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祸】

“老许，联系好了。我把电话号码和地址给你发过去，记得提前打个电话。上人老大夫家里，稍拎点儿东西。”

“老赵，太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你跟他说你是谁就行。”

“明天上午，咱们看病去。”晚饭桌上许翼扬通知。

“你生病了？”

“给你，看胃病。”

“­干­爹，这个毛病我看了很多医生了，没用。”

“没看你怎么知道没用？”

“­干­爹，什么大夫啊，怎么还约？他不在医院吗？”

许翼扬特意打了电话预约才带凌云出门。

“年纪大了，在家。”

“那不用做检查吗？”

“中医。”

“什么？！中医！”凌云惊叫。

“你叫唤什么？我开这车呢！”

“我不去！你放我下去！我不要看中医！”中医凌云是没看过，中药的大名对凌云可是如雷贯耳。

“别胡闹！你赵叔叔给你约好的。一直看中医没有效果，中医没准儿有效。”

“我不去！中药恶心死了！你为什么不早说是中医？！你早说我肯定不去！”

“闭上你的嘴！”许翼扬的耐心条发出警报。

到了院里熄火，许翼扬解开安全带。

“是一个老爷爷，很有名，德高望重。进去了不许胡说，有点礼貌，认真看病，让你­干­嘛你­干­嘛。”

凌云撅着嘴，没反应。

“我警告你，不想再别人家里下不来台，就别招惹我，听见没有？”许翼扬语气很冷，威胁的意味足足。

“能不能不看？”凌云皱着眉头问。

“我没心情和你废话。下车。”许翼扬下车。

许翼扬下去了，凌云还没反应。许翼扬开了车门，扯着胳膊拽了下来。

“你最好记住我刚才说的。”瞪凌云一眼从后备箱里拿礼品。

按了楼宇门铃。“你先上。”许翼扬拉着门。

凌云走在前面，脚步沉重，慢吞吞的。

“快点！”许翼扬手里的礼品盒甩了上来，凌云只得加快脚步。

“按门铃。”

“够不着。”凌云小声嘟囔，能拖一分是一分。

“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