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不仅可恶,而且可恨。
对待这种人,退让只会增加他的气焰。
她极其不愿地递出双手,思索着趁他握住她手的时候,两脚用尽全力蹬着池壁,把他一起拉下水,即使待在这里一个晚上,也要他一起陪着。
他像是识破了她的计谋,未待她准备妥当,瞬间把她提出了水面,速度快如飞箭,她有些惊惶失措,不由尖叫一声,脚触到地时,心仍在砰砰地跳动着,没缓过神来,身子软软的,站立不稳,只好任由他搂着腰。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她低着头,稳了稳情绪。
“不行”他柔声拒绝了,“你湿成这样,凉着了怎么办?再说,下次遇到莹莹,我怎么跟她解释?”
他眼睁睁看她掉下水,这会儿却装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他那温柔的语气,他那明知故犯的话,像一把明晃晃的利刀,挡在了她的眼前,让她顿生寒气,因为他提到了梅子。
如果看到她湿哒哒的样子,梅子肯定会问她到哪儿去了,该怎样回答?去见约会她的人?如果知道地点是镜花园林,他是伤她的人倒也罢了,可听他的语气,仿佛与梅子甚熟,联想到刚才他那些亲密的动作,芝茹的心彻底乱了,若是她在乎的那个人,她会怎么想?
他似乎洞悉了一切,只要一个小动作,就能要了她的命,只要随意的一句话,就能禁锢她的自由。
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她浑身打着冷颤,脑袋浑浑噩噩,没了主意。
到了阁楼,他直接进了书房,命人送来了干爽的睡衣,传话让她早些梳洗后睡觉休息,明天会派人送她回去。
半夜,仍不见他的影子,房间的门也未被敲响。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呆望着窗外,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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