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元旦快乐,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阖家欢乐。特别感谢这一年时支持鼓励我的朋友们,没有你们,我坚持不到今天,在这里真诚地感谢各位。
“事情都办完了吗?”许汉青的语中没有一丝的感情,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都办完了,保证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一个站在阴暗处的中年人低声答道。
“那就好,你们也都暂时离开大都吧,如今大都城中人口稀少,你们留在这里也太显眼了。”许汉青微微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是,属下遵命。”中年人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许汉青拿起一份名单,反反复复地看了两遍,微微摇了摇头,将名单凑到烛火处烧掉。
据后世的史书记载:祥兴元年五月,镇国公率大军由塘沽登陆,与乃颜联手奇袭北元大都,破其城,北元监国太子真金及左丞相特穆尔等蒙古高官大部战死,昔日被俘之宋室宗亲贵戚多半死于北元乱兵之手,幸存者寥寥。
对于那些投降北元的宋室皇族贵戚,许汉青秘密派人在谍报司的配合指引下,在破城的时候大部分加以消除,这也是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这些没骨气的家伙回到南方,不会以自己投降事敌为耻,反倒会倚仗自己皇家的身分,对新政指手划脚,势必对其进行的政治改革造成极大的阻力。
当然,也不能杀得一个不剩,那样就太露骨,太显眼了,拣着一些不太重要的旁支皇亲许汉青还是放过了一小批人。
许汉青还特意留下了一、两个比较出名的皇族以掩人耳目,其中有名气的是赵孟頫,字子昂,是秦王赵德艻的后代,他天资聪颖,善长书画。
第二日联军便开始拔营返回,大军浩浩荡荡,光大小车辆便有千余,许汉青不停地派出侦骑探听元军动向,亲率火枪旅和一个师,再有乃颜的一万精骑在后押阵,掩护着辎重队伍。
中原驻扎的各部元军得到大都传来的消息,都开始向大都靠拢,只是兵力分散,又多数都是汉军,并不敢妄自出击,却也是一天比一天集结的多。
“咱们攻城一战损伤甚多,虽然兵力暂时还是占据优势,但到底还是小心为上,命令加紧行军速度,日夜赶路,咱们这次偷袭大都,可别一不小心蚀把米在这儿。”许汉青向旁边的参谋吩咐道。
“镇国公多虑了,从咱们登陆到撤退,不过十几天的时间,那忽必烈和各地守军从接到大都传信,再整顿兵马,即便是昼夜兼程,也没有这么快便能聚起十几万大军吧?”乃颜却是不以为然地说道。
“安全第一,不看着这些东西运上船,乃颜殿下也是不会放心的吧?”许汉青笑着说道。
“呵呵,那倒是。”乃颜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不过,我还真没想到攻打大都会有这么大的油水啊!”
“应该说是北元的高官们生财有道,大都的国库里倒是真没缴获太多的财物。忽必烈养了这么一群家伙,家底都被掏空了。”许汉青摇头叹息。
“也不知道忽必烈得到消息,到了哪里,按时间来算,应该看不到他为咱们送行了。”乃颜终于报复成功,得意洋洋地说道。
“要是快的话,也应该与我军阻击的部队接触了。”许汉青点了点头,唤过身边的一个参谋,“速派人到天津,从海路传信给陈豫强,让他们撤退吧,忽必烈追不上咱们了。”
骑快马到天津,再坐船送信给阻击部队,怎么也得一、两天的时间,忽必烈的大军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等到大军来到桑干河渡口的时候,陈瓒的陆战师正在布设阵地,小船一批批地启航,顺流而下,直到天津。
“很好,火枪旅留下一半人马,保护渡口。”许汉青点着头赞赏道,“其它部队继续后撤,让健壮的百姓改走陆路,老人妇女和小孩继续坐船离开。”
天津到北京的两百多里路程,许汉青率大军直走了三天才到,其间也有元军骑兵远远地缀着,多次试图冲击联军队列,却只是不敢全军突进,以防中了埋伏。几次冲击都被严阵以待的联军所击退,再加上有乃颜的骑兵助阵。吃了几次亏后,尾追的元军再不敢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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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得到信使传来的大都被袭的消息后,虽然心急如焚,却不太相信敌人能攻破大都的城池,再加上城内的守军数量也不少,纵然无法击退敌军,想来守住城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倒也不太害怕,一边派出人马抵挡塔丽骑兵的骚扰,一边下令所有骑兵轻装疾行,驰援大都。
赶到现在的山海关附近时,忽必烈的人马与早已构筑好阵地的陈豫强师碰上了,双方一阵好杀,回援心切的元军不顾伤亡,轮番冲杀,而光复军倚仗工事和壕沟,用火炮和火枪拼命阻击。双方都杀红了眼睛,陈豫强师在付出了鲜血的代价后,还是成功地把近十万元军阻击了一天一夜。
在看到前面拼死拦截的光复军突然撤退的时候,一种不祥的感觉便萦绕在忽必烈的心头,虽然努力定住心神,强装镇定,率领大军急奔大都而去。
“蒙古男人只流血,不流泪,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来洗清耻辱。”忽必烈铁青着脸,斥责着泪如雨下,前来报信的蒙古侍卫。说罢,用鞭子狠击身下的坐骑,不顾身后亲随的追赶劝告,一人单骑在前,狂奔着进入了大都。
大都城内,十室九空,静悄悄地象鬼域一般,地上的鲜血的残碎的刀枪还向他诉说着战争的血腥。断壁残垣横列于前,成群的绿头苍蝇围绕着血渍嗡嗡乱叫,出征之前尚且繁盛完好的大都城,竟然已成了如此惨像。
他忍住一阵阵的头晕恶心,纵骑赶到皇城,这里更加凄惨,多半宫殿都成了一堆堆瓦砾残砖,到处都是战死者的尸体和凝结的血迹,心中更是大急。
他身边已是站立了一大帮紧随而来的将领、官员,各人皆是脸色沉痛,年纪尚轻的几个人一路上见到大都城内的惨景,料想自已的家人多半也都遇难,忍不住心酸,眼泪止不住流将下来。
“儿啊!难道连你也被害了么?”忽必烈颤抖着手,喃喃自语道。
等侍卫们发现了太子真金和特穆尔的尸体,报告给忽必烈时,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终于挺不住了,他只觉得耳边嗡嗡做响,脑子空白一片,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头一晕,向地上一头栽倒过去。
新的历史 第一章 回归
“涨潮了。”许汉青温柔地将披风披在李芳凝的肩头,环抱着玉人的纤腰。
远处连天的波涛,一排排、一层层牵扯着、追逐着、喧闹着,到了近前便成了一堵堵水墙,昂然一跃。象桀骜不驯的野马,撞在礁石上,变成了点点的雨、朦胧的雾。
