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沫看着小盟讲他的倒霉史,却想到了他的“发达史”,一个上初二的男孩,为了要在“女朋友”生日那天送给女朋友一条金项链,揣着从家偷来的一百块钱,只身去了石家庄,一到石家庄钱就被偷了,靠捡餐盒,睡马路过了一个月,后经一老乡搭救,在老乡的饭馆打工,二个月后,被老板老乡冤枉其喝了一瓶脾酒,并将其毒打一顿,男孩一气之下逃离老乡饭馆,开始了盗自行车的生活,又一个月后他实现了他对女朋友的诺言,又一个月后,被公安局抓去,十五天后,男孩的父亲把男孩领走,半年后,男孩又只身去了广州,又一年后,再次回石家庄做起“光盘”生意。
刘雨沫正在想着小盟的发达史,这时手机响了,刘红云让刘雨沫回去,他这时也想离开,于是起身告辞。
当刘雨沫走到院子门口时,看见老志的儿子站在那腰向前弓着尿尿,刘雨沫停下脚步,脸上逐渐显露出笑容,似曾相识的画面让他联想自己的小时候,几个五六岁的孩子,在一个水还没过孩子肚脐的水坑里洗澡,洗完后这几个孩子光着ρi股,站在坑沿边,向水坑里尿尿,腰一弓一弓的比谁尿得远,然后这几个人,又来到一片园前,匍匐在地,一个孩子把挂带背心脱下来,蒙住脸,然后命令其它孩子照办,其中一个孩子站起来说:“我没穿背心,怎么办!”下命令的孩子小声说:“你把裤衩脱下来蒙上”。
“那不就露ρi股了吗?逮住了会打ρi股的!”
“没事,我爷爷只揪人耳朵,从不打人ρi股!”
于是没穿背心孩子把短裤脱下来蒙在脸上,这时又一位孩子说:“要不咱们晚上再来吧!电视上蒙面人都是夜里出来的。”
命令的孩子:“不行,晚上我还得看《黑猫警长》呢!”然后这几个孩子蹑手蹑脚地进了果园,那个下命令的孩子就是自己,那个没穿背心的孩子却记不起是谁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现在的自己仿佛是个多余的人,Сhā不上嘴。
刘雨沫走出老志家,天很黑,没有星星和月亮,偶而可以看见天空中短暂盛开的烟花,刘雨沫点了了一支烟,此时,刘雨沫的思想正如他吐出来的烟一样,朦胧和混沌,曾几何时这些人还是满大街跑的光ρi股的孩子,而如今大都已为人夫,为人父,只剩自己是个学生身份,从一起偷瓜摸枣,水坑洗澡到一块喝酒叙旧,从一起被老师罚站到各自为了生活奔波,拼搏,他们都没有上过大学,甚至初中都没毕业,他们不知道南丁格尔干什么的,是男是女?甚至忘了爱迪生是什么家,但他们知道赚钱,知道怎样赚钱,自己毕业后也是挣钱,都是为了钱,有人说你这个学医好,当大夫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到人家就把钱送到你手里了,老志的养猪厂里,猪圈里都装上了中央空调,猪都淋不到享受恒温,何况人乎,小盟一年能挣十几个,一个大学生出来一年又能挣几个,自己这个大学生出来又能挣多少钱,现在大学生给小学毕业打工的太多了。。。。。
到了家刘雨沫发现刘红云,刘红道还有“大忙”奶奶在正厅里,忙乱想八成还是为了自己对象的事,于是没去打招呼就回了他的房间,躺在床上又想起今天下午与曹星灿见面的情形
曹星灿:“来了!”
“来了!”
沉默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