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胡乱在东方月离脖子上抹了两下,忽然想到了那颗诡异的嗜血珠,心底好奇,于是对着东方月离笑嘻嘻道:“爹爹,给我看看刚刚那颗珠子,好不好?”
东方月离闻言,随意扫了她一眼,唇角含笑,手缓缓伸入狐裘中,去拿那颗嗜血珠。
如花看着,猛然记起那颗珠子嗜血,瞪大眼睛往自己身上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浑身上下哪里都是伤口,一下子吓到了,这不摆明了玩命吗?
眼看东方月离的手就要掏出了,如花急了,伸出手一把捂住他的胸口,将他的手死死的按在他的怀中,急道:“不看了不看了我不看了”
“哦?”东方月离貌似诧异,看着如花笑道“爹爹没那么小气,你就是拿去玩几天,爹爹也应了”
说着便要将那嗜血魔珠拿出来。
如花吓得面色倏然变白,连忙用被子先将自己死死裹起来,又急又怕嚷道:“东方月离,你敢拿出来!!!”
东方月离闻言,笑得邪魅,反问“怎么不敢??”
“爹爹的胆子可比你想的要大啊”
如花瞪他,见他伸入怀中的手正缓缓拿出,知道阻止没用,把心一横,索性道:“拿吧拿吧拿吧,反正不就是变干尸?老子做鬼也要天天缠着你,让你这辈子不得安生”
东方月离眨眼“又生气了”
如花语气不好“没有”
东方月离笑,伸手揽住如花“我是爹爹,跟爹爹闹什么脾气?”
如花无奈,这人思维与常人相差甚远,就是杀了你亲娘,他也敢温柔肆意的凑上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刚刚还要杀你,这会儿又宠你上天。
简直是对如花身心的极度摧残,她无力,笑了笑“爹爹,你事多,走吧”老娘还不想被你吓死。
东方月离道:“不碍事”
如花欲哭无泪,变态怎么就这么听不懂人话呢??非得把话说白了才能明白??
“哎呀,我累了,你走吧走吧,别打扰我休息了。”如花索性赶人,抬手使劲的推搡他。
东方月离被如此对待,倒也破天荒的没生气,只是在如花耳畔笑道:“小花花脾气不好”
如花白他一眼,你的脾气很好???
东方月离留下寒玉膏便走了,如花忽然感觉浑身舒适,躺在了床上,紧绷的神经倏然放松了。
只是身上的剧痛依旧难忍,她拿起东方月离留下的那瓶寒玉膏,将自己浑身上下擦了个遍,身上痛意逐渐减弱。
她整理好自己,掀开被子下床,便看到了在屋顶上如幽灵一般飘来荡去的白。
如花眼珠子转了转,忽的对着白招手道:“下来下来,别飘了”
白听话的飘到如花面前,如花无语看着他,果真是个阿飘啊。
白一脸迷茫的看着如花,僵硬而缓慢的歪头“有事?”
如花向来不是个安分的人,即便美人爹爹恐怖,但仍然灭不掉她心底的想要一探地牢的冲动火焰。
东方月离睡觉的大殿是再也不能去了,如花上次看东方月离那地牢,就凭那几间地底暗室的构造来看,如花知道那座地底行宫很大,肯定还有别的入口,东方月离这变态连天域宫的入口都修了好几处,更何况是这地底行宫,肯定不止那一个入口。
如花想到东方月离曾说过白是做了一半的活死人,那他肯定去过东方月离的地底行宫。
如花伸手拉着白惨白无色的手,问道:“白,你知道这里的地底行宫怎么走吗?”
白一听这话,仿若被针刺了一般,吓得浑身颤抖就要往床上爬。
如花先见之明,早拉住了他的手,死死拽住他“你别跑啊,跟我说”
白被吓到不行,见如花死死拉住他,他躲避不了,便往如花怀里钻。如此动作让如花有些无语,她嘴角抽了抽,抬手轻拍白颤抖的背。
“好了,别怕别怕”真像一只……大……大猫。
如花安抚他,把袖中的黑煞的那把软剑抽出,放到白的眼前。
白一惊,下一刻身子不抖了,伸手便要去拿如花手上的剑。
如花迅速将剑收回“告诉我,入口在哪里?”
白一脸的焦躁,看着如花袖中露出了一半的软剑,眼睛里满是委屈。
如花看着,将剑整个收回“不说,就不给你了。”
白慌了,抓住如花的袖子,死也不松,嘴里呢喃“黑的剑……”
如花抬手轻抚他的头“听话,告诉我,行宫入口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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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蝾螈(一
白一脸委屈看着如花袖中早已收进去的软剑,良久才缓缓抬手,仿若小孩要糖吃一般讷讷道:“给我剑”
如花将手往后一藏,仰头看着他,威逼利诱“带我去,就给你剑”
白迷茫而委屈的看着如花,仿佛在消化她的话又仿佛在沉思。
良久良久,才生涩而缓慢道:“走,带你去”
如花面上一笑,一把扯住他,轻轻拉了拉他苍白无色的手,夸道:“这样才乖嘛”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早已是夜幕降临,如花走到门外左右张望,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她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转身看向身后有些哆嗦的白,低声喊道:“过来啊”
白依旧是浑身颤抖,害怕的飘到如花身边,如花看他,终究是有些不忍,抬手牵住他不带丝毫温暖的大掌,安慰道:“没事的,别怕,你带我到入口就行了,别跟我进去了,危险”
白不解的看着她,如花泄气“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走吧”语毕拉着白便朝着前方走去。
刚刚经过一场洗礼的天域宫,守卫不多,正是绝佳时机。
白带着如花沿着玉石小道蜿蜒直上,竟是朝着天域宫的最顶端走去,雾气缭绕,氤氲一片,颇有些蓬莱仙境的感觉。
这地方真的很美,如梦似幻。
到了山之巅,如花诧异,这里是地牢入口???
这个地方正是当初东方月离扔她下去的那个山巅平台。
只见此地高崖平台,云雾缭绕,一旁有陡峭的山峰擎天一柱直Сhā云霄,绝壁凌空,巍然屹立,冰雪覆盖,如妙龄少女,婀娜多姿。
“入口在这里?”如花的目光看向了那座遗世独立的巍然高峰。
白缓缓飘到那座山峰前,苍白的手狠狠地朝着山体Сhā去,五指陷入,忽然,山体裂开。
轰然一声,一座山峰分裂两半朝着两边分开。
如花惊讶的看着,走上前,朝着白刚刚Сhā入五指的地方看去,五个手指洞,如花刚伸手去摸,却发现那深深地小洞却是在逐渐的自动愈合,如花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材质做的??
她在小洞愈合之际捏了点碎屑放入鼻前轻轻的闻了闻,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一种怪异的味道,除了岩石本身的自带的矿物质味道还有一种类似于树胶的味道。
如花看着那逐渐愈合的小洞,忽的明白了,掺杂了树脂。这道石门只有死人或者体温低于常人数倍的手才能打开,当寒凉的指进入山体,山体便会自动裂开,手指抽出,外界高于手指温度的空气灌入被指Сhā入的小孔里时,树脂便会自动修复。
在现代富有弹性的树脂本来就用于一些材料中自动修复物体的小伤小痕,如花不觉惊叹建造者的独具匠心与聪明睿智。
她看了眼白,想来东方月离这地下行宫怕是没有外人可以从这道入口进入了,因为天域宫里能打开这道门的死人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东方月离的。
如花刚要走进去,想到了白,对他道:“你回去,别跟着我”
白愣愣的看着如花。
“你先回去,听懂了吗?”如花再次一字一句的重复。
白怔愣的点了点头,却一动不动。
如花恍然大悟,指了指自己的袖子,哄道:“这剑等我回去后再给你”
现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护身的东西,这把软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白的。
白委屈起来。
如花哄他“听话,会给你的”
白站着不动
如花拉着他的手“你先回去,回去就给你”
白愣愣的,半响才委屈的转身缓缓的飘走了。
如花连忙钻进了那如同被斧子劈开的山峰里,才一进去,山体自动愈合了。
仿若遮天蔽日了一般,瞬间黑暗笼罩,如花借着从逐渐愈合的山体外面照进来那一丝微弱的光亮迅速扫了一眼里面,一道青石板铺就的宽阔走道,两边冰冷石墙。
前面没走多远就有一道石梯,逐渐朝着下方蔓延。
山体迅速合拢,光亮也消失了,如花懊恼,什么都没准备就进来了,连只照明的蜡烛都没有。
漆黑一片的环境里,阴森恐怖,冰冷的空气夹杂着地底惯有的潮湿味道。
如花的手摸上了一边冰冷的石墙,沿着石墙朝着前方一步一步走去。
她非常肯定,冰雨瑶肯定被关在这座地底行宫里面了,只是在哪个地方,她不知道,还得慢慢找。
很快走到了石阶处,沿着石阶一步一步下去,如花心底数着一级一级的台阶,死一般沉寂的地牢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平稳而有力。
这台阶如花走了很久很久,心底数着,大约快到地底了,此时应该走到和外面东方月离所住的大殿同一水平面了,再走一会儿就应该到了。
如花走了没一会儿,便感觉前面一片平坦之地,用脚踩了踩,这石板坚实而平滑,不像一般的墓室石板。
如花想到古书记载‘王莽摄政时期,天降陨石,百姓谓之祥瑞,官员进贡,王莽大喜,用于其母丁太后墓室砖石,此石刀枪不入,水火难浸。遂,王莽命石匠研锻造之法,熔炼玄天陨石’
如花心底诧异,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冰冷的地板,暗自叹道:“不可能吧??还真只听过没看过”
手感确实与一般砖石不同,如花摸了片刻,也不再多做猜想,起身扶着冰冷的墙面摸黑朝前一步步谨慎的行走。
走了没多久,便看到有微弱的光亮,如花心底一喜,朝着前方走去。
前面是一座宽大的石室,有蜡烛常年不熄,如花快步走来,走进石室,石室很大,有和人一般大小的石俑耸立,有男有女,形态各异,如同秦陵兵马俑一般静静地立着。如花好奇,这是干什么??
美人爹爹还有这嗜好,玩泥巴雕塑????
这座石室不是正方形也不是长方形,而是八角形,有很多只蜡烛放在地上,烛光闪耀,打在石俑身上,没有温馨,只有诡异。
如花诧异,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石俑,很普通的泥巴烧制而成的。
如花正研究着这几十个形态各异的石俑,忽然,死一般沉寂的空间里有怪异的声音响起,仿若野兽喉咙里传出的低鸣,诡谲怪异,让人浑身发毛,响彻整个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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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蝾螈(二
如花大惊,浑身警戒,那怪异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什么东西和地面摩挲的沙沙声与怪异的声音交杂由远及近。如花浑身汗毛直立,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
像是……爬行类动物缓缓爬来的声音??
如花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眼睛四处张望,忽然,前方她刚刚走来的那条宽阔的黑暗过道里有红色的光亮在暗沉笼罩的过道里一闪一闪,很是显眼。
如花一惊,慌忙后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怪异行来的东西。
两只红色光点越来越清晰,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哑怪叫,如花后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沙沙声越来越大,那东西缓缓爬进石室。
这下看清了,那红色的光点是它一双赤红的眼睛,如花定睛一看,吓得差点叫出来,竟是一只足有四十来尺长的怪物,体形和蜥蜴相似,但体表没有鳞,吐着鲜红的舌,上面长满了肉刺。
如花看着这怪物的外形,倒是觉得有点像蝾螈,可蝾螈哪有这么大啊??蝾螈是不伤人的,可面前这一只明显是要吃人啊!!!
那赤红色的眼睛里散发着毫不掩饰的凶残光芒。
如花见这怪物从刚刚自己走来的过道爬来,瞬间有种脚软的错觉,后怕的想到和着自己刚刚过来时,这漆黑一片是的过道里,自己从它旁边擦身而过了????
如花缓缓后退,那蝾螈一步步靠近如花,如花背后早已是冷湿一片,话说蝾螈的视力很差,靠的是嗅觉,可如花看着这如灯笼一般的红眼睛,没觉得它视力差到哪里去啊。
蝾螈缓缓爬来,喉咙里发出好似‘咕噜咕噜’一般的声音,如花死死的盯着它一步步后退,这么大的家伙,凭她一人之力,怎么杀也不可能杀死它的。
忽的,蝾螈眼底凶光一闪,那条足有四五米长的尾巴狠狠地朝着如花扫过来,如花又给惊出了一身冷汗,抓着面前的一个石俑,用力一爬,便爬到了石俑身上。
那肥厚的尾巴狠狠地扫过来,仿若排山倒海,瞬间,所到之处,石俑破裂,倒地一片。
如花所爬的石俑亦是在所难免,如花以极快的速度爬上石俑,然后灵活一跃,跳到了另外一只石俑上面,她才跳过去,那石俑便被蝾螈的尾巴扫裂了。
石俑破裂,如花慌乱中瞟了一眼,才惊讶发现石俑里面竟然是人,是死人。
如花抓着石俑的手一抖,天啦,有种寒入骨髓的感觉。
冷汗直冒,眼看那条大尾巴再次横扫而来,如花吓得不敢多想,迅速的跳到了另外一个石俑上。
眼看这室内的石俑快要被这怪物全部毁掉了,如花心底急了,现在有石俑可以躲避,要是石俑全被它打碎了,到时候怎么跑???
如花心急如焚,看着地下一具又一具躺着的死尸,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东方月离貌似有在尸体体内放尸蹩的习惯。
如花袖中软剑滑出,她把心一横,赌一赌。
那条巨大的尾巴再次扫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如花再次一跳,却是跳到了另外一边的地上,那破碎的石俑倒了下来,如花拿剑狠狠地刺向了石俑中的尸体,在尸身上用尽全力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怪物的尾巴再次朝着如花横扫而来,如花顺势一滚,滚到了蝾螈前面。要是尸身体内有尸虫,那在后面必死无疑,如花索性滚到了蝾螈的前方,反正它用尾巴伤人。
只是如花没料到,她刚刚滚到蝾螈前方,才稳住身子,一条赤红的舌头猛地朝着这边舔过来,如花大惊,想也不想的用手一挡。
上古蝾螈那条带着肉刺的火红舌头舔舐过了如花娇嫩的掌心,紧接着一阵钻心的痛席卷而来,如花几乎痛晕过去。
抬手一看,手心里竟是被它生生舔掉了一层皮,此刻,手掌血肉模糊,红通通一片。
如花痛得呲牙咧嘴,原来这怪物不仅尾巴伤人,舌头更伤人啊。
来不及缓神,如花便看得那火红的舌头再次舔来,如花条件反射迅速往后一闪,连连后退,眼看那舌头跟上来了。也不管手上的伤,两手抓住一具尸体,猛地一挡,手心的伤触到尸身,痛得如花冷汗直冒。
那舌猛地刮上了那具尸体,苍白无色的皮肤被它整个舔了下来。
如花把手上的尸体一扔,双手抓住身后的石俑,忍住手中的疼痛,用力一攀便爬上了石俑。
上古蝾螈再次朝着如花爬去,忽然,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如潮水般涌来。
如花第一次发现尸虫竟是如此的可爱,她大喜。
蝾螈爬到如花的石俑底下,仰头看着如花,带着肉刺的火红舌头猛地伸出,朝着如花舔去,如花吓得紧紧抱住了石俑,那舌头还没伸过来,尸虫便覆盖了蝾螈全身。
猝然间,有凄厉的怪叫声在石室内响起。
蝾螈开始痛苦的挣扎起来,它使劲的摆动着巨大的身子,却甩不掉身上如野兽般的小虫。它们咬开蝾螈的皮肤,钻进蝾螈的身体,开始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蝾螈开始剧烈而疯狂的甩动尾巴,摆动身体,慢慢的,它森白的骨头露出来了,如花在石俑上面看着这残忍的一幕。
不一会儿,蝾螈的挣扎的迹象逐渐小了,尸虫也一只一只的不见了,它们钻进了蝾螈的身体,从体内开始啃咬。
不过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蝾螈便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了,它的骨架里爬满了一只又一只的尸虫。
如花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一幕,蝾螈解决了,可尸虫呢???
此刻这群尸虫吃饱了,开始休息了。如花却是呆在石俑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如花稳住自己有些乱了的心绪,得先想想往哪里走,才能迅速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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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我爷爷于今天凌晨三点五十四分去世......让我猝不及防......
非常的抱歉,此文要暂停一段时间,我没心情码字
此文本是要在本月12号入v,此时断更,意味着这篇文永远也不可能入v了,虽然,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结果,但我也没办法,即便是过年期间,此文也没有断更过一天,一直保持更新,但,此时,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的心情,我的手在颤抖,打下这几行字......不知道要怎样组织语言......
我,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组织语言......脑子里一直处于混乱状态.......
也许我将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心情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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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再一次打量这宽敞的石室,八角形的石室,每一堵墙面前都摆放了一支蜡烛,烛光闪耀,诡异得很。
这该怎么走呢??
如花懊恼,手心火烧火燎的痛,仿佛万蚁啃噬,痛入骨髓,她从怀中掏出尹御风那条早已被尸虫咬得残破不堪的藕色丝巾胡乱的将被撕掉了一层皮的手掌心包扎起来。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曾经教她盗墓的师傅说过的话
‘乔乔,你记住,这世上任何事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风水这事也差不多,说来说去都离不开周易的方位、时间和五行’
‘比如看到八角形就想到八卦阵,八个方位,每个方位对应着一个门共有八个门,这八个门分别是生门、伤门、杜门、休门、景门、死门、惊门和开门。从生门、景门、开门进则吉;如果从伤门、休门、惊门进则伤;如果从死门和杜门进则亡。如果危险情况下,你就选择走生门,总没错’
如花的眼睛看向了不远处的一道石墙,那道墙便是生门的位置。
这八堵墙每堵都是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启。
如花想到那堵墙面前去仔细研究研究,她稳住有些不稳的心跳,往下看了看,底下是那具蝾螈的骨架,里面爬满了黑色的尸虫,如花不能惊扰到它们,否则,必死无疑。
她小心翼翼的从石俑的另外一边下来,轻轻的落地,不叫自己发出丁点声响。
一步一步,如猫一般,屏住呼吸朝着前面的石墙走去,才走几步,她就停住了。
蝾螈那条四五米长的白骨尾巴正大喇喇的横在她的面前,她要过去,就必须跨过那条巨大的尾巴,但那条森森白骨上歇满了尸虫,没了肉的白森森尾骨此刻竟是被尸虫整个覆盖包裹变成了一条黑漆漆的尾巴。
如花强压心头恐惧,连呼吸都停止了,寂静的室内竟是没有丁点声响,她以蜗牛一般的速度轻轻的迈动步伐,连空气的细微流动都降低到最小了。
她屏气凝神,神经高度紧绷,额上早已冒出了一颗又一颗的汗珠,缓缓提起裙摆,慢慢挪到那条大尾巴前。
战战兢兢的抬起脚,小心翼翼的跨过去,如花从未如此小心,此刻她正徘徊在生死边缘,一个不小心,惊动了那上面歇息的尸虫,她就完了。
眼睛是一刻也不敢眨,一直盯着脚下那片黑压压的尸虫,只要有一只轻微的动一下,整个尸虫群便会动起来。
如花的脚轻轻的跨过,踏在了地上,心依旧不敢有片刻的松懈,提着裙摆的手此刻早已是冷汗直冒。
忽然,一滴汗水从如花的额上滚落而下,沿着下巴滴落。如花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大脑轰隆一声,瞬间炸开了。
晶莹的汗珠猛地砸在了那片黑压压的尸虫群里,寂静的室内忽的就响起了尸虫涌动的沙沙声。
如花想也不想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朝着前面跑去,身后尸虫群开始活动起来,如潮水来袭,所有的尸虫瞬间便朝着如花涌去。
如花跑到那堵墙面前,伸出小手死死的推了一把墙面,可却是纹丝不动。
如花急了,转头,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急速蔓延而来的尸虫早已到眼前了,与她不过半米之遥。
如花情急之下,一脚朝着放在地上的蜡烛踢去,尸虫怕火,至少这蜡烛的火光可以将它们逼退一会儿。
却不料,那蜡烛踢上去,如同踢在了冷硬的墙面上,如花只觉脚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十只脚趾头倏然间麻木了一般。
她条件反射的抱住自己的脚,痛死她了。
只听得身后轰隆一声,墙面打开了,眼看尸虫袭来,有虫爬上了如花的脚,脚上豁然间就是钻心刺骨的痛传来。如花吓得连忙跺脚,听闻身后的响声,如花竟是想也不想的往身后一倒,便滚入了打开的石门后。
刚滚进来,石门便关上了,如花抱着自己的脚使劲的揉搓着,痛到不行。半响才缓过来,她四处张望,又是漆黑一片,爬起来,如瞎子一般摸黑慢慢的行走,走了没几步便摸到了冰冷的墙面,如花扶着墙,慢慢的移动,心底猜测,应该又是一条过道。
沉寂的地底,有些阴冷,如花浑身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沿着墙面走了大约一刻钟,忽然,一阵阴风迎面拂来,如花大惊,倏然警戒,这密不透风的地下行宫里怎么会有风????
脑子还未回过神来,身子却是条件反射的往地上一滚,只感觉有东西从黑暗的上空飞过,瞬间,便听得不远处有叮铃一声,东西落地敲击地面的声音。
接下来,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漆黑的暗道里再次死气沉沉,静得让人发慌。
如花将袖中的软剑拿出,紧紧的拿在手上,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发出声音的地方,她静了片刻,起身一步一步朝着那地方走去,神经高度紧绷。
静谧的空间里,只听得如花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呼吸声有些急促,她缓缓走了十几步,刚刚听声音那东西就落在这地方了,她蹲下来,手朝着地上摸去。
倏然间,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如花吓了一大跳,如被针刺了一般慌忙收回手。
可前面却似乎没什么动静,如花小心翼翼再次伸手,朝着地上摸去,碰到那东西后便一把抓在了手里,如花诧异,这东西好像是……是一枚又长又粗的铁钉。
大概大拇指粗细,一只手掌的长度,此刻在如花手中泛着森冷寒意。
“铁钉???”
如花狐疑的自言自语,这东西怎么飞出来的???
难不成前面有人???
如花起身,转身看向漆黑一片的前方,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难不成还有人??或者是……僵尸??
如花瞬间就有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不管前面是人是鬼,只有硬着头皮走上去。
如花将那枚铁钉死死的攥在手中,拿着软剑,朝着前面摸黑走去。
她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响,走路的步子如猫一般,轻微到连自己都听不到脚步声。
扶着冰冷墙面的手猛地拐弯了,如花一惊,又来来回回摸了一遍,不是拐弯,而是又进入了一个石室。
这大门敞开,石壁向两边延伸,如花依旧沿着墙面进去,只是奇怪的是刚才那个石室有蜡烛,这个石室怎么漆黑一片呢??
想到刚才石室里面的石俑和上古蝾螈,如花的心倏然间漏跳半拍,冷汗直冒,这个石室不知道又有什么怪东西。
如此一想,如花的心细微的撞击了一下,这轻轻的一下,连如花自己都没察觉。
就在如花继续摸索向前时,忽的有声音在漆黑冰冷的石室内响起
“谁????”
如花被这一声吓得头皮瞬间发麻,后背条件反射的紧贴在了墙面上。
她忐忑不安,良久才惊呼出声“是人是鬼???”
“怎么是个娃娃?”只听得诧异的声音响起,下一刻,石室内豁然间明亮起来,有蜡烛燃起。
如花警惕的贴着墙面,背部早已湿了大片,待石室内的蜡烛燃起,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被吓得连连后退,手中的铁钉一个不小心掉落下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滚了几米远。
正方形的石室,阴森冰冷,空荡荡的,除了几只蜡烛外别无其他。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石室的墙面上钉了一个人,被活生生的用铁钉钉在了墙上,身子呈十字架形,浑身早已是血红一片,披散的发丝凌乱不堪,沾满了血渍,衣服更是残破不堪,到处都可以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和森森白骨。
那一根根的铁钉将他钉得严严实实,如花再一看,便发现,那一根根的铁钉是按照人体的|茓位钉下去的,每一根刺入,都会让人痛不欲生,铮铮铁汉也会跪地求饶。
如此惨不忍睹的景象着实把如花吓到了,她怔怔的看着,半响没说话。
却是瞧见那墙上的男子,苍白着一张俊逸若仙的容颜,发丝凌乱的贴在面上,他看了如花片刻,忽的虚弱一笑,道:“原来是你啊”
如花一惊,他认识她???
仔细一瞧,竟然是他!!
大殿上被东方月离切断命根子的男人,如花吓得紧捂住要惊呼出声的嘴,东方月离这样对他,还不如杀了他。
他看了如花片刻,问道:“你这小丫头不简单啊,竟然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如花看着他身上有几处铁钉被他逼出,正淌着鲜血,这人就算不死也残废了。
“你叫什么?”
见如花不说话,他再次开口询问。
如花张了张嘴,却又没有发出声来,她转念一想,不行,不能让这人知道自己是东方月离的女儿,否则还不把自己给撕了。
她想了想,道:“叫我乔乔就行了”
“司马流云”
如花诧异的抬头看他,他在……笑,那是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却还能笑得出。如花呆呆的看着他,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有病啊!只是心底对他的却是有了些许敬佩。
“你为什么还能笑?”如花仰头,晶亮的眸子里有烛火闪耀。
司马流云看她,惨白面容上泛起一抹苦涩无奈的笑意“难不成让我哭??这我可哭不出来。”
如花欣赏他的个性,眉眼弯弯,笑道:“好男儿,流血不流泪”
司马流云浑身被钉满了八十四枚透骨钉,有些打入|茓道,有些竟是活生生的从骨头里穿透而过,他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入骨髓渗入灵魂的疼痛,他见如花笑,却也唇畔溢出一抹淡然笑意,道:“血流完了,泪,在心里呢”
如花走上前,忽的,手中软剑抵在了他的心口处,一双黑眸清澈如泉看着司马流云“碰到个活人不容易,今天错过了我,你可就没机会了”
她的剑抵在他的心口处,静静地看着他,只要他应一声,她的剑会在下一刻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
司马流云诧异的看着如花,这七岁孩童,眼中清澈。如此天真的孩子,竟能老成如一个成|人一般。她,七岁孩童,却是手拿利剑,谈笑杀人。
司马流云苦于此刻不能动,看着如花半响才道:“我还不想死呢”
如花闻言,乌溜溜的眼珠子闪过瞬间的惊讶,面上笑得天真无邪,童言无忌道:“你现在也和死差不多,生不如死,还眷恋生机干什么?”她也是欣赏他,想帮他脱离苦海,否则也不会动了杀他的念头。
司马流云有些虚弱“还是活着舒服,生不如死,也总比死了好”
如花啧啧两声“这么惜命啊?”
