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注意休息，别拼命看书了。”
“不拼命学习怎么行呢，考试不过就去不了美国。而你呢，去美国上西点军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你考上了，去不去得成还说不定。不过没事，到时候总有爸爸在——阿逍，我有时候觉得，替你着想的事，比我自己的还多——”仰着脸，等他吻，等他谢；不料逍遥子离她床，下地铺躺下，口中说出一句：“难为你替我着想费心的，都不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
小护士先是不懂，后来骂人，再后来想问个究竟，最后倒在床上哭泣。逍遥子就忍不下心，又爬上她床抱她吻她安慰她求她原谅保证下不为例。小护士才慢慢止住哭。又要听故事。逍遥子就讲：“一个城市之所以意义非凡，是因为在它这里发生过意义非凡的事。上海位于中国海岸线中点，背倚长江大流域，面对浩瀚太平洋，独特的地理赋予它广阔的发展前景和巨大的发展潜力，也赋予它极其重要的历史和政治意义。比如说中美三个联合公报都是在上海签署的。一个人之所以意义非凡，也因为在他身上发生过意义非凡的事。比如说《中美建交公报》签订时期的邓小平。当年当月当日，离《中美建交公报》预定发表的时间不到15小时，美国驻华联络处主任LeonardWoodcock还在人民大会堂与邓小平进行紧张的谈判，当时中方提出的美国必须与台湾断交、废约、撤军三项条件美方已经答应，但美国表示中美建交后它还要继续向台湾出售武器，如果这时中方坚持不解决武器售台问题就不能建交，那么中美建交很可能要推迟许多年，千钧一发关头，邓小平果断决定：先建交，建交以后再继续谈判美国售台武器问题。关键时刻，邓小平的胆识和魄力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里根时期美国国务卿AlexanderHeig对‘八•一七’公报的鉴定具有特殊的作用，里根本人与台湾关系很深，他一直表示自己是台湾的朋友。里根在与苏联扩张进行对抗方面是很强硬的，苏联入侵阿富汗，干涉安哥拉，支持越南对柬埔寨的入侵，使Heig感到需要有一位强硬的总统，实现一种新的地缘政治学。Heig认为美国实行遏制苏联帝国的全球战略的关键是中国，他不断以这种思想影响里根，致使里根在1981年的一个秘密指示中把中国称作‘战略盟友’。自基辛格、尼克松以来，中国从来没有在美国的全球战略中得到这样地位。台湾曾向美国提出要求购买先进的FX战手机；中国政府强硬地表示：如果美销售台FX战斗机，中国决不会吞下这个苦果，中国别无选择，只好看着中美关系倒退；Heig向里根表示，如果对华关系逆转，他宁愿辞职。6月29日，Heig在给里根的备忘录中提出了两种选择：立即停止售台武器，或者在台湾海峡保持和平的情况下逐渐减少售台武器；里根选择了后者。中美两国经过艰难的谈判，终于达成了‘八•一七’公报；但Heig与里根的关系坏了，在公报达成前一个月挂冠而去。1982年‘八•一七’公报达成之前，美国于7月14日对台湾作出六项承诺：不设定对台军售的最后期限，对台军售事先不与中国政府商量，不在大陆和台湾之间充当调停人，不修改《与台湾关系法》，不改变对台湾主权的一贯立场，不就海峡两岸谈判对台湾施加压力。打开中美关系格局的是共和党总统尼克松，实现中美关系正常化的是民主党总统卡特，与中国达成关于武器售台问题公报的是共和党总统里根，提出建立面向21世纪建设性战略伙伴关系的又是民主党总统克林顿——中美关系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四件大事中，共和党总统和民主党总统各做了两件。美国对台政策中，《与台湾关系法》是关键。这个文件的特点是蓄意的战略模糊，其中说：美国与中国建交，是基于台湾问题的前途将通过和平的方式决定这样的期望；以非和平方式包括抵制或禁运来决定台湾前途的任何努力，是对西太平洋地区的和平和安全的威胁，并为美国严重关切之事。美国到底将采取什么行动，没有说。这首先表明了美国的政治体制特点——当总统要采取大的行动时，尤其是要采取军事行动时，他必须事先与国会进行磋商；第二，在制定《与台湾关系法》时，人们不可能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况，包括东亚地区和美国国内，这种模湖性是为了不事先束缚手脚；第三，这种法律上的模湖性给政治上的决定留下了空间。美在台协会理事会主席RichardBush说：如果台海地区真的发生了武装冲突，而国会和公众舆论的情况如同1995年李登辉访美时那样，那么，美国就真的有可能军事介入。1996年3月28日是台湾举行第一次‘总统直举’日，为了打击‘###’势力，从3月8日至3月25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东南沿海举行3个波次的大演习。在此过程中，台湾军方进入紧急戒备状态并在西部海岸、南部等地区举行反攻击、反登陆、反空降的联合演习，美国也出动航母前往台湾海峡为台湾当局撑腰打气，这些举动进一步暴露了李登辉之流的分裂野心和美国为虎作伥、干涉中国内政的企图。此次台海危机使美国认识到，中国已具备一定的挑战美在亚太地区利益的能力；日本则认为，一旦台海局势趋紧，日本海上生命线将受到致命打击——《美日防卫合作指针》出笼了。