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现在仍是错的。”
赵悦盛摇了摇头道:“不见得,反正是谐音”。
我笑而不语,蛇肥草荣没错,但“yes”一定是错的。
我确信,一定是不是“yes”。
正如七律不可能只有四断句一样,一个谜面用上“蛇肥草荣”“两仪去阴”的出题者,不可能在中间夹杂上一个英文单词。无端地我想起早上保安开的玩笑:刀法没有破绽,但他是人,是人就有破绽。
我仿佛捕捉一点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只听赵悦盛道:“谜底是‘阳’,如果你出题,谜面会是什么?”
“听无边落木萧萧下。”我想也不想随口道。
赵悦盛愣了愣,才笑道:“你比许工还坏。”
我摇摇头,招手叫来伙计道:“结帐。”
必须结束这种三流侦探剧情了,我的时间也许更应该花在生意或美酒上。
冬夜十一点的访客,通常不会太受欢迎,当然,如果是多年旧知,又或是直系亲属、又或是报喜的,兴许会是例外。很可惜的是,我不是。所以那怕修养很好的许工从被窝里起来,喝止了他那要把我叉出门外的儿子之后,也不客气地问道:“小伙子,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并不认识,对吗?”
“你出错了。我确信你一定出错了。”我不回避他的眼光,但我在心里咒骂突然接到单位电话不能陪我前来的赵悦盛。许工摘下眼镜,用衣角抹了一下镜片再戴上,仔细再端倪了我一会,不解地道:“年轻人,你可能找错人了吧?我已经退休两年了,从四年前我就不负责工程……”
“密码题。”我指着他那跃跃欲试的儿子道:“这关系到一条人命?明白吗?”
他儿子向前跨出一步挡在他父亲跟前面无表情地道:“那关我们屁事?你信不信再不走我揍你!”
我笑了来,对他道:“不信,首先你父亲的儒雅,绝对可以让我相信你出身于是一个有良好教养的家庭。”不可否认,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与人相处的大多数时间里,你并不需要去解答对方问题或直面对方的恐吓,而只要恰到好处地技巧性地恭维他,你就可以达到你的目的。
比如说,和我现在一样,在许工的客厅坐下,并得到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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