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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我只好从姨妈嘴里拔出大­肉­­棒­塞进柏彦婷的小嘴里,笑嘻嘻道:“你吸吸,还有点。”

柏彦婷白了我一眼,缓缓吸了起来,我将残存在­精­囊里的­精­水抖尽,算是安慰了这位怨气冲冲的丈母娘。

告别姨妈和柏彦婷,我迅速回到山庄,此时已是深夜,美娇娘几乎都入了梦乡,唯独永福居还亮着灯光,不用说,那几个“白天不想起,晚上不想睡”的小美女还在玩电脑游戏,小君的房间有我的衣服,我就不去打扰别的美娇娘了。

来到小君的卧室,拿出衣服皮鞋换上,又不禁要感谢姨妈的细心安排,她在每个美娇娘的衣橱里都存放我的时令衣服两三套,无论我在哪个美娇娘的房间过夜,都有衣服更换,不会因为我要换衣服而吵了别人。

换好衣服,我蹑手蹑脚走向影视房,想跟三个小美女告别,顺便叫她们早点休息,经过乔若尘的房间,我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很细微的声音,此时四周寂静,我的听觉又特别灵敏,那细微的声音被我轻易捕捉到了,我停下脚步,贴着乔若尘的门缝仔细偷听,果然有说话的声音,只是很小声,我听不清楚,心中一动,马上运起九龙甲,顿时听力大增,再一倾听,我听到了有人在对话,一个声音是凯瑟琳,另一个声音自然就是乔若尘。

好奇怪,这么晚,身体不好的乔若尘还不休息,她们在聊什么呢。

好奇心起,我竖起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偷听。

“Catharine,你还是尽快回法国吧,妈妈也是这个意思,你呆在这里很危险的,那李中翰一直在图谋你……”

乔若尘恨恨地说着,我一听,不禁大吃一惊,脑袋顿时嗡嗡作响,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知道,可是,你有伤,我要照顾你,我不能丢下你。”

凯瑟琳焦急说。

乔若尘冷冷道:“吃了他的­精­液,我感觉好很多,这里有杜鹃照顾我就够了,我只是养伤,没有什么大碍。”

“要走,我们一起走。”

凯瑟琳说得很坚决。

乔若尘激动道:“我现在哪能走,身体虚弱不说,我杀人的事还没有过风头,万一一出门就被抓了,我绝不能蹲监狱,我情愿死,也不会进肮脏的监狱。”

凯瑟琳似乎有些疑惑:“我知道李中翰是想得到我,可他应该还不至于用暴力手段对付我,我一直有观察他,他并不像你之前说的那么邪恶,你不是也对他已经有好感了吗,昨天妈妈叫我们走,你还说这里挺安全,挺舒适的,妈妈也因此打消了让我马上回国的念头。”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我心脏砰砰直跳,感觉自己这次弄糟了。

半晌,乔若尘愤怒道:“Catharine,我告诉你,我现在对他已经死了心,我不再勉强自己接受他,我恨他,恨死他,他就是贱,我刚才试探他,假装跟他做个交易,他和我取消婚约,我帮他得到你。”

“啊。”

凯瑟琳一声惊呼,急问:“他怎么说。”

乔若尘怒得声音发颤:“他­奸­诈狡猾,表面装出失望的样子,然后竟然答应了,哼,听说能得到你,他眼里全是贪婪,畏亵,我能看到他心里想什么……”

“这么说,他并不想娶你。”

凯瑟琳道。

我在门外能听到乔若尘在深深喘息,急促地喘息,“是的,他对我从来就没有好感,我又受伤,他更不会喜欢我,更谈不上娶我,他现在就是和爸爸互相利用,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你不是说他喜欢你吗。”

凯瑟琳意外问,我听得浑身一颤,心脏差点要跳出嗓门,想不到乔若尘真能窥视我的内心,她能感觉出我喜欢她,太可怕了。

乔若尘怒道:“那是他装的,他装出关心我,装出愧疚,装模作样帮我穿袜子,一切全是装的,他如果真的喜欢我,就不会答应取消婚约,我被他骗了,所以我恨他,诅咒他马上去死。”

我的心从头凉到了脚跟,懊恼,后悔,失落……什么心情都有了,我不是装,我是真的关心乔若尘,真的愧疚,真的想帮她穿袜子,我喜欢她的玉足,也喜欢她的蓝眼珠,说不上对乔若尘有多么深的情感,只是爱美之心促使我喜欢她,她是选美冠军,她的美貌即使在美女如云的碧云山庄里也是出类拔萃的。

天啊,我真不该取消婚约,真不该与乔若尘达成交易,我哪里想到她的心计这么深,我哪有想到她对我的感情起了微妙的变化。乔若尘不是小君,不是别的女人,她骄傲,小气,报复心极强,她当然不愿意交易,少女的心思很特别,她肯定希望我拒绝交易,希望我把她的位置看得比什么都重,我没有理解女人的心思,我糊里糊涂地同意了交易。

上帝啊,我真想把我这个猪脑袋撞到墙壁上,如今,情势急转直下,我却束手无策。

寂静的房间里,又响起了悄悄话,“他死了,你还怎么吃他的­精­液。”

凯瑟琳问。

短暂的沉默后,乔若尘平静了许多,可她的话语依然透着清晰的怨毒:“我就是永远治不好伤,也希望他死。”

凯瑟琳哽咽:“若若,你别说这些话,你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回法国,一起去看尼斯水怪。”

乔若尘冷冷道:“别想那么远了,等妈妈打电话来,你就跟妈妈说要回国,知道吗。”

“嗯。”

凯瑟琳答应了。

我心头大急,猛地举起手就要推门进去,向凯瑟琳和乔若尘表白自己的真心情意,可是,我必须要走了,偷听了这么久,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我还要赶回源景放人,此时冲进去面对两个误会深重的小美女,我恐怕半天也解释不清楚,我不是小孩了,知道权衡事情的轻重缓急,冷静下来,我长叹一口气,蹑手蹑脚离开了永福居。

宝马750I几乎是飞一般­射­向夜幕,我的心乱成一团糟,脑海里全是凯瑟琳与乔若尘的影子,我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留住这两位美少女,据说那一次选美盛况空前,有实力的参选美女比比皆是,可最后脱颖而出的前三甲,竟然分别是乔若尘,李香君,凯瑟琳。

只得到一个季军李香君,我又岂能甘心。

车外树物倒飞,我的思绪也飞了起来,如今能留住凯瑟琳的人,只有薇拉,但我没有薇拉的电话,思前想后,我打通114询问台,询问了法国大使馆的电话号码,然后拨了过去,电话响不久便接通了,是一位女士的声音,我马上礼貌询问薇拉在不在,对方回答没有薇拉这个人。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没有薇拉呢,难道薇拉骗我,骗所有人?对方将要挂掉电话时,我灵机一动,又问有没有一位叫Catharine的漂亮女人,对方沉默了一会,谨慎问我是什么人,我告诉对方,我是Catharine的好朋友,很好的朋友,有急事找她。

对方又沉默了,等好半天,对方竟然很客气地告诉我根本没有Catharine这个人,说了一句对不起,便挂掉了电话,我的心简直失落极了,很想打电话问姨妈,可克制住了,我不能让姨妈和柏彦婷觉得我不像­干­大事的男人。

算了,等把石克弄出来了带到上宁机场后,我再亲自去一趟法国大使馆,凭直觉,薇拉肯定就在大使馆里,她不接我电话,一定有原因。

“滴滴滴……”

刚挂掉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薇拉打来,拿起手机兴奋一看,咦,手机没有来电啊,可电话铃声一直在响,我突然头皮发麻,脖子发冷,一个急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扭头看向车后座,却是小君笑嘻嘻的面容,我脸都气绿了。

“等等,我先接杨瑛的电话……”

小君竖起了­嫩­­嫩­的食指,我还没火,她已先瞪我一眼,我只能把怒火暂时压着,小君接通了电话,大眼睛犹自带着笑意:“喂,瑛子,你们先玩啦,我……我出门了,要跟我哥去筹钱,几千万好多吔,我要拿很多麻袋装回来……嗯嗯,好好……”

电话说完了,小君一扔手机,咯咯娇笑地扑来,抱住我脖子撒娇,我莫名其妙:“取什么钱?”

小君嗲嗲嚷道:“哎呀,杨瑛找不到我,就打电话问我去哪里了,我就随便糊弄糊弄她们喽。”

“你怎么上我车了?”

我一边重新发动车子,一边责问小君,若不是要赶时间,我绝不轻饶她。

“这么大声­干­甚么嘛。”

小君柔柔地撒娇,居然用脸磨蹭我的脖子,嗲嗲道:“我见你深更半夜穿得整整齐齐的,就……就以为你要去见什么女人,心里很好奇吔,放着这么漂亮的李香君不理,到底是什么女人能把李中翰迷住了呢,于是呀,我就先一步躲到你车里,呜呜,小君知道错了,我错怪了哥哥,可是,你为什么深更半夜急着找若若的妈妈呢。”

“你见过若若的妈妈?”

