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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清穿之大清--梦一场魂亦殇 >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碧落黄泉两茫茫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碧落黄泉两茫茫

(起点更新时间:2007-6-4 12:12:00 本章字数:2684)

府邸外的高墙丁丁当当的一片响,一大群的工匠

正在忙碌着,转瞬之间,市集,人群就呈现在眼前。以前只闻人声的一切突然一下子全无遮拦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所有人倒都怔住了,到乡翻似烂柯人之感袭上心头,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睛都红了。

白云苍狗,物非物,人非人。

十三爷也有同感。或许,他的感慨最深吧,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英雄在咫尺的井里蹲了十年,这感受怎会与我们这些闺阁之人相似。

我掀开车帘,急切地吸收着外面的人声,倾听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心里翻腾着无法抑制的激动喜悦。再看看马上英姿焕发的十三,他两眼也是看不尽的贪婪。这么自由的空气已有多少年没有呼吸了!

闭上眼,倚在马车里的靠垫上,朴实而热闹的鼎沸之声铺天盖地而来,生活的气息如此之浓,心里却不似十三爷一样的满足,惊喜。他是定会做王爷的,而且还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我呢?

宫车辘辘而过,天地慢慢淡化,我去哪儿?这古朴而清新的空气我能呼吸多久?能与他朝朝暮暮么?

养心殿后面的内阁早已布置一新。胤禛的寝宫在东,我的在西面,里面已布置停当。

进去之后,十三匆匆走了,说皇上在御书房接见大臣,他必须去回话。

打量这小小的房间,我站在窗前,望着花木扶疏的外面,那儿是他的六宫吗?坐下来,我发了一会儿呆,执起笔,开始写我早想写的信。

时间不知不觉地迁移。

“你在做什么?”

一个熟悉到魂也牵疼得声音响起!笔一下子顿住了,我僵直了身子,站起来,缓缓地转过身,一张含笑地俊容撞进心底,心,又狠狠一痛!

多少年没有这么近的凝视过?多少日子没有这样无所顾忌地相望过?

“胤禛!‘类似于梦呓的轻唤从我颤动的双­唇­中逸出。

胤禛一个大步,一瞬间,我已被一个厚实的胸怀紧拥。仿佛一个世纪之久,而后,我的脸颊被轻轻地抬起,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我的眉头,我的眼睛,我的嘴­唇­、、、、、我喘着气,浑身无力地倚在他的胸前,眼泪终于不可抑制的缓缓而下,滚烫滚烫的,他的手停了下来。两片同样滚烫的嘴­唇­贴了上来,轻柔地吻着我的眼泪。

”遥尘!“他重重地抱住了我。我伸出了双手,搂紧了他,又松开了一只手,急切地在他的背上摩挲着,头无意识地在他的胸前蹭着。

我站开了,一只手扶上了他的脸,“胤禛,你瘦多了!”我喃喃着,眼泪又从我的眼眶中滴落,扑到他的怀中,我拼命地汲取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

室内留下了一室的旖旎和温馨,他的气息浓浓地充斥着这小小的空间。我慵懒地坐起。窗外,天是少有的晴好,斑驳的阳光透过薄纱斜­射­进屋子,缕缕阳光中,跳动着无数细小的灰尘,轻盈而飘浮,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特有的芬芳。

整理好衣服,梳好长极腰部的秀发,我坐到了桌前,这信还是得预备着,我不想他心中有任何的芥蒂。,。

封好信,滴上蜡,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我把它小心地放在了我们刚才共眠的枕边。

“遥尘姑娘,娘娘有请!”门外有人在说话。

留恋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切,理理衣服,打开门。门外,是我曾经见过一次的王庸,秦福儿也在旁边。看我们去了,秦福儿也匆匆而去。

长春宫还是一如曾经的金碧辉煌,也还是一样的压抑。我静静地站着,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这风华绝代的德妃娘娘,不,应该是太后了。

宫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肃立着,包括未下跪的我。看在她十胤禛的亲生母亲面上,我本想跪一跪的,可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次站的机会,所以,我径直不理周围杀人的眼光,还是静静地站在那儿。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雍容华贵的她声音极为淡漠,快六十的人了,她依然保有昔日的光彩,连声音也是。

“还请娘娘明示。”我不动声­色­,倒想知道你用什么样的藉口。

“这些年你都与十三爷在一起,是吗?”

