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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清穿之大清--梦一场魂亦殇 >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碧落黄泉两茫茫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碧落黄泉两茫茫

“知道天只有井那么大,是一种幸福;知道天比井大,是一种痛苦。”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世上只有想不通的人,没有走不通的路。”这是她说的第二句话。

“我来了,为你活;你在这,得为你唯一的亲人活。“这是第三句话。

她说的话字字撞击我的混沌,句句敲击我的灵魂。在我迷茫时,在我昏沉时,她竟能把一切看得如此通透!看着她的双眼,我头一次有了头绪,头一次有了斗志。从小,我跟在四哥的身后,言听计从,学到了不少,可一切都是四哥指挥。第一次发现,其实,我独当一面的能力并不比四哥差。

我一天天的沉稳,她一天比一天高兴。难道,她也与我一样,也对我有情。可惜,试探了几次,她眼里从来没有过情yu。

“四哥,你来了!”两年多了,四个终于走进了这个囹圄之地。我急切地看着四哥,四哥除了关心我的生活起居外,我最想知道的他却只字未提。

我去找遥尘,或许,四哥会跟她透漏。

遥尘见了我,除了怜惜,什么也没说。我冰凉了,皇阿玛还没想起我。

四哥与遥尘之间似乎有了隔阂,我一下子发觉了,心里却高兴不起来。遥尘是不会选我的,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她,早已认定了四哥。

“四哥,这是你的、、、、、、、”“孩子”两个字还没说完,四哥就打断了我。

“什么,我的孩子?”我昏了。看着他们两人的苍白,我心急如焚。这什么见鬼的误会!我倒是希望是我的,可这希望得来吗?

“秦贵儿,你怎么跟爷说得?”四哥黯然离去后,我立审秦贵儿。

听了秦贵儿的叙述,我也脸白了。这一天的误会容易消除,可这一两年的误会从何说起呢?我恨不得将这愚蠢的奴才大卸八块。

我急了,无心他事。

四哥似乎认定了是我的孩子。我写了一封信叫秦贵儿捎去,明知无济于事,却还是勉抱一丝希望。

失望!失望!看着遥尘日渐消瘦的身躯,看着她强颜欢笑,我想不出冰释前嫌的好法子,成天的只有唉声叹气。

遥尘给我讲福尔摩斯的故事,福尔摩斯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终于找到了事情的转机了:滴血认亲。

再来时,小女儿已经两岁了。四哥抱着自己的女儿,满是愧疚。小女孩又名字了,“颜若”,很好听的名字。她终于叫出了自己的阿玛。虽然对又冒出的一个阿玛十分奇怪,不过,这小家伙与遥尘一样的机灵明慧,终于明了谁是她额娘的“阿玛”了。

雨过天晴真好!

如果知道自己的自由之日便是她的忌日,我宁愿囚禁至死。

四哥来了,一纸赦令,我又翱翔于蓝天之下。生命终是难舍这蓝蓝的白云天。丰口大营,皇宫,接下来,就是对四哥山呼“万岁”!

万事大吉了.

可是,再也不见她!

坟上,只有“遥尘姑娘”四个字。我们连一个正当的名份也给不了她!

山幽幽,云悠悠,天地洪流,极少弹泪的我流泪了,为这个痴情的女子,为这个纯洁的奇女子,为这个来也匆匆,去也飘渺的好女子!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啊!

遥尘,假如有来世,我希望不再相逢!

是啊,永不相遇,或许,你不会再如此昙花一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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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之二 四福晋篇

(起点更新时间:2007-6-6 17:49:00 本章字数:5535)

自安徽回来后,爷明显的有了变化。

素称冷面王的他眼中总是不经意地波光荡漾。回来的第一晚,爷歇在了我的房里,看着我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我。我诧异地发现,向往面上无多少表情的爷脸上居然有了温柔得几近于无的微笑!如果不是太熟悉他的我,根本不会留意到这一点。

我的心里一个咯噔,爷,动情了!

不动声­色­地,我留意着爷。

爷并未带女孩子回来,她会是谁呢?

爷明显地去十三府邸频繁了起来。开始我并未在意,爷本来常去十三弟那儿。

可是,不久谣言开始传进来了。

谣言越来越多。

我坐不住了,叫来了秦福儿。

“爷这些日子忙些什么,知道吗?”我呷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问。

“皇上让爷清理户部亏空,爷和十三爷一起在查。”秦福儿自然明白我想知道什么。

“没有其他的事儿吗?爷这段日子可消瘦了不少!”我暗示。

秦福儿有点不自在,“福晋责备的是,奴才每尽到职责,请福晋责罚!”好,不愧爷的心腹,衷心!

