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风抬头看她,竟然若无其事的柔声道:“皮外伤,不用管。快点吃吧,等下我送你出去。”
步惊艳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是说见到离越的人后就带我去找凤炫的吗?”
“凤炫的事我给他说。”其他的话他也不多说,待她吃完,拉开门就想往外走,却不料,在门外边,不知何时,已乌压压站满了一大片人。当先的,是一个身着紫色宫装三十多岁的艳丽妇人。一张脸冰冷而又妩媚,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剐了一样。
她的左右站着几个宫婢,后面,则是十几个带刀侍卫。
所有人都盯着何沐长风手牵手的少女,沐长风反而面色平静,“母后。”
妇人点点头,看着步惊艳,突然轻声道:“这就是太子为之神魂颠倒的女子?”
步惊艳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妇人又道:“太子为了你,舍弃了所有荣华富贵,舍弃了我这个娘,还有不知多少人流血拼命为他夺得的太子之位。究竟你有什么魔力,让他可以为你舍生忘死?”
步惊艳海华丝没有说话。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不过沐长风做那些,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这位伟大的母亲给他做的那个牢笼。
妇人拾级缓缓踏上长廊,步态优雅而美妙,直到步惊艳面前,她才低柔婉转的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喜欢他也就罢了。可是,看情况你们是两情相悦,手拉着手,不知羞的就想走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众口可以铄金么?堂堂离越国的太子何等高贵,若是被你这丫头玷污了,以后还如何出去见人?”
“母后,您不知道什么事适可而止么?”沐长风上前一步,挡住妇人冰冷的视线,淡淡道:“都给您说了,我只是一厢情愿,她连一个眼角都不会留给我。一些事情更是与她无关,母后若迁怒于她,叫儿臣在人前再很难抬得起头来。”
妇人声调陡高,“你一厢情愿?一厢情愿到不愿去顾及整个大局?本宫教出来的儿子就这么没出息?”
沐长风微微一笑,“母后,这些事情我们可以关在房间里仔细讨论,从我出生,一直到坐上太子之位,母后心里都有一本明帐。我们时间还多得很,不如先容我把她送出去,我们再说这件事,如何?”
“很好,真的很好。”妇人点头,面上一脸喜怒哀乐都无,然后指挥着身旁的宫婢说道:“这位姑娘很有本事,不过本宫现在无暇会她,你们四个好好给本宫招待,直到本宫和太子把话谈完为止。”
宫婢应道:“是,皇后娘娘。”
沐长风不待那几个宫婢有所动作,身形一闪,抄起步惊艳的腰身就往对面屋顶上掠去,四个宫婢把剑紧追,步惊艳的身体腾空而起,此时真正是觉得莫名其妙。她好像什么也没做,为什么总在被人追杀中?
离越皇后吧沐长风炸死的责任全部推倒她的身上来,这下子,本就一团乱的事情更是乱上加乱。似乎所有和皇宫沾染上关系的事,都会变成这样吧?她感觉自己仿佛是从一个小染缸跳到了一个大染缸,越想洗清,越是模糊不清。
这个时候,她实在想不出一个什么好法子,能让自己脱开这些无休无止的争斗。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让她像个局外人一般站在台下看这些人演戏的时候?她真的不想当其中的一员了,她想出局。老天能答应她这个要求吗?
就在四婢的长剑要递往两人身上时,忽然就有人轻喝道:“皇后娘娘想怎么招待我们天临国的圣女?”
步惊艳和沐长风同时回头,就见沈拓和韩雅暄从庭院门口缓缓走了进来。两人一个俊,一个俏,叫人只觉得眼前一亮,感觉十分的赏心悦目。
可是步惊艳却倍感头痛。
四个宫婢被喝停。
“天临国的圣女?”离越皇后视线从步惊艳身上一扫而过,眼底闪过惊讶,“难道风儿说的是事实?”圣女是终生不嫁侍奉亚拉腊神的,那也就极有可能此女子与长风并没多大干系,看来是她想错了。
沈拓朝步惊艳招招手,笑道:“下来,可别摔着。”
步惊艳一ρi股坐在屋脊上,干笑道:“这上面凉快,不如小师叔也上来坐坐?”
韩雅暄摇摇头,对离越皇后叹道:“我们的圣女还没正式受洗,所有有些顽皮,让皇后娘娘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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