又是“是吗”,我哑然失笑,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又何必多问。

我沉默了。

“你还有一个女儿,是十三爷的吗?”德妃娘娘的声音平静,可已带上了压力带上了威严。

“什么?”我真正大吃一惊,却又垂下了头。作茧自缚啊,我突然又有了苦笑的欲望。悠悠众口,我该如何辩白呢?

抬起头,我直视着德妃娘娘,“颜若是四爷的孩子,从来不是十三爷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管你是谁了,我今日一定要说清楚。可是,想到我给颜若的安排,我又低沉了,这要怎么说才好?算了,只要他一个人明白就好了。

对不起,胤禛,我成了你无法洗去的污点了。

“你说过十三爷只会圈禁十年的话吗?”她又审问了。

我极力回想,这话我跟谁说过?应该只有颜若吧,可那也是她哭着要出去时的一句哄她的话啊,难道?我抬起了头,无孔不入啊,你们!

“是的,我说过。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不必一句一句地问了,我都交代吧。”我逼视着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说:“我已经改变了十三的命运了,他不会因为腿疾而英年早逝,四爷得他的辅助想来也可多一些天祚了。”德妃又些不自在,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你是说,你会预言?”德妃意料之中地询问。

你们想来早就怀疑我了吧,我在心里猜测。既然已经开头了,五十步与一百步应该没什么区别吧。我坦然地注视着德妃娘娘,说:“我并不会预言,我只是知道大清的历史罢了。”

屋里只剩下了德妃娘娘和我,听了我匪夷所思的一席话,德妃也呆了。

许久许久,她才像从梦中惊醒,“你是一个好姑娘,可你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是非了”,她停了一下,“我不能在我的儿子身边安这样一个不定分子。”声音居然十分的艰涩,我愕然抬头,有些意外地看到,她的眼睛里居然有湿意,些许怜惜一闪而过。

一拍手,一个丫头端上了一个托盘,我定睛一看,琥珀­色­的酒杯,鲜红鲜红的酒!葡萄美酒夜光杯吗?拿起它,我没有犹豫,昂起头,涓滴不丢的滑下了我的喉咙。居然是甜的,真该谢谢她了。

我被带进了殿后的一间空房里,门被从外边锁上了。

胤禛,你该看到那封信了吧。

安徽路上的遥望,京城里的暗通款曲,邀月楼中的相思,大婚之夜的缠绵,十年生死两茫茫,一幕一幕的过往闪电般浮起,胤禛的影子越来越近,一颦一笑,一静一动,一个回首,一个执手、、、、、眼前清晰地交错着,我咬紧了嘴­唇­,腹中已经开始绞痛起来,意识慢慢地模糊、、、、、、、

“万岁万岁万万岁!”苍穹中似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我的身子缓缓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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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尾声 几疑身在梦魂中

(起点更新时间:2007-6-5 14:27:00 本章字数:767)

“喂,你醒醒啊,小姐!”

“好吵啊.”我不耐地挥了挥手,“别摇了,我的老骨头都快要被你摇散了。”

“扑哧”一个笑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睁开了眼,刺目的阳光让我一阵昏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已在一片­阴­影中,一张放大的脸伸在我的面前。

“胤禛!”我流下了欢乐的泪水,手抚上了眼前的脸,“难道我没死?难道我又被救活了?”我低声喃喃着。

“小姐,你怎么了?”那张脸闪躲着我的手,脸上已有些羞红了。“小姐,你没事儿吧?你怎么了?”他似乎有些焦急,满脸不解地望着突然泪水直流的我。

我坐了起来,不对,不对!我的胤禛不会如此的漠然,更不会面对着我红脸。再仔细看,那眼中丝毫没有往日的深情,有的只是一个善良之人的关怀。我不甘心地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胤禛,你在哪儿?

“小姐,你没事儿吧?”“胤禛”扶起了我,我再次留恋的看了看他,像,确实像,要不是胤禛没有他这么年轻,我真以为他会是他。

我终于有些清醒了.

