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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

前与之结婚的男人,圣诞去香港购物,接着便是房子,孩子和日产车,与同事的话题也仅限于昨天娱乐新闻以及­奶­粉品牌……你知道,我们那种地方的人,我是说,几乎所有人都是按照这样的模式生活,要是你不这样的话,很容易被认为是不正常的。

那么,爸爸不同意?

是的,他就是所有人中的第一个。而且,脾气很坏。

徐鸢曾经对我说过,她的父母分居多年,父亲独自一人在长岛经营家庭旅馆。和一切个人意志过于强烈的父辈一样,坚忍,沉默,试图­操­控儿女的道路,结果不是令得小孩阳奉­阴­违就是过度叛逆。按照现在她在老师间树敌良多的情况看来,多半是后者。

他说,我要是考那间大学,就不要回去了。所以,我不会再回去的。徐鸢这样斩钉截铁地说。

那种人,不会有前途的。你们学校也奇怪,怎么会招这种人来做老师,是不是有什么后台。某次饭桌上,我跟父母提起学校里有这么个老师,他们一致这样认为。

“没有吧……不过,她这样的老师也不太多,其实很多学生很喜欢她。”我迟疑了一下,虚弱地抗辩到。

你认识她?妈妈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没有……只是经常听说而已。

这样就好。不要跟她走太近,会被教坏的。对了,最近训练怎么样。

唔,老样子……我塞了口饭,含混而过。

解药 天台上 玻璃洋葱(4)

其实何必来问,他们每个礼拜都给教练打电话。身为J大讲师,学校那方面的关系早就打点妥当,现在唯一缺的,只是一块奖牌而已。而这对我,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我不讨厌跑步,作为除了抽烟以外唯一擅长的事,我甚至有点喜欢那种迎着风什么都不做只需要专心流汗的感觉。但是将来呢?摆脱这里的日复一日,等待我的又会是一种完全不了解的生活,唯一熟悉的,只是那种千人一面,平庸的,无意义的消耗。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这样下去。

(四)

徐鸢的办公室,位于一楼走廊的尽头,所有高三任课老师共用一间。那里常年站着被训话的学生,有真心愧疚的表情,也有毫不在意的姿态。这样的方式,对于高三生来说当然是家常便饭,但是在徐鸢的桌子前看到,多少就有点意外。那是十二班的S,近一个礼拜我都在走过的时候看到她沉默地站在徐鸢面前,而对方情绪激动。

你也准备扮好老师挽救失足学生么?我看着走上天台的徐鸢,半开玩笑地问道。

她很有个­性­,想考电影学院。

恩,是长得不错。不过女孩子不都爱做白日梦嘛,你说服她没有?

为什么要说服她?我跟她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管别人怎么想。

……你还真是……

怎么?我说的不对?难道我要跟她父母一样,天天逼她做线形代数到半夜两点?她不适合读书。不是那块料。我已经替她报名入学试了。

可是也许努力一下能考上大学……

为什么一定要考大学?活在他人价值观里取得的认同根本不值一文!

那你也不能擅自替她做决定。

你又了解她多少?她自编自导的话剧非常特别,她缺的不是才华是主见, 没人支持还被一力打压。人为什么要活得没有意义这么自欺欺人!这不公平!

所以就利用她作为实现你目标的替代品?这样就对她公平了?!

这话说重了,这之后的一个多月,我没有再在天台上看到过她。

我的训练仍然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每天也继续实则已无意义的背书算题。拿到招生简章的那天,我看到J大的照片就在名校介绍的第二页,大理石造就的学校拱门雄伟古朴,臂弯里夹着书的学生正走入林荫大道。

我也是在那时彻底明白,我根本敌不过这样一个小小的诱惑,这就是现实与理想的裂痕。放弃现有的一切去追求一个更虚幻的未来是我不能拥有的勇气,所以才会对她说那样不甘的话。

一个人的天台上,夕阳消融,黑暗蔓延。露水一点一点打湿我的肩膀。

作为还未被过度开发的海边小镇,长岛有着绵长洁净的海岸线,舟车晕浪来到这里,也许只是为了看一下她描述过的没有任何阻隔,可以看到海上烟花和灯塔的天台。

拨通那个国际长途已经是悉尼的半夜,我告诉徐鸢我在长岛,也许可以看望一下她的父亲。她迟疑了一下告诉我,往东南方向有个鸿运旅社,可以住在那里。

收线后一个人沿着沙滩漫步很久,捡了海星和水母,又抱着膝盖坐下来。远处不时有海鸟掠过,巨大的白­色­风车停一阵转一阵,剪影异常美丽。没什么忐忑,我的心中只是弥漫着茫然和不确定。

