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阮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两天两夜,断绝了所有同外界的联系。包括沈慕。
她想起她有一个重男轻女的奶奶,打她小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去世后,却又留了十万元的遗产给她。
邻居街坊都说:“你奶奶真疼你啊。”
但她却没有感知到任何的疼爱。甚至偶尔,她会梦到奶奶来找她索债。
所以,当班长问她:“穆竹西死了,你会怎么样?”
她脱口而出的就是怕,一种犹如被巨大阴影笼罩着,无论如何都等不到黎明的恐惧。
中国人讲礼尚往来,其实怕的就是人情和道义上的亏欠。
她欠穆竹西的,她会如数还给他。
很多年以后,她也不曾后悔过自己做出的选择。
这几日天色都不太好,闷热得叫人要憋出病来,直到今日才开始下了一场蒙蒙细雨,像是久旱的甘霖。
她洗漱了一番,下楼吃了两碗阳春面,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去买了点蔬果和一些居家过日子必备的东西,在班长那打听了一下穆竹西的住所,打车直接过去。
在见到穆竹西之前,她很难想象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竟然可以如此瘦弱。
他蜷在一张沙发上,背对着她,坚毅的脊背骨在黑色的棉t恤下隐隐隆起。
阮苏没有打招呼,在班长的接待下,径直进屋把带来的蔬果在茶几上放好nAd1(
许是被她的动作惊动了,穆竹西抬了抬眸,望见来人不禁发怔,连日来滴水未沾而变得有些干燥的薄唇微微张了张,却发不出丁点声音。
“吃葡萄吗?”晓得他不喜欢剥皮吐籽,阮苏又不忘加了一句,“无籽的青提。你喜欢的。”
“你来看我的笑话吗?”
“我去洗葡萄。”
水流哗哗淌过,阮苏娴熟利落地清洗着提子,腰上却突然一紧,有人从背后抱着她。
他比她高得多,所以轻而易举就可以吻到她的发顶。
她记得沈慕也曾这样站在她身后,然后揉了她两脸的面粉。后来有人推开厨房的门,她羞得一股脑躲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