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健迟疑了一下:“……我……我没家了。”
姚老板上下打量了蒋子健一番:“你多大了?”
蒋子健:“14。”
姚老板:“叫什么名字?”
蒋子健:“我叫……我叫石头。”
姚老板:“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无家可归的盲流啊?!……想不想跟我去帕敢采玉石?至少有口饭吃。”
蒋子健又迟疑了一下,点头说:“行!”
蒋子健在货车里挨着姚老板坐着,姚老板拿出了一个竹筒糕给蒋子健,他接过之后大口大口吃着,姚老板看着他微笑地摇头:“你小子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慢着点,喝口水nAd2(”说完又把一个水壶递给了蒋子健,然后微笑摸摸他的头。
姚老板的卡车来到了帕敢的一处矿场里,并开在一个破旧的院子里停下了。姚老板和蒋子健从车上下来,后面的几十个劳工也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蒋子健像受惊的小鹿,四处好奇地张望着,跟在姚老板的身后。
管事的莫西,50岁左右精瘦的男人,笑呵呵地迎了过来:“姚老板,您回来了?这次带的人可是不少啊!”
姚老板:“是啊!现在行情一天比一天好了,别的矿区都在疯抢劳工,咱们也不能落后啊!”
莫西嫌弃地眼光看看蒋子健:“这怎么还有个孩子?”
姚老板:“哦!他呀?他叫石头,他是我在半路捡的,无家可归,我看他可怜就带来矿上看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至少饿不死。你就看着安排吧!”
莫西打量了一下蒋子健:“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能干什么呀?估计也就是个吃闲饭的,走吧!跟我来。”
姚老板拍拍蒋子健脑袋:“跟他去吧!让莫西带你洗个澡,再给你找套衣服。”
蒋子健点点头,一言不发,无声无息地跟着莫西后面,满眼迷茫地看着四周陌生地景象。
第二天,蒋子健跟着一群工人来到了翡翠矿的坑口,下去后也背着一筐毛石吃力地往上爬,他从小就被父母娇惯着,什么时候干过这样重的工作。然而他天生具有的一种倔强的性格让他咬牙走到了坑口,累得满脸通红,马上就要出来了,可是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脚一打滑,连人带一筐一同滚入了洞里,紧接着里面传出一系列各种叫声和石头滚动的声音。
蒋子健满脸淤青,浑身是土,低着头,一言不发,姚老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nAd3(莫西:“……他不但把自己弄伤了,还把新来几个也砸伤了,您看看这怎么办呢?”
姚老板起身来到蒋子健跟前,突然笑了下,用手摸摸他的头:“没事儿,石头,别往心里去,跟我来。”
车间里几台解石机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几个师傅都低头认真地忙活着。
姚老板拉着蒋子健走了进来,来到一个老师傅身边,拍了拍这个老师傅。趴在老师傅耳边,连说带比划着。蒋子健在老师傅的指导下,开始学习解石技术,守着一个大型的电锯,他认真地切开每一块毛料,专注的眼神露出了特有的光芒。
蒋子健夜里又做梦了,梦到母亲慈祥的笑容,父亲熟悉的背影,他奋力向父母奔去,可是总感觉父母离他很远,越是奋力去抓越是抓不到……
楚麒麟狰狞的笑容突然出现,蒋子健当即被惊醒,猛然坐了起来,满头大汗,那枚跟父母被害紧紧相关的泰国硬币挂在蒋子健的脖子上,蒋子健拿起硬币看着,嘴里轻轻地自言自语:“阿爸阿妈,你们放心,我早晚会为你们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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