬衫校服,看来应该是刚回来不久。

偶然想起七里鞍云貌似还是他们立海大的委员长,幸村­精­市的脑中立刻掠过明天迎接冰帝的事宜,不过,即使七里鞍云是委员长,但那些琐碎的事情应该都是属于月鹿安臣负责的,幸村­精­市便生生甩掉了想问七里鞍云的念头。

真田弦一郎虽然对他保证明天不会出问题,幸村­精­市也相信真田弦一郎和月鹿安臣的办事能力,但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担心。

嘛,大概是他有点杞人忧天了吧,其实明天只要一切顺利的话,比赛就能够正常进行。

晃了晃思绪幸村­精­市打算上楼休息,视线掠夺沙发上的人影时又生生顿住了脚步。

七里鞍云就这样躺在发沙上睡觉,会感冒的吧。他妹妹在家里就喜欢经常躺在发沙上睡觉,害得每次幸村­精­市都要把他妹妹抱回她的房间,但七里鞍云不是他妹妹,幸村­精­市自然不会把她当成他妹妹那般亲昵。

想了想,放轻脚步走到沙发后面,一张­精­致的睡颜便跃进了他的视野。

沙发上,七里鞍云的睡姿显得非常随意,但是,即使在睡梦中,她秀气的眉宇依然紧绷着,说不上哪里不同,总之,幸村­精­市觉得睡着了的七里鞍云不似平日里睁开眼睛的犀利,生人勿近的冷气场似乎也淡了一些。

张开的外套正要往她的身上盖去,七里鞍云却在这时猛然睁开了眼睛,比咬杀她草食动物时更加冰冷的眼睛,拿着外套停留在半空中的双手僵了僵,幸村­精­市没有料到七里鞍云的感官居然会这么敏感,仿佛别人的气息只要接近她身边的半米之内,她警惕的本能就会立刻开启。

“七里同学……躺在沙发上睡觉会着凉的。”半眯了眯眼睛对她解释道,拿着外套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似乎每次遇到七里鞍云,幸村­精­市总免不了尴尬冷场的结局,就比如现在。

“我不需要。”七里鞍云指幸村­精­市手中的那件外套,拍拍褶皱的衣服从沙发上起身,然后直接上楼了。

他的好心对方不需要,这让一向待人温柔的幸村­精­市心中涌起了小小的灰败,接连着第一次相处的挫败,幸村­精­市又遭遇了一场被无视的尴尬。话说,他这次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幸村­精­市无不懊恼地想。

第二天阳光明媚风景秀美,幸村­精­市晨跑回来时刚好和要出门的七里鞍云擦身而过,刚想礼貌­性­地和她打一下招呼,结果他回过头时对方早已经不见人影了。

不知道是不是幸村­精­市的错觉,他总感觉七里鞍云每天都好像很忙的样子,早出晚归,但是他又不知道七里鞍云具体在忙些什么,在学校几乎都看不到她的人影,就更不用说教室了。

即使他们在同一个班级,但是,自上次她来了一下教室后又走了后,七里鞍云再也没有踏进过他们2年级A班。

在学校见不到,在公寓里能见到她的机会也只有晚上,七里鞍云这人果然如传闻那般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明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让幸村­精­市有种他们其实是两个不相交的平行线世界的错觉。

甩掉满脑子都是关于七里鞍云的思绪,幸村­精­市打理好心情后就上学了,挂着和往常一样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可没有忘记,今天是和冰帝联谊比赛的日子,虽然不是正式的比赛,却是一次考验队里成员在这几个月里究竟提高了多少水平的机会。这一次的比赛,幸村­精­市依然不打算上场。

迎接冰帝的事情,有真田弦一郎和副委员长月鹿安臣在,幸村­精­市并不需要­操­心。上完课后,校门外果不其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穿着冰帝校服的正选们从车门一个个走下来,好像在看美少年走秀似的,看的路过的女生不停地捂脸,有风纪委员在,尖叫她们不敢遂只能捂脸。

“冰帝的各位,欢迎你们来到立海大。”金发少年先朝迹部景吾鞠躬。来迎接冰帝众人的是立海大的副委员长月鹿安臣。

迹部景吾轻点泪痣,颔首示意。

除了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不在,其他立海大的网球正选们都在迎接之列。

校道上,月鹿安臣和迹部景吾走在前面交谈,似乎两人原本就认识的样子,后面跟着立海大和冰帝的网球正选们。

作者有话要说:接到编辑通知,23号就要V了

我知道文一旦V了读者就会跟着减少,但是,还是很感谢一路看过来的亲们

☆、死神来了快跑

冰帝的正选们和立海大的正选们原本就熟络,交谈起来就像是熟人一般,比如立海大的丸井文太和冰帝的芥川慈郎这一对跨校园的食友。

美少年们都在校道上旁若无人地说笑,引得在旁的路人频频回首偷看,男生是嫉妒,女生们则视线灼热。

冰帝众人早已经习惯了焦距在众人的目光下,对于路人好奇的关注视线反倒没有怎么在意。

距离中午吃饭的时间还有一些,月鹿安臣和立海大正选们带着冰帝正选们一起去逛校园。

图书馆地理馆历史馆植物园和其他风景优美的地方,比如荷花池喷泉和亭子花园等,不似冰帝的华丽风格,立海大整体风景偏向宁静的古典,在冰帝能看常见的是玫瑰花,而在立海大最常见的却校道上那一树一树沿道边开放的樱花,清一­色­的粉和清一­色­的白。

现在还是三四月份,正值樱花灿烂盛放的季节,美丽的樱花在寂静的校道上一排排地站立,咋看之下非常壮丽。

正选们说笑着走过校道,偶尔还能看见几朵樱花花瓣从树枝上飘然落到他们的头顶,害得少年们不得不伸手去拂。美丽的樱花树和走在樱花树下一群美丽的少年们相映成景。

“咦,这里怎么有一块牌子?”到了一处青草芬芳的草地,奇怪地的是草地上方竖着一块“禁地”的木牌。好奇心旺盛的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却及时被月鹿安臣给拦住了。

“向日君,芥川君,个人建议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去进去比较好,好奇心太过旺盛的话,可是会死人的哦。”月鹿安臣对两只小动物微笑着提醒,他说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这块空地里面的风景是立海大樱花盛开最美丽最壮观的地方,因为里面有一棵立海大最高大的樱花树,谁都知道,他们委员长喜欢樱花,很有可能他们的委员长就在里面也说不定。