“爹娘给的,当然惜了”
“你到天域宫来干什么?”如花不相信他冒着生命危险来天域宫真的只是玩一玩,看一看。
司马流云看向如花“那你到天域宫又是干什么?”
“不是我要来,我是被东方月离给抓来的”如花无奈一ρi股坐在了地上。
“哦,原来是在找出去的路啊”司马流云了然。
如花随意嗯了一声。
司马流云想了想,随即道:“要出天域宫也并非难事”
如花一听这话,来兴趣了,一双灵动的眸忽闪忽闪“说说,怎么出去?”
司马流云忍着浑身刺痛笑道:“很简单嘛,你找个女人,让东方月离上了,就行了”
司马流云说话向来随性而出,对着一个七岁的孩童这句话倒也好意思说得出。
“啊??”如花一头雾水,愣了片刻才反问道:“什么意思?”
司马流云看她一眼“就是让东方月离开开荤”
如花打断他“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为什么要找女人?这话怎么说?”
司马流云了然,啧啧赞叹“原来小娃娃连这个都明白啊,厉害啊”
如花瞬间面上燥热一片,看着司马流云有些尴尬,瞪他“你倒是快说啊”
司马流云静了会儿,只是简单一句话“东方月离必须保持清心寡欲,欲念会让他破功的。”
如花诧异,这句话虽简单,却也让她明白了,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天域宫一个女眷都没看到。
只是心底豁然开朗不到一分钟,倏然大惊。
不对啊,他要不碰女人,那我是从哪里来的???
老子不是东方月离的亲女儿吗?????
如花看向司马流云,良久才狐疑道:“你……你……你这话可信度高吗???”
司马流云白她一眼“你可以找个女人去引诱他,看他上不上钩”
如花咋舌,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马流云继续“东方月离破功了,你还怕这天域宫走不出去??”
“可是……”如花依旧有些不相信“可是这人家的弱点怎么会让外人知道???”
司马流云道:“武林里想杀东方月离的人多了去了,多多少少还是会传出些关于他的消息的。东方月离百毒不侵,对毒药一尝便知,所以从来没人敢对他用毒,他武功又极高,无人能近身。”
如花听着这话,心底疑惑,不对啊,她想到了上次和东方月离一起吃饭,他对入口的食物谨慎到远远超出了正常的戒备,这像是个百毒不侵的人对待食物的态度吗?
如花撇撇嘴角,却是默不作声,纵然有疑问,也不敢贸然提出。
“东方月离所习心法是他娘天山乌教圣女纳兰轻若所教,天山乌教以巫术闻名,教中之人个个邪气得很,诡异十足,天域宫的驭尸夺魂,尸虫蛊术全是乌教之术。乌教虽邪,可他们的圣女所习之法却并非乌教本门心法,圣女冰清玉洁,出生之时便许配给了神灵,终生不得与男子婚配,心中不可有杂念,不可有欲念,为防圣女私自与男子苟合,乌教圣女自小便习清心咒,所学心法便是玉女心法,必须童男童女才能修炼,越是清心寡欲修为越高,但若触及男女情事便会破功入魔,轻则武功全废重则走火入魔真气逆流而死。”
如花心想若真是如此,那东方月离又哪里来的老婆???
她问道:“东方月离有老婆吗?”
司马流云闻言,大笑,却是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良久才稳住,开口道:“笑话,东方月离讨老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如花看着他,沉默片刻,才道:“你确定他没老婆?”
司马流云回得自然而然“当然了,除非他不想要那一身的绝世武功,归隐田园。”
司马流云顿了顿,随即道:“不对不对,除非他不要命了,武林里想杀他的人数不甚数,他树敌太多,要是武功废了,想归隐也没得归的,直接找块地准备后事吧”
如花心底思量,那这东方如花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要真如司马流云所说,那东方月离抓如花这么个娃娃干什么?
如花见司马流云对东方月离的事情如此了解,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道:“司马哥哥,那你给我说说东方月离这个人,好不好?”
她这哥哥一喊,司马流云身上虽痛,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娃娃,心情也不自觉好了起来,笑道:“你这娃娃嘴巴挺甜的,反正老子好多天没和人说话了,正闷得慌呢”
他微微调息片刻,才开口道:“要了解东方月离就得说起他娘。”
如花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波光流转。
“东方月离的娘纳兰轻若是当年武林第一美女,芳名远播,但身为乌教圣女是不可以与外界男子接触的。即便诡异的乌教让人闻风丧胆,却依旧有很多武林人士走上雪山,潜入乌教,只为一窥芳容,大多数都是有去无回,命丧乌教。只有一个人回来了,还将纳兰轻若也带出来了,那人便是天域宫主人东方无咎。”
如花一听,很老套的一个爱情故事,于是接茬道:“最后呢?英雄美人白头偕老了?”
司马流云摇头“东方无咎并不爱纳兰轻若,却让她动了情”
如花一惊“啊?那他冒着生命危险把她带出来干什么?吃饱了撑着?”
“东方无咎是个心气极傲的人,这纳兰轻若在武林中传得神乎其神,再加上去的人都没命回来,东方无咎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如花咋舌,这也能玩??叹了口气道:“女人最怕遇到的便是这种薄情郎了,这纳兰轻若也挺可怜的。”
司马流云道:“东方无咎也并非薄情,他有情,却并非对纳兰轻若,司马流云钟情的是他不过才十一岁的小师妹沈青湄。他轻狂孤傲、冷漠绝情,却独独对他小师妹柔情似水,一心等着她长大成|人娶她为妻,又怎么会和纳兰轻若白头偕老?”
如花鄙夷道:“那他带纳兰轻若出来干什么?一个女人将心交给他,他却如此糟蹋,不觉得很过分吗?”
司马流云有些虚弱道:“对东方无咎来说世界上最过分的事是欺负沈青湄,其余的一切事情都算不得过分。”
“东方无咎没有带纳兰轻若回天域宫,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安置她,还没多久他便腻了,于是绝情的将纳兰轻若抛弃了,却没想到那时的纳兰轻若早已经有了身孕。”
“可纳兰轻若岂是一般的寻常女子?她自小便清心寡欲,无情至极,东方无咎狠,她比他更狠,她破了身,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皆因一个情字化作虚无,葬送了她多年的苦修,此时换得如此下场,她岂会干休?她没了武功,却会巫蛊之术,冷心绝情的她以腹中胎儿为引,夜夜以腐婴入东方无咎梦中索命。如此巫术,只要稍有差池,腹中胎儿便会一命呜呼,好在东方月离命大,不过就算性命无忧,对他日后也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只是东方无咎被搅得心神不灵也不过短短一个月便无事了,可纳兰轻若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她在药水中泡了足足九个月,待孩子生下来时,竟如死尸一般,不哭也不闹,浑身冰冷,苍白无色。她为他取名东方月离,意为:月夜之下,离人萧索。”
“纳兰轻若对东方月离无半点呣子之情,她只当他是自己灭掉天域宫的利器,教他很多东西,却又恨他入骨,有时心底有气,便用尸虫啃咬,饿他个十天半月的也不足为奇。东方月离极少说话,被纳兰轻若折磨时不哭不闹却只会笑,那笑容很冷,让人浑身发寒。十五年后,东方月离血洗天域宫的同时也挖出了纳兰轻若那颗鲜活的心脏。”
如花有些被惊住了,如此环境下长大,难怪会心灵扭曲,残忍变态。从小没有人给他丝毫温暖,也没有人对他好,这样的人最容易变态了。
司马流云见如花半响没说话,仔仔细细看了她片刻,似调侃似认真道:“我看你长得倒有些像那东方无咎的小师妹沈青湄”
如花被这句话吓了一大跳,这句话太吓人了,长得像她,那东方月离还不把自己给撕了?
她讪笑道:“你可别乱说话。”
司马流云无谓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那沈青湄活脱脱就是只狐狸精,天下男人只有她看不上的,没有她惑不到的。”
如花闻言,忽的问道:“你不是说东方月离血洗了天域宫吗?沈青湄没被杀死?”
“那沈青湄鬼得很,天域宫哪里困得住她?她喜欢到处乱跑,东方无咎拿她没办法,天域宫被血洗时,沈青湄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呢。”
如花了然的‘哦’了一声,看向司马流云,语带狐疑道:“你怎么对东方月离的事情这么了解啊?”
司马流云笑道:“我,当然知道”
如花好奇“为什么?”
司马流云看了如花片刻,道:“以后告诉你”
如花不觉翻了个白眼,你还有以后吗???
司马流云见如花如此表情,道:“怎么,小丫头不相信我有以后?”
如花直话直说道:“你这样子,怕是没几天活了吧?”
司马流云大笑,透骨钉的伤口因为他的大笑渗出了汩汩鲜血,如花一看,瞬间有十几条鲜血细流从他身上滴落而下,吓到了,慌忙道:“别笑了别笑了别笑了,再笑,真要见阎王老爷去了。”
司马流云爽朗而轻狂的笑声依旧不止,良久,唇畔依旧一抹笑意,看着如花“你这丫头真有意思,以后还会见面的。”
如花不信,心底暗道‘吹吧吹吧,你这样子了都能活,那就真没天理了。’
作者有话:看了留言,心底堵得慌,眼泪止不住的流。只一句话:谢谢支持我的读者们,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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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融入灵魂的血液
司马流云笑意逐渐止住,身上有如巨石重击,肉绽骨裂,他缓了缓,一双举世无双的妩媚凤眸盯着如花语气无波无澜道:“你,出不去的”
如花闻言,却是无谓,撇撇嘴角“这么肯定?”
司马流云看向如花,缓缓说道:“我帮你,如何?”
如花闻言,诧异,都这样了,还能帮人?她下巴微抬,刚想说话却对上了他古井无波的深沉黑眸,刹那间,有种被吸入的感觉。
他眼波平静,却如浩渺苍穹,无穷无尽,又如流水倾泻,仿佛一条水龙将如花缭绕包裹。清透至极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她如浮萍,随波漂浮,竟是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如花大惊,慌忙想后退,脚却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走至司马流云身下,仰头与司马流云对视。一双灵动黑眸如婴孩般纯洁无暇,她仰头,稚嫩的面容散发着温暖而纯净的柔和光晕。
司马流云深幽的眸愈加的暗沉起来,有诡谲的怪异光芒在他眼眸深处流转。他的意识循着她漆黑如夜的眸子潜入,与她的身体亲密接触,灵魂与灵魂之间的交缠。
属于如花的世界里,安静得如同身处坟墓里一般,这是一个的静谧空间。没有阳光,不是透着希望的光明,却也不是致人心死的黑暗,是介于白与黑之间的灰色地带,这便是她的心境,不是充满希望却也没有绝望。
灰蒙蒙的空间里,一个少女静静地立着,如洁白的百合花在灰色空间里绽放,那抹纯白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因为…….她没穿衣服。
这一刻,司马流云微微一怔,这七岁孩童身体里的灵魂竟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此时的他,不再是墙上那衣衫褴褛之人,一袭妖娆红袍飘逸,魅惑众生。满头银丝,不似叶非尘的沧桑,竟如同浑然天成一般,柔软而顺滑,银发垂地洒落,慵懒而妩媚。他缓缓走来,冷魅惑人。
面前的少女,赤身,纤细柔美,发丝散落,遮住了胸前的一片旖旎之景。她看着他,惶然后退,却被他一把扼住手腕。
司马流云一双黑眸如最暗沉的夜,幽深得看不见底,语气依旧无波无澜“我就说,七岁孩童,如此少年老成,原来……”他盯着她,白净修长的手紧紧地扼住那透明而脆弱的手腕。
司马流云扼住了她几近透明的手腕让她无处可逃。此刻她如玻璃,仿佛只要他狠狠用力便会碎掉。
少女透明的灵魂颤有些微的颤抖,她一手遮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手腕被他扼住,挣脱不掉。她咬着自己透明的唇,瞪着司马流云,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衬得白净而透明的小脸愈加的清秀绝伦,眸子里晕染上一层微薄的怒意,良久吐出两个字“流氓!”
司马流云仿若没有听见一般,面色平静,无波无澜,盯着她的一双深幽眼眸无欲无求,静如死水。一张如玉俊颜,若浑然天成,此刻静若止水,竟是透出了些许冷艳。
他抬起一只手,拇指指甲轻轻一划,一道细小的血痕便在净白的中指指腹形成,指尖瞬间溢出一点红色,慢慢聚集,一颗妖异血珠自指尖出来,在空气里漂浮滚动,司马流云指尖忽的点上乔雨歆的眉心,血珠融入灵魂。
古老的咒语自司马流云嘴里倾泻而出,咒语化作无形的藤蔓如蛇一般将少女的身体缠住,慢慢的融入……融入……
他眼底冷厉,肃杀之色尽显,只是念咒的声音却是低沉而绵长,不急不缓,在这空荡而沉寂的意识空间里回响不绝。
chi祼少女,宛如初生婴孩,纯净如水,血液融入的瞬间,她漆黑如夜的眸豁然间空洞,仰头,尖细的下巴在空气里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轻如鸿羽的灵魂缓缓的倒入那衣袂翩翻的魅惑人影怀中。
入目的竟是漫天遍野的赤目魅红……
睁眼,有蜡烛昏黄的光晕映入眼帘,如花头有瞬间的晕乎,她抬手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看到墙上依旧苟延残喘的虚弱之人,苍白着一张俊颜,让人不忍心去看。
“我刚刚是睡着了吗?”
如花诧异,如此情况下自己竟然会睡着。
司马流云目光如水,清透至极,让如花有种上次咬东方月离脖子时仿佛要被吸入的感觉。只是司马流云的目光清透却不寒,而东方月离的冷入骨髓,让人浑身打颤。
如花甩甩脑袋,心底不觉嘀咕:怎么感觉俩眼睛跟俩大磁铁似的?
“要想活命,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司马流云的声音倏然响起,把如花吓了一跳。
她不解看向司马流云“这话什么意思?”
“东方月离一般下半夜才回房睡觉,你沿着那道门一直走下去,正好是他睡觉的大殿。”他头向左边偏了偏。
如花听他这话,心底了然,往那边去就是东方月离睡觉的大殿里那道门了。
她见他对这里如此熟悉,心底纵然是有疑惑的,也想问他知不知道姜雨瑶在哪里,但又不知道这人问不问得,咬了咬嘴唇,斟酌再三。
司马流云洞悉一切,她的所思所想,她的顾忌猜疑,乃至她细微到让人察觉不到的小心思他都了然。
“不要命了就留下来陪我”他面上苍白无色,话语虽无力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力量。
如花一惊,命当然要要了,他这一句话正中她软肋,让她心有余悸。
她对他笑笑“我还是走算了”
语毕起身便要走,顿了顿,转身看向司马流云“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我能帮到的尽量帮。”
司马流云闭着眼睛,只是轻声道:“有”
“是什么?”
他闭眼浅笑“以后告诉你”
如花不解看他,见他闭眼不再多做解释,也好像没有与她说话的兴趣了,撇撇嘴角,低声叹了口气“被东方月离整疯了吧?”
语毕转身便走了。
如花刚走,司马流云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眼底赤红一片,拔出透骨钉汩汩流血的伤口竟是一点一点的开始愈合,白森森的骨上新肉渐长,溃烂之处逐渐除腐生肌…..
如花再次在黑暗里摸索起来,她触摸着冰冷的墙壁,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心底依旧在想着刚才的司马流云,好奇怪的人,貌似对东方月离很了解,想到他浑身被钉依旧爽朗大笑,伤口汩汩流血的样子。如花止不住哆嗦了一下,那景象太惨不忍睹了,如花不觉惊叹,这个世界的人都太不像人了。
过道逐渐变得逼仄起来,如花的脸几乎可以擦到旁边冰冷的墙面了,此时的过道仅仅容一人通过。一股潮湿阴冷的味道席卷而来,好像是什么腐烂的味道。如花浑身戒备,忽然冰凉的感觉从脸庞擦过,软软的,滑腻冰凉,如花吓得立马往下一蹲。霍然间,两边脸颊都触到了粘粘的,湿冷的物体。
如花透身一寒,想也不想的随手一抓,一条冰冷的尾巴便被她抓在了手中,吓得她慌忙松手了,下一刻,拔腿狂奔起来。
如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拼命的朝着前面跑去,心脏因为疯狂的奔跑剧烈而快速的跳动着,在静谧的空间里如惊雷一般四处响起。如花死死的捂住胸口,不断有冰凉的感觉擦过她的脸颊,吓得她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气喘吁吁,跑了很久,直到逼仄的过道逐渐变宽才停下来,却是再也不敢扶着墙走了,如瞎子一般慢慢的在黑暗中行走。
忽然,前面一点光亮在黑暗中如同一盏指路灯,让如花既兴奋又害怕。
不知道前面等待的是什么,稳定心神,朝着前方走去。
如花刚走到门口,一条碗口粗的大尾巴猛地扫出,即便本就戒备的如花此刻也被吓了一大跳,她想也不想往下一蹲,然后顺势一滚,滚进了石室里,麻利的起身。
朝着门口望去,妈呀,如花吓得倒退好几步。
好……好大一条怪蛇啊。
一条巨大的赤红色的蟒蛇,竟有水缸般粗细,盘旋在地,吐着鲜红骇人的蛇信子,发出‘丝丝’的声响,整个石室内弥漫着腐肉的腥臭气息,如花恶心得想吐。
看着面前这怪物,脊椎骨都寒了,蛇怎么会是红色的啊???
迅速扫了眼这室内,地上有白骨腐尸,难怪会有股腐烂的味道。
忽然,如花的眼睛呆了下,角落里坐着一个娇弱至极的白衣女子。她美若秋霜,如霜之洁白,如霜之冰冷。面无血色,羸弱至极,一种病态之美让人忍不住怜惜。纤细的手腕和脚踝上被套上了细细的铁链,禁锢在那一亩三分地的角落里。
姜雨瑶!!!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如花想不到竟是在这里看到她,不待她开口,赤红的蛇尾凌厉袭来,劲风扫过,眼看就要卷起如花,如花娇小的身体连忙朝着旁边跑去。
蛇尾紧追不舍,如花不过七岁孩童,能跑得多快?倏然,蛇尾尖触到了她的后背,后背一阵发麻,如花猝然间往后一滚,反其向而行。
却不料,才稳住,刚站起来,头顶到了一个湿冷的东西,如花还来不及仰头,一条湿漉漉的鲜红信子便耷拉下来,搭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刻,如花大脑轰隆一声,炸了!
手上的软剑在下一刻猛地朝着上面刺去,寒光乍闪,哧的一声剑身入肉,只看得蛇尾猛地一颤。
如花仰头一看,剑正好刺入了它的下颚,那条巨蟒痛得直甩脑袋,如花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她甩出去,虎口也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而传来阵阵麻木刺痛之感,如花的手条件反射抓得更紧了,死也不松手。
剑在这一刻抽出,鲜血流出,滴在如花身上,滚烫滚烫。
巨蟒发出了粗重而急躁的‘丝丝’声,看着如花,一双眼睛竟好似微微发绿,吓得如花连忙朝着旁边跑去,才跑几步那巨大的尾巴便甩了过来,只感觉身后强劲的风袭来,如花往后一看,便看得赤红的尾巴扫过来,慌忙往下一蹲。
‘砰’的一声,那条巨大的赤红色尾巴竟是生生陷入墙面厘米,如花吓得有些腿软,吞了吞口水,蛇尾还未抽出,她便死命的狂奔起来。
蛇尾再次以凌厉之势朝着如花袭去,如花只感觉身后冷风飕飕,浑身凉了个透彻,还没跑几步一条冰冷的尾巴将她卷了起来。
这一刻,有种彻骨的寒意席卷她的全身,如花吓得大气不敢出,因为此刻她与那条巨蟒的嘴巴不过一尺之遥。
鲜红的蛇信吐出,滑过她娇嫩的面颊,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连呼吸都不知道了。只是怔怔的看着,巨蟒湿滑的信子舔了如花几下,有湿润的涎水留在了她的脸上,魂都快被吓飞了。
忽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尾巴卷着如花便朝着嘴里送去,如花眼眸倏然大睁,心底焦急喊道: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带着腥臭味的灼热气息迎面扑来,如花瞬间有种想呕吐的感觉,有涎水滴落在她的身上,如花此刻被蛇尾卷着,动弹不得,又急又怕。
卷着如花的蛇尾在送入口中的那一刹那间猝然松开,如花还来不及尖叫便朝着巨蟒的喉咙里掉落下去。
大量黏稠而腥臭的液体瞬间将她包裹,如花吓到不行,柔软的喉咙壁紧紧的贴着她,她顺着涎水滑了下去,巨蟒的肌肉不断把她往胃里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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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会在下午两点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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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差点吓掉小命的如花(二更
如花知道,蛇是靠胃液消化食物的,不能再滑下去了,等滑到它的胃里,便会分泌大量的胃液来腐蚀食物。
身上粘稠不堪,如花湿滑的手拿着软剑艰难的抬手,下一刻狠狠地扎入了巨蟒柔软的肌肉壁上,只感觉巨蟒的肌肉倏然间紧绷,下一刻便天旋地转起来,巨蟒拼命的摆动着身子,不断的扭转摆动。
如花在里面被颠簸得厉害,甩来甩去,加之恶心巴拉的味道,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便止不住呕吐起来。
手是一刻都不敢松的,即便此刻的她呕吐得苦胆汁都吐出来了,却依旧紧抓着软剑不放。
巨蟒死命的翻滚起来,如花手可以不放,可那把剑却坚持不了多久,在巨蟒颠簸片刻后猛地冲肉壁里抽离出来。
啊——
如花尖叫一声,随着黏稠滑腻的唾液滑入了胃里。
瞬间,有更多的液体分泌出来,如花全身湿了个透彻,腥臭刺鼻的味道让她本就吐得很干净彻底的胃再次翻腾起来。
如花感觉胃液洒在她身上,很热,热得难受。
蟒蛇的胃液腐蚀性极强,身上有种快要融化的感觉,如花倏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在这闷热而腥臭的湿黏环境下,她几乎要窒息了。
难受的感觉让她拿着软剑朝着蟒蛇的胃狠狠地刺了起来,尖利的剑刺入柔软的胃壁,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不过让它疼痛片刻。
到底是七岁的娃娃,力气太小,再怎么用力剑也不过刺入肉中小半截便再也无力扎进去了。
顷刻间猛烈的震动,如花在蟒蛇的胃里颠簸起来,那条巨蟒因疼痛不断的翻腾。
如花再次站起来作死的刺它,胃液分泌越来越多,如花热得难受,刺鼻的腥臭味几乎让她窒息,巨蟒越发的狂躁起来,剧烈的翻腾,如花才站起来又被摔倒在胃里。
猛地摔倒,让她有些头晕眼花,身上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小。但依旧是不遗余力的刺巨蟒柔软的胃壁,一剑刺下去,竟是连拔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花大口大口的喘气,胃液黏在身上开始腐蚀她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吞噬。
如花越来越急,祼露在外的皮肤也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再如此下去她会被胃液腐蚀殆尽的。
心底越来越急,越急就越乱,如花告诉自己要镇静,不能乱不能乱。
她闭上眼睛,乱了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这一刻,一切化作虚无,世间静静,只有她。
再次缓缓睁开眼睛时,她异常冷静,站起来,手握住软剑剑柄,猛地抽出。
却在下一刻,单手握剑,凌厉刺出,剑身整个没入,这一瞬,她的眼眸里竟是赤红一片。
仿佛有人握住她的手用力一刺,刹那间巨蟒胃里血如水柱般涌出,如花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这么多血??
眼看血流涌起,在蟒蛇的胃里不断蔓延汇集,如同涨潮一般,渐渐的漫过了如花的脚,然后是小腿,再然后是…..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如花再次摔倒,溅起了无数血花。如花栽倒在血流里,口中瞬间便有血液进入,灼热的液体带着血腥味进入口中不自觉的便做了吞咽动作。
灼热得烫人的液体进入身体,只感觉身体刹那间火烧火燎一般,更加难受了。
如花猛地抱住自己的身子,如潮水般涌来的血液不断灌入她的嘴里,她还来不及喘口气,血液再次涌入,滑入她的喉咙,进入她的身体,差点呛得她背过气去。
好……好热!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如花此刻非常怀念东方月离怀抱,因为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块冰。
本就火烧火燎的身体,此刻随着不断灌入口中的灼热液体变得更加的燥热起来,到后面竟如同有人用火烧她一般。
好难受……
如花感觉身体快要融化了,有种快要炸开的感觉,身体里有股莫名的力量开始四处乱窜,仿佛在找出口释放出来。
燥热难当,热浪席卷,如花脑子仿佛被放在了蒸笼里蒸烤,竟是连丝许的清明也找不到了。
身体里四处乱窜的气流让她忍无可忍,忽的抡起软剑猛地一剑下去。
火红而炙热的空间里瞬间窜进了一丝光亮,有冰冷的空气进来。
如花一惊,下一刻,她惊讶的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巨蟒被她……一……一剑斩断了。
此刻那水缸粗细的巨蟒断成了两截,两半身躯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扭动……
饶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如花诧异的抬起双手看着手中的软剑。
她是绝对不相信一个七岁孩童的力气能够一剑将巨蟒切成两半的,与外面的空气倏然接触,如花瞬间有种夏天浑身浸泡在清凉透彻的山泉水里的舒适感。
她舒服的喟叹一声,依旧是惊诧不已。
此刻她狼狈得如同从水里爬出来的一般,只是身上被血红液体浸染,加上黏稠的胃液和唾液,此时如花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她静了片刻,看向角落里的姜雨瑶。
也许是被东方月离关久了,惊悚的事情见多了,此刻见如花如此,面上依旧平静如初,面无表情,只是安静的看着如花,一句话不说。
如花缓缓走上前,呼吸依旧有些不稳,她喘息道:“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姜雨瑶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她,一双秋水睑瞳里看不出悲喜。
如花诧异,莫不是被东方月离给吓傻了??
