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停大惊失色,“程今,你你你,你没事吧?”
程今缓缓站起来,恍恍惚惚地盯着笑停,目光几乎没有聚焦,“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笑停默默拿出纸巾给程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又擦了擦手,“你别激动,怎么搞的,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程今只重复着那句,“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笑停暗暗后悔,真没想到会这样,难怪程今没提过老K的事,原来他压根都不知道,这下子刺激可受大发了,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
出了机场拦了辆车,笑停把程今按进车里,自己也钻了进去,“程今,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程今只在那里摇头,“笑停,你没骗我吧?老K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
笑停看他这样子也心疼,却觉得这不是办法,心一横向他吼道,“程今,我告诉你十几遍了!曾峦修他死了,他再不会回来了,你-听-到-了-么!”
程今仿佛被他吓住了,过了好一会,才道,“是,是啊。他埋在哪儿,你带我去看看,还有峦青、碧瑶,她们还好吧?”
“数你最不好,”笑停叹了口气,“难怪峦青她们瞒着你,你没事吧?想开点,身体重要。”
“没事……”程今靠在后座上吸了一口气,“就是太突然了,我心理承受力差,没事,真的没事!”
程今说这无非急火攻心,又不是大事,死活不去医院,还说他在燕莎的别墅还没卖,要笑停陪他一起住过去。
程今休息了几天,精神好了点,也能吃得下东西,却老和笑停说起峦修从前的事,说峦修其实不算聪明,能够成材完全是勤奋;说峦修看上去开朗实际上很害羞,做那事完全不在行;说峦修本来父母早逝,却这么短命上天真不公平;说峦修也许知道自己短命,因为他手上的生命线很短;说其实自己很幸运,是不是把峦修的福气沾去了;说峦修如果能不死的话,他情愿少活20年……
话题就这样每晚继续着,笑停觉得,这个男人与其说执著不如说钻牛角尖,连回忆起和笑停的相识,都像是在缅怀自己过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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