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击出的一拳重重打在空气里,没有找到着力点,力道完全用空了,他凌厉的话语换来的是薛飞满不在乎的一个表情和一番话。这让他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了。再说有上面的发话,他必须要动手。
“啪”的拍在床板上站起来。
“不给你点教训,看来你是记不住,哥几个,教教他规矩!”
“好嘞!”小个子抢先相应道。
几个人缓步包抄上来,看样子这些人干这些都有经验了。打架,尤其是几个人打一个最忌讳的是有先有后的上,有经验的都是缓步包抄,一点一点地靠近,等对方出手,一旦对方出手了,这才是所有人一起出手的信号,不给人个个击破的机会。俗语说‘饿虎架不住群狼’就是这个道理。
薛飞心中有些发慌,做好了一旦动手就找准了一个猛揍的打算。但他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发展的,就像刚才的手铐莫名就断裂一样,一定还会有莫名的事件发生的。而且发生后绝对是对自己有利的。
几个人围的越来越近,猛然,小个子发了生一声喊,几个人同时动手了。
几乎同时,薛飞也向小个子冲了过去。
不能再等了,奇迹既然没有发生,他就要按自己的原计划执行,既然你个子最小,还咋呼的最凶,老子就找你了。
小个子见薛飞朝自己冲过来,向前的身子不由得顿了一下,抬脚就踹,脚踹出就能让自己和薛飞之间产生一个腿长的安全距离,这个距离足够换来其他的人对薛飞的暴力手段了。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他的意念刚刚让大腿往回收的动作开始,就感觉全身一紧,仿佛全身陷入了一个粘稠的液体里,接着自己的身体的所有动作就像是做慢动作一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腿正在一点一点往回退,但速度几乎是平常的十分之一,不仅如此,花费的力气却要比平常还要大,更让他骇然的是,其他几人的动作和他一样,全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
唯一不一样的是薛飞,他的速度和平常一样。
后果可想而知。
薛飞重重的一拳直接打在了小个子脸上,血花飞溅,人飞起来摔在地上,可笑的是小个子发出的惨叫还拖着长长的声音啊啊啊!其他几人在这样的速度下,被薛飞简简单单地每人一拳一脚全部放倒在地上。
奇迹还是发生了。
薛飞松了口气,放下心,很轻松地笑着看向牢房的大哥。
这位大哥也有些傻了,他没想到他的预感真的成真了。薛飞笑嘻嘻的目光让他心里面发寒。刚才的场景一发生,他本能地站起身想加入战团,但随着他的起身,其他人身上的粘稠感同样降临在他身上,让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上去不会让结果发生改变。
就着站起来的身体,他扑通一下跪下了,和刚才站立起来的动作颇为连贯,就像是一个动作不同的两个部分。
“大哥!是小弟们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这几天生病了,没有更新,对不起诸位了!咳的厉害!见谅见谅!)
第二章 值了
( 第二章值了
第二天下午,陆怀仁老先生在卫生局赵局长的陪同下一起来到江北市人民医院.
陆怀仁陆老是名人,一到医院,许振东院长不敢怠慢亲自出面接待。ww别看现在陆老没有任何职务,但在中医界的影响力依然很广,更别说他本人还是为中央领导的特别医疗顾问,只凭这一点通天的能力,走到哪里都没有人敢怠慢一点。
在陆怀仁和赵局长到来之前,许振东已经让人把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好了,又取了一些瓜子、水果和本地的土特产,摆在茶几上。陆老来的很突然,他事先没有接到一点风声,更不知道来自己这地方是干什么来了。
许振东拉着陆老的手,把他敬让在正中的沙发里,他紧挨着坐在旁边,赵局长坐在另一边。许婷婷也过来帮忙,为大家冲茶泡水。
陆老没有太多的寒暄,坐下后张口问道:“上次你托人捎给我的处方笺,你还记得不?”
“记得!那件事真的是麻烦陆老了!”
“谈不上麻烦,这段时间我早想过来拜会一下这位朋友,但是京里有些事绊住了实在脱不开身,这不一有空就赶着过来了。小许,开处方笺的那位小朋友还在吧?”
“在,在!”许振东连声道:“陆老您找他?我马上找人唤他过来。”
“不用唤了,我去找他!我本来就是来拜会人家的,叫人家过来相见太不礼貌了!”
陆怀仁的话让许振东心中大为诧异。ww别人不知道,但他还是了解陆老的秉性脾气的,毕竟以前在部队上的时候,和陆老共过几个月的事。这老头,脾气坏,架子大,医术出众,而且是相当的不讲理,但是却相当的重情守义。因为年岁大了,已经过了无欲无求的地步,世上的事大都看的很开了,所以能让他上门拜访的人许振东简直无法想象是什么人有这种资格,而他要见的这个人居然就是自己医院的一个实习医生。这太不可思议了!
“还是让他过来吧,陆老,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一年青的小伙子,让年轻人多跑几步路没什么的!”赵局长也在一旁劝道。
“就是,婷婷,你给中医门诊打个电话,让薛飞过来一下。”许振东一边许婷婷去打电话,一边劝陆老。
陆怀仁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不合规矩,唉~你们不懂的。”
许振东见许婷婷没动,急对着许婷婷道:“还不快去打电话。”
陆怀仁有些急了,几乎是吼道:“谁也不许动,谁动我跟谁急。”见众人果然不动了才缓和了语气道:“我必须亲自去,你们不懂里面的事,就不要乱出主意了。你们谁领我去一下?”
“陆老您跟我来,我领你去!”许振东是主家,这个时候当然要挺身而出。
众人纷纷起身,要走的时候,许婷婷突然道:“你们还是别去了。”
众人一愣,许振东转身看着许婷婷问道:“为什么别去了?”
许婷婷看了她老爸一眼,低下头低声道:“你们不是去找薛飞吗?他不在!”
“不在?去哪了?”许振东问。
许婷婷摇摇头。
许振东是有点知道许婷婷和薛飞之间关系的,现在连许婷婷都不知道薛飞的去向,或者是许婷婷不愿意说出薛飞的去向,这里面肯定是有不为人道的缘故。忙转过身对着陆老道:“真不好意思,这个年轻的医生现在不在医院里,陆老要不你先找个地方歇歇,我们赶紧想办法联系他,一旦联系上了,我们立即通知您,您看这样行不?”
行不行的,反正人不在,不行也得行了。
赵局长见缝Сhā针道:“陆老来我们江北一次也不容易,这次既然来了就好好转转,我们江北市还有一家专门的中医医院,陆老一定要给他们做个报告,好好指导指导他们的业务水平。”
陆老的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失望,许振东更是好奇了,这薛飞难道真的有这么重要?不过想想也是,自从这小子进入自己的视野开始就惊奇不断。赵局长的‘上帝之手’,刘市长的‘神奇处方笺’,听婷婷说现在中医门诊也改变了以前的作风,变得门庭若市,病人络绎不绝,这一切都是在这小子去中医门诊后才发生的。对了,还有刚刚交给自己的黄金,五百万的黄金啊!说送人及送人了,单单是这种气概,也算的上是一个人物了。
“不敢说指导,大家相互学习,相互切磋罢了。接着小赵的这句话,咱们今天就先参观一下这江北市人民医院的中医门诊吧。”陆怀仁道。
中医门诊前面还是那么多的人,当陆怀仁一行到的时候,就连上下楼梯都有些不方便。
陆怀仁看了看不远处的住院部大楼,又看看面前的这个二层小楼,笑道:“看来还是舶来品吃香,中医即便是有这么多的百姓需要,还是得不到发展,这经济利益为导向,而不是以百姓的利益为导向的做法值得商榷啊。”
一番话让赵局长和许振东两个人面子上都有些下不来。
许振东心里直喊冤,这中医门诊才火了几天啊,要按以前的那样,根本就没这么多人,还发展个屁啊。可这个时候,不是他辩白的时机,越是辩白就越是给人一种做错了事还不肯认账的感觉,千方百计为自己开脱,反而让人看不起。
等上了第二层楼,楼道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在走动,甚至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人们都安安静静地或坐或站,每一个稍大的声音都会引来其他人的怒目而视。他们一行人上来立刻引起了原有人的不满,都瞪着他们,要不是他们中有的人穿着的白大褂昭示着身份,怕早有人要他们出去了。
陆怀仁见到二层楼的情形,心里莫名的一动,回过身低声吩咐道:“小许,小赵你们两个留下,剩下的都回去吧!别在这里招人嫌!”
许振东和赵局长相互对视一眼,挥挥手让别人都下去了。
陆怀仁站在中医门诊的门口,轻轻的推开门,人却没进去,站在门口静静地向门里面看。
过了好一会,陆怀仁回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许振东低声道:“小许,你这医院了不得啊,不仅有青谷唐门的人,连金针司徒家的人都有啊。看来,这一趟来的真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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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英子来了
( 第三章英子来了
许婷婷很烦闷地下了楼.
整整一天一夜了,薛飞音讯皆无,也不知道这个死人跑到哪里去了。ww昨天她来找他就没有找到,司徒空只是说出去了就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真没看出来,这位大伯还是位工作狂。薛飞能去哪呢?按道理他是一个生活极有规律的人,不会凭空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而且不和任何人打一声招呼就走,这也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许婷婷甚至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要不是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要不是司徒空一脸的淡定,她几乎想报警了。
顺着小路走了几步,许婷婷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不停地把环绕在手指上的手帕绕来绕去,纠结成一团。
“请问,中医门诊怎么走?”
一个清亮的声音传过来。
许婷婷抬头,这是一张美丽清秀的脸,可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微微有些汗,穿了一条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白衬衫,脑后一根马尾辫,亭亭玉立,不过眼神怯怯的,手中拎着一个天蓝色的帆布背包。
“你是医院的大夫吧,我弟弟在这里上班,我打听一下您知道不?”女孩见许婷婷看着她,有些发窘,忙解释道。
“你弟弟?谁啊?”许婷婷心想问我你还真的问对了人,这医院的人上上下下的她认识的人算是多的了。
“啊!他叫薛飞!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女孩见问,急忙说道:“他给家里写信说他在这上班。”
薛飞?许婷婷心中一愣,他还真的没听薛飞说过他家里的事,薛飞还有一个姐姐?想归想,面上的烦闷马上换成了一副古道心肠。
“你是薛飞的姐姐啊,我是薛飞的同学,我叫许婷婷,没错他就在这里实习,你跟我来吧!”许婷婷热情地从女孩手里抢过背包,这位可能是自己今后的大姑姐,可是不能怠慢了。ww
“不用,不用,我自己拎吧,不沉!”女孩有些慌,忙着从许婷婷手里抢。
许婷婷那里肯放掉这个在自己未来大姑姐面前表现的机会,躲着不让,最终,女孩还是没抢过许婷婷,当然不是真的抢不过,而是在一位热心帮助自己的人面前,太动粗实在是不好看,女孩被逼着接受了许婷婷的好意。
背包的归属定下来,许婷婷一边引着在前面走一边拉家常。
“我是薛飞的同学,我也跟着薛飞一起交你姐姐吧!姐姐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提前说一声让薛飞去接你。”
许婷婷的姐姐叫的很甜,更让女孩不好意思了。
“我叫李英,你就叫我英子吧!薛飞一个人在这大城市里,承蒙你们照顾,谢谢!”
李英?薛飞?这是咋回事?许婷婷心中先存了一个问号。不过显然这个时候是不能问这种问题的。
“同学之间,相互照顾应该的。”
“薛飞在这医院干的怎么样?”
“挺好的,你还别看他,在这医院还算是有点知名度了。呀!坏了!”
许婷婷才想起来,薛飞根本没在中医门诊,自己领着她往那里去不是白去么?再说现在薛飞也不在,还联系不上,这可怎么办?
“怎么了?”李英吓坏了,别是薛飞出来什么事了吧!
“没事没事。”许婷婷忙解释道:“是我忘记了,薛飞今天没在这上班,他…他和我们班里的同学一起下乡去了。”
“下乡?”李英追问了一句。
“是,下乡,医院组织的,我们这些个大学生一起去下乡义诊去了。”
“还真巧!”李英失望道。
“是巧,姐姐,我家就是江北的,你看反正薛飞当下也回不来,要不你先上我家里住两天等着?他过两天也就回来了。”许婷婷热切邀请。
“不了,不了,太麻烦你了。”
“姐姐,看你说的,你还跟我这妹妹客气啥!再说了,薛飞和我的关系可好了,要是他知道了姐姐你来了我没招待好,还不跟我急了啊!就这么定了啊!晚上你就和我一块!”许婷婷忍不住点了一下她和薛飞的关系。
李英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却不再拒绝。
“就怕是太麻烦你们家里了。”
“没事,我家里就我和我老爸,我老爸巴不得想让家里多个人热闹呢。”
分页符薛飞算是确立了自己在看守所自己监室的老大地位。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监室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位老大的厉害,不是这位老大多么有手腕,而在于他身上的神秘。能让一个人突然陷入粘稠的奇怪状态,就凭这一点,就非人力可以解释,对未知的恐怖让所有人见薛飞都有点战战兢兢的。
薛飞也明白了自己的异常之处,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像莫索这样的亡灵法师的事情都在自己身上发生,对身边发生其他的状况他也就不算太惊奇了。既然想不明白的事他就不起想,反正这事对自己有利就够了。
薛飞可以不去想,看守所长却不得不面对从昨天就开始的异常,不仅仅是他,整个看守所都被一种奇怪的氛围笼罩着。
所长姓吴,今年四十二,这个年龄很是微妙,努努力能向上再走走,而且就是这几年的事,人一旦过了四十五,再想向上提拔,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所以在接到局长的电话后,当然要不遗余力地去办这件事了。下午觉是他雷打不动的安排,所以安排好以后,他就去了自己的房间盖上毛巾被刚想小憩一会。
人刚进入朦朦胧胧的状态,似醒非醒的,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枪响,接着就是玻璃的碎裂声。在看守所里响起枪声,这对他而言就是战斗的号角,一下子他的困意全无,机灵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他的房门被人踹开了,几个警察持枪闯进来。
闯进来的警察端着枪四下看了看房间,发现没有其他的人,这才向他看过来。
“所长,没事吧!”
吴所长坐在床上,看看自己手中的手枪,枪口上还依稀有一丝青烟,再看看窗户上碎裂的玻璃,这是自己干的?可这枪怎么到了自己手里的。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把枪自从他领到以后就一直锁在抽屉里,从没拿出来过。
“没事!走火了!”吴所长对着几个警察说道。他不这么说还能怎么样?难道说是枪自己开的火,自己跑到自己手里面的?说出来谁信啊!
几个警察相互看看,笑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然后走了,只剩下一个**的所长。
(无言了!收藏掉了一个,好伤心!)
第四章 灵异
( 第四章灵异
狱警小王坐在监控室里百无聊赖地盯着墙壁上的大屏幕,从大屏幕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看守所里面的所有地方的画面.大屏幕的四周分布着十二个小屏幕,分别是看守所里面最重要的地段,屏幕的正中是看守所最里面一层的门岗。这道岗是区别牢房和外面联系的最重要的纽带。
监控室是整个看守所里面最重要的,也是最无聊的地方。一方面责任重大,另一方面要一个人整天对着许多屏幕看,也很是没意思。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一号门打开,请核对人员信息。”随着声音,主画面上的门果然打开了,然后自己又关上了,画面上显示没有人进出。
一号门的打开是需要得到门禁授权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开合。再说即便是得到门禁授权,没有外力作用,门也不会自己开合,现在这种情况很是怪异。小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吧,急忙调出刚才那一段的录像,录像上显示,他的眼没有花,刚才的一号门真的开关过,而且根据门禁授权的显示,刚才通过的人应该是所长。但这根本不可能,按照条例和纪律规定,小王毫不犹疑地按下了警铃。
一时间看守所里面警铃大作。
警铃响起,意味着非常事件的发生。看守所顿时陷入紧张的气氛中,所有的犯人禁止走动,所有的门岗自动关闭,所有的狱警携带枪支上岗,同时外围的武警子弹上膛。
监控室里的其他几**声询问,一边努力在各自负责的屏幕上搜寻。
“小王,出啥事了?”
“有人越狱?”
“在哪一区?”
监控室的门开了,负责监控的李主任也匆匆赶过来问道:“谁按的警报?出什么事了?”
“是我按的,主任你看看。”小王调出刚才的录像指给主任看。
李主任看着录像也是莫名其妙,没有人进出,门却开了,确实有些怪,而且还是所长的门禁卡。
“第二号门怎么样?”李主任问道。
“二号门没事!”一个声音回答道。
还好,不管是怎么样个状况,只要二号门没有事就说明没问题,毕竟放进来还不可怕,可怕的是莫名地放出去。既然二号门没有动静,说明没有人进出,应该是系统的问题吧。
“给二号门警卫打电话,要他们注意二号门异常情况,随时报告。让一号门警卫马上来监控室,让执勤的去一号门盯班。”李主任吩咐道。
正说着,吴所长也赶到了。
“怎么回事?”
李主任忙把刚才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还特地亲自把录像调出来重新放了一遍。
“你是说我的门禁卡?”
“是!”李主任点点头。
吴所长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上衣兜,脸色一下变了,他放门禁卡的地方空空的。
吴所长的脸色变化,让周围的人都意识到这很可能不是系统的异常,而是真的有了问题了。
“报告,二号门发现异常!”
寂静的监控室里响起的报告声让所有人已经提起来的心猛地又往上提了一截。
监控室大屏幕的主画面已经切到了二号门。
画面上和一号门一样,二号门一开一合,还是没有显示有人进出。小王把画面调大,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二号门外的两个警察已经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来,准备询问,但没有人出现让门外的警察一愣。随着愣神的一刹那,一股突如其来的风卷起来,让桌子上的一叠纸纷纷扬扬飘荡起来,如秋日的落叶般很飘逸地散落四周。
楼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
吴所长最先清醒过来,有人,肯定是有人经过,而且速度极快。
“快,拉警报!”
凄厉的警报声在看守所里外回响。
警报不同于警铃,警铃的响起意味着有异常情况,还算是在警察可控的范围内,而警报的响起则意味着除了身穿警服的所有其他人必须双手抱头蹲下,否则武警可以不经警告开枪射击。而且禁止一切人,物进出看守所的大门。这就是通知外围武警,事态已经超出警察可控的范围,要求武警协助。
伴随着警报,各区的狱警开始清查自己管区的犯人。
一个小时后,吴所长得到几次核查后最后的报告:没有犯人失踪!
听到消息后,吴所长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闹了这么半天动静,怎么会没有犯人失踪?不过,这倒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如果真的有犯人失踪了,无论是采用何种方式失踪的,他这个所长也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但自己的门禁卡是确确实实的失踪了,这个卡找不到总是一个隐患!一定要查!在这之前,先锁上门禁卡的权限。
分页符外面的鸡飞狗跳一点没有影响到薛飞,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琢磨会是谁呢?正想着,头顶上哗啦啦掉下一堆的东西:面包、矿泉水、冰红茶、方便面、火腿肠、啤酒、以及成条的香烟等等在小卖店常见的一些东西,堆满了半个床铺。
吓了薛飞一跳。
这些个在外面很平常的东西在这里面就算是很好的东西了,尤其是香烟。但同时这些个物品是不容许带入监牢的,被人发现不仅要没收,还要追究东西的来历的。薛飞看看四周,好在还没人发现,忙把东西平摊开在床上,又用被子张开盖上。做完了这些,又重新躺在上面,能做到这些的没有别人了,只能是她!但是这一次自己并没有召唤她,她怎么能办到呢?
精神力固然不足,但他还是要试着联系蓝蓝了。
很快,蓝蓝的响应到了。
“主人,蓝蓝听从您的吩咐!”
“这些是不是你干的?”薛飞问。
“是!”蓝蓝根本没有问是那些个事,直接答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能看到我的世界?能直接影响它?”
“不是,我就在您的世界啊!主人难道忘记了,上次您将我召唤出来,我一直还没回去呢!幸好这次没回去,要不就帮不上主人了!”
“上次?”薛飞努力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上次是哪一次。不过这个问题现在不重要。
“如果我没有让你回去,而你自己也不想回去,是不是你就可以在我们这个世界生存?”
“对啊!”蓝蓝很奇怪的答道,好像对薛飞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很奇怪的样子:“不过,我不能离开你太远,否则,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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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升级
( 第五章升级(上)
“完了?啥意思?”
“就是我会不断的虚弱下去,假如不能快速回到你的精神力覆盖范围,那么很快就会魂飞魄散.其实即便在主人的精神力范围内,我也需要能量来维持自己的形态,只不过需要的能量要少很多,距离您越近需要的能量就越少。ww”
“你现在离我很近?”
“是的,很近,我就在您的身边,只不过用了隐身术,让外人看不到。主人要我现身吗?”
“不用了!”薛飞忙拒绝,在这里现身?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这些东西都是你带进来的?”薛飞指指自己的床。
“是的。对了,还有一张卡。”蓝蓝说着,在薛飞的眼前掉下一张蓝色的磁卡。“这张卡是从一个这里的大官身上拿的,可以打开房门。主人想出去的时候可以用到。”
薛飞拿起卡看看,像自己学校的饭卡一样,崭新的,泛着幽蓝的光芒,随手放在衣兜里。
“蓝蓝!”
“嗯,主人!”
“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别为了我再消耗你的能量了。”
“是,主人!”
薛飞的本意是好心,他现在的精神力很低,很明白精神能量消耗的副作用。蓝蓝几乎全部靠精神力的能力来维持在现实世界的生存,他不想让蓝蓝为了自己而消耗太多的能量,这些能量是蓝蓝的生命所在,性命攸关。
蓝蓝却很不情愿回到自己的黑白世界,她在现实世界玩的很开心,这才是一个小女孩向往的生活,多姿多彩,五彩斑斓,但薛飞的话对她而言就是命令,她必须要无条件服从。
薛飞的精神联系一直送蓝蓝回到秘银空间。
在踏入秘银空间的一瞬,一股强大至极的精神能量顺着蓝蓝的精神联系澎湃而来,比上一次来的还要凶猛。
如果说上一次还是河流,小溪,那么这一次堪比大江大河,甚至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下涌进了他的意识之海中,突如其来的压力灌满了全身,几乎是片刻间薛飞全身的皮肤暴涨,就像是被充了气一样,整个身躯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起来。囚服发出砰砰的崩裂声,衣服上的钮扣在巨大的拉力下如子弹一样飞射出去,击打在墙壁四周,其中的一枚正好打在囚室的铁门上,发出如洪钟般的巨响。
警铃和警报声刚刚平息,犯人们聚成一堆还没从刚才的兴奋和忐忑中回味过来,依旧兴奋地议论和猜测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响声响起立刻惊动了囚室内的人,所有的人都扭过身同时看到了薛飞的异变,谁也说不清薛飞怎么变成了这样,不知道对自己是福是祸。人对于这种不可解释现状的几乎本能反应就是恐惧,躲避。但一个囚室内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地方,躲避的空间太小,基于逃跑的本能,人人都跑到了囚室门口大声呼救、尖叫,拼命拍打着囚室的铁门。
在巨大的声响轰然响起时,已经惊动了狱警,刚才如临大敌的警铃、警报声已经引起了整个看守所的警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紧张,何况是这么大的声音。立刻,一队狱警向着囚室冲过来。
打开铁门上的观察口,还没等人凑上去看,一股极大的热lang迎面而来,几乎让距离最近的狱警飞出去。
“爆炸!”
一个词立刻从各位狱警的脑海中掠过。
不能再犹豫了,在如此巨大的冲击波下,犯人们造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时间就是生命,多一点时间就可能能挽救一条性命。
马上一个狱警掏出钥匙Сhā入门上的锁眼,剩下的狱警有的召唤支援,有的扶着受伤的狱警向外走,大多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握紧了手中的警棍,呈环形围住了牢房的房门。
门锁‘哒’的一声开了,铁制的房门吱吱呀呀缓缓打开,却没有人冲出来,房间内雾气弥漫,不像是监牢倒像是一个澡堂,或是极大蒸笼,没有硝烟的味道。众位狱警相互看看,谁也没有勇气走进去。正在犹豫,一个身躯猛然从里面倒下,重重地磕在门口的水泥地面上,跟着又是几个躯体倒下,接连砸在前一俱躯体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这时,外面的支援也到达,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门口的几个人抬出来赶紧运走,囚室里面的雾气消散了不少,模模糊糊地也能看清了大概的轮廓。在靠近门口的地上还有几俱身躯,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也都紧跟着被运走了。幸好这些躯体表面上没有多大的伤,呼吸也很平稳,只是第一个倒在门外的那个人比较倒霉,额头上有一个大大的青包,看样子即便幸运的只是皮外伤,也很有可能因磕碰落下一个轻微的脑震荡。
再往里面走,眼前的一切让进来的人都惊呆了。
最里面的床上有一个人形的大洞,在洞口的四周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包装袋,几乎全是各类小食品或者饮料,还有一条整条的中华香烟放在床上最显眼的位置。从洞口向下看去,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众人忙从床下把躯体拖出来,躯体的形状太惨了,即便是他们这些经常接触犯人之间殴斗的人也接受不了,用惨烈形容都不过分。身上各处几乎看不出还有皮肤的地方,几乎全是暴露的血肉。
一个狱警直接忍受不住,跑出去呕吐起来。剩下的几个也都泛起胃部的痉挛。幸好外面呕吐的那个应该是看的仔细,在呕吐的间歇冲着里面喊了一句:“还有呼吸,快抢救!”
看守所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也受不了,无论是看守所的所长还是他们这些个直接的责任人,是肯定要接受处理,但死了人还是伤了人对事件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死了人谁也瞒不住,按照规定是必须上报的,然后就是上级机关派人调查,但是伤了人就不必上报,在本看守所系统内就可以解决。相信所长不会那么傻,让他们几个背黑锅,关照这小子可是所长亲自对他们的授意啊!
没想到这些个人这么敢干,直接想把人弄死,他们只是吩咐教训一下就行,这玩的也太大了。不过,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呢?
直到薛飞上了救护车,两个和事件直接相关的狱警也没想明白到底的前因后果。
吴所长现在还不知道是薛飞受的伤,今天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头都大了,脑子几乎转不过来,他没想到一个更大的麻烦马上就要降临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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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升级(中)
( 第六章升级(中)
薛飞的亡灵魔法有一个很大的,几乎是致命的缺陷.