“谢谢你,先生,我怎么了?”我问他,真希望这虚幻的一刻能真实起来。

“你刚才昏倒了,也许是暂时热昏了,我只是刚好路过你身边。”他热心地解释着,满脸阳光的笑。

“不是他!不是他!”我彻底地绝望了。

“非常感谢你,先生,再见!”我几乎是跑着逃离了,我怕,我怕再见到那张酷似的脸,我会不顾一切地跟着他。

“遥尘——”远远的恍惚一声喊叫,我立伫了脚步,茫然四顾,铁打的闹市流水的人,我还是身处在中国三大火炉之一的武汉!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永思。

江之水矣,不可方思。

《诗经》中的《汉广》蓦上心头,我泪飞顿作倾盆雨。

正文 番外之一 胤祥篇

(起点更新时间:2007-6-5 14:36:00 本章字数:7714)

第一次看到她,她应该只有十岁吧,那时,她还是他。

一身不合身的衣服过大的包着他的身躯,黑亮澄澈的眼睛,让我兴起了探究之意,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对眼前的这一少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实在好玩。明明是坐在树下听故事,居然毫无知觉地爬到了我的身边,不用怀疑,确实是爬!准确地说是挪,他挪动ρi股,挪到了我的身边。

那时,他的眼睛饥渴,口水吞得咕咚响,自始至终他的眼睛只看到我手里的西瓜,全然忘了拿着西瓜的我。我兴起了捉弄他的念头。

“你的口水流出来了!”我好心地提醒他。

果然,少年上当了。瞧他擦口水的呆样,我“哈哈”大笑起来,连日来在盐务上的龌龊一扫而光。

他的反应实在像极了四哥那只雪白的卷毛狗,而他,比狗有趣多了。我看得出来,他实在有够单蠢,也许,带上他,会有不少的乐子。

他就这样跟我这个陌生人走了。

四哥还没回来,热得不行,我准备洗一个澡。

“过来,给我搓澡。”我叫他。可他的反应实在让我火大。

我不耐烦,“还不过来!”他过来了,一只绵软的手在我的背上滑动,我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这真见鬼了。一回头,他居然给我闭着眼,“你重点,别像个小娘们。”他很听话,可我发现自己忠实的身体不听话了,他的手在动,我的下腹也在动。这真他妈的诡异。

这澡看来没法洗下去了,降温不成反而加热。

“拿爷的衣服过来。”我丧气地站了起来。

“啊-”刺破耳膜的尖叫让我吓了一跳,他见什么鬼了。

“你、、、、、、、你没穿衣服。”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驱,“你有见过穿衣服洗澡的人吗?”这小子大概是发昏了,胡言乱语。

他指责地谴责地指着我,我莫名的火起。

还没再开口说话,“嘭”的一声,他倒到地上去了。

“四哥,你回来了。”我异常高兴。

四哥没理我,怪异地看了看他,就走过来了。他却像发了痴一样,痴痴地目送着他。

“啊——你、、、、、、你还没有穿上衣服?”又来了,我掏了掏耳朵,再这样鬼哭狼嚎下去,我可保不住会­干­什么了。奇怪了,都是男人,他到底叫个什么叫?

我捞起他刚才丢过来的衣服,湿漉漉的,叫爷怎么穿?

他又跑了!四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她是谁?”

“我半路上捡的。取了个名字叫贵喜。”我有些奇怪,四哥也会问起一个下人?

“贵喜?”四哥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这好像与她不大合适吧?”

“一个小子,叫贵喜挺好的,又好叫又喜气。”我不以为然。

“她是一个姑娘!”

我彻底蒙了,“姑娘?”看了看自己,我急忙抓起一件衣服手忙脚乱地套上。四哥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我。

姑娘!我暗中打量她。白皙娇­嫩­得过分的皮肤,挺俏的鼻子,鲜艳欲滴的绯红­色­嘴­唇­,灵动黑亮的眼睛,滑腻的脖颈。我敲了敲自己的笨脑袋,堂堂的十三爷什么时候这么没眼­色­了。我对她的兴趣更浓了。

跟着我,她的天­性­一天一天的流露,我也一天一天地陷入,我庆幸,四哥还没对她感兴趣。可是,我懊恼地发现,她在我面前没大没小,见了四哥却总是发痴,有时候还脸红,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要让她习惯我。

我纵容她没规没矩,因为那样她笑得更美;我宠腻她跳上跳下,因为那样我发现了她的兰心蕙质。她有许多许多的小聪明,也有许多许多让我叹为观止的大智慧。

“爷,不如在他们的茶里下点药!”我和四哥为盐商的事一筹莫展时,她俯到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眼睛一亮,果然,我们让哑口无言的­奸­商出了一大堆血,收到了捐银一百多万两。

四哥开始看她了。我暗中着急。

回京的路上,她对我说“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我才知道,她并非一个不识字的小丫头,她还读过苏轼的词!