凡事都有两面，军事演习后岛内‘隐性###’继续发展；演习在一家程度上推动了美日同盟的调整；使美国扩大对台军售，而对与中国政府发展军事交流、尤其对华高技术转让更为警惕；日本、东南亚各国对中国加强提防，对‘中国威胁’的担心上升等等。1997年10月中美首脑会晤中，美政府作出‘不支持###或###，不支持###，不支持台湾加入由主权国家组成的国际组织’的‘三不’承诺。但美向台湾也有‘三不’承诺，即：不修改《与台湾关系法》，不停止向台出售武器，不牺牲台湾的利益。1999年7月9日，李登辉接受‘德国之声’专访时公然宣称：两岸关系是‘国家与国家，至少是特殊的国与国的关系，而非一个中国的内部关系’。国际社会震惊，中国人民义愤填膺。7月12日，中国政府正告李登辉及台湾当局，要求其立即停止分裂祖国的活动；8月2日，中国成功的试射一枚‘东风31’型地对地远程导弹；9月上旬，解放军南京、广州军区陆海空三军、第二炮兵和民兵预备役部队，在浙东、闽南沿海成功地举行大规模诸兵种联合登陆作战实战演习，军威震惊世界。吓得李登辉说：‘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改变我们的国名。假如我们现在宣布独立，只会给我们带来困扰。台湾得到什么？什么都没有。’美国官员乃至克林顿本人骂李登辉是‘麻烦制造者rouble-maker）’，并反复申明美国对台政策，概括起来就是：一个中国，和平解决，两岸对话，《与台湾关系法》。这四条中，一个中国原则是中美间最大的共同点，《与台湾关系法》又是两国间最大的分歧；两岸对话只是一种做法，不算什么大的原则；在和平解决问题上两国有共同点，又有分歧；中国赞成和平解决台湾问题，但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可见在台湾问题上两国都有周旋的余地。加强对话建立互信是重要的，对话可以增进了解和积极因素，隔绝只能加大猜忌和消极因素。邓小平早在1984年就警告说：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中的主要障碍，甚至可能发展成为两国关系中的爆发性的问题。美国在对付中国时除了打台湾问题这张大王牌之外，还打人权问题这张小王牌。人权政策本身不是外交问题，但它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一部份。美国人普遍认为，他们的价值观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应该在全世界加以推广，义不容辞。基辛格说：没有哪个国家像我们这样一厢情愿的认为美国的价值观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美国总是攻击中国的人权状况。中国有长达一个世纪的遭受侵略压迫、剥削和欺侮的历史，所以对外国干预内政特别敏感。美国一定要说三道四，中国则一定不要它横加干涉，所以两方面在人权问题上分歧很大，矛盾很尖锐。在美国的人权倡导者中，有的真信奉美国价值观，有的只是以此捞取政治资本。加洲众议员NanayPelosi原本默默无闻，北京‘政治风波’后她以攻击中国人权状况异军突起，被称做‘留学之母’，成为国会中的显赫人物。这样的以攻击中国人权状况安身立命、否则就没有政治资本的人，在美国多得很。美国总统罗斯福先生曾给世界人种下‘诊断书’，说白种人天生优越，代表人类的文明与进步，而有色人种天生愚劣，代表野蛮与落后。他深为自己是个白人、是个美国人而感到自豪；他认为美国的民主制度是文明社会的最高典范；他认为美国人有责任按自己的模式来改造一切“落后”种族；他认为白种民族有权征服与统治‘落后’民族与地区；他认为欧美各“文明”国家能在这一事业中亲密合作；他蔑视中国，视中国人为落后种族，他时常训斥身边软弱无能之辈说：Look!YouarereallyaChinese！他认为中国政府腐败、懦弱、无能，备受列强欺凌，虽然很不幸，却丝毫不值得同情——罗斯福对中国的蔑视从根本上讲与当时中国落后挨打的现状有关。日本人也是黄种，罗斯福就钦佩有加；他非常欣赏日本人的自我变革能力，他特别推崇日本人的尚武好战精神，他赞叹不已日本在镇压中国义和团的表现，他尊称日本军队在列强中表现最佳，他多次表扬日本人是最勇武、最出色的战士；他认为中日同种的说法简直是胡扯——除非他所见的日本人都是脸上涂着石灰的。罗斯福钦佩日本，实际上就是钦佩日本的实力——当时日本通过‘明治维新’富国强兵，已跻身于强国之列。日本是强国，所以要钦佩；中国是弱国，所以该蔑视——罗斯福只认实力，其实就是欺软怕硬。不仅我们痛恨罗氏的种族歧视，美国国内也有不少反对者。赫赫有名的马丁•路德•金，不用说了。说说另一位女英雄——罗萨•帕克斯。1955年12月1日，42岁的黑人女裁缝罗萨•帕克斯乘公共汽车回家。上车时见前面几排座位都空着，她找了个车厢中部的位置坐下。后来车上的空位渐渐坐满了人。这时又上来了一位白人男子。司机发现他只能站着，于是命令坐在汽车中部位置上的黑人乘客站到后面去。其他的黑人乘客都站了起来，只有帕克斯坐着纹丝不动。司机被激怒了，冲帕克斯说：‘你要站起来吗？’‘不。’‘那么，我将不得不逮捕你！’‘你可以这么做。’于是司机找来了警察，帕克斯因违反种族隔离法的罪名被捕，并被处以14美元的罚金。帕克斯被捕后，她的朋友把她保释出来。他们决定从12月5日开始抵制所有的公交车。