我一肚子的火就这样被小君真诚的娇嗲化得无影无踪。

“昨晚有见过啊,挺漂亮的,她的华夏语说得很比凯瑟琳标准多了。”

小君大赞薇拉,见我不生气了,她兴奋道:“哥,你别生气啦,人家不出来都出来了,你就带我兜兜风,顺便到什么大使馆找若若的妈妈。”

我没好气:“哥不是急着找若若的妈妈,而是有急事回单位。”

后视镜里的小君伸伸小舌头,嗲嗲道:“这样啊,那我就跟你回单位咯,你上班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上班。”

我叹了叹,这时候送小君回山庄恐怕会耽搁了时间,误了事,我可不好跟柏彦婷交代,于是拍了拍副座,严肃命令道:“好吧,你坐到前面来,系好安全带。”

小君二话没说,乖乖地爬到副座坐下,老老实实系好安全带,美丽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我用眼角余光观察她,心情逐渐愉快,哪里还生她的气。

夜幕下的宝马重新飞驰,只是有小君在,我多少不敢开太快,好在是深夜,高速路上的车子不多,照此速度,我二个多小时就能赶到源景县,小君好不无聊,双腿一盘,坐上了皮椅,跟我唠叨起来:“哥,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才愿意给钱啊,刚才小兰和杨瑛又催了,像催命鬼,好像我欠她们似的。”

“好朋友要互相帮忙嘛。”

我扭头朝小君看去,看了两眼,裤裆就立刻发胀,她就穿着短裙T恤和拖鞋,胸前鼓鼓,美腿盘曲,那玉足美得勾人馋涎。

小君哼了哼,怒道:“她们也是你的老婆,凭什么我帮她们,你还要跟我谈条件?”

我一愣,狡辩道:“这……老婆归老婆,但她们一下子要三千万,有点多,如果所有的姐姐都家里有事,都要三千万,那哥哥就变成穷光蛋了,以后再供小君吃穿,就只能去卖身。”

小君咯吱一笑,忙竖起大拇指:“你行的喔,又够粗,又持久,你要是去卖身,保证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咯咯……”

说到最后,竟笑得花枝招展,把我也乐了,禁不住夸她:“咦,小君的文采越来越­棒­了哦。”

小君眨眨眼,嗲嗲道:“你少拍我ρi股,有什么条件现在就说,趁我心情好。”

我脑子急转,按理说,小君比戴辛妮更容易对付,但小君之前已经警告我不能跟姨妈做越轨的事,否则会离家出走云云,我和姨妈心怀忌惮,特别是姨妈,她视小君为心肝宝贝,所以才不得不想别的方法让小君就范。

“小君啊,哥跟你说个事,你以后在山庄里不能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了。”

我灵机一动,搬出了说服戴辛妮的那套办法,鉴于之前能说服戴辛妮,先就先对小君旁敲侧击。

“为什么。”

小君歪着脖子看来。

“因为咱山庄可能有别的男人住进来。”

我叹道。

“谁?”

小君大惊。

“妈妈的男朋友。”

我说。

“妈妈的男朋友?”

小君猛眨大眼睛。

我叹息道:“对啊,妈妈还很年轻,她一个人生活很单调,很苦闷的。”

“妈妈已经有男朋友啦?”

小君惊问。

“咳咳。”

我狂呛了两下:“快有了,正四处张罗着,妈妈虽然长得比小君差一点,但也算是大美女,追求妈妈的狂蜂浪蝶估计不会少。”

我连骗带哄,诱小君入瓮。

小君笑弯了双眼,她一直觉得葛玲玲和姨妈是最漂亮的女人,我利用她的小虚荣,不留痕迹地赞她比姨妈漂亮,她能不高兴吗,脑袋晃了晃,小君假作老气横秋的样子,叹道:“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妈妈决定要找个男朋友,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那李严其实蛮不错的,我喊他做爸爸也喊了好多年,可惜他死掉了。”

小君对李严颇有好感,可我就却庆幸李严死得好,凡是觊觎姨妈的男人我都视如仇敌,小君不知道我和姨妈已经爱得水深火热,所以她对姨妈找个“后爹”并不持反对意见,我暗暗不满,马上晓以利害:“妈妈找了男朋友以后,就和我们一起生活,你以后在山庄就没那么自由了。”

“讨厌。”

小君嘟哝。

我耐着­性­子道:“哥就想叫小君去劝妈妈,叫她要么不嫁,要嫁的话,就搬出去,哥再另想办法给妈妈安排一个住所。”

“哇。”

小君从座椅蹦起来,挥动小粉拳:“这事亏你想得出来,我可以劝妈妈不嫁,但绝不会劝妈妈搬出碧云山庄,谁要是敢劝妈妈搬走,我一拳打烂他鼻子。”

“这么狠?”

我假装很害怕的样子,小君见状,气鼓鼓地将小粉拳伸来:“你看看我的拳头多有劲,小兰,杨瑛看了都怕,牧羊犬见了都要跑。”

“确实有劲,确实厉害。”

我猛点头:“那就麻烦小君劝妈妈不嫁了。”

小君眼珠一转,问道:“这就是你答应给我三千万的条件?”

我微笑点头,小君一声长叹,颓然坐下:“唉,妈妈也真是的,山庄里有这么多姐姐陪她,小惜儿也出生了,妈妈怎么会觉得闷呢。”

“小君,你是真懂还是假装不懂?”

我说。

“什么意思。”

小君问。

我解释道:“妈妈这种闷,不是无聊的闷,是……是生理的闷,以前哥哥就告诉过你。”

“啊。”

小君一愣,旋即明白:“哥的意思是,妈妈想男人了?”

“小君真聪明。”

我很认真地夸赞。

小君不禁恍然大悟:“怪不得妈妈现在越来越喜欢打扮,大腿这么粗还要说穿裙子,像个­骚­……”

话还没说完,她便咯咯笑了。

“全靠小君了。”

我哭脸央求。

小君好为难,小嘴撅得老高:“妈妈哪会听我,我尽量劝她就是,要是妈妈不听,你就不给钱了吗?”

我狡黠道:“妈妈要嫁人,又不能搬走,哥哥为了不让大家尴尬,有可能会搬走,这么多人跟着,哥哥要买很多房子给她们住,哪里还有钱给小兰和杨瑛。”

小君大急:“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搬走嘛,这么大的山庄,你们都走了,一定冷冷清清,我可不敢住,你这想法一点都不靠谱,我警告你李中翰,不许你搬走,其他姐姐也不许搬走,你再说搬走,我一拳打烂你鼻子。”

我叹息:“只要妈妈不嫁人,哥哥的鼻子要不要无所谓,小君你想想,如果山庄多了个男人,哥哥要上班,妈妈又正好有事外出,万一这个男人受不了小君的美­色­,趁小君洗澡的时候偷看小君,或者把小君给强­奸­了,那多可怕。”

小君脸­色­大变:“哎呀,别胡乱说吓人。”

我暗暗好笑,怂恿道:“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妈妈不嫁。”

小君没好气:“真是的,女人没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这跟男人没女人活不下去一个样。”

我忍住笑,暗叫有戏。

“要么叫大家一起劝妈妈。”

小君眼睛一亮。

我叹气不已:“我的姑­奶­­奶­,妈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一起劝,那不成批斗吗,惹火了妈妈,她说不准找三五个男人回来。”

“啊,是有可能哦。”

小君的兴奋劲迅速消失,我偷瞄她一眼,知道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小兰或者杨瑛的家人“因病住院”小君不得不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允许姨妈和我在一起。

此时,我脑子清晰地浮现出闵小兰抓住小君的手伤心痛哭的画面,心里好不得意,偷偷瞄向小君,见她陷入沉思,我也不去打扰她,专心开车,好半天,小君身子一动,突然严肃道:“哥,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打了激灵,心儿怦怦直跳,莫非小君也像戴辛妮那样,主动同意我跟姨妈在一起?

小君犹豫道:“我告诉你,其实……”

就在这时候,手机“滴滴滴”响了起来,小君无奈止住话儿,拿起手机嚷道:“这个瑛子好啰嗦,催什么催。”

可看了手机,她更没好气:“哥,是你的电话啦,讨厌,回去换个铃声。”

我笑嘻嘻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来电,很意外,接通后,电话那头竟是薇拉软软的声音:“找我有事吗。”

我内心狂喜,深夜找薇拉,目的是为了凯瑟琳,其实,我何尝不是想见见薇拉,想听听她的声音,刚才被大使馆的人拒绝,我失望极了,如今薇拉主动回复我,仿佛从冰冷的河里一下回到温暖的岸边草地,小君在身边,我克制兴奋,柔声道:“我有急事想跟你谈,能找个时间见面吗。”

“现在没空。”

薇拉软软地拒绝了。

“不是说现在。”

我平静道:“你留个电话,我明天办完事情就跟你联系。”

“这个号码就是。”

薇拉说。

“好的,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我很有风度,一来小君在身边,我不能说得太露骨,二来,女人不能太纠缠,越想得到的女人,越要收放自如,逼得过紧,女人会感到压抑,就很容易失去她,尤其是像薇拉这种充满野­性­的女人。

“我在美纱这边。”

薇拉似乎并不愿意这么快放电话,软软的话语里充满了感­性­,我心中一动,问道:“又坐在海边那片石头想那个人?”

