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我看到秦宣没事,他好好的垂首站着,倒是他旁边有着一堆废木,仔细看去,就看出那原来是一张椅子。
"请主子放心,真的没什么。"秦宣曾经答应过我,不将此事告诉别人。
"没什么?秦宣,你好大的胆子!"流云冷得让人结冰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秦宣不敢。"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秦宣,你知道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一世情吗?我告诉你,是他让刘烬扬专门为我做的!除了我,就属你跟夕儿走得最近,你还敢说你不知道夕儿身上的一世情是怎么来?"
"主子......"秦宣顿了顿,"我刚遇到小夕的时候,他身上就已经中了一世情的毒了。烬阳说已是数年之症。"
"数年......他竟敢......竟敢拿夕儿试药!"流云身上的杀气顿时上升数倍,就连在屋外躲着我的也感觉到了。
"试药?"
"刘烬扬虽然研毒之术高超,可也有不能确定之时,一世情就是。虽然这药是专门为我研制的,可到最后还是没有用到我身上来,是因为它到最后会至人于死地,所以姓冷的不敢让我服用!"
"这一点,我知道......烬扬告诉过我......"
"秦宣。他不可原谅......"流云的声音很轻很柔,可我却看到秦宣的身体明显的震了一下。
"请主子开恩饶过刘烬扬!"秦宣这次竟然跪下了!
"我是说他。"流云在笑。
"烬扬已经在配解药了,请主子宽恕!"
"好,如果他配出解药,另当别论。"流云拂了拂衣袖,示意他退下。秦宣出来时那双桃花眼锐利的朝我这个方向射来,却没有什么动作,只看了一下就走了。
"夕儿,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不会。"流云的眼神也若有似无的透过窗户朝我这里看来。
我心里一阵纳闷。
这些人真是奇怪,明明就知道我在这,还要装做不知道的样子。
之后流云一直闷不出声,我想再待下去也是无趣,就回房在床上躺着发呆。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的无动于衷。以前,可以说不在意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离去,可是现在,我开始有点留恋了。
有了留恋,走的时候就会不舍,徒增些烦恼忧郁。
魏格见我一整个下午都呆在房里,晚膳的时候也没有来叫我,只是静静的给我送了点到房里,我懒懒的起来吃了一两口就放下了筷子,看着窗外的天空发了一下呆,只觉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烦闷过,抓起一碟子菜就往窗外砸去,然后气呼呼的的再躺到床上,两眼一闭,逼着我自己睡觉。
夜半的时候因为身体难受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腰上正搁着一只手,身体盖上了被子。我转了个身,流云没有动,又轻了个身,他还是没动。
轻轻将他的手移开,我从床内侧爬到了外面,然后下床。
上次的药已经吃完了,秦宣这次送得很急时,不然恐怕有我受的了。
其实本来每一回总会有多出那么一两次的份量以防万一,可之前因为流云,白白的浪费了一次。记得那天我在茶里下了一世情,正准备自己喝,却临时有事走开了。回来时就看到流云端着茶杯就要喝的样子,我吓了一跳,急忙假装从外头跑着回来,没止住脚步撞到了他,把那茶给打了。
从此后我不敢再马虎,都是现泡现喝,当然,房中一个月要被摔好几个茶杯是因为我怕有余毒,所以每次喝完那茶水都会把杯子摔了,以免他人再误用。
其实也不能怪我每次喝的时候都拖拖拉拉,谁会明知道那是毒药还会心甘情愿的将它吞了下去。
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流云,见他睡得正熟,我才拿出瓶子,倒出了点粉末在杯子中,再用水溶了,吸口气,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然后走到窗边,把茶杯扔到了外边打碎。
现在估计是进入了梅雨季节了,外面下着雨,如绵针,很细,打在手上却也是凉凉的,有些冰冷。
刚掩上窗户想要躺回床上,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爹......"一转头,就被流云堵住了嘴。他今晚的吻,有些狂乱,一下子就让我喘不过气来,几乎窒息。
什么也没说,他就把我带回了床上,三两下解了我的衣裳。
我的身体,他似乎比我还要熟悉,所有的敏感地带他都一清二楚,没一会就被他挑逗得欲火焚身。
流云今天很奇怪,不像以住的温柔,甚至可以用粗暴二字来形容。
我知道他生气,我知道他刚才,一定是看到了我服用一世情。
在他进入时,我流眼泪了。真是丢脸,才那么点疼,现在竟然就受不了了。以前,以前比这样疼好几倍我都没有流泪。难道真是舒坦的日子过得久了,受不了苦了吗?
痛,可是,还有快感。
流云紧紧的扣住我的腰肢,冲撞得我觉得内脏都随着他的律动在翻涌。
"流夕,我不会让别人主宰你的命!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流夕,你听着,你要开心,要无忧无虑!我不允许有任何阴影跟随着你!"
我的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被单,含糊的回应着他,一开口,发出的全是破碎的呻吟,连我自己都听不出那里面的意思。
次日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的,流云不在,看天色,很暗,也不知道是下雨的关系还是我又一直睡到了停晚。
身子很难受,动了动,酸痛不说,还粘乎乎的。
扯牙咧嘴的坐起,掀开被子想下床,却看到床上乱七八糟,被单上还都是红的白的干涸掉的液体,双腿上也是。
我愣了愣,脑中闪过的竟然是原来欢爱过后是这样子的啊,真是狼狈呢。以前一觉睡醒,床里床外以及身体都是干干净净的,全是流云亲自动手清理的。
吃力的捡起床下的衣袍穿上,我下了床。走动几步,双腿会打颤,后面那里也疼得不行。想想,好像还是第一次出血。
正想走出去叫人,魏格恰巧就来了。
"少主子醒了?"
废话。
"我爹呢?"
"主子有事外出了。"
"哦。我要洗澡。"
"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醒来呢。"他说着上前一手扶住了我,一手帮我把衣服拉严实起来。
我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反正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我平日里也接受着庄子里投过来的怪异眼光,没啥大不了的。
我先将自己的身体洗干净了,对于残留在里面的东西,是有点尴尬,可是慢慢的也让我清理出来的,好好的一桶水就变得红白交加,充满情Se的味道,我叫下人把这个倒了,然后再准备一桶干净的,整个人才享受般的泡在了里面。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掬捧水,然后再洒掉。我就一直在里面坐着,偶尔哼一两句以前那个时代的歌。
直到水凉透了我才爬出浴桶,然后直接把自己抛到了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床上,闭上眼不理会在一边问东问西的魏格。
夜半醒来,雨下大了,床上还是空空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着窗外的雨,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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