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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转眼就到了君山别墅群区,从车子上下来,雨更大了,瓢泼一般,刚踏出一只脚,小吴已经撑开雨伞罩在她头顶,慎言朝她微微一笑,说自己来,拿过伞,看着前面的景致,一个月没来,这里没有什么变化,古佛灯塔般的路引,一排排的,正好带入他的家门,一步步的往前走,细细的丈量着步子,她一直就知道从车库转弯到正门有多少步,青石板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可每走一步,她都仿佛走在针尖上,倒腾着儿烙在心间,火辣火辣的疼。

她再次踏入了这个屋,她马上就要见到那个让她害怕不已的男人了……深深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浮动着古龙香水的清香,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她甫一入门,那背对着她的男人立马回过头来,黑白交替的光影里,那个男人坚毅的面容在她眼里仿佛一只欲出笼的猛兽,“蒋慎言,我等你很久了。”

伞被佣人拿走了,慎言立在那里,水一滴一滴的从身上滴下来,狼狈极了,惴惴不安着,看着他,拳头紧握。

“怎么?看到我就变哑巴了?”他箭步走过来,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与他的平视,慎言想闪躲,却闪躲不了,他捏的力道越来越重,像要捏碎她的下巴,情不自禁的,眼泪就嗒嗒掉了下来,她终于发出小野兽般的低吼,“安嘉禾,你放开我。”

“怎么,见了老情人连­性­子都变了?敢跟我大呼小叫了?”他不屑,言辞讥讽,“蒋慎言,你一次次的忤逆我,是想让我厌倦你呢还是这只是单纯吸引我注意的手段呢?”他可没忘记这蒋慎言到底有多么的有心计,他真是糊涂啊,当初怎么会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呢?可是这个女人,却又该死的有趣,合了他的眼缘合了他的胃口。

慎言不答,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呃……”他又捏紧了,她想闭口不答,活着也腻了,被掐死得了,早死早投胎,下辈子找家好人家,可是,他妈的真的好疼啊,她吞了吞口水,“苏振生……我找苏振生去的,和路析疑遇见不过偶然而已,如果不是他,那么大的雨,我又被抢劫了,我现在又岂能好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所以安嘉禾,不要以你的­性­子来揣测任何一个人。要找麻烦,拜托去找苏振生,他明明知道我和你那层关系,还敢这样对我,那是对你的公然挑衅。”

明明怕极了他,说出来的话儿却一茬接一茬的,“有求于我还能将理由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好口才啊蒋慎言。不过偶然?你真以为路析疑找到你是偶然?你是把我当傻子?”安嘉禾掐住她的下巴,手一转,将她带入自己怀中,“蒋慎言啊蒋慎言,别让我看到你和他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从你从蒋家脱离出来开始,你的人便是我安嘉禾的,你别无选择,你也别无退路。我想,这个你不用我过多提醒。”

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披着人皮的禽兽,天下这么多人死他为什么不死了去,“安嘉禾,你这样对我你有意思吗你?你难道不觉得你都可以当我的父亲了么?你怎么还可以对一个可以做你女儿的女人做这等禽兽不如人神共愤的事呢?”

安嘉禾目光如闪电,瞬息亮的透人心魄,慎言以为一个巴掌就要打下来了,下意识闭眼,谁料安嘉禾放下巴掌,不怒反笑,“能做你父亲又怎样,你不还照样是我的女人,在我身下叫的欢的人,你不也是一个?”言辞犀利,直戳慎言的心尖儿,说着打横抱起她,汹汹的往上走去。“蒋慎言,你记着,即便我七老八十了,只要我还能动,只要我没腻,躺在我身下的人,始终有你。”

安嘉禾生气了。心思细密如慎言,立马从他炽热的目光里解读出了这个事实,他眼里燃烧着的火焰似要灼烧她,那是欲望与愤怒的交织,慎言醒悟刚才做了一件极为不对的事,她怎么能在错误的时间用即便是正确的错误言辞来刺激他呢?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安嘉禾生气的将她扔在床上,三下两下就撕了她的衣物,连带自己的一同剥落,他看着自己近乎完美的身材,“老吗,慎言,我表演个老当益壮给你看看,我最喜欢的,就是和你这么年轻的丫头跳双人舞。”两人在床上厮磨了很长时间,像两只疯狂的野兽,搏斗,嘶吼,慎言渐渐体力不支,她想,这种事情,与其徒劳无益的挣扎,还不如坐享其成的享受,她不动了,他的动作果然也缓和了下来,可折腾这回事儿,依旧是没完没了的,他在她身体里冲撞,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在第四次的时候,她终于不支,昏了过去,临睡之前还在想,这次总算又熬过去了。