亡灵法师传人的寻找是有一套严格程序的。首先成为亡灵法师必须拥有魔法的天赋,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成为亡灵法师的。一个拥有超级魔法天分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亡灵法师,所以一个亡灵法师想要找到一个合格的徒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而且必须是成为大魔导师才能有资格收徒弟,因为只有大魔导师才有能力为自己的徒弟开启‘魅惑之眼’。幸好能成大魔导师的亡灵法师的寿命都很长,在他们四处躲避圣殿的过程中,在大陆的四处流荡,经历上百年的时光是很平常的事,在这个过程中往往能找到自己的弟子。
成为一个亡灵法师按照正常的途径应该是:一个拥有大魔导师能力的亡灵法师首先找到有魔法天赋的人,这个人不应该岁数太大,最次也要在十二三岁之下。然后训练他的魔法能力,教给他精神力本源的锻炼方法,在天赋足够高的情况下,精神力量开始产生并往复循环,通过冥想精神力量将生生不息的存在。只有这时,大魔导师才会为其开启‘魅惑之眼’。
‘魅惑之眼’和精神力之间是一种血肉相连的关系。随着精神力的增长,魅惑之眼产生进化。如果说‘魅惑之眼’进化出各种能力比作是地面上的枝叶,精神力就是地面下的庞大根系。只有根系足够强大,才能支撑起‘魅惑之眼’所需的能量,才能向更大,更强、更多的方向发展。
薛飞的危险在于:他的精神力几乎全是外来的,他本身并没有得到精神力的锻炼方法,更不会通过自己将精神力生生不息,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来。问题就在这。他的精神力突然变强催化了‘魅惑之眼’的进化,但他自己微弱的精神力产生能力却不足以支撑起‘魅惑之眼’的成长的趋势。这就注定了有两个结果,或者‘魅惑之眼’的成长吸尽他的精神力,或者‘魅惑之眼’发育不良,逐渐枯萎。
这一切都随着从蓝蓝传过来的庞大精神力量改变了。
这股力量过于庞大,是现时薛飞小小的意识之海不能承受,几乎在瞬间,他的意识之海的堤坝被滔滔巨lang淹没、崩溃。精神能量在冲垮了意识后,向他的身体各处继续狂奔、肆虐,恣意地洗刷,冲击薛飞身体的各个高坡、低谷。薛飞的血肉之躯那里能承受这不能承受的肆虐,在皮肤鼓起老高达到临界点,一声巨响,皮肤炸裂,血肉模糊。
薛飞应该是要死了。无论是从肉体上还是精神上说,他都不应该能活下来。
他也确实‘死’了。
蓝蓝一踏入秘银空间,立刻感到了司徒克强烈的精神波动,这种波动是如此的强烈,即便是在莫索的记忆中也未曾见过,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她马上接通了和司徒克的精神联系,立刻她就后悔了,从司徒克同她联系的精神方向上,就仿佛是天河决口,整个海洋的精神力量从那个缺口中涌泄而出。迎面而来的压力让她恐惧,精神力的海洋立刻将她淹没,吞噬,并顺着她和薛飞的精神联系涌出。
蓝蓝从震惊中醒过来,立时知道不好,薛飞的情况她还算了解,这种等级的力量绝不是这个时候的薛飞能够承受,等她回身向来处狂奔,已经来不及了,在她的眼中清晰地看到了薛飞的皮肤爆裂开,精神力量从他的身体中狂泻而出,击打在牢房的墙壁上。
完了!
蓝蓝在心中哀叹。
她的生命和薛飞的生命已经绑定,薛飞的死亡必然会让她魂飞魄散,再无一点痕迹。
蓝蓝闭上眼,等待最后的时刻来临。
分页符江北市法医院的特护病房。
薛飞已经昏迷三天。
当初和薛飞一起住进医院的同监室的人都出院了,但薛飞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特护病床上。仅仅三天的时间,他身上血肉模糊的地方全长出了新的皮肤,比起原来更白皙,细腻,让最挑剔的美女都会羡慕。原有的血痂在第一天就完全脱落,要不是吴所长要求全力保密,单单是这种异状就能引起医学界的关注。这种大面积的皮肤脱落,用现有的医疗手段解决只有植皮一种方案,几乎没听说过有人能自己恢复的,更别说还恢复的如此完美。
吴所长有些头疼了。
按照法医医院的说法,现在薛飞的身体上是一点毛病也没有,脑电波活动很平稳,但很微弱,外界对病人身体的刺激反射现象不明显,从现在的症状上看,有很大的可能变成植物人。
植物人是什么意义,吴所长很明白。
一个好好的人,关进看守所仅仅一天的时间成了一个植物人,这对犯人家属如何交代?更让他担心的是在犯人进来后,他曾经亲自交代过的一些事情,这事情一旦传出去,自己就算是完了。
但假如犯人家属闹起来,上级机关一旦开始调查,恐怕没有人会为他背黑锅。他已经和两个狱警统一了口径,也关照过同监牢的犯人,让他现在感到稍稍放心的是,出院的几个犯人好像都有些神经错乱,对事件的描述乱七八糟,简直是胡言乱语,闹鬼一样。这些个话无论谁也不会相信,但他们只要这么说,就把自己摘干净了,他也就有了操作的空间。再说,事关刘公子,他总不能见死不救。
但是是植物人!犯人每天在这里躺着终究不是个事,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别看没什么事,但每天的护理费却是不少,现在这都是看守所在出,每天都有这么一大笔钱,想想都可怕。
赶紧找人商量吧,还有分局那边也要做好准备了。别出点啥篓子,把整个盖子都揭开就都傻了。
吴所长从法医医院出来,直接开车去了分局。
许婷婷被冲出来的车下了一跳,看看车号,o字开头的,不用说肯定是特权车,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心里面鄙视一下,转身走进法医医院的大门。刚刚接到电话,她的一个姐们被车撞了,正在验伤,她就是再着急也得过来一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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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升级(下)
( 第七章升级(下)
没有预料之中到来的沉陷和冰寒,反而很舒服,就像是在一个温暖的浴缸内,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每一个毛孔都在安安静静地沐浴、享受,任流水洗去污浊.仿佛是婴孩还在母亲的**内,一切都是那么安全,安祥、和温暖。ww更像是春日煦暖的阳光普照在身上,焕发出勃勃生机。是到了天堂了吗?这里有爸爸、妈妈吗?还有可能重新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感受从没享到的爱吗?蓝蓝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把蓝蓝惊呆了。
这还是以前的那个秘银空间吗?
原本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的秘银空间现在居然变成了一片色彩斑斓的天地。
天空中飘荡着朵朵白云,河流中流淌着清澈的水流,山川上远远望去全是一片绿色,红花绿草相得益彰,高大的丛林郁郁苍苍。秘银空间的顶部不知道什么地方放射出充满整个空间的光亮,很温暖,是暖进人心的温暖,让人不自觉能感受到善良、慈悲、友爱等许许多多的正面情绪。更让人惊叹的是秘银空间像是一片刚刚得到滋润的乐土,所有的一切依旧在不断的生成,成长、从小而大,所有的地方都是生机盎然,仿佛突然它‘活’了,空间内所有的一切都变的异常的生动,再不是以前那个僵化、呆板的空间。
在原本是沼泽的地域变成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红顶的木屋掩映在绿色的竹林中,忽隐忽现,让人期待。风拂过竹林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也带来一丝清凉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蓝蓝几乎要陶醉了,要不是格局还是那个格局,她几乎不能肯定这还是属于自己的那个空间。ww这还是是主人给自己的那个地方吗?
主人?薛飞呢?
蓝蓝猛然想起自己的主人,心也猛地一沉。
自己没有消散,那么薛飞也应该没有死亡,可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蓝蓝凝神和薛飞建立精神联系。但是发出的一波波信号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到底怎么了?
分页符薛飞本以为自己死定了。
精神力量冲垮他意识之海的堤坝的一刹那,他确实本应该死了,没有人能够在意识崩溃后,在肉体崩溃后还能存活。
薛飞偏偏就是个意外。
精神力量在薛飞的身体的各处肆虐,一直潜藏在薛飞体内的毛线针针发出欢快的鸣叫,对它而言这精神力量正是最好的补品,全身各处的毛线金针都开始拼命的开始吸收,它的躯体同时也开始成长,不断分出更多的分身,虽说它吸收的速度赶不上精神力涌过来的速度,但毕竟减缓了一部分薛飞收到的压力,而且随着分身在薛飞全身各处的不断成长,无疑在无形中对薛飞身体进行了大幅度的强化。
薛飞的皮肤终于还是不能承受巨大压力爆开,毛线金针织成的巨大网络已经牢牢地护住了他身体的其他部位,而且随着皮肤的爆裂,释放了精神力给身体带来的巨大压力。精神力在牢房内激荡盘旋,没有找到出口,当监室内的精神压力开始饱和后,反而从外面对薛飞的身体开始施加压力。
隐藏在薛飞脑海中的秘银天生就有吸收精神力量的能力,更不用说秘银里面形成的亡灵法师特殊空间对精神力量的渴望,让庞大的精神力量立刻找到了外泄的出口,蜂拥向秘银汇去。秘银空间是如此之大,对精神力的渴望是如此之强,而且随着精神力量的加入,吸收精神力的能力只会变的更强了。精神力的涌入如同核弹的链式反应,几乎是在呼吸间就把所有的精神力量吸收的干干净净,纳入了自己的空间。
人无非是精神和肉体的结合。
薛飞的身体在毛线金针的帮助下不会有太大问题,但他的意识之海的崩溃却是一个难题。意识之海是个形象的说法,意识之海的堤坝也是个形象的比喻。人的意识的坚强程度是有区别的,取决于很多的方面。比如对一种事业的忠贞可以转化为意识的承受能力,对爱情的坚持,对亲情的依恋、还有责任感,事业心、爱国、甚至对某种事件的恐惧等等都可以转化为意识的坚强。这种坚强的程度就是意识之海的堤坝的组成。
如果是普通人,意识的崩溃带来的后果只有一个,变成白痴或是疯子。薛飞不同,他是亡灵法师,拥有魅惑之眼的亡灵法师。
薛飞感觉自己在半空中飘飘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的着力点,只是飘荡,四外的空间全是黑的化不开的重重浓雾,不知道自己即将飘向何处。现在的他能模模糊糊想到自己大概是死了,现在的自己只是一段亡灵。
人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反而不再害怕,只有悲哀,为自己,为家人,为没有完成的心愿,为没有做到的事情,为爱自己的人和自己所爱的人。或者还有欣慰,为自己曾做过的事,或还有释然,对要放下的事和责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几乎是把自己的人生一幕幕过了一个完全的整理,对善恶对错,对人生的态度,对人生的每一个分岔口的选择做了无限的遐想和假设的可能后。薛飞突然想到:人死以后原来就是这样!看不到,做不到,但不知道在脱离了身体后,魅惑之眼还能不能继续用?
心中一动,随着意念,魅惑之眼发动。
原来层层的迷雾就是很短的一段,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走远,原来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梦,原来魅惑之眼可以用,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死。
眼前的世界很明显是一间病房,自己的身体就躺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扎着针,吊瓶内的液体正顺着输液管到达自己的身体。他试了试抬起自己的手臂,但没有得到身体的反应,又试着动动脚趾,还是没有反应。别说这些了,现在就连抬抬眼皮的能力都得不到。薛飞有过曾经的经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和在风陵渡的时候一样,灵魂出窍了。而且比那个时候应该还要严重,那个时候自己还能感受到自己灵魂的躯体,而现在,他连灵魂的躯体都没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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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破茧
( 第八章破茧
没有死的事实反而让薛飞有些慌,怎么才能回去,让灵魂回归身躯.假如有灵魂的身体还好说,让灵魂的躯体和真实的躯体合体就行。ww但是现在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灵魂躯体,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方。魅惑之眼的角度似乎在各处都能看到,不像以前那样有一个固定的视角,按照这么理解总不能是自己的灵魂散落到四边各处了吧!
薛飞有些急了,现在的这种状况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了,既然魅惑之眼可以用,那么蓝蓝应该也能联系上。他马上向蓝蓝发出了精神联系,但是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接连几次都是这样。
怎么办?蓝蓝联系不上,自己会的法术只有那么几个,对自己现在的情况还帮不上忙。对了,还有秘银空间,蓝蓝应该就在里面,自己用魅惑之眼直接去找她。
希望大,失望也更大,无往而不利的魅惑之眼在薛飞的脑袋里扫了好几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块秘银。
病房的门打开了,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走进来。
“你们说着小子到底是啥身份?值得咱们院长下这么大的功夫?”一个白大褂看了看外面顺手关上门Сhā上栓,说道。
“谁他妈的知道!你不能快点!”
最先进来的白大褂从床头柜后面拽出一张小小的方桌摆在房间内,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无声麻将甩在桌子上。抢先坐下了!
“调风,调风,不能谁愿意坐哪就坐哪!”
“就这么着吧!抓紧时间,一共也打不了几把!”
“不行!不调风算啥?”
“好,好,听你的!”
四个人打骰子分出大小点,按照东、南、西、北的方向坐好,牌局正是开始。ww
“我说咱们都小点声。”东边的大夫一边摸牌一边说道:“最近咱们头查的挺严的,别让他逮住了。”
“屁,他算老几”西边的大夫很是不屑:“他的那点事谁不知道,别真惹恼了咱几个,要不然,哼!”。
“他是领导,怎么不得给人家点面子,吃,红中咱们也别太过分?”
“说的是,毕竟在人家手底下不是!”
“道理是不错,还是不说这个了。”西边的大夫派出一张西风道:“你们知道咱们这屋的这小子是咋回事不?”
“咋回事六万,喂你一张,别说我总看着你。”
“嘿嘿,我听说是监狱里的犯人打的。”西边的大夫一边看自己的手里的牌一边道:“就是比他先送来的那几个人干的跟六万,谁爱吃谁吃去。”
“谁要啊,你当是啥好牌。”一直没有说话的南边的大夫道,“我说这几天吴所长怎么光来呢!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还用你说!”西边的大夫可能是摸到了一张好牌,笑嘻嘻地道:“谁不知道犯人出手都是管教的吩咐!要不然谁敢这么胆大?”。
“我挺了啊!都小心着点。”
“谁怕你啊!”南边的大夫摸起一张牌,看了一眼打出去。“我看着这次吴所长也难办了,植物人了都,这还是小事?闹不好肯定要出问题。”
“问题肯定会出,”东边的大夫看看锅里的牌,又看看手里的牌叹口气道:“你们和去吧哥们这次连上挺都难。就看问题是怎么解决的,这么长时间不见病人家属,我看这事好办,大不了多赔点钱呗,反正是公家出钱,也没他本人啥事。”
“对,”北边的大夫把手里的牌都面朝下摊在桌子上,“哥们也挺了啊。就你们会瞎琢磨,也不一定就是吴所长的事,也许就是犯人之间打架。”
“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西边的大夫道:“我不是给那几个犯人看过病么,听他们几个嘴里念叨的。”
“那,你说打人有把自己打成那样的么?”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挺了好几张,一张都上不来。还是老实点吧!”
“和的就是熟张儿,我刚挺牌!”南边的大夫拿起六万的牌**自己的牌里,把手里的牌摊放在桌子上。
“我靠,我‘挺’了半天,一张都不上。”
剩下的三个看了看摊放在桌子上的牌,开始把手里的牌扔下重新洗牌。
“不过这小子的命可真够大的,这么重的伤都没死。”
“别说没死,你看人家那皮肤长的,那叫一个快,那叫一个润!你见过没?”
“就说咱们寡闻一点吧,听都没听过。”
“你们发现没?”北边的大夫突然道。
“发现啥了?”
三个大夫一起停下来,看着他。
北边的大夫神神秘秘地道:“一般来说,这么面积大的皮肤坏死只能植皮,但眼皮没法子植皮吧!你看看人家的眼皮都长出来了,我看啊,这小子肯定有问题,没准有鬼附身了。”
大夫的一番话,让听的几个人浑身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哥,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
“你还别说,还真的不是吓唬你!不信,你看他的眼真的挣开了!”
一番话让剩下的三个大夫不由地齐齐扭头看了看病床上的薛飞,北边的大夫趁机把自己手里的几张盘放进了一叠牌里,又换回了几张牌。
“吓人不?哈哈。”北边的大夫见三人扭回头,故意大声笑道。
“有啥吓人的,又不是死人!”西边的大夫脸色苍白道。
“死人不可怕,活人才要防!”南边的大夫看看桌上的牌,笑了笑道。
北边的大夫听出了点意思,马上转移话题故意挑拨道:“不怕,不怕你人家的眼皮去,敢不敢?”
西边的大夫被激不过,接口道:“打啥赌吧,有啥不敢的。”
“你要敢去,你下把不糊,钱我替你出了。”
“真的?”
“这还能有假!”
西边的大夫立刻站起身,大白天的,还有一群人,这有啥不敢的,直接走到薛飞的身体前,伸手掀起了薛飞的眼皮。
薛飞的魅惑之眼落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朦胧中仿佛发出了轻微的‘扑’的声音,就像是破了一个小小的肥皂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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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沧海一声笑
( 第九章沧海一声笑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直通人的心灵.
如同泥牛入海,薛飞的魅惑之眼直接融化在了自己躯体被张开的眼睛里,魅惑之眼的视线尽头是一片浩瀚的海洋。就在原来薛飞的意识之海的地方,现在真的能称得上是意识之海了。当意识的堤坝崩溃,精神力在他的意识中四处流淌,开疆破土,没有了堤坝也就没有了限制,直到精神力量平缓下来达到力量的尽头,重新形成新的疆域。
薛飞自己也被自己的意识之海惊呆了,拥有如此巨大的精神能量,这还是人吗?按照的说法,这起码是大魔法师的境界了。魅惑之速地在自己的意识之海中巡游,就像是王者视察自己的领地一样,他要看看这海到底有多大,这感觉很爽,有点像一个突然暴发的家伙坐在家里清点自己的财产,一遍一遍的乐此不疲。其实不是为了清点,而是为了确认。
御风而行,踏lang而歌,天地间唯我纵情,浑然忘我。
正行间,迎面一人也踏lang而来,引吭高歌,却是自己。两个人相视一笑,合二为一,继续前行。行不多时,迎面又是一个自己。从高空望下,在苍茫的大海上,有无数个薛飞正向中央汇集,而薛飞的身体渐渐从虚无变得有轮廓,进而更加清晰。终于无数个薛飞都汇合在一起,他的意识终于统一成一个整体。
薛飞忍不住一声长啸,引动风云变幻。
薛飞睁开眼,对着面前的大夫微微一笑。
西边的大夫正缩回手,猛然间见薛飞睁开眼,正对着自己微笑,不亚于活见了鬼,用力眨眨眼,见薛飞竟然已经坐起来,一时间只觉得毛骨悚然,扭过身发出狼嚎般撕裂的声音。
“鬼啊!”
‘噼里啪啦…咣当’西边的大夫无视面前的三个大夫和小方桌,直接用身体冲过去,撞开小方桌和东边的大夫,破门而出,一边还爆发着不成人音的狂喊。
剩下的大夫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很奇怪地目送他而去,相互看看,扭头撞上了薛飞笑的无比灿烂的目光,同时发出惊人的尖叫,一起起身向外狂奔,在病房的门口撞成一团,顾不上喊疼,用力相互扒拉着冲了出去。
“至于么?”薛飞无奈地看着一地狼籍,“我不就是笑了笑,活过来了么,有那么吓人吗?”
四个大夫一路狂奔,以刘翔也没有过的速度顺着楼梯上串下跳,跌跌撞撞一直冲到医院的楼门外,身体在夏日爆裂的阳光下站定了,才算有了点依靠,气喘吁吁地一ρi股坐在地上,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你跑什么?”
“那你跑什么?”
“我见你跑我才跑的。”
“我为什么要跑?”
“我那知道你为什么要跑?”
就是啊,为什么要跑呢?不就是一个病人醒过来了吗?一个暂定是植物人的人醒过来有啥可怕的,只能说明他不是植物人罢了,这有啥值得害怕的。
四个定下神来的人相互看看,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演的哪一出。
“我听你喊鬼了!”
“我没喊!这大白天的那里有鬼!”
“你就是喊了!”
“对,我也听见了。”
“嗯,你确实喊了!”
“我不记得我喊了。我喊了吗?”首先冲出来的大夫自己也记不起来了,“好像是喊了!为什么要喊呢?”他努力想了想,蓦然眼前浮现出薛飞对自己的微微一笑,那笑容现在想来竟依然是说不出的诡异,让他情不自禁浑身打了个冷战。
“我应该是喊了!那人太……”一时间他想不出词汇来形容。
薛飞拔掉自己手背上的针头,起身下了床。
按道理,看守所的病人在医院住院,看守所要派狱警守护的,以防止犯人借机会逃跑。但薛飞的情况特殊,他定下的病是植物人,植物人还用看守吗?派来的狱警很放心地回家了,这可是星期天,他已经答应丫头去吃肯德基了,说话不算数可不是一个好父亲。所以,薛飞走出病房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他。
薛飞看看身上,下身是白底蓝条的病号服,上身**着,这个样子上街,怕不得让人以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正好路过的医生值班室没有人,他借了一件医生的白大褂穿上就下了楼。刚到三楼,就见一伙人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向四楼跑。接着他就看见在三楼的楼梯口,许婷婷一脸的惊愕看着他。
“婷婷?”
薛飞的呼唤惊醒了**的许婷婷。
“薛飞?”
“嗯,怎么,不认识了?”薛飞笑笑,张开双臂。
没有意料之中的伊人入怀,反而是许婷婷冲了过来,在他的胸前狠狠地捶打起来,一拳一拳的连打了十几拳才仿佛出了气,紧紧地环抱住了他的腰,抱的死死的。
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薛飞却从许婷婷的身体上感受到了她的担忧,她的悸动,她的欣喜,还有她深深的爱意。他的鼻子也是酸酸的,从死而生,短短的几天时间,对他而言几乎是一个轮回。无论谁走过这样的一个轮回后,对世界,对人生的看法都会发生一点改变,会更加懂得珍惜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人赤条条而来,又赤条条而去,能带走什么?又能留下什么?其实每一个人都曾经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我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活着?每个人的答案都不相同。甚至人终其一生都在探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每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都在修正这自己的回答。这是人成为人以后,人类社会建立后,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对这个问题的不同理解产生了不同的哲学思想,但到现在为止,这个问题依旧是一个没有真正答案的问题。但有一个共性是相通的。
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选择的人生方式总是让自己的遗憾最小就是了,这大概就是人性的本能吧!
“就是他,就是他!”
冲上四楼的人又下来了,领头的是打无声麻将其中的一个大夫,一眼看见薛飞,忙大声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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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没事了
( 第十章没事了
许婷婷终于抬起头,和薛飞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双眸对视,柔情缠绵,似乎外面世界的一切都不再重要。ww一个是刚历经生死玄关回来,一个是昼夜难眠辗转反侧,两情若是久长时,也正在这朝朝暮暮。
有道是“旁若无人”,正是此刻。薛飞和许婷婷就在医院众人面前缠绵互怜,将外界视如无物,那才真是旁若无人了。
爱到极处,铭心刻骨。
偏偏周围的众人为二人的目光所迫,只呆呆的望着这对小情人,谁也生不起轻侮之心。原本熙熙攘攘的三楼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交集在二人身上,仿佛在二人身上照射了一道光芒,世间只有他们两个。
“你瘦了!”许婷婷伸手搂住了薛飞的脖子,爱怜地摸着他的脸庞。
薛飞轻轻拦住许婷婷的腰,柔声道:“你才是真的瘦了。”
两个人一问一答,却似有无尽的话语都在这平凡的语句中包含了。
领头的大夫见薛飞面色红润,怎么也不像是个‘鬼’的模样,心中有底,大喊道:“要亲热以后再亲热,现在跟我们走吧!”又指着薛飞对一个警察道:“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薛飞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是那个偷牌换牌的大夫,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煞风景的事。
身穿警察服装的人走上来对着薛飞道:“这位同志,还请你暂时不要离开现场。听这位同志说你是拘留所的犯人,还是等拘留所的人来了说清楚了再走。”
原来是在楼下的四个大夫正好遇上了一个经过的警察,忙向警察说明原委,请求协助,警察当然义不容辞,就跟上来了。
许婷婷才回味过来,眼看面前的警察一脸严肃的样子,说什么也不信薛飞会进拘留所。
“薛飞,这几天你都去哪了?哪里都找不到你!”
薛飞苦笑道:“这不,人家都找上来了!”
“不会吧,是不是他们弄错了?”许婷婷一听就急了。
“没错,他们说我是非法行医!”
“可你本身就是实习医生啊!”
“实习医生不是没有处方权么!”
“没处方权怕什么,有你的老师签字不就行了!”
“可那张处方笺上不是没老师签字嘛!”
“你签字了?”
“这倒没有!”
“没有不就行了,谁能证明是你开的处方?”
薛飞愣住了,是啊,自己没有签字,就不会产生法律关系,在处方笺上写几行字有什么问题,这么说这几天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一伙人正说着话,吴所长匆匆赶来了。
吴所长刚刚到分局的门口还没来得及进门,医院的电话打到了,他一听犯人醒了,绷紧的心一下放下了,人醒了就好。这么说,也就不用和局长商量了,没什么问题,赶紧把犯人放了就行了,以后再出了什么事就和自己没关系了,这点权力他还是有的。反正就是一个小小的十几天的拘留,早几天晚几天没什么大问题。还是早点把人放了,和自己摘清楚关系是第一位的。
吴所长想着快点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薛飞则急于辩白自己的清白,两个人一拍即合,没几句话就决定了事情的走向。吴所长当下决定让薛飞回去写申述材料,剩下的日子不用在拘留所待着,一切等有了确切的结果后再定。相当于当庭释放。
只有那个医生很是不满地翻了翻白眼,却也没办法,这里面本来就没他什么事。只不过这种人是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人物,喜欢干些个损人不利己的事。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个人品行,个人爱好问题。
薛飞跟着许婷婷去看她被车撞了的朋友。
一进病房的门,就见一个圆脸胖乎乎的女孩躺在床上正在抹眼泪,见许婷婷进来,更像是受到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妈,泪珠儿掉的更欢了。
“婷婷,你快救救我,你不是医生吗,我不想做手术!”
“何佳,到底怎么了啊?大夫怎么说的。”许婷婷忙走到病床前坐下,拉着何佳的手问。
“他们说我的小腿骨断了,让我做手术,我怕,婷婷,你说我本来就长的不招人待见,这腿再瘸了,还有人要啊!”
许婷婷有些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考虑这些。
“片子呢?让我看看!”
何佳忙擦擦眼泪,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出一个大的档案袋递过来。
“阿姨她们还没来?”许婷婷一边对着外面的阳光看片子一边问。
“我惨死了,我爸和我妈他俩去海南旅游了还没回来,你说我出了这种事,我敢告诉他们吗?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急死,我只有靠你了!”
“对,先不能告诉他们。大夫怎么说的?看这片子倒是真的做手术。”
“我不做!许婷婷,你要是劝我做手术,我就和你断交。”
“这是斗气是事吗?”许婷婷也有些火了:“你的腿断了,不做手术谁能给你接上。”
“我不管!我不做!”
薛飞听她俩女孩斗嘴,Сhā不上话,伸手想要片子也看看,忽地自己笑了,自己还用看片子吗?凝神向女孩的小腿看去。
果然,透过血肉,女孩的小腿骨确实是断成了两段,而且是那种崩裂开的茬口。同时脑海中自然闪过一副画面。一辆奔驰轿车从路口闯过红灯飞驰而过,何佳正在人行横道上,见状急忙向一旁躲闪,奔驰车也急打方向,后轮却躲闪不及挂到了何佳的。何佳被车轮一带,巨大的冲击力通过转化为强烈的旋转力。何佳单腿在原地急速旋转了好几圈,强大的力量让他的小腿腿骨像拧麻花一样撕裂开。奔驰车没有停,轮子在地面画了一个‘s’形后,绝尘而去。
这种程度的骨折不通过手术是绝不行的,而且要做至少两次手术才行。
第一次是把骨头通过内置钢板连接起来,然后经过大概半年到一年的养护,等骨头都长好了也都结实了做第二次手术,再把钢板取出来。一旦做不好,还真的有瘸腿的可能,并且这种可能性还很大。大多这种手术,因伤腿的养护,骨骼生长的快一些,哪怕是有一点缝隙的存在都有可能造成坏腿比好腿要长的长了一些。
病房的门开了,那个讨厌的医生走进来,看见薛飞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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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教训
( 第十一章教训(上)
“你们俩怎么在这?”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薛飞很不客气的反问.对于面前的这位大夫,他有一种本能上的厌恶。ww不是仅仅因为他在打牌的时候偷牌,这种人应该说本质上就不算啥好东西。其实人在赌博的时候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因为做其他事的时候人往往还带有一张人情世故的假面具,惟独是在赌博时,人面对着的是直接的,**祼的诱惑,而且这种诱惑还可以不用加以掩饰直接表露出来,所以,想看出一个人到底是那种人,不妨和他赌一把,应该可以比观察其他的事更容易得出结论。
“这是我的主治大夫,魏腾。”床上的何佳引见道。
许婷婷不知就里,白了薛飞一眼。她对自己朋友的主治大夫很客气,忙站起身来招呼道:“给您添麻烦了,魏大夫。我是何佳的朋友。”
法医医院的骨科在江北市还是很有名的,作为法医医院的资深医生,魏腾还算是小有名气。本来他的年岁不算太大,医术也很不错,在他看来等老主任退休后下一任骨科的主任非自己莫属,自己的副主任的‘副’字也该摘掉了,但偏偏从别的地方调来一个主任,也很年轻,一下子坐在了自己头上。如果这位年轻的主任水平很高也就算了,实力在那里摆着,不服不行。但新调来的主任在他看来,远远不如自己,这更让他忿忿不平。尤其是等这位年轻的主任退休,还得熬多少年啊,这让他的心情很是不爽,但又无法发泄,工作上就有点破罐破摔的味道。
魏腾本来被薛飞吓了一跳,后来在众人面前又丢了面子,加上最近心情一直压抑,见到薛飞就有些莫名的火气。许婷婷是位美女他无法发泄,薛飞他可没啥顾虑,眼眉一挑,指着薛飞道:“你,出去!”