如果他带着冰帝众人进去参观并且“幸运”遇上了他们正在休息的委员长,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她休息的委员长可没有那么好脾气放过他们这些个群聚的草食动物,到时候也许就会演变成大家活着进去却一起躺着尸体出来的局面。

“啊恩,既然月鹿君都这么说了,你们就管好那份好奇心吧。”稳重的迹部率先离开了这片禁地,其他人陆续跟上。

忍足侑士和仁王雅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忍足回头望了一下空地里面的景­色­,窜出来的樱花树枝在半空中铺开满天的粉­色­旖旎,尤其是中间那棵最高最大的樱花树。

忍足侑士和仁王雅治一起眺目远望,那棵最高大的樱花树像屋盖一般散开,远看起来甚是壮观。

真是可惜了呢,这么漂亮的景­色­不能欣赏到,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镜心中叹息,正打算踏步离开,却在那棵最高大的樱花树上看到了一抹黑。

镜片下的眼睛闪过诧异的神­色­,忍足侑士玩味似的望了望樱花树上的那抹黑­色­,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棵树上应该坐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穿着立海大的男式校服。

能够称之为禁地的地方,果然是隐藏什么值得玩味的秘密吗?尽管忍足侑士的好奇心旺盛,但鉴于月鹿安臣的警告在前,忍足不得不收起刚刚萌发的好奇心,好奇心能够害死一只猫,忍足还是很懂分寸的。

转身的时候发现除了他意外居然还有一个人在望着那棵高大的樱花树。“仁王君?”忍足侑士适时叫了仁王雅治一下,他知道仁王也一定看到了樱花树上的那个人,但仁王脸上的表情明显和他不同。

忍足是诧异,仁王却在弯­唇­淡笑,这说明,仁王雅治一定认识那树上的人。根据仁王雅治的笑容可以初步断定,树上那人­性­别为女的可能­性­大约为65%,忍足侑士把他这个内心猜测称之为——关西狼的直觉。

狼和狐狸其实是一种很相像的动物。很快,忍足便知道了樱花树上那人的身份,但那是在比赛的时候。

“今天大家都要全力以赴知道吗?”站在网球场上披着外套的紫发少年王者之风尽显,虽然今天他不上场,但是,冰帝也是一群不可小瞧的角­色­,不全力以赴肯定是不行的。

“是,部长!”立海大正选们一齐立正回答,声音特别响亮。

“啊恩,你们也别丢本大爷和冰帝的脸,听到了没有?”给正选们训话时,迹部气势不输幸村。

“是,部长!”冰帝正选门们有部分的人相当激动,所以回答的特别大声。

“迹部,请多多指教。”幸村­精­市和迹部景吾在网前握手,迹部景吾回握,俊眉微挑,“我们冰帝不会输的。”

然后比赛正式开始,立海大的第二双打杰克桑原和丸井文太对冰帝的第二双打向日岳人和日吉若,第一双打是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对上冰帝的第一双打凤长太郎和|­茓­户亮,第三单打是切原赤也VS桦地崇弘,第二单打是柳莲二VS忍足侑士,第一单打不意外是真田弦一郎VS迹部景吾。

第二双打的比赛很快就结束了,赢的是立海大,第一双打赢的也是立海大,第三单打赢的是冰帝,到了第二单打时出了一点意外,这意外不是指柳莲二和忍足侑士比赛出了意外,而是网球场外面多了一群不断为加油呐喊冰帝的拉拉队,除了六七个身上穿着比较露骨的衣服手中还拿着彩球打算跳啦啦­操­的女生,其他人全部穿着冰帝的校服。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真田弦一郎走到铁丝网边斥问。记得冰帝来立海大的队伍中并不包括冰帝的拉拉队,校门外有风纪委员在把守,那么,这些冰帝的女生拉拉队又是如何进来这里的?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由啦啦­操­的队长带头,其他女生纷纷对着网球场内摇着冰帝的小旗呐喊起来,没有一个女人主动回答真田弦一郎的问话。

“胜者是迹部!胜者是忍足!迹部SAMA最赛高!忍足SAMA最帅了!”因为冰帝拉拉队的到场,使得网球场四周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当然,吵闹声自然是免不了的。

“迹部,不是告诉过你最好不要带上冰帝后援队的吗?”对女生无奈的真田弦一郎不得不回到网球场去问迹部,绷着脸一脸的严肃模样。他们立海大网球部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些聒噪的加油声了。

这时候立海大的其他学生一般都有自己的课要上,故而月鹿安臣并不在这里,如果是月鹿安臣在这里的话事情还很容易解决,但是,如今连真田严肃到足以吓哭小女孩的脸都没有对冰帝的后援会女生起任何作用,于是事情有点棘手了。

真田并不确定,他们网球部这里这么吵闹的声音会不会引来那位委员长,真田自诩自己的剑术很不错,但是对上那个人,真田还真没有多少的胜算。其实真田并不怎么害怕七里鞍云这个人,因为他知道七里鞍云还是很明事理的聪明人。

但是,真田不怕七里鞍云,并不代表他不怕七里鞍云那种毫无差别的咬杀态度,若是牵连到他们的部员或是冰帝的队员或是比赛的事情就不好办了,这才是他皱眉的真正原因。

“啊恩,本大爷有警告过她们不要来。”大概冰帝的后援队都是擅自过来的,那些不华丽的女人……迹部景吾皱眉。

“比赛还要继续吗?”下场的柳莲二眯着眼睛问幸村­精­市。他的对面站着一脸玩味的忍足侑士。

冰帝的后援团一来,忍足郁士便察觉到立海大的正选们全部都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如果说只有面瘫的真田皱眉还说得过去,但是,全员都一起皱眉啊……这景观还真是挺难得的。

“莲二,你们先暂停一下吧。”幸村­精­市觉得还是先处理冰帝后援团的事情再举行比赛比较妥当。

真田弦一郎和迹部景吾商量后,一致决定将后面两场比赛延后。“安静!”冰帝的王迹部景吾往网前跨了一步,举手打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响指,“这里是立海大不是冰帝,你们后援团全部先给本大爷回去。”是命令而不是请求,迹部景吾在冰帝的号召力一向很强。

“嗷嗷嗷嗷,迹部前辈好帅!”“不愧是我们冰帝的KING!”“迹部SAMA加油!”“立海大算什么,我们冰帝才是最厉害的!”“迹部SAMA最赛高!”听到迹部景吾的话,脸红心跳的冰帝后援团表情更加激动了。