薇拉扑哧一笑,意味深长道:“我跟你说过了,我已经忘记那人,现在正开着你送给小月的车子到处兜风。”

我心如鹿撞,兴奋得胯裆发胀,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时,身边的小君突然调皮地靠过来,想偷听,我吓了一跳,赶紧说:“祝你玩得开心,我在高速路,先挂了。”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失礼了一些,相信成熟的薇拉能理解。没偷听到东西的小君气鼓鼓道:“哥,你跟薇拉阿姨说话好暧昧吔。”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孩子,懂什么暧昧,别乱说话啊,薇拉阿姨是若若的妈妈,哥哥才认识她没多久,听说薇拉阿姨想把若若接去法国,哥哥很着急。”

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你不舍得若若走啊?”

小君突然笑得像只小狐狸。

“她有伤。”

我讪讪说。

小君晃了晃小脑袋,诡笑道:“别骗我了,你肯定是喜欢上若若,否则也不会着急,可惜若若有伤,要不然,你跟她生米做成熟饭,她就不想走了。”

一席话如醍醐灌顶,我暗骂自己是猪脑袋一枚,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就想不到呢,乔若尘既然吃了我的­精­液,含了我的大­肉­­棒­,我再进一步,把生米煮成熟饭也是情理之中,把乔若尘稳住了,凯瑟琳也难逃我的魔掌。

我越想越兴奋,耳边是小君嗲嗲的话语:“哥,其实若若已经对你有好感了,你要加油哦。”

“真的?”

我心脏猛跳,假装漫不经心。

“嗯。”

小君认真道:“特别是你给若若吃了­精­液后,她几乎每次跟我聊天都问到你,还问我跟你嗳嗳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小君咯咯娇笑,绘声绘­色­地把她和乔若尘交流的细节一一告诉我,我听着听着,已经隐隐感觉出乔若尘对我有了好感,联想刚才在她房门前偷听她很凯瑟琳的谈话,更证实了小君所言,我好不懊悔,也对女孩的心思万分感慨。

“若若真是处汝吗。”

我饶有兴趣问,这问题其实早有了答案,但我还想确定,不停地确定,直到我得到她的处汝为止。

小君大声道:“废话,若若绝对是处汝,凯瑟琳也是处汝,我就不是处汝咯,被一个大­色­狼前面捅,后面也捅。”

说到最后,竟是越说越生气:“大­色­狼,你赔我处汝。”

“陪多少。”

我哭笑不是。

“三千万。”

小君伸出三根­嫩­­嫩­的手指头。

我冲动极了,小君的娇憨可爱,乔若尘对我欲爱还恨的微妙情感,还有薇拉丝丝暗香般的甜蜜风情,几份感情冲击我,刺激我,我硬了,硬到极点,“小君,帮哥含一下好么。”

我放慢车速,可怜兮兮地乞求。

小君一点都不惊讶我的放肆,她已习惯我无所不在的风流好­色­,“很奇怪吔,一含你的东西,人家就想要了。”

小君无限娇羞,大眼睛不经意地瞄向我裤裆,见隆起一大坨,她笑不拢嘴。

“想要就要啊。”

我难受之极,拉开裤裆,一条伟岸的巨物凌空弹起,还抖了好几下。

小君猛摇头:“不行的,你开着车,要注意安全哟。”

我望了望车窗外,心急火燎道:“快到了,哥放慢点速度。”

车内光线并不明亮,但小君娇红的双颊依然清晰动人,她舔舔嘴­唇­,解开安全带,缓缓跪上座椅,身子趴伏过来,小玉手握住狰狞的巨物,温柔掏弄,嘴里嗲嗲道:“真是的,莫名其妙硬成这个样,说好了喔,要么不含,含了就要做嗳爱。”

我腾出一只手抚摸柔顺的长发:“放心,等会先弄­茓­­茓­,再弄ρi眼眼。”

第五章、

话音未落,我的大­龟­头就被温暖的小嘴含住,舌头打了几个圈,徐徐吞下整个大­龟­头,快感如电一般扫过,我大声呻吟,猛踩油门,车子箭一般前行,多亏是半夜,路上半个行人都没有,我放胆驾驶,品味这种快感中的狂奔,好不刺激,腾出的手徐徐下滑,沿着小君的背部摸到高高翘起的小ρi股上,捏住­嫩­­嫩­的臀­肉­,挑逗那小蕾丝里的股沟,“哦,小君,你说有方法让妈妈不嫁……”

“等会再说。”

小君吐出巨物朝我咆哮:“真讨厌,老是破坏气氛,我只有一张嘴,又要说话,又要含你大东西。”

“好好好,含大东西。”

我猛摇脑袋,让自己不要这么迷乱。

小君重新含下大­肉­­棒­,如此长,如此粗的巨物,小君竟然吞下一大半,这难为她了,就不知道是不是如她所说,一含­肉­­棒­就想要,我把手指滑进她股沟,滑到了温暖的小­嫩­­茓­,那里果真是一片泥泞,全是黏浆,手指一勾,竟然勾出果冻一般的黏液,放进嘴里,一股腥香扑鼻,落入肚子的黏液微咸伴有微甘,我亢奋极了,再勾一把,全吞进肚子,“好多浪水哦,能把ρi股撅过来吗。”

小君吐出巨物,嗔了一句:“撅你个头,在车里搞高难度动作­干­甚么。”

一条玉腿缓缓跨过来,骑上我身体,差点挡住了我视线,她这动作才是高难度的危险动作,我放缓车速,让小君把身体调整好,她羞羞一笑,很有条理说:“弄­茓­­茓­就面对你,弄ρi眼眼就背对你。”

我微笑点头,她握住巨物对准小­嫩­­茓­,尝试几下,即告吞入,少有的一吞到底:“啊,哥……”

“全Сhā进去了吗。”

我享受不忘握好方向盘,如此高难度做嗳还不多见,小君嗲嗲道:“啊,好胀,Сhā得好深。”

“舒服吗。”

我­色­­色­问。

“好舒服……”

小君嘤咛,抱住我的身体,眨眼间便缓缓耸动开来,紧窄的小­嫩­­茓­几乎令我­射­­精­,我单手握好方向盘,另一只狠狠捏揉她的小ρi股,揉成面团,把她捏疼,“是愿意保留处汝呢,还是愿意被哥哥­操­逼?”

“­操­逼。”

小君迅速回应,吞吐加速,小嘴不敢接吻,怕挡住我的视线,却不忘舔我的耳朵,娇柔的风情令我陶醉,我开着车,无法配合挺动,全是小君在耸动,娇吟充斥我的耳膜,我灵机一动,乘机央求小君,“帮哥哥得到若若怎么样?”

小君放慢耸动,用打圈圈方式来碾磨­嫩­­茓­,娇喘中回答:“若若有点难,凯瑟琳就大有希望。”

“凯瑟琳也喜欢我?”

我兴奋得浑身发抖,大­肉­­棒­猛顶了一下小­嫩­­茓­里的子­宮­。

小君白了我一眼,嗲嗲嗔道:“碧云山庄就你一个男人,日久生情,她喜欢上你有什么奇怪,人家贾宝玉的家里,好歹也有几个男丁,你现在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真的呀,我怎么不知道?”

我乐坏了,又顶了一下小­嫩­­茓­,小君道:“我先前也不知道,不过,凯瑟琳有写日记的习惯,她几乎在天天写的日记里提到你。”

“都写什么。”

我催问。

小君喘息说:“主要就是写她对你的感觉,你的一举一动,你的风流事也写得好详细。”

“凯瑟琳给你看日记?”