她抬手条件反射的想要去摸一摸姜雨瑶的额头,却在下一刻停滞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手掌很脏,手上血红一片,依旧有黏稠的液体滑落。
如花对着姜雨瑶讪讪一笑。
抬起的小手在姜雨瑶眼前停住了,只是这一瞬间,姜雨瑶不悲不喜的眸子里倏然间一怔,她死死的盯着如花的手。
如花不解,她自然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情绪。
如花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缠着尹御风那条早已被尸虫咬得破乱不堪的藕色丝巾,此刻更是狼狈不堪了,藕色丝巾血色早已被浸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看着姜雨瑶的神情,如花倏然间觉醒,这丝巾肯定是姜雨瑶送给尹御风的了。
难怪尹御风一个大男人身上竟会有丝巾。
如花慌忙将手放下,尴尬笑道:“我……我手受伤了,没东西包扎,他迫于无奈才给我包扎伤口的。”
如花看着姜雨瑶,心底不觉暗道:你也犯不着对我这七岁的娃娃吃味吧??
哪知姜雨瑶死死看着如花的手,半响才静静出声“包扎伤口?”
如花听不出她这句话里包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懒得再去琢磨,索性蹲下拿起姜雨瑶脚上的链子一剑劈下去。
‘哐当’一声,剑应声而断了。
拿剑的虎口倏然间震裂,本就沾满鲜血的手此刻更加的鲜血淋漓了,此刻流的却是自己的血,如花痛得直甩手。
她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这细细的链子竟是刀剑难断,看着不起眼,想不到如此坚韧。她惋惜的捡起那断成两截的软剑放入怀中收好。
心底不觉有些焦躁,想到不能在这里耗费时间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快到下半夜了,再不出去自己的小命都难保了。再说了就算今天救了姜雨瑶也出不了天域宫,反正现在也知道她就在这地牢里,索性到时候从长计议。
于是她对姜雨瑶道:“今日怕是救不了你了,就算救了你我们两个也出不去,要不改天我让木头来救你”
姜雨瑶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她,如花也没想过她会回答,只是急急道:“就这样啊,我先走啦。”
语毕转身拔腿便跑了,她要赶快,在东方月离回来之前出去。
那白衣女子,如秋后寒霜,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凝视着如花消失的背影久久不动。
她的一番情意竟是随手便可送与他人包扎伤口,多么的可恨啊!
如花只祈祷东方月离还未归来,不要再碰上那些怪怪的东西了,要不她直接抹脖子算了,不带这么整人的,还让不让人活啊?
狼狈不堪的她在地牢里穿梭,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在她都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她走进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那地方正是当初东方月离第一次囚禁姜雨瑶的地方。
如花警惕的心豁然间松懈了不少,她轻拍胸脯,还好还好,这一路很安全。
她沿着黑暗的过道一直走,走上了阶梯,直到走到那扇石门后面,如花的心再次止不住的狂跳起来,她轻轻将耳朵贴上墙面,听闻外面的动静。
趴在墙上听了好久好久,听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觉得最吓人的一幕便是打开石门,东方月离那厮正睡在床上,那就真算得上本年度最为惊悚的事件了。
如花抚着自己吓得不轻的心脏,心里不断安慰自己,鼓足勇气,将手放在自己摸索了半天才找的机关上,猛地一按。
这一刻,心跳到了嗓子眼。
石墙打开,如花浑身紧绷,仿佛开启的是地狱之门一般。
映入眼帘的——空荡荡的大床,幔帐飞洒。
如花瞬间有种腿软的感觉,她赶忙扶住墙壁,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还好还好,今晚她再也经不起吓了,再吓,小命就真玩完了。
如花腿脚发软,有些打颤,跌跌撞撞的刚想走下去,忽的发现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这东方月离的床岂能如此大喇喇的踩上去???
她俯身将鞋给脱了,又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使劲的将脚底的污秽之物擦干净,才走下去。
大殿里,静悄悄的,只有如花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如花踏过床上的天蚕丝锦缎棉被,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下床,脚碰到地面的瞬间,有种透彻心扉的寒意,由脚底一直蔓延至全身。
如花浑身抖了抖,也顾不得穿鞋,连忙朝着大殿门口跑去。赤脚的她走到大殿门口,心底不觉长长舒了口气,抬手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豁然间,一个欣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袭如云似雪的天蚕雪衣,他宛如雪莲,清冷无双。月夜之下,他似自然精魄,绝美无暇。
刹那间有种比玉石地面更冷的寒意席卷而来,如花本就被寒意侵袭的身体此刻更如雪上添霜,冷入骨髓。
她看着东方月离冷抽一口气,想也不想立马关门!
门还未闭上,却被一股反作用力阻挡,一条门缝在两人之间形成。
只听得东方月离带着寒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这么晚了,跑爹爹这里来做什么?”明明是带着寒意的声音却偏偏是笑着说出来的,更是让人怕到不行。
如花哆哆嗦嗦,脑子乱到不行,半响才战战兢兢回道:“晚上一个人睡,我……我怕鬼”
“哦?”他好似诧异,明明可以一推就开的门却偏偏不推,如此和她隔着一扇门说话。
“小花花的意思是要和爹爹一起睡?”他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眼底却是惊现几分杀意。
如花一听这句话,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见你就够可怕的了,还和你睡???
她稳定情绪,害怕道:“不……不是,没…..没这意思”
“没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慢条斯理,温润如水,带着笑意,却寒入骨髓。
如花脑子里混沌一片,死死堵着门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哆哆嗦嗦的半响都不知道该如何拉回惊慌不已的思绪。
冷静冷静冷静,如花心底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可是……可是……
可是他娘的怎么就是冷静不下来呢???
只感觉门微微用力推了推,如花如被针刺了一般,吓得慌忙叫了起来“别…..别……别推”
东方月离眯了眯眼,早已预料到她不会如此听话。忽然,一股腥臭味从门缝里传出,东方月离的眼眸一冽,猛地推开门。
一股大力袭来,如花一个不稳,摔倒在地,ρi股开花了。
痛得她吃牙咧嘴,本就浑身酸痛,现在更痛了。
只是下一刻,她顾不得疼痛,连爬起来都顾不上了,只知道连连后退,看着走进来的东方月离,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东方月离眼底一片阴霾之色,月光洒在他身上,如水银倾泻,光华笼罩,清冷异常,却也美得勾魂摄魄。他看着如花,此时的如花一身狼狈不堪,血红腥臭,仿佛从血水里给捞出来似的,发丝凌乱,贴在脸颊上,脸上如同一只小花猫一般。
东方月离走近如花,俯身,如花吓得连忙向后退,却被东方月离一把擒住腰肢,动弹不得。东方月离寒凉苍白的指捏起她尖细的下巴,凑近她。
“爹……爹爹”如花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她知道做了他不允许的事绝对会受罚,说不定还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又不听话了”东方月离浅笑,好似宠溺而又无奈的轻斥自己的孩子一般。
“你说该怎么罚呢?”捏着如花下颚的指尖微微用力,如花只觉下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是对这么小的娃娃,痛得如花叫出声来。
“痛!!!”
东方月离貌似诧异,语气轻柔“痛?爹爹可没用力啊”说着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洗澡
东方月离貌似诧异,语气轻柔“痛?爹爹可没用力啊”说着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如花痛得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真是不争气,前面那么痛都没想过哭,现在被他捏一捏,就止不住想哭了。
强忍因疼痛而溢出的泪,她忍不住咬牙痛斥“你个混蛋轻点会死啊?”
东方月离眼底神色猝然转阴,眸光一冽,如花猛地醒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一时口不择言口不择言,连忙开口笑着安慰他的情绪。
“呵呵…..我刚刚头脑发热,乱说话呢”
如花看着东方月离,因为紧张和害怕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东方月离一双如寒潭般的眸一直打量着她,盯得如花浑身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巨蟒胃里喝了一肚子血后如花浑身燥热,此刻身体里好似一条火龙沿着血管到处乱窜。被东方月离寒凉的手抓着手腕竟是让如花觉得尤为的舒服,他身上如寒冬腊月一般的寒意让她止不住靠近了他一点点。
她体内血液急速的流动,体温陡升,身体开始发热甚至有些发烫,透着高温的灼热手腕紧紧地贴着东方月离寒凉的手心。
东方月离捏着她下巴的手忽的微微用力将她的下巴抬起,月光挥洒,如纱一般披在了她稚嫩而秀气的面上,虽是七岁孩童,却也让人有种冰肌玉骨精灵至极的感觉。
他凑近她,不带丝毫温度的鼻息尽数喷洒在她的面上,如花眼眸霍然大睁,心底阵阵发麻。东方月离松开了抓着如花手腕的手,抬手寒凉的指尖触摸上如花娇嫩的唇瓣,如花只觉一阵冰凉之感由唇瓣传来。
他要干什么?如花大惊。
如花的唇上依旧残留着巨蟒的鲜血,东方月离的指轻轻抚过她柔软的唇瓣,一抹妖冶至极的血色便沾上了他的指腹,他细细一看,阴霾笼罩的眸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惊诧,快得让人捕捉不到,随即看向如花,依旧是寒凉如水。
如花被这眼看得浑身一抖,害怕得牙齿有些打架,僵硬的唇角强扯出一丝笑意。
东方月离冷眼凝视了如花良久,忽然笑了,抚上如花脏得如花猫一般的脸颊“这是在怕什么呢?”
语气温柔如丝,却是绵里藏刀,温柔乡里的毒药。
如花欲哭无泪,我滴个娘诶,您这态度转换得也太快了点吧?接受不了,太接受不了,如花被吓得半响没缓过神来。
仰头见他笑得勾魂,人更勾魂,慌忙甩甩脑袋,定住,要定住,他就是只披着人皮的妖。
东方月离倒也没嫌弃如花身上满身的污秽之物,俯身便将她抱了起来。
“带我去哪里?”如花大惊,惊恐得一把便抓住了东方月离的袖子。又抱她,上次也是,抱她进石室,饿得她差点见阎王老爷去了,这次又要带她去哪里?
东方月离低头看她,温柔浅笑,眉宇间尽显绝代芳华。
“带小花花去洗澡”他语气温柔而宠溺,只是说出来却让人有种给宠物狗洗澡的错觉。
洗……洗澡??
如花脑子瞬间炸开,轰隆轰隆的,有些耳鸣,她抬手掏了掏耳朵,看着东方月离,诧异。
没听错吧??
死变态又玩哪一出啊?
她战战兢兢笑得极其僵硬“洗….澡这事儿……还……还是我自己来吧,就……不劳烦你了”
东方月离见她此刻面颊绯红若熟透了的虾子,眼眸深处有血气流转,细密的汗珠由额角滑落,微笑,凑近如花语气很轻很轻
“脸,怎么这么红?”
如花如惊弓之鸟,被吓得惶然往后一仰,东方月离欺上来,再次凑近,如花被他抱着,再怎么避也避不了多远,只能尽量往后倾,隔开与他的距离。
东方月离凑近,如花后仰,身子如弓,弯成一道弧形。
东方月离见如花被吓得如此,只是笑,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慢条斯理仿若一般在她耳畔惊诧道:“这么怕爹爹做什么?”
如花咬唇望他,半响不说话。
东方月离语气轻轻“说啊”
如花浑身一僵,哆嗦道:“你……吓人”
“哦?”他意外,片刻笑得温暖,轻捏如花的脸颊,语气轻柔“爹爹只吓别人,怎么会吓自家女儿呢?只要你听话,爹爹对你,比谁都好。”
如花看着东方月离,想到司马流云的话,心底狐疑,东方如花真是东方月离的亲女儿吗?
还有这东方月离怎么会是这反应?他向来是赏罚分明,赏她不知道,可这罚她可是深有体会。
她私自进入他的地下行宫,弄死了他看守地牢的两只怪物,怎么说也不可能这么轻易饶了她才是。
难不成是念及父女情分,所以放过自己一马?
如花想到这里,自己都有点不信了,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东方月离要是有这点觉悟那就不是东方月离了。
如花心底思忖,这变态到底要干什么?
东方月离见如花乌溜溜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狐疑之色,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打破这沉寂的夜色
“小花花这是在想什么呢?”
如花一惊,惶然回神,对上东方月离阴鹜的眸,莫名的打了个寒战,她吞了吞口水,讪笑道:“没……没想什么”
“是吗?”风轻云淡的两个字,唇畔一抹温柔浅笑,却让人没来由的心寒,如花浑身紧绷,吓得慌忙说道:“我…….我在想…….”她看向东方月离,半响,才嗫嚅问道:“爹爹,我是你亲女儿吗?”
东方月离抱着她走出寝殿,缓缓行走在清冷月光下。外面,夜凉如水,寒风冷冽,时不时有寒风吹来,如花却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舒服,身体里燥热得仿佛开水要沸腾了一般。
听闻如花的话语,东方月离倒也没多大反应,依旧是温柔得让人沉溺“跟爹爹说说,这话谁跟你说的?”
如花慌忙道:“没……没谁跟我说”
“哦?是吗?”
“真的,没骗你”如花信誓旦旦
东方月离看着如花浅笑,笑容里多了丝风雪的味道,冰寒彻骨。
如花心底打鼓,嘴上连忙道:“你看我们两个长得都不像”
东方月离闻言,看向如花,月夜之下,她面容稚嫩,精灵可爱,一双灵气的大眼睛如黑葡萄般,漆黑水灵。虽透着稚气,可眉宇间却隐约现出几许狐媚娇态。
他打量她片刻,才开口道:“是不像”
如花讶然,盯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这三个字说得如此的自然而然?
小心翼翼询问道:“那你就……不是爹爹?”
“是爹爹”
呃……如花语塞,不是你自己说不像的吗?
如花沉默了良久,依旧是小心而谨慎问道:“我爹是谁啊?”
东方月离看她一眼“我”
如花唇角抽了抽,和变态无法沟通。
“你……你……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东方月离倒也有问有答,不敷衍也不拒绝,如此的态度让如花心底的惧意也消散了不少。
“啊???”
如花恶寒,心道:东方如花七岁,你要真是她亲爹,那不是十四岁就碰女人了?
如花心底正在胡思乱想,东方月离抱着她走到了深幽冰谷的寒潭边,如花一看,这不就是上次差点让狼给吃掉的地方吗?
带她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冻死她?如花戒备的看向东方月离。
哪知东方月离却是抱着她一步步步入寒潭水中。晶莹冰谷,清冷寒潭,寂静无声,偶尔有寒风呼啸。如花看着,心底害怕,哆哆嗦嗦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东方月离看她一眼“洗澡”
如花被这两个字惊得半响没挤出一句话出来,战战兢兢想哭。
东方月离柔软而轻滑的天蚕雪衣被冰凉的寒潭水浸透,漂浮在水面上。月光如轻纱飞洒,水银倾泻,偌大的寒潭,有剔透的冰块闪耀,风华绝代的雪衣男子抱着狼狈不堪的女童缓缓步入寒潭之中。
东方月离浸入寒潭中的那一刻,瞬间水面寒气笼罩,如冰封万里,本就冰冷的潭水此刻更是降了好几十度。他将如花放入水中,如花浑身一哆嗦,本以为会有冰寒刺骨的感觉,却不料……
刚进入水中,便觉自己瞬间被一股清透至极的感觉包裹,本应刺骨的寒潭水此刻紧贴着自己娇嫩的肌肤竟是说不出的舒适,如花因灼热而变得有些通红的小脸此刻慢慢的褪去了些许红晕。
身体里到处乱窜的火龙这一刻消停了下来,如花舒服的轻叹一声。
东方月离苍白无色的掌舀起透着寒气的潭水,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从如花头顶倾洒,有细细的水流从他手心落下,月光之下,闪耀着水银般的剔透光晕。
清澈的寒潭水从如花头顶顺着发丝滑落,冲淡了她脸上的血渍,再沿着下巴滑落到寒潭里。
如花只觉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从头一直窜到脚板心,燥热的身体变得十分的舒适,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浸入那冰凉清透的寒潭水中,玩心渐起,眉眼弯弯,开心的用手在水中滑来滑去。
“今日你吸食赤蛇之血,若非爹爹及时救你,明天爹爹就该把你做成僵尸了。”
耳畔倏然响起东方月离温柔的声音,如花因清凉而爽快的心情刹那间消失殆尽,浑身一僵,不敢动了。
如花一言不发,此时此刻,不能乱说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东方月离撩起如花乌黑而顺滑的发丝“瞧,爹爹对你多好?”
如花僵硬的身体不敢有丝毫动作,只感觉他寒凉至极的指尖似有若无的轻触她的颈部肌肤。
东方月离有意无意的看向如花白皙的颈部,轻笑,柔情似水道:“怎么不说话?是觉得爹爹对你不够好,是吗?”
如花被这话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好,爹爹对我好,比谁都好”
东方月离闻言,笑得越发的温柔,苍白的手将如花早已散落的乌黑发丝置于掌心,一手舀起寒潭水倾洒而下,柔顺的发丝上污秽的血渍被尽数清洗,被水洗过后,更加的乌黑发亮。
“那蛇是爹爹从乌教圣焰里抓来的,以腐尸入药喂养,却不料被你给吸了……”东方月离好似漫不经心的温柔低语,依旧舀起一汪清水从如花头顶浇下,如水蛇一般的细流从如花头顶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滴入水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如花一听到这蛇吃的是腐尸,下一刻便有种想吐的冲动,听得东方月离风轻云淡又极其温柔的话语着实被吓到了,水珠滴落,每一声滴答声都撩拨她的心弦,滴在了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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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暖暖的
冰谷雪原,寂寥无声,偶尔有水声滴答滴答。
如花身子僵硬,大气不敢出,只感觉那冰凉的细流从她极度敏感的肌肤上滑落而下。
东方月离好似玩闹一般,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将水倾洒而下,面上神情温柔无害。他一直低头看着如花,她与他隔得很近,如花的背部几乎可以触到他冰冷的身体,此刻她如火炉,身上灼热的温度隔着布料传递到了东方月离的身上,温暖的感觉让向来冰冷的他有些不适应却又从心底衍生出些许渴望。
他抬手,修长的手臂忽的从如花后面将她脖子环住,如花一个不稳被他箍进了怀中,冰凉的感觉瞬间笼罩如花全身。
如花大惊“干什么?”
东方月离的手不轻不重的环住她,均匀的呼吸轻缓而出,低头看着怀中的如花,片刻才道:“小花花,很暖和”
如花一怔,又发什么神经?
忽然想起司马流云说东方月离出生便跟死人似的,身体没有温度也没人温暖他,人冷,心更冷。又常年居住在这雪山极寒之地,身边除了冷冰冰的死人就是怪物……
对温暖有渴求也是正常的,想到此处,心底不觉动了些许侧影之心。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偌大的天域宫如同一座活死人墓一般,他心无所依,更无人交心。高高在上却永远是一个人,喜怒哀乐都是一个人,即便受伤了也不会有人关心他心疼他,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掉眼泪,如此之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女人是感性动物,如花此刻同情心泛滥,做了一个让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的动作。
她转身,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将他冰凉的身体紧紧抱住,仰头笑得极其明媚“天冷,摆几个火炉,就暖和了”
一时的冲动,如花紧抱住了他,他瘦削至极的身体硌得如花生疼生疼,她吃痛,刚想松手,却被一只修长而寒凉的手臂反手抱住。
如花发热的身体与他紧贴,透过衣料传出融融暖意,暖意传来,竟是说不出的舒服。
原来温暖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
东方月离低头看如花,面上神色有些许怔然,却又带着他惯有的浑然天成的疏离。他看了如花良久,深幽如潭的眸子深处有让人察觉不到的茫然之色闪过。
这一刻,他嗅到了如花身上被清水洗净后一股清透的草木清香,那是夹杂在依旧残留的腥臭血腥味里一股极其清淡的味道,即便刺鼻血腥依旧难以掩盖,让他有片刻的恍惚。
如花见他望着自己,面色平静,深黑眸子里有莹润月光反射而出。他抱着她的手臂着实用了几分力气,如花被他身上的骨头硌得实在是痛,于是干笑“你让侍女放几个火炉,会更暖和,比我还暖和”
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怕变态听不懂。
东方月离闻言忽的笑了,仿若冰雪消融,干净澄澈,竟是微带暖意,如花忍不住眨了眨眼,没看错吧?
“原来女儿和爹爹贴心这话果真没错”依旧是柔和语气,缓缓而出,却让如花条件反射的戒备,实在是这美人爹爹如此语气太吓人了。
如花轻扯嘴角,干笑。
东方月离放开如花,笑容褪去暖意,复又温柔肆意“今晚的事爹爹就不与你计较了”
如花一听,仿若大赦,倏然间有种看到曙光的感觉。
“只是——”东方月离轻吐两个字,猛地转折,如花刚松懈下来的身子再次紧绷。
东方月离似笑非笑看着如花“该罚的还是得罚”
如花大惊,被这句话吓到了,仰头看向东方月离一脸戒备。
这也叫不和我计较???
东方月离俯身将她抱起,苍白的指尖不知何时多出了三根晶莹剔透的冰针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寒意,下一刻毫不留情刺入了如花的后颈。
如花只觉脖子一阵刺痛,瞬间便有寒入骨髓的寒意渗出,浑身止不住哆嗦,本因燥热潮红的面上刹那间便惨白起来。
这冰针可使人血液瞬间凝固,寒气窜入骨髓血管,然后慢慢冰封。好在如花吸食赤蛇之血,气血沸腾,两相抵消,也只感觉到了刺骨寒意,冰封还不至于,但即便如此,她前一刻还如炙火所烤的身子依旧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仿佛冰入骨髓,痛苦得不能自已。
如花唇瓣瞬间冻得发紫,想到刚才还同情他,这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气得大骂“你他妈变态,翻脸比翻书还快,老子有病才抱你。”
东方月离温柔浅笑,抚上如花冰寒至极的面颊,语带宠溺“骂人可不好”
如花气极“你有病!!”
东方月离皱皱眉,却破天荒的没有生气,只是微笑,语气轻柔在如花耳畔魅惑人心道“别激动,否则气血翻腾,死得更惨”
如花怒目而视,咬唇,一句话不说了。
东方月离见状,却是抬手轻抚她的后颈,出乎意料的轻柔哄道:“好了,别气了,爹爹帮你揉一揉。”
如花无语的看着他,这不就正好应了那句:打一巴掌给个大甜枣!
地底行宫,钉在墙上闭目浅眠的司马流云忽的一口血喷出,有寒气从他周身泛出,一股入了骨髓的寒意,本就苍白无色的面上此刻竟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青紫色,骨子里的寒,仿若五脏六腑全部冰冻一般。
他所受的冰寒之气比如花要寒得多,痛苦自然也是成倍增长,可他却是笑了,浑身的透骨钉在下一刻全部冰封,被晶莹的冰块包裹,本快要飞出体外的透骨钉蓦地冰冻,司马流云被冻得浑身泛白,寒气笼罩,薄薄的冰逐渐在他身上形成,一点点的覆盖。
他给如花所施的是乌教禁术,血引摄魂——汨罗之术。
以血入魂,便能操控,自此以后,施术者与受术者便如一体,两人同生同死。
只是此法极易反噬,若操控不当便会被操控,灵魂的反噬比任何利器都要厉害。
东方月离冰针下去,差点没让司马流云气血逆流而死,他喘气,唇角依旧有血,半响才笑得狂放道:“还就怕你不知道”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如花爆发了
如花体内此时冷热交替,冰火两重天,一会儿热得发烫一会儿又冷得直打颤,痛苦得紧紧的咬住了自己被冻得青紫色的唇瓣。
东方月离伸手将她紧咬的唇瓣从嘴里放出,见唇瓣咬破,有血溢出,他微微一笑,寒凉的指尖温柔抚过她的唇瓣替她擦去那抹血色,在如花耳畔温柔低语。
“做错了事就该罚,不听话,更该罚。这次爹爹就不与你计较了,若有下次,就不会有今日这般好受了”他手上动作温柔至极,可语气却是倏然生寒,不带丝毫感情。
如花只觉热的时候骨头都快被融化了,寒的时候浑身都要起冰疙瘩了,不是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寒,而是一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彻骨之寒,寒气沿着血管流动,仿若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听闻东方月离的话,更是犹如雪上加霜,心底怒火陡然窜起,愤怒而痛苦的瞪着东方月离。
东方月离将如花唇上的血渍轻柔擦拭干净,又轻轻抚上她脖子后面的伤口,语气柔和,一改刚才的寒凉,柔情似水关切道:“还痛吗?”
如花一听这关切的话语,恨不得抡起手掌扇他一耳光,老子操你老母,他娘的说得跟不关自己一毛钱事似的,明明就是你伤的,此刻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还温柔体贴的问‘还痛不痛’,有病啊你!!
东方月离见如花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怒火充斥,稚气的面容上罩了层薄薄的怒意,貌似不解“不说话啊?”
“那到底是痛还是不痛呢?”他眨了眨眼温柔的语气里透着疑惑。
如花看着,就恨不得把他那双透着清冷寒意的妩媚凤眼给挖出来,她浑身止不住颤抖,这会儿又冷入骨髓了。
东方月离见她冻得打哆嗦却依旧怒目瞪他,轻笑捏了捏她精致小巧的鼻子,宠溺道:“要听话,知道吗?否则万一爹爹一时失手,拿捏不准力道,把小猫给捏死了,那该怎么办啊?”