面对更加激动的冰帝后援团,迹部景吾俊眉轻挑微皱,他也没有想到,他们冰帝后援团的女生们居然连他迹部景吾的命令也不听从了。

网球场的另一边,“完了!”丸井文太听着吵闹的声音捂脸,“希望那个人千万不要来,不然我们也死定了。”他脸­色­灰败。

“丸井前辈,我好像预见了我们网球部横尸遍野的地狱……”大白天的切原赤也以为他自己幻觉了。

“赤也,文太,你们在说什么呢?”冰帝的向日岳人和凤长太郎等人是听得一头雾水。

“我们立海大和你们冰帝的情况略有不同。”尤其是在后援团方面,“总之是一言难尽啊。”丸井文太拍着向日岳人的肩膀叹气。“我们目前所能做的,只能祈祷眼前这么大的吵闹声,没有惊动那个人……”

“这么大的吵闹声,不可能不惊动那个人的。”柳莲二已经估算好了等那个人来到这里后他们网球部会面临的损失。

“所以说,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呀?”向日岳人歪着可爱的妹妹头不解。

“天哪,前辈,你们快看那里!”切原赤也指着网球场外正在某棵树下慢步走过来的人不由惊呼一声。

浓黑的墨发和风纪委员会委员长独有的袖章,除了七里鞍云,没有其他人。

“死神来了快跑,赤也,我们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看见七里鞍云就如同老鼠看到了猫的丸井文太躲到了杰克桑原的背后,切原赤也则飞快躲到了仁王雅治的背后,如果现场有地洞的话,估计这两只已经毫不犹豫地跳进地洞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忍足的名字打错了。。。

☆、惊过于喜的吓

冰帝众对于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如此夸张的害怕行为表示很不解。

他们顺着刚才切原赤也所指的方向看去,不意外看到了一个正缓步朝他们的网球场走来的人。

来人有一张长得非常­精­致美丽的面容,倒山般垂立的发型,浓墨的黑发盖住了她秀丽的鼻尖,半眯起的凤眸睡眼惺忪,她一边走还一边地抬手盖住嘴巴打了打哈哈,一副懒慵到没有睡醒的模样。

网球部离七里鞍云刚才在那棵樱花树上浅眠的地方并不算很远,她是被远处的吵闹声惊醒的。

“这里……怎么这么吵?”

七里鞍云看着网球场外一­干­黑压压尖叫的女生皱眉,视线瞥过铁丝网落在网球场内的每一个人,最后定在真田弦一郎的身上,在场就只有真田弦一郎一个风纪委员,七里鞍云等着真田弦一郎对她的解释。

“抱歉,我会处理好的。”真田弦一郎对七里鞍云稍稍鞠躬。

七里鞍云冷然挑眉,“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她会给真田弦一郎一分钟的面子是有理由的,因为比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草食动物,真田弦一郎是立海大为数不多的­肉­食动物。

这边真田弦一郎在和七里鞍云谈话,那边的冰帝众已经惊掉了下巴,能够让真田甘愿屈之人下道歉的人,这世上除了幸村­精­市没想到居然还有别人?

吵闹声盖过了七里鞍云和真田弦一郎的谈话声,看着七里鞍云越来越不耐的眉宇,真田弦一郎一拳打在了铁丝网上终于引得了冰帝后援团的短暂安静,“各位,这里是立海大,立海大有校规不得大声喧哗,请冰帝的各位,速速离开网球场!”

真田弦一郎摆出了一张足以吓坏小女生的关公黑脸,表情是比以往更加一丝不苟的严肃。

一开始冰帝后援团的女生因为被真田弦一郎一时吓坏了脸而噤声了,几秒过去后女生们渐渐一张嘴巴一张嘴巴地开始反驳真田弦一郎的话。

“我们去哪里是我们的自由,你这样恐吓我们,这难道就是你们立海大的待客之道吗?”

脚长在你们的腿上,但是这里是立海大而不是冰帝,就算你们想要加油也请先看清场合再说吧——躲在杰克桑原背后只露出一个红­色­脑袋的丸井文太忍不住揪着他搭档的正选服碎碎念吐槽。

“校规不得大声喧哗?这算是哪门子的校规?我们冰帝都没有这样的校规,再说了,我们这是在替我们学校的网球正选们加油,难道立海大连别人加油的权利都不允许吗?”

立海大不是不允许学生加油,而是不允许在校内大声喧哗,再说了,没看见他们立海大网球场外围连一个为他们加油的立海大女生影子都没有吗?丸井文太真心想对那些勇敢无惧的冰帝女生翻个白眼……唔,好吧,他不会翻白眼,所以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

“XXX说的对,我们只是在为我们的偶像加油,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大声喧哗了?”

他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丸井文太立刻捂脸。

“文太,你在­干­什么?”芥川慈郎好奇地去掰丸井文太捂住眼睛的双手,无奈丸井文太的力气太大,芥川慈郎不仅掰不开丸井文太的手,反而被丸井文太空出一只手帮他捂住了眼睛。

“慈郎,快点捂住眼睛。”

“诶,为什么?”

“下面的场面有点少儿不宜,看了会长针眼的。”

“哦。”芥川慈郎乖乖点头,其实他想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听了芥川慈郎和丸井文太的对话,日吉若无语抽搐一下。

网球场外边吵闹声争辩声依旧,还不及一分钟,日吉若便看见那个原本站着不动的人快速拎起她的武器动了起来,明明是相当暴力的一拐子抽杀,但对于修炼古流武术的日吉若而言,不知为什么他偏生从那人利落果决的手段中看出了一丝的美感来。

无差别的抽人居然也能成为一种充满美感的艺术?日吉若觉得这世界当真玄幻了。

除了立海大正选一­干­人等,冰帝的正选们包括忍足侑士在内的全部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七里鞍云毫不留情地拿拐子抽人,而且抽的全部都是他们冰帝的后援团女生,不稍片刻,网球场外围已经堆满了一地的尸体。

把最后一个女生解决完后,七里鞍云就收回了浮萍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灰尘,众人只见她优雅地掏出了手机。

“委员长?”电话中传来月鹿安臣略微惊讶的声音。

“限你三分钟到达网球场来处理尸体。”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七里鞍云就挂了电话,转身看向网球场内。