“干什么?”薛飞的脸沉下来。
“不干什么,医生查房!”魏腾仰着头,用蔑视的眼光看着薛飞。
这都是下午了,查的哪门子房,明显就是找碴给薛飞一个难堪。
“我们马上出去!”许婷婷看两个人的情况不对,不想在医院里和医生闹矛盾,毕竟在医院里医生的话就是权威。她和薛飞将来都要当医生的,这点规矩还是要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医院里和朋友的主治大夫闹起来对朋友也不利。
许婷婷拽拽的手臂,拉着薛飞向外走,没想到魏腾伸手拦住了许婷婷。
“你可以留下,但是他必须出去。”
“为什么?”这下许婷婷也不明白了。
“你是女孩子,留在这里看着检查也没关系,再说你是她朋友还有病情和你商量呢!”
没听说过医生查房还要分男女的,再说伤者伤的是小腿,男的留下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又不是旧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的,多看一眼都不行。说白了还是找碴。
薛飞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虽说是明显的找碴,但魏腾的一番话说的还是冠冕堂皇,从道理上还真的没办法反驳。而且或许许婷婷没注意到,但薛飞已经看出来这位魏大夫想的是什么。
刚才许婷婷向外走的时候,魏腾伸手一拦有问题,拦的时间和角度正是许婷婷恰好在那一刻自己用自己的胸去撞上对方的手臂,这绝不是无意的,而是经过算计故意的行为,要不是薛飞在后面拉了许婷婷一把,这位魏腾魏大夫就要得逞了。
魏腾见薛飞在后面拉住许婷婷,知道自己的用意被人家看出来了,很是不甘地瞪了薛飞一眼,然后又得意地笑笑,那意思是就算你看出来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薛飞冷冷笑了笑,拍了一个读魂过去,从对方的脑子里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后,说道:“你是不是挺得意的?”
“我得意什么?”魏腾诧异地说道,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分明是得意,他的这句话是说给何佳和许婷婷听的,毕竟这事只有他们两个男人明白,他自己还是要保持自己在女性面前的风度。这符合大多男人的心理,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有在女性面前展示自己魅力的本能,即便自己的心理再龌龊,但当着女人,谁也不会甘于下贱。
“没什么!只不过,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薛飞的冷笑收起来,脸色很平静地说道。
魏腾突然觉得对面男子面上的平静比刚才的冷笑更让人发糁,不由得后退一步道:“你想干什么?”
薛飞却不再理他,拉住许婷婷的手道:“走吧!”
等两个人走出房门,魏腾才觉得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见薛飞真的出去了,没对自己做什么,魏腾的胆子又大了,追出房门大声道:“我好怕哦,威胁我,我怕你啊!也不看看我是谁。你打我啊!给你一万个胆子……”话语嘎然而止。
走出了十几米的薛飞仿佛是不经意地松开许婷婷的手,温柔地一扬手揽住了许婷婷的腰。
随着他的扬手,十几米之外的魏腾脸上响起一声清脆的耳光,这响声是如此之大,几乎整个楼道的人都能听见,魏腾的身子蹬蹬蹬地连退十几步一ρi股坐倒在地上,余力依旧不止,在地上又打了两个滚到了一排椅子前才完全停下。
楼道里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仿佛时间一下凝固,每个人都石化成一尊雕塑,只有薛飞搂着许婷婷在继续向前走,只在楼梯拐弯处,薛飞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后面。这一眼虽然距离远,但却异常分明地落在了魏腾眼里,让他看的明明白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战。
许婷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下楼梯一边劝薛飞:“这样多不好,你说你和人家医生闹的什么劲,我朋友还指着人家动手术呢!”
“大不了不在这里做手术了!让你朋友回咱们医院。”
“你说的轻巧,回咱们医院你给做啊,这里的骨科可是咱们江北市最有名的。你说我可给何佳怎么交代。”
“不用交代,我负责给做!”
“你做?”许婷婷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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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教训(中)
( 第十二章教训(中)
许婷婷对薛飞到底有多大的能力真是很糊涂.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薛飞经常能干出一些按照常理不可理解的事。比如:给赵局长的手术、比如中医门诊的火爆、省城的看病、还有莫名其妙挣来的一箱子黄金。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薛飞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她一点一点发现。
“你做?你能做?”
“应该能吧!”薛飞想到蓝蓝的重构术,这点事应该不是啥大的难题。
“别应该啊!到底你给个准信!”
“能!”薛飞无奈地确定。
“能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得让她赶紧出院,上咱们医院去!”许婷婷马上转身就往楼上跑。
“你是不是对我太信任了,我说能你就一点都不怀疑?”薛飞在后面大声喊。
“不怀疑,我信你!我赶紧告诉她去。”许婷婷转身对着他笑了笑,跑上楼去。人已经走了,但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信任仿佛依然在薛飞的心中回响,让薛飞的心感觉很温暖、很温馨。
趁着许婷婷上楼的机会,薛飞急忙发出了精神联络,联系蓝蓝。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再做不到可就傻眼了。
他真的傻眼了,蓝蓝根本联系不到。
一波一波的精神联系发出,就如石沉大海,连一点回响都没有!
薛飞额头有点冒汗。又联系一次,还是那样,没有回音。不行,这样下去可不妙,现在有充足的精神力做后盾,他决定去一趟秘银空间,找不到蓝蓝怎么行!
“干啥呢?还不赶紧着上来帮忙!”
薛飞抬头,许婷婷正在上面朝他招手。ww
重新上到三楼,一进楼道,迎面遇上一双怨毒的目光,见薛飞看过来,目光立刻躲闪在一边。
‘你自找的!’薛飞心里想,‘也就是你没碰到,但凡你的爪子碰到了婷婷,哼,就不是一个耳光那么简单了。’既然人家装作看不到自己,薛飞也乐得无视对方的存在,跟在许婷婷身后重新回到刚刚出来的病房。
这次再进来,何佳的态度大不相同,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姐夫,救命啊!”
一句话,让薛飞和许婷婷都闹了个大红脸,可何佳依旧不管不顾地一声姐夫接着一声姐夫的叫:“姐夫,这次小妹可就全靠您了。刚才我还和婷婷说呢,也就是姐夫疼我。姐夫,先说好了,我可是不做手术的,你要是给我做手术了,我可再不认你当姐夫了。”
“薛飞,咱们走,听她胡说呢!”
“姐夫,别走!救命啊!”
许婷婷真的有些急,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虽说心里是千百个愿意,但自己的心事让人这么无所顾忌地说出来,怎么也抹不开这个面子。
“何佳,你再这么说,我可真走了啊!”
“别别,我不说了,真的不说了。我这未来的嗯嗯啊…说真的不动手术行不?”何佳换上了一副认真的样子。开玩笑是开玩笑,玩笑不能开的太过火,甜甜地叫几声让两个人都表面上嗔怪,心里美就行了。还是自己的腿要紧,虽说她一直都说不动手术的话,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不动手术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下意识地问一句,九分玩笑,半分随意,半分认真。
薛飞明知道何佳是在讨好自己,心里还是很美,当下包揽道:“没问题,不动手术。”
“万岁,孩子他姨夫万岁!”
“什么孩子他姨夫?谁啊?”许婷婷呆了一下才泛过味来,啥孩子他姨夫,这不是还是变相的叫姐夫嘛!
“你个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许婷婷又羞又恼,冲过去要动手,何佳适时地呻吟了一声,一脸的痛苦,提醒许婷婷,我是病人,我的腿还断着那。许婷婷依旧不依不饶地在何佳的腰上拧了一下,不过力道轻多了。
“不过,你也别着急,我要先准备准备!”薛飞先给自己留下一点操作的时间。
“不着急!只要不动手术,怎么都好!”
“那么,咱就办出院了?”许婷婷试探着问道。
“当然了,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走,是不?嗯嗯!”何佳最后用力嗯了两声,故意提醒。
许婷婷瞪了她一眼,却没再动手。
“婷婷,我问一声,是不是我姐的那位他挑担给我亲自动手啊?”何佳笑嘻嘻问道。
许婷婷彻底无语,真的懒得搭理她,忽地换了一种语气柔声道:“你也别费心思再想名字、换花样了,你愿意叫就叫吧!只要你不疼!你愿意叫就叫吧!”
许婷婷如此一说,何佳反而沉默了,别看她一直在开玩笑,其实是一直在掩饰着自己腿疼的事实,不想让自己的亲人为自己担忧,这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十指连心钻心疼,何况是断了一条腿。要不是她头上不断冒出的虚汗,许婷婷还真的没想到实情是这样。
“婷婷,我疼!”何佳终于轻声道。
“我知道,我知道,让你姐夫赶紧给你治。”何佳不说了,许婷婷自己反而冒出了这两个字,两个人都说了同样的两个字,动的心思也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减轻对方的苦痛。
何佳笑了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许婷婷道:“是我说的!咋地,咱敢作敢当。”
一声冷笑传过来:“是谁说的敢作敢当?没错,敢做就要敢当。做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说着话,一个刀疤脸走进门,斜着眼看着屋里面的三个人,在他身后,魏腾一脸的怨毒捂着自己的嘴,嘴角依然有血迹。
“刀哥!就是他!”魏腾指着薛飞说到:“好好地给我教训教训他。”
“你放心,哥哥答应的事就一定给你做到。”刀疤脸安慰道,又转过头来看着薛飞道:“小子,这医院不是动手的地方,咱也别脏了这块地块,咱出去交流交流?”
薛飞一直没有说话,脑海中拼命地联系着蓝蓝,一遍又一遍,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得到回答,但是蓝蓝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动静。要不是顾及到身边的两个人,他真想神游到秘银空间,去找找!
刀疤脸的话只换来薛飞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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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教训(下)
( 第十三章教训(下)
“不行!有啥事就在这说.他不会跟你出去的。ww”许婷婷抢先一步张开双手护住了薛飞。
刀疤脸满脸不屑,冷笑道:“让一个娘们保护,你还算男人吗?”
薛飞伸手拉开许婷婷,很温柔,但手臂很稳定,带着不容置疑。
“婷婷,他说的没错,这是男人的事,女人就别参和了。”
“不行…….”许婷婷还欲拦。
薛飞直视许婷婷的双目,“你还不相信我?”
看着薛飞的眼睛,许婷婷的手缓缓放下了。
“对了,有些事情是要男人独立面对的。这种事要女人走开。”刀疤脸赞许地看了薛飞一眼道。
魏腾看到薛飞冷冷扫过来的目光,身子又是一哆嗦,忙躲出去了。
“请吧!”刀疤脸道。
薛飞拍了一个读魂过去,忽然笑了笑道:“如你所愿,你可别后悔。”
刀疤脸笑的比薛飞还灿烂:“朋友,我欣赏你。我没啥可后悔的。”
薛飞不再答话,首先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薛飞的身体立刻向前大跨了两步,距离不长不短恰好能让开刀疤脸从后面打来的狠狠的一棒。刀疤脸因用力过猛,一个趔挟噔噔向前窜了几步,一头撞在了对面的墙上。
许婷婷的惊呼这才发出。
“这就是你认为的够男人的做事方式?”薛飞看着倒在地上的刀疤脸,语气冰冷。
刀疤脸又羞又恼,满打满算够阴险的偷袭居然被人家躲了,亏的自己刚才还说的那么够爷们,做了那么多的戏,都白费了。
“这是他妈的打架,那有那么多讲究。”刀疤脸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道:“教你个乖,这世道永远是胜利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受教了!你就直接说你是个贱人不就行了。”薛飞一边又提前闪开了刀疤脸抡来的一棒一边嘲讽道:“都是流氓了,还装啥大尾巴狼啊!”
“他妈的还看什么,都他妈的给我上啊!”刀疤脸接连两次失手,听了薛飞的话面上更有些挂不住,大声喝骂道。不教训好了这小子,以后还怎么带兄弟。
随着他的话音,楼道两边站着看的十几个小伙子纷纷从背后抽出锯成一截一截的钢管,紧跑着冲过来。
楼道本来就不算太宽,两边十几个人一起喊叫着向中间冲锋的声势很是惊人。楼道里被惊动,本来等着看热闹的人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顾不上看了,一个个把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墙面上,比跟老婆亲热还贴的紧密。有些隔得远的也纷纷接连向后退了几步,拉大了安全距离。纷纷攘攘中,踩了鞋的,蹭了皮的,被占了便宜的,惊叫声,咒骂声响成一片,楼道里乱成一团。
刀疤脸距离最近,笑的最狰狞,从眉头到下巴的一道刀疤扭曲的变了形,更增添了一分恐怖,双眼眯眯着,重新抡起棒球棒,狠狠地朝薛飞的大腿砸了过去。连续的失手,让他这一次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旦砸瓷实了,薛飞的大腿立刻就是个粉碎性骨折。刀疤脸不想要薛飞的命,现在的他只想废掉薛飞的一条腿,他认为这才能弥补自己心灵受到的创伤。
不过,更让人们惊骇的还不是他,而是处于风暴中心穿了白大褂的年轻人。
薛飞看上去站的反而更直了,身子笔挺,只不过是手掌来回轻微地摆动了几下,如同弱柳扶风,姿态不紧不慢,胜似闲庭信步。但随着他手掌的来回游动,第一个冲上来的刀疤脸却像在极速奔跑中突然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列火车,‘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整个身体一顿,跟着倒飞出去,接连撞倒了正冲过来的几个小弟依然余势不止,撞进了旁边科室的窗户。
窗户的玻璃猛然崩裂炸开,碎玻璃片四下乱飞,没等碎玻璃落地,另一边冲过来的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迎面而来肆虐的狂风如同涨潮一般涌来,巨大的空气压力让他们几乎听到了自己胸口肋骨的咯吱声。胸腔内外巨大的气压差几乎要让肺里面的空气缩成平常的十分之一。压力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没等感到窒息,压力已然撤去。前后两刻巨大的差异,肺内部气体的急剧膨胀,让他们不约而同的喷出了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上。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要冲过来的人都已经倒下了,十几个人躺倒了一地,大理石地板上血迹斑斑。
而薛飞站在楼道中央负手而立,像是根本没有动过,周围的一切和他无关。
薛飞的脸上依旧是一脸的平静,负手缓缓走去,所到之处,地面上躺倒的人都惊恐地用力挪动,不顾依旧一口口喷出的鲜血,挣扎在一边,生恐来人还要动手。薛飞直接走到了碎裂的窗户前,看着缩成一团,一半身子在里面,一半身子露在外面卡在窗户中的刀疤脸。
刀疤脸受伤很重,但意识还清醒,鲜血从口里面一缕一缕,一股一股的还在向外冒,地面上已经是一滩血水。
“我说了,你别后悔,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很厉害,那是没碰上比你们更狠的。现在后悔了吗?”薛飞停在刀疤脸面前,伸手托起刀疤脸的下巴,让他的眼睛直面自己,不可逃避,然后用力拍拍刀疤脸的脸道:“朋友,记住了,我也教你一个乖,这世界上不是每次欺负人都会成功的,总有一天你会碰上你惹不起的的人。‘上得山多终遇虎’这个道理你明不明白?”
薛飞放开刀疤脸的下巴,任对方的脑袋无力地垂下去,然后把手指头沾上的血迹随意在自己的白大褂上抹了抹,反转身往回走。整个楼道里的人一动也不敢动,所有的人都惊恐地看着薛飞,寂静无声,只有薛飞的皮鞋落在地板上走动发出的清脆嗒嗒声。
一个紧紧贴在墙上的男子见薛飞走的越来越近,手不由控制的哆嗦,手中拿着的矿泉水瓶突然掉下来。薛飞下意识地随手一招,矿泉水瓶子凭空飞过来,落在了他的手上。薛飞经过男子的时候笑了笑,,把矿泉水瓶递还在男子手中。
“…….谢……”男子上下牙齿不断地磕碰着,等薛飞走过去几米,也没能从剧烈的牙齿撞击中说出一个完整的谢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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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地眼珠
( 第十四章一地眼珠
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过来.
楼道里的薛飞依旧不紧不慢地走,步伐恒定,稳稳当当。
“站住!”一声断喝在身后响起。
薛飞似乎没有听见,依旧在走!
“说你呢,听见没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薛飞终于停下,在何佳的病房门前,扭过身。
两支双管猎枪紧跟在自己身后,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自己的脑袋,两个面部狰狞的小伙子端着枪,手指紧紧扣住扳机,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扣动。
“叫你他妈的没听见啊!”一个小伙子厉声道。
“叫我?有事吗?”薛飞依旧是恒古不变的平静表情,眼神甚至没往两支猎枪上看一眼,仿佛他俩端的不是杀人的利器,而是两根烧火的木棍。
薛飞的镇定让两个小伙子反而有些不适应,不怕死的人他们也见过,即便他们自己也是亡命之徒,手中都捏着几条命案,他们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还回去的。死,他们都有精神准备。但在枪口下能这么漠视的人他们还真的没见过。
“这些人都是你废的?”一个小伙子问道,他自己都没感觉出自己的语气变的比较客气。
“嗯!”薛飞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在鼻子轻轻哼出一个字。
“你小子答应的挺爽快啊!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不用!”薛飞依旧很简单回答。
不用的意思很明显,我不用管他们是谁,在我面前谁的面子也不管用。
“小子够狂的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打死你。”另一个小伙子掰动枪机。
薛飞正式扭过身,面门顶住枪口笑笑道:“我不信!”
“嘿!还有嫌死的晚的,老子就成全你!”
小伙子真的有点恼了,手指刚要动,就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上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上了。
“不许动!放下武器!”
标准的警察用语,是警察!
小伙子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完了,这一天总算到了!
不对,这声音很熟悉,是,像是四哥的。
“四…”还没等他叫出来,后脑勺上又被用力顶了一下,后面的**声道:“快放下枪,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还有你,也放下枪。”
小伙子彻底放下心,没错就是四哥。
两个人很顺从的放下枪,四哥出手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他们操心,他俩甚至有些同情那个受骗了的年轻人了,哼哼,落在我们哥俩手里还好说,落在四哥手里,小子,你就等着哭吧,到时候恐怕想哭都哭不出来。不过今天的局势已经在控制中,四哥咋还有这么大的兴趣演戏呢,为了玩玩?四哥可不是那么爱玩的人啊。
两个人在心里面琢磨,想不太通,更出乎他俩意料的是:枪刚一放下,四哥伸脚把枪往旁边踢的远远的,然后照着哥俩的脸‘啪啪’一边甩了一记狠狠的耳光。打的哥俩一愣一愣的,从跟了四哥开始,风里来雨里去杀人放火,干啥事从来没含糊过,是四哥最信任贴心的人,这么多年来四哥对他俩好的没边了,可从来没动手打过他俩啊,今天这是?更让两人掉眼珠的事发生了四哥,他们的老大居然在年轻人面前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一连声的认错。
“先生,对不起,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不仅是他俩,跟着四哥来的人都集体石化,眼珠子掉了一地。
“没事了?”薛飞没说别的,很简洁地问道。
四哥似乎愣了一下,马上一连声道:“没事,当然没事!您随意!”
薛飞走进病房,反手关上门。
许婷婷一直待在病房内不敢出去。当刀疤脸举起棒球棒向薛飞狠狠棒去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薛飞要完了,可偏偏薛飞间不容发的躲过去了。这让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薛飞的场景,也是一群人,也是这样,薛飞拳打脚踢的,一直不肯妥协倒下,最后遍体鳞伤的他反而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当初的自己不就是看上了这一点了吗?不放弃,不抛弃!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自己的男朋友啊!
可还是有所不同,当初只是一伙小瘪三,小混混,现在面对的可是职业流氓。她不敢出去,不想亲眼面对这些场合,她愿意被动地等着,哪怕永远的等下去。
何佳没想到一会的功夫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何劝解许婷婷。
薛飞一进门,两个女孩都松了的口气。
“转院吧!”薛飞笑着说道。
“外面没事了?”许婷婷指指外面。
“摆平了。”
许婷婷吐吐舌头道:“行啊,挺快的嘛。”
只听站在外面门口的四哥说道:“你们还不帮忙收拾,还让老子亲自教你们啊!该送手术的手术,该交钱的交钱。都他妈的给我散了。”
四哥一直陪着薛飞、许婷婷、何佳三人忙前忙后,指挥着手下忙乎这忙乎那,仿佛今天他来就是为了给医院做好事,为薛飞等人专门服务来的。不时还利用自己的威望,为薛飞等人争取点利益,最后,送薛飞三人上了医院免费提供的救护车,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弄的许婷婷很不好意思,一直以为四哥是薛飞的很好的朋友。到让薛飞啼笑皆非。
等目送救护车拐过弯不见了,四哥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绷紧的精神才彻底放松下来。
一辆110警车呼啸着开过来。
领头的警察跳下车一眼见到四哥,很诧异:“李四?你都啥身份了还要亲自干活?过瘾玩呢?”
“没,没,我早洗手了,现在是做正当生意。这不几个小兄弟有点小毛病住院了,我来看看!呵呵,真的没事!”四哥陪着笑道。俗话说的好,民不跟官斗,匪不能跟警争,再厉害的匪,也斗不过国家机器的力量。
“真的没事?”警察看看法医医院的门口,秩序井然,不像是有打群架的迹象,再说,以现在李四的身份,正在急于漂白,也不可能揽事上身,更别说亲身出现在现场。
“真的没事,你看我还敢骗你们不成。”四哥依旧陪着笑脸,眼光早瞥到有个机灵的小弟从自己的车上用报纸包了四条烟,悄悄塞给了警车的司机,于是笑的更真诚了。
“没事就好!”警察头说了一声,跳上车。
警车和匪车都发动起来,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分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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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李四讲故事
( 第十五章李四讲故事
车上,一车的人谁也不说话.
李四掏出一包烟散了一圈,自己也抽出了一根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ww车子开的很平稳,烟雾袅袅上升,久久才散开。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大哥很没种?”
又升起了几道烟雾,还是没有人说话。
“你们都是一开始就跟我的老人了,你们听说过这辈子我老四怕过什么人没有?”
终于有一个人接口道:“我跟四哥最早,四哥自在道上混开始,从来没鸟过任何一个人。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
“可是刚才我是真的怕了!”四哥伸出手道:“你们看我的手。”
车上的人都看过去,连司机都扭过身瞥了一眼。
四哥的手指头微微蜷曲着,不停地在颤抖。
“看到了吧,到现在我都在害怕。”
“怕什么?”有人问。
“怕什么?”四哥苦笑道:“我怕的就是刚才那个年轻人。”
“他有啥可怕的?刚才我都用枪对准他的脑袋了,说个不好听的,差点就给他开了瓢了。”
“你真的以为你能打中他?”四哥反问了一句。
四哥的反问让刚才的人无比奇怪。ww
“这样他还能跑?”
四哥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的反常表现反而勾起了其他几人的兴趣。
“四哥,有啥不对的?”
四哥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把烟头扔了出去,然后又点上一支烟才道:“你们出道晚,以前有些江湖上的事不了解,李红兵,你们知道不?”
车上的几个人相互看看同时摇摇头。
“李红兵是我刚开始混社会的时候,咱们江北市真正的黑道大哥大,真正能称得上是‘爷’级的人物,我当时就是一个小混混,小崽子,只见过兵爷几面而已。什么叫爷?只有一统江湖的人物才能称得上是爷,从兵爷以后,整个江北市就没有人敢再自称一个爷字。最多的也就是称呼个哥字。在那个年代,不像现在一样,稍稍有点名气,敢下黑手,敢捅人,进过几次监狱就能拽起来,就能拉起一票人敢收保护费,那个时代的一统江湖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几个小弟都听的悠悠神往,一个人见四哥不讲了,忙凑趣问道。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全部的人都必须折服,不服的全给打服,口服心不服都不行。”
“不服就打呗。打服为止。”
四哥道:“那里有那么简单!那个时候是为了打架而打架,不像现在似的有经济利益裹在里面,没有利益就没有冲突。兵爷不一样,兵爷出去向来是一个人,不管别人叫多少人他都是一个人打。你们能想像到一个人和上百人混战,最后上百人都倒下了,只有兵爷一个人还站着吗?”
“这还是人啊!”一个人咋舌道。
李四自己也悠然神往,“当时,能成为兵爷的一名手下,不知道是多少人羡慕的事。”
“大哥,你是兵爷的手下吗?”
“我?!”四哥自嘲地笑道:“我,那里有那个资格。”
“后来呢?兵爷去哪了?”
“没有后来!八几年严打,兵哥进去了,从那时起,就再没有兵爷的消息。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对抗不了国家**。”
故事讲完了,但好像和今天的事没有啥关系。
“前几天,我见到兵爷了。”四哥叹力口气道。
“在哪?”几个人几乎同时问。
“就在咱江北市。”
“兵爷回来有啥打算?他这些年忙啥呢?”
“不知道,我见到他几分钟,他就死了。”
“啊!”一车人都愣住了。
“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这个时候,谁还会不明白?
“不会是那个年轻人吧!”
四哥叹口气道:“就是他!”
“他杀了人还能这么逍遥?警察怎么不逮捕他?”
“警察?”四哥冷笑了一声道:“连咱们都不怕他们。再说,可能只有我在无意中见到了,你说我敢跟警察说吗?”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非要过来看看?小刀走了以后,我总是心神不宁的,感觉要出事,听魏大夫一说医院我就紧张。你们知道不,那个人其实是人民医院的一名实习大夫,最近我总是一听大夫就紧张,好在这是在法医医院,要是在人民医院我根本就不会让他来。但我还是不放心跟来了,路上我就祈祷不要碰上他,不要碰上他,上来以后,一见这些个人的伤我还庆幸不是他,等你们两个用枪指着人家了,我一看,当时差点没尿到裤子里。偏偏就是他。”
“大哥,我还是不明白,当时我都用枪制住他了,他还能躲过子弹去?”
“你信鬼神不?”四哥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不信!”
“可我信!”四哥郑重其事道:“我说那个人其实不是鬼就是神,你信不?”
“这…….”
“如果我说是我亲眼见的,你信不?”
“……”
“跟人咱还有法子斗,跟鬼神斗?凭咱?可能吗?”
“大哥,真的假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传我的话,让咱们的兄弟今后不要招惹穿医生,这是禁令,有谁敢给我引火上身的,我废了他全身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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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毛线金针的用处
( 第十六章毛线金针的用处(上)
救护车上.
