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手机响起，林小昭看着显示屏上的人来疯三个字，不由得心跳漏拍，接起来，装出睡着的样子：“喂……”

“出院了。”那头的孟世楷声音淡淡。

“恩。”林小昭心说，明知故问。

“下来。”命令的口吻。

“下哪儿？”林小昭满肚子的费解，下床？下锅？下地狱？（>. “下楼。”孟世楷似乎听到她的腹诽，慢慢地吐出两个字：“我在你楼下。”

林小昭披了件衣服出门，王蕊还以为她下楼去见刘起雄，心里一阵暗爽，也不理会。林小昭到了楼下，果然看见孟世楷站在宿舍楼下，没有开车，西装革履，只是领带松松地拉开一些，正看着她发呆。

“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林小昭悻悻地走过去。

“恩。”孟世楷看了看林小昭的胳膊，林小昭忙小心地晃动了一下，示意没事儿，他点点头：“晚上吃饭了么？”

“吃了。”伴随着一声小腹哀鸣，林小昭按着不争气的肚子，尴尬地看着孟世楷：“没吃。”

“我也没吃，走吧。”孟世楷把烟弹掉，抄着裤子口袋，掉头就走。

“喂！”林小昭没动，喂了一声，孟世楷回头，眼里带着疑问，林小昭耸了耸肩膀：“这么晚了，你那位台湾来的小朋友要不高兴了。”

“她已经回去了。”孟世楷怔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