向菊香微一抬头,菊香会意的拿了一张银票。

“拿去吧,好好照顾爷。”

秦福儿去了,我望着爷的书房,他正在房里来回踱步,那样子可不像在思考国事了。他何曾那样神思恍惚过。

我暗中观察着,心一个劲地往下沉。府里的年氏这段日子正得宠,妖娆的脸越发妖艳了。我暗嗤了一声,“没有你的哥哥,你以为爷会这么宠你!居然开始在我面前咋呼起来。要不是为了爷,我还真得立立规矩了。”

李氏最为娇小,那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人倒也纯真,长得也可爱,可惜爷只是宠,什么时候爷这么上心了,她是谁呢?

中秋到了,万里无云,空旷晴好的夜空中,一轮皎洁的皓月悬挂在空中,夜­色­下,我坐在女眷桌上,看着不远去的爷。爷坐在十三弟的身边,身后的是秦福儿和十三弟的秦柱儿。

爷看了他好几眼。我奇怪了,是十三弟的人他不会不认识啊。不由得眯起了眼。这才注意到,十三弟后面站了两个人。秦柱儿我自然认识,爷看的他是谁?

他身子比较单薄,我凝视着,心突然窒息了起来:他穿了耳洞!他没有喉结!

受握紧了,成拳,我的心陷入了冰窖。他不是“他”,而是她!再看一眼爷,爷又在看她。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爷转过头来了,看我时脸又是淡淡的,又是那个冷面王爷了。要不是刚才看到他脸上的柔,我真怀疑那不是爷。

我低下了头,第一次没有回应爷的目光。

十三弟和老十打起来了。我有惊又急,早站了起来,看爷时,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眼中的痛毫无遮拦。

我握住了欲惊叫的嘴,“十三弟危险!”

爷冲了出去。另一抹娇小的身影在爷前面也冲了出去,那身影不管不顾地飞奔。

“啊————”这一声惊叫完全是女儿的娇吟,所有的人都看着那个倒在火炉上的小太监。

“贵喜!”十三弟大叫了起来,那眼里毫不掩饰的深痛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我迅速地扫了一下,老八他们交流了一格会意的目光。

我盯着爷,爷已冲到了十三弟的身边,不,应该是她的身边。

爷抓住了她的手,那眼里也是赤­祼­­祼­的痛楚!

我僵直了身子,丝毫没有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也没有留意到八弟他们颇有意味的眼睛。

爷跟十三弟一样,这一刻,两人全忘了防护。

爷天天去十三弟那儿。第一天回来时,脸­色­­阴­沉,面容又些微的扭曲,心情十分的低落。那不仅仅是担心,焦急,那里还有徘徊,彷徨,和嫉恨。

我知道为什么,胤祥是他从小疼爱的唯一的兄弟啊。

“爷,把这个捎去吧。”我走进书房,递过一瓶药,“汪太医说,这药治烫伤最有效了。”忍住心里的疼,我对爷说,看他成天的留神无主,我心里也不好受。

爷看了我一眼,“难为你惦记了。”语气间带有感激。

我眼圈红了一下,赶快退了出来。

夜­色­温情脉脉,为谁而紊乱?

第三天,我等了很晚。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太多,我为爷准备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呢。看着那件我­精­心制作的深蓝­色­长袍,我的目光越来越深幽了。夜一寸寸的沉了下去,秋虫也烦躁的啾啁着,我的心也一寸寸的往下沉,融入黑夜中。广漠无边的黑夜无法容纳它的深忧,呆呆的,我坐到了黎明。

“福晋!”

爷的声音惊醒了我,他回来了。我激动地站了起来,将要迈出的脚步却凝滞了。

那是爷吗?

黎明的微曦中,当门而立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爷平日白玉一样的脸­色­,今天带上了可疑的桃花一样的潮红,就像天边的醉人的晚霞;眼睛水汪汪的,含着柔情,漏着倦意;嘴­唇­红润丰肿,身子慵懒;那份满足那份惬意,那无法掩饰的沉醉!我的心凉到了底里。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搓揉着收里的帕子,我所有的话全冻结在了嘴里。我注意到爷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匣子,极粗糙又极质朴极典雅的文一个木匣子。

我迟疑了,他还需要我的生辰礼物吗?