当时还是蒙哥马利市迪克萨特大街浸礼教堂年轻牧师的马丁•路德•金接受委托，领导了这场抵制运动——蒙哥马利市5万黑人团结一致，拒绝坐公交车；以致美国最高法院于1956年11月13日最终裁定蒙哥马利的种族隔离法违宪。这场震撼全美的抵制运动取得胜利。马丁•路德•金因此荣获诺贝尔和平奖；帕克斯也于1996年被授予‘总统自由勋章’，又于1999年被克林顿亲自授予代表美国公民最高荣誉的‘国会金质奖章’，大家一致称帕克斯为“美国自由精神的典范”。帕克斯被誉为‘民权运动之母’。2000年11月，罗萨•帕克斯图书馆和博物馆在蒙哥马利市落成，在博物馆中，人们可以看到一辆1955年那个时代的公交车，并听到帕克斯当年在公交车上同司机对话的片断，宛如又回到了那个沉重的年代。”但见小护士静静的，逍遥子也就停讲，打个哈欠，正要睡觉，小护士忽然抱住，动手动脚。逍遥子忙推开她，下地铺睡觉。过不了一会，小护士又发浪了：“阿逍，我想抱着你睡……”逍遥子坚决道：“我不去！”
弃暗投明(20)
“为什么呀？”
“你那里都床帘围着，太热了。”
“那我睡你那儿去——”说着就下床赤脚而来，共枕躺下。
“这地铺又硬又凉，你正感冒发烧，还是快上去睡吧。”逍说。
“睡你身上就又柔又暖了——”说着就趴到逍遥子身上来，静息了一会儿，就要做那事。逍遥子一把推开，任她怎样，就是不理。
小护士这一病就是五天。五天里，逍遥子寸步不离，陪着她，也不知道怎样护理，只听她的吩咐做些事。一日三餐，都是唐美人开门人小红三人轮流而做。小红的男朋友在逍遥子他们到这里的第二天清早就走了，逍遥子都没机会见他是个什么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或才华横溢如我这样的人，小红这么丑！”坐在床边，手拉着睡着了的小护士的手的时候，他这么想。不过有件事他始终不明白，就是：小护士病了这许多天，唐美人开门人小红等竟然不闻不问，照旧的起居饮食谈笑风生；“怎么能这样呢。毕竟同屋一场。特别是唐美人，还是一家人的！”那天小护士颇觉好转，自己烧了半锅水，兑成温水两大盆，进了洗漱间，在里边叫：“舒华！来帮我擦擦背！”开门人从房间里探出头来问：“谁叫我呀？”小护士在里面急道：“我呀！”舒华道：“你不是有个保姆的嘛，”说完缩头进去，与小红一起笑，同时唐美人房间也骤起笑声。气得小护士在里边说：“行了行了！谁也不要你们来，我自己有手！”逍遥子当即恨得咬牙切齿，幸好没有发作；小护士在里边很久；他躺在她床上休息，听见洗漱间里的水声，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这几天照顾小护士，他没睡过一次好觉，实在是太累了；醒来就看见小护士一张脸在上面，泪汪汪的；忙问：“怎么啦？”小护士先是两手撑在床上“虚抱”着逍遥子，这时候见他醒了，又被他这么一问，半身子趴下来，伏脸在他脖子里，抽泣。“怎么啦，宝贝，啊？”逍遥子拍着她耸动的肩背，心碎似的问着，“怎么啦宝贝，出什么事啦？你告诉我呀！”小护士只是哭。逍遥子知道她不到情非得已不会哭，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了，所以不再追问，只抱着她，任她哭出声来；估计枕头湿了一大半了，再一次问：“怎么啦宝贝？什么事，告诉我；天塌下来，有我呢！”——小护士又放出一些哭声来——“不哭了，宝贝，我的心也不是木头做的呀。”
小护士忽然抬脸，说：“阿逍，你走吧——”
“走？去哪里——”
“回你连队。”
“不，还有十多天呢——怎么啦，先不舍得我走，现在又要我走？”
“她们说，你影响她们学习了——”说着又趴下去哭。
经逍遥子一再追问，小护士才告诉说，刚才逍遥子睡觉了，唐美人舒华小红三个人把她叫到客厅里，集体批斗她不该带了个祸根罪孽来，说什么“他整天露着一身肌肉，在客厅里晃来晃去，罪一也；很早就起床，放音乐，罪二也；老是占洗漱间，拉的屎撒的尿，特别臭，罪三也；很懒，不知道做饭菜，只知道吃现成的，罪四也。这样一个祸根罪孽要在这里呆二十多天！我们怎么学习，怎么参加考试！”逍遥子心里发恨：“这三个臭表子，看起来一脸和善，原来早就在嫌弃我！”小护士抹眼泪说：“怎么办哪，阿逍？”逍遥子放出胸中气：“那你的意思呢，也希望我走？”小护士双拳擂他，哭道：“谁说的谁说的！我当然是不要你走了。”逍遥子道：“好！你不希望我走，我就不走！至于这几个臭表子，看我的！”说时抱紧她，眼望天花板。——不知道逍遥子要怎样，明日分解。
逍遥子要胡来，小护士阻止他说：“好男不跟女斗。你有留下来的心意就行。这点小事就交给我来！”逍遥子不知道小护士用的什么法，小作者我本人也不敢随意杜撰，总之结果有两个：一，唐美人当天就给气跑；二，开门人小红第二天也搬出静苑女子公寓，另租民房去了。为了表示庆祝，小护士决定旅游一天。当日两人搭一辆三轮车，走御街，穿森林小区，过双塔广场，到龙亭湖公园。逍遥子见烟波浩淼一湖，心旷神怡，张臂挡风道：“回归自然咯！”小护士买好门票，拉逍遥子进公园门，一边问：“要不要什么饮料？”逍说：“矿泉水吧。”小护士到小卖部买一盒花生奶一瓶水。逍遥子接水在手，说：“这么冰！我的肚子受不了。”小护士忙说：“怪我怪我。Sorry。忘记了你的肠胃是喜热畏寒的——也不用退了嘛，你拿在手里，这么热的天，一会就不冰了，那时候再喝罢。”除了湖水和树木，景点并不太显自然本色，多是人工雕琢和斧凿痕迹。