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以为可以搂着他好好睡一晚,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房门被用力的拍着,忠安在外面急促的呼喊。
我搂了搂被惊醒的落葵,起身披衣,放下床帐,叫了他进來。
忠安一进來就帮我捞衣服,着急的说道:“王爷,府尹柯大人和府尉赫连大人急事有请!”
“什么急事?”我赶紧套衣服。
“不知道!据说已经惊动了太后娘娘,娘娘让您立刻去房中议事。”忠安手忙脚乱的帮我穿好繁复的华服,我來不及跟落葵说一声,就急急的朝后院奔去。
禁军统领铁风全身戎装,正在母后的院外戒备,看到我行了个礼就放我进去,我心下惊疑,什么事情让母后动静这么大?
推门进去,母后已经起來了,披衣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一封信件,看我进去也沒说话,蹙着眉头将信件递给我。
我拿到烛下仔细看了两遍,有些字看不明白,大概是非常仓促间写下的,内容大致是说离云国澹台金石前锋营两万余人已经直抵嶓州城下,初试锋芒与嶓州的守军小规模交战了一次,嶓州点燃狼烟,南疆防线十三万守军全军戒备。
军报十万火急送入朝廷和商阳,府尹府尉派人來送军报,被铁风将军拦下,直接送到了母后这里。
“南疆戍边守军十三万,离云国军队十八万,兵力上差别不算太大,嶓州城高又有护城河,左右两个小郡都有重兵防守,互成犄角,短时间不容易被攻下,可是离云国大军在后,澹台金石等这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新仇旧恨,我也该跟他算算了。ww”母后皱着眉头说。
我摇摇头,“母后,你现在有身子了,怎么能领军出征?还是让我去吧。”
他忘了我一眼,我忙说道:“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安排几位老将军提点,不过这镇南府之前都是高氏一族人,南疆那些武官,还不知道有几个可以信任的……”
“你的八公子菘蓝,他的家族淳于家,应该不是高氏的人,否则上次也不会被冠上延误战机之名……他到了吗?”母后问。
“到了,之前同去的侍卫都已经回來复命了,我本來打算三日后的祭祀完成后,送您去秋无阎那里休养,然后去嶓州接他回來的。”
“……祭祀一定要完成,这是收揽民心的举动,不得耽误了,明日开始斋戒沐浴,三日后应该你皇兄和百官商议后也会下旨了,我现在……”他蹙眉,抬手抚上小腹。
现在两个多月,胎位尚未稳,平日间行动起居都要小心,更不要说戎马奔波了。
“母后,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身子,您很重视父皇留给您的最后一点血脉对不对?”
他点头,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根本不需要我们劝说。
“我祭祀完立刻出发前往嶓州,您先安心休养,我会守好城池的,放心吧,不会坠了您的英名。”我请缨道。
“你……霆儿,这可不是坞州那些海寇可以相提并论的,澹台金石十二岁上战场,当年与我和你父皇交锋时也不过十六七岁,他还与你父皇有一箭之仇,如今十**年过去了,他统一了离云国之后就一直厉兵秣马,等着报当年大败之仇,这可不是儿戏。”
他摇摇头道:“你自幼娇生惯养,哪里伤过战场?母后怎么舍得让你去那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