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吃的,请少主子稍等!"听得出魏格话里的欣喜,我无声的笑笑。
也不知,是真的关心我,还是怕流云责骂他。
吃了些食物,体力恢复了不少,之后我就遣退了所有的人。
他们见我吃了东西也喝了姜茶,似乎也放心了许多,没有再特意的留人在门外。
要走就走,我不喜欢拖拖拉拉的。
所以下人们一离开,我就找出几套衣服包起来,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了那瓶一世情,紧紧的握了握,把它塞到了衣内。再从房中找了些值钱的小物件加上现有的银两,我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真是很久很久没有干这种事情了,可是这个身体也不算迟钝,让我很顺利的避过众人的耳目出了山庄,怎么说,也是一出生就拥有的身体,也许,本身就是我的。
我下山时连头也没有回。直到山脚才想起来,在那里住了那么久,我竟然连那个山庄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无的耳目众多,因为我长得太像流云,因为我不会易容什么的,所以没办法,我只得把身上穿的衣服弄得破破烂烂的,然后再抓了些泥把脸弄脏,装就要装得像一点,头发自然也是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有那双破鞋子,是我从一个真乞丐那儿换来的。
我坚信走得远些,再找个地方住下来就好了。
所谓大隐隐于市。
在这个时代,没有电视电脑,没有相片,没有电台,没有报纸杂志,我就不信寻人能神乎到什么地步!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选了比较偏僻的小道。我不晓得这都有哪些地方,思考了一会后就决定一直往西走去。
世道还是不怎么太平的,比如我曾经遇到过六伙山贼五个小偷三伙骗子。
在离开山庄后的第五天我就去买了一匹普通的马过来,衣服也穿得干净了些,布料是平平常常的,寻常百姓家都穿得起的,头发又长了些,可我这么久了还是不会束冠,就会三种方式,一是用手随意的全部合起在颈后处一绑,二是全部合起梳得高高的就像现代的女孩子扎的那种高马尾,三就是将头发的上半部分挽住用根带子在脑后一绑,也只有这种比较像古代人的发型,不过乱一点就是了。
差不多十来天后,我找到了一个"世外桃源"。
OK,决定了就住在这儿了。
其实这个地方离一个小镇是比较近的,有一个现成的房子,看起来被人抛弃多年,但是我检查过了,可以遮风挡雨,收拾一下住人其实挺好的。而且地方也很隐蔽,一般别人是发现不了的。
另外,我还是不能远离人世的,因为我不会种菜什么的......
况且......
把带出来的东西变卖掉,再折合原来带着的银两,总共加起来的钱,除了平日里买些柴米油盐什么的,就算再买别的很多东西也够熬上五个月。而一世情,也只有五个月的份量。
解药?
呵呵,如果烬扬配得出解药的话,也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多日来的雨终于停了,天气放晴,我心情大好,去镇上买了些吃的,然后牵着马到附近去溜哒。
我在一个峭壁下驻足,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在这个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完整的一条彩虹。晒着太阳,我舒服的躺在了身下的草地上。
流云,现在在干什么呢?回到山庄了吗?
那么,发现我不在了吧,然后呢?会生气吧,庄子里的下人们都会被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在这里说声抱歉了。
流云,你......会怪我狠心吗?
对不起......
就连我爱你这三个字都没有对你说过。对不起......让你,和安然一样了......
嗯,都已经好久没有去想安然了呢。
安然,你现在在哪呢?都还好吗?
安然,其实,好想看看你的。
也许,你在天上,正在看着我是不是?
正想着,突觉得上方一下了黑了下来,睁眼一看,就看到一个人从上面急速的掉下来。
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一下愣住了,竟然不知道闪开,直到那个人重重的身体把我的肺都快压出来时,我才哀嚎出声。
过了好久,我终于从疼痛中缓过气来。
看着峭壁上横出的树,我对它是千恩万谢。若不是它缓解了这个人下降的力道,恐怕我已经被这人给活生生的砸死了。
呃......好痛,估计肋骨被他给弄断了几根......该死的!
"喂,喂......你没事吧?"我碰了碰他,他没有动。
听他气息微弱,现在肯定是晕过去了,我忍痛微吸口气,用力的把他给推到了一边,然后吃力的坐了起来,这才看清楚那个人身上有好几处剑伤,鲜血直流。
我伸手转过了他的脸,看了过去。
眼前这张毫无血色的面孔与我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像似乎可以重叠了起来。我愣愣的看了他许久,才回过神来。"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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