龙亭里有张学良杨虎城两将军的大铜像，像座上述“西安事变”，逍遥子驻足良久；步入翰林碑园，石碑上全是名家手迹，书文并茂，逍遥子在其间叹为观止；自言自语：“只有我们的汉字才有这么高雅的书法艺术！其它任何文字都没有。”小护士不耐烦这些，拉逍遥子走，说要划船去。逍说再欣赏一会。小护士嗔道：“我就不知这些有什么好看！”逍遥子拉她手道：“深有趣味呢！你看这块碑上的狂草，乃张旭所书，回旋曲折而又畅达连贯的笔墨线条中，有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那一块是怀素的，细观之，恍恍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边一块是萧子云的，笔势犹如危峰阻日、孤松一支；右边一块是萧思话的，通篇好像舞女低腰、仙人啸树。再看这块碑上的，书家那潇洒豪迈的感情、超群绝伦的理念、浑厚的生命宇宙意识，表现得是何等微妙和微茫！”小护士掠掠秀发，说：“我只认得一个一个的字，看不出这些味道来。”逍遥子见她满头大汗，便道：“叫你带把伞来。现在太阳出来晒了吧——”伸手去她额头拭汗，一面又说：“看书法作品不能只看字，要看其整体风貌，看书家精神情感的表现和流露。你看这块碑上的《祭侄稿》，乃颜真卿面对国难家仇写的，书家痛心疾首、悲愤填膺的情感跃然纸上；而这篇书法精品《兰亭序》，是王羲之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群贤兴会、痛快淋漓、饮酒赋诗的情景中写就，字里行间流溢着作者悠闲自得、潇洒飘逸的精神风貌。书家的个性迥异，风格也便千差万别；或沉雄豪劲，或清丽婉约，或端庄厚重，或倜傥俊拔，或浑穆苍古，或高逸幽雅……颜真卿刚正诚笃忠义节烈，其书风便庄严刚健雄强豪迈；李太白热情豪放坦率天真，他的书法作品便雄逸秀丽，飘飘然有仙气；杜牧雄姿英发，书风气格雄健；赵孟頫才华卓越儒雅温文，其书风便流美研媚清润潇洒。千姿百态的书风又形成奇变万端的意境，书法艺术的美，岂能言尽哉！——累不累？累的话坐会儿。”小护士道：“没事。快教我怎么欣赏你的这些书法艺术吧。”逍遥子挽她腰，说道：“书法艺术的美就在两方面：一是它的物化形态——笔墨线条结构章法；二是它的精神内涵——思绪情感神采风貌。《书谱》中说书法具有‘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姿、鸾舞蛇惊之态’。其实书法不仅表现外在的动势，而且表达内在的情志。古人论书，就特别崇尚形神兼备。《笔意赞》指出‘书之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诏于古人。’书圣王羲之写《乐毅》情多拂郁，书《画赞》则意涉瑰奇，挥笔《黄庭经》怡怿虚无，铺毫《太师箴》又纵横争折，暨乎兰亭兴集，思逸神超，私门诫誓，情拘志惨，涉笑方乐、言哀已叹矣！”小护士道：“唔，看出点味道来了。”逍遥子笑道：“放屁！欣赏书法艺术是要有一点艺术修养的，你对艺术一窍不通，如何就看出味道来了！何况你一直在看我，难道我脸上有字？”小护士点着头道：“有字。有两个字。”逍遥子问哪两个字，她却笑而不答。逍遥子还要欣赏书法艺术，小护士再也站不住，坚持要去划船了，于是两人往湖边来。
刚要下码头，看见旁边一家“龙亭湖游泳馆”，小护士就说：“呀，怎么这儿多了一家游泳馆，新开的吧——阿逍，不划船了，我们游泳去，好不好？”逍遥子说：“随大小姐的便啦。”小护士打他一下笑道：“吐的什么字句呀！”花五十块钱买一套泳装；又问他要什么样的泳裤。逍遥子随便挑了一条。买票进馆。
游泳池是露天的。四岸各有几顶太阳伞，几张睡椅。太阳照着池水，波光粼粼。一些男男女女，或在水中嬉戏，或在岸上享受阳光。
逍遥子一头扎进水里，潜了半天浮上来，看见小护士在岸边摇手呼喊，可是耳朵里灌了水，听不见她说什么，于是游过去，上岸歪脑袋跳着倒耳朵里的水。小护士被一位男士跟着，过来说：“阿逍，他们说，你违反了规定，要被罚款。”
逍遥子奇怪道：“我违反了什么规定？”
那人指着墙壁道：“你自己看看吧。”只见那墙门上写着：
游泳者先入此室洗浴洁身，再下泳池。违者重罚。
逍遥子一边抠耳朵一边在想；小护士正跟那人讲：“要罚多少？”“五十。”“这么多！能不能少点？”“不行。你不知道，现在的人，皮肤性病多姿多彩，如果不先行洗浴洁身就下游泳池，污染了整池的水，传病于人，人家告到法庭，结果就由我们来担负赔偿责任。通常赔偿费很高，所以罚金也就重。”小护士嘟嚷着：“这不是存心坑人么！”一边掏手提包。
“小，先别给他钱，”逍遥子忽然说，向那人——“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是吧，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工作？这样的提示牌应该挂在馆门口，让人一进来就知道。或者写在游泳池四周醒目的地方，让人随时随处都看得见。你只涂在这一处，谁看得见？”
“对不起，你违反了规定，就要被罚款。”
“我们是第一次来，初犯应该罚轻一点嘛，要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下次我们也不会来了。”小护士说。
那人以坚硬的口气道：“我不管这些。”
小护士无可奈何掏出五十块钱给他，逍遥子一把抢在手里，说：“别给他！”向那人吼：“叫你们老板来！”
“你吼什么吼？”那人一副打人的架式，“我们老板不怎么轻易见人！”