何佳躺在矮担架车上,薛飞、许婷婷分别坐在两旁。ww
法医医院在江北市的最北部,和看守所距离近一点。江北市人民医院在城市的最南端,两个地方正好是个大调角,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薛飞继续联系蓝蓝,还是没有回音。
何佳的眉头紧皱,这是机体的自我麻醉期过去了,疼痛的感觉更加强烈的袭过来。不过何佳的牙却咬的很紧,不发出一声呻吟。连薛飞都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女孩子的毅力。
“你要是疼的厉害就喊两声。”许婷婷安慰道。
“没事……挺得住。”何佳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薛飞默不作声,闭上眼,让自己的精神进入秘银空间。
没有以前的那种负面情绪,面前的世界让薛飞眼前一亮。这个世界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个阴冷黑暗的空间吗?
蓝天、白云,红花、碧草;清清亮亮的河水、吹面不寒的杨柳风;远处青山如黛,近处绿竹怡人,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的景色。
薛飞啧啧赞叹,却不敢过多的停留,人直接飘了过去,直接到绿竹掩映中的木屋。
木屋的屋门紧闭,薛飞试着推推门,门没有开,整个木屋反而荡起一阵涟漪,就像是薛飞推在了一个巨大的肥皂泡上。薛飞知道,这是蓝蓝下的禁制,防止有人进入的。按说到了这个空间,如果蓝蓝真的在的话,薛飞是能感应到的,不管是多远的距离,瞬息即到,可秘银空间内现在虽然一切都是那么生动,唯一缺少的就是‘人气’。没有人活动过的迹象。围着木屋转了两圈,薛飞放弃了和蓝蓝联系的想法。
精神刚转回来,就听见许婷婷喊:“佳佳,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薛飞看过去,何佳的脸色更苍白了,一颗颗汗珠顺着脸庞滑下来,嘴唇上有细小的血滴,应该是牙齿留下的。
薛飞心中突然一动,蓝蓝看样子暂时是联系不上了,要不自己给她治治?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就不可遏制的在大脑中反复盘旋,反正自己的大话也说出去了,不给治是不行了,再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假如一个小时前让他出手,估计他即便是有心也没有这个能力,但经过刚才的一架,薛飞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毛线金针好像可以用了。
在法医医院的三楼楼道里,当那个男人的矿泉水掉往地上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没想到居然让他‘接’到了。不过不是用手,而是用从自己的五根手指上发出了五根细细如蛛丝的毛线金针缠住了矿泉水瓶,然后从空中拖过来接到手中的。不过这比蛛丝还细的金针太细,人们无法发现。
薛飞的亡灵法术都是自己瞎琢磨练的,几乎没有高阶法师的指导。这次精神力的大涨已经诱导他的魅惑之眼再一次升级了。
亡灵法师的天然法术魅惑之眼有记载的等级共分九级,包含九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始动,就是由高阶的亡灵法师为有灵性的弟子开启魅惑之眼的阶段。这个阶段初步具有了魅惑之眼的一些功能,比如透视,遥视、模拟等等,是对魅惑之眼的适应阶段。这个阶段可长可短,主要看个人的天分。有的人终其一生也只停留在始动。这个和后天的努力无关,只跟先天的自身条件相联系。
第二阶段是良善之心。魅惑之眼作为亡灵法师的主要晋级模式,贯穿了修炼的全过程,是很平常的一个法术但却是最重要的。既然它能看透世上一切事物的本质,并且可以施加影响来改变事物,则必须对事物理解的深度和广度要有足够的认识。不亲身经历就无法做出最深入的理解,世界上最难以了解的就是人,把人真的了解透彻了,那么世界上其他的事物则无不了解。故而在每一个阶段都会经历世界上最本质的几个人性。在魅惑之眼的第二阶段就是体味良善之心。薛飞本人天生有一颗济世之心,菩萨心肠,良善之心这个第二阶段反而是轻轻松松地通过了。
第三个阶段是邪恶之心。善恶永远是相对应的,有善才有恶,明了善了才能更好地了解恶,同理,懂恶,才能发扬善。体味邪恶对薛飞而言反而是最难过的一关。现在的薛飞正处于善恶交替,第二和第三阶段的过渡期。
相对应的,第二阶段魅惑之眼升级的结果是拥有追本溯源的功能。追本溯源,顾名思义,就是探查出一事物过去发生的种种。第三阶段新增的功能有些像佛家说的天眼通,是对未发生事情的探查。
在拥有了强大的精神力后,这还是薛飞第一次自己主动地去试验毛线金针,不过这一次不像上次刚得到毛线金针那样没有一点动静了,不仅有了动静,而且这动静居然是随心所欲。
遍布全身的毛线金针随着他的意念可长可短,可粗可细,柔可化为绕指柔,刚可化为百锻铁,怪不得司徒家视此物为家族至宝,以此物之性能,用之于针灸之道,真是比任何其他的东西更为合适。尤其是这毛线金针不是身外之物,它和人的肉体已经完全合为一处,这毛线金针就像是他身体的一个延伸,就像人的手臂手指一样,不仅可以运用自如,更有独特的感觉,不亚于人手指灵敏的感觉。
正因为此,薛飞才有了打算为何佳接骨。
有了魅惑之眼的透视,加上毛线金针的固定,薛飞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能兵不血刃地解决何佳的小腿。
“何佳,你一会忍着点。”
薛飞嘱咐道。
“嗯!”何佳答应道,她还以为薛飞是说到了医院以后呢,没想到薛飞直接伸出手放在了她的伤腿上,用力拧动起来。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何佳是在忍不住,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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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毛线金针的用处(下)
( 第十七章毛线金针的用处(下)
薛飞的突然举动不仅何佳没想到,许婷婷也没想到.
“你干什么?”许婷婷用力推了薛飞一把,想把薛飞推开,没料到,从薛飞身上反弹出一股柔和的力量,轻轻地把许婷婷的力道化解开。ww
“我在给她治病!”
薛飞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许婷婷闭上了嘴,虽然心中不解,但出于对薛飞的信任反而安慰起何佳来。
“佳佳,你忍着点。他在给你治病。”
何佳点点头。
“在这里做行吗?”许婷婷问。“救护车上?”
薛飞点点头,做了个静音的手势,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手上。
在魅惑之眼下,何佳的腿部情况一目了然,一览无余。
薛飞虽说学的是临床医学,但也仅仅限于是对人体、药物等等有个感性的认识罢了,距离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还有些差距。一个水平高的医生绝不是通过书本学出来的,而是经过无数次的实践,取得经验后,加上用心才能练出来的。像眼前这样的接骨,他还是第一次尝试。
由于是他的第一次尝试,何佳算是受足了罪了。
何佳的小腿骨折是因为受到巨大的旋转力的作用而强行扭断的,这种骨头的损伤是最难以治疗的。一般的骨折比如断裂,只需要把两节断裂的骨头按照茬口的位置对正,然后用钢板固定好即可。但像这种扭曲而成的骨折,形成的茬口是一般而言是呈发散状的,而且断裂的部位有深有浅,断裂的面也较大,在断裂的过程中产生的骨骼毛刺也比较多,不是一个钢板就能轻易解决的。
何佳小腿骨折的部位是位于整个小腿骨的正中间,不仅分成了两节,而且每一节骨头上都有几道巨大的裂痕,即便是接上了,恐怕这条腿一旦吃力较多,骨头还会裂开的,她整个小腿的骨骼结构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就像是一座大桥,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除了重新造外,单纯的靠修修补补怕是改变不了危桥的性质。但人体不是待修补的桥梁,是不会有机会重新再造的机会的。
薛飞邹邹眉头,他自己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的难题。
好在魅惑之眼的追本溯源可以让他清晰地看出来何佳小腿断裂的全过程,他只需要按照相反的顺序就可以拼凑出原来小腿的样子,那个在哪里,他就把它送回哪里。说起来是很简单的事情,但真的动手做却是一个难题。毕竟骨头是长在肉上面的,骨肉是相连没有分割开的一个整体,骨骼和血肉之间有相互作用的存在,让骨头不一定按照你的想法行事,更别说是隔着厚厚的一层肉操作。
每一次的矫正,每一个微小的位移都会给何佳带来巨大的疼痛。薛飞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地,每做一个动作都会停下来看看何佳的反应,到了后来,索性也不看了,看一下动一下,还不知道这个手术要做到什么时候。
何佳就惨了,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躯不自觉的扭曲起来,许婷婷不待薛飞吩咐,牢牢地压住了她的那条伤腿,生怕何佳的乱动反而影响了薛飞的治疗。
“婷婷,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何佳咬牙切齿道。
“快好了,快好了,再等等。”
许婷婷一边安慰一边悄声问:“还有多长时间?快点!”
薛飞连点头的时间都顾不上,全身心地放在何佳的腿部。
开车的司机很奇怪地从后视镜里面看着车厢内三人的举动,要不是站着的两个人全是对着病人的一条腿做各种动作,光听患者的叫声仿佛是在自己车厢的后面正在进行一场谋杀。他心里明白后面的两人是给患者做治疗,只是很奇怪,这种伤不是那种急着要命的病,干什么不等到医院手术室去做,非要在自己的车里面进行?还叫的这么惨。更奇怪的是,这明显是转院治疗,为什么自己的医院不派人护送一下,否则在车上出了事算谁的责任!本来他就是一司机,这出了啥事和他也没关系,但后面女子的叫声让他心烦。左走一打转向灯接着方向盘一扭,救护车缓缓靠路边停下了。
司机转过身用力拍拍后窗户,然后拉开后窗户上一个小窗口的玻璃大声朝后面嚷道:“药箱里有麻药!快给她用上!”
司机的话提醒了许婷婷。
对啊,这是在救护车里,麻药药品是必备的装备。
“在哪呢?”许婷婷看看四周,上上下下不少的柜子,都紧闭着,忙看着司机急声问道。
“在你座下面,中间的那个箱子里。”司机显然是经常看到在车上抢救,对一些药品的位置有些了解。
许婷婷俯下身,果然在自己座位下面有三个并列放着的白色画着红十字的药箱,忙把中间的一个抽出来,打开。这时何佳显然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也配合着努力让自己不动。许婷婷打开药箱,里面是一层层的药品,就在最上面的一层她果然找到了标着“吗啡”的药盒。从里面抽出一支,是那种一次性的针剂,拔开最上面的盖子就可以用的,直接扎在了何佳的小腿上。
几秒种后,药物起了反应何佳逐渐平静下来。
许婷婷放心了,这才发现刚一会的功夫,自己的全身像是被雨淋了一样,被汗已经湿透了,何佳也一样,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
“谢谢了师傅!”许婷婷对着司机笑笑道。
司机摆摆手扭身坐正道:“没事!”左手打了个左转向,车子开动。
两股毛线金针顺着薛飞的手指探出,轻轻松松地刺入了何佳的血管,并沿着血管直奔小腿骨断裂的部位。薛飞已经把何佳的小腿骨差不多聚拢在了一起,随着跟来的两股毛线金针该捆绑的地方捆绑,该加固的地方加固,充分发挥毛线金针可柔可刚的性能,分工合作,刚的充做钢板,有的当做钉子,柔的则起绳子结扎的作用。幸好毛线金针特别细,密密麻麻地在小腿骨上缠了好多也看不出多少,对血肉和骨头的影响都不大。假如此时用x光机进行拍照的话,简直看不出何佳的小腿和好的时候有啥两样。这就是魅惑之眼的功效了,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都可以通过追本溯源找出来,都可以通过毛线金针得到解决。
把用在何佳身上的毛线金针留下,剩下的金针都退了出来,由于一切动作都是在小腿内做的,所以出血很少,即便如此小腿内还是有不少淤血存在。在毛线金针退出来的时候,发挥了毛线金针内中空的特点,顺便把这些淤血也都吸出来。减少了普通手术成功后,后期防治血栓形成的一个阶段。
可以这样说,薛飞的动作结束的一刹那,何佳的小腿骨和她正常的小腿骨几乎完全一样,唯一的不同是骨头上有些微的裂痕需要逐渐生长修复,但因为有毛线金针的加固作用,功用上不受任何的影响。
恰在此时,救护车也正好停下,正在江北市人民医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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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的女人
( 第十八章真的女人
“等一下,我先打电话联系一下医院的骨科大夫.”许婷婷摸出手机正要拨号,薛飞按住了她的手。
“不用了。”
“不用了?”许婷婷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薛飞朝何佳哝哝嘴。
躺在担架床上的何佳也满脸疑惑,不明白为啥。
“起来吧,没事了!”薛飞很是无奈地道,见两个人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只好明说道:“已经没事了,还不起来!”
“没事了?”何佳第一个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道。
“不会吧,你按弄这么几下就没事了?”许婷婷也反应过来,虽说对薛飞的神奇早有经历,但一个骨折就这么在车上弄几下就没事,她还是有点不信。这可是骨折啊,没听说过骨折能靠按摩就能好的,更别说马上就站起来走路。
“不信你站起来走几步。”薛飞笑着说。
“薛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许婷婷在一旁提醒。骨折的病人,一旦经历二次受伤,那么造成的损伤可比第一次还可能严重。
何佳果然坐起身,试着把一条伤腿在地上用脚尖点了点。
“怎么样?”许婷婷满怀希翼地问。
“好像不行,我感觉腿上一点劲也没有。”何佳不敢再试,看看许婷婷,又有些失望地看着薛飞道。
何佳这么说,薛飞心里也有点没底了,忙运起魅惑之眼重新看了一遍,腿骨上没问题啊!难道是心理上的?倒是有这种可能,有的病人在受伤后,因为巨大的心理阴影,总对自己能否走路产生怀疑,到后来变的真的不会走路了,还需要像小孩子一样有一个重新学习走路的过程。ww不过那种情况一般只在长时间卧床的人身上出现,像何佳这样的刚刚受伤的人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是很低的。极低不代表没有。
薛飞正琢磨,许婷婷提议道:“还是让骨科派个人来接吧!”
也只好这样了,薛飞正待同意,只听司机师傅在前面说道:“下车了,可别忘了把药费给算了。”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提醒了薛飞,麻药!他忘了何佳腿上打了麻药,怪不得没劲呢,应该是麻药的药力还没过去呢。
送走了好心的司机师傅,扶着何佳在路边的一家冷饮店外摆设的桌椅上坐好,随口点了几道饮品,一边吃着一边等。
许婷婷还是不放心:“薛飞,要不咱先去医院查查,拍个片子看看!你这么空口白牙的说,佳佳能放心啊!拍个片子,也就吃了定心丸了不是!”
何佳也忙不迭的点头,说实话她根本就不信自己好了,能在这里坐着就是看许婷婷的面子。薛飞太年轻了,而且还仅仅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要是个老大夫可能还好一点,一个半吊子的还没毕业的大夫给自己随便捏捏就好了,打死她也不信。想起自己的车上受的罪,不禁恨恨地看了薛飞一眼。要是自己还要动手术,那车上的罪可就算是白受了,那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肯定是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充大头蒜呢,你充倒是充,可别拿本小姐做实验啊,这可是本小姐的芊芊细腿啊,落下个毛病你负的起责吗?要着真的那样,看本小姐不赖上你一辈子算是轻的。
想到一辈子这个词,何佳没来由的脸上红了一红,然后用力地啐了几口,‘呸呸呸呸’,想追本小姐你也配。配不配的,人家现在是自己最好朋友的男朋友,想到这,又有些怅然地长叹了口气。然后抬头幽怨地看了薛飞一眼。
“你咋了这是?一会长叹一会幽怨的,思春了?”许婷婷在一旁开玩笑道。
惊醒过来的何佳马上闹了个大红脸,反驳道:“说啥呢?你说咋俩是谁思春了?是我还是你?明摆着的事,还问?我这不是自感伤心呢么!再落下个残废更没人要了。”
许婷婷本就是开玩笑,听闻忙对着薛飞低声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薛飞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人,听到许婷婷的话只好道:“我说的没事,就是没事,放心吧,你的腿一定和以前一样,不会有半点不同,就连这腿部的弧线都会和以前一样的。”
何佳本来渐渐退去的红晕‘腾’的一下,重新升起,还弧线呢,她自己的腿她还不清楚?一双大粗腿而已,那里有什么弧线。平生第一次她羡慕起其他的女孩子来,第一次为自己的太过丰满而感到有些自卑。以前的她总认为一切随缘就好,胖就胖了,瘦就瘦了,环肥燕瘦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烦恼,为了有一个好身材而让她拒绝天下的美食,门都没有的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虚妄,只有吃进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他的一切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可,今天,在薛飞面前,她突然觉得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就应该是许婷婷那样的,惟如此,才能称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女人。
薛飞和许婷婷可不知道何佳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看她低头闷闷不乐的,还以为她是为自己的腿而不高兴。许婷婷偷偷地推了薛飞一把,示意他安慰一下何佳。可哄女孩子对他而言不亚于是一道很难很难的课题,平生真正和他接触的年轻女子也就是英子和许婷婷了,而且两者他都没怎么哄过,让他哄一个女孩子开心还真的有点难度。问题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要不,咱去医院拍个片看看!”薛飞开口道。
许婷婷简直想拍薛飞一下,哄哄人有那么难么?
接下来薛飞说的话更让许婷婷哭笑不得。
“其实我是觉得没那个必要,你要是信我,就别拍片了,留下那钱你们俩请我吃饭得了,我这忙了大半天,费神费力的,加上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快饿死我了。”
“好啊!应该的。”何佳抬头深深地看了薛飞一眼低下头,低声道。
“那就走。”薛飞站起来。
“去水木方舟吧!”何佳也站起身道。
“水木方舟?”许婷婷吐吐舌头:“那地方可够贵的。”
“走吧,反正是你们请客。我不怕!”薛飞伸手拦下一辆经过的出租车,揽住许婷婷率先走过去。
在外人面前,薛飞从来没这么主动过,让许婷婷很有些意外的惊喜,又有些在朋友面前羞涩的不适应,直到走到出租车前面打开车门,薛飞才板着她的身子扭过头。
只见何佳正一步一步走过来。
“何佳!”许婷婷突然大声地叫道。
何佳疑惑地看着许婷婷,不明白发生了啥事,直到看见薛飞了然的笑意,和许婷婷惊诧中的喜悦才意识到:自己的腿真的是好了,除了还稍稍有些疼以外,没其他的毛病,走起路来,和平常没啥感觉。
按说她应该高兴,但看着和许婷婷站在一起的薛飞,她却有些黯然,她突然很怀念在车上那些疼痛的感觉。
女人的心思往往在一瞬间就被感觉打动,你永远也猜不到,她们曾经或是现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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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逆天行事
( 第十九章逆天行事(上)
水木方舟是江北市最豪华的一个酒店,它的顶层更是一个旋转餐厅,坐在其上可以将江北市的景色一览无余.当然这样的地方,薛飞他们三个是不上去的,那里几乎被公款吃喝包下了,自己人掏钱请吃饭是不会傻到去这种肉疼的地方的。ww
三个人选了三层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
菜一上来,薛飞就忍不住海吃起来,狼吞虎咽。他是真的饿了,在看守所的几天伙食差不说,量也不大,虽说没人敢抢他的,但他也不会真的去抢别人的东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后来在医院里一直是靠输营养品维持,肚子里早就空空如野,加上刚才为何佳治疗费了好多的体力,现在见到吃的,那里还忍得住。
两个女孩子刚开始还动了动筷子,后来索性停下了专看薛飞。许婷婷是心疼,眼圈红红的。何佳却是不时看看薛飞,想一想自己的心事。一时间,桌子上很是安静。
突然薛飞猛地停下,嘴角上挂着两根粉丝却浑然不觉,脸上一动不动像是在倾听什么?两个女孩还没等意识过来,就见薛飞的脸色大变,一手拉起一个就跑。
“我的包……”许婷婷伸手想够桌子上的手包,但身子已经被薛飞带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何佳更惨,几乎是被薛飞拖在地上狂奔。
大厅里的人见到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个个呆呆地看着。
“快跑!”薛飞大喊道。
不用他继续提示了,地面、墙面、桌子上的碗碟都剧烈地抖动起来,天花板上的吊灯也开始摇晃。ww
“地震了!”有人突然大喊道。
大厅里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放入了一瓢凉水,立时炸了锅,哭喊声、碗碟的碎裂声,桌椅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薛飞反而停下来不跑了,四下扫了一眼拉着两个女孩直接进了楼梯一侧的女厕所。厕所里没有人,薛飞拉开门后面的一个小门,这是服务员平常们放清洁物品、拖把等杂物的储物间,空间很小,很窄,推着两个女孩进去了。
“待在这里别动!”
薛飞的眼神里有着不容置疑,不可反驳的意味。
两个女孩被刚才薛飞的表现吓坏了,都下意识地点点头。
薛飞关上门,正要走,许婷婷推开门探出头问道:“你去哪?”
薛飞扭过头,很是恋恋不舍,眼神中居然有一丝决然,命令道:“回去!我去救人!”
“不!”许婷婷急了,想钻出来,却被薛飞近乎粗暴地推了回去。
“婷婷,相信我!就像以前信任我一样相信我!”薛飞语气中有着不可抗拒,然后关上了门。从他现在的位置可以清晰地听见看见在楼梯内人们的奔跑和尖叫声,整个大楼都在摇晃,墙面发出嘎巴嘎巴的叫声,墙面上,地板上的裂痕在成长延伸,随处可见,大楼随时可能倾覆。
没有时间犹豫了,从楼梯下是不可能,女厕所正好临着街道,薛飞跑到门口一转身,脚下发力开始加速到窗户前用力一纵身,双脚腾空跃起撞开厕所的玻璃,从三楼飞身而下,人还在半空,十根手指上的数十股毛线金针已经发出,交叉缠绕,如同织成一张网一样向整个水木方舟的大楼罩了过去。
薛飞的身子重重摔在楼外的草地上,砸出一个人形的痕迹,还没等他站起来,耳边传来人们的惊呼声,他只来得及回头扫一眼,只见大楼已经渐渐倾斜正要向自己倒下来。精神力蓬勃而出,毛线金针瞬时化柔为刚,紧紧拉住了整个大楼的倾斜力道,慢慢地大楼又回复了原位。还没等薛飞松一口气,楼顶上的旋转餐厅已经四散,玻璃,钢筋,水泥的碎片如雨滴一般落下,在剧烈的摇晃中,整个大楼的结构已经松散,马上就要解体。
薛飞深深地吸了口气,顾不上头顶上纷纷落下的水泥块,任这些东西砸在身上,加紧精神力的输出强度,从网状的毛线金针上分出无数的分叉在楼宇间穿行,哪里需要加固就出现在哪里。魅惑之眼运到极致,整个大楼的状况都清晰地出现在薛飞脑海中,毛线金针随着他的意识快速在修补着加固这整个楼的结构。摇摇欲坠的大楼奇迹般地停止了抖动,在剧烈的摇晃中站稳了身躯。
三分钟,地震仅仅爆发了三分钟,惊魂未定的人们都涌到了街上,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只随着人流在街道的正中心向城外涌去。
薛飞抖了抖身上的石块,费力地从瓦砾中拔出一双腿来。
水木方舟的门口,还不断地有人从里面跑出来,尖叫的人们跑到街上后还不断地浑身战栗着。薛飞挥手飞出一根毛线金针牢牢地钉在他刚才飞出来的窗户上方,纵身而起,随着毛线金针的不断收紧,他的人很快来到了窗户前从缺口处钻了进去。
厕所的地面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脱落的墙皮和污水,断裂的水管里依旧有水在流出,不时从墙上的祼露出的电线上冒出一点火化。薛飞快步走到门后,一把拉开储物间的门。
许婷婷和何佳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门外的一片明亮中的薛飞。
“快走,这里不安全!”
两个女孩是吓坏了,头在不停地点着,但就是不动地方。
薛飞急了,现在水木方舟的大楼全靠他毛线金针的力量在撑着,整个大楼的结构已经完全损坏了,通过魅惑之眼的扫描他已经清楚了,这个水木方舟别看是最豪华的地方,其实他的底子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地学校的教学楼改造成的,巨大的教室空间带来的是在地震中最不稳定的结构,更别说后来老板的改造,加高等措施为这种危险更加大了系数。
薛飞从里面把两个人拖出来,一个肩膀上一个扛着向楼下狂奔。
一出厕所的门,隐隐地他听见在厕所里传来一个女声的呻吟。
公元二零零九年九月二十三日,距离江北市以南六十公里的龙口镇发生里氏八级以上地震,全球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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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逆天行事(下)
( 第二十章逆天行事(下)
从厕所里出来,外面的厅里面,楼道里的灯都黑了,过道里更为不堪,顺着楼梯污水横流,鞋、袜、包还有各种建筑垃圾堆了一层,幸好有魅惑之眼,一切还看的清楚,薛飞扛着两个人没有停留,一直冲到大街上才把两个人放下来.
两个女孩到了街上,魂仿佛才复了位,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别乱动了,就在这里等着我。”
薛飞回过身第二次冲进大楼,刚才的呻吟声让他有些着急,肯定是楼里面还有人。果然回到刚才的厕所里,有一个红色的身影,蜷缩着躺在厕所的隔断里。是个女人,头上流着血,身畔掉着一块大大的水泥块。应该是刚才躲避地震的时候,知道厕所的空间小,相对比较安全,所以也躲在了厕所里,没想到被上面掉下的水泥砸中了。
扛起女人,薛飞一边用魅惑之眼扫描着大楼里的各个部位,一边往下走,在经过大厅的时候,一眼瞥见了在刚才坐着的位置,许婷婷的包还在地上,顺便飞出一根毛线金针勾起包飞回手心,才快步下去了。
许婷婷见到包,还以为薛飞冒着危险是为她取包去了,感动的眼泪又掉下来。
薛飞放下肩上的女子,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放了心,只不过是一点皮肉之伤,没伤到骨头,现在血已经不流了,是受了强烈的撞击,暂时昏厥过去了,没啥大问题。
站起身又一次仔细扫描了一遍大楼里的景象,确认了没有了人的生命的迹象,才彻底放下心,一招手,缓缓收回了楼宇内的毛线金针,眼瞅着,水木方舟的大楼一层层地有秩序地倒下了。等所有的毛线金针都收回体内,薛飞赫然发现,自己意识之海中的精神力量居然下降了有半尺的高度。这可是一个海洋啊,半尺,那得有多少精神力量。
薛飞突然觉得即便真的精神力已经是意识之海,这精神力耗费的也太多了点吧,有点太不经用了。目光落在许婷婷身上,薛飞再忍不住,蹲下身一把揽过这个自己牵挂的女子,紧紧抱在怀里。
许婷婷也反手抱住了薛飞。
劫后相逢,别是一番滋味。
许婷婷还不知道,命运的手在刚才已经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薛飞在吃饭时候的一愣神,在他眼中浮现的是和现在完全不同的两个场景。
在那个场景中,在薛飞把她们两个推入储藏室后,发生的一切和刚才完全不同,否则也不会有薛飞当时决然的目光,当时的薛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薛飞从三楼飞身而下后,回身一瞥,大楼正在轰然落下,刚开始倾斜的时候还很慢,但越来越快,时间只容许他恰好跑到街道上躲避。偏偏这个时候,从倾斜的楼里面一个小孩子的身躯正好从窗户中掉了出来,那还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襁褓中伸出的小手四下挥舞着,嘴里面还咯咯地笑着,以为是大人在抖着自己玩。窗户里可以见到一个母亲焦急的脸,眼中的不舍,绝望清清楚楚映在薛飞的眸子里。只是短短的一瞬,却如同慢动作一样在薛飞眼前一点一点地划过。母亲的目光和薛飞正撞上,眼中升起来的希望几乎在升起的同时又坠落,只是一眼,薛飞却却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期盼和绝望。也仅仅是一眼,剩下的时间母亲的目光又追随婴孩而去,她在争取最后的时间在和自己的孩子做最后的交流,已经不抱希望,只想多看孩子一眼,哪怕是多看一眼。
母爱!至伟!
