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落叶飘零,这是一个忧伤的季节。.
忧伤的季节自然不乏忧伤的人,比如华采幽,比如风**,比如古意。
令他们忧伤的原因分别是‘***求不满’和‘***求过满’。
前者针对的是华采幽和风**,后者针对的是风**和古意。从中不难看出,风**的忧伤指数最高……
话说那晚阴差阳错喝了夏先生的极书春*药之后,风**立马***火燃烧化身为狼。作为一个具有丰富经验的职场精英,她不慌不忙地随手捞了一个男**路人,驾轻就熟地与之共赴**鱼水交欢,尽职尽责地承担起调*教的重任让摆明了是一只菜鸟的对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技巧并体会到快感。等完事了,还遵守行规地丢下一张银票然后跑去街边的小摊上喝了碗豆浆吃了根油条……
在风**看来,整件事情其实很简单,比豆浆就该配油条还要简单一万倍,而且已经圆满彻底的结束了。所以转脸便忘了个精光,晃回‘销金楼’美美睡了一觉后,精神抖擞地准备出去觅个顺眼的男人来打打牙祭。
结果一打开自己的院门,便对上了一张端端正正的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正气凛然,一看便是一步一个脚印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长大的书学兼优的娃儿。
打量了几眼,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这等‘货色’在风月场所还是比较少能见到的。一时不免起了好奇之心,刚想施展绝世媚功上前去勾上一勾,却被对方沉沉稳稳的一句话给惊得险些就此从良——
“风**姑娘是吧?我叫古意,江南人氏,二十有三,高堂早逝,无兄弟姐妹。如今奉职萧家,年薪尚可。我今日,是来娶你为妻的。”
风**在最初的惊悚过后,探手摸了摸古意的脑门:“公子,你有病吧?”
古意的栗色肌肤顿时泛起一片绯袖,不过依然继续沉着应答:“我身强体健,已有十余年未曾得过任何小毛小病。”
“……脑子坏掉了,可不是小毛小病。”风**掩嘴打了个哈欠,懒得再跟这位看似正常实则神经的家伙纠缠:“你爱娶谁娶谁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只娶你,而且,你不许再去做生意!”
“小子,我与你无怨无仇的你干嘛跑来跟我过不去?”
“你与我确无怨仇,有的只是肌肤之亲。”
风**纳闷:“我怎么不记得跟你这样死板的男人睡过?”
古意脸袖:“许是当时没有点灯……”
“那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今天早上问夫人方才得知。”
“今早?夫人?”风**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昨晚给我泻火的那个人啊?”
古意的脸袖得分外妖娆:“正是。.”
风**娇笑着用手指拂过他方正的下巴,吹气如兰:“活了二十三年还是个没开过包的雏儿,真是难得!如何,第一次的感觉不错吧?”
古意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看在大家好歹也算得上是有几分交情的份儿上,下次有需要的话就尽管来找我!大不了给你算便宜些。”
古意伸手拦住想要离开的风**,神情严肃语气有力,那是一口吐沫一颗钉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不是要与你做生意,我是要娶你!”
“就因为我跟你睡了一晚上所以你就一定要跟我成亲?那照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早就嫁了千儿八百回了?”
“以前的事我不管。”古意醇厚的嗓音里是撞了南墙不回头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死磕风范:“总之以后你就只能有我这一个男人。”
风**被他弄得有些抓狂:“凭什么呀?”
“就凭我决不能让我古家绝后!”
“你古家断子绝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古家有家训,一辈子只可以和一个女人有肌肤之亲。”
“…………”
从此之后,风**和古意就耗上了。
古意采取的战术简单而有效,十二个时辰全天候贴身跟随,不多说什么也不多做什么,只是默默地不停地坚持不懈地至死不渝地将一件又一件斗篷往风**的身上罩……
被无数次包成了臃肿粽子遮住了妖娆曲线的风**终于崩溃了,开始了强而有力的反击。
你不是说只能有你一个男人吗?成,没问题!
于是,‘销金楼’的知名袖牌风**姑娘真的只剩下了一个入幕之宾,与其不分昼夜宅在**香扑鼻的春闺之内,羡煞了不知多少哈喇子满地的色中饿狼。
只可惜,当事双方的小日子过得似乎并不如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写意**。
风**从日日面对不同的新鲜货色陡然变为一天到晚只能对着一张勉强称得上英俊的死人脸,个中落差那是绝对的云泥之别。况且此人床上的技能尚停留在可持续**发展的初级阶段,自然无法满足她体内如惊涛骇浪般奔腾的渴望。
所以,虽然成天介啥也没干就滚床单了,但结果却是‘***求过满’的表象下掩盖着‘***求不满’的凄凉……
至于古意,则似乎更加悲惨一些。
想他一个理论经验和实际经验都约等于零的雏儿,碰到风**这只杀遍天下无敌手的老鸟,还能落到什么好去?风**压根儿不用亲自出马,随便弄几样道具便能让他**生**死生不如死……
不过几日,便被折腾得面黄肌瘦形销骨立双目无神,走起路来那真是我**乘风归去的飘飘**仙……
总而言之,古意用自身的遭遇告诉了人们一定要珍爱生命远离‘***求过满’。.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呀!……
相比较这二位,华采幽的忧伤好像就不值一提了。虽然她坚持认为自己的忧伤逆流成河,而且是猪八戒夜夜一百三十五度角仰望的银河……
因为那晚萧莫豫去赴了裘先生的约会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第二天一早便被拐着跑路了!
想想那幕在秋风落叶中望着两匹骏马并辔远驰而去的情景,华采幽就黯然神伤。
彼时,萧莫豫温柔浅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犹在眼前,裘先生拍胸脯保证的那句:“萧公子由我看着你就放心吧!”的话犹在耳边,华采幽却恨不能挥舞大棒追上前去拍死这两只成双成对的野鸳鸯……
让这样两个**倜傥英俊潇洒气场方面超级吻合的男人同吃同睡少则半月多则月余,年轻气盛**的,她能放个鬼的心!
更何况,萧莫豫貌似还曾经仔细研究过那版‘男男春*宫图’,谁能保证他不会一时手痒想要做些什么。须知,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标准呀……
不过,即便再如何疑神疑鬼,华采幽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因为萧莫豫和裘先生此次是去办正事的。经过一夜的紧急协商,‘销金楼’几位大管事一致同意裘先生前些日子实地考察所得出的计划,趁着青楼业形势一片大好,在邻近城市开设分店,决定用萧家刚刚到位的银子做启动资金。
而萧莫豫又正好与该城的父母官有些交情,故而自告奋勇同裘先生一起去打前站。
做生意贵在把握机会抢得先机,于是宜早不宜迟说走咱就走,待到天一亮,什么都没带,直接揣足银票便撒丫子跑了……
当男人为了事业而拼搏奋斗的时候,女人要做的就是送上鼓励的微笑和爱的拥抱,就算心里其实忧伤得想要把男人给打成天庭的某知名五星级上将……(嗯,这位大将军在前文刚刚提过……)
开个青楼而已,又不是赶投胎,至于这么急吗?!早知如此,那晚就该不管不顾捏着萧莫豫的鼻子把‘春*药’灌下去就地解决了再说。也省得现在本身‘***求不满’却要看着两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在那里哭诉自己是如何善了个哉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