逍遥子把小护士拦在身后；手起脚落，便将那人放倒在地，一只脚踏在那人胸口上说：“没两下子，就别跟我放马过来！”小护士劝着：“算了，阿逍，算了吧……”那人终于爬起来，拳打脚踢的；逍遥子躲闪着。但见那头两个保安也冲过来。小护士就大叫：“别打了，别打了！”一时引来很多人。
老板也来了，喝令他的人“住手”，向逍遥子说：“刚才看你使的招数，是军体拳第三套吧？”逍遥子道：“是啊。你怎么知道？”但见这老板胡须刚刮，平头短发，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头虽不高，浑身精干。老板也上下打量逍遥子一回，笑着递烟，一面说：“原来也是阿兵哥——抽一根抽一根——不瞒兄弟，我也是当过兵的。兄弟在哪个部队呀？”
“不抽烟，谢谢。——我还在服役，第一年；风山部队。”
“我操！那怎么也得抽一根，我也是在风山部队当兵，去年才出来。”
逍遥子只得接了烟，在老板火机上吸燃，炮管似的叼在嘴里。老板散开众人说：“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尽情玩乐吧！”拍肩膀称兄道弟拉逍遥子到一顶太阳伞下坐。有人端出茶。老板请逍遥子喝。逍遥子忙接过一杯，呷一口，说出来：“这是大陆潮汕地区有名的‘功夫茶’罢。”老板笑道：“正是。兄弟真是好品味！”以此为话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无所不谈。他两个谈天说地的时候，小护士在水中舒展迷人的泳姿。逍遥子喝一口茶，来一回吞云吐雾，很有风度似的。
“怎么人这么少？”逍遥子问。
“一般是下午人多上午人少。——你功夫不错嘛！”老板答说。
逍遥子握拳头给他看——“都这样了，吃苦吃出来的。”
“你们现在好多了，只拳头上起几个茧；我们那时候，搞得更惨，拳头上皮肉都囊肿，俯卧撑的时候，血脓一射一射的。”
“还是退伍好啊，像你，开这么大一个场子。”
“这是你马子？”——小护士正从眼下游过——“也难哪！”
“是啊。——怎么，开这样的馆子也很为难？”
“游泳对女人皮肤的保养身材的保持很有好处，以后常带她来阿。你小子走运，这妞是老子这辈子看过最——开游泳馆很麻烦，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不少人来这里不是休闲，而是捣乱踢场子；还有就是常有人告到法庭，说是在我这里游泳后就得了皮肤病性病什么的，向我索取赔偿费。所以刚才那事，还请谅解。”
“可以理解。不过，我也跟你的人说了，提示牌应该挂在馆门口或者其他一切醒目的地方，让公众都事先知道从而遵守，有人明知故犯再罚他的款。也想跟你提一些建议，比如说你可以在馆子里开个店子，卖些饮料烟酒之类，游客累了可以边休闲边消费，增加你的收益——”见他并没留心听，而是留神看小护士在水中，逍也就停讲；逍又看见刚才跟自己对打的那三个人也在那边偷看水中的小护士；便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跳下水，朝小护士游去，要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更不宜再来。
逍遥子要赶紧走；小护士说不用急，又笑道：“他们禁止有病的人下水，我们健康人也要懂得保护自己——你呀给我记着，在游泳池游了泳，一定要在洗浴室把身子冲干净再走。”于是两人进洗浴室。进门左边是Men’sRoom，右边是Women’sRoom，逍正要往左边去，小护士一把拉住他，说：“一起洗——这时候里面没人。”逍遥子说：“别闹了。你赶紧洗吧。我在这守着。我们快些走。”完了两人出来，手携手往外走。将要出馆门的时候，先那两个保安就拦住，一会，跟逍遥子打架那个也来了，随后老板到；逍遥子就问：“这是怎么说？”老板道：“怎么办，兄弟？”递着烟，“抽一根抽一根——刚才兄弟的确是违反了本馆规定，兄弟所说也的确是有道理，兄弟我也实在是不想为难兄弟你——但是我难做呀兄弟——刚才围观的那些人，有几个是被我罚了同样的款的，现在都来向我讨债了，说既然你可以不被罚，那他们也不能罚呀——怎么办兄弟，还是交出罚款吧？”逍遥子义正严词道：“简直无理取闹！我告诉你几条：一，你不具备罚款主体的资格；二，罚款就必需法律依据，你这样的条文不过是内部规定，根本没有法律效力；三，‘违者重罚’，到底罚多少，要明文写上，不是你说罚多少就罚多少，‘口含天宪’阿你？！”老板扔掉烟，手指头点着地，说：“老子也告诉你，就一条：进了这个门，就由不得你！”逍遥子也扔掉烟，要小护士先走，小护士表示坚决留下。逍正要调息运功，只觉浑身疲软，心说：“不好，有毒。”小护士见逍遥子瘫倒下去，尖叫一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完故事再说，这故事是逍遥子在走的前一天晚上，不肯跟小护士干那种事，哄她睡觉而讲的：“如果台海战争爆发，美国军事介入，解放军能否打赢？美国在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中，大量运用《孙子兵法》，共同之处表现在：战前拉帮结派，所谓‘伐谋伐交’，先胜而后求战；战时集中绝对优势兵力对敌，所谓‘以镒称铢’，力求速战速决。各自的亮点有：阿战中‘情报战’臻于极至，对战争胜利起到关键作用，后来此次战役的‘执行导演’——美军最高指挥官弗兰克斯在记者招待会上所说‘Preciseknowledgeofselfandpreciseknowledgeofthethreat(threat，威胁；这里意为恐怖分子。