薛飞根本就来不及想,身子已经飞起,向着襁褓中的婴孩。
在手接到婴孩的一瞬,他抬头迎上了母亲的目光,看到了孩子母亲眼中的愕然和惊喜,还有从天而降的一滴感激的泪水,不过他来不及品尝着这为自己而掉落的泪水了,他只来得及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在从三楼掉下来的时候,他曾看见在地面上有一个浅浅的树坑,是把树木移走后还没来得及填上的一个浅坑,他的目的就是那里。他到了,弓起身刚把婴孩护在自己身下,身体就被从天而降的石块掩埋。
薛飞甚至还看见了,当巨大的挖掘机挖到这里的时候,孩子的母亲就在一边,哭泣着用手在地面上刨挖,还有一群各式各样的人用各种工具在地面上寻找,搬动,动作都是轻轻的,终于,孩子的哭声传了出来,地面上所有的人都开始疯狂,都向这个方向汇集。
终于孩子被救了出来,马上被送上了救护车。
接着自己的身躯也被挖了出来,由几个人轻轻地抬着放在地面上,那样子像是生怕惊扰了自己。
地面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人们默默地看着,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如同推到了多米诺骨牌,由近及远,默默地摘下了头顶上的安全帽,只有远去救护车的低鸣声似乎在奏响为英雄而奏起的乐章,自己的身体依然是弓形,双手双腿依旧在保持着支撑的动作,仿佛还在保护着什么。整个身体就是一个凝立不动的塑像。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能这么死,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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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亲情
( 第二十一章亲情
“地震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喊声响起,街上的人不由地浑身打了个哆嗦,都停下脚步,慌慌张张地四下张望,没有意料中的震动,反而一下子街上显得安静了许多.这不是吓唬人么?马上就有人愤怒了,这个时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人们纷纷顺着喊声望过去,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子坐在地上,双手胡乱挥舞着,嘴中依旧在喊叫着:“地震了,地震了!”不过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ww
是一个被地震吓坏了的人,众人释然,于是街上继续恢复了刚才的忙乱。
薛飞和许婷婷被喊叫声惊了一下,紧紧相拥的身体分开。
喊叫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二人回头一看,原来的那个薛飞救出来的女子醒过来了,许是晕倒前的景象对她意识的刺激过大,精神有些失常。
许婷婷看了看女子,膝行过去,抱住了女子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女子的背部一边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女子很茫然地看看四周,随着许婷婷的安慰,眼中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神智有些恢复。
“我逃出来了?”
“是,现在咱们都在街上,安全了。”
“是你救的我?我记得我在厕所里。”
“不是我,是他。”许婷婷指了指薛飞。
薛飞对着女子笑了笑。这个时候的微笑对一个神经受到刺激的人来说比什么药都要有效。
“谢谢你。”女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料到却带动了头上的伤势,忍不住轻声哼了一声,用手在头上一摸,满手的鲜血,立刻紧张起来。ww
薛飞见状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头上破了一个小口子,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待会去医院包扎一下就行了。”
说到医院,许婷婷的脸色变了,她父亲还在医院,医院的住院部大楼可是十几层,要是倒了,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薛飞,快走,上医院!”
薛飞见许婷婷的脸色大变,马上意识到许婷婷的想法,脸色跟着变了,在医院里不仅有许婷婷的父亲,还有司徒空,还有他的同学们,虽说他和同学之间的交流不是太多,但毕竟是四年的同学了,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感情还是比较深的。
“走!”
薛飞霍地站起身,一把拉起许婷婷,向医院的方向奔去。
剩下的何佳和那个女子相互看看,不由得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都是人群,比赶庙会都热闹,仿佛整个城市的人都上了街,不,应该就是整个城市的人都跑到了街上,大多的人都向一个方向跑,和薛飞他们走的方向一致。
远远地就看见了人民医院的住院部大楼依旧耸立,让薛飞和许婷婷的心放下了大半。这才有心思看四周的状况。从街面上看,地震破坏的并不很厉害,除了水木方舟的大楼外,这一路上还没看见有其他的建筑有倒塌的,只不过大多的窗户上的玻璃都破裂了,水泥道路上不时地有巨大的裂痕出现,还有些倒塌的垃圾箱,广告牌,甚至还有一颗大树倾斜在一边。快到医院大门前的时候,薛飞看到在街边的店铺内,有的还亮着灯,这说明供电还正常。
“给许伯伯打个电话吧!”薛飞一边拉着许婷婷走一边道,刚才走的太快,许婷婷有点跑不动了。
“能通吗?”许婷婷气喘吁吁问。
“应该能!这不电都通着呢吗!”
还没等许婷婷打,她的手机先响了。
电话一接通,许振东的嗓子几乎是吼着喊:“婷婷,没事吧!”
“没事,没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婷婷再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爸,你没事吧!”
“爸没事,你没事就好!你现在在哪?”
“我正往医院走呢!马上就到了!”
“哦,好好,对了,薛飞有消息了没?”
“他正和我在一起呢!”
“他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
“好,好,挂了吧!省省通话时间,现在别人也急着在用通信网络呢!”
电话挂掉了。
在人的一生中,大多是这样,对于自己司空见惯的人或事根本不懂的珍惜,等到失去后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自己需要的。对于自己至亲的人,反而关心照顾的最少,总以为时间还长,总会有机会的,拖着拖着,等到一切都晚了的时候,才追悔莫及。总是先考虑领导、同事、同学、朋友、最后才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觉得身边的人不重要,而是认为一个自己人,还干嘛那么客气。
只有在真正面临失去时,才真的懂得了以前平平常常的一个声音,对自己而言却是千金难换的,万金难求的一生中最温馨的记忆。
赶到医院大门时,院子里熙熙攘攘地全是人和车,还不断地有人被送过来,都是在地震中受伤的一些伤者。在住院部大楼前的台阶上,许婷婷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许振东的头发有些凌乱,眼中满是焦急正对着下面的人做工作。
“大家放心,我们医院的住院部大楼是经过特别设计的,在设计时就已经考虑到了抗震的问题,设计标准是按照能抗击十二级地震设计的,大家放心地进去看病,我们的医护人员都会坚守自己的岗位的,请大家不要在外面等着了,现在越来越堵,一会再来病人就进不来了,请大家让开这条生命的通道,好不好!”
任许振东苦口婆心地说,人群依旧,有的**声喊:“我们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病,进去了,跑都跑不了!”
“就是,谁愿意在那看就在那看,快叫医生出来!”
许振东依旧劝说道:“外面也不安全,这楼要真的倒了,这里也躲不开……”
正在此时,许振东的身后有一个小伙子跑过啦,低声在许振东耳边说了句什么。
“什么?”许振东脸色微变,顾不上再做工作,转身跟着小伙子走了。
薛飞拉着许婷婷的手,挤出人群,一边往里跑一边喊道:“快跑啊!晚了就没医生了!”
榜样的作用是巨大的,一件事有了领头人,人们就会有依赖心理,产生盲从,何况薛飞说的也很有道理,外面挤了这么多人,要真的进去晚了还真的不好说能不能先轮上瞧病。人群骚动起来,前面的人看见后面的人有向前冲的迹象,自己再不走,就被人家超过去了,立刻首先向大楼里跑去。
薛飞拉着许婷婷的手穿过住院部的大楼,从一旁的侧门出去,直接来到后面中医门诊的二层小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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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心愿
( 第二十二章心愿(一)
二层小楼和外面路两旁的建筑一样,所有的玻璃全都碎裂了,不过整体结构还好,没有收到多大的影响.这座小楼起初是日本人建的,到了现在几乎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了,质量还真的是没的说。ww日本投降后,被国民党的军统特务接受了,变成了个人的私有财产,后来在一次治疗中作为感谢的酬金送给了司徒家。
司徒家的人得到此楼后,把此处作为了自己家族和世俗世界的一个联络点,把小楼建成了一家中医药方兼门诊,后来的江北市人民医院就在这家中医诊所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文革中被造反派头头强占,后来在落实党的政策的时候,这座二层小楼已经成为了医院的一部分,不可能再还给司徒家,但对司徒家又不能没一个交代,给钱不要,还房子又不可能,这件事情就成为了历届政府的一个难题。事情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最后形成了司徒家在江北市人民医院的一个超然的地位。
曾经有一位院长对司徒家的人在医院的不守规矩,比如不按时上下班,治疗的时候很随意,尤其是中医诊所内的的人事安排自己说了不算很是恼火,想敲打敲打司徒家的人,没想到刚一动手,就被司徒家的人拿着当年的房地产契约找到了市委书记面前,让市委书记很是难堪,不得已把院长调走了事。倒不是契约有多**律效力,现在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法律真的不算什么,更别说是解放前的一纸契约,主要是在契约上的字是他惹不起的,估计没有多少人能惹得起在契约上有两个中央领导人的签字承诺,虽然他们现在都不在了,但在人民心中的影响力依旧存在,没有人敢否定明着当时他们做出的承诺。
中医门诊的二层楼上空无一人。
薛飞转了两圈,司徒空真的不在!
“看,信!”许婷婷指着桌子道。ww
在桌子上,静静地躺着一张藏青色烫金请柬。
打开,一张小小的淡青色纸张从请柬内飘落在桌子上,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恭喜先生堪破螺旋之劲,值此可喜可贺之期,先生可还记得故人之言否?晓晓不敏,代故人一问,不望先生作答,以期侯望可待。
文白相夹,看的薛飞莫名其妙,不过大概意思尚懂。
看样子,这司徒空是赴约去了,不知道去了多长时间。
许婷婷开口道:“我上午来的时候司徒老师还好好地呢,和陆老先生有说有笑的,这请帖应该是在那以后送来的。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好!你快打!”薛飞突然心里慌慌的,有些不妙的感觉。
许婷婷见薛飞的样子有些着急,忙摸出电话,按了几个键,拨了出去。
“用户没有在服务区!”许婷婷从耳边放下手机。
没有在服务区?薛飞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
现在是在市里,手机的信号接收没有问题,那么没在服务区,意味着什么?最大的可能是意味着司徒空去的地方不能接收到手机信号。上午到现在也就是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即便出门也应该走的不算太远,既然这里能接收到手机的信号,那么可以判断司徒空很可能所在的位置是受到的地震的影响而断了联系的,也就是说,他去的地方可能更加接近震中。
危险!
这是薛飞第一个想到的词汇。
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地震的震中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发生的是几级地震,不好做出判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越是靠近震中的地方越是危险。而且现在的通信已经产生了中断,说明地震的影响已经能让通信设备不能正常工作,而且不是一个通信设备发生了故障。手机信号的接受是靠手机的发射塔来中转的,往往一个地方要被几个发射塔共同覆盖,避免死角的产生,发生手机信号不在服务区已经说明有几个发射塔同时损坏,这种事情的概率发生的机会是很小的,除非那里的震级很大。
“你继续打,看能不能拨通。”薛飞吩咐道。
许婷婷很顺从地点点头,继续拨打电话。
薛飞在屋子里四下寻找,试图找出点新的线索出来。
门外的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薛飞心中一喜,别是司徒空回来了吧,忙迎了出去。不知不觉中,他对于司徒空产生了一种亦师亦友的特殊的情感,好像他已经成了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楼梯上上来的是何佳和那个薛飞救下的女子。
“看,我说他们在这里吧!”何佳一眼看见薛飞,高兴地对着女子喊道。
“你们怎么来了?”薛飞很失望地看了一眼。
“我们不能来吗?”何佳很不高兴地看了薛飞一眼,“你要是不欢迎我们,我们就走!”
薛飞却不答话,返身回到了屋里。
何佳没想到薛飞是这样的一个表情,她本来就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她万万没想到薛飞的反应和她的意料截然相反,一下愕在当地。等人从愕然中清醒过来,泪花一下就扬起来了,心里面剩下的全是自哀自怨:该!你以为你是谁?千金大小姐还是电影明星,是长的好看了还是有钱了,凭什么要人家好好对你,你算是人家的什么人?该,吃瘪了吧,活该!
按何佳的脾气,她即便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该走的理由也要走的,可现实偏偏她就是没走,反而是赌气似地直接冲上了二楼,闯进了门诊的屋子里,一ρi股坐在司徒空的椅子上,气鼓鼓地看着薛飞生气。
“还是不通!”许婷婷扬扬手机。
何佳总算是看出薛飞的面色有些不善,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不再用哪种等你道歉的表情盯着薛飞了,反而拉过许婷婷轻声问了几句。
能上哪儿呢?薛飞仰着脑袋,大脑急速运转,但一个人一点线索都没有,凭空地去想他人的去向,实在是不可能的事。
何佳知道薛飞此时的心情不好,不敢再打搅,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漫无目的四下观赏,白白的天花板,四下的墙面上挂着几张成了黄色的挂图,让人一眼就明白了这里的性质,地面是水泥的,“咦!这是什么?”突然她看到在桌子腿后面的地上有一块黑黑的长方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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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心愿(二)
( 第二十三章心愿(二)
何佳弯下腰,伸出手去够,在黑色长方形块状物旁还有一块稍小白色的四方块.
“婷婷,帮帮我,我够不着!”何佳缩在桌子下面喊道。ww
“你下去干什么了?发现啥了?”
“看不清楚!”
许婷婷原地转了转,瞥见屋角放着一个拖把,拿了过来。
“这个行不?”
何佳从桌子底下探出头看看:“应该差不多。”接过来,努力低下头侧着脸,眼瞅着一点一点地把东西扫了出来。
许婷婷在桌子外,弯腰捡起来。
“啥?”还没来得及从桌子下出来的何佳着急地问。
“是一个手机的后盖,还有一块电池。”许婷婷伸手拉起何佳。
何佳一边拍身上的土一边道:“还以为是啥宝贝呢?早知道就不下去够了。”说着话,眼神却总是往薛飞脸上瞟。
薛飞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理会。
“行了,别看他了,肯定不是他的。”许婷婷笑着道。
“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手机!”
“没有手机?”何佳吃了一惊,在现代的都市生活里,一个没有手机的人在她看来简直无法想像。
“薛飞,你看看,是不是司徒老师的东西?薛飞?想啥呢?”许婷婷用手在薛飞直勾勾地眼睛前面晃晃道……
薛飞醒过来问道:“哦,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司徒老师的?”许婷婷把手中的东西递给薛飞。ww
薛飞接过来一看,眼前顿时一亮,东西确实是司徒空的,而且是他正在用的那款。
“在哪儿发现的?”
“就在桌子下面!”许婷婷指了指司徒空的桌子。
薛飞立刻俯下身,爬在地上向桌子下面凝神看去,果然,在桌子最里面,暖气管道下面有手机的其余部分,伸手探过去,指尖分出两根毛线金针把手机取了过来。反正手放在桌子下面,他也不虞别人看见。
把电池装好,后盖扣上,按动电源,手机启动了,电池的电量满满的,手机信号也很好。薛飞随手拨动了许婷婷的手机号码,两秒钟后,许婷婷的手机响了,果然是司徒空的手机,号码也对。原来不在服务区是这么回事。
薛飞心中的不安更甚了。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让司徒空连捡起手机的时间都来不及就匆匆离开,有什么事情急迫地需要争分夺秒地去做?难道是地震发生的时候发生的这一切?如果是这样还能解释的通,但薛飞就是有一个感觉,绝不是这样。
打开手机,薛飞看了看最近的通话记录。
从中午一点开始一直到一点四十五,共有二十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一个号码,而司徒空最后拨出去的电话也正是这个号码。看样子,这个电话和司徒空的去向肯定有关系,该不该打一个问问呢?薛飞很犹豫。
按说这个电话是不应该打的,一是毕竟事涉隐私,不好过问,二来没有任何迹象说明司徒空是失踪了,或是有危险,一切都是他的猜测,怎么办?
薛飞脑子里想,手指下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摩挲,眼睛盯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很自然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画面,画面是一下子出现的,但却让人不感觉突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出现这样的画面,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画面里展示的依旧是这间诊室。
司徒空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在他的对面原本是薛飞的位置坐着一个虚发皆白的老者,两个人正谈笑风生。说的是什么听不见,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两个人谈的甚是投机。在司徒空的一侧,坐着一个四十多的男子,上身**,细细的金针遍布全身。司徒空不时地在患者身上指指点点,老者也不断地点头发表自己的意见。
过了一会,司徒空招招手,一根根金针像有生命一样随着司徒空的手势退出了患者的身体。患者指指桌子说了一句什么,让司徒空一愣,扭身打开抽屉,恍然地对着患者笑了一下,从里面取出手机来朝着患者晃了晃。打开手机后,司徒空显然是看到了二十多条未接来电的提示,楞了一下,然后用力按下了手机上的绿色按钮。
司徒空漫不经心说了几句话后,脸色突然大变,唰的一下,原本笑嘻嘻的脸变的异常苍白,人像是呆住了一样,任手机从他的手心一点一点滑落。
画面到此噶然而止,显然是手机上留下的司徒空的信息在手机从他手中脱离后,已经不可能继续记录。
看来,真的和电话有关系,误会就误会吧,一定要让自己安心,别让因为错过而留下遗憾,薛飞还是按下了回拨电话的选项。
电话通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没有人接听电话。
薛飞又重播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
没等到有人接电话,中医门诊的医院内部电话反而响了。
许婷婷拿起电话:“喂!中医门诊!”
“是婷婷吗?”
“是!”
“我是爸爸,薛飞还和你在一起吗?”
“在!你找他有事?我把电话给他!”
“不用了,你赶紧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马上!要快!”
“知道了,我马上告诉他。”
许婷婷放下电话,对薛飞道:“你赶紧上我爸爸办公室去一趟,他说找你有急事!”
薛飞点点头,没办法,只好先把这里的事放一放了。
分页符许振东接完电话,马上布置开了一个会,落实上级精神。
电话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亲自打来的,告诉了他三件事:一、中央已经知道地震的消息,并听取了市委市政府的汇报,指示细致了解情况,迅速展开救灾,以人为救灾的第一要素。二、这次地震的震中应该在阳平县龙口镇,震级至少为8.3级,是强震。三、要求医院马上组织医护人员,组成精干分队,带上必要的车辆、器械、药品、食物、水,马上准备第一批进入震中。
会上,许振东传达完后,书记作了动员工作。
小分队的人员很快确定,只不过在会议的最后,许振东提议让薛飞参加小分队。院长亲自提出的,没有人表示反对,谁也明白,这是院长在位薛飞留在医院在做准备,有了这种经历,到时候在院务会上决定进人名单时,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砝码。许婷婷和薛飞的关系大家都知道,谁会在这种问题上去触院长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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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心愿(三)
( 第二十四章心愿(三)
江北市人民医院为这次救援做的准备还是充分的,群策群力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考虑到这次去是要到救灾的第一线,时间紧、任务重,派出的大夫以中青年为主力,共计八名医生,四名护士,四名司机,三辆车.一辆中型的面包车装满了医疗用具和药品,还有一辆面包车主要是载人和为医生提供休息的场所,剩下的一辆车也是由面包车改成的救护车,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手术。为了节约时间,医院还为每一个救援人员提供了一个军用的大背包,统一装备了一些生活用品,省去了每个人回家整理内务的时间。
情况危急,医院的党委书记作了简单的动员后,车队出发了。
车上的气氛很沉闷,谁也不知道前方的情况如何,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手中发下来的地图,尽快地熟悉。
薛飞坐在车厢的最后一排,看着窗外的景象。
车厢里的人他都不认识,他也无心去结交这些人,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发出精神联络,想联系到蓝蓝,他明白,在这个时候,蓝蓝起的作用要比自己大的多,就仅仅一个重构术就不知道要多救多少人的命。但蓝蓝始终没有回音。
最前排的一个医生打破了沉闷站起来大声道:“刚接到院长的短信,咱们国家的总理提前结束了在国外的访问,已经启程回国,要到震区第一线视察救援工作。院长说,咱们救援医疗队要第一个进入震区展开工作,在座的都是党员,嗯,除了薛飞同学,要发挥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先锋队作用,不要玷污了党员的称号。”
这些话搁在平常说,是大而空的官话,但在这个时候,同样的话意味却有些不同,因为对他们这些人而言,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确实是崇高而伟大的工作,这种去做天使救人于危难之中的事情能很自然地陶冶人的情操。ww就像在影视剧中我们经常看到的那样,在掩护撤退的时刻,总会有人说一句话:‘***员留下。’这句话不单单是一个身份的确认和界定,更多的是一种责任的提示。
人性本善,每一个人都有做英雄做好人做有用的人的天性,这句话正是激励人的天性,唤醒人性的话。
薛飞知道这个人姓钟,是外科的副主任,也是这次救援活动的负责人,在出发前许振东介绍过的。
“大家抓紧时间休息,现在是下午五点,到了可能就是晚上了,要做好熬夜的准备。”
钟主任说完话坐下了。
没有人睡觉或休息,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车已经出了市,一直向西,路两边的情况越来越触目惊心,不时能看见有倒塌的房屋,哭喊的人,但车不能停下。路面上的状况也开始不好,巨大的裂纹开始出现,车速不得不慢了下来,在裂纹边上缓缓通过。路也开始陡起来,远方一个个的小山丘在视野中开始出现,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完全进入了山间公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三辆车开的都小心翼翼,猛然前面的第一辆车停下了。
第一辆打头的车是装药品器械的车,后面的两辆车紧跟着停下,人们纷纷从车窗探出脑袋向外看。第一辆车的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
“出啥事了?”钟主任也从窗户里探出身子大声地问。
前面的司机冲后面招招手,指着前面大声地说道:“钟主任,你下来看看吧,走不了了!”
钟主任缩回身子,站起身,打开侧门下去了。
反正也走不了,医生们纷纷下了车,到车下走动走动,活动活动四肢,薛飞最后下了车,向第一辆车走过去。
绕过第一辆车,就见前面的公路上,横着一辆带拖车的大卡车,把一条路站的满满的,车头已经被砸扁了看不出一点车头的模样,完全是一堆废铁。车上载满了一根根的原木,路面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碎石,很显然,是地震的时候,被峭壁上的落石击中了的,不知道司机有事没有。怪不得一路上没遇见从对面的来车呢,原来都被堵在这里了。本来薛飞还很奇怪,一路上除了他们这三辆车外没看见其他的车,去震中的方向没车好理解,但从震中逃离没有车,就不好说了。
“钟主任,怎么办?”第一辆车的司机问。
钟主任也很郁闷,这怎么办?
这时从大卡车另一边的路上,从大卡车车底钻过来五个人,抬着一副担架。领头的人见到对面有车又惊又喜,朝着车就冲了过来,走到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各位叔叔大爷,求求各位了救救我爸,求求你们了。”
钟主任吓了一跳,赶紧拉起来道:“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跪下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面色黝黑,看上去很健壮,被扶起来后就一直团团转圈给每个人作揖。
“各位大哥叔叔,我爸地震的时候被砸着了,伤了腿和胸,得赶紧送医院,求求各位让我们用用车,我给钱,多少钱都行,赶紧救救他,这是一条人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各位都是好心人,都是菩萨心肠,求求各位行行好。我给您们作揖了。”黑汉子说着话一边作揖不止。
钟主任看看前面的大卡车暗道:“想过去看来还得一会,得了,反正是救人,那里不是救?从这个病号开始自己的救援队就算是开张了。”
黑汉子见钟主任望着前面的车,以为没戏,眼泪一下出来了,身子一曲就要重新跪倒,钟主任忙拦住道:“别,别,快上车。”
汉子大喜,摸了一把脸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泪,喊道:“哥几个,人家同意了,快上车。”
一伙人急匆匆就往第二辆车上奔,薛飞忙拦住道:“上第三辆车!”
黑汉子嘴里嘟囔了一句,指挥人往第三辆车奔去,薛飞也跟了过去。
打开第三辆车的后车门,黑汉子一下傻了,瞎子也看的出这里面的布置绝对是和医院有关系的。
“你们这是……”
“快上车,马上给你爸做手术!”薛飞在后面道。
“你们这真的是医院的救护车?”黑汉子还不敢相信。
“真的是,我们是江北市人民医院的,本来就是去灾区救援的!”
“收费不?”
“免费的!快上车吧,别耽误了!”
等人们把担架送进车内,关上车门,车内的无影灯打开后,车外的几个人都摊坐在地上。黑汉子双手合十自言自语道:“说菩萨,真是菩萨保佑,谢谢菩萨!谢谢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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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心愿(四)
( 第二十五章心愿(四)
薛飞没有上救护车,虽说他这次跟着过来了,但身份很尴尬,依旧是实习医生的身份,不能独立行医,真的上了车也帮不上忙,所以索性没有上车,而是来到第一辆车前面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钟主任看着面前的大卡车,脑子里乱成一团,该怎么办呢?。ww
三辆车的四个司机全聚在这里,第一辆车的司机出主意道:“钟主任,从这一路上来看,想到阳平县城怕是不容易,主要是太危险!这是咱们遇上的第一辆被砸坏了的车,以后的路上肯定还有,你说以咱们这三辆车,遇上这种事能有办法么?”
马上有其他的司机表示赞同。
“不是咱们不去,实在是过不去啊!”
“就是!你说这一路上要都是这样,肯定没法子过!”
“依我说,还不如就地展开救援呢,咱们这一路上看到多少伤者了?就地救援对这些伤者多有利,多一分钟等待就对一分钟危险。”
“是这个道理,在那里救人不是救!”
薛飞走过来立在一边,听几个人争论。
“主要不是过不去嘛,过得去就走,过不去就地展开也好!”
钟主任叹口气道:“各位,这个哪些人在哪里救援市里面有统一的安排,大家就不要考虑这个了,还是多想想怎么过去吧!听院长说,阳平县的一切通信都断了,咱们还不知道那里面的情况如何,别的就不要说了。”
钟主任的话,让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
“要不!咱们把这辆拦路的大卡车推下去怎么样?”一直没说话的薛飞出主意道。
“就凭咱们几个,推这么大的家伙,行吗?”一个司机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薛飞反问。
“不用试,肯定不行!”
“你怎么那么肯定?”薛飞故意装作有些光火,指着对方的鼻子问,要不是莫索对亡灵法师身份的忌讳已经牢牢地印在他的意识之中,让他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能力,否则他用毛线金针自己就能把这辆卡车推下去,现在他需要的是有人配合来当做掩饰。
司机被薛飞不礼貌的话激的也有些恼火,“不服,你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打赌不?”
“打就打?你说怎么个打法?”
围在旁边的众人见两个人说的都有些呛火的意味,忙拉着分开了两个人劝说。
薛飞故作忿忿不平状一边被人拉走一边大声嚷嚷道:“自己不行就不行,还拖大家的后腿,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了?实践出真知,知道不?”