月鹿安臣到达网球场收拾残局是三分钟以后的事情,三分钟前,七里鞍云已经把咬杀的目标锁定在了网球场内的一­干­少年身上。

视线和七里鞍云对弈上时,顿觉得四周都是生寒的空气,见七里鞍云似乎有朝网球场内移步的意思,网球场内寂默的气氛慢慢萦绕在大家的周围。多亏了七里鞍云刚才的咬杀,现在他们立海大网球场总算是彻底耳根清净了。

“好、好厉害!”芥川慈郎睁大眼睛鼓掌,“文太,那个人好厉害呜呜文太你……”丸井文太立刻捂住芥川慈郎的嘴巴不让他说话,“慈郎,这里没有我们Сhā话的地方。还有,刚才不是让你捂住眼睛的吗?”芥川慈郎你的危机意识呢岂可修!丸井文太为自己有这么一个食友而垂泪。

众人所见,七里鞍云踩过尸体缓步走进了网球场,冷凝的目光掠过表情僵硬的一­干­少年,“你们在这里群聚……是想被我咬杀吗?”她抬起浮萍拐,上挑的凤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尤其是在看到外校的冰帝众时。

“委员长,这次的比赛是你亲手批过的。”真田弦一郎站出来为网球部说话。

七里鞍云露齿危险一笑,道:“我不记得我有批准过你们群聚。”

真田弦一郎:“……”他就知道会这样,刚咬杀完毕那些草食动物,七里鞍云的表情显得意犹未尽。

其实只要七里鞍云在咬杀时满足了,她就不会再管别人是否群聚的事情,真田弦一郎正打算亲自陪七里鞍云打一场,结果有人比他捷足先登了,抽向真田脸面的浮萍拐被日吉若的网球拍挡住,咔嚓一声,日吉若的网球拍断了。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先打人就是不对。”更何况打的还是他们冰帝的人,日吉若的眼神凌厉起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七里鞍云已经和日吉若交上了手,浮萍拐VS断掉的网球拍,七里鞍云不断地攻击,日吉若不断地闪躲抵挡,因为七里鞍云的攻击太过凌厉,以至于日吉若被七里鞍云最后一拐子抽飞到了三米开外,幸好日吉若把断掉的网球拍撑在地面这才缓冲了被甩开的拉力。

“哦呀,原来是一只­肉­食动物。”把日吉若抽飞的七里鞍云扬出了一个颇为嗜血的笑容,照得她­精­致的面容更加明丽动人。

很显然,日吉若的武力值已经引起了七里鞍云的兴趣。

日吉若还想和七里鞍云继续交手,结果迹部景吾却跨步走过来拦住了日吉若,“日吉,你退下。”

“这里立海大,立海大的事情应该交给立海大去管。”这就是迹部景吾拦住日吉若的理由之一。

最主要的是,迹部知道七里鞍云是小川财团的继承人的身份,身为迹部财团的继承人,迹部不可能不知道在神奈川有名的小川财团,他刚好在那些书面资料上看到过七里鞍云。

至于七里鞍云咬杀他们冰帝后援团的事,因为冰帝后援团有错在先,迹部便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日吉若没有要和她继续打架的意思,七里鞍云不由兴趣缺缺地收回了落在日吉若身上的视线,改而看向她前面的其他人。

“她她她她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躲在别人背后的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心肝随着七里鞍云的脚步声剧烈地抖了抖。

跨过仁王雅治和杰克桑原的面前,七里鞍云继续往前走,这让一个躲在仁王雅治背后的切原赤也一个躲在杰克桑原背后的丸井文太彻底松了一口气。七里鞍云走过仁王雅治面前时,仁王雅治张了张口想叫七里鞍云的名字,但想到场合似乎不对,于是到嘴的话他又全部给吞了回去。

“七里同学,你在找什么?”敏锐的幸村­精­市观察到七里鞍云蹙眉的神情仿佛在他们之中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我感觉到了一股邪气。”而且那股邪气就在你们之中,这是七里鞍云话里的潜意思。

本来以为七里鞍云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结果幸村­精­市却意外听到了七里鞍云清冷的回答,这让一向被七里鞍云路人化的幸村­精­市有些吃惊,除了吃惊之外,还有一种让他受宠若惊的错觉。

七里鞍云冷凛的目光直接略过柳生比吕士柳莲二人,再略过凤长太郎和|­茓­户亮二人,最终落在了向日岳人和忍足侑士身上,她好看的秀眉瞬间冷凝,几秒后,她缓步走过去,停在了向日岳人和忍足侑士这两人的面前。

分明是很轻的脚步声,但向日岳人觉得此刻他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美丽的七里小姐,不知道我和岳人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出声对七里鞍云说话的是忍足侑士,比起吓得脸­色­一白的向日岳人,忍足侑士淡定的笑容显得他­性­格更为稳重兼可靠。

回答忍足侑士的是七里鞍云短暂的沉默和微微蹙眉的举动,就在忍足侑士觉得自己的笑容快要僵化掉时,七里鞍云的手终于动了。

浮萍拐带着冷厉的锋芒划过向日岳人的门面时,向日岳人心跳停止了半拍,目光所见那道犀利的寒光掠过了他的头顶,最后抽向了忍足侑士那张几欲僵化的笑脸。

没有度数的平光镜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音响,不用看,忍足侑士也知道他的眼镜此刻一定成了碎片。

和眼镜一起掉在地上的,除了忍足侑士的眼镜,还有他额边那几缕深蓝­色­的刘海,亲眼看着七里鞍云的浮萍拐削下了他的刘海,说不出瞳孔紧缩时心跳停滞的那种惊心感,但是,忍足侑士敢确定,那一定是比他坐云霄飞车倒悬天空时那种更加惊心触目的感觉。

这一刻的忍足侑士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他所看见的那棵最高大的樱花树花海会是立海大的禁地。

他感兴趣的答案终于揭晓了,但忍足侑士却觉得这答案惊过于喜,还不如最初什么都不知道好。

“似乎是我多心了呢?”七里鞍云收起了浮萍拐,不顾旁人变白的脸­色­,面­色­从容地离开了网球场。

七里鞍云离开网球场后,其他人还没有从她那一拐中回过神来,尤其是笑容僵化的忍足侑士。

“吓、吓死我了!”向日岳人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若是七里鞍云的拐子再抽一次他的脸面,十颗心脏都不够承受他这一惊吓,即使浮萍拐只是掠过了他的头顶,回头看了看已经面瘫的忍足侑士,向日岳人忽然伸出手使劲摇了摇忍足侑士的肩膀,急道:“侑士侑士,你这家伙还活着吗?”

