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这个公孙权此时此刻说的话那句是真那句是假。ww她只好搀起他往楚孝廉的医馆走,看在他刚刚“试图”救她的份儿上,她就当大善心吧!
四月的天气乍暖乍寒,晚上小风吹起来桑柔还觉得有些冷。再加上今夜月残不见半点星光,如果不是因为长安城街道总是灯火通明她们怕是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分了,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
好在公孙权尚还算安分,既没有吐也没有疯,不然她就直接打晕他干脆用拖的比较方便。
“柔柔。”刚走没多远,他忽然叫她。
“干嘛啦?”她鸡皮疙瘩都快掉光了,真不是适应他这么叫她。
“好冷。你穿的好少!来,我的衣服给……给你穿。”他开始脱衣服。
好感动哦,她眼眶里都有一阵温热了,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好过。由着他把浅白色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自己身上,她都快热泪盈眶了。
“柔柔,你以后……可……可不可以对我……对我温柔点?”他沉声要求。
“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她反问。
他快要哭了,“你……你除了叫桑柔之外,你还有什么地方柔了?你踢我,打我,骂我,不高兴的时候可能还会咬我,这也叫温柔?”
“喂。”他还敢抱怨?她干脆甩开他,让他自生自灭的摊在地上,“那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每次就只会让我生气。”
“我究竟什么地方惹你了!”他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耍泼。
“你……”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你不务正业是个败家子。”
他笑,但这笑似乎苦,“我三岁看四书,四岁读五经,五岁背论语,八岁熟诗经。十岁历史倒背如流,十一岁可以默写黄帝内经,我可以指天指地的说,我公孙权是不想考取功名,我若是去应考,我必定中举成为文状元。”
“切,说的跟真的一样,吹牛谁不会。”
他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走到桑柔面前,迫切的说:“我没有吹牛,是我爹,他不许我参加科考。”
“他……他是担心你考不上。”他猜这也是为了保护他吧。毕竟朝廷那么乱,一个不小心暴露他的身份要怎么办呢?
他走到她面前直视她,“也许他从来就没相信过我,也许他有更重要的秘密瞒着我。为什么他忽然安排你嫁给我?究竟你们在瞒着我什么?”
她心底一颤,想做错事一样心虚,被他这么一问,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你……你喝傻了?我娘当初告诉我她欠了你们家好多钱,死去活来的骗我嫁给你你忘了?我也是受害人,我怎么知道他们上一代人是怎么打算的?”
“那你想不想嫁给我?”他显得急切。ww
她一愣,心中忽然一阵悸动,面上微微泛起了红潮。他干嘛要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她有意思?那那那……那她该怎么回答他?想?他会觉得她轻浮的;不想?那不是否定了?
她还没来得急回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整个人就颓废的笑出声来。“其实我知道,你从来就看不起我,在你桑柔的眼里,我公孙权应该就是那种纨绔子弟,是个十足的败家子!所以你怎么可能想要嫁给我。”
没有没有,我想我想……
奇怪,怎么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你知道吗?全长安城的女人都想嫁给我,但是更清楚她们都是因为我是公孙家的独子,所以才想接近我,既然他们爱我的身份,我为什么不能玩弄他们的感?这很公平啊。”
啪……
她打他一巴掌。
其他的事都可以忍,唯独玩弄感这种事不可原谅!
“没有人这么想你的,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我从来也没说过那样的话,我相信那些女孩子也从来没有说过只喜欢你的钱,你不要太自作聪明了!”
他用舌头用力的顶了顶牙根,同时也醒了三分酒,他点着头承认,“是,我是看不起自己,因为我公孙权向来自命不凡,我自问我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可为什么总得不到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你们谁来关心过我需要什么?”他吼。
她愣住了,他要什么呢?女人?名利?金钱?天哪,她从来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耶!
“公孙权,你看着我,”她实在看不惯他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她拉着他逼他看着自己,“你不是废人,也从来没人把你当成过废人。”
他望着她那双璀璨的眸子,好像要望入她的心底,“你真的从来没这么想过我?”
她眨眼,再眨眼,他的脸好近,近到她都可以亲到他了。亲?她在胡思乱想什么?难道要她去亲一个大男人?她的脸又开始烫了,“当……当然没有。”他赶紧推开他,以免让他那张脸破了她的功做出什么“非礼”之事。
“柔柔。”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规矩的摸啊摸并且深的唤她。
“干……干嘛?”她是想收回手的,她誓!可……月黑风高……此时无人……她若是非礼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吧?完蛋了,她又在胡思乱想了。话说莫非他要吻他了吗?他该不会想说他也喜欢她把。天哪,老天爷也太厚爱她了吧!
“我肚子痛!”
啊?……
就这样?
他们对视,她眨眼,他也眨眼,过了半晌,他没继续说别的。
她还以为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