作者注)leadstovictory’正是‘知已知彼，百战百胜’的真实写照；伊战中‘震慑战’夺气攻心，极尽心战欺骗之能事，瓦解动摇敌军；联军不以攻城掠地、消灭敌有生力量为目的，而是快速直取伊首都巴格达，也体现了孙子‘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的思想。我举这两场最近发生的战争为例，能说明什么？推想一下。美军的战法都取法于解放军的《孙子兵法》，既然连决定战争胜负的战略思想都逃不出解放军的《孙子兵法》，解放军岂能不胜？你也许认为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是武器的先进与否。我说你错了。决定战争胜负的不是武器，而是人。记得毛泽东说过，‘战争之最深伟力存在于民众之中’。想想中国人口甲天下，打一场局部战争，岂有不胜的？也许你要笑话我这种‘想当然’的错误言论。但你听我说。做任何事情，包括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信心。‘夫战，勇气也。’历史上中国跟美国有过两次交手，一次是抗美援朝，一次是抗美援越。两次都是中国获得胜利。抗美援朝大家都比较熟悉，我不多说。抗美援越想说一说。据不完全统计，从1962年到1966年，中国无偿支援越南南方各种枪支27万支、火炮540多门、枪弹2亿多发、炮弹90多万发、炸药700多吨、军服20万套、布匹400多万米、还有大批蚊帐、胶鞋、副食、交通通讯器材等，此外，在美国实行海、空封锁的情况下，中国海员冒着生命危险，把船开到越南南方附近海面，把用塑料袋包装的大米顺潮漂放，送给越南南方人民。1964年8月13日，毛泽东会见前来访问的越南领导人黎笋，黎笋怀着感激的心情对毛泽东说：‘我们的人民和军队情绪这么高，打得这么英勇，就是心里时时刻刻都想到后面有中国的支持。’北部湾事件爆发后，中国政府发表声明说：‘越南民主共和国是中国唇齿相依的邻邦，越南人民是中国人民亲如手足的兄弟，美国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侵犯，就是对中国的侵犯，中国人民决不会坐视不救。’美国说：‘河内在战争中不断增长的自信，一定程度上归因于它最近已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援助。’1965年2月7日越南南方民族解放武装力量袭击美军基地，取得波莱古大捷，击毁击伤美国飞机20架，击毙击伤美军100多名。美国总统约翰逊下令实施‘火箭行动’，对越南北方进行猛烈轰炸，中国立即作出强烈反应，发表声明：‘美国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侵犯，就是对中国的侵犯，六亿五千万中国人民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而且是做了准备的。’3月2日美国实施‘滚雷计划’；3月8日和9日，美海军陆战队3500人在岘港登陆作战，美国地面部队开始大规模进入越南南方作战。越南战争由‘特种战争’发展到‘局部战争’阶段。美国在超南实行军事升级的同时，也对中国进行露骨的威胁，除了派军用飞机不断侵入中国领空侦察、投掷炸弹外，还大放厥词说什么‘在越南战争中不再有朝鲜战争中那样的所谓“庇护所”，美国军队将对支持越南的人实行“穷追”’等等；中国政府针锋相对：‘告诉你美国侵略者，中国人民不怕这一套，我们从来不把自己的安全建立在美国不来侵略的善心上。我们是有准备的。中国人民将坚定不移地采取一切可能措施，支持越南人民和印度###人民，把反对美国侵略者的斗争进行到底。’毛泽东1965年3月19日会见外宾时说：‘可不可能美国和苏联共同对中国开战呢？他们看到用和平方法对付不了中国，可不可能试图用战争方法来消灭我们呢？我们对这一点是作了准备的；如果美、苏合作，再加上印度、日本、菲律宾、南朝鲜、蒋介石一起来，我们也是作了准备的。’陈毅说：‘如果美帝国主义决心要把侵略战争强加于我们，那就欢迎他们早点来，欢迎他们明天就来，让那些反动派们一起来吧！美帝国主义穷凶极恶，欺人太甚；它欺负中国人、朝鲜人、越南人、高棉人、老挝人、印度尼西亚人、刚果人、多米尼加人，连它的盟友法国也受它的欺侮；我们等候美帝国主义打进中国大陆，我们将采取一切必要手段来打败它，那时战争就没有界线了。’1967年越南人民抗美救国斗争处于极为激烈的时刻，毛泽东代表中国人民坚定地表示：‘七亿中国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坚强后盾；辽阔的中国领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后方。’为了支援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中国人民在自己也很困难的情况下，倾其所有，不惜承担了最大的民族牺牲。我们在越南战争中，既坚决援越抗美，又在出兵援越的形式和规模上谨慎行事，由此成功地把越南战争限定和控制在越南南方，并迫使美国不敢派地面部队直接出兵侵入越南北方，避免了中美在越南战场上迎头相撞。