“千百年过去了,这海浪一次次化为泡沫,礁石也块块千疮百孔。只有海涛进击的呐喊声仍是那样惊天动地,震憾人心。”许汉青颇有感触地说着。
“夫君的话都是那么有哲理,妾身听不太明白。”李芳凝将头轻轻地靠在许汉青肩膀上,轻声说道。
“呵呵,我是想说,在历史长河中,一个人就象这海中的一朵浪花,只有呐喊着加入这大潮之中,才能显现出力量。”许汉青的手臂紧了紧,调笑着说道:“我还听说,爱人之间是相配的,你看你的腰正适合我的手臂。”
“呵呵,夫君说得有趣,那妾身可得注意了,一不小心要是长成水桶般粗,岂不是不相配了吗?”李芳凝轻笑着抚摩着许汉青的手背。
“要是那样,我也只好努力长个猿猴那样长的胳膊了。”许汉青边说边轻吻了李芳凝的粉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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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汉青调集了一切可以使用的船只,从军舰到水师的制式运输船,到福、泉两港的商船,大大小小的船只足有近三千艘,才算基本解决了运人运货的需要。满载着十几万难民,抢掠而来的财物,还有光复军的几万人马,船只陆续起航,向南方驶去。
“孟斌啊,基地这里便交给你了,陆战师也留下,还有十艘水师军舰配合你,你要小心谨慎,防止忽必烈狗急跳墙,前来攻打!”因为许汉青的旗舰吨位过大,不可以靠近岸边,许汉青和同行的诸将只能在岸边暂歇,等小船来接。趁着这个空子,许汉青最后向孟斌交待道:“海军运完货物后,便会即刻返回,到时候就不怕了。”
孟斌咧嘴一笑,答道:“大人,您请尽管放心走吧!那忽必烈此时应该已经回到了大都,没准气得都吐血死了呢!属下一定小心防守,绝对不会出差错。”见许汉青脸色有变,孟斌赶紧改口道。
许汉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因为你一向稳重,所以军议时决定留你镇守基地。你也是光复军中的老将了,更要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场战役若是以力搏人,则胜负在两可之间。若是以奇制敌而敌不觉,则鲜有不胜者。切不可因为此番大获全胜便心高气傲,粗心大意。”
“是,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记住了。”孟斌低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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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必担心,馨儿姐姐吉人天相,定然平安无事的。”李芳凝走到独自伫立船头的许汉青身旁,轻声劝慰道。
“应该没有事的。”许汉青自我安慰道,“身为一军之主将,心急也不能因小失大,乃颜部未走,事务又繁杂琐碎,这一耽误就是好几天,算日子,应该已经过了生产期了。”
“肯定生了个大胖小子,回家后夫君该乐坏了。”李芳凝笑着说道。
“小子、丫头都一样,我都喜欢。”许汉青强笑着想让自己的忧虑减少一些,“你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个动静,是不是这些日子我太忙,不够努力的缘故呀?”
“呵呵。”李芳凝红着脸含笑不语。
“走,外面风大,咱俩回到舱里好好研究研究这个重要问题。”许汉青边说边拉李芳凝的手。
福建路的福州港和泉州港,都是彩旗、纸带迎风飞舞,点缀得码头象过节一样洋溢着喜庆之气。
每天都有无数的百姓前来观看凯旋而归的船只,一船船财货运抵福州,陈复文率领着官员统计入库,忙得不可开交,脸上却总掩不住欢喜之情。船上的难民经官员们安排,不必下船,补充完淡水和粮食后,直接开往广南东、西两路,在那里安家落户。抓获的降元汉官,连同家眷则被收监关押,准备审判罪行后再行处置。
为了振奋人心,此次作战缴获的物资皆张榜公布,从金银财宝到北元的皇室用品,每天都是几张大红纸贴在官府告示栏中。
一场胜利彻底改变了人们的心态,北元也不过如此吗?连国都都能被攻破,监国太子和左相都身亡,看来北元的气数已尽,离灭亡不远了。几乎每个人都乐观地想象着还有多长时间便能光复中原,直捣黄龙。
能不能挡住北元的进攻,守住江南,此时似乎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信心也因为这一战膨胀到了极点。
“许大人安排这个时候行动,果然是恰到好处啊!”敌情司头子韩庆玉将计划递给了主管,“挟大胜之余威,正是群情激愤,信心十足的时候,谁敢阻挠,老百姓也不会放过他。”
“正是如此。”主管点头赞同道:“许大人不日就将抵达泉州,咱们的准备也已经完备,随时可以发动。”
“让许大人歇两天,再发动计划。”韩庆玉略一沉吟,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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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借着此次大胜对于人们心态的巨大影响,许汉青终于使大宋走上了扩张之路,一条充满血腥的崛起之路。
新的历史 不好意思的请假条
对不起大家,说声抱歉,我这几天要上外县巡检模块局,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来,所以更新暂停。
新的历史 第二章 “大国风范”
一会儿便要出发到最后一站东宁巡检了,抽空发一章,大概后天晚上能到家,唉,想我的宝贝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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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女娃。”刘馨儿略有些遗憾地轻声说道。
“女娃好,我就喜欢女娃。”许汉青轻抚着刘馨儿的头发,满脸喜爱地望着睡得正香甜的小婴儿。
刘馨儿微微一笑,把头靠在他肩头,闭上了眼睛。
“经此一战,北元已经元气大伤,以后可能也用不着我再亲自出征了。”许汉青略感欣慰地说道。
“那好啊!在家好好休息,一家人也可以好好团聚。”
“团聚倒是可以,休息恐怕很难哪!”许汉青微微叹了口气,“国内的政治改革将是更加艰巨的任务,牵涉到各个阶级、集团实实在在的利益,要使一个国家摆脱依赖强者而走上一条正常的发展轨道,真的是很难,在我想来最少需要十年才能基本完成,那时候也就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难道凭借夫君现在无与伦比的实力和威望,也觉得困难吗?”刘馨儿皱起了眉头。