那个司机是军队里退伍下来的,在军队里是时候就是个兵痞,说是退伍,其实是清退,仗着家里有点门路,挂着退伍兵的名义分在医院里,那里受过这样的气,拉都拉不住想冲过来。
“给了你脸了是不是?你再咧咧一个!”司机推开拦住的**声道。
“都别吵了!”钟主任大吼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再吵吵都他妈的给我滚蛋。”
钟主任毕竟是负责人,他的话还是管用的,尤其是一个文明人都爆出粗话的时候。
天色已经暗下来,黑夜马上就要到了。
薛飞忍不住从手指上分出四根毛线金针,向大卡车飞去,现在的时间就是生命,早一点到,就能早一点展开救援,就能多挽救人的生命,虽说让大卡车无缘无故地掉下山崖有些诡异,但天黑下来,应该没有人能看出来是自己做的手脚。
四根毛线金针牢牢地栓在了大卡车的前面四个轮子上,随着薛飞精神力的注入,毛线金针花柔为刚,立时绷紧了。大卡车的车身微微一动,发出巨大的咣当声,在寂静的夜色下,让所有人心中蓦然一惊。
“地震了?”所有的人心中同时冒出这样的词汇,有的人已经开始往峭壁下躲,有的人则开始往车上或是车身后面躲。
大卡车缓缓地移动起来,随着车头探出悬崖,重重向下一沉,后面的车厢和拖车都随着大卡车滚了下去。几秒种后,悬崖下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接着火光冲天而起,一股热lang夹杂着浓烟从悬崖下面冲上来,如同一股飓风,让路上的人都几乎站不住脚,就连几辆面包车都向里倾斜了少许,剧烈地摇晃了几下。
随着震动,从上面的峭壁上滚下来一层大大小小的石块,如降雨般在路面上洒落,蹦蹦跳跳地在地面上滚动着。稍稍平静了一下,惊魂刚定,更大的震动传过来,这次连地面仿佛是变成了水面,一层层的波纹由远而近再传向远处,人在地面上根本站不住脚,纷纷摔倒,车厢更剧烈地摇晃起来。
这次地震真的来了!强余震!
第二十六章 心愿(五)
( 第二十六章心愿(五)
在这惊天动地,风云变色的大自然的力量下,一个人的力量显的是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从峭壁之上落下的石块更多了,如果说刚才的落石还如小雨一样,现在简直就是成了暴雨了,而且是带冰雹的那种。ww不时有如磨盘、水缸、小轿车般大小的岩石从空中呼啸而过,落入山涧之中,从山涧下方发出沉闷的响声,看的人胆战心惊,听的人心惊胆颤。谁也明白有这样的一个飞过来,跑都没地方跑,砸中了,人肯定得成了肉泥。别说这么大的了,就是很小的石块砸在人体上怕也是凶多吉少。
这个时候人能做的就是祈祷、求佛、念经,急急如律令,或者是战栗!
好在这场‘落石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后,雨停了。
霎时,路上静下来。
悬崖下面照射来的火光稍稍映亮了路面,照着一张张忽明忽暗的惊惧的脸庞,还有山涧下大卡车上干燥的木材燃烧发出的嘎巴声。三辆车身靠近山体的一面还有车顶变的坑坑洼洼,一面的玻璃几乎全碎了,即便是有不碎的也斑驳的裂开,随时能碎掉,另一面的玻璃还好些。
躲在第一辆车边上的钟主任颤巍巍站起来,四下看看,接着他的声音响起来。
“都没事吧?”
四下的回应声响起。
“没事!”
“我这也没事!”
“赵涛,你没事吧!”
“没事!被砸了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向我靠拢!”钟主任吩咐道。
薛飞从碎石堆里爬起来,第一波的碎石就击中了他的身体,让他根本来不及躲起来就被砸倒在地面上,钻心地疼,后面大大小小的碎石不知道有多少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几乎被埋起来。ww抖了抖身上,拍拍土,全身都痛,活动活动四肢,各处都能活动,应该没多大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遍布全身的网状毛线金针让他的身体几乎比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还要结实,坚韧,别说这些碎石,就真的有更大的石头砸在身上,怕是也不能伤的他厉害一些。当然痛一点还是有的。
影影卓卓的人影从各自的藏身之地站起身,向第一辆车靠过来。
钟主任一个一个的点数,1,2,3,4……12。少了四个。人们的心蓦然一紧。
“李大夫他们几个呢?”
“他们几个好像在做手术,给那个路上碰上的。”薛飞道。通过魅惑之眼,薛飞已经看到救护车上的几个人都很安全,能称得上奇迹的是,手术依旧在进行,车里面的人好像没有意识到外面发生了地震,两个医生、两个护士之间配合的很默契,手术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已经到了最后的步骤。
钟主任带着众人一起赶到救护车前面,先从救护车的一旁看到了四个蜷成一团的人,是那几个刚才从卡车的一边钻过来的那几个。四个人见有人过来,纷纷站起身来。
“你们几个怎么样?受伤没?”钟主任问道。
“好像没有!”
“我也没有!”
钟主任走到救护车后面,用力拉了拉们,门从里面锁上了,打不开。用力用拳头锤锤门一边大声道:“开门!快开门!”
“干什么?是钟主任啊,有事?”一个护士打开门,救护车里面射出明亮的光亮,护士看着门外的一群人人有些奇怪的问。
“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手术进行的很顺利,马上就好了!”
“刚才……没事就好!你们继续!”钟主任放下心。
这是辆改装后的救护车,为了让里面的人不受外界的干扰,密封很好,而且车厢也做了减震和加固的处理,而且从里面看不到外面,加上手术的时候很专注,里面的几个人根本就没想到外面刚才刚刚发生了一起余震。
“郝师傅你们几个赶紧检查一下车辆,看还能开不?剩下的咱们商量一下,是往前走还是回去!”钟主任看看四下的人道。
“回去吧!”
“我说也回去!这太危险了!”
“谁知道还有没有余震了,这幸亏是车没开着,要是车正在路上跑着来这么一下,肯定得栽到悬崖下面去。”
“这车都成这样了,能开不能开的还两说呢,就算是能开一旦坏在半路上,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和的,谁救援谁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三辆车纷纷发动起来,雪亮的灯光打亮了路面,接着司机们下了车回来。
“钟主任,一号车没事!能开!”
“二号车也没事。”
“三号也没问题。”
“那么大家的意见都是回去了?”钟主任问。
“我说是继续往前走!”薛飞突然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薛飞看过来,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说说,为什么要往前走?”钟主任问。
“要说还有地震的话,往前走和往回走效果是一样的。往回开起码要一个小时才能离开山区,除非是回去的这一小时内不发生余震才有意义。我记得地图上从这里往前走大概十公里是个镇子,车开起来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路程。二十分钟和一个小时比起来大家应该能做出判断。还有,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那个小镇叫武水镇,已经是隶属于阳平县,如果咱们能到了那里的话,咱们这个救援队很可能就是第一个进入阳平县界限的救援队。”后面的话薛飞没有再说下去,第一个进入灾区的救援队,其中的政治影响可是不一样了。他们这次救援能这么快成行,很大的意义上是市里面的领导有这方面的考量,院长明白这一点才积极配合。
薛飞的话深和钟主任的心,第一个进入灾区的救援队,用最少的时间进入,哪怕是进去了啥也干不了这表明的是政府的一个态度,表明的是政府对事件处理的反应速度。何况据说中央领导也会来到灾区,到时候,嘿嘿,意义更是不同。
你让领导有脸了,他们自然会反馈与你,而且从那个方面说都是件好事!
不仅是钟主任想到了,其他人同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一丝热切,荣誉也是机遇。再说了薛飞的话里面还加上了一个二十分钟和一个小时的比较,从那个方面来说好像都应该往前走。
钟主任再次看看四周的人,这次他知道不用询问了,从大家的表情里面他已经看出了和他内心一样的热切。救死扶伤的崇高目标、生命现实的抉择、再加上可能的重大利益和荣誉,这些个因素有一个都能让人动心了,何况是三个一起来了。
“走!拼了!”钟主任咬着牙道。
“主任,你看!”就在众人纷纷要上车时,有人突然指着身后大声道。
在来的路上,有一排萤火般的灯光亮起来,慢慢移动着,不用说是有车队正往这个 ...
(方向走,这个时候出现车队还能是来干什么的?
钟主任大手一挥道:“快!赶紧上车,出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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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心愿(六)
( 第二十七章心愿(六)
司机是想开快,但偏偏事与愿违,路面上布满了或大或小的石块,石块稍大一些,面包车就过不去,只好停下来把石块搬开才能继续前行.眼看着后面的车队越来越近,前面的他们却没一点办法。要不是目的一致,不是敌友关系,司机和这些个医护人员真想在自己驶离后,把那些个石块再搬回去。
为了搬挡路的石块方便,拉人的第二辆车现在是在最前面。坐在最后一排的的几个医生一直紧张地向后观看,有一个医生甚至拿出了自己带红外夜视功能的望远镜向后瞭望,这是他去俄罗斯旅游的时候买的军用望远镜,功能很强大。
“是军队的车,都涂着迷彩,全是一色的卡车!是武警!”拿着望远镜的医生突然说道。
众人的心忽地往下一沉。
不管是武警还是军队,他们拥有的车辆的越野性能是民用车辆无法比拟的。从理智上讲,谁先到对救灾都只有好处,对救援工作的开展,对灾民的益处都是巨大的。可能军队的到达会更好一些,展开的救援工作更有效一些,毕竟他们只是医生,做的只是和医疗相关的一部分工作。而军队的到达展开的工作更加全面一些。但从感情上讲,人们还是愿意自己能第一个到达灾区,毕竟第一和第二给人的印象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离咱们还有三百米!”望远镜又说道。
“再快点!”钟主任咬牙道。
其实不用他吩咐,司机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永恒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remysuperstar……”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直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薛飞身上,薛飞才恍然想起来,自己来之前,许婷婷把她的手机交给了自己,而把司徒空的手机留下了。许婷婷知道他走的并不放心,所以主动把司徒空的手机要了过来,帮他打听消息,而把自己的手机给薛飞。薛飞要参与救援,许婷婷很支持,她明白老爸的良苦用心,本来她也想跟来,但她的资历不够,来了起不了多大的作用。ww(在许振东眼中薛飞已经够格了)许婷婷为了联系薛飞方便,而且这次救援不是一点风险也没有,万一有事,手机也许能起到作用。
是一封短信:路上小心!祝好人一生平安!婷婷。
薛飞心中一暖,寂静的夜里,未知的路途,得到情人的嘱托,还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么?
按下回复:我会的,等我回来!现在余震不断,你也小心。按下发送的选项,却没想到提示短信没有发送成功。屏幕上的天线显示没有信号!
“小心!”
一生断喝声传来,接着整个车厢开始剧烈地旋转起来,还没等薛飞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倒悬过来重重砸在车厢顶上,巨大的撕裂声,人的惨叫声响成一片,薛飞下意识地抓住了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同时手指上的毛线金针发出,牢牢地绑住了自己和车厢连在一起。魅惑之眼发动,视线直接穿过了车体。
时间仿佛停顿,变成了一副静止的画面。面包车在空中飞行,急速下坠,上面是公路,还可以看见公路上的车队雪亮的大灯,下面是悬崖,距离地面还有近二三十米的距离。
面包车出事了,司机拐弯太急,路面上的小碎石太多,降低了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力,车子的后轮擦出一路的火星甩出路面,向山崖下掉下去。几乎是瞬时间,薛飞的脑海中已经出现刚才面包车发生事故的全过程。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十根手指上分出更多的毛线金针,一路穿破车顶向上,刺入山涧旁的峭壁之中,顶部分出更多的分叉,如老树盘根牢牢地固定在峭壁上;一路向下穿过车底刺入山涧底的碎石中。两路毛线金针顶部一固定好,中部立时转为螺旋状,化刚为柔,形成了一根根弹力巨大的弹簧,上拉下压,生生地把一股巨大的下挫之力化去。面包车很是平稳地落在山涧底部。薛飞还分出一根毛线金针化为一张网状,把从碎裂的窗口飞出车厢的一位女护士裹住,拉了回来。随着面包车的落地,女护士重重地落在了薛飞的怀里,惊诧地张开的小嘴不偏不正地正印在薛飞的嘴上,做了一次不大不小地亲密接触,算是对薛飞的报答,收取的一点利息。不过这完全是意外,出乎薛飞的控制之外的意外。
从车厢顶部轻身飘下,薛飞把一脸惊愕的小护士放下,收回了所有的毛线金针。魅惑之眼扫了一遍车厢,心放下了,所有的人几乎都没多大问题,有些是在车第一次旋转的时候因为剧烈的撞击受的伤,大多是皮外伤,没多大的问题。最严重的一个是撞在了头部,颈椎骨有些错位,薛飞走过去,故作不经意地一拉,也就帮着复了位。
东倒西歪的众人爬起来,谁也不敢在这车厢里待着,急匆匆地跑下车,山涧里黑漆漆地一片,只有面包车的车灯发出雪亮的光芒,让众人下了车,却不敢走远。有的人看看上面的峭壁,可以模糊地看见上面有灯光,听见有人声,但距离太远,听不出说的是什么。更多的人是被吓怕了,这一路走过来,才几个小时的功夫,连续两次生命之危,任谁的神经再坚强,只怕也免不了小腿抽筋。
终于,有两个女孩子嘤嘤地哭起来。
有人想劝,却开不了口,自己心中也有劫后重生的庆幸和迷茫。
薛飞大概是这里面所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他明白这个时候可不是休息或悲伤的时候,假如再有余震,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最危险的,别人都不说话,他不得不提醒。薛飞走到钟主任面前道:“主任,咱们现在首先要和上面的人取得联系,咱们得先上去才行!这里太危险了!”
“上去,怎么上去,怎么联系?”钟主任坐在一个斜坡上,大口呼吸着反问。
“咱们派个人上去!”
“派人?这里黑乎乎的怎么派,派谁去?你去?笑话,可能吗?”
“我去!”薛飞主动请缨。
“别开玩笑了!从这下面找一条路上去,别说天黑,就是天亮了也难!咱们还是在这里等着救援吧,别再乱跑了,黑灯瞎火的,别再莫名其妙地再失踪一两个。”钟主任显然是不同意,而且按正常地分析他说的也对。
其实以薛飞现在的实力,借助毛线金针,他可以一次把所有人连着车都送上去,但是他不能,只要他使用了一次,只怕从此再不得安宁,即便是刨除了莫索的顾忌,他也不敢。
“那么,钟主任,咱们也不能这么坐着等,怎么也得找一个凹进去的地方,现在这样,上面掉下石块来,谁也受不了。”
这个建议钟主任马上接受了,其实不用找,薛飞已扫描到了就在面包车的后面就有一大块区域是凹进去的,正好能抵抗从上面的落石。要不然,这黑乎乎的地方想找也根本找不到。
薛飞报告了自己的发现,钟主任也没多想,立刻组织大家前去,薛飞在前面第一个带路,路过两个依旧在哭泣的女孩子的时候,突 ...
(然其中的一个站起来,一把拉住了薛飞的手,薛飞扭过头一看,正是那个刚刚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女孩子,眼中闪现的无助,惊恐还有腮边的泪水让他心中一弱,也许自己现在在这个女孩子眼里是个可以依靠的稻草吧。作为稻草,他无法拒绝。
直到所有的人都安顿好了,女孩子依旧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肯放开。
“别离开我,好吗?我怕!”这是女孩子在他耳边轻轻的一句哀求。
“好!”薛飞道,手中紧了紧女孩子冰凉的小手。
像是回应薛飞的动作,女孩子的头轻轻靠了过来,柔柔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薛飞浑身的肌肉一僵。
黑暗中,人们相互都看不到,没有人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薛飞不敢用魅惑之眼去看身边的女孩,到现在为止,他对这个女孩的相貌、名字、身材等等信息都仅仅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他不敢太清楚,真的清楚了,好吗?还是朦胧吧!天亮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道精神联络从脑海深处传了过来。
“主人,蓝蓝等待您的召唤!”
是蓝蓝!这个时候她居然发过来召唤的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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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心愿(七)
( 第二十八章心愿(七)
“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你!”薛飞发过去一道精神联络,口气有些急躁,这些天他确实相当需要蓝蓝的帮助,可偏偏这个时候蓝蓝不在.
“对不起主人,”蓝蓝的声音诚惶诚恐:“请主人责罚蓝蓝。”
薛飞从自己的内心,对蓝蓝更像是一种兄妹之间的感情,而且蓝蓝才出现是因他而生,又有一种特别的疼爱和关切,再加上蓝蓝的美丽天下无出其右者,这样的一个女子居然自己莫名地成了他的主人,这种男人天然的骄傲,让他的情感中更加入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最后他也不清楚到底和蓝蓝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听出蓝蓝的惊慌,薛飞的心很不安,缓和了语气道:“没事,你肯定有你自己的事,别担心。你…先把这些人都催眠了吧!”
“是,主人!”
靠在薛飞肩膀的女孩子闭着眼喃喃用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道:“你叫薛飞,是吧!其实从第一……”她鼓足了勇气的话终于还是没能说出来就睡着了。
“出来吧!”
“是的,主人!”
虚空中一道涟漪,蓝蓝的身子凭空出现,在薛飞的魅惑之眼下,蓝蓝似乎比上次见面更加漂亮了,肤色更加晶莹,散发出微微的光芒,让面容上比以前增加了几分朦胧的美。
按照薛飞本来的打算,是把所有人都催眠后,然后把他们都带到悬崖上面去的,现在见到了蓝蓝,他突然升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和救援队行动,自己去阳平县。带着蓝蓝跟自己去,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首先,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
其次,就自己和蓝蓝去,采取救灾抢险医疗等行动就不用再避讳什么,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用,那么在蓝蓝的法术的帮助下,治疗效果可以得到极大的提高。
最重要的是,这样做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亡灵法师的能力。
不利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有可能暴露自己亡灵法师的身份,有蓝蓝的存在,只要有一个圣殿的人听说了,就可以确定,在这里一定存在一个亡灵法师!风险太大,违背了莫索作为一个亡灵法师深刻在薛飞意识中的最牢牢须臾不可忘怀的记忆。
干还是不干?
其实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已经决定了薛飞一定会这么做,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些个依旧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同胞。
“跟我去救人!”薛飞道。
“是,主人!”这次蓝蓝出现后,仿佛比上次胆子更小了一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一件多余的事不敢做,只在原地恭恭敬敬地垂首而立。
薛飞正要动,身后传来钟主任迷迷糊糊的梦语:“快,快,我们才是第一……”,不禁莞尔,忽地心中一动,快步走到前面的面包车,打开后备箱,从行李箱中拿出一物揣入怀中。
“走吧!”
魅惑之眼用到极致,方圆千米之内的景象历历在目,升级后的魅惑之眼自动把千米之内的景物生成了一副立体的图像映在脑海中。薛飞左手轻轻揽住蓝蓝的腰,右手一挥,一根毛线金针已然激射而出,快如闪电,射在前方千米之外的峭壁上,一收一带,人已经腾空而起直直地顺着毛线金针的方向而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人已经到了前一根毛线金针的订立之处,不等速度稍降,第二根金针飞出,在前一根金针收回前第二根金针恰好又一次订立在千米之外,往复交替,人如同在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向阳平县城直奔而去。
薛飞是第一次如此运用毛线金针,而毛线金针的种种功用似乎不是自己想出来,更像是由它自发而出,各种新奇妙用,在脑海中不断纷呈涌现。速度更是越来越快,精神力和毛线金针结合的更加默契,就像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越聊越是投契,想见恨晚,如鱼水交融。精神力在全身的经脉中流动,和遍布全身的毛线金针应和出一种奇妙的共振,让精神力的流动更加畅快。薛飞只觉得自己的身躯越来越轻松,四肢百骸、处处舒服、口中情不自禁发出一声长啸,如龙吟牧野,虎鸣幽峡,远远地传出去,在群山间回荡,浩浩然、沛沛然。
蓝蓝也是惊喜交加,虽说薛飞是她的主人,但对这个主人所拥有的魔法或精神力她很不以为然的,除了自己放不下溢出来的一部分精神力外,她从来想不到薛飞居然有如此成就。亡灵法师功力大进,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锻炼了死灵魔法,但从薛飞的长啸中带出的浩然之气看,完全不同于死灵法师所带的幽冥之气。两者虽然都是精神力量,但差别太大,同源却不同质。如阴阳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相互转化,却完全不同。
蓝蓝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很快自己也摇摇头否定,不可能!终莫索一生的时间,他都在寻找的东西,那里有可能恰恰在这里出现又恰恰被薛飞寻得?绝不可能!心中的好奇压抑不住,忍不住凝目向薛飞身上看去。
蓝蓝的魅惑之眼刚一落在薛飞身上,一股强大的灵魂之火在蓝蓝的颅腔内熊熊燃起,直接灼烧她的灵魂。灵魂之火伤的是人的灵魂,它把人对火焰灼烧最强烈记忆的痛苦提高百倍千倍施加在人的感觉上,可以在灵魂中印下永久的伤害印记,让人永远不希望再一次重复。仅仅是一瞬,蓝蓝就差点疼的晕过去,偏偏意识还无比的清醒。晕和清醒两种截然相反的体验在一瞬间反复出现多次,黑白相间,白天黑夜。这一瞬的痛苦却如同经历了数个昼和夜。
这是召唤宠物对主人施法的魔法反噬。
无论如何,在何种情况下,即便是主人吩咐也不可以违反:召唤宠物不得对主人加以任何的非正面的行为,这是召唤宠物的第一禁律。蓝蓝对薛飞施展魅惑之眼,恰恰违反了这一条。
薛飞明显感到了怀中玉人身躯的震动,低下头看了蓝蓝一眼,有询问之意。
蓝蓝马上摇摇头,然后低下头,闭上眼紧紧地搂住薛飞的腰。
(这是昨天晚上的更新,对不起昨天码完后突然断网了,传不上去,请各位见谅。还是不好意思地继续求花和收藏!)
第二十九章 心愿(八)
( 第二十九章心愿(八)
山野的夜,很静.
夜空中,繁星点点。ww
在山间,林中飞行,不时有受惊的鸟儿飞起,在空中盘旋。
又翻过一道山梁,阳平县城尽收眼底。尽管心中做好了准备,眼前的一切还是让薛飞震惊。小小的阳平县城已经化为了一片瓦砾,没有多少完好的建筑,即便有依旧屹立不倒的,也已摇摇欲坠,勉强维持而已。夜幕下,全县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在不断地晃动。人们拿出了所有能照亮的东西,点燃篝火,借着这些看上去微弱的光芒,视线中的所有人都疯狂地拿起一切能拿起的东西在一片片废墟瓦砾中挖着,挖着,叫着不同的名字,希望能听见回答。
没有人肯停下来休息哪怕一刻,或呆滞或焦急的脸上全是奋不顾身的决然,有的人手指尖上已经露出白骨茬口,撕裂开的血肉和泥土完全粘合在一起,却似乎没有感到一点疼痛,依旧不停地挖着。
整个县城一片狼藉,仿佛成了鬼蜮,却被依旧不放弃的人带来无尽的温情。
县城的正中央是人民广场,原本屹立在广场北部中间位置的两根旗杆一个已经倾覆,另一根半倒不倒。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此躲避,哭泣声,呻吟声接连不断。
薛飞人还在空中,掌中已经分出两根毛线金针分别射向两个旗杆,精神力下,两根旗杆被毛线金针带动一点一点重新立起。薛飞的身子缓缓停在两根旗杆中间,蓝蓝的漂浮术发动,两个人静静悬浮在空中。薛飞从怀中掏出从面包车上取下的物品,分别缚在两根旗杆上,恰有风吹过,展开了旗杆上的两面红旗。
稍高的旗杆上,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飘展,五颗金星清晰可见。
稍矮些旗杆上,一面红旗也展开,上面的一行大字忽隐忽现:江北市人民医院第一救援分队。
旗杆的诡异升起,牵引了广场上人们的目光。随红旗招展开后,越来越多的人被其他人的目光所摄,顺着眼光凝望过去,等见到国旗后,目光就再不舍得离开。在这个时候,国旗的升起,代表什么?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真的体会到海外的同胞看见国旗心中升起的温暖,想到国旗蕴含的力量和她代表的伟大祖国,场中的人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的疼痛,热泪盈眶。祖国母亲不会忘记孩子,一时一刻也不会。
薛飞搂着蓝蓝缓缓从空中降落。
一到地面,薛飞的魅惑之眼全力发动,他只对着蓝蓝说了一句:“所有的人,记住是所有的人,都要救!尽你最大的努力!”
同时千米方圆内的景象已经出现在脑海中,薛飞加大了生命感应力度,如同一面功能强大的热成像仪,探知着所有废墟中的生命迹象,在他脑海中的地图上,越来越多的红点开始出现,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一条鲜活的生命。
西北,红点的数量最多而且也最集中,薛飞挥出一根毛线金针,飞了过去。
广场上的蓝蓝口中开始吟唱,白生生的手中浮现出一根很小的骨杖,用力挥出发出圣洁的光芒。圣洁的光芒以她为圆心,覆盖了整个广场大面积治愈术。如同飘来一股清凉的风掠过,吹散了漫天的暑气。随着圣洁的光芒的抚慰,广场上的人都平静下来,伤口迅速愈合着。
薛飞停下,这是一所学校,倒塌的校门前可以看见木质的牌匾:阳平县第一小学。
足有几百人汇聚在学校前,在废墟中不停地呼唤,用铁钎,铁锹,甚至用手刨着,小心翼翼,却又急不可耐。有的人一边刨着,一边不时地停下手跳脚大哭,然后又赶紧抹去眼泪继续;有的人跪在废墟中,徒劳地对钢筋混凝土拍打,还有几个十几个联合起来对付一块巨大的废墟。没有合适的工具,铲车、挖掘机,只靠人力,和巨大的混凝土结构较力,效率可想而知。人们近乎绝望地努力。
薛飞一到,魅惑之眼扫描下,整个废墟里面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十根手指上下翻飞,连同手掌,手腕同时飞出足足有十九根毛线金针,这是他能操控的最大范围,或切割,或架立、支撑,或拖曳,一座原本五层的教学大楼废墟被他层层肢解,有规则地露出下面的状况,遇到人体,毛线金针立刻化刚为柔,形成一张网轻轻裹住,飞送到学校后面的操场。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几百家长束手无策的小学救援现场被他一个人完全清理完毕。
家长们都惊呆了,谁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形,巨大的混凝土飞来飞去,或是在自己面前凭空断成两截,漫天的都是石块和人体,但却没有一个人被砸中或受伤,甚或自己的身体突然就被一股大力带动飞到了操场上,尤其是眼瞅着一具具小孩的躯体从废墟中轻柔地托出,被一股怪力托着稳稳地放在操场上,每个人都被从绝望中拯救出来的幸福充满了,是菩萨显灵了么?还是上帝的怜悯!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操场找找自己的孩子吧!
躲在阴影中的薛飞扫描了一遍,没发现再有红色影像后,又找了一块红点多的区域,挥出毛线金针飞去。
他刚一离开,蓝蓝赶到了操场,马上又是一个大范围的治愈术。
两个人一前一后,薛飞在前面负责搜索,救援,蓝蓝跟在后面进行救治。幸好阳平县是一个仅仅有五六万人的小县城,让两个人堪堪在天亮前,把整个县城转了一遍,翻了个底朝天。
再次回到人民广场,薛飞坐在国旗旗杆下,脸色发白,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人在亢奋状态下,发挥出来的精力是超常的,但精神一旦放松下来,疲倦更是倍增。薛飞在扫描没有新的红点出现后,再也支持不住,身子软软的几乎要瘫倒。一晚上的时间,把整个县城的建筑几乎要连根拔起,还要分辨出那些人是活着的,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救援,加上控制毛线金针,计算配合,还有魅惑之眼。这些都需要他的精神力来提供能量,即便是再有新的红点出现他也要支持不住,幸好没有了,否则这次救援就要出现心有余力不足的小小遗憾了。
“咱们救出来大概多少人?”薛飞斜靠在国旗旗杆下,有气无力地问,这次他没有发出精神联系而是直接问的话。经过这样一个夜晚,他的意识之海中的精神力几乎再一次要干涸掉,所以薛飞连发精神联系的精神力也不敢发出了。剩余的每一分精神力量都是宝贵的,都可能会救人的生命。
“一万五千六百七十三人。”蓝蓝的脸色却有些发黑,本来晶莹剔透如玉的脸庞上隐隐有点灰蒙蒙的。这一晚上,她耗费的精神力也是不小,比薛飞要大的多,幸好她本身的底子好,再加上有法杖的帮助,还能支撑的住。
“好,好!”薛飞放下心,头一偏,直接睡着了。
蓝蓝抬起头,看见了天空中的两面红旗,在晨风中飘扬。
“这两面红旗有这么大的魅力么?”