我有点将信将疑。

小君点头道:“我偷看的,全是法文,我用手机拍照下来,然后发到网上,让人家来翻译。”

我笑骂小君够狡猾,她颇为得意,忘形之下改回耸动,娇喘又高亢起来:“啊啊……”

“能不能背一段日记给我听听。”

我大为好奇,想过凯瑟琳会对我有好感,可没想过她会把我写进日记里。

“让我想想。”

小君蹙了蹙月眉,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多写得很唯美的,翻译出来可能又不准确,读起来狗屁不通,我很难记下的,只记得有一篇……”

“快说,快说。”

我急催。

小君大怒:“你急甚么,先让我爽一爽,啊啊啊……”

一股暖流从小­嫩­­茓­里溢出,我不用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骚­货,哥裤子都湿了。”

小君娇羞,不搭调地唱起了曲儿:“摇,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呜呜,好舒服,哥……”

“哥停车,你尽情摇。”

我靠边停下了车,与小君一起摇到外婆桥,她娇媚,她娇憨,她给我带来无尽的快乐。

车子重新开动,小君已经换了个姿势,她背对我坐在我小腹,娇躯全靠在我身上,紧窄异常的ρi眼眼已顺利地把大­肉­­棒­全部吞入,我有点担心,担心二十五公分长的巨物会顶到小君的肠子。

“哥,好奇怪,为什么捅ρi眼眼会这么爽。”

小君像个小媳­妇­般娇柔,Gao潮刚过,她几乎没有力气耸动。

“对哥哥好点,哥哥会经常捅你ρi眼眼,让你爽个够。”

我多希望自己能生出四只手,可以开车的同时跟她做嗳,摸她的双­乳­。

“我对你还不好么,我帮你得到小兰,瑛子,若若,凯瑟琳……”

小君嗲嗲说。

“快背凯瑟琳日记给我听。”

夜­色­下,宝马缓缓进入了源景县。

“听好咯。”

小君清咳一声,一边摇着ρi股,一边嗲嗲道来:“今天见黄鹂浇新种下的花,我问是什么花,黄鹂说是卡罗莱纳茉莉,我心突然有被针刺一下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有点痛,我没有自作多情,他在讨好我,卡罗莱纳茉莉是法国植物,蓝蝴蝶也是法国花,昨天也种下了,他是让我在这里找到家的感觉,虽然徒劳,但如此传递爱意,还是令我始料不及,好奇怪,我竟然不恨他非礼我……”

“哥,你非礼过凯瑟琳?”

小君突然中断背诵,歪着脑袋看我,小香­唇­与我的脸近在咫尺,我是爱怜交加,柔声狡辩道:“绝对没有非礼,是上一次跟她比试谁在水里闭气时间长,我不小心碰到她ρi股,当时她就以为我是非礼,其实我是无心的。”

“那你叫黄鹂种的那些花也是讨好凯瑟琳的?”

小君有点不相信我。

我叹道:“说不上讨好,我确实想让凯瑟琳在这里安心照顾若若,算她猜对了。”

“哼。”

“日记没有了?”

我柔声问。

小君气鼓鼓道:“没有了,不记得了,不背了。”

我微笑着吻了吻醋意十足的小君,把车子停在了离县纪委不远的街边角落里,路灯昏黄,我伸手遥遥一指:“小君你看,那里就是哥哥上班的地方。”

小君娇喘:“黑不溜秋的,看不清楚,先弄完ρi眼眼再说……”

我暗暗好笑,熄了引擎,终于能同时用双手握住小君的两只巨­乳­,她柔柔道:“关灯。”

车上所有的灯全灭了,车子在震颤,小君在呻吟:“啊啊啊……”

“滴滴滴……”

手机铃声又响了,小君嗲嗲大骂,我很抱歉,是我的电话,迅速拿起接通,电话传来赵水根紧张的声音:“李书记,刚才吕刚打来电话,说陈子河带了不少人,要强行带走魏县长,现在僵持着,任书记已经赶过去制止。”

“知道了。”

我大吃一惊,也不多说,急忙放下电话,小君知趣地爬回副座,撅着小嘴,我把一盒纸巾递过去,朝她挤挤眼:“等会在车里等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小君眨眨眼睛,算是答应了,我发动车子,直奔县纪委大楼。

守在值班室的陈老头见到我从车子探出头来,他疾步上来,指着县纪委大楼,焦急道:“李书记,你快去看看吧,有麻烦了。”

我一看县纪委大楼前横着四辆车,有法院,有检察院,还有警察的车,心知不妙,赶紧拨通胡大成的电话,要他马上安排人马来县纪委,胡大成二话没说,立即指示源景县的警察赶过来,我停好车,安慰一下小君,便冲进县纪委大楼里,里面已经吵成一片,我远远一看,好家伙,对方居然来了八九个人,我们的人才不到五人。

没有人发现我,我隐蔽在大楼的展阅台侧观察,此时,魏县长已经被陈子河带了出来,看这情形,一定是任华安迅速赶来,正好在大楼的大厅里截住了他们,如果任华安晚来一步,魏县长恐怕已被带走,小小的稽查队长吕刚绝不敢阻拦这些不速之客。

一个陌生高个魁梧男子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任华安:“任书记,这是市委组织部的信函,魏县长要到上宁市接受组织调查。”

随手逐一介绍来人:“这位是上宁市法院卢院长,这位是上宁市检察院特别巡视员刘海洋,他们共同来执行这次任务,都有单位证明,事出突然,请任书记放行并给予谅解。”

没有握手,没有笑容,任华安绷着脸,严厉道:“不准放行,除了上宁市委派人来或者上宁市委书记乔羽亲自打电话来,我们才放人。”

高个魁梧男子冷冷道:“现在是深夜,乔书记和各位领导都已经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但两院和上宁组织部有权力把魏县长押走,请你们立刻放行,我警告你们,再阻拦,我将以你们妨碍公务为由,提请两院对你们进行调查。”

任华安一怔,他已经意识到对方的官阶比他高了很多,换别人遇到这情形,多半不敢吭气,但我没有看错任华安,他比我想像中更强硬,能够这么强硬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官员,这在华夏官场并不多见。

我该出场了,不能让对方的气势把我们的人压住,县纪委虽然是个小衙门,但也不能让人随便把我们的犯人带走,我快步过去,暗运内劲,厉声道:“好大口气。”

大楼大厅宽阔,四周寂静,我这声厉喝简直就像炸雷一般,震得四周嗡嗡回响,众人脸­色­大变,都看着我,吕刚兴奋道:“李书记。”

任华安也向我平静点头,他再平静,眼里也露出震惊之­色­,我趁热打铁,没等那些不速之客反应过来,便扬扬手:“吕队长,把犯罪嫌疑人给我押回监禁室,严密看管,没有任书记的批准,不准放人。”

“是。”

吕刚如得靠山一般,与稽查处的两个人,把魏县长抓牢,向里面推,魏县长不敢挣扎,看这陈子河惊恐喊:“陈处长,救我。”

陈子河毕竟是在县纪委挂着官职,他可不敢公开与任华安唱反调,更不敢夺人,一双­阴­冷的目光盯着我,没有吭半句,我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与任华安肩并肩站在一起,共同面对这帮不速之客。

魁梧男子缓步走到我面前,严厉道:“李书记,我现在就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我平静一笑:“怎么个强制法,你们吓唬得了别人,吓唬不了我。”

这群由公检法组成的人一阵­骚­动,纷纷指责我嚣张,两个警察模样的人甚至摸腰间,任华安拉拉我的手臂,示意我忍耐,我理解他的担心,光是一个上宁法院的卢院长就足以吃透整个源景县,谁敢对他不尊重,谁敢不给他脸­色­,大概这帮来之前,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果然,那位叫刘海洋的上宁市检察院特别巡视员­阴­测测道:“一个小小县纪委副书记就这么猖狂,你们源景县纪委反了。”

我听说过这个刘海洋,他在上宁检察院里的权力位列第三,他要调查我,调查任华安简直就像吃青菜一样简单,可我已经无路可退,任华安也无路可退,昨天才抓的人,今天就让人给放了,以后我们怎么开展工作,怎能震慑源景观察,如果我松手,一定会产生不良的连锁反应,我眼珠一转,平静回击:“恰恰相反,不是我们反了,是你们以权压人,我们所抓的人,是经过上宁市委批准的,没有上宁市委领导的批示,我们绝不会放人,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如今别说上宁组织部和上宁两院,就是乔书记来也不能把魏县长带走,因为中纪委已经全面接手对魏县长的调查。”

突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这群不速之客都在掂量着什么,魏县长一瞧这情形,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就要堕地,吕刚迅速把他抓牢,我使了使眼­色­,吕刚和两个稽查处的人员毅然把魏县长架走。

我把握火候,语气一转,很客气说:“各位领导,我不是有意为难你们,如果给你们带走魏县长,就等逼我自己往火坑里跳,对抗中纪委?”

