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娣斜眼看了刘慎一下：“你这板子敲得不重啊！还不是照样袒护他们？难怪到处都传闻行政会议上，老钱死活不同意你当班主任呢！”

“给我当我都不当！一个月只有两天不用4点半起床，一周倒有5天要在学校值班，”刘慎笑嘻嘻道，“我这还不单身么？真要当了班主任，我哪还有功夫出去寻找另一半？一个月就多那两三百块补贴……学校能帮忙解决光棍问题么？”

“那还不是坑我？”赵新娣没好气道，“我老公在一中是班主任，我在这儿也是班主任，一个月下来都看不到孩子几眼，别人家的孩子看到爸妈都快活得不得了，我女儿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她跟同学说她没爸妈，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被­奶­­奶­捡回去的！你整天不着三四的，有空也给我代几天班呗？”

“行呐！给我介绍四五个美女认识一下就成！”刘慎笑道，“要求不高，身高170以上，体重60公斤以下就凑合……”

“你个穷教书的是找女朋友呢还是找名模呢？”赵新娣大咧咧笑着，“有空把自己收拾好点儿，否则就算有名模倒贴过来，你也守不住啊！”

“我不算穷吧？”刘慎委屈道，“我也没靠工资过日子啊……”

赵新娣给了刘慎一个白眼：“你就装吧！全校都知道你是过来玩票的！去年市直单位搞的书画展，你的一幅字一幅画被人相中卖了一万多，是个人都知道你是土豪了！咱俩都是第二回搭班带高三了，有空写两幅给我呗？留给女儿当嫁妆也不错了……”

刘慎抚了抚下巴点头道：“你要这么说……也没问题！就怕二十年之后你女儿都嫌老土了……”

赵新娣大度地摆摆手：“你现在的一幅字能卖个一万挂零，存个二十年价码加个零没问题！我老公说了，你刘慎是高人，是大海归，不但在省书画界还是挺有名气，在海外华人圈里头也有来头，就这手字画，绝对是家传手笔，一般人家光靠临帖临名家是学不来的！窝在三中绝对是玩票来了。我老公是市书法协会成员，说，像你这样的书法世家不多了，恐怕因为你太年轻，所以你家里才会让你到三中这种地方来多历练，不但是到三中，就看你这连职称都懒得评的做派，恐怕将来还得换好几种工作，说是要‘磨砺成器’！而且据说你手里流出的字画不多，收藏价值那是绝对的！”

“我老底被你们挖得这么清楚？”刘慎哭笑不得道，“这些事情我好像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吧？回国的时候我也没提过我字画方面的特长……”

赵新娣得意道：“你低估了一个政治老师的觉悟！我老公在备课组专门负责收集一年时政要闻，汇总成讲义给学生背。他在网上看一号二号首长出访的新闻的时候除了留意新闻内容就是留意出访地点有没有什么字画之类的了。他在网上看到一号首长到A国参观企业的照片，说呀，你小子的字画都挂到人家老外跨国公司做中堂了！那是什么位置？挂个东西能当镇宅之宝的啊！你看，连不通墨水的老外都把你当个宝，我能放过你么？同事一场，来两幅？”

刘慎道：“这样啊……回去我试试……”刚说着，刘慎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刘慎看了下手机，陌生号码，刚想掐断，想了想还是随手按下个免提，笑着对赵新娣道：“现在的电话骗子还真执着，天不亮就开始工作了……”

“那你还接……”

“刘慎，是我，在哪儿呢？”电话里传来朱蕴菲疲惫的声音。

刘慎和赵新娣同时一愣。赵新娣反应极快，立刻凑到手机旁边道：“死人，快起床了！你的电话！”说罢，朝刘慎­奸­诈一笑，闪进了教室。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随后传来一个冷静而愤怒的声音：“姓刘的，老娘熬了一个通宵，你倒好……又找了女人？”

“什么叫又？这都是……”刘慎被说得一头雾水。

“刚刚的声音根本不是昨天那个弥月！你行啊，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体力分上半场和下半场！”朱蕴菲的语气有些愠怒，“私生活检点一些好不好？”

刘慎没好气道：“姑­奶­­奶­，你加了个通宵班，我也没闲着啊！刚刚同事跟我闹着玩呢！我站在教室门口，就你们隔壁三楼西边数第二个教室，我看见你们所里灯还亮着呢，不信你出来看看！”

片刻，派出所三楼一间亮灯的办公室的门打开，朱蕴菲出现在了办公楼的走廊上，两个人正好能看见对方，彼此正举着电话唠嗑。

“通宵一夜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