“你读过很多书吗?”我问她。

“那当然,本人学富五车!”她得意洋洋。

“那我倒要考考你了。”我指着面前的溪流说,“赋诗一首吧。”

她沉吟了一下,开口了:

衣带渐宽浣纱畔,

黄鹂啼翠青山染。

我欲弃舟登琼楼,

一池萍碎画不全。

我看着她,久久无言,她到底是谁?她怎么如此聪慧?后来,在家中,我与她把盏畅饮,我才知道,她是真的学富五车。诗词歌赋她样样­精­通,好多是我翻了书才知道的诗句,她却常常脱口而出。

诵起“身在沧州,心老天山”时,她潸然泪下,似乎,她就是那个豪迈而无奈的词人,她也喜欢吟诵“伤情处,高楼望断,灯火已黄昏”,我才知道,她既能豪情万丈,又可以柔情似水。这样的一个闺阁英灵,我真不知天地是如何的生出来的。

我一日一日的欣赏,眷恋她。为了她,我甚至对最宠爱的庶福晋发了脾气,只因为她为难了她。

中秋宴席上,老十讲了一个强盗抢劫的事。我知道老八他们愤我和四哥的逼债。我只奇怪,老八他们怎能有如此多的源源不断的银子,可以为那么多的官员填窟窿。

听到老十把我和四哥比成了强盗,我气急了。我为皇阿玛办事,收的是该收的欠债,怎么成了强盗了?忍不住,我讥嘲了老十。老十大概就等我的这一下,他辱骂起了我的额娘,我那温柔和顺美丽的额娘!

我扑了上去!只想发泄心中多年的怨愤,憋闷。如果我知道,我的这一举动会将她完全推向四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手的。

可是,她扑上来救了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扑在了火炉上!那一刻,我的心停止了跳动。

她的后背烫红了一大片,皮焦­肉­烂。洁白无瑕的肌肤上一块丑陋,我头一次落下了眼泪。我宁愿被老十打死也不情愿她受一丁点伤。

拒绝了福晋的请求,天天夜夜,我亲自照料着她。我小心地剪开她的衣服,照太医的吩咐,一点一点地处理着她的伤口。四哥要帮忙,我拒绝了,催他回去休息。我不愿意除我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看到她的身子。

三天两夜,她不停地说着胡话,全是我听不懂的言语,“爸爸”,“妈妈”,“超市”,“蒙牛”、、、、、、我不知道她说些什么,只知一遍一遍地用湿布巾擦她的额头。

第三夜,她醒来了,我喜极而泣。她终于醒了,我的心事终于可以袒露了。

可是,晴天霹雳!她说,她这么做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四哥!

四哥,那个小时候像额娘一样照顾我的四哥,那个像兄长一样教导我的四哥!我怎么办?如果是其他的任何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夺过来,可是四哥?我犹豫了。

她说:“如果他有心,自然感觉得到;如果他无心,我又何必强求。”

难道,见面不多的她,早已对四哥情根深种?她竟已全然无悔,无欲无求。

我退缩了,这样一张白纸似的情,我又何必去玷污,何况那时四哥!

她的伤慢慢好了,四哥天天来。我发现。一向冷淡的四哥近来笑得非常多,也不知他们在房里说些什么,好几次我听到了四哥的大笑。我很想进去,可那房里越来越深的温度却让我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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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四哥秘密制作的生辰礼物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就叫一直跟着她的弘昌拿过来了。拿来后,却又加倍后悔起来。

不知她是怎么知道四哥喜欢掬花的,那几个杯子上都是掬花。淡青的,金黄的,洁白的,­嫩­绿的,甚至有我从未见过的青绿­色­的;那花型也有许多纵使我是一个皇子阿哥也没见过的品种!我惊诧于她的想象。当我看到杯上的诗词时,我的心居然痛得一阵阵地抽搐!

最小的杯子上只有一句话:“我为你燃烧得这般模样”,配着那朵全然怒放的金菊,我只觉得如海的宣言扑面而来,那惊涛拍岸的深情竟然让我踉跄了一下。

最大的杯子上的是一首元曲:

生平不会相思,

才会相思,

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

]心如飞絮,

气如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

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

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

月半明时。

我紧紧地攥着那只杯子,手指甲裂开了,滴出了血,我还犹未知。

罢了,罢了,既然得不到她,就染我守着她吧。对于我,她是一个­精­灵,一个不染人间烟火的­精­灵。就让我守护着她,远离这是是非非的污染吧。

她告诉我,她想出去逛逛,我不放心。中秋之夜,很多人已经注意到了她。近来,老八他们处处与太子作对,百般刁难我和四哥,她已成了我和四哥的软肋,怎能让她暴露于空气之中。可是,看到她那哀恳的目光,看到她那一向自信的神采奕奕的双眼现在却满是黯然,我心软了。罢了,今天老八他们在乾清宫与皇阿玛议事,应该不会有事吧。

可是,才一柱香的时辰,秦柱儿就面­色­惨白地回来了。我一看,身后没人!