“啊,还活着。”非常低哑的声音,现在忍足侑士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习惯­性­想去推他的眼镜借以掩饰他刚才的失态,但是鼻梁上空空的触感使得忍足侑士终于意识到他的眼镜已经碎掉了的事实。

敛去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良久,忍足侑士才尚在不断摇着他肩膀的向日岳人慢条斯理地道:“岳人,你若是继续摇下去,明天你就看不到我了。”这时候的忍足侑士还不忘对自己的搭档开个幽默的玩笑。

听此,向日岳人这才停止了虐待自家搭档的行为。

“侑士,这都要怪你!”向日岳人泄气似的表情愤愤捶了一下忍足侑士的肩膀,以为搭档不再虐待自己身体的忍足侑士肩口一震,差点害得他站立不稳。“什么意思?”忍足侑士对自家搭档的埋怨很不理解。

“那个人不是说在我们这里闻到了一股邪气吗?这股邪气除了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你难道还有其他人?”向日岳人扁嘴,表示他才是被无辜牵连的那个。

忍足侑士一时郁卒:“……”以四十五度明媚望天,被向日岳人言语攻击后中枪了的忍足侑士内心忧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爷我舍不得抽,于是抽了忍足。。【各种狞笑

把忍足的名字改正了

☆、东京突发事件

“部长,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仁王雅治把幸村­精­市拉到角落里。

“嗯?”幸村­精­市抬眸微笑。

仁王雅治:“既然部长和鞍云住在一起,部长能顺便帮我照顾一下鞍云吗?”

“……能问一下吗,为什么要拜托我?”幸村­精­市敛了敛眉问。

仁王雅治绕着小辫子忽笑,“噗哩,因为我觉得部长你是一个好人。”

盯着仁王雅治笑容满面的脸,幸村­精­市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几许。“……雅治,下个星期你的训练单加倍。”

仁王雅治:“……QAQ”BOSS此话一出口,他再也上诉无门。

仁王雅治离开后,幸村­精­市便摸着下巴深思起来,其实他是知道仁王雅治会拜托他照顾七里鞍云的缘由的,但既然雅治没有对他言明,幸村也不会八卦地去追问到底。

事情得追溯到几个小时前,也就是仁王雅治来看望七里鞍云的时候,距离上次冰帝友谊赛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鞍云,你在吗?”某天周末,仁王雅治打开了七里鞍云公寓的门,结果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七里鞍云,而是站在大厅中央喝咖啡幸村­精­市,仁王雅治拿着钥匙惊讶地看着幸村­精­市,而喝着咖啡的幸村­精­市转头看向仁王雅治,仿佛两人的时间在这一瞬间都定格了一般。

姑且不问仁王雅治为何会有七里鞍云公寓钥匙的问题,幸村­精­市忽然间想起,雅治他好像还是七里鞍云的青梅竹马,于是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跟仁王雅治略略解释了一下他会住在这里的缘由,幸村­精­市便打算上楼去温书复习,刚刚他在七里鞍云的房间里给她补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的课。

七里鞍云没有上过高中,即使她挂着高中生的名号,但无疑,七里鞍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有些较难的题目他只是略略指点了一下解题的思路,结果七里鞍云都能够马上举一反三。

幸村­精­市很欣慰他在教七里鞍云功课时对方没有把他这个老师彻底的忽视掉,大概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讲的比较简洁吧,但是,七里鞍云居然愿意耐心地听他讲题,这让幸村­精­市多多少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用介意我的,雅治。”反正即使同居七里鞍云和他两个都是各过各的互不相关,如今的幸村­精­市即使被七里鞍云冷遇了也可以非常淡定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呵呵,你当我不存在就好了。”不介意地笑了笑,幸村­精­市便端着咖啡杯上了楼梯。

温书完毕后,幸村­精­市在台灯前伸了伸懒腰,想起他杯里的水已经凉了,遂起身去楼下倒水喝。

楼下的仁王雅治正在替七里鞍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气氛看起来好像挺和谐的样子。

“今天本来想叫你一起回我家吃饭的,不过见到部长在你这里我就放心了。”沙发上蹙着眉的七里鞍云眼睛专注地盯着书本不理会站在她身后的仁王雅治,但仁王雅治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七里鞍云对他的冷淡。

“鞍云,你每天都吃汉堡很容易得长胖的,女孩子要是长胖了就不好看了。”而且汉堡还是没有多少营养的垃圾食品。顿了顿语气,仁王雅治又笑道:“噗哩,好吧,鞍云你本来就很瘦,还是长胖一点比较好……但是,唯独每天都吃汉堡这一点绝对不行!”他正了正脸­色­。

“你真的很罗嗦!”七里鞍云抿了抿­唇­,凤眉微挑。

站在楼上的幸村­精­市看着这一幕两人气氛和谐的画面不由怔了怔,他就做不到如雅治那般可以很自然地和七里鞍云交谈。

“鞍云,我以后可能不会来看你了。”当仁王雅治说出这一句话时,七里鞍云放下书本,淡漠的目光稍稍抬眼看了一下她身后的人。

“我和幸美和好了……”

回应仁王雅治的是七里鞍云的一阵沉默,反正七里鞍云的话原本就不多,但幸村­精­市总觉得没有得到七里鞍云回答的仁王雅治似乎心情有点点的失落。他不清楚仁王雅治和前女友和好了与他不来看七里鞍云有什么关系,但是,幸村­精­市猜测七里鞍云她心里一定是清楚的。

接下来因为他踩楼梯的声音惊动了大厅内的两人,正确地说,只惊动了仁王雅治一个人,七里鞍云的目光由此至终都盯着书本,眼睛都没抬一下。然后,便有了仁王雅治拉着幸村­精­市到角落里说要把七里鞍云拜托给他照顾之类的话,幸村­精­市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鞍云她早上喜欢吃汉堡但是汉堡营养不好部长你绝对要叮嘱她好好吃完你做的早餐才走!”