蓝蓝心中问自己,她想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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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心愿(九)
( 第三十章心愿(九)
‘强国论坛’是络上最有影响力的社区,创办于1999年5月9日,是我国互联网新闻传播事业中知名度最高的互动栏目.它的创立是为表达广大中国人对以北约为首的美国袭击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的野蛮行径的强烈愤慨。之后,‘强国论坛’作为时政论坛保留下来。后来像一些在全社会引起强烈反响的事件如:东北黑社会大哥受审、山西疫苗事件、余祥林杀妻案、香艳局长日记等等都是在这里首发而震惊全国的。作为一家官方的论坛,公开、透明的风格,更是加大了其影响力。
阳平县发生8.3级地震的消息一发布,立刻引起了网友的关注。无数表示哀悼、质问、救援等的帖子发上来,人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前方发回来的最新消息。但地震引发的通信中断,让灾区所有的消息几乎都发不出来。
这时一篇名为‘最新消息阳平地震最美丽的身影’的帖子普一发布,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眼球。
帖子的作者是一个网名为‘我爱你中国’的资深网友,因在论坛上经常发布一些很有见地的帖子,在‘强国论坛’中很有些名气。据帖子中所言,一切都是他亲身经历。早有人猜测此人有军方背景,在这个民间通信中断的时候,此人还能发出消息,更有些坐实了这种猜测,同时,对帖子内容的真实性也有了认同。
帖子里没有过多的文字,只是一组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在晨曦下,背景是山峦黑色剪影,近景是一个穿白色护士服饰的女子正在专心地为一个浑身占满了泥土的小孩包扎胳膊,神色很专注,小孩子的眼睛大大地,看着眼前的姐姐,好像也被护士姐姐的温柔美丽感染而忘记了疼痛。小孩的母亲把小孩环抱在怀里,脸紧紧地贴着脸,亲吻着孩子满是灰尘的小脸。画面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在照片的上半部,在依然有些灰暗的天空中,不屈不饶地飘扬着两面红旗。红旗迎风招展,赫然是一面五星红旗,另一面只能依稀看出江北和救援四个字。
照片下写着作者备注的十几个字:这就是我们的祖国,这就是我们的人民。ww
第二张照片是一张远景的图片,可能是从飞机上航拍的,从空中看整个阳平县,全然是一片废墟。如果是对阳平县有些了解的可以勉强能分辨出来,曾经的街道和建筑。最引人瞩目的是两座建筑,这可能是在县城里唯一保存比较完好的建筑。一座是县政府的办公楼,是建造于六十年代的建筑。另一座是阳平大酒店。
照片下写到:比较。
第三张照片是几架涂着草绿色迷彩的大型直升机,从打开的机舱内正鱼贯而下穿着迷彩的战士,不过没有携带武器,而每一个人都背着大大的背包。不远处,堆成四四方方整整齐齐地各种物品,矿泉水、方便面、药品等等。
照片下还是一行字:最可爱的人。
前几张照片的色彩都还有些灰暗,应该是在凌晨拍摄的。第四张照片太阳已经升起来,光线很充足。应该还是第一张照片的场景,背景中有两根旗杆,旗杆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人。还是那个白衣护士,不过因为光线很好的缘故,照片上的人很清晰,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庞!简直用语言无法去形容。晶莹剔透、浑然天成、人根本不可能构想出来世上还有如此的女人,集结最美好的词汇,各国最赞美的语言也不能形容出如此美丽。‘完美’只能用这两个字,用过这两个字后,再有其他人应用这两个字形容,仿佛就是对她的一种亵渎。护士双膝跪在地上,双手下压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胸上,圣洁的脸上滑下一滴汗水,汗水正滴下凝立于空中,反射出如钻石般的光芒。
照片下没有文字说明,只有一行省略号。
帖子以惊人的点利率飞速狂涨,并顺着网络飞快地在各个论坛上转载。
仅仅一个上午,帖子的点击率已经上升到惊人的上亿次,创下了自‘强国论坛’创立后,不可思议的高度。跟在帖子后面的回复更是高达几十万。人民网不得不采取多开服务器等措施来分流疯狂拥入的点击,以免于瘫痪。
回复中有怀疑,有质疑、更多的是赞美和祝福。
“不可能,肯定是ps过的。”
“就是,官方的媒体都没有披露,不可能有救援队这么快到达。”
“能有这么美的女人吗?”
“好漂亮!”
“不管真的假的,祝福阳平的同胞们。”
“肯定是真的,这个广场就是阳平的人民广场,我去过,是真的。”
“作者是真的军人,鉴定完毕!”
“最美的女人!最美的背影,最美的国家,最美丽的人。”
更有人为那一滴汗水特地发了新帖子,声称被救助的男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而那一滴汗水被誉为史上最珍贵的汗水。
许婷婷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阳平的情况,一听到消息,马上登陆了强国论坛,看到最后一张照片时,无声地哭了。
许振东看到照片时,却欣慰地笑了,他知道红旗上的字一定代表的是江北市人民医院,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许婷婷抹去眼泪,再一次看照片的时候,嘴角突然张成了一个‘o’形。是薛飞,靠着旗杆的居然是薛飞。虽说照片上的背景不是特别清晰,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可,那个人肯定是薛飞。
他怎么了,怎么靠在旗杆上,是累了?还是……
分页符薛飞睁开眼,阳光很明媚,天空很蓝。
广场上已经张起了一顶顶的帐篷,草绿色的帐篷让人很放心。
薛飞突然感到很心安,是从来没有过的心灵安详。
“主人!您醒了。”
薛飞扭过头,是蓝蓝,一身白色护士服装的蓝蓝。
“喝点水吧!”蓝蓝道,递过一瓶矿泉水。
“你怎么穿了这个?”薛飞不解地问。
“是我看到医院的女人都穿这个,我才……救人都要穿这个吧!”蓝蓝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那倒不是!对了,以后不要叫我主人了,叫我小薛吧!”
“那可不行!”蓝蓝急道:“这不符合规矩,蓝蓝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说行就行!”
“……”
“主人,哦,不对,是小薛,你是不是不要蓝蓝了?”蓝蓝突然问道,两行清泪顺着无暇的脸庞落下,“您的话,蓝蓝不敢不听,蓝蓝听从您的吩咐!”
蓝蓝说完话,站起身,一步步向后退去,但眼中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薛飞忙站起来,一把拉住蓝蓝的手。
“你干什么?莫名其妙的,我的意思是:你自由了!是自由,明白吗?”
“自由?”蓝蓝抬起眼,看着薛飞。
(这是补昨天的,昨天喝多了,写不了。今天晚上还得去喝酒,还不知 ...
(道能不能写呢!我争取吧!谢谢,求收藏!)
第三十一章 自由
( 第三十一章自由(上)
“对,自由!”
“我能有自由?”蓝蓝似乎自嘲地笑了一声,从她记事开始,她就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词汇叫自由,直到有一天,和她同属于一个主人的姐妹偷偷溜走,再没有回来,她才听说了这样的一个词,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以生命为代肌择她的生存方式.但自由还是一个只属于上层社会的那些个老爷和贵族们专有的奢侈品,自己是没有的。ww她只是一个货物,可以被自由买卖交换的货物,货物能有自由吗?逃走?她又能去哪里?
“是的,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薛飞很认真的说,这个想法已经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已经不是一两天了,这个决定也不是他刚刚才下定的,从蓝蓝开始出现后,主人这个词就一直像心中的一根刺一样,让他既有一丝的隐隐骄傲,成为绝色美女主人的男人天性的骄傲,但灵魂中更多的还是不安。一个人,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另一个人的奴隶?生死予夺,如果召唤的宠物是其他的东西或是动物还好,他还能接受,但蓝蓝毕竟是一个人,是人!‘奴隶’这个已经被唾弃了几千年的词汇怎么可能真是地出现在现在的社会中。
蓝蓝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
自由,这个词汇曾经是她多么想往的字眼,但已经永远不可能属于她了。
“谢谢你,主人。小薛主人,但不可能!”
“为什么?你不想?”薛飞很奇怪。
“自由谁不向往?也许别人可以,但我不行!”蓝蓝道:“我是您的宠物,从我重生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可改变。ww我真心地感谢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现在比以前过的更有尊严,已经是天堂一样的第二次生命。但我重生的代价是和您签署的是灵魂契约,您的一切命令是我无法违背的。这一点无法改变。除非……”
“除非什么?”薛飞着急地问道。
“除非您达到亡灵法师的极致,成为最高端的神一样的存在,才有可能解开这道违背最高神设下的规则。”
“最高神?”
“对,最高神!”
“这世界上真的有神吗?”薛飞还是第一次接触有关于神的问题。
“有,如果没有最高神的诛杀,莫索老师怎么会来到这个异界。”
“诛杀?”薛飞更感到奇怪了,虽说莫索的记忆中对亡灵法师身份的忌讳莫深,但对于薛飞来说只是化成了一种本能的恐惧,但具体的原因他并不清楚。
“在莫索老师来的那个世界里,最高神是光明之神,也是所认知世界中最高的存在。亡灵法师修炼道路的终极力量就连最高的光明之神也感到恐惧,所以最高神是不会容许有这种情况出现的。一旦有这种情况出现,必然会引来诛杀,当然圣殿对外宣称的是对异教徒的净化。”
“神也干这种事?”薛飞很是诧异,在他的认识里,神的修炼是靠功德、功力、善行等等的积累才能成神,传说中的神无一不是如此。只有品德高尚的人才能成神成圣,否则就不是神而是魔了。
蓝蓝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惨然:“神不也是人变的?是人就会有争斗,就会有私心,神也一样,众神之间同人没区别,都一样。”
“那么有鬼,仙、魔没?”
“神的对立面就叫魔,其实是和神一样的存在,叫法不同罢了。仙是超脱于之外的另一个称呼,在莫索老师的记忆中没有很多的记忆,我不清楚,至于鬼……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蓝蓝有些犹豫。
“其实鬼是一种笼统的称呼,只有在这里才有这种说法,按照亡灵法师对其的分类鬼应该共分为六大类:亡灵,死魄、生魂、妖圣、妖精、妖怪。前三种是人的灵魂所化,后三种是各种其他有生命的灵魂。”
“莫索老师和你说过亡灵法师和死灵法师的区别了吧!”
蓝蓝见薛飞点头,继续道:“亡灵法师之所以称呼亡灵法师,主要是亡灵法师的操作对象只限于一种,就是亡灵。只有亡灵才是人的灵魂真正死亡,剩下的只是纯粹靠强大的精神力支撑的不甘心的记忆,已经不算是个活着的生命,就像莫索老师来到这里一样,他其实就是一段亡灵。人的寿命终结,魂尚存,魄已消散,称为死魄,这才是通常意义上所言的鬼,是要进入轮回之地的。生魂则是魂魄全部存在,只不过外在的躯壳不能相容,一般意外死亡的人是这种情况,但魄是靠生息存在的,在数日内不能得到生气,魄一旦消散,就转为死魄重入轮回。”
“后三种情况有些特殊。妖精是对所有能产生自主意识,且可以产生像人一样灵魂的草木花树等等的统称,妖怪是对产生和人一样灵魂的动物的统称。妖圣特殊一些,他本身是死物,完全靠人的念力存在。举个例子就像是平常所言的山神、土地、药王、关圣一样,由人的信仰催生,人不信则亡,可以是人,也可是物、也可是生灵。”
薛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个分类,更让他震撼的是居然真的有神,作为一个无神论者,这样的言论无疑对他是一个打击。
“居然真的有神!那么真的有鬼界,有阎罗王吗?”
“阎罗王有没有我不知道,按莫索老师的记忆,鬼界肯定是有,是灵魂轮回之所。但具体在那里,莫索老师没有亲眼见过,他也不知道。不过,他说,当魅惑之眼到达顶级,世上一切尽收眼底,到时候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见。”
“到那个时候,你也就真的自由了。”
薛飞的话,让两个人都黯然神伤。
“解除灵魂契约我做不到,但我可以做到让你想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不再给你下命令,不再要求你做什么。这样,你也算自由了。你走吧,只要不见我,你就是自由的。”
“做自己想做的事!”蓝蓝呆呆地想着,不由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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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自由(下)
( 第三十二章自由(下)
薛飞喝了一口水,站起身,还有很多的事在等着他去做.经过休息,他惊喜地发现,在意识之海中竟然又有了精神力的汇集,不仅如此,全身的经脉之中都有精神力在流动,而且,原本遍布全身固定不动的毛线金针,这一次居然随着经脉的精神力在一起流动。精神力裹着毛线金针构成一副在全身往复环动,起源是在头顶的百汇茓,终点在意识之海,毛线金针在进入意识之海后,也同化成暖暖的洋流。意识之海中升腾起片片云雾,如同积雨云般,四下散布,将全身笼罩在内,沿着皮肤上的汗孔流入,汇集到各个经脉之中,恰好形成一个循环。
薛飞那里知道这毛线金针真正的名字叫金丝橡果,毛线金针只不过是司徒家的一个形象的称呼。金丝橡果即便放在神界,在众神眼中也是很珍贵很难得的东西,它是能提高精神力本源的奇异果实,放眼寰宇,除掉金丝橡果,没有其他物能像金丝橡果般直接提高精神力本源,它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精神力的锻炼是最困难的,也是最不容易练成的,它无所不在无所不包,可以化成世界上任何能量,攻击犀利防御坚固,所以才造成了后期亡灵法师的强大。
金丝橡果的存在有着严格的限制条件,它不像其它树木一样要靠种子或枝条发芽成长为本体,它也不结任何种子来进行传承,它是蓦然产生的,没有人知道原因。但它的产生肯定意味着有神灵的死亡。不是每个神灵的死亡都会产生金丝橡果,但金丝橡果只产生于死去的神灵之中,借助死去神灵的灵魂之力,金丝橡果树才会慢慢长大,不断成长。像在风陵渡的金丝橡果树能长的那么高大,绝不会是由一个神灵的灵魂之力所能达到的。
薛飞见蓝蓝还在沉思,便自己向最近的草绿色帐篷走过去,既然有精神力的支持,他能不能幇上忙。ww
广场上的人比昨天要少了不少,随着太阳的升起,除了一些必要的人需要照顾外,大多的人都主动去参加了其他的救援工作,按照各自单位的归属,已经成立了一个个的自发救援分队。县城里的各个政府机关,医院、警察,学校等等开始履行彼此的职责,天灾不可避免,但天灾后,不能再出现人祸。
走了没几步,薛飞见广场上人的视线都对着自己身后,眼神中都带着一种行礼的尊敬,就想是哨兵对着自己的领导行注目礼一样。
回过头,见蓝蓝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
“不是说你自由了吗?你最好是不要见到我,这样你才能自由的彻底。”薛飞小声道。
“可…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该干什么?”蓝蓝的脸上一片茫然。
蓝蓝确实是自由了,但是对于她这样一个小女孩来说,她该干些什么呢?她的生活目标又该是什么呢?这个薛飞不能替她做出答案。如果没有了生存的目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些只能靠蓝蓝自己找出答案。蓝蓝和平常人是不一样的,她是一个能量实体的存在,虽说已经生长出骨肉,但她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睡觉、更不需要美丽的服饰,只要她能想象出的衣服都可以通过幻化得到。没有欲望或追求,如何谈到自由的意义。
“要不,咱们一起先帮助这些受灾的人?”薛飞建议道。
“是的,主…….”
薛飞心中叹口气,习惯一经养成,还真的不好更改。
草绿色的营帐内是一个简易的病房,每个营帐内都放了十几张床,一个个塑料袋内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滴入伤者的体内。蓝蓝的大范围治愈术,只能起到愈合伤口的作用,让伤口快速愈合减少流血,对于伤病本身起的作用很少,只能拿来救命,但不能用来治病。所以该治病的还是要治疗。
薛飞扫了一眼塑料袋上的标签,都是一些消炎止痛的药物,看看床上的伤者,还好,没有伤筋动骨的人,这样的治疗已经足够了,于是低头出了营帐。
迎面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闪起来,下意识地薛飞弹出了一根毛线金针,直冲发光点而去,接着清脆的碎裂声传过来。
“坏了!”薛飞心道,毛线金针马上收了回来……
果然,在帐篷外,一个穿迷彩服的男子一脸愕然,看看薛飞,又看看薛飞身后的蓝蓝,最后才拿起手上的相机看看镜头。镜头上的玻璃片已经碎裂成了好几块,还有一些更细碎的已经掉在了地上。
“不会吧!”男子傻眼道。
薛飞乘机拉起蓝蓝的手,赶紧离开了。
阳平大酒店作为唯一完好的,且有自备发电机能提供应急电力支援的建筑,理所当然成了阳平县的救援指挥中心,也成了救治伤病号的急救中心,县医院的医护人员都赶到了这里,还有从阳平县医院里抢救出来的药物、器械等源源不断地送过来。所有的重伤者几乎都被送到了这里,轻伤的则都留在外面的简易医院里。
一路上都是忙碌的人们,在废墟上抢救一切能抢救出来的东西。
蓝蓝一尘不染的护士服,在全是灰蒙蒙的人群中显得异常醒目,人们不自觉地停下手中的活计,瞩目着蓝蓝,为她的美丽,圣洁。
仿佛是白衣天使降临人间。
薛飞很不习惯这种目光,加快了脚步。
阳平大酒店原本装修的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厅被受伤的人们挤满了,过道上、皮质沙发上都有人或立或坐。医生、护士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减轻伤员的痛苦。薛飞和蓝蓝刚一进入大厅,就像闪过一道白光,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不自主地看了过来,看着薛飞身后的蓝蓝。
薛飞忍不住也回头看了一眼蓝蓝。蓝蓝站在门口低着头,在门外明亮的背景下,从厅内稍显昏暗的环境看过去,此刻的蓝蓝真的就像一个从天界下凡过来的天使,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芒中。薛飞心中恍惚了一下,这一刻,仿佛也被蓝蓝感染,有一种膜拜的冲动。
蓝蓝似乎感受到了薛飞情绪上的变化,抬起头,原本有些木然的脸庞突然笑了。随着蓝蓝的笑容,大厅内突然明亮了许多,人们焦急狂躁的心也安静了许多,如同在心灵的炎炎烈日里突然降下了甜甜的雨丝,抚慰干涸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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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姥姥的老办法
( 第三十三章姥姥的老办法
笑意在蓝蓝脸上蔓延,让她整个人看山去明快了许多.像是一股风,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托动,蓝蓝原本飘散在肩上的秀发自动汇集成一股,在脑后束成了一个马尾形状的发型,人显得更加活泼,更加富有青春活力。ww
“开始干活吧!”蓝蓝对薛飞眨眨眼,伸出食指对着薛飞勾勾道:“跟我来。”说罢,又凑过来在薛飞耳边低声道:“记住了,以后不可以用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哦。”然后笑意盎然后退几步,转身快步向最近的一个伤者走过去。
见到蓝蓝能这样快转变过来,薛飞有些欣慰,也小小地有些失落,稍楞一下,忙跟了上去。
大厅内都是重伤号,伤势千奇百怪,伤在那里的都有。
“能行吗?”薛飞突兀地问。
“应该行。”蓝蓝答道。
一问一答都没有明说,但两个人都知道问答的都是指的蓝蓝的重构术。
上次在为刘市长治疗心脏病的时候,蓝蓝的重构术发挥了关键的作用,那次还是旧病,而这次都是新伤,难度上比起上次来反而降低了不少。
距离最近的伤者是一个年轻女孩,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担架上。在魅惑之眼下,看以很清晰地看到女孩的伤是在前小臂骨上和小腿骨上。一副画面呈现,是魅惑之眼的追本溯源功能:女孩是一所小学的年轻教师,她正踏着上课的铃声走上讲台,刚说了一句话,地震发生了。女孩很焦急,冲下讲台拉开教室的门,挥手召唤所有的学生赶紧离开。孩子们哭喊着蜂拥跑过来,女孩一边组织一边大声地喊着什么,教室在剧烈地晃动,有两个个子小的孩子被晃倒,女孩没有犹豫,一把抱起这最后的两个学生冲出教室。眼看着就要到外面,房子倒塌了。女孩被重重地压在了砖头瓦砾中。她抱着的两个孩子同时被她牢牢地护在了身下。
“别怕,我是医生!”薛飞蹲下安慰着女孩。
女孩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你先救其他人吧!那边有我的学生。”女孩抬起没受伤的小臂指指后面道。
“没事,都会得救的,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坚持的住,先给他们治吧,孩子们小,他们会害怕!”
薛飞冲蓝蓝点点头,拉起女孩的小腿道:“一会很疼,你要忍着点。”手上用力,把断掉的腿骨努力重新结合在一起。蓝蓝也蹲在一边,伸出手在女孩的小腿上轻轻一抹,从腿骨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轻微地响起一声‘咔吧’。
“好了?”薛飞在意识中问。
“嗯!”蓝蓝意识中返回一个肯定的回答。
其实在薛飞的魅惑之眼下,他能清晰地看到女孩的腿骨已经长好,连腿骨附近连断裂开的血管都在刚才的‘咔吧’声中重新接好。他只是不放心地问上一句。
女孩的前小臂骨更简单,只是在骨头上有了裂纹,不能受力,薛飞这次连用力按住没有,就在一声更轻微的低不可闻的‘咔吧’声中恢复。
薛飞站起身笑了笑道:“没事了!现在你可以去看你的学生了,放心,他们也会没事的。”
“没事了?”女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试着小心翼翼地抬起胳膊,果然,没有刚才的那种无力、和剧烈的疼痛。抬抬小腿,也一样,真的没事了。她本来还以为是薛飞安慰他的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的伤本来就不是大伤,可能是里面的肌肉有些拉伤,我刚才已经为你推拿过了,现在应该是没事了,好,你忙去吧!”薛飞不想让他和蓝蓝两个太过扎眼,尽量把伤势说的低一些,反正伤都在皮肤内,以现有震区的条件不可能做检查查出来具体是什么程度的伤,一切都是由他说。
女孩爬起来,跺跺脚,挥挥手,一切正常,原本疼的死去活来的感觉在刚才的一瞬间好像都消失了。
女孩一把拉起薛飞的手,拽着薛飞急急地往前走:“医生,快跟着我我的学生。您快先救救她。”
蓝蓝见女孩拉薛飞的手,脸上马上带出了几分不高兴的样子,幽蓝的眼中闪了一下。
“哎呀!”女孩一把甩开了薛飞的手。
“怎么了?”薛飞忙问。
“没事!”女孩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没事!”
薛飞已经看见了女孩口中的学生,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躺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怀里,应该是她的母亲。小女孩昏沉沉地睡着,小花裙的胸口部分有一摊鲜红的血迹,红的刺目。孩子的母亲见他们过来,眼泪先掉下来:“徐老师,谢谢你,小华她……”
被称作徐老师的女孩忙安慰道:“没事没事,这不是医生已经来了么!”
薛飞心中先是一惊,从看到小女孩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感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不由得回头和蓝蓝对视一眼。果然,从蓝蓝的眼神中,他也读出了同样的信息。别看现在小女孩有呼吸,心跳,但从她的身上看不出有灵魂的迹象。一般这种情况,在医院里是作为植物人来定义的。
魅惑之眼下,在孩子的后脑部有一处巨大的创伤,应该是后来被蓝蓝的治愈术治疗过,从外表上看的不太明显。不仅如此,孩子的手腕软软的垂着,是腕骨骨折,大概是这个原因才作为重伤号能在大厅内等待着救治。
蓝蓝蹲下身,握住小孩的小手,淡淡的白光在孩子的小手腕上环绕一圈后,又在孩子的脑后缠绕一番后消失。
小徐老师见薛飞一直看着不说话,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医生……”
薛飞摇摇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严格来说,这个小女孩已经是死了,已经死了的人,他没有办法。
孩子的母亲坐在地上,一直在用希翼的目光看着到来的三个人,见到薛飞摇头,刚刚升起来的希望被无情地打碎了。默默地泪水立刻变成了嚎啕的哭声,让周围一直看着的人忍不住陪着落泪。
“他们为什么哭呢?”薛飞意识中传来蓝蓝不解的疑问。
“为了这个小女孩,也为了自己!”薛飞在意识中回复道。
“为了小女孩?可是我已经治好了她的伤了!”
薛飞很无奈,“你看不到吗?她的灵魂已经不在了?光是治好了外伤有什么用。”
“这还不简单,魂丢了,叫回来就行了!这才一天时间,七魄还没伤到怕什么?”
“叫魂?”薛飞突然想起来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姥姥家,他不小心从一处断崖下掉下来,幸好下面都是一些稻草之类的东西,没有摔伤。但姥姥还是把他重新拉到断崖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叫他的名字,说是怕吓掉了魂,要把魂喊回来,当时他还很不以为然。
难道蓝蓝口中的把魂叫回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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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岔路口
( 第三十四章岔路口(上)
“叫魂?真的能把人的魂魄叫回来?你说说看!”
薛飞真的问起来,蓝蓝反而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按照莫索的记忆,叫魂之法确实很简单,简单到是一个亡灵法师就能施展。就像魅惑之眼一样,叫魂可以说是亡灵法师天赋法术。虽说其他类的法师在等级足够高,精神力足够强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施展,但天赋的概念就是只要是亡灵法师无论是他处于哪个等级,都可以施展,而且消耗的精神力足够小,效果也足够好,成功率极高。但和魅惑之眼一样,能施展叫魂的法师,可以肯定地说在他们俩这个等级上,就等于是暴露了自己亡灵法师的身份。
“医生,你救救小华,救救孩子!”小徐老师的话音传过来。
母亲的嚎啕哭声传过来。
此情此景,不出手相救,情何以堪?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柔弱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只要看看孩子柔弱的小小身躯,紧闭的双目,小手依旧攥的紧紧的母亲的衣襟,就能明白她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说!”薛飞的目光有些泛红,这次他没有在意识中交流,而是直接喊了出来。
蓝蓝吓了一跳,眼圈也委屈的红起来。ww
蓝蓝思考的出发点一切都是为了薛飞的利益,她没想到薛飞不但不领情,还对他怒吼,更让她伤心的是,这是一道命令,她不能违抗的命令。自由如此容易得到,也很容易地就失去了。
她和薛飞是不同的。
她在这个世界上只和薛飞有关系,除此之外和其他的任何人,任何国家、民族等等都没有什么感情,她只为薛飞而活。但薛飞不同,他是一个中国人,像所有的中国人、华人一样,扎根在中国的土地上,血脉中流动的是炎黄子孙的血液,中国发生的一切都牵动着他的心。
立场不同,行为思虑自然不一样。这里面不关对错。
“是,主人!”
蓝蓝的应答让薛飞心中蓦然一疼,他听出了蓝蓝心中的痛也明白刚才的话已经伤害了蓝蓝,他正要解释,蓝蓝已经在他的意识中开口道:“叫魂,是以精神力量注入到话语中,呼唤人的灵魂。亡灵法师的天赋权力是一切灵魂体的天然主宰,世上一切的亡魂野魄无不对亡灵法师的意志无条件的遵循。凭借着一点,在躯壳完好的情况下,灵魂的完整体可以复位。”蓝蓝的言语中是冷冰冰,没有一点感**彩的机械话语。
薛飞还要解释,巨大的轰鸣声从外面传过来。
接着从楼上跑下来一群人,冲到大厅的外面。
从大厅斑驳碎裂的玻璃看出去,外面一架大型的双桨直升机在空中盘旋,几根绳子垂下来,正有士兵在不断从机舱内走出来,进行机降。和平常在电视上见到的不同的是,每一次的降落都是两个人一组实施的,严格地说是一个士兵怀里抱着一个人进行的机降,共十几个批次,三十多人。
轰鸣声渐渐远去,从大厅门口走进了一群人,几个胸前挂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在一群应该是当地的官员的陪同下走进来。
一进入大厅,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集中在了蓝蓝身上。
蓝蓝的美丽,卓尔不群,在那里都掩饰不住光芒。
“阳平地震最美丽的身影!”