如花被冻得牙齿打架,此时身体备受煎熬,连带这些天来的惊吓,心底的忍耐早已是极限,有种被东方月离这厮逼得几近崩溃的感觉,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火山爆发了,她因为寒意哆哆嗦嗦怒吼道:“想捏就捏,做你女儿太恐怖了,不带这么吓人的,老子宁愿被你捏死也不愿被你活活吓死!!!”
她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喷着暴躁的火焰,虽是冰寒入骨,小脸煞白,却也因为怒火苍白的面上染上了些许不正常的红晕,如火山爆发岩一般,愤怒的岩浆倏然喷涌而出。如花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死了倒好,一了百了,总比呆在这变态身边天天提心吊胆被吓死好多了。
瞬间的沉默,很安静,偶有寒风呼啸,冷得让人直哆嗦。
东方月离一双好看的眸如夜般深沉,盯着如花,一如既往的寒凉却又参杂着丝许陌生的情绪。他面上神色如常,唇畔依旧温柔浅笑,却笑了良久,才慢条斯理柔声道:“小花花又生气了。”
如花气急,翻来覆去那么几句台词,你累不累啊?白眼一翻,怒火中烧“是啊是啊是啊,我是生气了,怎么样?有种你剁了我,是男人你就剁了我,死了我也不缠你!”
东方月离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接触对他闹脾气的姑娘家,有些意外,看了如花片刻,对她眨眨眼“想剁,可舍不得”
如花被这句话气得吐血“你舍不得?你要真舍不得老子就豁出去了,在这天域宫陪你一辈子!!”
东方月离闻言,微微一愣,顺口答道“好”
变态听不听得懂人话?如花看着东方月离,无语至极。
半响才怒骂“你好个屁,你说舍不得就舍不得?打死我也不相信”
东方月离道:“是有点舍不得”
如花咬牙,良久一个字挤不出来,身体里的寒气一阵又一阵,她小小的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心底越加的愤恨起来,气道:“我今晚要是冻死了,算我走运,要是没死,算我倒八辈子霉。”言外之意宁愿死也不跟变态呆一起。
东方月离听不懂人话“放心,爹爹舍不得你死”
如花白眼几乎可以翻死他了,有种撞墙的冲动……
果真是个变态,非人类,无法沟通。
自那日起,如花便在天域宫彻底的住了下来,哪知一住便是七年。东方月离本说好七日之后让御剑山庄给个说法,他去了,如花本想跟着过去,乘机逃跑,却不料东方月离让修竹看着她,如花哪里也去不了。
东方月离不过出去了一天便回来了,如花想从东方月离那里打听点什么,却是徒劳,她自己也出不去,索性也就不过问这些事了。这七年间,尹御风没有再来过天域宫,他好像把如花给遗忘了,好像把姜雨瑶也给忘了。如花在天域宫里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总感觉御剑山庄出事了,依尹御风的性子至少不可能对姜雨瑶不闻不问,所以如花偶尔也会为尹御风担忧。
天域宫如花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天域宫于她而言已经算是半个家了。此时,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稚嫩可爱的七岁女童了。她长大了,褪去了一身的稚气,出落得极为水灵动人,如山巅积雪,纯白无垢,却又邪气十足。有时与东方月离站在一起,却也如同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璧人,般配至极。
作者有话:本来还要写御剑山庄那档子事的,可是那样一来至少还有一万多字的样子,如此就有些拖沓了,索性把那些搬到后面尹御风口述,简单明了。好歹已经写了十几万的字了,女主还没长大,话说我写得也有点急躁了,所以交代几句,下一章直接是七年后的事了,怕读者们觉得突兀,所以这里交代一下。
顺便给个小提示,其实东方月离留如花在天域宫是有用意的,绝不是因为动情,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他要是真能动情那就真是变态到极点了,我都会忍不住要扇他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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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天域宫少女
七年后……
山之巅,天域宫,飘渺仙境,云雾缭绕,雪花纷飞。
晶莹剔透的雪白世界里有人影闪动。
一袭水蓝色纱裙的精灵少女,外面罩着温暖柔顺不带丝毫杂质的雪白狐裘。十四岁的少女冰雪出尘,不染纤尘,美丽得让人不敢亵渎。手中剑,却是天山謦月,以月亮石锻造而成,天山派至宝,看似光润剔透,却能取人性命。杀人时,剑身不沾血,在柔美剔透的光影中要人性命。此刻在少女手中如银练飞洒,剑芒横扫,她拿着剑的手被一只苍白而寒凉的掌紧紧握住。
她的身后是一袭雪衣的绝美男子,如墨发丝,清冽眼眸,尖削下巴,精致无双。他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一手握着她拿剑的手,手把手的教导。在漫天雪花飞舞的莹白世界里,他们衣袂翩翻,发丝交缠,挥剑如舞,唯美异常。
东方月离教导如花时,从来都是手把手的教,即便是第一遍依旧如此。
这套剑法很柔美,剑尖在空气里划过,没有狠绝凌厉,有的只是如涓涓细流般的细腻柔和。如花诧异,东方月离的剑法向来狠绝而凌厉,鲜少有如今日这般绵到骨子里去的。
最后一招收尾,謦月在风雪中发出清脆如铃的声音,剑芒柔美似花,在雪白世界里缓缓绽放。
“你这是在教我舞剑吗?”如花漆黑水灵的眸眨了眨,仰头看向上方的东方月离。
东方月离看她一眼,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的掐了掐似笑非笑道:“你这身段舞剑还差了点”
如花被他如此一掐,面上有些许不自然,加之这话一气,白皙的脸上竟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咬牙“你……”
东方月离见她面带红晕,诧异,寒凉的指尖触上她的脸颊,笑道:“脸怎么红了?”
如花使劲一挣,便从他不带丝毫温暖的怀中挣脱出来,气道:“我身材不好,你身材就好了?瘦得跟竹签似的,下巴尖得都可以刨坑了。”
东方月离微微皱了皱眉,如花心底一紧,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这么多年来,东方月离的脾气依旧让人捉摸不透,没有人猜得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属于活动期间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上一刻和你笑语纷飞,下一刻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东方月离见如花如此反应却是笑了,看着他如此温柔的笑意,如花倏然间觉得三月的花在这一刻全开了。
他走上前,修长的手臂将如花柔软纤细的腰环住,搂进怀中,俯身在她耳畔轻柔低语“爹爹是鬼吗?”
如花看他,其实她想说‘我不怕鬼,但我怕你’
思忖再三,终究是没敢说出口,想了想,眼珠子一转,伸手勾上他的脖子,笑得干净而纯粹“你比鬼好看”
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吸吮着他身上淡淡的清冽冷香之气,只觉肺腑之间有淡香缭绕,浑身神清气爽。
东方月离伸手将如花尖细的下巴抬起,俯身,凑近她,笑道:“小花花的话最多只能信两成,尤其是与爹爹在一块时,没一句真话”他最后几个字轻缓而有力,带着笑意从唇齿间轻吐而出,略带凉意的气息就那么直直的喷洒在了如花的面上。
如花咋舌,这几年没把他摸透,他倒是把她从里到外看了个明明白白,自己在他面前跟祼奔似的。
她眉眼弯弯,笑得灿烂,收紧勾住的手臂,在东方月离怀中蹭了蹭,如小猫一般“这句是真的,绝对真。”
东方月离捏捏她的脸颊,语带宠溺轻缓而出“拿爹爹跟鬼比”这话无论是真是假,都是在埋汰他。
如花见他明白话里的意思,连忙开口笑嘻嘻道:“哪里,我只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你可别多想”语毕,慌忙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手炉放入东方月离怀中。
“女儿贴心吧?”她笑嘻嘻的面容映入他深不见底的清冽黑眸中,只感觉怀中一片暖意融融的感觉,心脏的位置很温暖。
那个小小的手炉本是如花用来暖手的,见他貌似有生气的预兆,索性贡献出来,塞给他了。
东方月离这人也不是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有时候对他好点,他还是知道的。
如花嬉皮笑脸,见他唇畔逐渐溢出浅笑,打了个哈欠,清脆的声音如泉水叮咚作响“我累了,睡觉去”
语毕便要从东方月离怀中出来,却不料东方月离的手臂微微一紧,让她挣脱不掉,如花微微皱眉,又要干什么?难不成这气还没消?
她仰头看他,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心底倏然间松了口气。
东方月离笑道:“话还没说完呢”
如花不解看着他“还有事?”
东方月离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丝“爹爹有事出去几天”
如花明白了,言下之意‘你要听话,否则后果很严重’
果不其然,东方月离笑得温柔,语气温柔,可给人的感觉却是丝毫不温柔,带着些微的寒意。
“小花花要听话,不要惹爹爹生气……”
他一句话只说半句,后面的不说如花也知道,东方月离所谓的听话就是不去他禁止的地方。
无非就是几个地方,一个是未经他允许不得私自出天域宫,一个是不得私自进入天域宫地牢。
如花心底打了个哆嗦,面上却是笑得明媚动人“我最听话了”
东方月离温柔笑道:“听话最好,否则爹爹就真狠狠心把你吊几天。”
他温柔抚上她的面颊,轻柔细语,如情人一般。
如花心底一惊,东方月离所谓的吊,便是用那细细的蚕丝将人吊起来,细细的蚕丝承受着全身的重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将人的手腕一点点的割断。不是如刀一般一刀切断,而是一点点的入肉入骨然后慢慢的渗透割断,那感觉比凌迟还痛苦。
如花嘻嘻一笑仰头看他“爹爹你真舍得啊?”
东方月离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当然舍不得”
如花闻言笑得愈加的灿烂,东方月离轻缓而温柔道:“可要是做错了事,爹爹舍不得也得舍”
就知道他的心比石头还硬,如花不指望他能慈悲为怀。
她撇撇嘴角,低声答道:“哦,知道了”
东方月离听闻她低沉的语气,搂住她的腰间,寒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又生气了?”
如花咬了咬唇角,下一刻笑靥如花对上东方月离深不可测的清冽黑眸“没有”
东方月离轻捏她的面颊,亲昵道:“爹爹喜欢看你笑”
如花面上虽笑得灿烂,却是皮笑肉不笑。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谁入了谁的梦?
如花回到自己的偏殿,看到如白无常一般的白怔怔的立在门口,孩童一般清澈的眸子依旧是一片茫然之色,此刻焦距涣散,处于呆滞状态。
见如花回来,他眼底倏然聚焦,纯黑的眼眸里有兴奋的光亮倾泻而出。下一刻,如游魂一般飘到如花身边扯着她的衣角。
如花伸手摸摸他的头,笑嘻嘻唤他“白”
白惨白无色的手紧紧的拽着如花的衣角,跟着她走回偏殿。
身处在天域宫,无论在哪里他都会害怕,完全没有安全感。与如花在一起时他便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服,如同害怕迷路的孩子一般,紧紧的抓住。
这几年,他就如同三岁小儿,真把如花当妈了。他黏她黏得厉害,到哪里都跟着她,除了东方月离在的地方,如花只要去见东方月离,他死也不跟着,就在门口如孩子一般可怜兮兮的等着如花回来。
如花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纯白无暇的茫然幽魂,她轻轻一笑,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腻进他的怀里。
“白,我想出去”她沉默良久,仰头,眼底有狡黠光芒,唇畔笑意却是逐渐溢出。
白低头看如花,眼底纯黑,干净得没有丝毫杂质,他伸手抱住如花,半响喃喃道:“出去”
如花一听,笑得灿烂,从他怀中出来,一下子蹦到床上,与他同高,双手搭在他肩上“白,一起出去,好不好?”
白茫然的看着她。
“大不了我死的时候带上你一起”她笑嘻嘻的说着,仿佛说着事不关己的小事一般。
白依旧迷茫,看着如花,一脸的不知所措。
如花伸手捧住他白得透明的脸,语气轻柔,笑靥如花“白要是不走,那我一个人走啦。”
她眨眨眼睛,眸子里有光芒灵动而狡黠。
白一听这话,面上神色倏然一变,仿若被抛弃的孩子,瞬间委屈连连,可怜兮兮道:“不要丢下白”
如花闻言,也没有哄他,只是大笑扑进他怀里“你自己要跟来的,死了,自己负责”
她没良心的说着这句话,却亲昵的在他怀中蹭来蹭去。
白笑得特别的干净而纯粹。
如花开心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仰头,瞧见他极其干净的笑容,忍不住伸出白嫩的小手掌抚上他白净的面颊,摸摸“世上还有谁的笑容比你更干净啊”
她止不住的感叹,轻叹一声,如此纯粹的人,跟着她到底是对是错呢?
如花松开白,忽然就不理他了,掀开柔软的锦缎茸毛被钻进去,闭目浅眠。
白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他伸手扯她的被子。
如花啪的一下,轻轻拍掉了他的手“让我睡会儿”
她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带着似有若无的睡意。
白一听这话,便不吵她了,一双纯黑的眸看着如花静静地睡颜。他是世界上最纯真的人,因为心如孩童,便不会有杂念也不会有欲念。
如花在他面前从来不戒备,此时清浅的呼吸很轻很轻,逐渐沉入梦乡。
梦里,她的思绪翩飞,仿佛有人牵扯着她的意识缓缓前行,意识随着梦境进入了另外一个人的心里,那是与她紧紧相连的一个灵魂。
漫天飞雪,纯白世界。
好冷,如花忍不住抱紧自己,虽然天域宫也冷,可这里似乎比天域宫还要冷,这是一个冰寒至极的地方。
即便在梦中依旧止不住的哆嗦。
寒风冷冽,如花在风雪中行走。
前方,瀑布流水,漫天雪花,冰冷的世界里没有丝毫温暖。
寒潭水,冰雪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坐在冰冷而寒凉的冰块台面上,一身素白,清秀的面容透着与他年纪不符的老成与冷然,带着寒气的瀑布直直的打下来,湿冷的衣衫紧紧的包裹着他瘦弱的身体,冰冷刺骨的水不断的从他头顶倾泻而下,寒风冷冽中,逐渐化作缕缕寒冰,却又被大力落下的瀑布流水击碎,从他身上滚落而下。
此刻,他瘦削的身子一如此刻的寒潭水,冰冷得没有一丝属于人身上的体温。
忽然,有白衣女子赤足缓缓行来,轻纱曼舞,婉若游龙,一头如瀑的发丝倾泻而下,撒落在地上,在冰天雪地里纯黑如墨。
她美眸清冽,额上勾勒一朵妖娆的雪白冷香,看着坐于瀑布下的少年,良久,忽的,雪白如玉的指如兰花般绽放,轻轻弹出。
两根晶莹剔透的冰针毫不留情的朝着少年飞去,冷冽的空气似乎瞬间凝滞,一股更冷的森寒之气在空气里弥漫。
少年猛地睁开眼,那尖利冰针划破瀑布雨帘,迅猛袭来,他朝着一旁闪去,却不料女子倏地又弹出几根冰针,少年来不及躲闪,冰针入肉,瞬间消融,入了骨髓,刺骨的寒,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体内寒气肆虐,少年痛苦的两手撑地,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晶莹剔透的冰面,妖冶的血液点点滴滴,闪现着诡异光芒。
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缓缓步入水中,冰寒的水瞬间将她包裹,她浑身苍白,没有丝毫血色,进入这冰寒透骨的水中,竟如死人一般,没有丝毫感觉。
她一步步漫入水中,雪白色的纱衣将她妙曼身姿紧裹,有雪白绫罗如浮萍一般漂浮在水面上,如墨发丝在水中飞洒。
一个雪一般的人,白得晶莹若雪,却也病态柔弱。
少年抚着胸口,唇角有血溢出,女子走到冰雪台前,伸出纤细苍白的手臂,轻轻环住少年,将他搂入怀中。
她面若寒霜,却是伸出细长的指,轻轻抹去少年唇角的血渍,她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唇畔有清冷笑意。
冰针入体,少年身上瞬间寒冰笼罩,有一层白白的霜覆盖了他的肌肤,有寒气自体内而出,他本就苍白的唇此时逐渐青紫发乌。
如花知道冰针入体的痛苦,对这十来岁的少年瞬间起了同情之心。
女子轻抚少年面颊,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几根冰针,纤细娇柔的指尖捏着冰针毫不留情朝着少年的心口狠狠扎下去,如花大惊,看向那少年。本就被冰封的少年此时再受此一击,面上虽有止不住的痛苦之色流露而出,苍白到极致的唇角却是溢出一抹残忍笑意。
这笑容连如花看着都有些脊椎骨发寒的感觉,有些害怕。
女子温柔的抚摸他苍白无色的面颊,盯着他看了良久,才缓缓起身,再次步入寒潭,一步步优雅而缓慢的朝着如花这边走来。
如花被吓了一跳,刚想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躲,却不料女子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清冷而美丽的双眸里蕴着彻骨的寒意。
她走上岸,赤足行来,婉若游龙,浑身轻纱湿透,包裹着她妙曼的身躯,一种冷魅的妖娆性感。
她与如花擦肩而过,如花竟是怔怔站着的一动不敢动。
擦身的瞬间,有股寒意透彻心扉。
女子如鬼魅一般离去,如花诧异,她怎么看不到她??
放眼望去,只见远处那晶莹剔透的冰雪台上的少年此刻面容惨白,虚弱无力,莹白的冰雪台上那一滩鲜血尤为刺眼。
如花到底有些不忍心,这么大点的孩子,如此对待,太不人道了。
她走下寒潭,急急走到少年身边,见他眼眸微闭,呼吸均匀,只是面上颜色难看至极。美丽的少年闭目,此时的虚弱,竟是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她伸手轻轻碰他,指尖刚刚触及,浑身止不住颤抖,从未如此的寒过,一种连灵魂都冰冻住的寒凉。
如花嘴唇瞬间发紫,她牙齿打架,哆哆嗦嗦半响才缓过来。
“你还好吧?”
无法想象此刻的他有多么的寒,她在水中不动神色的退了一步,他太冷,靠近一点点都会被那刺骨的寒意吞噬。
如花的问话在风雪中飘飞,下一刻,寂静无边,只有雪花乱舞。
如花诧异,想到刚刚那女子的反应,心道:难不成他们看不见我?
心中所想才形成,少年却是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如花,这一眼,冷入骨髓,让如花止不住退了一步。
他漆黑如夜的眸中透着冰寒刺骨的寒意,寒光冷冽中透着杀意与不可靠近的漠然。
如花被如此的眼光怔住了,与他年纪格格不入的眼光,从那漆黑的眸子中看不到丝毫温暖,有的只是彻骨的寒与无边无际的黑暗。
如花看着,咬唇,半响继续问道:“你,还好吗?”
他冷漠看着她,阴鹜而寒凉。如花不觉懊恼,这孩子太冷了,阴鹜至极,如此的不领情,自己还关心他做什么?吃力不讨好。
她耐下性子,再次问道:“你冷吗?”
少年依旧冷眼而视,半响,阴冷的语气让人觉得森森寒意覆在了骨上,他却是笑了,冷冷的笑,残忍至极“冷,你要如何呢?”
如花一听,脑子里瞬间有些乱套的感觉,是啊,他冷,那她该如何呢?
她不敢碰他,刚才的彻骨寒意现在还让她胆颤心惊,是再也不敢碰触他了。
“听说人的血是热的,可我的血是冰凉的,你用你的血来温暖我,好不好?”他看向她,冷笑,冰寒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如花看着这阴冷邪气的少年,被这句话吓得一颗心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她转身便要跑,却不料一只比寒冰还冷得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扼住了。
瞬间,冷入骨髓的寒意席卷全身,如花被扯,一个不稳,猛地朝着冰冷的寒潭水里摔下去。却没有被寒潭水淹没,手上的寒凉依旧存在,可身体却好像坠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她包裹,她不断地沉下去沉下去……
无依无靠,在这个虚无的黑暗空间不断地下坠,沉落……
如花猛地惊醒,额上竟是冷汗涔涔,她坐起来,刚刚竟是有种灵魂失落的感觉。她抬手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珠,下一刻,吓得连自己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她的手腕上有一圈黑色的指印,是被紧紧扼住,导致血液不畅,再加上冰寒之气凝固,所以手腕上形成了暂时的黑色印记。
如花大吃一惊,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半响没缓过神来。
过去的几年间,也曾有过如这次一般的情景,睡觉的时候仿佛有人在牵扯她的灵魂,她的意识仿佛要飘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只是每次关键时刻,她都醒来了。只是今日,她竟是怎么也醒不来,任凭那只手把她拉扯下去。
这边,东方月离手慵懒的躺在软榻上,雪白的狐裘轻轻的盖在他身上,他闭目浅眠,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忽的,猛然觉醒,坐了起来,向来平稳而轻微的心跳此时竟是有些不稳。
他的耳畔一直缭绕着梦中女孩如泉水般叮咚作响的关切声音。
“你还好吧?”
“你,还好吗?”
“你冷吗?”
多年不做梦,这次竟做了一个如此的梦,东方月离深邃而寒凉的眸子里依旧沉寂,他看向远处,半响自语道:“怎么会梦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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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再遇司马流云
天域宫门口,东方月离前脚走,如花后脚就跟了出来。
只是东方月离走的是正门,而她走的是天域宫的密道。
进出天域宫一共有三条路,一条是当初东方月离带如花进来的正门,一条就是如花与尹御风进来的那条阴暗山洞,还有一条就是如花此时所走的一条暗道,这暗道从地底穿过,横贯半个天域宫,一直通到天域宫外面。
如花带着白从漆黑的暗道里出来,她对天域宫早已是熟到不行,所以走出来也没费多大功夫。
刚从暗道里出来,黑暗消散,有光线射进来。忽然一个人影逆光而立,站在暗道口,光影虚浮,看不清长相,只见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天寒地冻的,外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浅灰色窄袖口束腰长衫,里面一件丝质内衬里衣,很简单的穿着与打扮。
光影之中,他身形有些飘忽,让人有种缥缈的感觉,浑身上下透着股与生俱来的桀骜与狂放,那般的孤傲清高。
如花心底一惊,袖中謦月不知何时滑出,紧紧握住了手中。
謦月在清冷而寂静的暗道里发出清脆如铃的叮铃声,有温润光晕在剑身上来回流窜。
暗道口的男子看向如花,轻笑一声,开口道:“小姑娘,好久不见。”
如花一听这声音,吃了一惊,这不是司马流云的声音吗?
她快步走出,逐渐看清了,这清俊狂傲的男子不正是司马流云吗?
逆光之中,他五官更加立体,棱角分明,有种玉雕的错觉。
如花诧异“怎么是你?”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此时,他衣衫干净整洁,身上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想到那时候他被钉在墙上的残忍景象,如花不觉怀疑这人是他吗?
司马流云见她面色惊诧,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朗声大笑“说了还会见面的”
“你真没事?”如花将他浑身上下细细看了个遍,实在看不出哪里有受伤的痕迹。
“差点就废了”他笑笑,说得风轻云淡。
一听‘废了’两个字,如花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的胯下,心底暗道:不知道下面长出来没。
司马流云眼眸一沉,语气却是无波无澜“小姑娘在想些什么呢?”
如花被这平静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她,面上不觉有些燥热之色,却是笑嘻嘻道“看你是不是真没事了”
司马流云闻言,一笑而过,眼睛却是盯上了如花手中的謦月。
如花察觉,见他盯着自己手中的剑,将剑往身后一放,下巴微抬,笑得灿烂“怎么,想打我剑的主意?”
“謦月”司马流云轻吐两个字,半响才道:“东方月离对你倒还真是有心”
如花不明白“什么謦月不謦月的?这是……”忽然想到他说到了东方月离,心底咯噔一下,此时可不要让他知道自己和东方月离有半点关系,否则他自己在天域宫所受的罪还不得算在自己头上?
于是她语气无谓,一副不解的模样“什么对我有心对他有心的,东方月离和我没关系”
司马流云的笑意从唇角处溢出“好了,顽皮的小姑娘,我都知道”
如花一听,心底不觉诧异,看向他,见他面上丝毫没有见到仇人的恼怒之色,心道:这人有病吧?知道我和东方月离的关系还对我笑得出来?
他问“謦月是他送你的?”
如花答道:“十二岁生辰时送的礼物”
“你可知道这剑在天下兵器谱上排行第几?”
如花无谓“我管它排第几,反正这是我的”
司马流云笑道:“排行第三,这等好东西,他送给你用,倒还真是暴殄天物了”
如花一听有些不满,眉眼一挑“什么叫做暴殄天物?”
司马流云看她,笑道:“小姑娘脾气不好”
如花看他一眼“不了解我就不要轻易下结论”虽然东方月离从来都是说她脾气不好,但如花从不承认,自认为是东方月离惹了她她才生气的。
司马流云眼底平静无波,语气轻悠“这剑你也敢用?”
如花无谓“有什么不敢用的?”
“它上面沾了无数人的鲜血”很多人想得謦月,却也有很多人死于謦月之下。
如花笑得无谓“那又怎样?”
“要得到它也必须用很多人的生命做代价”东方月离血洗天山派,得謦月,却随手便赠与佳人,倒是出乎司马流云意料之外。
如花笑得快活而欢畅“那又怎样?”
司马流云愣住,当真是年少轻狂的岁月,青春如此的飞扬跋扈,无所畏惧。司马流云片刻的恍惚,回神,笑道:“这謦月,你可得藏好了,想要它的人太多了。”
如花抬手,手中剑,在光影之中晶莹剔透,流光溢彩,衬得她白嫩的手掌愈加的细腻白净。
“原来叫謦月啊”她好奇的嘀咕,瞬间眉眼弯弯,笑得极其的灿烂,她仰头看司马流云
“你别告诉我你站在了这里只是为了告诉我这把剑叫謦月”
司马流云含笑“是为了等你”
如花心底诧异,微笑道:“你要等我,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如花摇头“还是不知道”
司马流云依旧是平静的笑“小姑娘真会抵赖”
如花觉得司马流云这人很怪,少惹为妙,于是笑嘻嘻道:“见到了,那就没事了,我走啦”
她灵敏的从司马流云身畔跃过,她身形敏捷,速度极快,一般人很难抓住她。
却不料,手腕一紧,如花还未缓过神来,她的手腕却被司马流云轻而易举的抓住了。
如花惊诧,疾步向前的身子被司马流云一扯,便扯了回来,她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好在稳住了身子,看向司马流云有些气恼“松手”
司马流云面上丝毫情绪也没有,很平静,如平静的海面不起半点波澜“怎么就走了呢?”