“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许汉青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在我的心目中,走上正轨之后的国家不再需要依靠一个什么伟人或明君。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是什么大势所趋,而是我们民族跳不出的怪圈,我就是要让我们的民族和国家能够长盛不衰,要是还是象以前一样每隔个一、二百年便要崩溃,重新来过,甚至要带走它一半的人口作为陪葬。那么我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可,夫君的理想真的能实现吗?”刘馨儿不由得也犹豫了起来。
“事在人为,世界上哪有什么一定不变的事情,只要我留下了一个皇帝受到民众制约的先例,并且能够不流血的解决这个问题,这样也可以为后人提供一条出路,只要我已经尽了全力了,那么百年以后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许汉青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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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宋海盗悍然袭击我大宋商船,造成两艘船只损毁,二十余人伤亡。”
“海外蛮夷,竟敢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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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大报纸刊登的消息,在因为大胜北元而欢欣鼓舞的民众之中又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打他个狗日的,光复军连大都都能打下来,几个海外野人竟敢来招惹咱们大宋。”多数下层百姓是如此说的。
“化外蛮夷,还是应该以教化为主,以仁义为先,持干戈而舞,用自己的善良和真诚感化外夷,才是圣人之道。”很多儒生们是这样评说的。
“战,灭了他们,只要出动十艘军舰,几千士兵,就能横扫吕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军队中几乎都是这种论调。
“北方战事未平,却要把力量用到海外,还是从长计议为好。”文官中有人是这样说的。
在许汉青的授意下,政府在紧锣密鼓做准备的同时,保持了沉默。新政和传统,新学与旧学,野蛮务实与仁义清高,终于在思想领域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什么是大国风范?对于许汉青来说,不光是现在,就是在后世,也是一个颇具争议的问题。当然对于他来讲,他对后世的做法也不认同,不理解,甚至有很深的抵触情绪。
比如在对日问题上,中国的领导人多少年来一直在表现所谓的“大国风范”。1943年“开罗会议”,罗斯福几次问蒋介石要不要收回琉球群岛,老蒋竟然回避。日本投降后这个蒋介石又首先放弃了日本对华的战争赔款,到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导人也说什么“让日本赔款就是加重了日本人民的负担,蒋介石都放弃了我们也要放弃”,从而放弃日本对华政府战争赔款。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日亲善”的观点甚至成了中国政府政策的主流,难道因为放弃了日本对华的战争赔款,日本人民会从心里感激中国,而由于美国一直压迫日本,所以日本心里就应该非常憎恨美国。
这种“大国风范”在许汉青看来就是一种“寡民意识”,一种无原则的“宽容”和“**”。我们的政府把自己当成了人民的主人和救世主,而缺乏对民族的责任,缺乏对本国人民生命权、财产权和人权尊严的尊重,说的轻点是头脑浅薄,目光短浅,说的重点是是非不分,私欲缠身。
当政客们一次次把牺牲百姓的利益当成了一种惯例,并用此来表现自己的无原则的“宽容”时,他们何曾看到那些受害者痛不欲生的表情。在法庭上有谁见到任何一个犯故意杀人罪的罪犯得到原告的宽恕。该赔的就要赔,该坐牢的就要坐牢,该枪毙的就要枪毙!
如果杀人犯还在逍遥法外趾高气昂,自己却先得了自虐症和软骨病,问题就不能只怪杀人犯邪恶了,该补钙就补补钙吧,否则跪在地上打狗还说不定谁咬谁呢?
中国一天不战胜自己就一天也得不到世界的尊重!这便是许汉青要达到的目的。
“今天是他们,明天可能是你们,后天就要轮到我们了。”
“防微杜渐,政府应该以保护民众权益为己任。”
“什么是大国风范?”
“无原则的“宽容”只会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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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战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政府终于旗帜鲜明地表态了,长篇累犊的头版头条几乎每天都被醒目的标题所占据。
深思,震动,惊醒。
主战派,宽容派。官员,士兵,百姓。都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件海盗袭击事件,竟然会牵扯出如此众多的问题,涉及到如此深层的考虑。
嗅觉最灵敏的还是商人,他们意识到许汉青又要动真格的了,这不仅仅是打一下的问题,灭其国,占其地都有可能。
吕宋物产丰富,又是海运枢钮,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啊!出钱,出力,支持镇国公,支持军队,支持政府。为了追逐最大的利益,各大远洋商团迅速行动起来,高调喊得震天响,好象海盗袭击中死难的就是他们的至亲,满腔都是透骨的仇恨。
“不过是想分一杯羹罢了,难道他们还真有这么高的觉悟不成。”许汉青笑着将报纸扔到了一旁。
“那就让他们得一些好处,正好解决了此次用兵的军费。”陈复文摇着头苦笑。
“这本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吗?陈先生为何这样笑啊!”许汉青不解地问道。
“这个先例一开,我怕以后他们会喊得更凶,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咱们和北元鞑子又有什么区别呢?”陈复文不无忧虑地说道。
“这是一个先例,但不会成为惯例。”许汉青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只要把握好分寸,就不会成为困扰,到底还是政府说的算的吗!这件事情我们大张旗鼓的宣扬[奇`书`网`整.理.'提.供],最后发现在概念的理解上竟南辕北辙,陈先生也不会希望如此吧?”
