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的站起来在顾朗面前比了一比,拉拉袖子将身段放软了些,整个人斜倚在石凳上,往顾朗那边靠了靠,朱唇轻启,眼波流转。我轻轻开口:“就像这样?”我见他鼓励的看着我,清清喉咙,声音也着意放软了些,手指比了个兰花看向顾朗:“公子?”
顾朗激动的笑了声音都颤巍巍的难掩兴奋:“对,就这样。”
我再次放低姿态:“公子......奴.....”我思考这个奴家到底要不要开口说出来。
我刚想再调整个身姿就见对面顾朗的脸僵了一僵,我快要哭出来:“这是不是还是不好看啊,你不要骗我现在才流露真感情。”
顾朗一双眼为时已晚的看我,我听见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时候。”
我整个人呆住了一股血往脑门上冲。苏瑾又在后面凉凉的道:“我赶回来,没想到竟能看到这样的好戏。顾嫣,你何时学会这些的。嗯?”
我听着背后他那个上扬的语调一时又愣着。顾朗干笑了一下看向我们:“你们聊,你们聊。夜里风大,我回去了。”说完他把裘皮大衣往我怀里一塞溜走了。苏瑾走过来凉凉的看一眼我怀里的裘皮大衣:“不热吗?”我赶忙给扔了。他也不开口,就是坐在石凳上静静看我,一双眼道不清。我结结巴巴的开口:“我.....学唱戏呢。”
他:“哦?唱的是什么,断桥相会?”
我:“......”我忽然想到明明下午在外面与人幽会的是他,心里闹腾了起来,声音也跟着提高:“你下午不一样和人在外听曲?”
他看我一眼,我顿时心虚,不甘心的绞绞衣角小心开口:“下午那个,是你吧,我瞧见了。”
他突然歪头饶有兴趣的看我:“是。”
我心里叹了口气,有什么心思沉了下去。但我从前既没让他知道此刻也不能让他瞧见心思,定了定神我漫不经心开口:“那个姑娘看着不错,我既答应你要与你说媒自当全心帮你,明天你带那姑娘来 ...
(,我好好与她说便是。”想想我又补充:“或者我找她也行。”我觉得这番话我说的委实是太大度了。
但是苏瑾却是眯着眼看我,湖泊似的眼睛动了动浅笑一下:“你要说媒的那个姑娘不是她。”
换我呛住。不是你与她郎情妾意?他歪着头好整无暇的看了我整场脸色变化,闷着声音似乎藏着笑意:“今天那姑娘叫晚棠,是颜歌的姐姐。至于我和她在茶馆,你可当没看见。要你说媒的那姑娘还没到时机,不急。”
我愣愣的听他说完,想到颜歌的姐姐可不是与他有婚约的那个。忽的发现他已站起来脸与我距离不到三寸。我吓了一跳,他整整我的衣领眼神似笑非笑:“夜里风大切莫贪凉,我找时机才出来的。这两日我要处理些事情,你好生待在府里别又像今天那样乱跑。”
我脸红着点点头。
他满意的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唯我呆呆站在院子里衣领上还留着他手指刚滑过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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