如花想甩开他的手,却不料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索性不动了,一双灵动而漆黑的眸直直的对上司马流云古井无波的眸子。
司马流云云淡风轻道:“小姑娘,别生气,不过是想结伴而行罢了”
如花不干“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道不同,干嘛一起走?”
“你要去的地方和我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地方”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如花弯弯的细眉轻轻一挑,十四岁的少女明艳动人,生起气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司马流云只是缓缓开口,轻轻吐出四个字“御剑山庄”
如花咋舌,这人太神了吧?
片刻,撇了撇嘴角“你去那里干嘛?”
司马流云随口道:“你去那里干嘛,我就去那里干嘛”
如花咬牙“果真?”
司马流云点头
如花白他一眼“我去找相公”
司马流云噎住,好个小姑娘,在话语上给他设陷阱。
如花笑嘻嘻道:“说啊?怎么不说话了?”下一刻,笑得愈加的灿烂,却是语带诧异“你也是去找相公啊?”
语毕,仿佛被吓了一跳般“哎呀,你也找相公,难不成真是被我爹爹给废啦?”
司马流云自然知道她所谓的‘废’是什么意思,看她片刻,才道:“真是个不害臊的姑娘”
如花无谓看他一眼。
司马流云淡淡道:“御剑山庄七年前就消失了,你想找尹御风怕是有点困难啊”
如花一听这话,大吃一惊,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说什么?御剑山庄怎么了?尹御风又怎么了?他在哪里?”
司马流云见她面上忽然就变了颜色,有些许急躁起来,静了片刻,也不回答她一连串的问题,只是浅笑道:“小姑娘还是和我一路同行的好,否则我还真怕你找不到”
“你又怎么会知道呢?”如花诧异,这几年他一直被关在天域宫的地牢里,怎么可能会知道外面的消息?
司马流云笑道:“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如花看他“几句话就让我相信你,然后跟你走?”
司马流云笑得轻狂“七年前说还会见面,你不信,如今我说带你去见尹御风你又不信,我犯得着骗你一个小姑娘吗?”
如花见他笑得桀骜不驯的样子,狂放而张扬,心底寻思,半响,黑眸晶亮,嘻嘻一笑道:“好,就信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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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再次入梦(一)【二更
一路行来,司马流云话不多,更多的时候是沉默不语,偶尔笑得桀骜不羁,他如最诡秘最幽深的黑洞,神秘莫测,让人看不穿也猜不透。
如花总觉得这男人刚才与她聊天时的温和风趣不是他的本性,而此时的沉默寡言、神秘冷傲才是他的本性。
一路上她都想从他口中打听关于御剑山庄的事,可司马流云缄默不语,偶尔也只是随口那么风轻云淡的两句话应付她。
夜幕初下,赶了一天的路,司马流云带着如花二人到了繁城一家客栈,客栈清幽雅致,坐落于繁城不起眼的一条小巷子里,不像别家客栈热闹喧嚣。
司马流云要了两间上房,和如花随着司马流云上楼,到了房门口,司马流云对着一间房指了指道:“你们住这间吧”
如花笑嘻嘻道:“不要,我要那间”她抬手对着另一间一指,眉眼间满是笑意。
司马流云无谓,只是语气里有些许的揶揄成分“真要那间?”
如花听闻他如此的语气,心底倏然警戒“就要那间”
司马流云笑,潇洒走进房间,头也不回“随你,到时候碰到什么人可别怪我”
司马流云心底早已明了,他知道如花的那点小心思,本就有意让她住那间房,只是有时候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笑了笑,真是个鬼灵精的丫头。
如花不解,看了眼身后的白,对他吐吐舌头“还有比鬼还恐怖的东西吗?”她身边连这半人半鬼的人都有,还怕人不成?
于是牵着白的手走到另外一间房前,推门走进去。
如花才进去,旁边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面无表情,惨白无色的伟岸男子,他开门看着如花的背影消失,定了定,将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有清越的淡香,精致紫熏香炉里有袅袅青烟,此乃天域宫清越,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保持人思绪清明,凝神静心。
东方月离自从白天那个梦后,便点上了清越,保持清明的思绪。
此时,他轻轻倚靠在房间的软榻上,眼眸微闭,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剪影,魅惑至极,闭着眼睛的他很无害,美丽得让人忍不住想抱住他。依旧是雪白的狐裘盖在身上,虽然自小身子冰凉,早已习惯了冷冰冰的感觉,可不知从何时起却开始贪恋温暖。
狐裘即便盖着,下面依旧是冰冷一片,透心凉的寒。
“主人,小主人在旁边”修竹走近,轻轻的禀告。
东方月离睁开眼,深幽眼底深邃如潭,不见丝毫情绪。
清越的淡淡香气缭绕,沁入肺腑,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瞬间绽开,刹那间的芳华回味,让人久久留恋。
东方月离的眼睛再次缓缓闭上,苍白的指尖不知何时缭绕上了细细的蚕丝,他闭目,指尖却是轻轻拨动着那晶莹纤细的天蚕丝,半响,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小猫要是听话了,就没意思了。”
二更,虽然字不多,但……也算得上二更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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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再次入梦(二
漆黑的夜,如魔鬼吞噬一切,浩渺苍穹有流云滚滚而来,仿佛从亘古洪荒传来的古老咒语在房间里响起。
司马流云眼眸微闭,轻吟浅唱,唇齿间轻吐咒语,低沉而绵缓,无形的咒语仿若丝带一般窜入了隔壁房间,将床上睡得安静的少女缠绕起来。
咒语入心,她再次坠入梦中……
冰天雪地里,如花紧紧抱住自己,四处张望,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她有些气恼,这该死的地方,冷死人了。
抱着自己一步步前行,雪白的地面留下一串小巧的脚印。
有少年在风雪中遗世独立,白衣少年,冰雪气质,如雪莲般,孤傲冷绝。
无边无际的冰天雪地里,风卷起雪花四处漫舞,就他们两个人,天地间,两个人显得如此的渺小,雪地里,静静而立,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花呆了片刻,忽的发现,不就是上次那个要放她血的少年吗?
倏然,有种寒意在身体里游走,那种冷如骨髓的寒现在想想还直哆嗦。
这孩子惹不得,白眼狼一只,对他好,他还要放自己的血。
如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惹不得就躲。
如花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却听得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她要离去的方向传来,空旷雪原,漫天雪花飞舞,寒风冷冽中,声音越来越大响彻整个雪原。
如花心底一紧,虽想离那少年远一点,可此时,却是一步也不敢再往前走了。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倏然,有雪白色的东西从空中飞来,一大片一大片的,有些成团,有些成片。如花以为是雪花,细一想,雪花怎么是成团的啊??
她瞪大眼睛看去,忽然吓得大气不敢出了。
这哪里是雪花啊,分明是一只只通体透明的小虫子,它们如蜜蜂一般成群结队而来,飞舞着透明的翅膀,浑身仿若有光晕笼罩,神秘叵测,看似无害的小虫子却是处处透着危险气息。
如花被吓得花颜失色的原因是因为,曾经她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虫子,据说这虫子粘人便燃,它们身上有类似于坟地里磷火的物质,只是这火比磷火更厉害,一碰便燃,一燃便霍的一下将所触之物烧得个精光。
如花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锅似的,只是脚上却是不经大脑的转身便朝着那少年跑去。
苍白无色的少年,眼眸冷冽,一动不动,寒风托起他如墨的发丝,他的美在风雪中妖娆绽放。
如花吓得拔足狂奔,见这少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喊“有病啊你,还不快跑”
只听得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如花感觉后背脊椎骨都寒了似的。
只是这少年依旧静立,眼眸里寒凉依旧,冷漠的看着如花。
如花急速跑到少年身边,见他依旧不动,不觉跺脚咒骂“真是个不听话的破孩子,自己找死,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从他身边跑过,嘴上虽是如此的骂,可在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手却是迅速的一把抓住了少年寒凉至极的手。
狠狠地拉着他朝着前方疾奔而去。
少年一惊,被如花忽然一扯,大步流星随着她朝着远处的瀑布寒潭跑去。
他面上有些许的征然之色,紧握他的双手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暖意,如花虽冷,可却因为急速的奔跑,浑身血流迅速涌动,掌心有些微的暖意传递到与她紧紧相握的如寒冰一般的手掌上。
暖意通过掌心渐渐融入身体,少年诧异,手僵硬,任凭少女柔软的手将他紧紧牵住,他看着前面那抹蓝色的俏丽背影,拔足狂奔时寒风将她柔软的发丝吹起,抚过他苍白的面颊,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缭绕。
如花拉着少年,只觉他的手不是一般的冷,身后大群大群的白色虫子袭来,越来越近,让她容不得有半点杂念。
跑到瀑布寒潭边,竟是想也不想,拉着少年便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水中,少年没有闭眼,睁眼看着在寒潭水里如精灵一般的少女,她一袭水蓝色的轻纱长裙在水中如花般绽开,乌黑亮泽的发丝在水中飘舞。这一刻,他深不见底的冷冽眸底竟是映入了些许淡淡的水蓝色,那是她衣服的颜色。
有清越沁入水中,他屏气凝神,内息之法学得极为通透,水中的清越从他口鼻窜入,脑子里越发的清明起来。
低沉而古老的咒语在寒潭水中弥漫,如毒药一般,将两人包裹。
如花只觉浑身刺骨的寒,水寒,少年的手更寒,她想甩开,却拼了命都甩不开。
闭气不过片刻,如花睁开眼,发现少年冷冽幽深的眸一直盯着自己,他眸底蕴着冰寒之气,让人有些惧意。
两人在水底呆了一会儿,如花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脸色通红,难受起来。她仰头,见通透的水面漂浮着大片大片的白色物体,知道是那些虫子的尸体。
她捏了捏与少年紧紧相牵的手,然后伸出手对着上面指了指,少年却是松手,如鱼一般朝着水面游去,速度极快,如花诧异的看着他急速向上的身影。白色的身影在水中穿梭,让她有种白色美人鱼的感觉。
少年刚冒出水面,盘旋在上面的白色虫子便如潮水般迅猛袭来,它们成片飞来,让人避无可避。
少年水中的手猛地一甩,一道‘水蛇’破水而出,冰凉的寒潭水如鞭子一般甩向了成片的白色虫子,那小虫子还来不及躲闪,有寒气从少年手中出来,寒气氤氲,瞬间凝固,虫群被这道水鞭刹那间冻结。
寒风冷冽中,晶莹剔透的冰球尤为耀眼,少年苍白的手兰指一弹,内力从指间溢出,哗啦一声,冰球破裂,如天女散花,冰渣落入水中,一切化作虚无,徒留冷风猎猎,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只听得水面破碎的声音,如美人出浴一般,明媚动人的少女从水中而出,因憋气过久,两颊通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虫子尸体,警戒的看向什么都没有的空中,片刻,拍着胸口后怕道:“还好还好,虫子都走了。”
如花稳定心神,片刻,看向面色惨白的少年,即便如此剧烈的活动他的面上依旧没有丝毫血色,他五官精致至极,绝美无边,此时面色惨白,虽病态虚弱,却是给人通透莹润之觉。
“喂,你还好吧?”如花感觉他面色已经白到一种境界了,怕是被冻的。
少年冷眼看她,眼底有有异色划过,半响才道:“不好”
很冷硬的两个字,让如花猝不及防,她没料到他会直直的说出如此两个字。
倏然想到上一次他反问她:“冷,你又该如何?”
然后就要放自己的血了,如此一想,浑身止不住抖了抖,往后面退了退,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他依旧冷洌而视,半响不发一语,如花见他盯着自己,想到一般如此的孩子都是敏感而脆弱的,自己刚刚往后退的动作可能伤害到他幼小的小心灵了。
于是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又朝他身边挪了挪,伸出小手抚摸他的头,安抚道:“你要是冷的话姐姐给你生火”
如此的动作让少年眼底神色一冽,她这句话一出,他眼底倏然就闪过一抹杀意。
“姐姐?”带着玩味悠然而缓慢的语气,只是有些寒入骨髓的感觉。
如花听闻这两个字,后背有些发寒,慌忙将手收回来,连忙道:“这个…..先上岸,先上岸好不好?”
少年一声不响的转身朝着岸边游去,只是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及时的转身只是想抑制住杀她的冲动。
如花见他背影瘦削而单薄、清冷而孤傲,这一刻,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她家的变态爹爹东方月离。
如花被吓了一大跳,难怪觉得这孩子有些眼熟,原来是长得有点像变态啊。
如花诧异的盯着他看了半响,才游向岸边,爬了起来。
如花浑身湿哒哒的站在他面前,水蓝色的纱衣被水浸透,此时全部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优美的线条,寒风猎猎,她止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少年阴鹜的眸看着她,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掌从袖中缓缓伸出,慢慢抬起。
他好想杀了她,因为她在窥视他的过去,即便这并非她所愿,可他依旧忍不住想将她永远的留在这里,让她永远消失。
手缓缓的抬起,不知何时竟是带上了凌厉杀意,如花浑身颤抖,冷到不行,见面前少年面上更加惨白,想他应该比自己还冷吧?
忽然一把抓住他缓缓抬起的手,扯了扯他“喂,你冷不冷?”
他眼底依旧是一片阴鹜之色。
“你说呢?”三个字,冷声而出。
如花见他连手都是那般的冰寒与惨白,一个小孩子,在这冰天雪地的冻成这样,让她心生不忍。
她又扯了扯他的手“我看你浑身冰冷,要是冷的话我抱你一会儿吧”
“抱我?”
如花上前,伸手轻轻将他环住,然后紧紧抱住“先暖暖你,等下给你烧火取暖”
如花随口说着,也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可以燃烧的树枝和火柴之类的东西。
刚抱住他冰凉的身体那瞬间,如花感觉如同抱住了一块寒冰似的,冷得她牙齿直打架。
“喂,你……你是冰做的吗?怎……么这么冷?”如花止不住哆嗦。他与她虽然年龄相差不大,却比她高出一大截,如花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仿佛整个人腻进他怀里一般。
如花作为一个成年人来说,还真只把这少年当作一个孩子来看,抱个男孩子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害臊的。
少年面色征然,半响没缓过神来,她身体不算暖和,可对他来说她的身体却跟火炉似的,暖到心里去了。
这一刻,他阴鹜的眼底闪过一抹茫然之色,他人生中第一次和除了纳兰轻若以外的女人相拥,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全身都要被融化了一般,她的身体很柔软,也很温暖,有种躺在花田里的感觉。
咒语在冰天雪地里响起,直直的进入了人的心里,有种陷入的感觉。
清越更浓,肺腑之间,萦绕。软榻上的绝美男子缓缓睁开眼眸,清越洗刷着他的脑子,洗涤掉了一切侵蚀污秽之物。
东方月离抬手,绕在手指上的蚕丝不知何时断裂了,他修长而苍白的指尖轻轻地抵着自己的太阳|茓。
刚刚梦中,虽然不是他,可他却能感同身受。因为那就是他,那是他的过去,那是曾经年少的他。
那一年,寒冷的雪肆意纷飞,他一个人在雪地里被那群白虫袭击。那时,没人救他,纳兰轻若站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含笑看他,妖冶至极,。
他被纳兰轻若点住了|茓道,只能站在雪地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虫子身上的火烧得皮开肉绽,那种仿佛骨头都被烧焦的滋味他这辈子都记得,只因他天生寒凉,才不至于被那白虫烧成灰烬。
那时的他还没有能力对付那些白虫,刚才在水中,若非他借少年之手冻住虫子,恐怕如花再也回不来了。
东方月离起身,雪白的狐裘散落在地,他发丝慵懒的披散,宽大白袍,月光倾洒进来,仿若有冷月光华将他笼罩。
东方月离走到紫熏香炉前,修长的指捏起一块清越再次投了进去,倏然就有袅袅青烟从炉中升起,清越之香沁入肺腑,摒除一切杂念。
他苍白而修长的指轻轻摩挲着紫熏香炉,世间静静,只有清越之香在空气里浮动,东方月离静默良久,阴郁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低声自语“想用一个灵魂控住我?那就让看看到最后到底谁控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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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房间里,水蓝色轻纱裙裳的少女却是坐在床沿边,轻轻的抱着如幽灵一般的男子,头亲昵的埋在他怀中,怔怔的,仿若陷入沉思。
阳光如轻纱罩她身上,有淡蓝色的光晕在温暖而和煦的阳光里闪耀。
她已经起来好久了,醒了就一直这么抱着白,外面从灰蒙蒙到日出东方,就这么伸出手臂环着他的腰,腻在他怀中,房间里很安静,任凭思绪纷飞。
白面上很是迷茫,他站了好久,他不知道还要站多久,只是愣愣的站在她面前,任由她腻在自己怀中,眼底满是迷茫之色。
“我感觉……”如花终于开口了,清寂的房间里响起了她银铃般的娇嫩声音。
她缓缓抬头与白对视“我这两天很怪,老是做梦,可那梦很真实”
如花低喃,乌溜溜的眸子对上白纯真无暇的黑眸,面上有些许狐疑之色
“那孩子好可怜,看着他我就忍不住想抱住他,温暖他,不知道为什么”如花不认为自己已经善良到如此地步,明知道那孩子危险,明知道那孩子身上比冰还冷,却依旧不管不顾的去抱他,温暖他,这绝不是她的本意。
可,潜意思里不由自主的就有了这种想法。
“还有那司马流云,这人也好奇怪啊”如花想到当初他被钉在墙上的惨象,再次见面竟是仿佛起死回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的了。
白依旧怔愣的低头看她,眼睛里的神情纯洁无害,如小鹿一般,如花看着忍不住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两下。
“白,你这模样还真是诱人犯罪啊”如花皱着眉的面上瞬间笑靥如花。
只听得外面敲门声响起,如花清脆的声音道:“来了”
打开门,是司马流云,他笑问:“昨晚睡得可好?”
如花闻言皱眉“不好,一点也不好”
“是吗?”司马流云淡淡两个字,也没表露出多大惊诧。
“我做了一晚上的梦,冷死我了”
司马流云眼睛随意看向了旁边一间房,轻笑道:“有那么糟糕吗?”
如花秀美紧蹙,撇撇嘴角“我遇到个比东方月离脾气还恶劣的小破孩”
司马流云忍不住笑道:“小心隔墙有耳”
如花闻言,微微诧异,随即笑嘻嘻道:“我不怕隔墙有耳,我怕你告密,要不我杀了你,以绝后患?”说完,手中的謦月便架在了司马流云的脖子上,曦阳中,有晶莹通透的光晕从剑身划过,清绝而雅致的叮铃声如在水面滑过,在人心底荡起圈圈涟漪。
司马流云淡淡浅笑“想杀我?”
如花见他处之泰然,眼珠子转来转去“不想杀你,倒还真是关心你,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痊愈了”如花灵动狡黠的黑眸在他身上打量来打量去。
司马流云眼底无波,沉寂片刻,这姑娘此刻眼底闪现狡黠光芒,好像要算计别人,可心里却是丝毫杂念也没有,司马流云一时间捏不准她这句话的意思了,只要她心里不想,他便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即便催动咒语,窥探她的灵魂依旧无济于事。
如花笑嘻嘻道:“我关心你呢,你怎么一句话都没有?还真是叫人伤心呢”
司马流云眼底依旧沉寂,只是那眼眸深处有戒备之光闪过。
他笑答:“多谢关心,我无碍”
如花依旧笑意盈盈“我怕你在我面前逞能,到时候伤口裂开,死在路上了,谁给你收尸啊?”她眼睛眨了眨,说得自然而然,丝毫不忌讳,水灵的眸子里有笑意溢出。
司马流云愕然,轻笑回道:“这不劳姑娘操心”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我结伴同行,你死了,我多晦气啊?要不就别一块儿上路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在目的地会和,你看怎样?”
司马流云不知道她到底打什么鬼主意,见这丫头古灵精怪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索性手探入胸口,一把将衣服扯开“你看这不是痊愈了吗?”他祼露的胸口皮肤光滑而白皙,没有丝毫伤痕,明明那个时候被透骨钉穿透,竟是什么疤痕都没留下。
如花见他一把扯开了衣襟,随意看了眼,笑得灿烂“这是干什么啊?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她曾经听东方月离提过,当今世上能快速愈合伤痕,祛疤除痕,除腐生肌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用天域宫的寒玉膏,如花身上所有的伤口包括手掌心里被上古蝾螈舔去的那块皮都是靠寒玉膏愈合的,还有一种就是乌教秘术——訾仪秘术。
除此之外,世上任何方法都不能让已经伤及骨肉的疤痕完全消失无痕。寒玉膏他是绝对不可能得到的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他是乌教之人。
司马流云盯着如花的眼睛,那里面明媚如初升的朝阳,洋溢着青春的无谓与肆意,仿佛田野里奔跑的小鹿,带着野性的快活与纯真。
他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只是除了比太阳还要灿烂的笑意从那水灵的眸子里倾泻而出,除此之外,他什么也看不出了。
如花将下巴微微扬起,笑得明媚“看不出啊,皮肤比我的还好,看来是不会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走吧”
这句话明显调侃他,司马流云唇角轻轻抿了抿,见这少女轻快离去,竟是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了。
房间里,满室的清越在空气里弥漫,东方月离依旧摆弄着紫熏香炉,他听觉超乎常人,极其敏锐,更何况就在门外。
司马流云与如花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进入了他的耳中,他苍白的指尖在香炉上方轻轻搁置,清越氤氲的烟雾将他的指尖缭绕,他静了良久,只是轻轻自语“我脾气很恶劣?”
三人行了没多久,已是响午。
此时进入了另外一座城市,南关城,一进入南关,如花便发现大量的人涌入了这座城市,街上行来走去的全是武林人士。
“怎么这么多人?”如花诧异
“武林大会,自然人多”
如花一听,狐疑:“武林大会?”难怪东方月离要出远门了,原来是这样啊。
司马流云语气很平,淡淡道:“选武林盟主,各大门派的人都来了”
如花闻言,吃了一惊“武林盟主不是……”吧不是她家公公尹天仁吗??
司马流云淡淡回道:“改朝换代罢了,这么吃惊做什么?”
如花瞪他一眼“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司马流云看她一眼“七年前,武夷派与点苍门找御剑山庄讨个说法,再加上东方月离一搅和,一口咬定五木书图被尹天仁拿了,武林中各个都想坐上武陵盟主之位,加上御剑山庄实在没找到凶手,此时有口难辩,尹天仁有言在先,被迫让出了武林盟主之位。由当时的武林翘楚飞雪楼的无尘公子柳容熙暂时担任代盟主,武林大会十四年一次,当时说好七年武林大会通过正式的比武选出武林盟主。”
“尹天仁没了武林盟主的头衔,御剑山庄失去了震慑力,武林中谁不想得那本五木书图?所以过后没几天,一场大火将御剑山庄烧得面目全非,死了很多人,尹天仁也被人所伤,武功尽废,至今昏迷不醒。”
如花闻言,只觉一股寒意袭来,有些发寒,想到那个意气风发即便中年却依旧英姿飒爽的男人,她无法想象他如今的样子,如花咬咬嘴唇“那……尹御风呢?”
“尹御风这几年一直在寻找良药救治尹天仁”
“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是要去找尹御风,不是来看武林大会的”如花忽的停住了步伐,刚刚还笑得灿若云霞的脸此刻竟是寒了几分,敛去玩闹,此时面色罩了些许微薄的冰凉之气。
司马流云看向她,他感觉到她心底的焦躁与不安,他淡淡道:“尹御风会来的,他要来替尹天仁夺回武林盟主之位”
如花闻言只是看他“那你找尹御风又是干什么?”她一双黑眸咄咄逼人,任谁也想不到刚才两个人还谈笑风生,打趣调侃。
司马流云被她逼人的目光注视依旧不慌不乱,只是道:“我知道救治尹天仁的办法”
如花也不拐弯抹角,直直道:“你和他们家很熟?”
“不熟”
“认识?”
他摇头“不认识”
“专程赶来只为救一个陌生人的性命?”如花俏眉一挑,话语中好似带了丝调侃的意思,可眼底却是丝毫玩闹也没有。
司马流云依旧是平静“我喜欢”
如花不信,索性问道:“那要怎么救治?”
“五王陵墓里生长着一种罕见的月见草,只要拿到了便能治疗尹天仁的病”
如花白他一眼“你这意思还要去拿那本五木书图?”
不等司马流云说话,如花冷笑“你一句话说得好,说不定是自己想要五木书图,编出这么个理由让尹天仁派人去帮你找呢,然后你坐享其成。”
司马流云大笑:“小姑娘的心思还真是不单纯,谨慎过头,我要拿五木书图干什么?再说了,有你在,需要那本五木书图吗?你对盗墓这事不是手到擒来?还需要地图吗?”
如花心底咯噔一下,他怎么会知道??