“好吧!我说不过你。”陈复文摇了摇头,“你准备出动多少兵马?多少船只?什么时候动手?”
“十艘军舰,一千正规军。”许汉青点头说道:“从民间招募四千人,训练一个月后出发,让远洋商团出船出钱协助,这样应该就足够了。”
新的历史 第三章 忽必烈之死(一)
大元朝的气数和活力都要被耗尽了,就像我的身体,都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忽必烈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
太子真金是他花了巨大的心血培养的接班人,如今却英年早逝,对已经年过70岁高龄的忽必烈是一个相当沉重的打击。
“真金是个好孩子,如果活着,会是个守成治国的好皇帝,朕把打下来的江山交给他会很放心。”两行泪珠顺着忽必烈的眼角流了下来。
“蒙古人这些年来用鲜血生命换来的成就,却在这短短几年内被一个汉人小子轻轻抹掉,许汉青,着实可恨哪!”这位老皇帝想到此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种种画片纷沓而来,走马灯也似的在眼前晃动不休。时而是父亲、兄长那威严自信的神情,仿佛在责备他不能保有祖业;时而是那些战死在沙场上的蒙古军兵的身影,一个个满脸鲜血,身上全是刀枪箭矢,向他们的大汗责怪,怪他不能领着蒙古人攻伐天下,反而连原本的土地也保不住。
想着想着,忽必烈只觉得又急又怒,脑袋里却又混乱一团,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死之后,蒙古人谁能撑住大局,来对抗越打越强的光复军呢?”
……………………………………
百多骑兵风一样地刮过原野,直向大都城飞奔。马上的骑手都满脸灰尘,十分憔悴,一看便知道是昼夜不息,长途跋涉而来。
伯颜身着普通的士兵装束,阴沉着脸,一路上打马急行。
大都被破,真金太子战死,忽必烈染病。这一系列的噩耗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心急如焚,恨不得Сhā上翅膀飞回大都。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形势会急转直下,难道许汉青真的是神仙不成,每一步都算得如此细致准确。”伯颜微微眯着眼睛,苦苦地思索着,“许汉青不过三十,哪里来的眼光和见识,行事作战都好象算过一般精确,绝无错漏。纵是戎马一生的名将,也有出错的时候,他到底是人,还是鬼神,或者真是得到了仙人的帮助。”
“难道长生天不再眷顾蒙古人了吗?连英明神武的陛下也会倒下,此次秘密急召,莫非是要安排身后之事不成?”伯颜胡思乱想着。
真金太子去世,有资格被确定为皇位继承人的主要有四个人,一是忽必烈的幼子那木罕,二是太子真金的长子甘麻刺,三是真金太了的二子答麻刺八刺,四是真金太子的三子铁穆耳,也就是后来的元成宗。根据蒙古族“幼子守灶”的传统,那木罕虽然有资格继承皇位,但他本人因为曾寄希望于继位,并因此受到忽必烈的尖锐批评,已经被忽必烈所疏远了。所以他作为忽必烈继承人的竞争性就大大减弱了。
而根据汉族的皇太子继承制,有子立子,无子方能立弟。所以,三位皇太孙的可能性最大。忽必烈对这三个皇孙都很喜欢,而且这三个人能力都很强,忽必烈心目中到底选择谁作为继承人,这真的很难猜测。
况且作为皇帝家事,立储之事,稍有不慎,便是一场杀身大祸,由不得伯颜不仔细思量。
“到了大都,得与朝廷重臣玉昔帖木儿、完泽、不忽木、阿鲁浑萨理、赛典赤伯颜等见见面,看看他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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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并没有住在大都城内,或许是睹物伤情,他把临时行宫设在大都城外的军营之内。
望着形容枯槁的忽必烈,伯颜知道这位老皇帝的时日真的不多了,大都被破、太子战死对这位老人的打击太大了,哀莫大于心死,心病是无法医治的。
“伯颜哪!”忽必烈强打精神,笑着说道:“前几天,掌管天文历法的官员,忽然发现紫微垣里有彗星出现,放射出几尺耀眼的光芒,他们说这很不吉利,可能是我即将死亡的预兆。”
“陛下,天空自然有风雨雷电,人间自然有英才人物,地上自然有江河湖泊,河流上自然有航船和船桨。天地万物,都不完全是自然生成,还要借助人力,才能完成。此等虚妄之言,陛下不可相信。”伯颜不以为然地说道。
“生老病死乃是规律,对此朕并不担心。”忽必烈微微点了点头,“朕担心的是百年之后,大元的江山和基业。圣武皇帝成吉思汗,接受上天伟大的使命,开创了统治华夏的兴国大业,我的子孙们能接过这副重担,延续开国皇帝创造的万代基业吗?”