我摇头苦笑:“我还是情愿对抗你们算了,你们真想带走魏县长不是不行,就请你们让中央领导同志给我们打电话,或者让中纪委书记给我们打电话。”

不速之客们脸­色­在变,一个人从外边急冲冲跑进来,在魁梧男人面前耳语几句,魁梧男人马上朝大楼外张望,我和任华安都听到了长鸣的警笛声,那一众人更是不安,大概是他们言不正名不顺,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魁梧男人瞧情形不对,马上低声道:“卢院长,不如我们先走吧。”

卢院长默然点头,一双眼睛朝我­射­来­阴­森的目光,哼了哼,很不情愿地转身离去,魁梧男子随即示意其余人跟着离开,我与任华安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任华安看着这帮人远去了,才伸手与我相握,感叹道:“李书记,你可是天兵神将啊,你不是回上宁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故作神秘:“我有预感魏县长背后的势力要来夺人,就匆匆赶回来,没想碰个正着。任书记啊,这会千万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得罪就得罪一方,若是给他们带走,明天上宁市委找我们要人,我们交不出,那就两边都得罪,还要背黑锅。”

任华安点点头:“是的,我差点犯了个大错。”

手一紧,掷地有声道:“从今晚开始,我每晚都住在纪委里,任何人都不许带走犯人。”

我适时恭维他一番,眉头一皱,忧心忡忡道:“任书记,我有个担心。”

“担心什么?”

任华安沉声问。

我不安道:“刚才临时抱佛脚,胡说是中纪委接过魏县长的案子,不过,他们回去一打听,多半能打听到没这回事,我担心他们还会再来,为了稳妥起见,我打算把这些犯人分开看押,那交通局的石克就押到政法委那边秘密关押,这样一来,如果有人强行来把犯人带走,我们至少还有一个在手,对上边也有个交代。”

任华安想了想,道:“有道理,那我就派人……”

我摆摆手:“我亲自把石克带走就行,既然是秘密转移关押,越少人知道越好。”

任华安点头大赞:“李书记心思慎密,佩服,佩服啊……”

县交通局局长的官衔似乎连七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可就这么一个其貌不扬,权势不大的人物,却是总参和国安的高官,我不得不说自己看走了眼,见到石克,我对他的态度比抓他时候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甚至恭敬地为他拉开了车门。

“你知道我身份了?”

石克微微一愣,眼里­精­光四­射­,马上敏锐察觉到我的变化,我微笑点头,示意道:“知道了,请上车。”

“咦。”

石克一进副座,就看到了车后座的小君,我解释道:“她是我妹妹,很调皮,吵着要跟来,我没辙,但愿没有耽搁石局长出国,我现在就直接送你去上宁机场。”

“呵呵,时间来得及,麻烦李书记了。”

石克堆起了笑容,无论什么人见到小君都会心情变好。事不宜迟,我立即上车发动引擎,直奔高速公路,向上宁机场进发,“多有得罪之处,还请石局长见谅。”

我为昨天粗鲁逮捕石克说抱歉。

“这不怪你。”

石克微笑回应,我见他欲言又止,心知他不愿意在小君面前多说自己的事,加上他也是特工,自然口风很紧,我见状,也不多问了,专心开车。石克不愧是资深特工,他知道这一路到上宁机场要几个小时的车程,总不能什么话都不说,他沉默了一会,便主动撩小君说话,手段也极其高超,三两句话就引得小君聊­性­大开,我好担心小君无意中泄露家里的琐事,让这个石克了解到我们家里的底细,幸好小君聪明,聊到自己就敷衍带过,聊到石克就喋喋不休,她娇憨可爱,就是言语中不时有些冒犯,石克也不介意。

“石叔叔,你说了这么多有趣的事儿,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咯。”

小君靠着身体,姿势很像老大,翘着二郎腿,一点都不斯文。

“是啊,去过很多地方,等会就出国。”

石克微笑说。

“去什么地方啊。”

小君饶有兴趣问,她长这么大,除了家乡和上宁外,还没去过其他地方,唉,我好想带她到处旅游,可如今我女人成群,又要上班打拼,未来几年里能去旅游的机会并不多。

“美国。”

石克意外地说出了他要去的目的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小君去过美国吗。”

石克问。

小君叹道:“我什么地方都没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来源景县了,还没下过车,也不算来过。”

“哈哈。”

我和石克忍不住大笑,小君确实一直呆在车里没下过车,想想真是滑稽可笑。

小君气鼓鼓道:“等我将来有钱了,我就自己一个人全世界旅游。”

石克大笑:“你长得这么漂亮,追求的人一定很多,想有钱还不容易么。”

小君狠狠地举起了两只粉拳:“我不靠别人,我靠我自己,我自己打工挣钱。”

我和石克又是一阵大笑,都知道小君说赌气话,她这么懒,哪里是打工的料,就算去打工,那收入还不够买她零食的花销,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石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笑眯眯道:“光靠打工很难全世界旅游哦。”

小君眼珠一转,很聪明地把话题引到石克身上:“那石叔叔一定很有钱咯。”

石克讪笑:“我是公费出国,而且也不是旅游,是工作。”

“石局长最好找关系,你的事得处理,这一点我帮不上忙。”

我暗示石克要把他走私和贪污的指控洗清,我不会帮忙,也不允许我帮忙,按理说,以石克高级别的国安和总参双重身份,他想脱身事外,完全是小菜一碟。

“嗯。”

石克明白我的意思,他微笑点头,表情很轻松:“这是肯定的,不过,近期会给李书记添麻烦,于公于私,我石某都会对李书记感恩,以后会有重谢。”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头顿松:“石局长不必客气,托我把石局长带接出来的人对我很重要,你要谢我,不如谢她。”

石克哈哈大笑:“都要谢,都要谢。”

“真的不需客气,你先顾着自己吧,你的事挺严重的。”

说实话,我哪会看上石克的“重谢”我只要他不把我牵连进去就很满意。

“我知道。”

石克见我担忧,他收起轻松,严肃道:“李书记,你可以向托付你的人打听我是什么人,我石某所做的事,全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组织,有时候,手段会多样化。”

“组织很缺钱?”

这句话,我本来不该问,不过,我权衡了一下,还是问了,这里面有我的思量,石克走私汽车,走私成品油非常严重,他口口声声说为了国家,为了组织,那就等于为总参和国安筹集经费,特工专职­干­这些法外的勾当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石克也不否则:“是啊,组织里人手一天天增加,工作一天天繁重,物价一天天上涨,但国家下拨给我们的经费却逐年减少,不得已,我们只能一半靠国家,一半靠自己,现在全国像我们这样的单位,都这么弄,触及法律的事层出不穷,中央心知肚明,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没事都没事,要有事谁都有条大尾巴,看谁倒霉。”

“理解。”

我淡淡说。

石克笑道:“李书记请放心,经费再紧张,对你的感谢一定不会少。”

“石局长误会了,我不图这个,相信中央也会做出适当的政策调整。”

我正了正­色­,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我有个朋友,很爱国,也算是组织里的人,他人恰好在美国,据他说,他愿意为国家,为组织贡献一点绵薄之力,但又担心引起猜忌。”

“哦,有这事?”

石克大感意外,见我不像开玩笑,他思索了一会,说:“以前这种事情也有过,爱国人士很多嘛,但组织对局外人的赞助颇为谨慎,不想因此”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不过,你所说的人是组织里的人,那情况就不一样了,那就跟我一样,为组织赚钱,只要你朋友的钱不是黑心钱,赃款,组织应该很愿意接受这些善举,就不知道你的朋友打算为组织做出多少贡献。”

“每年十亿。”

我考虑到从罗毕那里敲来的钱中,至少有两百亿是要拿出来打点的,所以我打算每年给国安和总参各五亿,两百亿,就能给二十年,这二十年是我为理想拼搏的日子,我给他们赞助二十年,他们必定为我服务二十年,或者更长时间。

“啊。”

石克异常轻轻地呼吸着,我能感受到他的怀疑和震惊。

我平静道:“具体如何­操­作就由组织来决定,不过,我那朋友希望资助的款项必须直接进入组织的财务,不能单独给某人,以免让人中饱私囊。”

石克频频点头:“我感谢并理解你朋友的拳拳爱国之心,他的要求很正常,很合理,我相信绝对没问题。”

话锋一转,他兴奋道:“我这次刚好去美国,你的朋友在美国的话,我和他可以见个面。”

“石局长是能拿主意的人?”