她不动声色,撇撇嘴角,道:“好了,先不说这个,等到时候见着尹御风再说”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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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关城,烟雨楼,是远近闻名的烟花场所,大气磅礴,高耸独立,最为繁华宏伟,高二十层,有着南关珍珠的美誉,这里的女子皆是美丽妖娆,舞情弄墨,气质高雅,非一般烟花女子所能比拟,让多少英雄豪杰、达官贵人沉迷于此,站在烟雨楼上可以将南关一切景象尽收眼底。
此时烟雨楼所有的小厮、婢女、伶人包括老板都被赶了出来,今天烟雨楼被人包下了。
一个个清秀白皙,婀娜身姿的紫衣女子以及如游魂一般的活死人守在了烟雨楼的每个角落处。
烟雨楼四楼雅间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撤出,床、椅子、桌子包括茶杯甚至是雅间里的垂下的珠帘全部被清除了。
有软榻摆在了窗户前,一袭雪衣,如雪莲般的东方月离慵懒的坐在软榻上,他轻轻倚在窗棂上,静静地看着烟雨楼不远处的广场,一旁的小几上有紫檀香炉,清越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将原本的脂粉味全部驱走,小几上还放了一盘冰糖镇雪莲和一盘桂花酥。
东方月离是从不吃这些东西的,这两盘吃食却是如花的最爱。
东方月离抬手握拳抵在了唇上,轻轻的咳嗽,他受不了烟花之地浓厚的脂粉气息,即便点燃清越,熏了这么久,别人早已闻不出什么味道了,但他依旧可以闻到那淡淡的刺鼻脂粉香味儿。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全部换掉了,可他依旧觉得脏,眉宇间罕见的浮起一抹厌恶之色。
烟雨楼耸立在举行武林大会的广场旁边,此时东方月离所在的雅间正好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此刻广场被围了起来,开了一道门,有带剑的小侍把手,必须有请柬才能入内,否则一律不得入内。
场内早已是人山人海,广场中间搭建了宽阔的比武台,比武台前有一个长方形的看台,这是给武林里有威望的泰斗们坐的,也是今日武林大会的举办者和公证人。
看台中央坐着的自然是这次举办者飞雪楼的无尘公子柳容熙,只见这公子不过二十五六,朗如日月,俊如玉石,金边月牙色广袖长袍,公子风范,自内而出。公子柳容熙本不应该坐在此处,他虽名震武林,却也还没达到泰斗的地位,只是他一直处于代盟主位置,今日这场武林大会怎么说也得他由他亲自操办,选取正式的盟主,所以坐在了正中央。
他的左侧坐着少林寺左慈大师,左慈今年八十岁高龄,武功早已是出神入化,在武林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慈眉善目,一手拿着佛珠,一手轻轻的抚着花白的胡须,笑得即位的慈祥和蔼。
柳容熙的右侧坐的却是位姑娘,这姑娘不过双十年华,是紫霄阁阁主云紫婉,生得极其的美艳,若白玉石雕,泛着耀眼的光芒,她与如今的乌教圣女纳兰碧洛在美貌上并称‘武林双绝’。只是紫婉之美在于柔而碧洛之美在于冷,两个不同的极端。云紫婉外表看起来虽是柔柔弱弱,可武功却算得上武林翘楚,虽及不上左慈那般出神入化,却也自有一番作为。她在武林中受人尊敬主要是因为紫霄阁向来只做杀人生意,但从来都只杀不仁不义之人,无论是朝廷命官或者是武林豪杰,只要有人肯出钱,紫霄阁从不忌惮被杀者的势力与官位。若是普通老百姓出钱斩杀贪官败类,即便只有一文钱,紫霄阁也会派人去杀,如此行为,自然会在江湖上赢得了口碑与尊敬。
左慈身畔坐的是南宫世家家主南宫无名,南宫世家虽是武林世家,却涉及商行,各行各业,吃穿住行,油烟茶米,丝绸锦缎皆有涉及,真真是富得流油。他们财力雄厚,武林中许多门派都与南宫世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自然地位也是极其高的。
云紫婉的身旁坐着的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人,这老人从一开始坐着便面无表情,面上沟壑万千,却是阴鹜得厉害,他是江湖上神秘莫测,脾气古怪的毒圣地藏老人崔鹤。
东方月离深邃而寒凉的眸静静地看着,忽然,一抹水蓝亮色在他无半点涟漪的黑眸里划过,东方月离朝着远方望去。
只见,门口,身着水蓝色轻纱裙裳的明艳少女大喇喇的拿出一张请柬递给守在门口的小侍,然后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来。
她面带笑意,如阳光般温暖,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极为快活。东方月离居高临下看着,却是发现少女进入这人山人海之地,广场上竟好像瞬间失了颜色一般,她是那般的耀眼,青春逼人。
东方月离的目光在下一刻被她身后的男子吸引,那男子身形修长,浑身邪气十足,虽与常人无异,却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诡谲之感。东方月离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司马流云,这男子孤傲清绝,眼底古今无波,东方月离一直盯着他看,忽的,手上一紧,随即有笑意在唇角处溢出,语气轻柔而缓慢“看出来了”
如花一直在四处张望,她在找尹御风,可这人山人海的,哪里都是人,找尹御风太困难了。
今天就只有如花和司马流云来了,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骚动,生出事端,如花将白留在了客栈,这里武林人士太多,一眼就可以看出白是魔教之人。
如花在人海中灵活的穿梭,不断有人看向她,这明艳的少女竟是比台上的云紫婉更加靓丽几分,逼人几分。她浑身充满朝气,在人群里笑意盈盈,让人看着心底都不觉暖上几分。
时辰已到,门吱呀一声便要关上了,正在这时,忽然一只手将即将关上的门抵住了,小侍一愣,有人从门外走进。
却是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玉冠束发,锦绣长袍,大家公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尹御风。如花随意一瞥,忽然就发现了他,七年后再次见到他,兴奋是在所难免的,如花开心得眉眼弯弯,仿若天地间的芳华全部都沁入了她水灵动人的眸子里。
她没有喊他,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他还是那样,给人的感觉正义而亲和。人群中,他们相隔得那般远,可又近得仿若就在身畔,因为感觉没有变。
如花见他缓缓行来,只是,他走来,并不是因为如花,因为尹御风并没有看见如花。
他进入喧闹的人群里,从如花身边走过,他根本没有认出如花。
拥挤的人群里,他的手轻轻碰触到了如花垂在身边的手,就在要离开的那一瞬间,如花反手拉住。
尹御风一愣,只感觉一只温热而柔软的小手将他的手拉住了,他看向那手的主人。
一袭水蓝色纱裙的少女,眼底晶亮晶亮,对他却是笑嘻嘻的,眉眼中尽是妩媚芳华,却也透着丝莫名的熟悉感。
尹御风诧异“姑娘……”
如花笑意盈盈,歪头“猜猜我是谁?”
尹御风被一个姑娘家大庭广众的牵着面上有些窘迫,竟是红了个透彻,有些生涩道:“姑娘,你先放开”
他甩手,如花却是一边抓紧,笑得愈加的灿烂起来,撇撇嘴角“不放,都没猜出来”
尹御风的确有些窘,他脸皮薄,骨子里有很传统,如此的拉拉扯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可对姑娘家凶也实在是做不出来,只能费尽力气想将手从如花手中抽出来。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有些急了。
如花本就耀眼,在场内穿梭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此时拉着尹御风不放,顿时间很多人都围观过来。
尹御风脸上更加红了。
如花见着,扑哧一声,笑得更加的放肆了“你脸怎么就这么容易红啊?”
只听得有窃窃私语在人群里响起,如花丝毫不在意,此时这边的小骚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台上的几位人也朝着这边看过来。
武林大会即将开幕,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边来了,这让柳容熙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起身,运气丹田,很轻快的飞起,无尘公子轻功了得,因双脚极少落地沾尘,所以得了个无尘公子的美誉,想来就轻功而言在武林里是鲜少有人及得上他的。
此时如鹤一般优雅的在如花身畔落下,他相貌出众,此时落入众人间竟是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果真是鹤立鸡群。
初见这如小鹿一般青春的明媚少女,他微微一愣,随即温和浅笑道:“姑娘,可是他欺负你了?”
如花闻言,转身看向这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的公子,眼睛眨了眨,笑靥如花,暖到人的心里去了,她看着柳容熙,对他笑得极其灿烂,柳容熙看着也不觉轻笑而出。
却不料下一刻,如花面上倏然一转,冷言冷语道:“关你屁事!”
这话一出,众人唏嘘,这姑娘说话也太不注意了吧,看着名艳照人的姑娘,怎么说话这般的粗坯?
尹御风一听这话,忽然就想到了如花,这下,不排斥也不急忙抽出自己的手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如花,半响没缓过神来。
柳容熙被她忽然冷语,也是良久没消化这句话,他柳容熙何曾被人如此冷言冷语?此时缓过神来,一股子怒气从心底霍然升起,眉头皱起,语气不再温和,变得严肃起来:“姑娘,这是武林大会,你现在影响了武林大会的举行,在下自然得管管。”
如花见他忽然就端起架子来了,对他的印象瞬间变得极差,她柳眉轻佻,却是笑着说出的“我与我相公手拉手,这你也要管?你也管得太多了吧?”
此话一出,尹御风被如花牵着的手反手一握,激动道:“你真是如花?”
如花听闻,转头对他笑嘻嘻轻斥道:“你真是根木头”
语毕从他手中将手拿出,见柳容熙面上神情变了,还不待他说话,抢先一步道:“怎么,一个大男人还和我这小姑娘家一般见识不成?”
柳容熙心底有气,他向来受人尊敬,今日被一个小姑娘如此态度对待,咬牙,面上却是保持着温和笑意道:“姑娘还真是说笑了”
如花刚想说话,只感觉有一道疾风袭来,带着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无尘公子当真是能忍之人,如此对待还能笑颜以对,要不老夫来替你教训教训这小姑娘,如何?”
瞬间,有个岣嵝身影在人群中落下,却是毒圣崔鹤。
他面上神情阴鹜至极,语调怪异,沟壑的老脸笑起来更加难看了。
柳容熙没想到把事情闹大,于是打圆场道:“小姑娘不懂事,崔前辈就不要与她斤斤计较了。”
只听得崔鹤阴笑,尖利的声音极为的难听刺耳“那怎么成?老夫话都说出了,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崔鹤哪里是替柳容熙出气,他刚刚在台上见得小姑娘袖中有光亮闪动,细细一看,赫然发现这姑娘的剑竟好像是天山派至宝謦月,心中一动,正好借这件事让小姑娘把剑露出来。
如花见得这老人怪里怪气的,气量也是极度的狭窄,看这外形少说也有七八十了,不觉笑嘻嘻提醒道:“爷爷,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找个地儿歇着,小心闪着腰。”
她稚嫩的声音带着笑意如泉水叮咚般倾泻而出,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舒爽。
只是崔鹤一听这话,来气了“哼,好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爷爷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尊老”
语毕,手上瞬间有黑色气体升腾而起,围观的人霍然散开,害怕啊,崔鹤是毒圣,看家本领便是使毒,此时手泛黑气,指不定是什么毒药来着。
所有人包括柳容熙都往后退了几十步,就剩下尹御风和如花站在着空出的地方。
如花看着,笑得灿烂道:“爷爷,你要煮饭啊?手怎么还能冒烟呢?”
崔鹤阴笑道:“老夫先把你给煮了”
话语刚落,带着黑气的手便朝着如花打去,尹御风惊道:“如花小心!”
如花往后猝然退了好几步,身形一跃,竟是跃到了台上,对着台下的崔鹤一指“今天不是武林大会吗?我开个头,和他比”
娇俏的声音一出,众人皆是为她抹了把冷汗,这崔鹤好歹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厉害着呢,这小姑娘看着不过十四五岁,黄毛丫头一个,这不是找死吗?
尹御风担心她,不觉瞪她一眼,皱眉道:“如花,别闹,下来。”尹御风这话透着自然而然的亲密与关切,如花一听这话,心底不觉泛起丝丝暖意。
她眨了眨乌溜溜的水眸,笑靥如花“不下,要是今天被他打残了,你就抱我回去”
崔鹤猛地飞上比武台,尖利的声音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下去了也没用,现在后悔,迟了。”
如花闻言,对着崔鹤笑得咯咯作响“爷爷,你现在上来了,要想下去也迟了”
崔鹤冷哼一声,疾如闪电,乌黑的手竟是朝着如花的命门拍去,他下手如此之狠,竟是不留丝毫生还的余地给这小姑娘。
第一招便如此狠毒,让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即便是在四楼的东方月离看着都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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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相助
小说下载 崔鹤淬着毒的掌如惊涛骇浪袭向如花,其势迅猛,速度极快,手掌有黑气缭绕,如花连连后退避开。
他的掌暴风骤雨般袭来,如花轻灵而机变,却也灵活的躲过了。
崔鹤眼底阴冷至极,手上速度越快,力道越狠,如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步步紧逼,她后退躲避,如此下来,倒也费了些体力,如花停住了后退躲闪的步伐,轻轻喘息。见她有些气衰,崔鹤冷笑一声,全身力道集于掌间,手上黑气如乌云笼罩,势如雷电,朝着如花劈去,竟是要一掌毙了如花。
众人唏嘘,尹御风手上的剑一紧,便要朝着台上跃去,却被柳容熙一把按住
“这是武林大会,他们已经开局了,不得搅乱会场,打断比武”
尹御风心急如焚,此时场上如花明显占据弱势,她有些体力不支的感觉,崔鹤却是毫不留情的要一掌击毙她。
眼看一道黑色光影带着凌厉之风打来,如花狡黠一笑,往后一仰,身子几乎弯成一道优美的弧形,有清透至极的声音从袖中传出,阳光下五彩斑斓,謦月从袖中滑出。
崔鹤一掌打下去,如花后仰躲过,眼疾手快,謦月出鞘,光华闪耀,晶莹剔透的剑尖闪耀着清冷光晕,直直的刺向了崔鹤的喉咙。
崔鹤本是要击毙她,见她体力不支的模样,心底有些疏忽了,哪里料到她暗中一剑。
只感觉凉意划过他的肌肤,刺痛袭来,崔鹤慌忙往后一跃,竟是退了十几步。
底下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不过眨眼间,朝着少女凌厉袭去的老人竟如同被针刺了一般,又惶惶的退了回去。
崔鹤捂住自己的喉咙,有血液溢出,好在他闪得快,这小姑娘下手极狠,速度极快,那一剑下去,竟是要生生切掉他的脑袋。
如花拿着那柄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泛着清冷光华的謦月,看着崔鹤忽的笑了,眉眼弯弯,极其的灿烂“哎呀,出血了,爷爷,痛不痛啊?”
她笑意盈盈,语带关切,眼睛一眨一眨,有灵动的光芒闪过。
崔鹤一时大意,被她差点就削掉了脑袋,这会儿是丝毫不敢大意了,满心警惕。
他看着如花手上的剑,惊诧半响才道:“小姑娘手上拿的可是謦月?”
如花眨眨眼,依旧笑得灿烂,语带诧异“不知道啊”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躁动。
江湖人人都知,天山派被天域宫所灭,这謦月最后落到了东方月离手上,今日謦月再次惊现江湖,却是在一个小姑娘手上,任谁都不得不猜忌这丫头是魔教之人。
只听得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原来是这小妖女啊,她是东方月离的女儿”
如花一脸无谓,朝着人群里望去,发现此人竟是玉清阳,依旧是道袍、拂尘、背上一把紫玉宝剑,一点都没变。
如花见到他,倒是熟络的打招呼,笑嘻嘻道:“臭道士,好久不见啊”
玉清阳一听这话,面上瞬间沉下来,语调阴沉“小妖女,贫道与你没那么熟”
如花撇撇嘴角,依旧是笑道:“怎么没那么熟?你我相识都七年了”
玉清阳气愤的冷哼一声“妖女就是妖女”
如花看他一眼,乐呵呵问道:“臭道士都不洗澡的吗?七年前我看你穿这身衣服七年后还是这样,难怪叫臭道士”说完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她已经闻到臭气一般。
玉清阳的脸彻底黑了,咬牙怒视如花。
崔鹤一直盯着如花手中的謦月,听闻玉清阳说她是东方月离的女儿,心底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但转念一想,语调阴阳怪气道:“稀奇,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还从没听说东方月离有个女儿”
如花一听这话,眼珠子转了转,却是委屈的嘟嚷“你没见过就是没有么?”
崔鹤脾气怪异得很,由不得人忤逆,今日被这丫头再三挑衅,此时怒火早已燃起,他沟壑万千的老脸上怒气勃发,苍老的声音从他腹中传出,如游魂在广场上飘荡。
“謦月落在你这小姑娘手上岂非浪费?还是物归原主吧,老夫今日就拿你祭奠天山派两千八百条人命”
话语刚落,一条钢鞭自怀中而出,如灵蛇出鞘,身长三尺九寸,节节有刺,根根带毒,直直的朝着如花鞭打过来。
如花纵身一跃,如蝴蝶般翩然而起,她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天际,话语却是清透至极,若小溪流水,淌进了人的心底里去了。
崔鹤一鞭打在了地上,只感觉台面一震,上好桐木制作的台面竟是被他打得裂开了,有木屑在比武台上飞起。
紧接着,又是一鞭朝着如花挥去,这一下,竟是如同裂山劈石、电闪雷鸣,鞭子还未打去,如花便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气。
钢鞭卷来,她身手敏捷,左避右闪,如一只蓝色蝴蝶,在鞭影中上下翩飞。鞭影如疾风骤雨,她身姿卓然,纱衣翩翻,虽是比武,可如此景象竟是美轮美奂。
底下观看的众人皆是赞叹,这小姑娘竟是躲过了崔鹤几轮的攻击,看来当真是了不得。
烟雨楼雅间一直观望的东方月离,眼眸沉寂,苍白无色的手缓缓伸入那盘冰糖镇雪莲上方,指尖轻轻触及那冰凉的寒冰块。
如花的武功虽算不上出神入化,却也算得上层。可与崔鹤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所以和崔鹤比武,防守还行,要反攻还差了点火候。
只见得底下,如花身形极快,崔鹤鞭子难以触及她分毫,可鞭影却是愈加的如影随形,如花只能一味的躲闪,这样下去只能平白消耗体力,等到她力竭之时,速度放缓,崔鹤的长鞭定能将她一鞭致命。
忽然,崔鹤的鞭子顿了下,本因急速而化作虚影的鞭子顿时看得清实体了,如花眼底精光一闪,迅速而无误的滑入崔鹤挥打的鞭影中,謦月直刺崔鹤心脏。
众人只见蓝色的娇俏身影滑入鞭影之中,有剑芒闪烁,那柄利刃在众目睽睽下朝着崔鹤的胸口刺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
东方月离寒苍白而寒凉的指尖夹起一块黄豆大小透着寒气的小冰块,猛地掷出。
谁都以为,如花胜券在握,那一剑下去,崔鹤必死无疑。却不料,不过崔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才如花故意露出破绽让他差点丢了性命,这回他有样学样,逼得如花无力反击,要耗光她的力气,在她有些心乱之时,露出自己的破绽,让她钻进来。
如花的剑刚要触及崔鹤的心口,哪知,崔鹤另一只手却是极其狠绝的朝着如花的太阳|茓拍了去,势如破竹,仿佛等候多时。
如花心底陡然一惊,大叫不好。
可那掌却是快要袭到自己的耳朵边了,如花只觉有刺痛的感觉袭来,耳朵里有些耳鸣,她想退,却退无可退。
崔鹤一掌拍去,本是囊中之物,他崔鹤若是连一个小丫头都拿不下来,今后还能如何立足?
他掌心内力汇聚,刚要打得如花脑浆迸裂,却不料,有一颗冰冷至极的东西从他与如花的脸相隔的缝隙之间横Сhājin来,崔鹤只觉手心一阵剧烈之痛,那颗冰丸内力之雄厚,竟是生生穿透了他的手掌心,沿着血脉一路直上。
崔鹤的手臂瞬间发白,在空气里眨眼间便冻住了,动弹不得,身体里却是刺骨的寒。
崔鹤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这一切发生得过于突然,前后不过一秒钟时间,他还来不及回神,身子条件反射往后一倒,如花的剑擦过了他的胸口,衣衫尽数破开,有血痕在胸口呈现。
崔鹤身子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如花轻巧落地,只是看着摔倒在地的崔鹤也是半响没回过神来,她有些茫然,刚刚……怎么回事?
这转折太过突然,即便是如花自己也有些茫然。这场比武别人可能看得不怎么清楚,可他们两个当事人是最最清楚的了,当时那种情况下,如花必死无疑,而崔鹤定是不会反胜为败。
崔鹤倒在地上,左手手臂依旧僵硬难以动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小姑娘打倒在地,崔鹤作为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一张老脸早已经丢完了。
他气极,爬起来,依旧有些心跳如雷,刚刚的情况他作为一个老江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有外人相助,他气恼至极,又想要挽回面子,阴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如花。
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咙里如寒冰凝固,竟是连一个音都发不出。
他面色一变,明白这是暗中相助之人在威胁他,喉咙被冰寒之气死死扣住,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崔鹤冷着一张脸看了如花良久,眼底光芒恨不得把如花撕个稀巴烂,他收回钢鞭,飞身而起,竟是公证人也不做了,直接跃出了围墙之外,带着一身的杀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花心底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倏然听得有温柔而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花花还真是不听话呢”
如花吓得手一软,謦月差点从手上滑落而下。
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索性飞身一跃便跳下了比武台,慌慌忙忙便要跑。
刚转身,便有冰冷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如花仿佛触电一般,猛地一僵,吓得慌忙转身。
却是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男子,如花瞟了眼放在自己肩膀上苍白无色的手,不看也知道是修竹。
完了,这下想跑都跑不了了。
台下,悉悉索索起来,台上,只见得云紫婉轻柔宣布“虽然第一场比试不是按照规矩来的,但也是算数的,这场比试小姑娘胜了。接下来还请小姑娘按照我们的要求抽签,然后分组比试”
如花被修竹那只冰凉的手搭在肩上,哪里还敢胡闹,只对着台上的云紫婉大声嚷道:“姐姐,我不比了。”
云紫婉微微一愣,随即笑得温柔“小姑娘,不比可惜了,试一下吧,我会让他们点到为止,不会伤害你的”
如花笑得颇有些无奈“不玩了,我还是看他们比好了”
却瞧见尹御风看向这边,如花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去抽签,唇语道:“我看着你”
尹御风轻轻点头。
修竹在如花身边低声道:“主人说外面危险,准备了点心让小主人上去”
如花撇撇嘴角,不情不愿的跟着修竹走了。
刚进入雅间,便闻到了非常清新淡雅的味道,沁入肺腑,很是舒爽,如花禁不住大吸一口“好好闻”
她见东方月离坐在软榻上静静地凝视着前方,不觉走过去笑嘻嘻讨好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东方月离看向如花,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寒凉的指尖将如花有些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轻笑道:“这句话应该爹爹问你吧?”
如花倏然想到那时候他说不听话就要吊她几天,吓得浑身一僵,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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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得胃痉挛(二更
如花倏然想到那时候他说不听话就要吊她几天,吓得浑身一僵,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伸手环住他笑嘻嘻埋怨道:“你走了,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东方月离看她一眼“爹爹在,就不无聊了?”
如花昧着良心点点头。
东方月离轻笑,苍白无色的指缭绕起如花的发丝,低语道:“这话有几成是真的呢?”
如花笃定“是真的,绝对真”
东方月离眼睛随意看向广场之上,此时早已抽签完毕,已经开始正式的比试了,他淡淡道:“依你这性子,若在下面,今日这武林大会怕是进行不下去了,那爹爹就真该狠狠心,教训教训你了”
如花一听这话,心底一喜,他话语中的意思就是不和她计较了?她仰头看他,见他面上无半点情绪,黑眸深不见底,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心底嘀咕‘这次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了?难不成这美人爹爹转性了?’
东方月离见她狐疑看向自己,低头,伸手在她面上轻捏了一下,语气虽柔和,却又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下次若是再如此胡闹,爹爹直接给你办丧事”
如花见他笑得温柔,语气也是温柔得如三月春风拂过人心,可给人的感觉就是惊悚,她心底被吓得有些哆嗦,最怕他生气了。
慌忙笑嘻嘻哄道:“不会有下次了,真的,我保证”
阳光照射进来,衬得她眼睛晶亮晶亮,澄澈如清泉,东方月离自是不信,伸手将小几上的那盘桂花酥拿近了点,语气温柔和无害“尝尝”
如花一看,竟是自己喜爱的甜点,肚里馋虫被勾了出来,毫不客气的拿起一块便吃。桂花酥入口,细腻酥脆,甜而不腻,一股子淡淡的桂花清香缭绕唇齿之间。
如花吃完一块,忍不住回味“好吃”语毕便要伸手再拿一块,忽然顿住,发现这小几上的两道吃食全是自己的最爱,心底狐疑,难不成东方月离早知道自己会来?怎么连吃的都准备好了?
她眼珠子转来转去,心底倏然醒悟,难怪这次这么轻易便饶了她,原来是早就算计好的。
如花伸手又拿了一块,边吃边想,东方月离到底想干什么?
东方月离见如花心有所思,在她耳畔轻声道:“在想些什么呢?”
如花走神,东方月离的声音倏然在耳畔响起,吓得手一抖,桂花酥掉落,胃里猛地一抽,竟是痉挛起来,痛得如花倒抽一口凉气。
她胃本就不好,小时候落下的后遗症,加上精神极度紧张,猛地被吓,竟是胃抽筋了。
如花痛得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胃,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东方月离诧异“怎么了?”
如花痛苦捂着自己的胃“我……胃痛”
东方月离见她面色有些发白,冷汗直冒,寒凉的掌将如花捂着胃的手扯开,抚上她的胃。
冰寒只会让胃抽得更厉害,如花只觉胃那里瞬间有寒气沁入,胃痛得更加厉害了,忍不住骂道:“有病啊?尽做些雪上加霜的事儿,不知道这个时侯要热敷么?”