“你等了我一晚?”爷看着流了一地的烛泪,有些诧异地说,“找我有要紧的事么?”

“:我给你的生辰礼物还没给你呢.‘我极快地回答,递上了我坐的衣服。

“哦,放那儿吧。我的衣服够穿了,你不必这么­操­劳了。”爷扫了一眼,兴趣不大。我默默地离开了。

秋日的朝霞给圆明园罩上了一层深­色­的剪影,府邸里头着一股无以言说的沉郁和惆怅。

爷每次去十三弟那儿回来都是一身的喜气。年氏她们也开始觉得爷的变化了,上我这儿带上了试探,带上了疑惑,我任她们唧唧喳喳,冷眼旁观着。

月儿刚刚半弦,她失踪了。这是从慌慌张张的秦柱儿那儿知道的,那天天比较冷。

爷像疯了一样,一句话也没说,就骑马走了,留下了一大堆的女人在屋里面面相觑,又面面神伤。

她踪影全无。

爷一天天得消沉,一天比一天冷,脸上满是执拗。他很少翻牌子了,我这儿来得也不多。

京城内外,近郊远郊,爷的鞋子破了好几双。

一年后,消息传来了。那一夜,爷彻夜未归。天亮了,爷回来换朝服,脸上又是那幅沉醉的微笑,敏感的嘴角微微颤动,那时一个男人的满足。我慢慢往后退去。

我真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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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河狩猎,爷带上了我,我们住进了狮子园,所不同的是,这次十三弟也住进来了。十三弟带着她,叫她“贵喜”。

我打量着她。美,却实是美。无瑕的白玉一样的凝脂,黑水晶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饱满丰润的小红嘴,一笑,就露出了白玉一样的贝齿。艳而不媚,清而不淡,像什么呢?像秋水中掠过的鹄影,像冰皮始解时的春水中浮动的柳枝。

她看见我了,我盯着她。她大概已知道我是谁,极快地闪了我一眼,咬紧了嘴­唇­,眼里的是痛楚;她看了一眼爷,再看向我时,换上了愧疚和敬。

我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会对我有这样的情绪?

看着她,我知道爷为什么舍不了她了。这样一个真挚纯洁,善解人意的善良的美丽的姑娘,是男人大概都抗拒不了吧。

我看向十三弟,他也看着我。我想我们此时的脸大概一样的痛和无奈吧,十三弟别过了脸。

我坐在德妃娘娘的身边。

方苞的孙女儿?

赐婚?

我的脸­色­大概十分的怕人,德妃娘娘拉住了我的手,拍了拍。爷一脸的喜气,看着我时,有了一点歉疚。

回京后,爷给了我一个香囊,形状是海棠叶子,图案很简单,驿外断桥边,一棵傲放的寒梅,一丛竹篱,一枝金菊,打开看时,一方手帕包着一些­干­花,手帕上绣着一首词:

落花不作风前舞,

何惧黄昏雨?

晓来殷勤擢素手,

游丝千丈,

袅晴空共尽杯中酒。

霜天好,

夜寒江静山衔斗,

梅影横窗瘦。

数点雨声风约住,

一枝潇洒,

吟望久。

将我比作雪中梅么?爷是菊?也难为她了。

“这是遥尘绣的,她托我带给你。”爷有一丝的不自在,也有一丝的期待。

“爷不必担心我。只要爷喜欢的,我也喜欢。”我垂下了头。爷走了过来,抱住了我。这一夜,爷歇在了我的房里,久违的温情弥漫在我们周围。

一个一个侧福晋进门,我早习惯了。这一次却习惯不起来。那些侧福晋与我一样,都是巩固爷的地位的,都是皇上拉拢大臣的工具,这是我们的命。

可是,她不同。她是爷的心尖,是爷的眼珠子。

爷大婚了,我们也大昏。

不过,我也很感激她。她的聪慧反击了爷的“敌人”;她的深情维护了爷的自尊。

新婚每几天,爷去了年氏那儿。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年羹尧高升了,爷要示宠。只是,我奇怪,她怎么能忍受这些人的闲言碎语。

我制止了他们。

“福晋!”她来了。

我看着她,她怎么能有这么坦诚而毫无伪作的眼神?我不忍心了,任她在我的身上按捏着。她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我从头到脚都酥软了起来。

“你累着了,歇歇吧。”看着她满头的汗满脸的笑,我有些感动。

“遥尘不累。福晋天天要­操­心府里的大小琐事,那才是真累呢!”她说。

我斜视了她一眼。爷的侧福晋,爷的至宠,为什么这么说?可是,她还是那么透明的诚恳。

这女孩子一点城府也没有!

