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看起来好生眼熟。.”
华采幽目一瞪。
“你我莫非曾在梦中相遇?”
华采幽口一呆。
“既如此有缘,你便跟了我吧!”
华采幽心一惊。
“我明日就去给你赎身。”
华采幽肉一跳。
清秀的容颜单薄的身形,纤长的眉毛点漆双眸,还有清朗声音中所带的糯糯尾音,都与那个已逝去的人,极其相似。
那袭纤尘不染的白衣,那份顺从隐忍中透着的凛然不屈,那缕铮然远去的琴音……
然而,一模一样的眉眼,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哪怕只是站在那里不语不动,也绝不会被误认为是同一个人,最多仅仅觉得,有点眼熟,而已。
是啊,死?*懒耍又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世间?br />
华采幽揉了揉袖肿的眼睛,正想坐下来继续发呆,膝盖处却猛地一麻,顿时踉跄着张牙舞爪从屋顶滚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惨叫,腾空的身体便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姑娘,怎的这样不小心?如果摔坏了的话,我会心痛的。”
三分调侃三分戏谑四分轻佻,华采幽的视线从发出这个声音的薄薄双唇移到光洁的下颌再到滚动的喉结,忽然觉得手很痒。
一手揪住他的衣襟,一手捣向他的面门:“活腻了是吧?居然敢用小石子暗算!姑娘我才没心思跟你玩劳什子二人转!”
对方后仰,双臂放松,华采幽趁势再补上一肘将其横向推开,同时使力下坠。.于是在几股劲道的一起作用之下,只听‘龇拉’一声脆响,那件做工精细考究的黑袍前襟连带着里面的中衣齐齐宣告阵亡,露出赤*祼祼的胸膛……
华采幽落地站稳,看看手中的衣料残骸,再看看那个紧随其后飘然而下的男子,由衷赞了句:“皮肤不错啊!”
莹白如玉的肌肤,没有丝毫曾经受伤的痕迹。
果然,不是……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看了我的,那我也要看你的!”
正愣神的华采幽被这句话给吓得一激灵:“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哦?可我是故意的。”
“…………”
破损的衣服不仅没有给男子带来一丁点儿的狼狈,反倒平添了不少魅惑。
负手歪头一步三摇,长眉斜挑嘴角上扬。虽然语带促狭,但眸中所隐含的凌厉却让人无法将其当作只是在开玩笑。
华采幽倒退几步,很快对自己目前的局势有了如下判断——
第一,对方是真的要扒她衣服。
第二,她摆明了打不过人家。
第三,此处僻静少有人来,而且在她喊破喉咙之前肯定已经被扒光光了。
第四,她可以咬舌自尽或者自断筋脉以保清白,不过太疼。
第五,清白算个球!……
“等一下!”
华采幽停止倒退昂然而立,声音沉静神情肃穆端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大义凛然。
男子于是听话站定,挑眉含笑,用一种猫看耗子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猎物。.结果被其紧接着的一句话弄得差点石化——
“我自己来!”
华采幽一脸英勇就义地动手解开衣领,嘴巴里还唠叨着:“衣服好贵的,撕烂了多可惜。就算有钱也不能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果实,这上面凝结了多少人的心血结晶啊!再说了,就算人类念在同宗同源的份儿上不与你计较,那还有蚕宝宝呢?别小瞧我这件衣服,不知吐死了多少春蚕,你说说你对得起它们吗?难道不觉得惭愧吗?”
男子低头看看被撕烂了的衣襟,再看看她身上的完好无缺,无语……
华采幽扒自己衣服的速度委实不慢,转眼便解开了外罩秋衫,然后一点磕巴不带打的开始对付里衣,顺便随口聊天似的说道:“哦对了,我的肚兜是黄|色的,就是油菜花的那种颜色,你喜不喜欢?”
男子被她这种觉悟极高的主动配合以及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废话弄得两眼有些发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