同时，中国大力支持越南的抗美救国斗争，沉重的打击了美国的侵略气焰，从而促使美国不得不在内外交困的形势下实行战略收缩，并改变其顽固敌视中国的政策，这是后来中美关系得以改善的一个重要原因。而毛泽东在打开中美关系的过程中，始终坚持要美军撤出越南，并把这作为中美关系改善的一个重要条件，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越南问题的最终解决。从现实分析看来，我以为日本介入台湾问题的可能性比美国还要大。台湾海峡是日本经济的一条生命线，《新美防卫合作指针》中的‘周边有事’条款说，台海有事日本绝不会置身事外。日本防卫厅内部会议视中国为‘假想敌’——如此露骨针对中国似乎还是第一次，它们说：一，两岸爆发战争，中国可能突袭日本以阻止驻日美军援台；二，中国武力夺取钓鱼岛；三，中国可能尽一切手段确保其在东海开发油田的利益。中国的核潜艇很厉害，对付美国航空母舰绰绰有余。中国的导弹也很厉害——知道导弹大体分哪两种类型吗？如果不知道，我告诉你：分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两种。弹道导弹具有速度快、射程远、突防能力强的优点；巡航导弹则具有机动性好、精确度高的优点。中国的导弹正好取两者之长。2003年8月份，美国和俄罗斯分别试验了此种类型的导弹，只不过俄罗斯成功，美国失败。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中国的导弹在2002年五月份就有了这样的高技术——最新的制导技术和变轨技术。美国不是部署NMD吗？中国的新导弹飞得更高，并可根据情况变换飞行轨迹，使敌方无法实施跟踪和拦截。我们已具备成熟的多弹头分导技术——导弹上安上多个弹头，这样，它攻击目标时，可以靠多弹头通过不同的飞行轨道攻击同一个目标，或攻击多个目标；这样一来，新导弹的攻击力和突防能力都成倍增长。也许你要说，怎么我不知道这些事呀？天下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些都是杀手锏武器，当然绝对保密。中国向来是含蓄的，不像美国人那么喜欢耀武扬威。我忍不住在此作诗一首：秉承光荣传统，汲取经验教训，胸怀必胜信心，天下我主沉浮。近期###基本教义派的###焦虑症达到了一个爆炸点，他们修改历史教科书，将台湾史和中国史分期。这是要建立###史观，为修宪制宪及最终的###建国实践作意识形态的准备。分而治之，是帝国主义最狠毒的一招。美国的台湾政策极为鲜明，一方面警告台湾不可宣布独立，一方面强调中国若动武美将协助台湾。也许你又要说，一旦打起来，别说美国可能介入，台湾的防卫力量已足使解放军三思，况且中共对台用武会影响对外贸易进而令经济发展受挫，这正是1972年以来历任国家领导‘举枪不发’的底因。还有，中国2008年有个奥运会，###分子不顾一切铤而走险，就是因为它深信中国在2008年之前会高度自我约束。依我说：因为奥运会就坐视不管‘###’是不可能的！如果台湾出问题，就不惜2008年奥运会办不成！办不成奥运只是丢一次国际盛会，没有了台湾可是丢一片国土！你知道‘###’分子为什么气焰嚣张？就是因为美国和日本在撑腰打气！我们必须清楚美国和日本的所作所为，“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我们必须清楚美国和日本长久以来自始至终所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要将中国大陆与台湾宝岛划峡而治。我们必须清楚在台湾问题上我国的一贯政策只有一个，那就是首先争取谈判，然后准备打仗。首先要继续为两岸和谈创造一切可能，并做好台湾人民的工作，全方位积极主动的争取台湾民心；其次要做好相应的军事斗争准备，如果战争不能避免，就不惜一切代价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台湾问题不能久拖不决，中国要给台湾当局一张timetable。早在2000年2月，中国之法就发表了《一个中国原则与台湾问题》白皮书，郑重而庄严地对外宣布：如果出现台湾被以任何名义从中国分割出去的重大事变，如果出现外国侵占台湾，如果台湾当局无限期地拒绝通过谈判和平解决两岸统一问题，中国政府只能被迫采取一切可能的断然措施，包括使用武力，来维护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完成中国的统一大业！随着我们综合国力的持续快速提升，完成祖国统一大业的革命Ｇao潮快要到来了。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算命先生，未来的发展和变化，只应该也只能说出个大的方向，不应该也不可能机械地规定时日。但我所说的完成祖国统一大业的革命Ｇao潮快要到来，决不是如有些人所谓‘有到来之可能’那样完全没有行动意义的、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种空的东西。