东方月离看着,眨了眨眼睛“还真不知道”
如花恨不得踹他一脚,怒瞪他,却又有心没胆。
东方月离见她瞪自己,倏然间笑了,温柔得让人眩晕,只是慢条斯理道:“小花花的脾气真恶劣”
如花咬牙,缕缕寒气进入自己的身体,难受得想撞墙,她依旧怒瞪东方月离,心底骂道:这个时候要对你脾气还能好起来,老子就是圣母了。
东方月离抚在如花胃部的冰凉掌心慢慢的暖和起来,瞬间暖意融融,如花感觉整个胃部处于温暖的太阳底下,懒洋洋的,让人想瞌睡。
绞痛的感觉瞬间缓解,她因疼痛而紧绷的身子刹那间松弛下来,软软的躺在东方月离怀中。
只是这怀抱很冷,冰寒得让她有些打哆嗦。
东方月离觉得如花软软的身子很暖和,她身上有着正常人的体温,接触着他冰冷的身躯,融融暖意隔着布料传递给他。他伸手抱住如花的身子,笑道:“小花花的身子比狐裘要暖和”
如花一听这句话,不觉有些咋舌,把她当什么了?还真当‘暖床’的工具了?
如花讪笑道:“是人都暖和,不止我一个,你随便拉个活人都会暖和的”
东方月离眨眼“我不暖和”
如花白他一眼‘你是人吗么?’,这话哪里敢说出来,只是干笑两声道:“我的意思是你随便找个人抱着都会感觉暖和的”免得到时候变态拿她当‘暖床’工具了,那就完了,这抱着抱着会抱出问题的。
东方月离笑,温柔肆意,修长的手臂揽着如花“可爹爹就喜欢抱你”
如花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这话题聊着聊着,越来越不对劲了,她赶忙转移话题道:“看,底下已经开始比了呢”
Ps:答应过的二更,虽然晚了一点,但还是更了,还算没食言~!O(∩_∩)O~
话说,大家有没有发现东方月离对如花已经有点感觉了?只是这个时侯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极为微妙的感情变化,此时的情似有若无,算得上所谓的暧昧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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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作梗
东方月离深不见底的眸朝着广场上望去,此时,早已经比过几组了,此刻站在场上的人正是玉清阳,而他的对手正是尹御风。
见丰神俊朗的尹御风上台,如花忽的坐正了身子,揪着东方月离的袖子问道:“你说尹御风打得赢臭道士吗?”
东方月离闻言,低头看她一眼,只见她一双明眸死死的盯着下面,刚才还无精打采的现在忽然精神了,满眼的灵动光芒,他再次看向比武台上淡淡道:“尹御风练功循序渐进,基本功极为扎实,稳打稳扎,一招一式都按部就班,讲究一个稳字。而玉清阳急于求成,基本功虽说不扎实却有着惊人的爆发力,他武功虽破绽百出,却招招难挡,前劲有余而后劲不足,可尹御风要胜他还差些火候。”
如花闻言不觉咬唇,担忧道:“那就是打不赢,输定了?”
东方月离看着比武台上已经开始比试的两个人影,片刻,道:“不一定”
如花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尹御风被玉清阳逼得节节后退,只防不攻,此时玉清阳一柄紫玉宝剑已经在他身上割开了几道口子,如花看着,心底紧了紧,道:“这样了还不一定?难不成还能转败为胜?”
东方月离一直静静地看着,半响才回如花的话“尹御风武功虽略逊一筹,可临阵应变能力不错,被逼急了,也能突破极限,逆转局势。”
玉清阳武功在江湖上虽算不得首屈一指,但他好歹四五十岁的人了,比尹御风至少多修行二十年,尹御风不追求速成武功,只求一步步稳扎稳打,所以武功与玉清阳比起来自然要差了一大截。
只见得比武台上玉清阳的紫玉宝剑如万道紫极光茫射向尹御风,这一招‘雷霆万雨’玉清阳使得极其阴毒,如万条雨丝一般的剑芒齐齐袭向了尹御风的胸口,尹御风拿剑一挡,步步后退。
万道细丝般的紫光打在了尹御风的剑刃上,他那把泛着锋利寒光的剑此时也闪耀着淡淡紫色光芒。
玉清阳步步紧逼,招招致命,如花心底不觉为尹御风抹了把冷汗,这臭道士哪里是在比武,分明是在要人性命啊。
玉清阳挥剑一劈,尹御风抬剑横档,光影中,遮住了视线,哪知玉清阳的剑在快要劈下来之际却是猛然生变,拿剑之手倏然一顿,另一只手从袖中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一把拂尘,朝着尹御风的胸口横扫过去。
白色的拂尘凌厉扫去,尹御风措手不及,被狠狠的打了个正着,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如花大惊,止不住站起来破口大骂“你个臭道士,死不要脸,玩阴的,小心生儿子没屁yan!!”
东方月离倒真是破天荒的被她毫无预兆的忽然站起来破口大骂惊了一下,见她气得跺脚,伸手将她拉回,不动声色看她一眼,笑道:“姑娘家如此粗鲁可不好。”
如花一听,转头看他,狠狠地瞪他,那句‘关你屁事’呼之欲出,忽然对上东方月冷冽如寒潭般的眸发现自己有些忘形了,这话哪能对他说呢,于是不满的嘟嚷道:“也怪臭道士太过分了,找骂”
东方月离轻笑,寒凉的指尖抬起如花尖细的下巴,温柔低语“如此性子以后如何嫁得出去?”
如花一听这话,心底嘀咕‘您老不是八百年前就把我给嫁了么?难不成给忘啦?’
如花刚想说话,只听得东方月离轻笑道:“不如一辈子呆在爹爹身边算了”
这话一出,把如花吓得猝然往后一仰,隔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尖细的下巴就在这一刻惶然离开了他寒凉的指尖。
“呵……呵呵”如花干笑,这句话光听听就够吓人的了,她看着东方月离咬唇不语。
东方月离看向比武台上,轻轻‘呀’了一声,随即看向如花笑得极其温柔道:“比完了”
如花一惊,慌忙看向比武台,正好看到了玉清阳倒在地上,尹御风一把剑横在了他的脖子处,如花懊恼,止不住跺脚,气道:“哎呀,我都没看到,都怪你都怪你!”
她如同闹脾气的孩子,咬牙泄愤,跺脚恨不得踩碎什么一般,孩子气的举动却也让东方月离嘴角微微一弯,眼眸里沁入些许别样的情绪,他此时心情不差,竟是史无前例的轻声哄道:“乖,下面还有”
如花知道气恼没用,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气也不可能历史重演,她正处于懊恼之中,也没察觉东方月离这话的反常。
东方月离眼底平静,深不可测,继续观望,此时上场的是柳容熙,这一场由胜出者和柳容熙比。
柳容熙虽是代盟主,却也想争这武林盟主,所以他既是举办人也是参赛者。
尹御风刚才与玉清阳比试,早已耗费了些许体力,此时身上有几处挂彩,还受了轻微的内伤,如此的安排太不合理了,不公平,如花暗自嘀咕“这不是打车轮战吗?这样下去,谁熬得了啊?”
柳容熙的武功与尹御风的其实是旗鼓相当的,只是柳容熙轻功在尹御风之上,也占了些许优势。
二人开始比试,柳容熙的身影如飞鸟一般,衣袂飘飘,在在空中飞舞,尹御风亦是腾空而起,一剑刺去,却不料柳容熙在空中就如同进入水中的鱼般灵活自如,尹御风的即便剑芒横扫,却伤不到他分毫。
柳容熙躲闪片刻,白剑从袖中而出,他身姿优雅,剑舞得行云流水。这剑在他手中果真成了舞剑了,柳容熙极其在乎自己的形象与面子,即便是练武也要练得潇洒如斯。今日比剑,他也只在乎剑法的花哨与美观,而忽略了此时这种情况是否该用此招式。
而尹御风从不在乎这些,只是灵机应变,该使哪一招便用哪一招。
柳容熙本和尹御风不相上下,只是他过于注重招式的华丽而唯美而错过了许多取胜的时机,导致他占了下风。
东方月离看着,不觉轻轻皱了皱眉,修长的指尖再次放到了冰盘处,手指轻捻,蓦地一弹,一颗晶莹剔透的冰渣便弹了出去。
如花只觉脸旁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又寒冷至极的风从脸边吹过,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得比武场上,尹御风的身子倏然一僵,正在这一刻,柳容熙华丽而花哨的一剑刺去,尹御风竟是呆呆的一动不动,如花看着差点就惊呼出声。
一剑刺入了尹御风的肩胛骨,柳容熙漂亮的一个回旋,收剑,有血从尹御风的肩胛骨处涌出。
如花大惊,刚刚那下子,猛地想起刚刚从脸旁划过的寒风,霍然转头怒视东方月离,一双乌溜溜的水眸果真是怒火四溅。
东方月离随意扫她一眼,浅笑“瞪爹爹作甚么?”
下一刻,苍白的指尖再次捏起黄豆大小的冰粒,正欲弹出,如花竟是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干什么?”
如花知道他要从中作梗,尹御风是带着多大的希望来的,要是他自己实力不济输了也就算了,可如此让他输,也太气人了。
东方月离眸底冷冽如冰,只是淡淡两个字自口中轻吐而出“试试”
如花一听这仿若从寒潭水中捞起来的两个字,倏然吓得浑身一抖,手仿若触电一般松开了。
言下之意,你再敢阻止试试,如花见东方月离这脾气果真是变来变去,此时竟仿佛和她之间毫无半点情意可讲,即便他门之间相处七年,可依旧是淡漠如水,一旦阻碍,便毫不手软的除掉。
她知道东方月离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弹出那颗冰粒,眼睁睁看着尹御风被柳容熙打败,这一刻,她有些委屈又有些为尹御风抱不平。
东方月离一直安静的看向比武场上的情况,见柳容熙胜出,才低头看向如花,发现耳畔清静不少,他寒凉的手将如花扯入怀中,亲昵的抚着她的发丝,温柔如水,笑得极为的温暖“怎么了?”
如花觉得他有病,索性不理他。
东方月离笑道:“生爹爹气了?”
如花想到刚刚他那寒凉的语气,依旧有些后怕,他喜怒无常,保不定自己一句什么话说错了就给直接做了,此时如花心底有气,又加上后怕干脆一句话不说,沉默。
东方月离见她一语不发,这次好像真生气了一般,他伸手将她圈在怀中,尖得骇人的下巴搁在如花纤柔的肩膀上,在她耳畔温柔低语“真生气了?”
他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如花敏感的耳根子处,即便这气息不温热,反而带着丝许凉意,如花还是感觉有股燥热之感从耳根子处蔓延。
东方月离见她依旧沉默,亲昵的在她耳畔道:“别气了”
他寒凉的唇瓣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如花一惊,仿若被刺,条件反射的一转头,将耳朵移开,却不料与他鼻息相对,吓得猝然后退。却被他圈住,避无可避,只得尽量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如花被吓得心跳有些不稳,见他眼波清冽如水,,面上表情很是无害,丝毫没有羞赧或不自在之色。
和着,只有她思想肮脏,想多了?
如花觉得如此的举动还是少发生为妙,索性抬手推他的胸膛,不耐道:“松开,我没生气!!”
东方月离眨了眨眼睛“可语气不耐烦”
如花心底气极,恨不得踢死他,嘴角却是强扯出一丝笑意,语气极其的柔和“我没生气,放开”
东方月离松开手臂,温柔的抚摸如花的乌黑发亮的发丝,轻柔道:“爹爹对你如此之好,还生爹爹的气,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如花想撞墙,气的吐血,变态的想法真是无法苟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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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寒凉之吻
接下来的比试里,如花发现东方月离对柳容熙一直暗中相助,帮他过五关斩六将。
如花诧异,忍不住看狐疑向他,心底嘀咕:东方月离干嘛帮他啊?两个人非亲非故的。心底不禁邪恶的想到难不成变态看上他了?
浑身止不住一阵恶寒,慌忙甩甩脑袋,哎呀,太雷了太雷了。
猛地想到司马流云说东方月离不能碰女人,否则会破功,但并不代表他不能碰男人啊。
如花看向东方月离的眼神倏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东方月离感觉到她的目光注视,低头看向她,温柔一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这眼光……什么意思呢?”他语气很轻,带着些许揶揄,却依旧温柔。
如花慌忙回神,将脑子里乌七八糟的东西一扫而空,随意皱眉瞪眼道:“那男人讨厌死了,我不喜欢他,你还帮他”
东方月离闻言浅笑,在如花耳畔温柔低语“小花花不喜欢他啊?”
如花撇撇嘴角,不满“我见他第一眼就讨厌死了”
东方月离轻轻捏捏她撇了撇的嘴角,笑了。片刻,敛去笑意,对站在一旁的修竹道:“去,叫他过来”
修竹领命出去了,如花狐疑,这是要叫谁来啊?
“还有人还要来?”如花不解发问。
东方月离寒凉的指尖轻轻地戳着如花的脸颊“你猜”
如花白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东方月离寒凉的眸再次看向比武场上,不再说话,他的眼睛看向了人群里那抹尤为耀眼的邪气身影,那男子静静地隐匿在人群中,却依旧难掩其风华绝代,他如凤凰,傲然于世,高高在上,鄙睨人间。
他慵懒的抬手,一块清越自指尖滑落,坠入紫熏香炉,淡淡香气,愈加的浓烈起来,却不刺鼻,只感觉通身如浸在清水中一般,说不出的清醒与舒畅。
如花见他沉默下来,也不敢再问,他的事还是少问少管,免得触到他的逆鳞。
才一会儿功夫,门再次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修竹,修竹后面跟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这潇洒俊朗的公子刚刚踏入房间,把如花惊得半响没回过神来。
她怔怔的看着,良久才惊呼道:“怎么是你?”
这公子正是柳容熙,如花倏然醒悟,难怪东方月离要帮他,原来早已狼狈为奸了。
柳容熙见得东方月离怀中的如花也是吃了一惊,盯着如花半响才回神,笑着赔礼道:“刚刚多有得罪。”
如花不领情,将头一扭,冷冷哼一声,让柳容熙好不尴尬。
东方月离将她搂在怀中,指尖随意玩弄着如花乌黑如墨的发丝,也不理小女儿家闹的小脾气,清冷的声音如玉石作响
“这正式武林盟主的滋味如何?柳盟主?”
柳容熙一听这话,慌忙回道:“多亏您大力相助,日后我柳容熙必会为天域宫效犬马之劳”
chi祼祼的交易,如花不满的拧着眉,这男人,形象越来越差了。
东方月离笑,却很冷“你要记住,柳容熙,本座能把你送上去,也能让你摔下来”
柳容熙闻言连连点头“是是是,知道”
如花鄙夷,面上神情很是嫌恶,虽然不敢打断他们的谈话,可厌恶的神情却是毫不掩饰的倾泻而出,她看向柳容熙,眼底鄙夷至极。
柳容熙抬头,正好对上如花厌恶而鄙夷的眼光,只见得东方月离怀中的少女,如夏日里一弘清透碧泉,沁入人心底,她带着鄙夷的眼光直直的射在他的身上,竟如同最舒适绵软的丝缎抚过chi祼的肌肤舒服得让人止不住颤抖。
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是第二次了,可现在的她,面带厌恶,神态愠怒,竟是说不出的娇媚神态,柔媚入骨。
如花见他盯着自己看,实在忍不住了,冷声道:“再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柳容熙一惊,倏然回神,却是失态的吐出一句“请问姑娘芳名”
他将平日里与烟花女子虚与委蛇的话语丢了出来,虽是一句极为普通的话,可由他说出来却是不自觉的带了些许轻佻与油滑,一时间自己也觉得有些失态了。
即便东方月离听闻这句话,也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语调平静,不轻不缓“柳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看他一眼,这一眼却让柳容熙浑身一抖,猛地想起开始有人说这姑娘是东方月离的女儿,自己此举岂不是大大的不敬?连忙解释道:“哦,只是刚刚与小姐有些误会,想道歉赔礼,又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唐突了”
如花心底气不过,冷言冷语道:“酸不溜丢的说些什么呢?我一看你就反胃,少在我面前晃荡”
柳容熙心底的怒火被这句话霍的燃气,却又碍于东方月离,只能笑颜以对,心底阴冷:总有一天,我会以一个男人的方式来征服你,让你痛不欲生!
他的手在袖中紧握,恨,如藤蔓在心底蔓延。
东方月离看了柳容熙片刻,只是淡淡道:“过些日子,你号召各大门派围攻乌教”
柳容熙一听这话,吓了一跳,有些后怕,语气里亦是带了些许不安,为难道:“这太困难了,乌教之人神出鬼没,蛊术惑人,尤其是圣女和祭司,太厉害了。我这盟主之位才坐几天?还没坐稳,就带人攻打乌教,也太难为我了”
东方月离仿若有些不耐烦了,声音变得极低极低,却刚好让人听得见“那是你的事”
柳容熙只觉瞬间寒冬腊月,脊椎骨都寒了。
紫熏香炉里的清越燃烧得更加剧烈起来,缕缕清越之香从香炉里出来,如花只觉浑身每个细胞都被这淡淡的好闻的香味儿充斥着,心底从未有过的舒爽,脑子里也是清明至极,这一刻,轻松到无以复加。
如花见东方月离好似有些不耐了,又见柳容熙犯难,心底乐了,对着柳容熙笑嘻嘻道:“我爹爹累了,要休息了,你走吧”
柳容熙本想再说些好话,求一求,听闻如花赶人,不觉有些恼怒。如花见他不走,面色蓦地转阴,冷叱道:“还不走?”
柳容熙见东方月离一直不发话,心知毫无商量余地可言,心底恨恨,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恼火的瞪了眼如花悻悻离开。
如花笑靥如花,见得东方月离一双幽潭似的眸一直盯着自己,不觉头皮有些发麻,于是讪笑道:“你是累了吧?所以我把他赶走了”
她揪着衣角,按理说东方月离要是不赞同自己的做法当场就会发飙,可他没有,所以如花笃定,对于她刚刚的举动东方月离不会怪罪于她。
所以她笑嘻嘻的缠上东方月离的脖子,眉眼弯弯,道:“爹爹,女儿很善解人意,对不对?”
哪知这次却不同以往,如花勾住东方月离脖子的那一刻,东方月离右手朝着那紫熏香炉一挥,寒风冷冽,燃烧的清越被冻住,袅袅青烟瞬间消失殆尽。
他另一只手臂一把将如花搂进怀中,如花心底一惊,还未缓过神来,有阴影打下,那绝美的容颜压下,倏然间唇上有冰凉之感。
如花脑袋轰隆一声,炸开了,这是干什么?
想也不想的抬手便要推开他,却被他寒凉的掌一把扼住了娇柔的手腕,一阵天旋地转,被他压在了软榻上。
如花脑子瞬间空白一片,想挣扎却挣脱不掉。
只感觉唇上冰凉而柔软的感觉越来越清晰的刺激着感官,东方月离搂在她腰间的手狠狠一掐,如花痛得要惊呼出声,却被他的唇压住,叫不出声来。
她开口之际,有寒凉却湿滑的舌窜入了她的口腔,如花眼眸倏然大睁,温暖与寒凉交织。
口中柔软,细腻,湿滑的感觉不断席卷着身体的每一处……
唇齿交缠,辗转吸吮,有股淡淡的桂花香在交缠的舌尖缭绕,那是如花开始吃的桂花酥的余味清香。
比武场上,人群喧嚣中,司马流云默念汨罗咒语,刚刚还有清越阻碍的灵魂瞬间畅通无阻了,他猛地窜入,以如花的身体为媒介,进入了那间守卫森严的雅间里。
霍然发现雅间软榻上交缠的男女,东方月离将如花手腕握住,压在了她的头顶上,一手搂着她,亲吻着她如三月樱花一般甜美柔软的唇瓣。
如花死命的挣扎,却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只感觉唇上被吻得有些酥麻之感,即便他的唇寒凉不带暖意,可如此的厮磨,却也让如花本就粉嫩的唇瓣变得娇艳欲滴起来。
她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地瞪他,才瞪他一眼,却怔住了。因为东方月离清冽如水的眼眸里不带丝毫欲念,依旧如深邃寒潭,神秘莫测。
他没有看如花,可眼底却不是涣散的痴醉或走神。
司马流云看了良久,漫不经心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意识。
司马流云刚走,东方月离便停下来了,他放开如花,起身,向来苍白的唇此时竟是因为辗转吮吸泛出了些许红润之色,如花止不住的喘息,见着他有些色泽的唇瓣,面上一窘,下一刻破口大骂“你混蛋!”
东方月离转身看向窗外,面上毫无表情,语气依旧温柔却有些淡淡如水的感觉“在天域宫呆了这么久,出来透透气也无可厚非,只是别忘了回家”
如花一听这话,懵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这话的意思是让她在外面玩一玩了??
她心底狐疑,东方月离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止不住的戒备起来,东方月离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好,每决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如花生怕他算计自己,咬唇半响不答话。
东方月离看了窗外片刻,转身看向如花,再次笑得温柔而迷人,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又开始上演爹爹女儿的亲子戏码了。
“怎么,爹爹让你出去玩,不乐意?”他微笑着走向如花,如花慌忙往软榻里面挪了挪,警戒的看着他,东方月离最他妈变态的一个习惯就是不管做了什么都跟没发生似的,简直是变态中的极品。
如花想到刚刚那个寒凉的吻,脸上依旧如火烧一般,又尴尬又羞怯,心底的气是不打一处来,她咬咬唇角,声音有些僵硬道:“你说的,让我出去玩,到时候可不许说我不听话,又要罚我”
东方月离轻笑“爹爹何时说过假话骗过你?”
如花瞪他一眼,不再理他了。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第n章
人群嘈杂,司马流云静静地隐匿在人群里,双手环胸,很温和的看着朝着这边走来的清灵少女,她低着头,若有所思。
以至于走到司马流云面前依旧不停步,司马流云见状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一侧身,如花从他胸膛前擦过,司马流云开口“这是要去哪里呢?”
他声音清冷,仿若浑然天成的冷玉从心口滚落,却又很好听,清冷中透着妖魅,听他说话是一种享受。
如花向来不懂得欣赏这些,只是转头看去,见是司马流云微微诧异“你……”
顿了片刻,忽的道:“你刚去哪儿了?”
司马流云看她,只见她黑琉璃一般的眼底清透至极,镜面一般倒映出自己笑得很是随意的面容
“这话该我问你吧?”
此话一出,如花倏然就想到了刚刚东方月离也说了类似的话语,猛地就想到那个让她气得吐血的吻,面上又是一阵窘迫与尴尬,
她的灵魂是那般的羞怯与排斥,司马流云眼底蕴着温和之色,面上亦是温和得如同邻家大哥哥一般,语气柔和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如花却偏偏是个多疑的人,见他如此关心,瞬间满脸戒备“这么关心我做什么?”现在什么人都得防。
司马流云见她如刺猬一般,不觉笑了,笑得桀骜“朋友,自然得关心关心”
如花努努嘴“谁说是朋友啦?我可没答应,不过结伴而行罢了”
司马流云点头“好好好,我当你是朋友,你当不当无所谓”
如花总觉得司马流云怪异,本想与他划清界限,却不料此人无赖至极,虽不是如痞子般的无赖,却在字里行间,一举一动中透着一股不着痕迹的无赖。
如花刚想说话,猛地想起了尹御风,心底咯噔一下,糟了,这尹御风刚才比武失败,这会儿心情肯定是糟糕透顶了。
她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哎呀,怎么把那根木头给忘了?”
语毕便急急要去找他,刚走两步,被司马流云一把扯住,如花不耐烦转身,瞪眼“干嘛?松手”
司马流云道:“小姑娘脾气不是一般的差,也不知道你爹爹如何受得了你的?”
如花见他提起东方月离,气不打一处来,她面上神色倏然一转,笑得如阳光般灿烂明媚,冷不防一脚狠狠地踩下去。
司马流云竟是不躲也不闪,任如花一脚下来。如花用尽全力踩了他一脚,然后狠狠地用力剁了几下,咬牙吐出三个字“要你管!!”
司马流云依旧笑得温和而洒脱“要去找尹御风也得找对方向啊”
如花一愣,随即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尹御风?”
司马流云纤长的指对着自己的太阳|茓轻轻一指“用脑子想的”
如花撇撇嘴角,有些不争气的服软“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司马流云好似丝毫不在意如花开始时的恶劣态度,此时也不趁机讨回来,只是平淡几个字“跟我来”
如花发现他好像什么事都知道,心底嘀咕:这人到底干嘛的?
她跟在他身后,问道:“喂,司马流云,你是哪个门派?”
司马流云步伐沉稳,只是轻轻几个字飘进了如花耳朵“无门无派”
如花鄙夷,鬼都不信,她无谓道:“不想说算了,何必骗人呢?还说当我是朋友。”此话多少带着激人的成分。
司马流云转身看她一眼,唇角一勾,这一笑颇有些魅惑人心“小姑娘,少拿这些促狭的招数来对付我,没用”
如花一听,被拆穿了,却没有半点窘迫,水眸依旧灵动,笑得狡诈“哪里用了?你自己多心了。”
司马流云见她不承认,也只是一笑过之,转身继续带她在人流里穿梭。
走出了比武会场,来到外面围栏处一个僻静处,只见得有男子静静而立,一动不动。
如花一看,心底蓦地有些酸涩,一个大男人如此落寞的背影,看在眼中,终究是会让姑娘家心疼的。
她缓缓走上前,白嫩的手掌轻轻抚上他宽阔而挺直的背,尹御风身子陡然一僵,却是半响不做声。
如花最不会安慰人,此时看着尹御风落寞的样子良久,也只是从喉中挤出几个字“别不开心”
轻轻柔柔的声音虽然没了平日里如银铃般的笑声,却依旧沁人心脾。
尹御风的手在袖中紧了紧,良久,才低声自责道:“我无法替爹拿回武林盟主的位置”
如花轻轻拍着尹御风的背,道:“好啦,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点失败都承受不了?别郁闷了,想想如何去救你爹吧。”
并非她没心没肺,只是此时此刻,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用别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尹御风终于转身看向她,眉宇间几道很深很深的褶皱,依旧昭示着他此时的自责与内疚。
如花看着,垫脚伸手抚平他的眉心,一阵温热而柔软的触觉在尹御风眉心处蔓延开来,他面上没来由的一红,慌忙道:“我……没事”
如花忍不住笑道:“你一个大男人脸皮子怎么还没我的厚啊?”
