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上去时,他却连着衣服倒在了床上,熟睡了。开了药方给罗顺,让他明儿大早抓些补药回来,顺便若无其事地问道,博文不喝酒的,今儿晚上怎么醉了?罗顺没有搪塞,直接报告说军区来了人,是少爷的上级领导,又是曾经的同学战友,一同在军校学习,一起去过前线,这酒端到面前,少爷拒绝不了。
听了那话,她的心莫明地有些伤痛。
翌日,看到汤药老老实实地放在餐桌上,心里的火气顿时像火上爆发似的,克制不下来。拒绝不了别人,倒是对她随意地拒绝。端起盘子,径直走到书房门口,却被罗顺拦了住,说少爷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
大清早,什么事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
她顾不得一切拧开门锁,直接闯了进去,看他认真地批阅着文件,“叭”地一声将盘子砸在了桌子上,碗和汤忍不住吓了一跳。
“怎么没喝药?”
“知不知道这药是小顺怕早起药铺不开门,趁着雨夜买回来的?”
“知不知道它是常妈大早起来,熬了两三个时辰,专门为你准备的?”
“知不知道人家一直为你担着心,怕你醉了酒,劳累伤了身?”
她激动地说完了话,等待他的反应,他嘴角翘了翘,忽地笑了,端起药一饮而尽。她愣了愣,没了借口,刚才的火气被他的顺从打得仓惶而逃。她平静地收拾好一切,转身正欲离开,眼角的偶然一瞥,顿时让她挺直了腰身,迈出的步子似带着僵硬。
书房里不止他一人,外来的客人衣着军装正威严地靠在沙发上。
“晋良,让你见笑了”
林博文谦虚的言谈,掩饰不住愉悦。
“无碍”
低沉浑厚的嗓音像只冷箭射中了她的后背,直Сhā她的心脏,仿佛窒息了一般,能听得到狂乱的心跳。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抬起了眼帘,正好与漆黑的眸子相撞,她慌张地关上了门。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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