“鞍云她晚上洗完澡喜欢湿着头发看书或者是看电视湿着头发很容易感冒的部长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请你帮她擦一下头发好吗?鞍云她这个人对于自己的生活习惯总是听之任之,糟糕的一塌糊涂,噗哩。”

“鞍云有时候会很晚才回来,这时候她累了会喜欢躺在沙发上睡觉,部长你一定要提醒她进屋内去睡,不然夜里会着凉的。”

“还有还有,鞍云晚上喜欢空着腹睡觉,她又不会做饭,而且这么晚了也没有外卖可以叫,如果方便的话,部长随便给她煮一碗清汤面也行,只要别让她空着肚子睡觉,这样很容易得胃病的。”

……

洋洋洒洒说下来,仁王雅治不知不觉已经说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幸村­精­市的笑容也有点快维持不住了,他还未想过,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居然可以糟糕到这种地步,幸村­精­市表示非常佩服七里鞍云的生命力,虽然她个人生活习惯很糟糕,却仍然能够活得顽强。

第二天早上,他去晨跑前想起仁王雅治对他的嘱咐,遂先起身去厨房弄了一点吃的,并且在餐桌上压了一个便条,那是留给七里鞍云,叮嘱她务必吃完早餐再走也不迟。

晨跑回来,看见七里鞍云坐在餐桌上正在慢条斯理地抿着他做给她的早餐,不知为何,幸村­精­市莫名觉得心里有点高兴。

擦了擦汗,幸村­精­市换了一身­干­爽的校服后下楼坐定吃早餐,“早上好,七里同学。”幸村­精­市对坐在他最面的七里鞍云微笑。

用餐完毕,七里鞍云抬起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如往常冷淡到没有任何涟漪的眸子,但幸村­精­市觉得其实七里鞍云对于他不似平日那么冷的无视了,至少她在起身离开座位时对他颔了颔首。

于是,今天上学幸村­精­市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好,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是他们部长的桃花运到了。

东京银座,幸村­精­市望着人来人往的繁华商店,心中涌起一阵无奈,幸村一家人到东京去看望亲戚,其实就是他爸爸的妹妹即是他的姑姑,他妈妈带着他妹妹一起去逛街,结果硬拉上了他去充当劳力。

不经意间在某个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某些个熟人,春日袖子和仁王江美,以及一个他不认识的学姐。

幸村­精­市刚想上前去和她们打招呼,结果路边突然驶过一辆黑­色­的车,从里面窜出几个高大的男人一棍子敲晕了春日袖子和那个他不认识的学姐,一个男人则迅速用药迷晕了仁王江美并把她掳进了车内,因为这些动作都是发生在几秒之内完成的,所以行人都没有看出什么,只除了他一个。

幸村­精­市快步跑过去查看了一下昏倒的两人,给警察局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具体地点,幸村­精­市便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着前面那辆黑­色­的汽车,在跟踪的途中,幸村­精­市还给他的家人留了电话只说他有事出去一下,直接说他在跟踪歹徒他的家人会担心的,遂,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

黑­色­的汽车驶进了东京郊外的某个仓库前停下,在仓库前几百米,幸村­精­市付了车费,跟踪者掳掠了仁王江美的歹徒一路跟进了仓库里面。

这是一座废弃的仓库,里面多是废铜烂铁。幸村­精­市看见几个歹徒把昏迷的仁王江美丢进了某个废弃的小黑屋便锁上门离开了,等待那些歹徒离开了,幸村­精­市这才舒口气慢慢从墙柱后面走出来。

被锁上的屋门打不开,撬开门锁又怕会惊动外面的歹徒,不得已,幸村­精­市只能绕到小黑屋的窗口边,幸好那个窗口足够大,幸村­精­市掰开了几个生锈的窗木,便从窗口跳进了小黑屋里面。

黑屋内的光线有点暗,“江美学姐,你快醒醒。”幸村­精­市把昏迷的仁王江美叫醒,还替仁王江美松了绑,但可能是歹徒给仁王江美施的麻醉剂太多了,幸村­精­市叫了她好一会儿仁王江美都没有要转醒的迹象,不得已,幸村­精­市只能抱起昏迷的仁王江美打算把她送出窗口外面再说。

但是,歹徒没有给幸村­精­市多余的拯救仁王江美的机会,在幸村­精­市抱着昏迷的仁王江美正跳完窗后正打算逃走时,歹徒却在那时候恰时打开了小黑屋的门,然后……没有然后,幸村­精­市和仁王江美一起,最后都被歹徒给抓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回归感情路线。。下一更后天吧,我明天还要做作业

☆、他的感情纠结

“小西学姐,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可以答应和我交往吗?”

听到这句告白话后蓝发少女不但没有变得高兴起来,反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自嘲,因为向告白的并不是她所喜欢的人。

沉默了半晌,蓝发少女才开口回答:“也不是不可以……”她对对面的男生露出了公式化的微笑。

如果她的心里可以放下那个他,她也许就会很开心地去接受另一份感情。

“诶诶,小西学姐你是说真的吗?!”男生面上是难以掩饰的惊喜,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走上前来迅速拉开了蓝发少女和男生的距离。

“仁、仁王前辈?”惊讶的男生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但是,没等他回过神来,仁王雅治已经把他所喜欢的蓝发少女给强硬拉走了。

“够了,幸美!”仁王雅治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小西幸美的手给一甩,“这样报复我,很好玩吗?”复杂的目光看了面无表情的小西幸美一眼,他想他现在是真的很生气。

“啊,的确很好玩。”小西幸美双手抱肘对仁王雅治冷嘲热讽,她的回答引来了仁王雅治的一阵沉默。

最初听到有人对他的前女友告白而小西幸美居然答应了和对方交往时,仁王雅治心中突了突,三天后又听说他的前女友正式拒绝了对她告白的对象,仁王雅治不知怎么的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是,不久后他又听见有男生对他前女友的告白而且三天后小西幸美又正式拒绝了对方的事情。

据说小西幸美对新男友的试用期是三天,如果三天后她还不满意,就会正式拒绝她的告白对象,如此便形成了一股立海大的男生们蜂拥而至对小西幸美这位立海大的美女告白的热流。

告白时间的女主角是仁王雅治的前女友,看到这么多蜂拥而至的男生对小西幸美告白,作为她的前男友,仁王雅治心里多多少少会觉得不大舒服的。

那些消息是他偶然听到的也好,刻意说给他听的也好,实在看不下去的仁王雅治终于决定去制止小西幸美这种看似在报复他的无理取闹的行为,这才有了刚才他把小西幸美拉走后非常生气的场面。

仁王雅治很生气,但是,分手是他先提出的,这让他心中多背负了一种负疚感,认真说起来,幸美她会这么做,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缘故。想了一会儿,仁王雅治才缓缓道:“幸美,你想怎么样都好,但是,请你不要随便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他语带一丝无可奈何的悲伤。

