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沫正在胡思乱想,刘红云进来了:“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上那屋去!”,刘雨沫不想再讨论或者说是听从关于对象见面的事,于是谎称:“我不得劲儿(舒服)。”
刘红云:“少废话,出去!”
刘雨沫:“我真不得劲儿,我,我肚子疼!”
刘红云抄起一把凳子,举起来:“我让你再喝酒!”刘雨沫在床上一滚骨碌到一墙角:“不是喝酒喝的!”
这时门一开刘红道进来了:“二哥,干什么呀你,雨沫都多大了,还这样!”
刘红云把凳子放下来:“那你说是怎么回事,你也上了几年医校了,我看看你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不!”
刘雨沫恐惧地看着刘红云半天小声嘟嚷了句:“不知道!”
刘红云再次把凳子抄起来,但被刘红道拦住了,刘红云很生气,高声嚷道:“合着我这几年白供你了,废物!”
刘雨沫感觉有刘红道在这拦着刘红云应该不会挨打,有了伙势,挺了挺胸脯,顶了句极具中医特色的语音:“医不自医!”
刘红云挣脱开刘红道薅住刘雨沫的胳膊,刘红云又拦:“干什么呀!还来真的呀!吓唬吓唬得了!不至于,孩子可能真病了!”
刘红云:“他不是肚子疼吗,他不是医不自医吗,我现在带他看病去!”
村里的赤脚大夫开的诊所里,刘雨沫躺在诊床上,赤脚大夫在刘雨沫腹部进行触诊,当赤脚大夫的手游走到表氐点的时候,刘雨沫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在墙角洞里老鼠的眼睛,刘雨沫生来最怕老鼠,平时见到老鼠他腿肚子通常会转筋,这次由于是躺着,没法转筋,于是尖叫以发泄恐惧,就这样刘雨沫被“确诊”为“阑尾腺炎”刘红云一听是阑尾腺炎也害怕了,因数他小时候也得过阑尾腺炎,为此做过两次手术,第一次由于没护理好导致继发感染,化浓,肠粘连,第二次做的比较彻底据说还把肠子拽出来洗了一下。
第二天,刘红云硬拽着刘雨沫去医院做手术,刘雨沫说,保守治疗就行了,大过年的还见血不吉利,刘红云说,你懂个屁!刘雨沫没办法知道刘红云的立场来坚定,决定的事很难让他改变,心想做就做吧,听说在日本婴儿一出生就把阑尾切了,自己这个还多长了二十年了,够本了,向日本看齐!
过年了,仿佛疾病也都回老家过年去了,N县医院冷冷清清的,完全没有XX医院那种拥挤和嘈杂,过年了,医院的办事效率也提高了,从刘雨沫进医院到手术做完,一个小时都没用了,手术做完后,大夫用我镊子夹着长6、7公分的阑尾对刘雨沫说:“看,这就是你的阑尾,炎症还不轻喔,看都发白了”,刘雨沫很生气心想:注射了250毫升麻醉剂,就是牛皮也得让你他妈的泡白喽!同时刘雨沫又感到非常幸运,幸运自己没有在赤脚医生摸中上腹时看到那只讨厌可恶可恨的老鼠,否则,此刻镊子夹得可能就是“发白”的胃了。
刘雨沫做完手术后,小盟跟小辉拎着二瓶酒,二只烧鸡来看过刘雨沫一次,但听说刘雨沫需要禁食,又把东西拎走了。
禁食对于刘雨沫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每次看见别人吃东西,他的口腔内就会大量分泌唾液形成吞咽反身,以至于当他恢复健康以后,这一毛病也没改过来,竟成为一种习惯,那时候刘雨沫常常想起范伟那段关于幸福的见解:幸福就是我饿了,看别人手里拿个肉包子,那他就比我幸福……
那时他认为人最大的痛苦就是饥饿,刘红云却说:“那是你的心理作用,其实你不饿,现在给我一只烧全羊,我他妈的能一口气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人们常说,大年初一不管是你富裕,还是你贫穷,都得要吃好,吃饱,可是2007年的大年初一,刘雨沫连口水都没喝到,刘雨沫很生气,也很无奈,那一天刘雨沫都在反复的说一句话:2007我恨你,我恨你2007。
过年总要显喜庆,有喜庆就会高兴,高兴就要笑,然而笑又是刘雨沫的另一种折磨,因为刘雨沫一笑就会带动腹部肌肉运动,腹部肌肉一运动,就会带动刀口运动,刀口一运动刘雨沫就会疼,所以刘雨沫不笑,但是他又很不争气,一看到一听到别人笑自己就想笑,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进他房必须戴口罩,后来刘雨沫发现还是不行,因为一看到别人眯眼睛他也想笑,后来又要求别人在戴口罩的同时还必须戴墨镜,后来护士对于这种造型称之为“面部三点式”,但“面部三点式”刘红云可不戴的,因为刘雨沫看到刘红云根本笑不起来。
有高兴的事就有让人不高兴的事,那天高泰石来看刘雨沫,说他过了年要去南方发展,刘雨沫问为什么,高泰石说因为他跟他对象吹了,高泰石的这种答非所问的回答方式,让刘雨沫很惊讶问:“这又是为什么呀,你俩不是订了三四年了吗,跟她吹,又跟你在北京有什么关系呀?”高泰石笑了笑说:“可能因为我太窝囊了吧!去南方闯闯,历练历练,让自己精明些!”,刘雨沫听完后很气愤,怎么可以把别人的诚实与厚道当成了无能与窝囊,想安慰几句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半晌才说:“妈的,现在实在倒他妈错了!”
瞎写
当我们告别栀子花开
来到后大学的时代
发现社会上的问题比书本上的还烂
是非颠倒让我分不清好坏
哎无奈
哎这是什么样的时代
挣得钱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自己买菜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