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迎接程今回来,笑停专门向陈扬告假三天,他们公司就两个人,一个总经理,一个总裁,总经理要听总裁的,所以笑停要向陈杨汇报。
然后笑停特地理了个发,从里到外换了干净的衣裳,赶到首都国际机场。接机口,程今穿着咖啡色薄呢子大衣,围着灰色暗格子的围巾,似乎比两年前更加清癯,看见他赶紧挥了挥手,笑意在眼睛里绽开,蔓延到脸上、全身和周遭的空气中。
有些东西仿佛在心里熔化了,笑停赶紧奔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直到程今踩他脚,说我们挡住了别人的路。
“准备待多久?”笑停一边接过他沉沉的行李箱,一边挽起他的臂膀。
“可能很久,”程今沉吟着,“看情况。”
“工作上的事?”
“不算……”程今沉吟着。
“那个……”笑停迟疑着,还是问道,“老K的葬礼,你怎么没回来,我以为能看到你。”
笑停感觉他挽着的手臂突然僵住了,程今停下来,以一种颤抖的语气发问,“你说……谁的葬礼?”
“峦修啊,今年五月份的时候,难道……”那瞬,笑停从程今震惊的眼神中明白了一件事,原来程今他根本不知道。
“峦修?!怎么回事?”程今急促地问。
“今年5月7号,大连空难。”笑停硬着头皮答道。
“峦修……峦修……”
程今默默地重复了两遍,缓缓蹲了下去。
笑停暗道不好,俯身过去,问程今你还好吧?你想哭就哭吧!却见程今用双手捂着嘴,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