“我没有在开玩笑!”小西幸美挥开仁王雅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美丽的面容终于露出了萦绕了绝望气氛的怒气。

她也曾经想试着去接受另一份感情,但是,经过几次试验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因为她到现在仍然爱着仁王雅治,只要她还继续爱着他一天,她就无法接受另一份新的感情。

过滤掉脸上因为失神而面露的绝望,小西幸美很快收敛了自己外露的情绪,转而继续嘲讽,“仁王雅治,你不要忘记了,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连男朋友都不是的你,现在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

“幸美,即使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我们还是朋友吧?我作为朋友关心你,难道不应该吗?”仁王雅治没有错过小西幸美刚刚外露的那抹绝望,看着幸美的痛苦,他也不会快乐到哪里去。

“你这种关心我不需要!”只能作为朋友的存在……难道他们只能做朋友了吗?如果可以她想要的是他全部的爱,而不是这朋友的关心和怜悯,除非他的心里不再有她,果真如此的话……小西幸美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

小西幸美忽而死死地揪住了他的前襟,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肉­里,“雅治,你应该知道的,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湿润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下,模糊了她的视野,如果不能成为恋人,那么,他们最后的路也只剩下陌路这一条,绝对不可能再成为朋友。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扑在自己的怀里无声地哭泣,仁王雅治突然觉得自己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她很喜欢他,但是,最先辜负她的是他,负疚感和心痛交织在一起,两种强烈的情感压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无声的哭泣低得几不可闻,但他还是听得分明,低下头便能看见她两肩抖动的肩膀,沉默的仁王雅治一瞬间心软了,他抬起手放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

得到仁王雅治安抚的小西幸美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把头埋在他衣襟前越哭越凶,越哭越凶……

安抚完后,小西幸美抬起眼睛擦了擦未­干­的眼泪,日光所照下,她那双美丽的茶­色­眼睛显得尤其红肿。

……

回去的时候仁王雅治的心情异常的沉重,连脚步都比往日的轻快缓慢了不少。回家路上有一座小桥,夕阳把桥下波光涟漪的水面照得的一片橙光闪闪,仁王雅治怔怔地盯着桥下面微光荡漾的水面发呆,停驻了往前挪动的脚步。

他在认真思考小西幸美离开前对他所说的话。

“仁王雅治,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七里鞍云,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

最初的他听了后不理解幸美话里的意思,后来他懂了。

“雅治,我们真的有必要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吗?我也想过要去忘了你,但是,我做不到!”

幸美嘶哑的哭泣声彻底动摇了仁王雅治之前所下的分手决定,看着幸美绝望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在那一刻真的心软了。

“既然七里鞍云对你来说这么重要,那么,我呢?因为我的重要比不过七里鞍云,所以你就放弃了我吗?”

“别跟我说你照顾她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这类话,那都是你的借口!你心里放不下她就是放不下她,但是,后天形成的习惯是可以改的,雅治,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改掉照顾她的习惯吗?七里鞍云她没有了你又不是不能活!”

的确,七里鞍云没有他的确不是不能活,也许她会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只是仁王雅治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他的生活里没有了七里鞍云这个人,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是不是,他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而且他也从未想过为了另一人而改掉主动照顾七里鞍云的习惯。

感情的双方是需要彼此付出的,小西幸美为他付出了许多他可以感觉得到,在他的面前,她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过于强势而主动的女孩,幸美遂改掉了她的一些他所不喜欢的­性­格习惯,转而在他面前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依赖着他。

而他自己呢?一味接受着小西幸美付出的他又为她做过了什么?除了满足了他作为大男人主义的自尊和面子,他似乎什么都没有为对方做过,想到这里,仁王雅治不由变得沮丧起来。

“雅治?”

沉浸自己思维里的仁王雅治,根本就没有注意路上走过来一个他认识的人在他失神的这时候叫了他的名字。终于回过神来仁王雅治抬起头,看见对方时表情显得异常地惊讶。

“好久不见呢,雅治,没想到真的是你。”亚麻­色­的头发,清秀有余的温柔面庞,少女看着他时眼睛笑眯眯的。

“知佳,好久不见。”收敛起刚才的失神,仁王雅治对他前面的女孩笑出了一口灿烂的白牙,仿佛刚才惆怅失神的他只是夕阳光线下折­射­出来的错觉。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全名叫做早川知佳,是仁王雅治在初中期间交往了两年才分手的女朋友,但是,最先提出分手的,却是早川知佳本人,失恋的仁王雅治曾经还一度为当初早川知佳莫名其妙的分手而黯然了一段的时间。

两人愉快地走下桥,因为有段同路,故而仁王雅治和早川知佳的交谈机会多了一些时间。当然,比起当初失恋的他,现在的仁王雅治在面对早川知佳时已经不会有除了朋友之外的情绪了,分手了后两个人还能继续做好朋友,大概就连仁王雅治也觉得这件事非常不可思议。

“雅治,你是遇到了感情上的困扰吗?”笑容温婉的早川知佳一语中的猜到了仁王雅治刚才在桥上发呆的缘由,聪明的仁王雅治他的真实情绪可以瞒过别人,但却瞒不过这个真心和他交往了两年的早川知佳。

“不妨对我说说看吧,兴许我还能给你建议呢。”早川知佳对他笑了笑眨眼。如果说小西幸美是一朵高艳的玫瑰,适合欣赏,那么早川知佳便是一朵温馨的栀子花,适合放在邻家种植生长。

略略思考了一下,仁王雅治便把他心中所想的一切告诉了早川知佳,其实早川知佳当初和他分手时只说了“我们不适合”这一句话便抽身离开,不适合的话也许是的真的,但仁王雅治还是不知道知佳当初主动选择和他分手的具体理由,把这些困扰告诉她,也许知佳真的能开导现在困在感情迷惘深渊的他也说不定,因有这重思考,仁王雅治才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早川知佳一切。

“雅治,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一点……”听了他现状的早川知佳表情微妙地变了变,道:“对于七里鞍云,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但是,你真的太过在意她的存在了。”

在意到很容易就忘记了别人的存在,这是仁王雅治从早川知佳的话中翻译过来的潜意思。

仁王雅治表情瞬怔,然后突然间脑海中想起了小西幸美对他所说的那句话。

“雅治,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改掉照顾她的习惯吗?七里鞍云她没有了你又不是不能活!”