“陛下英明神武,皇孙也能力出众,陛下不必为此担心。”伯颜笼统地说道。
“呵呵,朕知道你的心思。”忽必烈苦笑着摆了摆手,“天不假年,朕知道时日无多,已经派人急召铁穆耳返回了,你、不忽木、月鲁那颜三人乃是朕选定的接受遗诏、托孤之人。”
“陛下,长生天定能保佑陛下身体康复。”伯颜急忙跪倒在地,磕头泣道。
“起来,快起来。”忽必烈伸手示意道:“咱们蒙古人的膝盖可不是那么软,何况你还是朕的左膀右臂,股胧之臣。”
“朕今天想和你说说大元今后的战事。”忽必烈等伯颜坐下后,问道:“你也不必虚言欺朕,朕就想听听你的肺腑之言。”
“陛下,”伯颜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如今我大元虽然还占据着大片土地,统治着万千百姓,然疲态已显,而江南经许汉青治理整顿,团结一心,已经不是短时间内所能图之。”
“你不必说话含糊。”忽必烈微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我大元就象一个身染重病的壮汉,如今非但不能平定江南,连自家的东西想保全也要费尽力气。”
“朕这些日子在床上看了很多许汉青的治国之策,确实很有见地,但是要想在我大元实施,却困难重重啊!”忽必烈无奈地叹了口气。
“许汉青拉拢民心的手段,无非就是削减关卡,鼓励工商,降低赋税和分无主之田给流民等。这些手法,大元朝做起来更方便。黄河以北,荒芜田地遍野皆是,流民更是多得如春天里的野草,倒下一茬接一茬。如果将分在诸宗王、贵族、大臣名下,已经荒芜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野地划一部分出来,招募流民前往屯田,国家借给农具和种子。这样,几年之后,地方上治安会越来越稳定,粮食、税收,也不像目前这么严重。”忽必烈自顾自地说着,“大元朝廷是靠着各族精英拥戴,皇帝才能做得安稳。在北方外患未除的情况下贸然削减贵族手中土地,为了一些流民而得罪精英,明显得不偿失。一旦关内诸侯被惹急了也和塞外诸王一样起兵反抗,动乱一起,许汉青便能坐享其成。”
新的历史 第四章 忽必烈之死(二)
“陛下所言极是。”伯颜恭谨地答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给他们好处时他们感恩戴德,如今要收回,他们自然会心生不满,也只有慢慢地变革,绝不能操之过急。”
“说下去。”忽必烈睁开眼睛,鼓励地望着伯颜。
“臣斗胆直言,赐田制乃是罪魁祸首。”伯颜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把汉人视如生命的农田,连同农田上的汉人,赏赐给皇亲国戚或亲王公主或功臣之类,少者赏赐数十户数百户,多者竟赏赐十万户。每户以五口计,一次就得到五十万个农奴。汉人忽然间失去他祖宗传留下来的农田,而自己也忽然间从自由农民沦为农奴,没有地方可以申诉,自然把怨恨埋在心中,等待爆发的时机。而任何一个蒙古人,都可以随意侵占,他们经常突然间把汉人从肥沃的农田上逐走,任凭农田荒芜,生出野草,以便畜牧。”
伯颜偷眼看了忽必烈一眼,见这位老皇帝神色平静,并没有什么异样,遂继续说道:“官员的贪污腐败也是极为严重,官员数量太多,一块玉石的发掘或一张弓的制造,都会有若干官员管理,所有官员都靠贪污勒索维持高级享受。帝国的繁重赋税,也是促成贪污腐败的要素之一。陛下征讨乃颜,臣镇守长江,朝廷却拿不出足够的粮饷,而许汉青攻破大都,听说光从官员家查抄的金银财宝便以千车计。”
“朕知道,可恨这些贪得无厌,鼠目寸步的混蛋。”忽必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皮之不在,毛将焉附,他们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大元这棵大树倒了,他们又到哪里去乘凉。”
“臣曾经苦思冥想过很久,为什么我军与许汉青争斗,屡屡处于下风。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道理。”伯颜试探性地放低了声音。
“尽管说,咱们君臣难得有这样敞开胸怀,直诉衷言的机会。”忽必烈摆了摆手,“朕知道你,论见识,论谋略,乃是蒙古人中的佼佼者,你能悟出来的道理,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是,”伯颜恭敬地说道,“大元与许汉青争斗,臣认为便是输在了人心上,许汉青登高一呼,江南百姓应者云集,砸锅卖铁都要支持他。而我大元治下的百姓,却没有这种激|情,战胜战败根本与他们无关,该交的税一文不少,该服的劳役也不会减免,大元再强大,他们也不过是四等奴隶,生命只值一头驴钱。战场上除了蒙古人能英勇奋战外,探马赤军、汉军、新附军莫不是观望徘徊,见机行事。长此以往,莫说是要兵下江南,就是想保持现在的状部都会越来越困难。”
“内政不修,谈何外战。”忽必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战事顺利时,什么矛盾都暂时被掩盖起来,如今连番大败,这一切问题也就浮出水面了。这都是朕的失职啊!”
“陛下切不可如此说。”伯颜慌忙站起身来,“陛下的文治武功都是亘古少有,只是……只是……”
忽必烈苦笑着说道:“不必如此,朕以前也是沉浸在英明神武、亘古未有的赞颂声中,根本没能意识到我大元所处的危机。今天的交谈非常投机,我感到非常惬意,得到了很大的收获。你且下去先休息,明天我会再找你,一定能想出办法。”
忽必烈刚才说了那么许多话,又为此事耗尽心神,原本就有些油尽灯枯身体再难支持了。他疲惫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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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忽必烈召伯颜、不忽木等人密议,安排后事,整个过程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天。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人事变动,任命知枢密院事官伯颜,全权处理朝廷政务,特穆耳的老师玉昔帖木儿为平章政事,月赤察尔,为大都的警卫部队司令员………
“伯颜,你心胸开阔,临危不乱;不忽木,你为人刚直,敢犯颜直谏;完泽,…………”忽必烈用手指点着几位大臣,笑着点评道。
“以后的大元就要靠你们这些老臣了,特穆耳年青气盛,你们要好好辅佐他,还要大力依靠各位王公贵族,朝廷中各位重要大臣和有识之士,齐心协力,坦诚相待,竭尽全力,共同治理。我大元千万不能被许汉青这个小子给毁了。”
“我已经给其它汗国写了信,让他们念在同是黄金家族子孙的份上,不要再自相残杀,徒惹外人笑话,旭烈兀一直和我们关系很好,伊利汗国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其它三个汗国,却难说。”
“与江南能战则战,不能战便议和吧!争取到一个重整旗鼓的时间,再与许汉青争胜不迟,朕想明白了,没有强大的海军,武器也不如他,内部环境更不如江南,大元已经处于下风,不要再以那种高高在上的眼光看人,要正视敌人,重视他们,妄自尊大只会自取其辱,大都就是一个例子。”
“要告诉那些皇亲贵戚,王公大臣,大元是他们大家的,现在让出一部分利益,只要大元能保持强盛,他们会得到更多。大元垮了,他们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乃颜一定要剿灭,勾结汉人,杀戮自己的族人,罪不可恕。”
…………………………
又过了三天,元世祖忽必烈在行宫死去,带着对失败的不甘,带着对以后的忧虑,这位曾创造了辉煌的战功,被历史书上称为英明神武、历史功绩、千秋不朽的老皇帝,终于走了,带走了一个旧时代、旧王朝的无奈。
我一直想写一部关于抗日战争时期的小说,不是那种金戈铁马,纵横开拓的类型,没有什么改变历史、与伟人切蹉的类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抗日。主角没有呼风唤雨、招兵买马,与日寇进行千军万马式的战斗,更没有改变历史的巨大能量。但他尽自己所能在尽力改变着周围人的想法和做法,做自己该做的和能做的,这便是我心中的英雄。就是想写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行事痛快,杀鬼子杀得过瘾的那种。趁着空闲时间码了三章,起点竟然审核通过了,呵呵。
请各位兄弟姐妹们继续支持我,有票的帮个票场,没票的帮忙点一下,收藏一下,真的是万分感谢。写小说不容易,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希望你们能批评指正。
我感觉写这本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非常困惑,不知道该怎么写,现在吸取了教训,不写那么宏大的架构,只写一个人的行动,把我自己的感觉想法写进去,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这样应该容易一些。
本书马上就要收尾了,相信大家也不愿意看到许汉青罗里罗嗦地灭倭占殖民地,一笔略过的好,本书结束后,全力写作《一个人的抗日》,希望各位大大继续支持,捧场。
对了,还有一件事,哪位大大能帮我弄个封面,要酷一些的,谢谢啊!