在她离开以后,好像没有什么事改变,又好像一切都和以前迥然不同。如同满足了一切人的愿望,我顺利地考进J大,比赛和训练仍然在继续,周而复始的生活又成为一年前的延续。唯一不同的是我终于鼓起勇气,去了一次心理咨询室。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出了问题,总之,我变得越来越难说服自己继续这种空洞平庸的生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解药 天台上 玻璃洋葱(5)

徐鸢辞职的那天说过,她要去一个全新的天地开始全新的生活。会证明我这种任人摆布的生活方式终究是要被自己看不起的。等不到她来证明,我已经开始后悔。可是这一点,我无法对任何人说。包括她。

穿过海滩,背对灯塔方向走半小时不到,就到遍布私人旅馆的居住区。鸿运旅社就位于一大片家庭旅馆中间,白地红字的招牌在夜里也算显眼。我踟蹰片刻,还是进去了。

和大多数民宿一样,鸿运的一楼是餐馆,二楼才是客房。在空空的厨房前站着,一个鬓角已经全白的中年人迎出来,语气很难说是欢迎,而且因为太过严肃总觉得面无表情,但看着并不讨厌。

来这里旅游?他一边抹桌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恩是的。

想吃什么?面前摊开一张塑封菜单。

海鲜粥吧。

那你等一会吧,马上就好了。

对了,这里还能住宿?

可以,吃完领你上去。

我喝粥的时候他就在厨房背对着我刨一颗土豆。背很驼,基本不搭话。餐桌对面的墙上挂着全家福,三个人都是严肃的样子。吃完饭上楼的时候离照片更近一些,才发觉,徐鸢脸上那种倔强的神气和最后一次看到她时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变过。

(五)

你这种不负责任,自说自话的人怎么能当老师?孩子被你害死我们都不知道!

S的母亲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正是中午,我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满满一屋子的人。校长,训导主任都在,徐鸢被围在正中。门外已经站了很多好奇的学生。

你们根本不知道她想什么,也不关心她想什么。她是个孩子,也是个人,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要跟我们谈什么权利!你多大?自己根本就没脑子,还给她钱,让她不要高考去北京,你这样毁了她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她去考电影学院完全是自己的意愿,我给她路费鼓励她只是想她比别人多个机会,如果不是你们连起码的尊重都不能给她,她会就这么一走了之?

居然还来责怪我们?真是不要脸啊!!做父母的爱孩子还来不及,就怕不能给她最好的,你倒反咬一口说我们不尊重她?现在好了,她一个人,出点什么事你担得起么?

如果不能去北京,她跟你们呆在一起,迟早也要出事!如果所谓爱能给你们的虚荣作借口,那么随便你们说什……

争吵到这里突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看见徐鸢的脸上多了五根清晰的指痕。S的母亲连打她两个耳光,因为连日的焦虑和愤怒,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静默的半分钟后,训导主任终于尴尬地说道,您先平静一下,孩子的事我们已经在联络,安全您就放心吧。至于高考……

我不会让她放弃的!徐鸢打断训导主任,笔直地走出去。我看到她有些颤抖的背影,脚步却一点没有犹豫。

你给我回来!已经失去理智的S母亲在身后嘶哑着叫道,你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完!

寒假过后,S从北京回来。演艺学院也好,电影专业也好,她没有考上任何一所戏剧院校。

听说安然回到家中的S和双亲冰释前嫌,努力温习,试图补上去北京面试那段时间落下的所有课程。

“怎么可能这么想考就考上了呢,真是的!”我听到办公室的其它老师小声地议论。而天台上的徐鸢,对于回来之后的S只字未提,我也不愿再问什么。

偶而在早­操­的队列中看到过S,几乎没有变化的平静面容。非常不幸的是,半年后传来她落榜的消息,同学之间传言徐鸢专程去她家找她,劝已经准备复读的她不要放弃自己的理想。结果S根本不想和她说话,她还死缠滥打,差点被S的母亲再打耳光。

解药 天台上 玻璃洋葱(6)

你现在已经是新闻人物。

我又坐上高架罐,看着栏杆边目视远方的徐鸢。长发覆盖下来,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是不是想说像个笑柄?放心,我不会来教唆你的!她冷冷地说道。

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勇敢。我想到同学老师间谈论到徐鸢时不屑的口气忽然有些不忍。

勇敢?我只是想帮她……有些事情,真的很难。她低下头,把脸埋在臂弯里。

暑假过后,我升入高三,升旗仪式上没有再看到徐鸢。

她辞职了。

半年后收到她寄来的明信片,卡片上寥寥数语,只说自己已经结婚,对方是当地的木材商,她不爱他,但是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毕竟这符合大多数眼中幸福的定义,她的父亲也对这样的归宿很欣慰云云。邮戳在悉尼。

好像生活中的其他许多人一样,到某个时段,突然间就对过去的自己全盘否定。努力也好,观念也好,一夜之间就被推翻,而且从此决口不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豁然开朗。

我把明信片收到抽屉的最底部,无法想象她一个人在飞机的舷窗边俯视太平洋的样子。

S没有想过我会去找她。

听说你想考电影学院?