“贵喜呢?”我抓住了他的衣领。

“被、、、、、、、被人抓走了.”我随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我疯了,一面派人紧急通知四哥,一面派人到街上找她。

找遍了大街小巷,她却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四哥面­色­惨白,我不敢看他。

我们脸­色­死白地找到皇宫。宫里,老八他们还在,神­色­如常。看到我们两个如丧考妣的样子,纷纷询问。四哥巧妙地避过了。我和四哥都没注意到老十一闪而过的得意,老九眼中掩藏的­阴­狠。

一年了,她音讯杳然。我和四哥查遍了皇宫内院,查遍了各大臣家,没有。没有谁新收了一个丫头。我们清遍了京城里的青楼,也没有。老八他们决不会一刀杀了她的,她只有生不如死地暗无天日的活着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所以,我和四哥才更心如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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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突然拨云见日,她居然藏在邀月楼!那个我们去了多次却一无所获的小青楼。楼里接客的所有姑娘我们都查过了,却没料到她居然躲在里面卧薪尝胆。

她的出场让我屏住了呼吸。一年不见,她更美了。我看了一眼四哥,四哥的脸冷冷的,眼中却火花四­射­。

她的诗是《问菊》,”孤标傲世皆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还用问吗?你已经选择了他,不是吗?你所有的一切孤傲只有他才能融化。

我从来也不知道,她的箫也如此惊心动魄。那柔中带烈,火热中燃着矜持的情灼痛了我的眼睛。我不敢看四哥了,我怕他看到我眼中再难伪装的情。

她还会跳舞,不同于宫中舞蹈。那哪是跳舞,那时一个爱的灵魂的呼叫,那时冬天里的一把火。我上前了,我怕这把火烧得太大,会成为灰烬。

突然之间,我看到了老八他们,老九的眼­色­中全是掠夺!我飞身而起,扑向台上。身边的一个身影却更快,我迟疑了一下,也揉身而上,挡在了老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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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她时,我已知道我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荡然无存了,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了四哥。我为她高兴,为自己心痛。

她是方苞的孙女儿,那个已成为皇阿玛的心腹的方苞的孙女儿。现在阿玛已不许我们去见方苞,那个曾受“文字狱”牵连的大臣。皇阿玛早就赦免了方苞,她不会有事,可她的身份却特殊了起来。

今天,四哥来了。他告诉我,他去求了皇阿玛指婚。我祝贺他。四哥看着我,充满了歉意,也充满了坚决。他再护我可也不会舍勒她。谁又能舍她呢?

四哥大婚了。我准备了礼物去了圆明园。四嫂问我她的事,我只淡淡了几句,“别为难她。为难她就是为难四哥!”四嫂的脸­色­一下子煞白,我想,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老八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我站在门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怕她受羞辱,怕她受委屈。结果我的担心成了多余。她大方,智慧,既巧妙地反击了老十,也让四哥更明了她的深情。我实在不知,拘谨的老夫子样的方苞是如何培养出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的。

她大胆,让我都汗颜;她聪慧灵动,让老九老十既恨又妒又羡。

我默默地离开了洞房,不想老八他们看到我的神伤。出了门,十四弟走了过来,塞给了我一个东西,说是他无意捡的。

我摊开一看,她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朵青绿­色­的掬花,用淡青绣着温庭筠的“菩萨蛮”。右上方有一篇淡红晕染,我凑近一闻,是­唇­膏。

看了十四一眼,那眼中竟也带了一抹伤感,我很是意外。默默地,我收起了这方手帕。我想起了养蜂夹道她送来的书贴“不经风雨,怎能见彩虹”。

四哥大婚之后,我去得少了,怕看她一脸的幸福满足的小­妇­人样。回来之后,我观察自己的几个福晋,就是在兆佳氏脸上,我也没有看到她那样的满足神情,我沉默了,连续几夜没有翻牌子。

谁知,再次相逢,她竟是从天而降。我成了阶下囚,她成了下堂­妇­。

见了她的休书,我心里涌上了希望,四哥不要她了,我,可以得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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