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知道,沈慕那个时候有没有喜欢上她。
直到少年清冷的音色将她拉回现实。
他的声音很乏:“阮苏,我不要你可怜我。”
阮苏捧着一小篮的青提,转过身来看他。
他瘦了,脸色也苍白了不少,却还是好看得紧,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病怏怏的美少年。
在班长“医生说他有中度抑郁症,你千万不要刺激他”的千叮万嘱下,她贴心地摘了颗提子送到他嘴边,很艰难地扯出一点笑容:“试试看。”
穆竹西紧抿唇,没有吃下她送来的提子,蹙着眉,浓密的两道凹陷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阮苏,我不稀罕你的怜悯。”
阮苏怀里圈着一篮子的青提,垂了垂眸,把被他拒之嘴外的提子重新放回小篮子里,语气淡然如水:“竹西,你明明很想我nAd2(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就斗胆用二十四个小时在念我,包括你在接吻,你在睡梦。”
穆竹西彻底火了:“我说了我不要你的可怜!滚!”似乎是过激,他最终狠狠地咳了两声,有如撕心裂肺。
阮苏抿出一个笑,抬手抚了抚他清瘦的侧脸,眸底很柔软,是那种像破棉絮一击就会碎的无神的柔软。
“傻竹西,我没有可怜你。我会一直陪你,像是我们的八岁到十六岁。”
见他失神的模样,阮苏又摘了两粒提子喂他,笑得很天真:“不酸的,很好吃。”
她突然想哭。
沈慕也曾经把剥好的橘子一瓣一瓣地喂她,对她说:“我挑的应该不会酸。”
她把他对她的好,此刻通通给了另一个男人。
穆竹西麻木地吃着她亲手递来的青提,沉默了良久,才死死地把她搂进怀里。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肩胛骨微微轻颤着,像是一个被遗弃了的脆弱的孩子。
“阮苏,我想你,想得要死。”
“你不要走,我只有你了。”
阮苏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只是重复着那句话:“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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