很早以前的事了,怎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那现在呢?明年准备再高考么?

我说,关你什么事?!你是谁?我好像以前看到过你。

我是……徐鸢的学生。我知道你们的事。

整个学校都知道吧。

她辞职了你知道么?

废话。你想说是我害的?

你是不是现在很恨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耸耸肩,只是有次来看你的话剧,觉得很不错。她很多次都提到你,说你很特别,跟别人不一样。所以为什么不再继续试试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S看了我很久,终于回答,好吧,我就把我跟徐鸢说的再给你重复一遍:其实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只不过是个大多数人都会有的错觉。请你不要再放大这种错觉了。付出代价的是我不是你。

冬天的长岛­阴­冷萧瑟,即使到了除夕,海滩边也鲜有游人。一个人从北到南走了将近6小时,两腿发麻。摇摇晃晃地回到旅社,徐鸢的父亲已经默默地在房间里放了开好的暖气汀。在我的坚持下,晚上他还是让我上了天台。据他说,当地旅游局为了确保春节安全,海滩已经全面禁止烟花,连游客自带都不允许。我脑中浮现出徐鸢听到这个消息时失望的表情。而那座最亮的灯塔,也已经被新造的水族馆挡住。

当我以为长岛的天台就是答案的时候,黑暗已在瞬间将它吞噬。

(六)

2006年的秋天,黄昏前的天空像一块正在燃烧的琉璃。我和徐鸢翻过栏杆,坐在最尽头,命悬一线,仿佛随时可以因为过度的自由而牵手跳下去。

再呆一会儿吧。她转过头,微笑着对我说道。

—END—

蔷薇求救讯号(3) 卢丽莉(1)

黑夜像洪水,迅速地席卷了整个世界的黑暗。

在看不见尽头的苍茫的夜空里,电波流转,交叉错落的线条里传递着无数的声音与表情。

“晚上去哪儿了?”

“这个我不会做,怎么办?……没事的我来帮你。”

“抱着你就觉得特别温暖哈。”

“加油,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特别喜欢你。”

“去死吧。”

“怎么这么讨人厌啊。”

“像你这种垃圾,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啦。”

在每一个深夜里,无数的声音编织成网,一层层地把世界包围。真实的,虚伪的,分不清真实还是虚伪的无数的声音,落进深不可测的黑夜里,繁衍出光与暗,金黄|­色­的向日葵与幽蓝­色­的蔷薇花。

在这样的黑夜里,一朵朵幽蓝花朵朝着各个角落延伸开去,在暗夜的湖水中载浮载沉,一个人在黑­色­的版块里按了发帖键,然后迅速地打上了一行字。

——先别死,活一活试试看。

先别死。活一活试试看。

请你加油。

【壹】

发贴人:suicide799 11月2日23∶

【主题】Purple Moon

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了解我,没有人在意我,没有人看见我,没有人喜欢我,我是垃圾,是废物,是没人要的坏孩子,人人都可以踩上两脚,恶毒地……人人都可以,人人都可以!!

……

死了就死了,死了比活着好(笑)。

【贰】

并没有想太多就走了进去。

原因是讨厌胆小的,遇到一点点事就会尖叫个不停的自己。想要改变,哪怕这种改变只是形而上的自欺欺人的,但只要行动过,就觉得自己的内心坚强了一点。

很孩子气的想法。

佳岛走进那间被传说成鬼屋其实只是间凋空了的房子时,太阳正猛。淹没在疯长的荒草里久无人烟的房屋,台阶上布满了灰尘和发霉般的青苔,赭红­色­的古砖上爬满了枯萎的黑­色­的藤,卸掉了门板的大门边还挂着缺了一个角的门牌,上面用端正的楷书写着“鹤洞街74号”。一只猫坐在台阶上,突然弓起身子,警惕地望了身后的佳岛一眼,而后迅速地窜进了屋里。

进屋之后,光线突然变暗,满地的碎砾发出暗无声息的光芒。佳岛向里走了一点,看到一条木制的扶手楼梯,紧挨着墙壁,踩上去会发出木材老化的吱呀声。佳岛沿着楼梯走上去,一开始看见的那只猫已经没了踪影,只有些许光从墙顶的窗洞里漏下来,照出空气中粉尘上下浮动的样子。