他发泄完了最后一波欲望,从床头抽出纸巾给她做了简单的清理,光­祼­着身子踏入浴室,安嘉禾倒三角的身材漂亮的没话说,从浴室出来,头枕在她柔软的肚皮上,眼睛一闭,慢慢的睡过去了。

女人的黑白倩影,一步步的迈出了那长长的秘道,她在背后哭着喊着妈妈不要走,女人回过头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抱着柱子大哭,可她竟再也看不清女人的脸了……她已经忘记了这是自己第多少次做这个梦了,眼睛里湿湿的。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肚子上有个什么东西压迫着她,她拼命的想翻身,却怎么也动不了,眼睛一睁开,头一歪,居然看到了安嘉禾的那颗脑袋以及他如婴儿般的睡容……凭良心说,安嘉禾长的很好看,有一张惑人的脸,举手投足间气韵天成,也没有她所说的那么老,才三十四岁,男人还属于黄金年龄,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而他也成就了自己的一番作为,要事业有事业,要权利有权利,要女儿有女儿,唯一不圆满的,就是他那不知流落何方的妻子常不尽人|妻的责任。

所以她蒋慎言才沦落为他的床伴,甚至还不是唯一的床伴,而且,只要他不喊厌倦不叫她滚,她就得永远承担这一不堪的角­色­……恍惚间,她捧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头微微抬起,身体往后倾,逃离了他的控制范围;地面一片狼藉,是她的衣服碎片,她目不斜视的从衣服间走过,从他的衣帽间里拿了一件衬衫,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后再也睡不着了,夜阑听雨声,越听越悲凉,越听越哀伤,仿佛天地之间,尽此一人而已。这个时候的慎言,是世界上最卑微最孤独的人,她想起了很多往事,妈妈在她还小的时候就跟人私奔,从此连她也被打上了鄙贱的标签,家人唾弃她欺负她,父亲也疏远她,后来娶了后妈生了后弟就完全任她自生自灭,她除了被欺负就是一个隐形人,稍稍长大了,认识了路析疑,她也以为这世上会有一个真正属于她的路析疑,谁知道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黄粱一梦。

床上睡的安稳的男人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慎言转移视线,如果他是路析疑该多好,那样她就不必怕他,不必战战兢兢,那样她就可以希冀过上她想过的相夫教子的小日子。可她现在除了是这个人豢养的情­妇­,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奢望。

房子里掺合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味道,房间的角落里一边摆放一盆蕙兰一边摆放剑兰,夜合始交,薝匐有香。坐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安嘉禾是被她的低低啜泣的声音给吵醒的,梦里她不知道在低低啜泣着什么,仔细一听,她嘴里含糊不清喊的还是路析疑,多少次在她梦里听到这个名字了?

安嘉禾愤怒了,起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身边,将她扔到床上,没有一点前戏,毫无预警的就进入了她,她惨叫了一声,安嘉禾一次次的攻城略地,并咬牙切齿的警告她:“蒋慎言,别三番五次的挑战我的耐心,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叫这个名字,下不为例,你记着了。”

他毫不留情的律动让慎言想要昏死过去,呜咽着,捶他的肩膀,“安嘉禾,你这样的人活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汗珠一颗颗的从他额前滚落,他捉住她的小手,紧扣在她身后,额上青筋暴露,“是,我是不得好死,可是,如果我死了,也必会成全了你。天打雷劈?你看看雷能劈死我。”他将她折腾的大声求饶,慎言哭声呜咽,他却释放完一波情潮,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喃喃,“现在通知你,做完论文答辩后,乖乖去我公司给我当秘书……”

慎言眼睛一睁,声嘶力竭的喊了声:“不……”他不能连她最后一点自由也剥夺,她死了不会认输的,在这件事上。

“这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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