我玩味一笑。

“这点事,我拿得主意。”

石克流露出一丝傲气,我心一动,小心翼翼试探道:“石局长认识段小楼和孔翔吧。”

“呵呵。”

石克轻松一笑,傲气更盛:“我当然认识段局长和孔主任,他们管不了我,我却能调得动他们。”

“好。”

我爽快道:“真如石局长之言,我就安排你们在美国见面。”

石克朝我侧了侧身:“不瞒李书记,我这次去美国,就是要结算一些在美国的重要投资,那些投资基本由我全权负责,所以组织只能让我去。尽管劳师动众,还麻烦了李书记,但这次结算也不过两亿多而已,如果李书记的朋友愿意资助,那反而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我不敢相信石克说的全是实话,但我相信他很需要这边资助,金钱永远都是人们最迫切需要的,我淡淡一笑,给了个建议:“这样如何,石局长先忙完你的这次任务,等你回来后,如果石局长能通过自己的关系,成功抽身这次反腐运动,那我们再谈如何资助。”

我的意思很直接,就是看看这个石克到底是何许人,到底有没有能量,如果只是一个泛泛之辈,我当然不可能跟他结盟,反之,我会利用手上的巨资,加上姨妈和柏彦婷的关系,彻底打通国安与总参的关系网,为我将来的官场之路做坚实的铺垫。

“呵呵,我明白李书记的意思,初次见面,我们彼此还需要一个认识的过程,很高兴认识你,还不知道李书记的高姓大名。”

石克同样抱着与我相同的想法,我要考验他,他也要调查我的底细。

我微笑道:“石局长客气了,我叫李中翰,中央的中,翰林的翰。”

话已至此,说不上投契,至少气氛是融洽的,石克回头,朝小君眨眨眼,笑眯眯问:“我们这位美女如何称呼啊。”

小君晃了晃脑袋,嗲声道:“好听咯,我叫李香君。”

“呵呵,好听,好听。”

石克大笑。

我想笑,可我笑不出来,车子拐了急转弯,我赫然看到高速公路的远处站着很多人,公路设置了多重路障,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都面朝我驶去的方向看过来,我心一凛,迅速刹车,把石克和小君弄得个猝不及防。

“石局长,小心了。”

我淡淡说。

“怎么?”

石克惊讶不已。

第六章、

我悄悄把藏在座椅下的勃朗宁取出,Сhā在腰下,衬衣扯出,遮住了手枪,手一指正前方一百多米处的路障和人群,冷笑道:“那些人是来捞魏县长的,被我拒绝了。”

我视力极佳,远远就能看到几个刚才在县纪委大楼出现的不速之客。

“我刚才被关在你们纪委的时候,曾听到嘈闹,原来是来捞魏金生的。”

石克一边遥望前方,一边问:“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上宁组织部,上宁公检法的头儿都来了。”

我说。

石克一惊:“来头不小,李书记打算怎样应对。”

“先看看。”

我沉着思索,车子已走了大半小时,已经远离源景县,此时叫胡大成派人来已是鞭长莫及,我暗责自己的心思不够慎密,非常时期,我应该让胡大成派人跟着我,如今回头肯定耽误石克的行程,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但愿这些人不敢拦我。

“他们可能是车抛锚了。”

石克安慰说。

“不可能。”

我又观察了一会,很肯定道:“抛锚的话,不会有这么多人站在那里,留一两个人看抛锚的车就行,至少,领导可以先走。我如果猜得不错,县纪委里有他们的人,我和你一离开,这些人就得到消息,他们是在这里等我。”

石克并不了解其中的猫腻,他看看手表,小声道:“要不,我出去跟他们谈谈。”

我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多,时间还很充裕,便摇头道:“不好,托我的人嘱咐过,这次送你去上宁机场是秘密,我不想让人看见你,这些人中一定有人认识你。”

石克点点头,我寻思了片刻,毅然道:“石局长,麻烦你跟我妹换个位置,你到后面趴在座椅下边,委屈一下,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现身。”

石克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与小君交换了位置,他到车后座,小君来副座,我柔声叮嘱:“小君,系好安全带,不要紧张,没事的。”

“哦。”

小君朝我投来甜甜一笑,她看起来若无其事,一双迷人的大眼睛亮如星辰。

宝马750i缓缓开动,朝前方的人群和路障驶去。

“停车,停车。”

几个身穿便衣的青年男子很不客气地拦住了我的宝马,我心陡然一紧,把车停好,但没有关掉发动机,便衣男子示意我摇下车窗,我只能照办,伸出头去,冷冷问:“什么事。”

“请靠边停车,关掉发动机。”

一个带头模样的便衣举手示意。

“你是什么人?”

我警惕问。

“我们是上宁市防爆支队的,在执行任务。”

便衣男子几乎是吼着。

我平静道:“请出示证件。”

便衣男子犹豫一下,很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在我面前一晃,便放回了口袋,我依稀见到了警徽,心有不满,冷冷道:“我还没看清楚。”

便衣男人脸­色­大变,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我,大吼一声:“你给我滚出来,要不然,我立即开枪。”

唰唰唰,与此同时,其余的便衣男子也拔出了手枪,不远处,刚才那几个在县纪委大楼里与我交锋的不速之客像没事一样坐进了小车,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闻不问,我面对几只黑洞洞的枪口,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车里还有我的小君。

“你有种就开枪。”

一声娇­嫩­的吆喝划破了夜空,所有人都惊呆了,我也惊呆了,这是小君在朝几个便衣青年怒吼,我不知道小君何来这种勇气,柔弱的她尤其见不得我身处危险,我迅速调整状态,扭头责怪道:“小君,别说话。”

小君紧闭着小嘴,把一双大眼睛瞪圆了,众人惊愕之下并没有把这个小君放在眼里,所用的枪只对准了我一个,我默默三呼吸,运起了九龙甲,浑身的劲力提到极致,又劝了小君两句,我便推开车门,缓缓走下车。

矗立在众枪包围下,我有一股傲然的气势,仿佛烈士走向刑场,浑身是热血,如果不是有小君在,如果不是有任务,我会考虑挑战眼前的危险,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英雄气概。

感觉身后有人朝我走来,我没有回头,目光如鹰般盯着几个对我举枪的便衣男子,身后的来人越来越近,我听到一个­阴­柔的男人声音:“呵呵,这不是李处长吗。”

我一愣,这声音好熟悉,是陈子玉的声音,我倏然回头,果然就是陈子玉,他走到我面前,面带微笑:“不对,不对,我有收到消息,李处长已经荣升为书记,我应该称呼李书记才对。”

­阴­鸷的眼神看向身边几个便衣青年,略带不满地挥挥手:“黄队,李书记是自己人,你们统统把枪收起来。”

便衣青年很听陈子玉的话,迅速把枪收了起来。

陈子玉压低声音,和气道:“李书记,借一步说话如何?”

他看了看车里的小君,眼里一片异样。

我正想让所有人离开我宝马750i,以免让他们发现车后座里的石克,便点点头,跨过高速路护栏,朝一处空旷的泥地走去,除了两个人监视小君外,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我和陈子玉身上,至此,我已经明白这次拦截,完全由陈子玉亲自主导。

“陈先生,有什么指教,请你直接了当说出来。”

我努力保持冷静,深陷这种危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并不慌乱,我只担心小君。

陈子玉微微一笑,客气说:“指教不敢当,既然李书记心直口快,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这里所有的人今晚都有个任务,就是必须带回魏金生魏县长。”

顿了顿,他仰望夜空,轻叹道:“天快亮了,大伙又困又饿,李书记,你能否高抬贵手?”

我疑云顿生,试探问:“一个县长,你们至于这么大阵仗么。”

陈子玉避重就轻,淡淡说:“一条船上的,就算是一枚小螺丝,也有它的用处。”

我冷冷拒绝:“刚才我已经在县纪委里说得很清楚了,陈先生不要让我难做。”

陈子玉道:“确实,抓魏金山是市委的决定,但我们两院来提人也是职责范围,李书记大可以不必这么较真,你放了人,把事情推给上宁两院就完事,我们都有手续,都是按章程办事。”

“我不答应呢。”

我平静问,内心已震惊不已,陈子河一直没有提中纪委,想必他已经查到中纪委没有接手调查魏县长,没有了中纪委的介入,陈子玉才这么胆大妄为,短短的一两个小时里,他就能上下梳理,可见陈家的能量、权势完全不在乔羽之下。

陈子玉依旧和气,只是浮肿的双眼­射­出一道狠毒:“李书记,你别逼我,按子河的意思,就是在这里­干­掉你,然后再回县纪委抢人,我不愿走到那一步,昨天你在国安局帮了我,我不想恩将仇报。”

我默不作声,怒火在胸口燃烧,我最憎恶的,就是被人威胁,陈子玉缓缓转身,看向宝马车,感慨道:“车上那位女孩很勇敢,但我不欣赏她的勇敢,我只欣赏她的美丽,如果让我猜,你一定很爱她。”

“你什么意思。”

我握紧拳头,杀机闪现。

“什么意思你懂的。”

陈子玉慑于我的气势,微微后退半步,语气平和道:“李书记,我知道你很为难,我陈子玉做事绝对公平,你跟我合作,你会得到回报和保护,我给你三千万,半年内,你可以在上宁任何一个单位选一个正局级职务。”

“县纪委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只是一个副书记。”

形势逼人,众寡悬殊,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忍受陈子玉的威胁。

“李书记,真人面前就不要打妄语了,任华安虽然是县纪委的一把手,但他跟前任赵鹤一样,有多少底细我们三年前就查得清清楚楚,他远远不值得我亲自出手,而我至今没查到你李中翰的确切身份,不过也快了,最多三天,我就能知道你所有的底细。”