然后又看到了明显被火灼烧过的黑白照片,上了锁的阁楼,诅咒般挂在墙上的神龛。让佳岛的情绪在“我很害怕”和“大白天的你怕个鬼啊”间不停摇摆,这种情绪,终于在无意间踩到了废弃的光管,玻璃的破裂声直冲上耳膜时彻底崩溃。佳岛用与其说“下楼梯”不如说“滚楼梯”的慌张以及与之成正比的速度向屋外冲去。

当佳岛气喘吁吁地跑到屋后时,看见了那堵墙。巨大的日光自头顶倾泻而下,照在佳岛错愕的无法置信的脸上。

回到学校后,佳岛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那天的事情。在所有人的心里,佳岛仍旧是那个看到壁虎就会大声尖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课室。会毫无城府地相信别人的话,哪怕是“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找她呀”这种程度的谎言说上一百次,她也会毫不怀疑地去执行到底。会很用心地听其他女生说化妆的秘诀,虽然大多数时候只会把自己化得错漏百出,少数时候会化得你根本不认为那是一个人。是这样一个,胆小得不能再胆小,女孩子得不能再女孩子的女生。

蔷薇求救讯号(3) 卢丽莉(2)

她每天认真读书应对考试,为脸上长出的痘痘忧心忡忡,为偶尔一句伤人的言语黯然神伤,为一两句赞赏的话语暗爽不已。如果有什么稍微与众不同的地方,在家长之间的闲聊里成为值得骄傲的谈资,大概只有“成绩还不错,一般都能进前五”这一项,被父母以“我家那个什么都不会啦,只会死读书,哪像你家的多才多艺哟”的方式略带炫耀地说出来。而除此之外的人生被贴上“普通人”的标识,大众脸地活在平庸又无聊的生活里,时间飞快地消失在不知替换过多少次笔芯的签字笔与随着夜­色­渐次光亮起来的晚自修,大多数时候,是被这样一个又一个苍白而重复的瞬间消耗掉年轻得令人艳羡的生命。

但即使是这样,也知道世界上是有一些人,以跟自己完全不同的方式生活着。就像那栋废弃的房屋的后墙,被众多浓烈的­色­彩所覆盖——‘4Life’、‘Feat Paloalto’、‘Le Papillon’……而在这些被粗化被夸张被扭曲了的单词中间,一朵深蓝­色­的蔷薇从底部延伸开来,盖过了原本就存在于墙壁上的­色­彩。

烈日当空的午后,佳岛看着这满满一墙的涂鸦,忘记了下午第一节是中年变态­妇­女的数学课。

【叁】

有不止一次地想过,“他是谁”。在主观的想象里被定义为男生的那个人,他是怎样拿起喷漆,以怎样的神情,在高墙上描绘着天空的­色­彩。那个时候,在他的内心里,正在涌动的是什么,不能停息的是什么,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这些,都有认真而详细地想过。

而被零零碎碎地想起的有,他长得是否英俊,是否有冷漠孤傲的­性­格,是否如某些小说漫画里所说,“是个捉摸不透的”、“如野生动物般的男人”。

佳岛转动着手中的漆笔。跟那个明显是半成品的花朵涂鸦一同发现的还有,一袋子的喷漆和漆笔。

中柏牌的漆笔,上面书写着“Paint”的字样,还有一些她并不明白的标识,如“SP110”,完全不懂,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某种防晒露的标识,‘SPF110’。当时看到这一个袋子,完全是出于好奇的心态,佳岛把里面的东西翻出来看。

是那种摇起来会发出“咣当”声音的喷漆和漆笔,只在小说或者闲谈里听说过,实质上完全没有见过的物事。仿佛贴着“不良”、“叛逆”与“浪荡少年”的标签的物品,属于跟自己截然不同的某个或者某帮人。

佳岛把里面的东西都翻看一遍后,拿走了一支银­色­的漆笔。可能由于袋子是随意地扔在地上,因此佳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属于偷窃范畴,只是单纯地想为这一次鬼屋之行留下一个佐证,证明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一次”、“看到了一面画满涂鸦的墙”、“是自己平常完全接触不到的东西”,以及最重要的“这不是在做梦”,证据就是“你没看见我手上那支漆笔么”。

但是越想越不对劲。

──这、这也算是偷东西吧?我是贼?!(←隔天才突然想起的人。)

──俗话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啊!(这个……其实不重要,你难道以为你还小吗!)

──为什么最近总有倒霉的事情发生?是偷了这支笔的缘故吗?难道这是“诅咒之笔”或者“咒怨之笔”吗?!(这个也不重要,因为你一直都是这么倒霉。)

──如果……(嗯……)

──如果他知道是我偷了这支笔,会认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蔷薇求救讯号(3) 卢丽莉(3)

──是无聊,是可笑,还是龌龊?

重要的是这个。

重要的不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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