新的历史 希望朋友们能去支持一下我的新书
希望朋友们能去支持一下我的新书,
因为大家的关心和支持,才使我能坚持着写完“大宋中兴”这本书,现在马上就要结束了,特此致以诚挚的感谢。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将近一年来,连最喜欢的网游都戒掉了,付出这么多心血和时间,现在看来是值得的,交了不少朋友,得到了不少经验,增长了不少知识。
在新的一年里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我希望得到您的赞扬,指正,善良的批评。另外推荐票就不要给大宋了,直接投到新书上吧,没有票也不要紧,点击一下,收藏一下,这便是对我最有力的支持。我将万分感谢各位朋友。
新的历史 第五章 雄心万丈
因为大家的关心和支持,才使我能坚持着写完“大宋中兴”这本书,现在马上就要结束了,特此致以诚挚的感谢。
在新的一年里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我希望得到您的赞扬,指正,善良的批评。另外推荐票就不要给大宋了,直接投到新书上吧,没有票也不要紧,点击一下,收藏一下,这便是对我最有力的支持。我将万分感谢各位朋友。
我的太祖圣武皇帝成吉思汗,接受上天伟大的使命,开创了统治华夏的兴国大业,从那时起,历史帝王一代一代地相传下来,继承前人开创的伟大事业。到了我的前任皇帝继承皇位以后,国家的政治法律制度逐渐完备,他执政三十五年来,统治着国内外广阔疆土,全都心悦诚服地服从他的统治,他高屋建瓴,统观全局,高瞻远瞩,对百姓仁慈厚爱,所有臣民对他都感恩戴德,因此得以延续开国皇帝创造的万代基业。
我的前任皇帝很早就担任了皇帝,他德高望重,功勋卓著,可惜的是上天吝啬,赋予他的生命年限太短,真让人惋惜。前任皇帝通过观察和选择,决定由我担任皇帝的后备人选,得到前任皇帝的格外照顾,我对此非常感激。
现在老皇帝已经去逝,老皇帝虽然去逝,离开了他深爱的大臣和民众,但是皇室和贵族的有识之士,各位王公大臣,就提议说祖宗的规定的教训和不可违背,国家的皇位不能空缺,为了实现老皇帝过去的重托,都众口一词地推举我担任皇帝,态度诚恳,意志坚定。
因此我不得不接受他们的请求,宣布继承皇位,按照惯例,可以大量释放国内所有的犯有轻罪的囚犯,这样也为了肯定先一届政府的良好政治,对过去制定的政策和法律制度,我们将严格遵照执行,不能稍有松懈,不能让过去的政策和法律成为无用的废纸。
除此之外,还要大力依靠各位王公贵族,朝廷中各位重要大臣和有识之士,齐心协力,坦诚相待,竭尽全力,共同治理。特别颁布这项通告,让全国各地所有的臣民知道和了解!
(以上摘自《元朝传奇》,特此标注。)
“对死人表示尊重,即便他罪恶昭彰,也要尽量淡化,往脸上抹金。”许汉青不屑地将北元的通告扔到一旁,“这也算是一个通病吧!”
“死者为大,难道你还要再骂忽必烈一通才舒服吗?”陈复文笑着说道。
“不是骂他,是要对他的一生进行客观的评价,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史书应该是严谨真实的,不应该成为愚弄民众、误导后代的工具。”许汉青说道。
“听说这个特穆耳有意进行一些变革,也算是一个有为的皇帝吧?”敌情司韩庆玉在旁Сhā嘴道。
“愿望虽好,却难以实施。”许汉青微笑着摇了摇头,“如果现在是和平时期,假以时日,虽然会有些混乱,却也能有些效果。但是北元现在的处境,呵呵,难哪!”
“变革必然引起蒙古皇亲、高官的不满,此时乃颜之乱未平,咱们又虎视眈眈,他要依靠蒙古人稳定统治,定然不敢也不会做出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变革。只是说说而已。”陈复文点着头赞同道。
“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干咱们的。”许汉青笑着说道:“北元已经是风中残烛,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了,到时候瓜熟蒂落,也费不了咱们多大的力气。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把长江以南彻底平定下来,只有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才能把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
“这次镇国公搬到福州来,是不是已经准备不再领军出战,而要专心于政事上了。”陈复文开口问道,“要是这样就太好了,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是太累了,身体也已经不如当年,早想好好休息休息。”
许汉青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陈先生,让您偷个懒倒是可以考虑,您要想甩手不干那可是不行,要借助您的时候还多着哪!”
