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这世界上有一种不用交所得税的职业,唤做:小偷。
小偷不小,只不过魁梧的小偷在触摸到我夹着的包时,肘关节被拿住后,胳窝又捱了一下箭手,再被条件反射的我一个肘击打得满脸开花以后,小偷就小了。我来不及惊讶一个比我高大的人为何可以在地缩成这么小一团时,不知何时到我身边的老陈对我道:“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赵悦盛在电话那头急急地道:“你快去通知王玉珏小心些!”
我苦笑着对他道:“她不用再小心什么了。”
挂了电话。我转身对陈医生道:“谢谢。”
但脸色苍白的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向医院里走了进去,那个被保安和巡警架起来的小偷,并没有抚着那血流如注的眉角,而是抱着左小腿上多出来的一个九十度的转弯不停地嚎叫。
我唯一能去的,现在就只有欧阳士秋的古董店了。
欧阳士秋的爷爷在电话里听我述说了这个手镯的事情以后,终于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来到店里接过手镯,看了两眼以后,便对我摇头道:“不奇怪,应该是凶礼,大概也是没上谱的原因。”
欧阳士秋不以为然的道:“爷爷,这东西在当年应不值钱的,有可能列入凶礼的份吗?”
他们所说的凶礼,并不完全指礼治时的五礼,而是业内对于帝王殉葬品的统称,殉葬品是不上谱的。欧阳士秋的爷爷笑了起来,他说:“只要是皇帝喜欢的,是否值钱,并不构成它列成殉葬的主要原因。”
老人想了想又道:“多的我不说了,士秋,这只镯子卖的钱,你和阿晓一样,捐了吧。”
老人走了以后,欧阳士秋苦着脸诉说着以为吞了一块肥肉又要吐出来之类的话。我全然没有心思去听,难道说,就因为它曾是某个帝王的殉葬品,就可以把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弄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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