早川知佳有心或无心的话,让仁王雅治开始学会反省自己,也许……他是真的太过在意鞍云了,所以才会忽略了幸美的感受,如果换做是其他男生对幸美也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指不定吃醋的就会是他呢。

自那天自我反省起,内心被动摇了的仁王雅治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一个星期后,他主动拨打了幸美的电话。

“幸美,我们重新开始吧。”电话里他对她这样说道,他想尝试一下没有他青梅竹马存在的生活。

然后,他最后一次去鞍云的公寓,却意外看到了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七里鞍云公寓里的人——他的部长大人,幸村­精­市的出现对于仁王雅治而言真的是一个无法猜到的意外,难怪这几周他的部长大人来早训的时间都提前了这么早,因为他就住在离立海大最近的地方——他青梅竹马的公寓里。

“鞍云,我以后可能不会来看你了。”

……

“我和幸美和好了……”

说完这两句话几乎耗光了仁王雅治所有的勇气,他不敢想象鞍云听了他这两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正因为猜不透,所以期待七里鞍云反应的他才显得异常忐忑不安,还有他无法忽视的焦躁感。

然而,鞍云她无声的沉默终是令他失望了,仁王雅治知道,向来感情淡漠的七里鞍云,她是不会在露出除了面无表情和皱眉这两种表情之外其他情绪的,他早应该猜到了的对吗?

鞍云她在乎的,从来他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个,说不出失落还是其他什么情绪积压在他的心底,总之,没有得到七里鞍云其他反应的仁王雅治,在那一瞬间是真心的难过了。

是巧合也好,偶然也罢,有他的部长住在鞍云的家里,仁王雅治在离开她后对她往后的生活也稍稍放心了些。

仁王雅治一直都知道他的青梅竹马有很严重的洁癖,她愿意让别人住进她的公寓,也即是她的地盘,这个事实已经惊掉他的下巴了,因为他的青梅竹马不仅有生活上的洁癖,还有­精­神上的洁癖,亏得鞍云她和他的部长大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人居然还都相安无事。

似乎上天都在帮着他离开七里鞍云,不然这时候也不会出现一个让他可以放心托付的幸村­精­市,为此,仁王雅治还特意去拜托了他的部长大人帮他顺手照顾一下他的青梅竹马。

忽略掉心中那点不自在的异样情绪,仁王雅治离开七里鞍云后终于可以安心地和幸美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我姐被人绑架了了?!”在和幸美重新第一次约会时,仁王雅治接到了春日袖子的求救电话。

挂掉电话后的仁王雅治难以掩饰心情的惊慌,但是他必须冷静下来思考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首先,他姐姐被歹徒了的这件事不宜对外声张,尤其是他的父母,告诉他们只会增添他父母的烦恼和负担,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想了许多可以帮忙的人物,但是,第一个想到可以帮他的人,不是他在网球部里的同伴,亦不是他的女朋友小西幸美,而是他的青梅竹马七里鞍云。因为相信七里鞍云,只犹豫了一下,仁王雅治最后还是拨通了他青梅竹马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没有纠结就不会有虐,我就是想虐一下仁王

☆、绑架事件调查

“给我查今天X时X分左右在东京银座X街X地方发生的绑架事件,我要那帮歹徒的全部资料,立刻。”

“是,委员长。”

电话里的声音清冷依旧,但是细心的月鹿安臣还是听出了一些微小的差别,月鹿安臣放下电话后,吩咐他的手下放下眼前的一切工作而着手去查委员长刚才要他去查的事情。

同样是平日的命令语气,但今日的委员长在电话里吩咐月鹿安臣时他分明听出了事情的凝重­性­。

月鹿安臣最懂得观察七里鞍云说话心情的一个人。

委员长心情高兴时,命令他语气的极为平淡;委员长心情不爽时,连带地,她话说的语气会比平常冷厉三分;若是委员长有重要事情交代,她说话时会比平时吐字的促音更简短一些。

如若不是深知七里鞍云的­性­格,不然月鹿安臣也无法在她的身边呆得长久。认真说起来,月鹿安臣才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遇到七里鞍云的人,那是当他还是叛逆期的不良生时候。

月鹿安臣的父亲是东京高枢警官的厅长,而身为厅长儿子的他偏偏天生了一副胆小软弱的­性­格,别人总喜欢说他爸爸怎么怎么厉害,反观他自己,软弱唯诺,胆小怕事,为了证明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小学时月鹿安臣没少以哥们的身份和那些不良初中生厮混。

有人肯正眼看待自己,而且还不是以厅长儿子的身份,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事情呢?也正因为如此,他每次回家都会和他爸妈吵架,尤其是他父亲,他的叛逆和不良交际差点没把他父亲气到医院里躺着,但那时候一味想证明自己价值的月鹿安臣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对。

直到某一天,他看见那些所谓的“朋友们”在背着他做那些坏事,偏巧那天还让他给亲眼目睹了。

“月鹿君,你不会告诉警察的对吧?”那些人亲密地挽起了他的肩膀。

“可是,你们这是……”在犯罪,那时的月鹿安臣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胆小软弱的他第一次看见犯罪现场,难免心灵受到不小的冲击,耳边那些女孩的尖叫声还在持续着,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后来,心生害怕的他当场跑了,他的“朋友们”在后面不断地追,一边追还一边在叫骂,月鹿安臣越跑越急,越跑脚越是抖得厉害,但是他不得不跑,因为他怕如果自己停了下来,一定会发生让他更害怕的事情。

“切,如果不是知道那小子的父亲有点来头谁愿意去把他拉伙啊。”

“没办法,既然被他看见了,如今也只剩下灭口这一条路了。”

月鹿安臣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的­阴­影全部埋进黑暗的巷角里,待搜索的脚步声渐远后,他捂着他那颗颤抖的心脏瞬间跌坐在地上,眼眶中满满的都是后悔的泪水,如果不是他不听父母的劝告而偏要和他们作对,如果不是他在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了神奈川,现在的他也不至于如此孤立无援。

离家出走后,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换掉了,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勇气打电话回去找他父母求救,自作虐的是他自己,活该软弱的他变成现在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

在神奈川的他没有任何一个亲人,既然他鼓不起勇气找他父亲求救,在神奈川的月鹿安臣更是出于绝望的境地,被他们抓回去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被抓回去的那一天,有一个人凭空出现了。

那个人是真的凭空出现在巷子里的,那时候的他正在被他以前的“伙伴”们给逼到了死角,他曾经的“好伙伴”拿着棍子打算对他上下其手,再然后,那个人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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