尹御风闻言,紧绷的面颊终于放松了,唇畔似乎溢出了一抹极浅极浅的笑意,只是面上神色依旧有些窘迫。
如花看了他片刻,颇有些感慨,七年前的潇洒公子如今已变得更加的成熟了,也更加的沉默了,也许以前的他还有一点大家公子的恶劣脾气与年少时的轻狂和洒脱。只是此时的他早已褪去了往日的青涩,家里的变故让他学会了独立与独自承受一切。
如花心底顿时百感交集,伸手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你个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人间蒸发了呢”
尹御风倒是认真回道:“怎么可能,我一直记得你”
如花微微一愣,随即笑得极其灿烂,道:“记得就好,否则我真要踹你一脚了”
尹御风和如花说了几句话,郁结的心情瞬间消失殆尽,他看着如花,阳光下,她清新如初春新叶,带着极其盎然的活力与朝气,不由自主的感染着身边的人。
尹御风低头,抿唇轻轻笑了笑。
如花忽然想到尹天仁,心底倏然窜起一丝莫名其妙的酸涩,她道:“去你家看看,好不好?”
尹御风点头“好”
二人刚转身,便看得身后一直静默观看的司马流云,他一双冷魅的眸静静地凝视着他们,好似洞察一切。
如花心底踌躇,也不知这司马流云心底打什么主意,此时尹御风救父心切,司马流云若是让他去那个五王陵墓,说不定尹御风这根木头还真去了,她心底有些隐隐不安。
尹御风见司马流云不觉微微诧异,半响才问“这位是?”
司马流云话语极其简洁,也不多啰嗦,见如花刚要开口,自己先她一步道:“我有法子救你爹”
如花闻言皱眉,瞪她一眼:“就感觉你跟江湖黑心郎中似的,这么急着说出来干嘛?我又不会碍着你。”
司马流云抿唇浅笑,尹御风一听,眼底一亮,急道:“你有什么办法?”
司马流云却不急,只是面无表情,缓声道:“边走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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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暖意
一座山庄,依山伴水,环境清幽,景色宜人。
如花从客栈找到了白,然后和司马流云三个人在尹御风的带领下来到了这清幽雅致的山涧别苑。
如花猛吸一口气,带着泥土芳香的山野新鲜空气进入她的肺腑,她忍不住喟叹:“这地方真清净”
御剑山庄虽被大火所烧,尹天仁的武林盟主之位虽被夺了,可尹家依旧殷实,还没到落魄的地步。
尹御风见她如此动作,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一阵微风拂过,有树叶落在了如花乌黑的发丝上,尹御风的手微微抬起,想替她把那片叶子拿下来,却在刚抬起的瞬间想了想又落了下来,只是轻声道:“进去吧”
反倒是白伸出手把如花发丝上的叶子拿了下来,好奇的拿在手中,乌黑纯真的眸子仔仔细细的研究着。
如花一愣,见白手上拿着一片叶子,瞬间眉眼弯弯,笑得极其灿烂,面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她伸手捏白的脸颊夸道:“白,你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白一脸迷茫的看着如花,傻笑。
四人走进了山庄,走进大厅便看得有一个中年美妇坐在椅子上,见尹御风进来,连忙起身迎上来,整理他身上的衣服“御风回来了”
尹御风第一反应便是跪下,低声自责道:“娘,对不起,今天比武我输了,没有替爹拿回盟主的位置”
女人一愣,怔了片刻,随即拍拍他的肩膀,扶他起来“哎,起来吧,有些东西强求不得”
如花一看,这女人不正是尹御风他娘白寒霜吗?
想到小时候和她结下的梁子,此时碰面还真有些小小的尴尬。
于是她退了几步,隐到司马流云身后,司马流云回头看她,本毫无表情的面上忽然笑了,带着几许调侃,他轻声低语“做亏心事啦?”
如花一听,瞪他“你才做亏心事了呢。”
“那你躲什么?”
如花强词夺理“我哪里躲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躲了?”
司马流云一双凤眸满是戏谑之色,一脸的了然,只是随意看了眼如花便转回了身。
白寒霜也注意到了这三个人,如花刚想躲一躲,却发现白寒霜的目光只是随意扫过她和司马流云,却在看到白后吃了一惊。
她仿佛有些被吓到了,看到白的那一刻,她止不住的退了一步,竟是面色惨白,盯着白半响没缓过神来。
尹御风一愣,一把扶住身形有些不稳的白寒霜,关切道:“娘,怎么了?”
如花诧异,看了眼依旧有些缓不过神来的白寒霜,然后又看向白,只见白依旧是平时的模样,飘来荡去,好像小孩子一般自顾自的玩着,也不管其他事情。
白寒霜稳住不稳的心跳,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轻声道:“没……什么”
“是不是被他吓到了?他不伤人的,娘”尹御风以为白寒霜被如僵尸一般的白吓到了,轻轻扶着她的手臂,安慰着。
如花狐疑的看着白寒霜,这反应怎么看怎么怪异。
白寒霜听闻尹御风的话,看了白良久,见他好像个心智才几岁的孩童一般,稳住自己的声音,道:“他是有些吓人”
尹御风笑着安慰“娘,你别怕,他不会伤人的”
白寒霜一双眼睛又盯着白看了片刻,问道:“他怎么了?怎么跟个傻子似的?”
如花一听白寒霜说白像傻子,有些不高兴了,皱眉道:“白哪里像傻子了?只是小孩心性罢了”
白寒霜一听,看向如花,半响才开口问道:“御风,他们两个是谁啊?”
尹御风看了眼如花回道:“娘,她是如花啊”
“如花?”白寒霜好像有些记不起来了。
尹御风见她一脸的迷茫,提醒道:“就是嫁进御剑山庄的如花啊”
白寒霜倏然想起,下一刻,面上一黑,呵斥道:“怎么把这丫头带回来了?”
她对如花成见很深,尹御风见白寒霜生气了,连忙安慰“娘,别生气,如花是个好姑娘,当年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无论怎么惹到您了,你也不该和孩子一般计较,是不是?”
白寒霜见尹御风替如花说话,怒气更甚“你是不是被她给迷住了?妖女最会迷惑男人了”
如花一听这话,心底的气霍的窜起,又见尹御风急着给她说好话,只好强压心头火气,沉默。
“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尹御风听闻白寒霜这话,也觉得这话过了。
白寒霜怒道:“什么话?人话,怎么了?你是不是把雨瑶给忘了?被这妖女迷得神魂颠倒了,连雨瑶都不要了?”
尹御风有些尴尬,忙哄道:“怎么会,雨瑶是我认定的妻子,我不会放下她不管的。”
如花一听这话,只是看尹御风一眼,却不料尹御风朝她这边望去,两人目光对了个正着,如花慌忙躲开,仿若无意一般看向远方。
余光瞟到司马流云一副风轻云淡却又好像在看戏似的模样,心底窝火,伸手猛地掐上了他的手臂,狠狠地用力。
司马流云看向如花,笑得很是随意,唇语道:“给你掐,当作安慰你”
如花气恼的更加用力掐下去,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模样。
只听得白寒霜的话在耳边响起“雨瑶被关在天域宫七年,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御风,你去救她好不好?”
如花真想Сhā一句‘你就这么笃定姜雨瑶还健在人世?’,只是看这白寒霜对姜雨瑶担心的程度,如花也还没到吃饱了撑着去惹她的地步。
可这白寒霜对姜雨瑶也太好了吧?让自己儿子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如花想到当年也是因为自己说姜雨瑶才让她恼怒到极致,差点让她给乱棍打死。
心底不觉嘀咕:这白寒霜对姜雨瑶还真是好得有些过分了。
尹御风听闻白寒霜的话,轻声安慰“好,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救雨瑶的”
尹御风见白寒霜面色实在不好,于是对她道:“娘,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先去看看爹”
白寒霜瞪了尹御风一眼,道:“是你爹,可不是她爹”
尹御风无奈,哄道:“好好好,我爹我爹”
如花气恼的又狠狠掐了司马流云一把,司马流云无奈叹了口气。
白寒霜离开,依旧是心有余悸的看了白一眼,见他依旧如孩童一般懵懂无知,好像看陌生人一般瞟了她一眼,白寒霜瞬间舒了口气。
如花不解的看了看白,待白寒霜离去,如花轻轻扯了扯白的衣袖,见白看向她,她问道:“你认识她么?”
白迷茫的摇摇头。
如花撇撇嘴角,白寒霜这人真怪。
尹御风带着如花他们进入尹天仁的房间,只见红木雕花大床上,毫无血色的尹天仁静静地睡在床上,很平静,静静地睡着,一动不动。
看着如此的尹天仁,如花倏然觉得心底堵得慌,这哪里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武林盟主?她依旧记得当初他从侍从手中一把抽出剑,猛地朝玉清阳投去的情形,那般的潇洒,哪里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如同死了一般。
她缓缓走上前,看了半响,问道:“这些年,他醒来过吗?”
尹御风摇头“没有”
司马流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搭在了尹天仁的脉搏上,片刻,开口道:“全身筋脉尽断,武功全废。”
虽然早就知道了,可此时司马流云说出来,尹御风的心还是撕裂了般的痛。
尹天仁的武功在武林中也能位列前十了,能够打赢他人的不多,更何况要将他武功全废,让他筋脉尽断,还真是难上加难。
尹御风急切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我爹?”
司马流云将手从尹天仁手上收回,道:“要救你爹需要生长在五王陵墓里的月见草还有乌教的还魂丹”
如花闻言,不觉有些咋舌,这五王陵墓就已经够危险的了,还加上一个乌教,两个都是有进无出的地方。
“这月见草可修复奇经八脉,而还魂丹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司马流云起身,这话分明是对尹御风说的。
尹御风此时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听到有法子救尹天仁,连忙道:“那好,我去拿这两样东西”
如花一听,狠狠地扯他一下“你不要命啦?”
尹御风看着如花,片刻,开口道:“他是我爹,就是搭上命我也要救”
如花自小无父无母,自然不懂得父母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可她却羡慕有父母的孩子,此时见尹御风如此坚决,沉默了片刻,语气随意说道:“我陪你去”
尹御风吃了一惊,忙道:“那里危险,你别去”
如花心底泛起微微暖意,笑道:“那就同生共死呗,你去送命,我陪你去,所以我死了,你也要陪我”
尹御风愣愣的看着如花,明知道前面危险,却还要陪同自己前去,尹御风静默良久才挤出两个字“谢谢”
他却不知当年如花陪他去天域宫救姜雨瑶,也是明知道前面危险却依旧陪他去了。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帮他,他却以为只是第一次。
如花玩笑道:“谢什么谢?我要报酬的”
尹御风很正经道:“无论你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都给”
如花踮起脚,抬手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你真是根木头,别把我的话这么当回事,好不好?你的东西我啊一样都不要”
尹御风被她这么一敲,也是笑了,开口道:“先去休息吧,我让下人给你们安排了房间”
如花还真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道:“好啊,我正好累了”
司马流云一直看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他们之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亲密的感觉,他面上没有丝毫情绪,待听闻尹御风说安排了房间让他们去休息,司马流云兀自朝着前方走去了。
如花一看他先走一步了,慌忙跟上他,刚走出房间,便一把扯住司马流云的衣角“喂,你停住,我有话问你”
司马流云停住了步伐
如花走到他面前,问道:“你刚刚那话到底有没有骗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如花直话直说,也不绕弯子了。
司马流云浅笑道:“我从不骗人”
如花白他一眼“和你不熟,鬼知道你骗不骗人”
司马流云继续道:“我的目的就是救尹天仁”
如花鄙夷“你这么好心?”
司马流云反问“难道我不像?”
如花摇头“不像”
司马流云笑得温和“你不相信,那就没办法了。”
如花面上神色忽然一转,恶狠狠道:“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尹御风,否则……”
“否则怎么样?”司马流云慢条斯理,到还真感兴趣她要怎么样。
如花黑眸灵动,面上倏然笑嘻嘻的了,缓声道:“否则我就昭告全天下你是太监!!”
话一说完,拉着白便跑了。
“你……”司马流云还真被这句话噎住了,看着跑得极快的背影,片刻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
夜晚,如花再次坠入了那片冰天雪地,她气得直跺脚,又来了又来了,这几天怎么天天到这里来?
她四处张望,找那个少年,反正每次都会碰到他。
才走了没多久,果然看到了那抹雪白色的身影,此时他坐在一块寒冰之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如花走近,被吓了一跳,这疯子竟然在拿火烧自己的手,有浓烈的烧焦的烤肉味道进入如花的鼻子,此时他的手早已被烧得皮开肉绽了。
如花慌忙走上前一把将他手上的火把抢了过来,骂道:“你有病啊?烧自己干嘛?不想活了?”
少年抬头,阴鹜的眸看着她,盯着如花手中燃烧着明黄|色火焰的火把,破天荒的开口道:“这个很暖和”
如花一听这话,心底不觉有些心疼,这孩子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她伸手在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料,一把将他被烧得皮开肉绽的手扯了过来,边给他包扎边骂道:“烤火是这么烤的吗?你怎么不泼点汽油把自己给烧了?那样更暖和”
少年不明白有些词语的意思,淡淡大体听明白了。
他一直低头看她,见她蹲在他面前仔细的为他一圈又一圈的包扎,清丽绝伦的面上被寒冷的风吹得通红通红。
如花实在是有点冷,这冰天雪地的被寒风一吹,浑身直哆嗦,她看了眼地上还未熄灭的火把,俯身拿了起来,问道:“这木棍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少年抬起苍白的手对着前方一个山洞一指。
如花起身,对他道:“跟我来”
走进山洞,发现里面果然有干柴,她用手上的火把生气一堆篝火,如冰窖一般的山洞里瞬间明亮暖和起来,她看着那白得有些过分的少年,道:“咯,坐下,这才是烤火”
她在篝火旁坐了下来,少年看着这堆篝火良久才缓缓在如花身旁坐了下来,顿时有暖意,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将他全身抚了个遍。
如花开口道:“想象自己现在在夏天晒太阳,暖洋洋的感觉,这样就不冷了。”
少年阴鹜寒凉的眼底覆上了一层迷茫之色,诧异的看着篝火,良久才道:“我没晒过太阳”
如花一个趔趄,差点栽进火堆里,如看怪物似的看了少年片刻,问道:“你见过太阳吗?”
他淡淡道:“见过,但不暖和”
如花转念一想,明白了“你一直都在这里,没有到过别的地方?”
少年看着那一跳一跳的火苗,伸手又要去抓,仿佛要将那温暖抓在手心里才能完全属于自己。
如花一惊,慌忙将他的手抓住“喂,你又要干什么?”
少年很简单的一句话“让它完全属于我”
如花无语,好强烈的占有欲啊,而且好难沟通,这少年真是个怪人。
他见如花阻止,只是淡淡问道:“为什么阻止?”
这话里透着危险的凉意,如花身子一抖,连忙哄道:“是为你好,怕你受伤,哪里是阻止你了,这火伤人的。”
“我喜欢,所以不在乎”少年语气淡漠,如花听闻这句话更加无语,和着这身体不是你的?你到底有没有知觉啊?她想到刚刚少年被烧得皮开肉绽的手,看着都痛,难道他不痛?
他一直生长在这寒凉至极的冰天雪地,从未感受过温暖,上次如花抱他,初次尝到了温暖的滋味,竟是不知不觉的迷恋上了,这火焰虽伤人,却让他贪恋,他喜欢上了那暖暖的感觉,融入冰凉身体里的暖意。
如花见他又要伸手去抓,慌忙再次抓住他的手,如哄小孩子一般“好好好,不抓它也可以温暖,我们先不要抓它,好不好?”
少年怔愣,还真不动了。
如花柔软的手轻轻抓住他的手朝着明黄|色的火焰送去,在离温暖的火焰一掌之隔时停住了,跳动的火苗炙烤着少年冰凉的掌心,有暖流喷洒,瞬间由掌心传向全身,如花两只白嫩的手轻轻的抓着他寒凉而苍白的手,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暖和多了?”
山洞静静地,有暖意在山洞里扩散开来,少年身上淡淡的冷香之气在山洞里弥漫,沁入肺腑,令人沉醉。如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有倦意涌来,她轻轻打了个哈欠。
如花看向那面色苍白的绝美少年,却发现他眼眸微闭,好像睡着了一般。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很美也很无害,谁也想不到睁开眼的他竟是那般的阴鹜寒凉。
如花细细的打量着他,火焰将他的五官刻画得更加立体了,他睫毛浓密而纤长,很是惑人。火光打在他若浑然天成的精致面上,有种让人沉沦的温柔。
如花不再看他,目光再次看向那堆篝火,她静静地坐着,看着那明黄|色火焰上四只紧紧贴在一起的手,火光照耀下,细腻至极,极其通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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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变态妖孽最新章节列表 五王陵墓(一
卷首语:她不是他写错的贴,练错的招,而是他心底无论如何都不想舍弃的人。
如花醒来时竟已是日上三竿了,她很少起得如此晚,见得外面阳光透过窗缝挥洒进来,如花连忙起身,下床。
发现白跟个气球似的,在房间里飘来荡去的,如花埋怨道:“白,你真是的,这么晚了,都不叫我起来”
白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如花,如黑葡萄一般的纯真黑眸很是茫然,他缓缓歪头,盯着如花无辜到让人想掐他一把。
如花走到他面前,踮起脚两只手在他面颊上捏了捏,开心笑道:“白,你真是可爱死了”
如花整理完毕,打开门,有带着草木清香的新鲜空气迎面扑来,只是如花却诧异的站在了门口,怔怔的立着。
她的房门口立着一个人,一袭中规中矩的浅灰色广袖长袍,腰间一根腰带。晨曦之中,他俊逸的面容棱角分明,很是俊朗。
如花见尹御风站在她门口,面上有些焦躁之色,见她开门瞬间开心起来。
她不解问道:“你站我门口干嘛?”
尹御风道:“你终于起来了”
如花一愣,随即道:“有事?”
“昨天说好去五王陵墓的,今天就走吧”
如花吃一惊“这么快?”
尹御风救父心切,如此急迫也情有可原,只是如花觉得这么快去太鲁莽了,也不知道这司马流云的话可不可信。
见如花有些犹豫,尹御风静默半响,低声问道:“你是害怕吗?要是害怕的话就在山庄等我回来吧。”
如花闻言,白他一眼“你没地图,去了回得来?”
尹御风被她这句话噎住,其实也实在是没什么把握,被如花如此一问,也是半响没答话。如花蹙眉片刻,才道:“算了,走吧”
白紧跟着她,尹御风看着,愣了愣,道:“还带上他?”
如花自然而然的点头,她当然不会丢下白一个人。
“五王陵墓很危险”尹御风的意思是白跟个孩子似的,去五王陵墓没人可以保障他的安全。
如花明白他的意思,无谓道:“要是我出事了,他一个人在世上活不下去的,还不如和我一起同生共死”随即看向白,笑嘻嘻捏他的面颊“你说是不是啊,白?”
白乐呵呵的点头,纯真黑眸里满满的全是如花那张笑靥如花的容颜。
尹御风怔愣半响,如此的思想还真是只有如花才有。
三人走到前厅,便看到司马流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眸微闭,仿佛在休息,又仿佛在享受这山野幽林里极其清凉的新鲜空气。
“喂,你去不去?”如花大喇喇的走到他面前问道。
司马流云缓缓睁开眼眸,那双美丽凤眸里沁着孤傲与清冷,却又妩媚惑人,有种被吸入沉沦的错觉。
他看着如花,面色平静,只是轻吐几个字“自然是……”他顿住,见如花一双晶亮的眸直直的盯着自己,笑了笑,继续缓缓道:“不去”
如花撇撇嘴角鄙夷道:“就知道,贪生怕死”
司马流云轻笑“我承认”
如花狠狠瞪他一眼,本想拖他一起上路,就算被骗了,也得拉他一起死,哪知此人油盐不进,再埋汰的话也照单全收。
如花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的手掌一抬,对他笑嘻嘻道:“朋友一场,此去路途凶险,我看你挺厉害的,也不送我点东西避避邪?”
司马流云一愣,温和笑道:“真是个无赖的小姑娘,敢跟我如此要东西的人你是第一个”
如花依旧是笑得灿烂,无谓道:“万事总有个第一,你到底给不给啊?不给就太没人情味了吧?”
司马流云看着这如同小儿要糖一般摊在自己面前的白嫩手掌,片刻,轻笑道:“送你块鸡血石”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比朱砂还鲜艳的石头,随手一抛,在倾洒的阳光中血光闪耀,如被鲜血染红的莹白美玉。
如花伸手便接住了,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两下,润滑细腻,里面颜色十分的纯正,血色渐融,温润如水,纯净柔和。
这块鸡血石品质极佳,绝对属于上上品,如花笑嘻嘻的将鸡血石握在手心里“倒还真是个好东西”
司马流云只是风轻云淡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如花与尹御风准备了些东西就上路了。
尹御风考虑到如花是个姑娘家,骑马会过于颠簸,于是雇了辆马车,三人坐在了马车里,朝着五王陵墓的方向行去。
白坐在马车上很兴奋,总是飘来荡去的,面上满是带着迷茫的兴奋之色,如花怕他飘到外面去,于是找了根身子将他的腿拴住了,仿佛放风筝一般,任他在狭小的空间里飘来荡去的。
如花总是在想要是司马流云别有用心该怎么办?可又不好打破尹御风心底的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尹御风见如花从上车开始就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这不像她的性格,狭小的空间里很安静,他打破沉寂道:“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如花正在沉思,忽然有话语窜入耳朵,猛地回神,不觉有些无语的看着尹御风,你这还真是没话找话说。
她看了尹御风片刻,笑道:“没话说也犯不着找这么个话题聊吧?”
尹御风闻言有些窘,很正经说道:“我是真想知道,不是没话找话说”
如花随意道:“好啊,好得很,我是在我自己家又不是被囚在牢房里,有什么好不好的。”
这话一出,尹御风忽的就想到了姜雨瑶,沉默良久,问道:“你,有见到过雨瑶吗?”
这尹御风倒还真是个痴情之人,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呢,如花想了想,这该如何跟他说呢?是实话实说还是编瞎话骗他?
实话实说指不定心疼起来,又得一时冲动不要命跑天域宫去救人去了。
如花摇头“没看到过”
尹御风叹口气,良久才道:“是我对不起她,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如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饿了”
尹御风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包杏仁饼递给如花“先吃吃,垫垫肚子”
如花倒也不是真饿,她从尹御风手上接过那包杏仁饼,打开纸袋,从里面拿了一块出来递给白“白,尝尝”
白伸手接了过来,如孩子般咬了一口,一脸茫然之色,眼底毫无焦距,他嘴巴嚼了几下,细细品尝。
如花拿了一块,咬了一小口,一股杏仁味儿,开口道:“怎么你身上还带这些东西啊?”
尹御风笑道:“给你带的,姑娘家都喜欢这些小吃食”
如花一愣,看不出啊,这根木头倒还挺细心的。
马车行了一路,五王陵墓附近的繁华城镇,三人下车找个客栈歇歇脚,吃个饭。
大街上人群喧闹,当年凤栖王朝繁荣昌盛,五王陵墓附近都属于凤栖王朝的范围,王朝虽然覆灭,可经济却依旧发达,围绕着五王陵墓的几个城镇都是极为有名的经济中心,这里有世界各地的商品,也有来自各个地方的人,所以此处风土人情杂烩,当地人也见多识广,见到什么人都不会太诧异。
如花放眼望去,有各种装扮不同的小商小贩在大街上扯着嗓子叫卖,好不热闹。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当铺。
如花对着尹御风道:“你先带白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语毕,朝着那家当铺跑去,白想跟上去,却被尹御风一把拉住,他委屈的看着如花向前跑去的身影,还想站一会儿,却被尹御风拉进客栈里去了。
如花走进当铺,见掌柜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满脸横肉,浑身都是圆滚滚的。
见如花进来,他笑容满面“小姑娘是要当什么呢?”
如花也不和他多话,随手将司马流云给的那块鸡血石往台上一放,道:“当这个”
掌柜的从木质的栅栏橱窗里伸出他肥嘟嘟的手,拿起那块鸡血石一看,顿时吓得面上失了颜色“姑娘,这东西可要不得,我们店不要,你还是去别家店吧”
如花见他颜色不对,耍无赖道:“那可不行,我就看上你们店了”
“姑娘,这东西我们店真不要,你拿走吧”
如花双手环胸,笑嘻嘻道:“都是敞开门做生意的,你怎么把顾客往外面赶啊?”
掌柜说好话道:“姑娘,再走几条街有一家永和当铺,很有实力,你去那里当吧,我这小店要不起这东西”
如花不干“我就看上你这店了”
掌柜急出了一头的汗“小姑奶奶呢,算我求你,拿走吧”
如花笑得灿烂,伸手将那块鸡血石拿回来,在手心里抛上抛下,乐呵呵道:“好啊,拿走就拿走,你先跟我说说这石头哪里晦气了?让你这么害怕,你说得让我满意了,我就去祸害你的对手去”
掌柜的抹了把冷汗,才开口道:“姑娘,这石头是乌教之物,当然要不得”
如花心底一惊,这司马流云果然是乌教之人。
“乌教的东西怎么了?难道还会吃人不成?”
“姑娘,这东西谁给你的?太损人了”
如花瞪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掌柜慌忙回归正题“那个……乌教圣焰出产一切赤红之物,这石头就是乌教圣焰里的东西”如花听说过乌教圣焰,东方月离曾说过那条被她杀死的赤蛇就是从乌教圣焰里抓回去的。
“圣焰是乌教神灵所在之地,容不得别人亵渎,里面的东西也自然是动不得,所以除了乌教大祭司和圣女之外,一切人只要手持乌教圣焰里的东西都会被乌教之人以及其残忍的方式杀掉献祭给神灵。”
如花大惊,搞了半天是这样啊,这司马流云明显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带着这么个东西,会招来杀身之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