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翼扬低头,声音虽小,可威慑力极大。凌云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踮脚,跳了一下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名保姆,“你好,请进吧!”
“来瞧病便是来瞧病,东西带回去!”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老者,身穿唐装,手里一个紫砂壶。虽然年纪大了,但容光焕发,精神矍铄这类词用上正合适。
“爷爷,您好!”凌云认命的先打招呼,加上苦笑。
“孙大夫,您好!我是许翼扬,这是孩子,老您费心给孩子看看毛病,一点儿东西,不成谢意。”
“本来医者仁心,偏偏被搞得复杂。这边来。”老者摇摇头,转身回屋。
果真是老中医啊,这一屋子古色古香,如假包换。全是檀木家具摆设。
“坐下吧。”老者摆出一个脉枕。
凌云坐上去,凳子有点儿矮,凌云就露了个脑袋带在桌子上。
“手。”拍拍脉枕。
凌云迟疑地把手伸上去。
老者的手很温热,把凌云的手翻过来,手腕放在脉枕上,另一只手打开凌云轻攥的拳,摸了摸手掌和手指。
“几岁了?”
“七岁了。”凌云回答。
“这个毛病有几年了?”
“恩……一直就不好……”凌云想了想,难道说四年?
来着看看凌云的脸色,手指微微错动,又换了另一只手。
问了一些问题,凌云自己如实回答,许翼扬站后面不吭声。
“他胃虚寒,先天就比较差,而且时间拖得比较久,得慢慢调理,把胃养温了,也急不得。我先开二十副药,去中医院抓了,家里能煎药吗?”
“不瞒您说,孙大夫,这是第一次看中医,我不太懂。”许翼扬一脸“歉疚”。
“那就抓了药,让药房给你煎好吧。粉剂方便是方便,效果不好。”
“好好。”
“每天喝之前热热就行。一天两次,早晚,前后半小时不要吃东西。”
“谢谢您。”
“还有,吃药这段时间要忌口,生冷,海鲜,辛辣,不洁,刺激的一律不要吃。”
“听见爷爷说的了吗?”问凌云。
凌云一听“海鲜”,心里唯一的希望哗啦啦碎成了渣,无比沉重的点点头。
“要加强营养,要精吃。他肠胃吸收不好,身体自然也不会特别好,适度运动,肠胃好了,吸收好了,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太麻烦您了!”
“给,方子。去门诊划价,交钱,煎好,取就行了。”交代的倒是挺周全。
“中药不可怕的,喝完之后可以吃个蜜饯什么的。”拉拉凌云的小手。
“好。”凌云下了凳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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