“哦,我还真是上了你的贼船,非要把老骨头卖给你了。”陈复文假装无奈地叹息道。
…………………………
“你们来看,这是我的初步设想,争取在十五年内实现。”许汉青郑重地把自己苦想出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陈复文、韩庆玉等心腹官员都围拢起来仔细研读起来。
一、大宋将实行君主立宪制,君主只是国家的象征。内阁、国会、法院将是新国家的最主要的三个职权部门,采取严格的分权与制衡形式。国会行使立法权,内阁行使行政权,法院行使司法权,三者之间互相制约,互相监督。
二、国家结构形式将采取联邦制体系。联邦政府行使国家主权,是对外交往的主体。联邦设有国家最高立法机关和行政机关,行使国家最高权力,领导其联邦成员。各联邦国家都认同于统一的联邦宪法,遵从代表国家利益的统一法律。联邦各成员国有自己的立法和行政机关,有自己的宪法、法律和国籍,管理本国内的财政、税收、文化、教育等公共行政事务。联邦和各成员国的权限划分,由联邦宪法规定。如果联邦宪法与成员国的宪法发生冲突,以联邦宪法和法律为准。
三、大宋联邦宪法的制定。
四、国会议员的组成办法。
五、由下至上或由上至下推行选举制。
……………………………
沉默,难耐的沉默,各人都被许汉青提出的全新的国家组成形式所震惊。
“亚圣曾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的想法就是希望民意真的能主宰这个国家,改变历朝历代由一个人决定国家政治走向,甚至兴衰的可能。我的计划还很粗陋,希望大家能真正领悟我的意思,献策献力,把这个国家带上一个长远的发展之路。”许汉青见众人都不说话,便首先开口说道,“这上面有些东西说得很笼统,有什么不懂或不清楚的大家可以互相探讨研究。”
陈复文抬头用奇怪的目光瞅了一会儿,开口问道:“皇帝只作为一个国家的象征,这样是否妥当。”
“为什么不妥当?”许汉青反问道:“当你掌握了自己命运的时候还要把希望再寄托在不世出的明君身上吗?一言定人生死,金口玉言,一人可兴邦,一人也可败国,把国家民族的命运交在一个人身上,难道不是草菅人命吗?一句话,从人治改到法治上,一个国家才能长盛不衰。”
“镇国公,这何为宪法?”韩庆玉张嘴问道。
“宪法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大法,规定该国的社会制度、国家制度、国家机构、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等,在该国的法律中有最高的权威和最大的效力。”许汉青解释道,“这制宪乃是根本,我希望能在三、五年内完成,这样以后的工作便有了依据。”
“那军队怎么办?由谁来统领,会不会成为祸乱之源。”
“军队是国家的军队,不是某个人谋取私利的工具,从现在开始就要培养他们对国家的忠诚,首先名字便要改,我想就改成大宋国防军好了。当初他们也是在保卫家园的口号下参军入伍的,再经过几年的教育,随着我慢慢淡出对军队的影响,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当然,这可能还需要更周到细致的安排。”
“镇国公,选举制是不是最终要替代科举制?”
“镇国公,国会议员的资格有什么要求吗?”
……………………………………………
“这些都是我要和大家商议后再决定的,而且这可能是个长期而艰巨的过程,你们都是跟随我和陈先生多年,说是心腹也不为过,我只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努力地把这个重担挑起来,并且比较圆满地完成它。”许汉青用坚定的目光挨个望去。
明媚的阳光洒落下来,在阳光下播种希望,在阳光下收获成功。没什么过程是便捷的,没什么结果是必然的。但这一刻,在许汉青的心中却充满了成功的信心,国家的繁荣可以说是他在精神方面最大的追求,为了这个目标,他纵万死而不悔。
新的历史 第六章 扬帆远航(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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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应该是收获了时候了。许汉青抬起头,望着蔚蓝蔚蓝的天空,露出了笑容。
时光悠悠,奔走不息。仿佛这长也不长短也不短的岁月,只在匆匆一挥手间。孔夫子曾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时光茬苒,白驹过隙,转眼便是十五年的时间。许汉青已经是人到中年,回首过去,往事如昨,回忆无论如何也是件颇多感慨的事情!
十五年呐,比自己预计的要晚三、四年,许汉青不禁苦笑起来。
依靠强大的实力,无与伦比的威望,许汉青在这十五年里强势地推行着自己的计划。神州大地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全新的变革。
1280年,攻破大都返回的许汉青便开始了制宪和成立国会的紧张准备之中。
1283年,由军人、官员、太平绅士等社会各阶层组成的第一届临时国会通过了《临时宪法》,从此大宋国改为大宋联邦合众王国。
1285年,国会正式成立,许汉青任第一任议长兼国防部长,陈复文被任命为第一任首相,开始了内阁执政,而刚正不阿的陆秀夫则被任命为最高法院院长。
1286年,三十万光复军开始渡江北伐,一举击倒了已经风雨飘摇、内乱丛生的北元,光复大都,更名为北京。
1290年,许汉青当选为首相兼国防部长,陈复文因身体原因退了下来,担任议长之职。陆秀夫也是连选连任。大宋联邦合众王国正式立都南京。
1295年,许汉青主动放弃了选举,议长被原泉州安抚使黄昕以微弱优势夺得,首相则被原总参谋部孙志勇夺得,郑晔担任国防部长,最高法院院长则由谢枋得接任。
诸事已毕,国家已经蒸蒸日上,军力、财力的不断增强,再加上从征讨吕宋等南洋诸国战事中,很是捞了些好处,无论百姓还是商人都瞪大了眼睛,瞄着下一个肥羊,千方百计地想着借口。一只猛兽已经露出了獠牙,正在准备择机而噬。侵略扩张已经慢慢浸入了整个政府的思想之中,有白银之国称呼的倭国首当其冲。
“爸爸,母亲让您去再看看,有什么缺了的东西没有。”大女儿许茹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阿茹啊!”许汉青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不用再去看了,你们想拿就拿,只要不把整座房子搬走就行了。”
“爸爸,难道非要去什么美洲吗?在这里呆着不是挺好吧?”许茹颇有些不满地说道。
“你不懂。”许汉青摇着头,“我是非走不可的,为了咱们全家,也是为了这个国家。”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一个侍卫跑过来禀告道。
“哦,该见的我都见过了,也都交待清楚了。”许汉青皱了一下眉头,“是谁呀?”