“福晋,喝点这个热牛­奶­吧。这是我新做的。”她奉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东西。

有苹果的香甜,有牛­奶­的醇厚。我不禁一口气喝光了,“不错,味道挺好。你怎么做的?”

“很容易的。将苹果榨成汁,和着牛­奶­一起煮开就行了。如果你喜欢,可以加一些水果丁。”

“好聪明的女孩子!”我暗中赞叹,这样的奇思妙想也只要有她能想出吧。

我不知不觉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从此,她天天来,天天有新的花样。有时,我被她的故事惹得忘记了矜持;有时,我被她的体贴感动得忘了尊卑。爷那么爱她,她却从未争宠。

爷来了,我站起来迎接。她也站了起来。

我坐下去了,她却不肯坐。虽然爷叫她坐下,她却站到;俄我的背后。]

爷说完事儿就走了。

她说的话却震得我久久也忘不了。

“这府里,真正用心爱着爷的只有你,福晋;真正用情全心全意为爷着想的也只有你。所以,我愿意一生做你的妹妹,服侍你。”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莹光闪动,有感激有敬佩,我恍惚了。她知道我也像她一样的爱着爷!

她教给了我很多闺房秘籍,纵使我受过宫里嬷嬷专门的教导,我也被那些闻所未闻的大胆的技巧和情意绵绵的话语惊呆了。我的脸都红了,她的也像樱桃一样;不过,我不忍心打断她,这个玲珑水晶心的女孩子。

可是,她却在最受宠的时候拿着一纸休书去了十三弟那儿。那个被圈禁的牢笼,那个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天牢!

我真正不解了。

她怎么能在这时候背弃爷?她怎么能把这么多的风言风语叠加在四面楚歌的爷的头上?

爷真成了冷面王爷!

书房成了爷呆得最多的地方。

爷有一套古朴的茶杯,黄杨木做的,我却从未见他用它们喝过茶。后来,我见到了那茶杯。茶杯变成了一把把刀子,日日夜夜地捅着我的心。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疯狂痴狂的情!

爷何其幸!我何其不幸!

原来,爱,也有给不起的时候。我退缩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我本来以为我已经了解她了,却发现,我一直只是雾中看花。

我天天给德妃娘娘请安。我的淡然娘娘很喜欢,我想,皇上也满意。

春花,夏月,秋风,冬雪,季节轮换的教人遗忘了很多东西。爷回来了,脸上又是淡淡的不想掩饰的飞霞。

她又成了爷的心尖了。

爷却是我的心尖啊。爷的忧郁,爷的伤痛全进了我的心,爷的心里却只有她,哪怕她的背弃!

她是爷的女人,我是爷的福晋。

“弘晖,来!”爷少有的亲近。

弘晖踌躇了起来,这不是平日的阿玛!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目光,弘晖走了过去。

“你有一个美丽的妹妹了,高兴吗?”我的心一抖,她生孩子了?

“妹妹?她在哪儿?我能看看她吗?”弘晖十分的高兴。

“她叫颜若,跟你的十三叔在一起。”爷看着我,我微笑了。女孩儿?女孩儿!

“恭喜爷了!”我真心实意地说。我是真的为她高兴,也为爷高兴。她曾说,夫妻之间坦诚相待才能换得真心。

“去玩吧。”爷回退了满肚子疑问的弘晖。

“孩子不能抱回来吗?”我问,很是担心她们。

爷的目光带上了温度,他看了我一眼,我毫不伪作地迎接着他的探究。

“不能,只有等了。”

“可是,不抱出来,别人会、、、、、、”我停住了,爷的眉头皱了起来。

“哪个人后不说人,何况我们!”爷咬了咬牙,声音又冷了。

我放不下担心,为她为爷为十三弟。

十三弟出来了,我得到了坤宁宫。

德妃派人叫我过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不过,种种疑惑也迎刃而解了。这个自由,任­性­,豁达,美丽的人原来是一缕魂魄!

爷,魂相随的情你们怎么能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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