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留下吧,现代多好啊,马桶都是抽水的。”艾美。
“少废话!”
“电都没有,日子怎么过啊?”敦阔尔。
“少罗嗦!”
“娱乐这么单调,晚上就只有靠嘿咻才能打发时间。”森。
“我家奶宝嘿咻技术好,我喜欢,哼!”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闵皓。
“滚!”
“那好,我滚了,等会儿看谁在地面给你飞行器导航,你飞秦朝去吧。”
“……”的
“…….”
讨好的声音又娇又糯,“闵皓,你最好了嘛,你气质高贵,心胸宽广,聪明绝顶,才智卓绝……”
突然被抱住,“丫头,你这么不要命?再等等吧,你只有一半的机会,可能回去,也可能就在黑洞里融成血浆了。”
烙烙闭上眼,泪将睫毛浸湿,“我真的很想回去见他,我不见了,他一定在伤心难过,我一想到他在伤心难过,我就很难受。”弘昱为她受了这么多苦,她只不过冒险而已,星云不会一直存在下去的,机会也不是永远都有的。
闵皓怔住,当年在大清重逢,烙烙要留下和那个男人成亲,他也问过,她也是这样的回答。在瓦伦西亚她要留下,问她原因,也是这样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
她不见了,他会伤心难过,她会为他难受。
释然的笑笑,“好,你要小心,回去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烙烙还挂着泪珠的睫毛调皮的眨眨,“我家大哥才要小心,我回去他头顶又会冒烟了。”
一个酷酷的声音,“那个小毛头的大哥是你家大哥,那我是谁家的大哥?”
烙烙看看燎,低下头。
燎黯然问道,“烙烙,还在怪大哥吗?”
低低的声音,“是,你欺负我家弘昱,第一次见面你就打他,他武功比阿玛还高,都让你打得一脸瘀青,因为我,他才让你的。可是你后来还让他受了好重的伤,他差点就死了。”
鹰眼中流露出沉重的伤痛,“你知道你这样说,大哥心里会有多难过吗?”
头埋得很低,“知道,那你知道你把我从弘昱身边带走,他当时有多绝望多难过吗?他都哭了。”
沙哑的声音,“大哥这么做是不得已。”
烙烙慢慢抬起头,“我知道,你伤我,我只会难过。可是你伤了弘昱,以后我也不再是军团的人了,我要走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你得到惩罚了。”
燎几步过去要抱住她,“大哥不想伤你,也不想伤他,大哥真的很后悔。”被她躲闪开,燎僵在那里,看她半响终于还是开口,“烙烙,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杜始终在一旁不语,不管基于什么理由,他和燎都是伤害了那个小毛头的人,烙烙终究还是不原谅他们。
二哥烁二嫂月和三哥炫吴博士全围过来,一个个难过不舍的抱住她。
闵皓突道,“时间到了,离子风暴激发了。”
烙烙将众人毫不犹豫的一推,迅速跑向舱门。
众人苦笑,她怎么都不懂得掩饰一点呢,这可是他们最后一次告别了啊。
烙烙跑到舱门口,停下沉默了半天,终于还是转过身,“大哥,杜,你们也要保重。”要保重的两人眼中同时闪出泪光。
森叫道,“宝贝,记得想办法让我们知道,你安全的回去和那个小毛头嘿咻了。”
烙烙伸伸舌头,灿烂一笑,“我会让我的子孙在我的墓志铭写上,我每晚都和奶宝在嘿咻的。”
众人齐声怒吼,“烙烙,你这个傻瓜快闭嘴。”
舱门砰的一声关上,飞行器迫不急待的弹射出去,闯入星际尘埃中,激出巨大的光环。
监视器上那个亮点瞬间消失了,大厅里一片窒息的沉默……
风暴中心点,飞行器不断的剧烈摇晃,一波接一波的撞击袭过来,终于冲破了防护舱,飞行器开始慢慢的如糖浆似的融化,护腕的护罩已经到了极限,手腕灼热的疼痛,身体开始像被挤压,又象被撕裂一样,护腕也开始逐渐的融化掉了,烙烙痛苦的扭动挣扎起来,意识逐渐一点一点的失去,弘昱,我是不是不能遵守对你的诺言了……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弘昱在等我!
套在颈上的扣心环突然发出剧烈的轰鸣声响,强烈的光芒反噬而出,将烙烙捆锁成一团,黑暗中破出一丝光亮将闪亮的光团连住一拉,变成巨大的光柱直直的向下抽打下去……
公元1760年
地中海
夜晚上空乌云密布,海面狂风巨浪,波涛汹涌翻滚,密集的雨点重重的砸下来,黑暗中不时有长长的闪电从空中劈在大海上。
何塞.冈波斯冒雨站在夹板上,手紧紧的抓住船杆,大声指挥着。一个巨浪扑过来,他吐出一口涩涩的海水,“什么鬼天气,刚开始还是朗朗星空,转眼就变天了。”
洛里.达布兰卡在旁边大吼,“海上就是这样,不然你去陆地上呆着好了。”
何塞抹一把雨水,“如果不是国王陛下坚持要赶着回西班牙,鬼才上船。”
国王陛下突然冒出来,“如果不是得到奥诺家的消息,有人想乘我不在发动叛乱,鬼才赶着回西班牙。”
何塞怪叫,“陛下,请你尊重圣体,不要上来凑热闹。”吓死人了。
国王叹口气,“自从当上国王以后,除了奥诺家,谁都不象以前那样对我放轻松了。”
何塞抽了下嘴角,就是和奥诺家的人来往太密切,你这个国王才越来越不正经了。
一道巨大的闪电犹如光柱一般从天空直直击入大海,照亮了附近的大片海域。一个水手惊叫,“海面上有人!”
国王趴在船舷上,隐隐看见一抹纤细的影子在海面上随波逐流,似已经没有了知觉。
“洛里,带士兵下去救人。”
何塞在甲板上看着小船奋力划过去,将那个人捞起,又划回来。士兵们开始登上甲板。
大雨瞬间停住了,如果不是甲板上每个人都湿淋淋的,就好象前一秒钟根本就没下过雨一样。
几只火枪突然顶上何塞的头,其余的枪指着水手和才登船的洛里及其他的士兵。
国王镇定的道,“卫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队长晃晃枪,“国王陛下,奥诺家再厉害,也料不到你的亲卫队长会在船上动手吧。”
国王平静的看着他,“原来你也是耶稣会的人。那前几次刺杀都和你有关对吧。”
卫队长点头,“不错,陛下执意想驱逐我们的会士,我们只好要先下手为强,这一次奥诺家族的人给得了你消息,却再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甲板上的士兵下海救人都没带武器,甲板上又都是水手,余下的士兵在舱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其他的军舰更加料不到国王的船上会有叛乱。
大雨也突然停了,上帝果然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一个冷得刺骨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谁说奥诺家救不了他的命。”
卫队长猛然回身,惊恐的发现四周的二十几个判乱者,都倒在地上变成了惨不忍睹的血块,洛里和其他的士兵呆站着,表情看起来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乌云突然散开,亮晃晃的月光照着一个摇弋的身影,纤细得象是幽魂。穿着漆黑诡异的连体衣服,周身鲜血海水混着往下滴,右手上握着沾满血迹的长长的西班牙军刀,在甲板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印,湿湿的黑发缠绕着,雪白的脸上,冰冷的眸子如寒星一般,正死死的盯着他。
卫队长火枪一松,惊恐的尖叫,“海妖——”
海妖慢慢跪倒下来,何塞冲过来接住,拨开长发,国王和何塞一起惊叫,“烙!”上帝啊,居然是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