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看看小护士已经睡着，逍遥子舒一口气；一些事情在他脑子里萦绕：原来说的是陪伴一个月，如今才第九天，明天就要回去了——都是唐美人搞的鬼，两个人要想在一起，困难实在太多；这些天来朝夕相处，彼此增进了解，发现有许多隔阂，比如自己不想读什么鸟军校，她却一直操着心，自己痛恨美国，她却很神往；很多想法都不敢由衷的跟她说，只无力的随喜她；女人太有力量，男人只有被她们支配，比如堂堂军长，被唐美人吹几口枕边风，就改变初衷缩我假期，毫不顾及女儿的哀求；小护士确实美若天仙令人着迷，但也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太主动太能安排，比如男女之事，她一再撩拨，要不是自己意志坚强，肯定把持不住而铸成大错了，又比如今天这事，也是出人意料，原来她和老板互相认识，串通一气来测试我的应付能力，亏自己演出一场好戏——也怪自己笨呢，老板既然在风山部队当过兵，哪能不知道大小姐的；这时候腘窝里奇痒难耐，想是皮肤过敏了，那老板在烟或者茶里不知道下的什么毒——妃，你竟然放心我被人家下毒，明天起床再算帐！
为了让军长爸爸准允逍遥子把原定的假期休完，小护士这天哭闹了一早上，可是不管怎样，军长爸爸没有软下心肠。对此逍遥子很是感激她，可是想到一些事——主要是苏林逼迫他去做的一些事，这感激几乎变成了罪过！心里感叹：“可惜她的一片苦心啊，她的一番情意啊，”真是有苦难言！军长用过早餐便去忙公务了，绝色美人打扮一番也出去，只留下小护士和逍遥子在家。小护士无心看书学习，拉着逍遥子去溜冰场溜冰。回来已近正午。公交车内很拥挤，两人都没有座位；旁边座位上是两个妙龄女子，装束鲜艳——红衣红裤红袜红鞋，而且粉面朱唇；遥子看了就不舒服，他脸摩着小护士的头发想：还是妃子清纯美丽些。这时，上来一位老太太，抖手抖脚的，也挤到两个粉红女郎的座位旁边来；售票员一边收买票钱一边对座位上两个粉红女郎说：“你们能不能让这位老太太坐一下？这一路不好走，老人家站不稳。”其中一个女郎就说：“不行啊，我是有身孕的！”另一个女郎也说：“我也怀着孩子！”售票员睁大眼睛看她们又瘦又瘪的肚子：“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呀！”小护士道：“是真的，他们俩昨天怀的孕！”周围几个乘客就笑起来。那两个女郎偏转头怒目而视小护士，无奈逍遥子正怒目而视她们，只好忍气吞声；就是不肯让座。遥子一手吊着安全环，一手搂住小护士；小护士双手扶住老太太，嘱她小心站稳；老太太张着只剩一颗牙的嘴巴，一叠声的“谢谢好人哈”；小护士又与她聊些家常，直到下车。下车小护士连声说饿了，懒得回家做饭菜。逍遥子说反正你钱多，在饭馆里吃吧。于是两人上饭馆吃饭。老板热情接待。小护士问有些什么新鲜菜没有。老板笑脸相迎道：“有！”拿菜谱递给两人看。逍遥子见菜谱上有“波黑战争菜”和“猛龙过江汤”，就点这两样。一会端上来，两人一看，原来是：菠菜炒黑木耳，一碗清汤上飘了根葱。正要用餐，小护士忽然发现“猛龙过江汤”里飘着一只苍蝇；逍遥子招手叫来侍者，冷冷地问：“请问这是什么东西！”小护士也气愤：“它在我们的汤里干什么？”侍者弯下腰，近视眼仔细看了半天，毕恭毕敬答道：
“两位，它是在仰泳。”
“难道它不知道这儿严禁外人入内吗？”
“对不起，我马上给你们换一碗！”
这里逍遥子跟小护士讲一个关于请客的故事：“从前有个人，从来不请客，一次人问其仆：‘你家主人何时请客？’仆人答：‘要我家主人请客，你非等来世不可。’主人在里面听到了，骂出声来：‘谁要你许他日子。’”小护士笑倒在他怀里。
回来逍遥子坐着休息。小护士去洗头，一会出来，拿毛巾搓着湿发，一叠声地叫逍遥子拿过热风机来，替她吹干。逍遥子当然遵命行事，一面弄她头发，一面说道：“女人真是麻烦，洗个头也比男人多浪费一些时间。”小护士说：“我头发是不是很乱了。”逍遥子说是。小护士便说：“待会我想去弄弄头发——附近新开了一家发廊，弄出来的头很漂亮。你陪我去吧？”逍说：“好的。我的头发也要理短一些了——这么长，回去会挨连长骂的。”于是两人又出来。手牵手一边走。逍遥子一边跟她讲：“从前一家理发店，门前贴着一副对联：‘磨刀以待，问天下头颅几许；及锋而试，看老夫手段如何！’这副直来直去的对联，磨刀霍霍锋芒毕露，令人胆寒，来理发的顾客被吓跑了不少，自然门可罗雀。而另一家理发店的对联则含蓄幽默：‘相逢尽是弹冠客，此去应无搔首人。’上联取‘弹冠相庆’的典故，有准备做官之意；又正合理发人进门脱帽弹冠之情形。来理发的顾客自然络绎不绝。”理完发去逛会儿街，买了一些零食。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绕道去菜市场。这个菜市场其实不光是卖菜，什么杂七杂八的物品都卖，因而显得很混乱。这不，那卖猪肉的地方，就有一人在摊子前大喊大叫道：“新牌香烟，芳香可口，防虫牙，除百病……”围着看热闹的人将信将疑。小护士在人群中说：“这烟真的很好！它使小偷不敢进屋，狗不敢咬，抽烟的人永不衰老……”那摆摊的人大喜，连连向小护士点头致谢意，并希望她再向听众解说解说。只听小护士道：“很简单啦——抽烟的人整夜咳嗽，小偷哪敢进屋？抽烟的人身体虚弱，走路拄着拐杖，就是一根打狗棒，狗哪敢咬？抽烟易得肺癌，死得早，哪能活到老？”众人听了，笑着一哄而散。
买了一些菜回来，逍遥子下厨，小护士也不帮忙，就从身后搂着他，喃喃耳语。逍遥子好不容易才做好这顿饭菜。刚吃过，楼下车喇叭又在催了。小护士送他下楼上车，自是一番依依惜别。
弃暗投明(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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