“是谢枋得大人和陆秀夫大人。”
“是他们。”许汉青沉吟着,虽然共事了这么长时间,但陆秀夫、文天祥等人对他还是不太理睬的,特别是他把皇帝关进了笼子,成了一个没有实际权力的国家象征。而陆秀夫能当选最高法院院长也是由于他刚直的性格,反正国会把持在许汉青的手里,陆秀夫只要依法行事就行了。
“请他们进来。”许汉青又转头对许茹说道:“乖女儿,你先去帮你母亲收拾东西吧,以后有空我再和你解释。”
…………………
书房内,宾主落坐后都暂时没有说话。
“不知镇国公定下出发的日子没有,我等也好前去送行啊!”谢枋得还是比较洒脱,先笑着打破了僵局。
“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所以这出发的日期还没定下来。”许汉青笑着回答道。
“镇国公为什么非要执意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呢?难道镇国公对留下来有些害怕吗?”陆秀夫言不由衷地问道。
“害怕?害怕什么?”许汉青不解地自问道,随后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了,而且在我离去之后,报纸上还会发表我的一份声明。既然陆先生提出来了,那么今天我可以再开诚布公地讲一遍,也好让大家心里不要有什么疑虑。”
许汉青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当一个国家处于危亡关头时可能需要依靠伟人的指引或领导,但当国家步入正轨的时候,人治便不如法治。我可以这么说,我现在即使坐在家里,但我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还是太大了,不知道两位赞不赞同这一点。”
“当然没有错,虽然我在很多地方上与镇国公意见相左,但对镇国公的才干还是非常钦佩的,不论是政治、军事、经济,镇国公都考虑得面面俱到,甚少有失误之处,这一点我和谢兄都是不得不服气的。”陆秀夫点了点头,肯定了许汉青的说法。
“确实如此,镇国公的眼光独到且深远,非是我辈所能及。”谢枋得也肯定道。
“我有这样的权力有这样的能力,即便我不去用,那么这个国家还是摆脱不了人治的阴影,现在国家基本已经走上了一条良性发展的道路,所以我必须要走。只要留给后人一个正确治国的理念,一套相对完善的制度和体制,这便足够了。”许汉青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把皇帝关进了笼子,就是要让那种不受约束的权力消失,要是再留给大家一个笼子外的不是皇帝的皇帝,那就违背了我的信念,对不起我一直为之奋斗的国家和人民。”
屋子里一阵沉寂。
良久,陆秀夫叹了口气,“镇国公这一番话真是让陆某感动,能够抛却无上的权力,甘愿退出,真是……”
“镇国公还是不要走了,国家内外都还有不少隐患,还是需要镇国公把把舵的。”谢枋得说道。
“国家正处于上升期,这些问题应当能够被克服,同时也能够得到非常宝贵的经验、教训,这样才能面对未来真正的危机。”许汉青笑着说道:“孩子总要经历风雨还能够更快更好地成长,只要遵循着制度和体制,应该不会出现大的差错。军队方面没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安排好了,军队以后只忠于国家,忠于人民的利益。”
“但是,”许汉青的语气突然转得严厉起来,“要是有什么野心家想破坏国家的制度和法律,去追求不受约束的权力,想再爬到人民的头上,自然便会有人去制止,只怕他连现在的已有的东西都保不住,下场会很悲惨。”
…………………………..
金色的阳光照在湛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恍若蓝色绸缎上镶嵌着颗颗闪亮的金星。海水一眼望不到边,在地平线上,与蓝天合为一体。
“大海,真美呀!”船头一个身披斗篷的贵妇人赞叹道。
“淑贞,你好象不是第一次坐船哪!这样景色应该看过吧?”许汉青笑着问道。
“不知道什么原因,觉得今天的景色特别美丽。”杨太后微笑着答道。
“脱下太后小心翼翼、雍容华贵的假面具,回复敢说敢笑的自由身,心情好自然觉得景色也特别美丽。”许汉青说道。
“只是时间长了些,十五年了,我们都老了,想起来真的对不起你。”许汉青微含歉意地说道。
“别这么说。”杨淑贞轻轻地微有些羞怯地挽住许汉青的胳膊,“因为有你的承诺,我才感到坚持的价值。如今好了,终于把一切烦心的事情都甩开了,我只担心昺儿会做蠢事。”
“如果天意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办法。”许汉青望着大海,缓缓地说道:“他是个聪明人,再者我在与陆秀夫等人的谈话中也警告过了,他应该不会分不清厉害。”
“走吧,起风了,进舱吧!”杨淑贞轻轻地说道。
“好吧!”许汉青轻扶着她,慢慢地走去,笑着说道:“今天我要收回对你的全部的爱,因为我要慷慨地再给你一次。”
海风卷着波浪冲击着船板,发出“啪啪”的响声,飞溅起银色的浪花,仿佛在和远航的人们告别。
远处故国的海岸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
若朝霞在天空里燃烧
那是我悄悄地来
就为了一幅梦幻中的图画
我绘尽了一生的色彩
就为一个古老的传说
就为了一个真诚的愿望
我唱哑了一生的歌喉。
尾声:
七百多年过去了,宋亡了,元也亡了,一切恩怨情仇已作轻烟散尽。回顾这段历史,我们知道,胜利不能代表正义,侵略不是统一,屠杀不是民心所向,奴役不是融合,为蒙元侵略唱赞歌的汉人就是背祖忘宗的贱货!
谨以此文献给七百年多前,为国为民,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爱国者。难忘他们“亡命徒”式的努力和苦心,难忘他们抛头洒血、粉身碎骨的惨烈,难忘他们痴心不悔,生死以之的执着。难忘他们无法无天、孤心泼胆的壮志豪情……
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