陈子玉继续给我施加强大压力。

我陷入了沉默,自信心一点点消失,别人我不相信他敢枪杀我,但陈家的两位公子一定敢下手,他们心狠手辣又有深厚的权力背景,还势在必得,不用多猜,这魏县长肯定与陈家有重大瓜葛,唉,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县纪委副书记,我的能量还达不到玩弄权力游戏的高度,我必须忍让,必须后退。

“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冷静问。

陈子玉­阴­鸷地看着我说:“打电话告诉任华安,把魏县长放了,我们的人就在县纪委外等着。”

我心中又是一凛,这陈子玉与我几乎同龄,但他的胆气和手段都在我之上,运筹帷幄更胜我一筹,他完全把握全局,早已洞悉我会妥协,我隐隐有些气馁,犹豫了片刻,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任华安的电话:“任书记,长话短说,把魏县长转交给刚才我们的人,转交时,手续必须齐全。”

任华安惊讶问:“李书记,这……”

我克制满腹的郁闷,沉声道:“先处理了吧,详情改天再说。”

任华安沉默了半晌,深深一叹:“好吧。”

挂掉电话,我静静地看着陈子玉,他也在电话,安排他的人与任华安交接魏县长,我们相隔的距离只有八九米,以我现在的实力,我能一枪打爆他的脑袋,也能在三秒之内用手劈断他的脖子,但我没这么做,此时逞强是莽夫行为。

交代完,陈子玉放下手机,走到我跟前,微笑道:“李书记,我也有错,早知道我们合作如此愉快,我们就不比伤了和气,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可以做朋友,可以继续合作,如果我们能携手,相信整个华夏的天,都是我们的。”

我漠然道:“我可没这么远大的理想,我只想尽一份职责。对不起,我车上的人又饿又困,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陈子玉的脸­色­又多难看,大步朝我的车子走去,今晚,我算是栽了,眼下先把石克送去机场再说,别辜负了柏彦婷所托。

刚走几步,一条人影突然拦住我,我一看,竟然是陈子河,与此同时,身后的陈子玉大声喊道:“子河……”

估计陈子玉想阻止陈子河与我发生冲突。

可陈子河不听,他气势汹汹地拦住了我,手里还拿着枪,我心一凛,全身马上蓄势待发,昨天偷听到齐苏愚和陈子玉的对话,知道这陈子河手段残忍,已经有几条人命死在他手上,刚才陈子玉也说了,陈子河想就地­干­掉我,我不得紧张,眼睛盯着他的手枪,只要稍有不对,我立刻制住他。

“你他妈的不是很拽吗,你以为你有乔羽撑腰,就很了不起吗?”

陈子河朝我辱骂,晃动的手枪不时举起,我脸­色­严峻,一步步后退,陈子河疾步赶来,一把夺走过陈子河的手枪,大声道:“子河,你冷静点。”

几个便衣青年上来,将陈子河拖开,陈子玉转过身,一脸歉意:“李书记,不好意思,我弟喝醉了。”

陈子玉狂喊:“玉哥,现在不能让他走,等我们见到魏县长了,才给他走。”

陈子玉一听,整张脸在月­色­下­阴­森得可怕:“李书记,对不起,我弟有点莽撞,我给你赔不是,不过,他说得也对,你就再等等,只要一切顺利,天亮之前你一定能走。”

我勃然大怒,如果天亮再走,那恐怕就耽搁了石克上飞机的时间,完成不了柏彦婷交给我的任务,怎么说呢,柏彦婷再美,再蜕变,她也是我们碧云山庄的最年长者,我虽然跟她有­肉­体关系,但内心中,我仍然视她为长辈,我像敬重姨妈那样敬重她,她第一次要求我帮她办事,我是抱着在“长辈”面前“露一脸”的心态放出石克,并安全护送他到机场,我不允许这事给搞砸了,连这点小事我都完成不好,我脸面何在,信心何在。

我深深一呼吸,冷冷道:“陈子玉,俗话说得好,穷寇莫追,我如今在你眼里就是穷寇,现在是你逼我,不是我逼你,我已经让到这份上了,你还要羞辱我吗,这里全是你的天下,我现在是离开源景,不是返回源景,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书记说得有几分道理,我只是求稳妥……”

陈子玉脸­色­­阴­晴不定,他也知道对我过份了,与陈子河相比,陈子玉更理智,更懂人情世故。

我冷冷道:“要不稳妥,你就是把魏县长带回了家,也不能保证他稳妥。”

事到如今,我更不愿逞强斗狠,只求迅速离开,所以,我的话语带着几分恳求:“我马上要走了,明天一早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

陈子玉­阴­测测道:“什么重要的事,我陈某或许能帮上忙。”

我的怒火一下子就升腾了,很明显,陈子玉在敷衍我,我沉声道:“告辞了。”

说完,迈开大步,朝宝马车走去,陈子玉没有拦我,我暗暗欣喜,眼睛看着车里的小君,她很平静,两只美丽的大眼睛亮如星辰。

我刚要拉开车门,却没想到,陈子河突然冲来,一把拔走我的车钥匙,我大怒,想去追,几个便衣青年再次拦住我,我怒火中烧,几乎要爆发,可我一接触到小君的目光,所有怒火都忍了下来。

陈子河见我敢怒不敢言,他更嚣张了,绕过车头,来到副座的车窗边,对着小君挑逗:“嗨,你叫什么名字。”

小君没有回答,脸看都不看陈子河一眼。

我怒吼:“请你不要­骚­扰她。”

陈子河流里流气道:“我­骚­扰她怎么了,她是你马子啊?挺有眼光的,让给我怎么样,你已经有林丹慕,不如就把这个美女让给我,我保证让她……”

陈子河做了一个猥琐下流的动作。

怒火在蔓延,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就在这时,一个便衣青年指着车后座狂叫:“玉哥,快来看,这里有一个人趴着。”

无法再克制了,我一声狂啸,随即弹身而起,越过车头扑向陈子河,身后是陈子玉的叫喊:“子河,小心……”

陈子河在愕然,他万万没想到我动手,电光火石间,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我抓住,一个铁臂锁喉,我从手中抢过了我的车钥匙,马上扔给小君,又迅速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陈子河脑门,他吓得大喊:“别,别开枪,别开枪,玉哥……”

几乎所有便衣青年都拔出了手枪,齐刷刷地对准了我,另外的几辆车里,也有七八个人走出来,其中就有上宁法院的卢院长。我靠着宝马,手指塞在手枪的扳机里,只要轻轻扣动,陈子河就立刻完蛋,可我知道,我也会完蛋,满腔热血都灌进我的脑里,我顾不上许多了,大声怒吼:“开枪啊,有本事就开枪。”

“放下枪,大家放下枪。”

卢院长跑到陈子玉面前,焦急喊:“子玉,你疯了,出了人命,你我都担当不起。”

陈子玉满脸狰狞,我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命令那些便衣青年放下枪,但我低估了陈子玉,关键时刻,他一把推开卢院长,竟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闪电对准了车里的小君,大声喊:“大家听着,我数到五,如果李书记不放下手枪投降,大家一起开枪,打死他们。”

“玉哥,玉哥……”

陈子河悲嚎,身子剧烈发抖,好像有什么液体流出,我已无法顾及小君,身子微蹲,背靠着车子,用陈子河当挡箭牌,可是,我从陈子玉的眼里看到了疯狂,我内心狂呼,这疯子一定会开枪,一定会的,我感到一丝绝望,心里默默数着持枪的人数,一共六个便衣青年持枪,加上陈子玉就是七个,我有信心撂倒三个,剩下的就靠运气了,只要他们十秒之内杀不死我,我就能全部­干­掉这些人,我怒吼着叫小君趴下。

“玉哥,你弟在他手上。”

一个便衣青年在对峙中慌了神。

“管不了这么多,对付残暴的敌人就必须有牺牲。”

陈子玉厉声喊。

我暗暗欣慰,首批打击的目标就能排除那个惊慌的青年,我迅速观察,又排除几个手在发抖的便衣青年,最后选择三个最危险,最镇定的目标,这三个目标中,陈子玉是第一个要收拾的目标,因为他要对小君下手,我很有信心­干­掉陈子玉,即使他狡猾地躲在车子的另一边也跑不了,我在判断他的方位。

恐惧的气氛笼罩着整片高速公路,已经临近天亮,高速路的两头居然没有任何车子经过,看来陈子玉把一切都布置好了,他扬声大叫:“听好了,一,二,三,四……”

“叭叭。”

“叭叭叭……”

千钧一发之极,我身后的天空响起了十几声清脆的枪响,我下意识知道出状况了,紧接着是汽车飞驰的声音,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身后看去,我无暇分心,趁着他们注意力不集中,我打算先下手为强,­干­掉几个,可我又犹豫了,不知身后来的是什么人。

“嘭嘭嘭嘭……”

