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新人父母住在宾馆,而他们的家布置一新,充满了旖旎的氛围。
好有结婚的实感。她觉得。虽然这场婚姻不是以爱情开始,但是发生的一切,关于婚礼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
杜康今天喝了不少酒,不过酒量很好,并没有醉,反而眼神炯炯的,让她心里有着一点点的异样情绪。婚车行至楼下,几个好友怂恿他抱着新娘爬楼梯,她看自己一身婚纱也不方便,楼层也不低,就不想累着他。结果他还真是二话不说,横抱起她就上楼了,惹来楼下好友围观喝彩,但是他们倒是很识相,知道玩够了就闪才是上策,反正新郎的红包都到手了。
他在门口才放下她,开了门,却回身把她抱了进去。她圈着他的颈,乖顺地依偎在他的颈侧。他把她放到婚床上,然后不肯离开她,一手去了眼镜,然后俯身牢牢地吻了她。
眼看这吻即将变质,擦枪走火之际,她吃力地推推他:“我不要穿着婚纱……”
“你最好什么也不穿。”他很露骨地这么说,然后低头继续堵住了她的话。手也开始不规矩了。
她有些害怕地抗拒着,他的碰触让她觉得陌生,他说的话让她很忐忑……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成为他的女人。
他感到她的反抗,即便不情愿,也不忍心让她受伤,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自己退开,谁知才退开一点,就看见灯下她迷离而惶惑的表情,看起来真是致命的诱惑。
她今天,真是漂亮得很对他胃口,很让他有化身为野兽的冲动。
以前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体会这样对一个女人起反应,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比较寡情,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遇不到对的人。
跟她结婚,真是太对的决定。
他很忍耐地别开脸,不能再看她,否则真的克制不住:“以忧,如果你不习惯,我们得分房睡一段时间,否则我会受不了。”
她庆幸他的体贴和忍让,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谢谢你。”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现在,你不要碰我,我需要冷静一下。”
她笑了,然后很乖地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某杜发出了哀怨无比的野兽叹息,然后火速离开了卧室,到浴室里去了。
她坐在床上,很甜很美滋滋地想:一辈子跟这个男人过,其实真的很不错。不用考虑和陌生人的适应,而他也会很体谅很照顾她,她也很心疼很在意这个男人。这种日子,真的很幸福。
第二天,杜康身心烦躁地爬起来,又极其苦恼地想到了自己悲哀的新婚之夜。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因为亲过了以忧,搞到自己身体里面的不安分因子蠢蠢欲动了。
难道他现在才开始……发——春么……
他被自己的这个认知给吓呆了,旋即懊恼地抚额,然后走出房门。
以忧不在,大概还没睡醒吧。他打了个呵欠,然后盥洗,结果走出来房子还是安安静静。他有些按捺不住,以忧平时一般不会睡得晚的。他悄悄地开了卧室的门。
以忧果然还在睡。婚宴忙坏了她,大概是懈怠下来,她才安安心心睡了个好觉。
他走近,蹲在她床前,拨开垂在她脸上的发丝,她睡得很香的样子,他没有惊动她。他看着她,突然觉得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然后他轻轻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睡美人。”他低喃着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情话,可是一点也不感到肉麻。
她翻了个身,抱住一旁靠上的另一个枕头,然后用背脊对着他,继续睡。
他哑然失笑,这家伙原来睡觉会不老实。他想帮她盖好被子,却发现她睡衣微微因为褶痕而掀起,露出光洁白皙的后腰。
他呼吸急促起来。看来以忧以前包的确实严实了一点,他以前从来没有对她有过绮念,可是现在觉得自己,非常邪恶,她一点不经意的小举动都会引得他某火焚身。(作者俺自动屏蔽一个字,不影响某杜的小心思)
他极为克制地把被子给她盖好,然后僵硬地走出了房间。
“杜康你假期比我少诶。”他们算是晚婚,政策上有一些优惠,不过因为各地政策不同,公司福利待遇也不一样,所以杜康的假期比以忧少几天。
“想去哪里度蜜月?”他很好心情地调笑着。
她“唉”了一声:“还蜜月嘞,我们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晓得,当然是待在家里各做各的事情啊。”
这女人还真的完全没有当老婆的自觉,她以为自己还是房客啊。
他的好心情黯淡下来,变得很不爽:“我们又怎么了,现在证也领了婚也结了你才赖账,迟了点吧。无论怎么说你都已经是我老婆了。”
她一推他的肩膀,和以往一样很豪情地说:“我们谁跟谁啊。我要赖的话还能主动找你结婚?老婆就老婆嘛,有什么关系。你真的不介意我这样赖着你啊,你不能出轨的哦,除非遇见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他很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好像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新婚第二天他老婆居然就跟他讲这种话他实在是太憋了。所以他一把拉她到自己腿上坐着:“咱们来培养一下感情。”
她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然后站起身来:“我们还培养什么感情,本来就很好啊。你这样让我坐着很奇怪诶。”
他真的好想揍她了。但是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对她家暴的,想想打在她身,还不是疼在自己心里。只能忍了。
“以忧。”他苦口婆心了,“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相处下去吧,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是我老婆,你还想要孩子,我们一定要有所进展才行。”嘿,孩子是杀手锏,拿来很好用。某男卑鄙地想。
“是啊,但是也不急啊。孩子要在有爱的情况下出生才行。”她很认真地说。
某杜暴走。她现在是怎样,不想跟他培养感情,还说孩子要有爱才生,那他要忍到猴年马月啊?!
他循循善诱:“我们顺其自然比较好,该怎样就怎样,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出生会比较好。”
“我们干嘛一大早又在讨论这种限制性话题?”以忧脸一红,然后走开不再理他了。
他哀号:我们是夫妻啊!!!!什么限制不限制的!!!!生米什么时候才能煮成熟饭啊!!!!
然后接下来的一天时间,杜康都蜗居在家。他想去配隐形,但是以忧说这对他眼睛不好,他见她这么为他着想心花怒放,也就不甚在意了。可是中午两个人在家里吃完饭后,以忧就跑去开电脑打早期的大富翁4了。某杜神窘,颠颠地跟了进去,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点了“钱夫人”,然后开始选择好各项要求后进入了游戏,于是说:“以忧啊,咱们需要培养一下感情,别玩了好不好?”
以忧白他一眼:“怎么又来了?来来来,培养一下。”然后拍拍他的椅背示意他坐近一些,他大喜,立即挪了挪,顺势把胳膊搭在了以忧的肩上。
结果以忧立即把他的爪子挪开:“这样玩得不顺,你在这里坐着看我玩就好,我知道你是WOWER,对大富翁这种级别的不感兴趣。没法啊,我级别低,而且就喜欢玩弱弱的游戏。”
“我很久都没玩魔兽了好不好。”他很郁闷,“工作忙成那样,哪有时间。”
以忧嘿嘿一笑:“所以说啊,玩游戏是找乐子的,像这种多好,也不怎么入戏,就买买地,盖盖房子,虽然幼了点,消遣一下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