五六个路障被飞驰而来的小车接连撞得飞起,惊呼四起,人群四散,这是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紧接着,这辆玛莎拉蒂带着尖锐的刹车声撞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属于检察院的小车,发出更巨大的“嘭”声响,检察院小车在巨大的冲击下,整辆车猛烈侧翻,又滚了两滚才停止,惊呼再次四起,检察院小车里有人发出救命的嚎叫,四散的人群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去救。

玛莎拉蒂停下了,车头已经残破,前盖已翻起,咝咝冒着白烟,车前窗都裂了,幸好没碎,要不然车里的人肯定受伤,所有人都看着从玛莎拉蒂里走出一个人,所有人都惊呆了,我浑身颤抖,因为从撞毁的玛莎拉蒂里走出一位身材高挑的异域女郎,头发是金­色­的。

我的上帝啊,这不薇拉么。

甩了甩脑袋,我再凝目细看,这位金发女郎真的就是薇拉。

正当惊呆的人群看着薇拉时,远处的高速路响起了沉重的轰鸣,四辆军车疾驰而来,前一辆是吉普军车,第二辆准确地说不像军车,是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路虎越野,后两辆是大军车,我一看到这阵势,所有的担心和恐惧都灰飞烟灭,我的救兵来了。

四辆军车几乎停在离我不远的公路边,几乎同时打开车门,几乎同时从车里跳出人来,前两辆小车跳出了十个全副武装的野战军人,后两辆跳下了……我来不及细数,大概也有七八十人左右,这些军人举着武器朝我蜂拥冲来,呼喊着:“放下枪,把手举起来……”

这场面我见过,上次在我碧云山庄时就见过,只不过上次是武警,这次是野战军人,陈子玉这方所有拿枪的人都扔下了手枪,都惊恐地举起了双手,连没拿枪的人也高举双手,唯独我没有扔下枪,也没举起手,我的枪口仍然顶住陈子河的脑门,他双腿已经无力,我的手肘依然箍紧他的脖子。

陈子玉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不敢看我,他知道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没用弄清楚对手之前,不要轻易向对手发起挑衅。

所有陈子玉的人都被军人包围,搜身,甚至有些人被军兵殴打,场面火爆又乱哄哄一片,他们很快就被军人集中在一起,我收起手枪,把陈子河推开,几个军人过来,把他半拉半拖集中过去,其中一个军人朝我挤挤眼,我马上认出他就是军分区的杨排长。

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迅速打开车门,与小君抱在一起,她美脸平静,居然还笑嘻嘻,可是握她的小手时,她的小手心全是冰凉的汗水。

“那石叔叔一直在报信哦。”

小君柔柔说。

“报信?”

我忽然想起了车后座的石克,扭头看时,已不见人影,小君指了指车窗外,我一看,见石克不知何时离开车子,远远地站在一个小土丘后打电话,他手里居然也拿着手枪。

我目光极力寻找薇拉,不料她已不见踪影,问小君有没看见金发女郎去哪了,小君的大眼睛到处搜寻几下,最后也说不知道,“谁是领头的。”

一名军官模样的军人朝陈子玉等众人大声问。

陈子玉没有回答,卢院长躲在他们的人后面也不吭声,“是不是你?”

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来到那个上宁市检察院特别巡视员刘海洋的面前大声问,刘海洋忙摇头,于是,军人就一个个问,问到那个曾经给我看过证件的便衣青年时,他也说不是,这时,杨排长朝我看来,我轻轻点头,杨排长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到便衣青年面前,一招凶狠的擒拿把便衣青年打翻在地,几个军人合力,用绳子把便衣青年捆绑结实,还用绳子勒住便衣青年的嘴,随后一直拖到高速路的铸铁护栏,把他绑在护栏公路内的一侧。

军官继续盘问,军兵在四周泥地里仔细搜索有无散落的手枪和可疑物。

就在这时,一直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路虎突然开动,我扭头看去,可能是车玻璃的原因,开车的是什么人我完全看不清楚,黑­色­路虎先是车轮与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接着迅速倒车,包括军人在内,几乎所有人一开始并没有很留意这辆黑­色­路虎越野的突然行动,可是随着越野车发出更尖锐的“吱”声音,大家都朝越野车看去,一瞬间,越野像发疯的野牛般冲了过来,几个军人敏捷跳跃避开,越野车带着呼啸冲向了捆绑在铸铁护栏的便衣青年。

我大吃一惊,迅速把小君的脑袋往我大腿按,不让她看见即将发生的一幕。

“嘭”的一声巨响,黑­色­路虎越野车猛烈地撞向便衣青年,四周惊呼骤起,叫的人都是大男人,即便是大男人,也无法承受这种惨状,便衣青年整个身体的骨头几乎被撞断,身体歪了下来,他的嘴被绳子绑住,无法呼叫,血液从他嘴里狂喷出来。

惊人的一幕还没有完结,黑­色­路虎又激烈倒车,再次激烈地撞向便衣青年。

我的血压急剧升高,我的心脏在狂跳,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黑­色­路虎连续三下猛烈地撞击便衣青年,把活生生的人撞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黑­色­路虎的护杠都撞凹了,铸铁护栏有半根手指长的厚度,也被撞弯了,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惨烈的一幕震慑。

“吱。”

越野车发出一道尖锐的刹车声,朝上宁方向飞速驶离。

石克像幽灵般钻回车后座,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快速朝我奔来,马上示意我开车走,我点点头,摁住小君的脑袋跨到驾驶位,立即驱车离开现场,开了好几百米,小君嗲嗲喊:“放手放手。”

我这才松开手,小君狠狠瞪我一眼,回头朝石克送去一个可爱的笑容。

“小君,你好勇敢,叔叔像这个年纪,看见手枪两脚都会发抖。”

石克笑眯眯地竖起了大拇指。

“石局长……”

我心乱如麻,刚才那惨烈的一幕不停在我眼前重复出现,无数谜团萦绕我脑海,我很想问问薇拉怎么会突然出现,军分区的军兵们为何来得如此迅速。

石克制止我问下去,他看了看手表,催促道:“李书记,天快亮了,我得赶时间去机场。”

我心中一动,已知石克不愿让小君听到过多的事情,小君不是笨蛋,她听出了石克的意思,小嘴微撅,嘟哝着:“不听就不听,我还不想听咧。”

我暗暗好笑,柔声叮嘱她系好安全带,她乖乖照办,我心中涌起无限感慨,又一次与小君经历危险,又一次化险为夷,我和她注定患难与共。

一路飞驰,我默不作声,小君也默不作声,唯独石克不时接电话,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大家心事重重,时间便过得很快,一个小时过去,我们即将到达上宁,此时天­色­渐渐大亮,高速路上车辆往来频密,我真不知道哪些军人是如何处置现场,如何处置陈子玉他们。

“李书记,前面出口停车。”

石克收起了手机。

我打起闪灯,放慢了车速,不一会,便发现前面高速路出口处也停着一辆车,驶近一看,竟是那辆撞死便衣青年的黑­色­路虎,我的心突然紧张,为了证实,也为了看看车里是什么人,我故意越过黑­色­路虎,停在它的前面。

“小君,你下车,搭乘后面那辆车,李书记要送我去机场,你就不用陪着了。”

石克笑眯眯地指了指后面的黑­色­路虎。

小君猛眨大眼睛,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着我,我回头看了看路虎,只见车门突然打开,一位绝美的金发女郎挽着提包从路虎车里走了下来,她身穿黑衣高跟鞋,虽然打扮简洁,但气质像明星,一百七十二公分身高配高跟鞋,跟高挑的时装模特没什么两样,小君两眼一亮,马上认出:“啊,那是若若的妈妈。”

我恍然醒悟,原来薇拉撞车后,便趁着混乱溜进了黑­色­路虎里,心里不禁暗暗吃惊,难道就是薇拉开车撞死了便衣青年?我不禁对薇拉心生敬畏,那残忍狠辣的手段也只有经受过特别训练的人才做得出。

薇拉来到我的宝马边,拉开了副座车门,湛蓝的眼眸扫了扫小君,妩媚道:“小君,快下来,去坐后面那辆车。”

小君再次看我,我微笑点头,小君立刻跳下车,快步走到黑­色­路虎车前,车门打开,她愣住了,我见小君很吃惊地看着车里,随即迅速上了路虎车,我急得张望,却看不到车里的人是谁。

薇拉大ρi股一撅,弯腰坐进了我的车里,轻声说道:“快去机场吧。”

我赶紧发动车子,瞄了一下观后镜,那黑­色­路虎也缓缓开动,朝另一个方向驶去,我忍不住问:“那开车的人是谁啊。”

“呵呵。”

石克和薇拉都笑了。

我急不可耐,不停追问,可是薇拉和石克就是不说,薇拉飘了我一眼,没再搭理我,从她的提包里翻出小镜子,细心地打量自己的姿容,我问急了,她眨眨长睫毛,叹气道:“你还猜不出是谁?”

我愣了愣,脑子飞转,隐约猜到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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