记者同时想到了这个引起网络震动的帖子的标题,这次他们的到来,报社或是编辑部的老总或是总编无不吩咐,一定要找到这位引起轰动的女孩子,因为这个女孩几乎成了这次阳平地震救援的代名词。在这个不缺乏偶像的年代,能提供正面新闻的偶像却太少,也许对某一部分人来说,一个三流的偶像的一次劈腿,比国家、比同胞面临着地震,面对着的伤痛更能引起他们的重视。出于宣传的需要,国家在这个时刻也需要这个正面的偶像来提升士气,振奋民心,凝聚团结。
新闻的敏感性,让这些记者几乎同时拿起了相机,对准了蓝蓝,一阵狂拍,大厅内如同划过了数十道闪电。
蓝蓝先是惊诧,有一丝的慌乱,但马上镇静下来,不退反进,迎着记者走了过去。
薛飞见状,拉起孩子母亲的手,从大厅旁的小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薛飞没有说话,母亲抱着女儿的小小躯体不敢多问,此刻的薛飞是她的唯一希望,她只能跟着来。小徐老师也跟在后面,这一届学生是她接手的第一届学生,是她上班后的第一批学生,她跟着这些个孩子已经整整一年的时间。看着这些个孩子们一天天在长大,变的懂事,她爱这些孩子们,喜欢这些孩子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感觉,这一片废墟,薛飞昨天曾经来过,应该是阳平县第二小学,一色的全是平房建筑。曾经的操场上却搭起了几座灵棚,一个个曾天真烂漫,鲜活的生命却化成了一张张照片静静地挂在灵棚中间,后面的木板上摆放着一具具小小的躯体。孩子的父母哭的撕心裂肺,但在这种条件下,他们甚至不能为自己最亲爱的儿子或女儿找到一具小小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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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岔路口(下)
( 第三十五章岔路口(下)
这是薛飞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么多小孩子的尸体.
尸体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排床板上,小脸都被擦洗的干干净净,双目紧闭,不像是死去了,而像是在午休,他们只是睡着了,过一会就会醒过来。ww无助绝望的年轻父母,徒劳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边不呼唤,眼神中的悲伤,让石头人都要心动。
小徐老师来之前还不知道有这么多的学生竟然死去,待眼睁睁地看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的悲痛让她来不及发出一声哭喊直接晕了过去。同来的小孩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是手更紧了,怕下一刻自己的女儿就会离开自己。
薛飞的眼睛一下模糊了,双眸带赤,紧紧地握紧了双拳。
他不能悲伤失态,他还有任务,现在起码他有希望挽救一个陷入绝望的母亲。
“小华!”薛飞颤抖着喊出女孩的名字。
饱含精神力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这是从薛飞灵魂中发出的声响,常人听不到,只有灵魂能感受到其中的音波震动。
“叔叔,是你在叫我吗?”
一个飘飘荡荡的虚影在魅惑之眼下现身,不错,就是那个小女孩,只是睁开了眼睛。虚影小女孩怯生生的,站在薛飞面前。
“是!”见到活生生的孩子,薛飞再忍不住,任两行热泪涌出流淌而下,伸出手想去抱,却抱了个空,这才想起现在的小华还只是灵魂。
“叔叔,你能救救我吗?我怕,我想我妈妈,可我妈妈看不到我。”
“叔叔就是来救你的!别怕!很快妈妈就能看见你了!”薛飞擦擦眼泪,忙道。ww
“那,叔叔,你能救救他们吗?他们也怕,也想去找他们的妈妈!”
“他们是谁?”
小女孩指指灵棚中的小伙伴道:“就是他们。小雨、安琪、天天、还有多多,唐小宝,他们不敢过来,他们都怕你,我也怕,但你一叫我的名字,我就不怕了。叔叔,你能叫他们的名字吗?那么,他们就敢过来了。”
“叔叔叫。小雨、安琪、天天、多多,唐小宝,不要怕,过来吧!”
随着薛飞充满精神力的喊声,一个个的虚影在薛飞周围出现。
“叔叔,救救我们!”
“叔叔,求你了!”
“叔叔一定会救你们的!”薛飞哽咽着说道,为了这些孩子,即便亡灵法师的身份暴露了又怎么样?天不会塌,只要生命还能继续延续,就值了。
“小华,你先回去吧!记住听妈妈的话,别让妈妈再着急了,做一个乖孩子好不好!”
“好!”小华乖巧地答道。
薛飞轻轻吹了一口气,接着生气和精神力的推送,小华的虚影飘起来,向母亲怀中的身躯荡了过去。下一刻,母亲怀中的小华缓缓睁开眼轻轻地叫了一声:“叔叔!”
孩子的喊声在母亲耳中不亚于天籁之音。
“小华,你醒了,真的醒了?”
小华点点头,目光却向薛飞看来。
薛飞冲着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无声的交流,小华却明白了薛飞的意思。死去活来后,哪怕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也快速地成长了,她明白薛飞对着他摇头是不让她说出刚才发生的事,而点头是让她放心,她的小伙伴们叔叔是一定不会放弃的。
“妈妈!”小华紧紧地揽住了母亲的脖子,她从来没想到过,母亲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全。
“小华!”
母女两个相拥而泣。
薛飞站起来,向灵棚走去。
记得蓝蓝曾说过,躯壳完好,灵魂体完整情况下,灵与肉可以重新结合,他必须试一试。
但是在薛飞的心中有一个难题,即便像刚才一样灵与肉能够结合,但人真的能活过来?他很怀疑这一点。作为一个学习西医临床专业的大学生,他想像不出来,人死后,灵魂即便回来了,怎么能够起死回生。别忘了,这些孩子的情况和刚才的小华不一样,严格地说小华只是灵魂出窍,不算是真的死亡了。
人真的死后,血脉首先停止流通,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后就会凝固,几分钟以后大脑缺氧,会在很短的时间脑细胞会全部死去。而脑细胞死亡是不可逆的过程。不超过一天的时间,人体内的各种细菌开始分解人的肉体,甚至人体的腺体分泌物开始消化自己。现在距离昨天的地震已经过去了快一天的时间了,从医学的角度看,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起死回生,这完全颠覆了地球上所有的医学。
三座灵棚紧紧挨在一起,六俱尸体靠在一起。
六俱?还有一个呢?
“那个是谁?叫什么?在哪儿?没和你们在一起吗?”薛飞指着最后一具尸体在意识中发问。
多多是个胖男孩,马上答道:“她是三班的,叫刘霞。她没和我们在一起,她说要去找她的爸爸妈妈,就走了。”
“你们为什么不走?”薛飞奇怪地反问,人也好鬼也好应该是同理的,危急过后,首先想到的应该就是寻找亲人,不找反而才奇怪。
“我们也想走,但我们都动不了!我们都离不开这儿。”
她能走,你们离不开?
如漆黑的雨夜划过的闪电,薛飞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点什么。
运起魅惑之眼仔细看去,果然,叫刘霞的尸体和另外五人的尸体果然有些不同。
这种不同很微妙,不好描述,但薛飞就是知道肯定是不同。
极大的轰鸣声从头顶一掠而过,薛飞猛然抬起头,看着巨大的直升机远去,一直到很远很远。在魅惑之眼下,薛飞和在飞机中的蓝蓝的双眼一直在相互看着,两个都拥有魅惑之眼的亡灵法师,在同时运用了魅惑之眼的探视后,默默地对视。
薛飞明白,这次大概蓝蓝是真的走了。
直升机上的蓝蓝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有的事情,经历着的时候是一种惆怅的美丽,错过后,是美丽的惆怅。
在经历和错过交叉的一瞬,没有美丽,只有惆怅!
(今天的第一更。书友们,给花花吧!给收藏哦!第三卷马上就要结束了,更精彩的第四卷要到了哦!期待黑暗之心的薛飞的表现吗?)
第三十六章 意外
( 第三十六章意外(上)
薛飞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六俱小小的躯体上.
刘霞的和另外六俱绝对不同,但具体的不同之处却让他可意会不可言表。
这其中的关系,薛飞即便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一定能想明白。
宇宙间有各种各样的生命形式,人类只是其中的一种。即便是人类,由于生存的环境不同,产生的科技、文化千差万别,外在、内在的形式大体上分别不大,但也有很不一样的地方。在莫索穿越前的异界大陆,人生而有三魂六魄,由此发展而来的亡灵法师自然是只能分辨出这三魂六魄。但在地球上的人类,偏偏多了一魄,是三魂七魄。
当然多了一魄不一定表示地球上的人比莫索他们就进化的更加高级,只是各自环境不同,为适应各自的环境而自发的产生的,并无优劣之分。三魂七魄。三神分别为:天魂、地魂、命魂。七魄分别是:天冲、灵慧、气魄、力魄,中枢、精魄,英魄。
三魂当中,天、地二魂是游离于人体之外的存在,唯独命魂是常驻于人体之中的。我们平常所言的灵魂主要指的就是命魂。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控。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ww人类生命之始是由命魂投胎而产生的,在从胎儿的先天哇哇哭出人气的一瞬产生。魄为人的躯体所独有,是在命魂构成后逐渐形成的。人死之后,七魄首先一个个离散,而命魂也自然地脱离躯壳离去,如刚开始的到来一样,生命是命魂离去后宣告终结。
人的命魂产生七魄,七魄中的天冲、灵慧二魄形成思维、思想,意识。气、力二魄和中枢魄共三魄是躯体的行动指挥中心。精、英二魄则管理身体的各个器官的正常运转。中枢魄处于七魄的核心地位,也是命魂首先构建的。七魄从位置上讲,按照人体从顶心百汇茓到尾椎之前的会**,在中间的任督二脉之上的七个众脉相交之所。其中天冲魄在顶心,灵慧魄在眉心,气魄在喉咙,力魄在心肺部位,中枢魄在丹田茓,精魄在双肾之中,英魄在五谷轮回之处。
七魄之中但有一魄尚存,命魂就不会轻易离去。像刘霞这样命魂能自由离开的,只说明七魄全失。而剩下的五人,则必有七魄之一或更多依存。
薛飞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就无法区别的出,得出自己的结论,只能是依稀地感觉有些不同。想不通的问题暂时不去想,薛飞试着按照刚才对小华的样子对多多吹出一口生气。
多多的身体飘飘荡荡向自己的躯壳飞去,虚影一接触躯壳,不但没有融进去,反而像是一个气球触到了躯壳一样,猛然一弹,飞起了老高。多多的灵魂根本无法接纳躯壳,就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关的物件一样,彼此排斥。
薛飞在灵堂前时而沉思,时而吐气,指手画脚的样子早引起众多家长的不满。憋了很久的悲愤之气本来就得不到发泄,薛飞的表现正给了他们一个现成的靶子。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薛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完全听不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
一个家长的问话得不到回答,马上引起了更多家长的同仇敌忾。
“问你话呢,听见没有!”
“装什么蒜啊,听见没有,问你呢!”
“揍他!”
有家长冲过来照着薛飞就是一拳。
薛飞醒过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家长们反而愣住了。
“你们什么事?”薛飞问。
“问你呢,你说什么事!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你到这里来看热闹!”
薛飞的话反而引来家长们更大的不满,悲戚的脸上愤愤然。
“叔叔阿姨,别,别,这位叔叔是医生,他是来救多多他们的!”小华努力挤进来,张开双臂护在薛飞面前。
小徐老师也跑过来,对着家长们默默地点点头,证实了小华的话。
家长们认识这位善良,美丽的小徐老师,也相信小徐老师的话。
医生!救孩子们的医生?都他妈的死了,还要什么医生!
不过,小华的话还是让家长们散开了,既然是医生,哪怕是抱着过来看看念头的医生他们也无法说出个不是来。虽说悲痛,但人们毕竟还有理智,对医生的到来,虽然已晚,但这并不是医生的错。
刺耳的警笛声传过来,接着几辆车从外面开过来,打头的是一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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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意外(下)
( 第三十七章意外(下)
警车后面跟着的是两辆白色皮卡,三辆车在灵棚前面停下了.
第一辆警车车门打开,从车里面跳下四个警察,后面的皮卡里下来**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所有的人都戴着十几层纱布的宽大医用口罩,手上戴着白手套。ww皮卡的车身上,显然是临时涂上去的四个蓝色大字:防疫专用。
一伙人直接走进灵棚,为首的警察站定后从手中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在众人面前展示一圈,大声喊道:“根据县委县政府的要求,为防止大灾后有疫情发生,所有在地震中遇难者的遗体要统一处理销毁,请各位家长同志们理解配合。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各位要节哀顺变,毕竟咱们还是要先照顾活着的人不是?”
说着话,剩下的几个人就要上前动手搬动孩子们的遗体。
“不要动!”薛飞大急,冲出来张开双臂护住孩子们的躯体。所有人里面就他明白,面前是这些冷冰冰的躯体还有可能挽救。
“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位家长,为了大局,真的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为首的警察微微使了个眼色,剩下的三个警察悄无声息地围上来,把薛飞困在中间,四个警察都没动手,都在对薛飞进行解说,但包围的空间却让薛飞动弹不得。
穿白大褂的人趁机两个人一组抬起躯体就要走。
家长们站在一边没有阻拦,纵然有千百般不舍、万般不忍,这个时候该放弃的时候还是要放弃。中国人向来有顾全大局的美德,谁也明白政府的通告很及时,措施也不能说错。死而死已,活人为大。
薛飞是真的急了,一把推开面前的警察向外冲。ww
一柄冰冷的手枪顶在了他的眉心,是为首的警察掏出了自己的配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洞洞的枪口让薛飞停下来,他看了面前的警察一眼,然后慢但是很坚定地向前踏了一步。
“对不起,非常时期。”为首的警察打开枪的保险,“请你配合!”
“我不相信你敢开枪!”薛飞直视警察的双眼。
“我也不信!但你信不信枪会走火?你看到了枪的保险已经打开了。”
薛飞拍了个读魂过去,在非常时期,警察确实有这种临机专断的权力,只要能有一个可以开枪的理由,面前这位的决心他还真的不好分辨,他也在犹豫。
“各位家长,请各位家长相信我,我有办法救这些孩子,真的!给我一点时间,帮帮我救救这些孩子,他们还没死,他们还活着,真的,我是一个医生,请相信我的职业判断。”薛飞转过头,对着身后面依旧默默凝视着离去孩子的身影流泪的家长们喊道。
有的家长听见了,不敢相信的看看薛飞。没有人不愿意救自己的孩子,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们也会尽百分之百的努力,但薛飞的话他们不敢相信。人死不能复生,如果刚死过去,薛飞说这番话,这些家长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孩子抢回来,但已经死了一天了,他们完全失去了让孩子还能活过来的奢望。
“真的,叔叔说的是真的!”小华拉着妈妈的手,跳着喊道:“妈妈,叔叔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家长们还是犹豫,感情上他们盼望是真的,但理智告诉他们,不可能。
孩子们的躯体一具具被抬上车,到最后一具尸体时,也许是两个白大褂太累了,也许是最后一具了,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两个白大褂同时一悠,直接把孩子的尸体扔进了车厢内。尸体砸在车厢的铁板上发出‘咣当’的声响,让目睹的所有母亲、父亲们的心同时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就连拿着枪指着薛飞的警察都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
这一下,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哪个孩子不是妈妈的心头肉,别说被人这么作践,他们中的很多人连轻轻地打孩子一下都舍不得,又哪里受得了这个。不行,死也要让孩子死的有尊严,不能死的像野狗一样,连家里面养的小狗小猫死了还能装个木箱埋了呢,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处理,虽然他们还小,没有长大的机会,但起码也要让他们死的像人一样。
家长们红了眼,嗷嗷地叫着冲了出去。
白大褂们见状,一个个忙着躲进了车内,按下了车锁。
为首的警察慢慢放下枪。
“其实,我真不敢开枪。”警察道。
“我知道,其实,就是你真的敢开枪,我也不怕!”
“嗯?”一个拐了弯的疑问。
“不信?你试试!你能扣的动扳机,算我服了你!”
警察垂下枪口,退出弹匣,扣动扳机,果然扳机如同被铸住了一样,一动不动。拿到眼跟前仔细看,原来在扳机和扳机廓之间有一根细细的丝线连接,扳机被这根丝线紧紧地绑住了。
警察抬起头,这次的眼神中终于带上了一份敬意。能在自己面前有如此身手的,不能不让他产生尊敬。
“你刚才的话是真的?”
薛飞点点头。“是真的!”
“你有把握?”
“没有,但可以试一试!”
“好,我信你!但你只有一天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再不行,就再不能拖下去了,你知道,一旦有了传染病,再控制就来不及了。”
“明白!”
为首的警察抬起头看看天空道:“这鬼天气,可能要下雨,他娘的,这不是真要人命么!走了!”
四个警察上了第一辆车,开走了。透过车窗,薛飞看见为首的警察对着自己行了一个礼。薛飞明白,这是对自己行为的敬意。
时间很紧了。
家长们都抱回了自己的孩子,车厢上还有一具,是刘霞的。刘霞的父母亲至今依然没有赶到现场,怪不得刘霞要离开去找呢。这辆白色皮卡车的司机被家长们吓坏了,车厢上还有尸体,让他根本不敢发动车。而另一辆车早随着警察溜走了。
薛飞抱起刘霞,回到灵棚。白色皮卡一刻也不敢多待,马上一溜烟地消失了。
天阴上来,也越来越闷热,没有一丝的风,灵棚中的人们都静下来,气氛很怪异,好像大家都隐隐约约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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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渐热的血
( 第三十八章渐热的血
眼看着天空中黑沉沉的云一层层压过来,原本明亮的白日突然之间变成了阴沉沉的黄昏.风起,先是一点点,还没等把身上的闷热吹走,风陡然变大了起来,飞沙走石,溅起来的石子打在身上,有些疼。雨跟着风一起到了,噼里啪啦地,一颗颗砸在地面上。
灵棚是用一些在废墟中能找到的被单、床罩和一些木头桩子搭建而成的,用布条缠成的绳子绑在一起,很不牢固,被突如其来的风一吹连根拔起,忽忽悠悠卷起在天上,越飞越高,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人们没有躲避,其实是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所有的建筑都被震塌了,即便是有一些可以临时避雨的地方也是摇摇晃晃的没有人敢去。没有办法,只能靠在一起,用能找到的东西顶在头上,挨淋!不过,没有一个人让自己的孩子直接暴露在雨下,都尽可能地护住了孩子没有声息的身躯。
薛飞和别人一样,他也把刘霞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为这个女孩遮风挡雨。他知道,虽然所有的家长没有一个人向他发问,但所有的人都在不时地偷偷地瞟上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期待。
他明白,他们期待的是什么!
可惜的是到了现在他还没能想出一个办法。他不想去问蓝蓝,虽然一个精神脉动就可以联系上,但他就是不想,因为他答应给她自由,答应的就要做到,自由是真实的。
雨下着,家长们的心也随着雨滴一点点沉下去,冷下去。
薛飞抬起头,任这些冰冷的雨打在脸上,顺着脸庞流下。魅惑之眼穿过了厚厚的云层,云层之外阳光依旧明媚,白色的云海波涛荡漾,一片光明。
厚厚的一层云,隔开的却是两个世界。
一道极亮的闪电把薛飞的眼神拉回了现实,紧接着,在正头顶上,漆黑的云层中,又是一道巨大的密密麻麻如一张罩在头顶的大网的闪电伸开了四肢,照亮了四下的环境。薛飞心中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能问蓝蓝,但自己可以去翻阅啊,现在自己的能力应该可以再向后翻几页了吧,也许里面能找到答案!
厚重的页面再一次打开,这一次薛飞果然翻开了第四十页,但他的心同时也沉了下去。第四十页的页面上画着一盏灯,灯上面用银白色金属制成的圈上驾着一个烧瓶,烧瓶内的绿色液体沸腾着,在四周是一串由各种管道连接的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最上面写着两个字:炼器修丹。后面是一段精神脉痕,精神力延伸过去就可以读取信息。薛飞失望地读完了莫索留下的精神脉痕后,试着打开第四十一页。
血红的手翻过第四十一页的页面,可以看的出,翻书的血红的手很吃力,疲倦、沉重,翻过后,血红的手软趴趴地回到了血池中。
看到标题:薛飞的心中一喜。
‘种魂术’三个字看上去分外可爱。
总算是找到和灵魂相关的部分了,看下去,只见上面写道:人死不能复生,死就是死了。但如果人的魂灵不散,天、地、命三魂犹在,可种魂而他生。若七魄犹存,尸身不腐,可种魂而自生。
后面是一长道精神脉痕。
薛飞的精神力量马上覆盖了上去。
命魂生七魄,掌七魄。天魂、地魂相合生命魂。
人生之始是父母阴阳之气相合而生,这父母就代表了天、地二魂,代表了父系和母系各自的家族传承。天、地二魂超脱于躯体存在,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对命魂产生着影响。为什么人要认祖归宗,要找寻自己的本源,为什么所有的生灵都以繁衍后代为人生的第一要务?为什么古人要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什么人讲要积阴德?这些个说法都不是没有原因的,它都要在天地二魂中得到最后的体现,并在子孙后代中加以影响。不要以为自己的一世没有得到报应就是没有报应。无事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全部要报。
这‘种魂’之法说白了就是让天魂、地魂再次相合,不过不是创造新的生命,而是让这两者的相合催生出一股属于新生命的生气来,让这个欣欣向荣的生气来催化人的尸体,从而使尸体里的死气被强大的生命之气驱离,从而达到重孕七魄而复位,命魂归体。
里记载的种魂的唯一的难题是天魂、地魂的寻找和相合。
但这在薛飞这里恰恰是最简单的。
孩子的父母亲都在,此刻的心意因孩子而相通,恰恰满足了种魂的所有条件。
薛飞将怀中的刘霞抱的紧了紧,魅惑之眼下,五个小孩都围在他的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见薛飞看过来,五个孩子的心都提起来,他们知道薛飞肯定是有了答案。
“你们五个都去自己父母亲身边,左手抓母亲的右手,右手抓父亲的左手,抓紧了!然后将自己的顶心顶在你们自己的身体的顶心上,记住要用力顶住,不能松开一点,记住了?”
“记住了!”
“记住了!”
“叔叔,我怕我们抓不紧!我们都是虚的,抓实的,根本就抓不住啊!”
“会抓住的!”薛飞笑笑道:“去吧!”
因为是灵魂体,五个孩子很快都完成了自己的动作,在灵魂体的状态下,比在实体中做动作太简单了。
按照精神脉痕的交代,薛飞猛然发出一段抑扬顿挫的长啸。
长啸一发出,薛飞感觉自己的精神力狂涌而出,比起第二次的精神力注入还要恐怖还要快,而且长啸一发出就不受他控制地疯狂吸引着他的精神力。如海绵吸水一样,让他的意识之海的海面下降速度比起昨天晚上还要吓人。幸好啸声的时间不算太长,三个深深的呼吸之后,啸声停下了。
这是怎么了?按照的说法,这种魂术虽然比较耗费精神力,但也不至于这么恐怖吧。差点他就要被吸干了!
雨像他来的时候一样突然停了,风重新开始温柔起来,云层中的缝隙透射出一缕金色的阳光恰恰笼罩了操场,天地变得很安详、很平和。
“妈妈!爸爸!”多多突然睁开眼,嘴里大声喊道。
“妈妈!”
“妈妈!爸爸!”
更多的声音响起来。
(第三卷结束。仅以此卷献给汶川地震二周年,这是我的心愿,我多么希望这能成为真实的存在!求花,求收藏!)
第一章 起因
( 第一章起因
【阳平地震中最美女孩现身省城】,报纸上大大的爆炸样的标题引人瞩目,旁边配着蓝蓝的大幅彩色照片.照片上的蓝蓝依旧是一身白衣天使的打扮,略显羞涩的面容上带着微笑,很亲切的感觉。ww不过,名字不叫蓝蓝,而是叫蓝心媚。
薛飞放下报纸。
离开阳平县已经两个星期了,从回到江北市开始,每天各类报纸、杂志上都可以看到蓝蓝的照片,照片上的蓝蓝更漂亮了,整个人变得越来越风情万种,薛飞甚至怀疑人们是关注她的事迹呢,还是关注她的美丽。
许婷婷推开中医门诊的门走进来,看看桌子上的报纸笑着说道:“这位蓝心媚现在真的是太火了!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最新消息。都快赶得上国际影星的待遇了,听说她到省城的时候,她的粉丝好几百人到机场欢迎,和她一起同一趟飞机的章子怡都没人理了。”
薛飞笑笑,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问道:“司徒老师那里怎么样,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了,明天司徒老师就回来了!”
“你没问他到底去哪了?”
许婷婷摇摇头道:“他不说。”
“不说算了,人没事安全就好!”
“可我总感觉这次司徒老师不辞而别,肯定是有事。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刚打通电话的时候,司徒老师的语气,我听着都慎得慌。”
“算了,谁都有秘密,不想说咱就不问了。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你不是说你们现在很忙吗?”
“听你这意思,好像不欢迎我似地。”许婷婷不满地白了薛飞一眼。
“说啥呢,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薛飞顺势揽住许婷婷的腰,坐在自己腿上。
许婷婷挣开站起来到:“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是找你有事!”
“啥事?”
“梅梅的手术呗!美国那边已经联系好了,由汤姆逊医生主刀。”
“真的?”薛飞激动地站起身,抱着许婷婷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汤姆逊医生,是心脏手术领域最富盛名的外科大夫,有他亲自操刀,梅梅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说起来薛飞对梅梅有些歉疚,自从梅梅到了人民医院后,他只见过她一面,后来就不断地发生事情,让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再看梅梅一眼。
“好了,好了,还没说完呢!”许婷婷按住薛飞的双臂道:“现在医院有一个难题。”
“钱不够?”薛飞停下手问。
“是,也不是!”
“啥意思这是?怎么个是也不是的?”
“你听我说啊。要是去美国做手术,钱肯定够。但手术要在中国做,钱就不够了!汤姆逊教授已经把有关手术的预案发过来了。上面列出的一些器材,咱们医院没有,别说咱们医院了,恐怕中国境内别的医院也没有,连借都没地方借去。你想啊,去美国是过去梅梅一个,要是来咱这里做就是连器材带医生都需要带过来。最头疼的是,这其中的某些器材是美国政府明令禁止输入中国大陆的。”
“但梅梅现在的身体条件,她根本去不了美国啊。”薛飞急道。
“就是说啊。所以我才说医院有了难题了。”
“许院长怎么说的?”
“我爸这不正想办法呢嘛,其实关键是器材,只要器材能到,人倒是好说,手术就能开展。我爸也着急,这不让我找你来想想办法。他倒是有一条路子,但不知道能不能走得通?让我和你商量商量,这件事他不好出面。”
“你说说看!”
“这次阳平地震,美国不是也派出救援队了吗,这救援完了,人家要走,为了感谢他们对中国人民的帮助,市里面决定明天举行一场答谢晚宴。你知道美国救援队的带队队长是谁吗?”许婷婷的语气突然变得神神秘秘。
“这我哪知道啊!我除了知道美国现任总统是小布什外,连他们的国务卿是谁都搞不清,还能知道一个救援队的队长。不过,看你的表情,这个暧昧的样子,不会是你老爸的老相好吧!”
“你…你怎么知道?”许婷婷惊的睁大眼,嘴巴呈‘o’形,里面足能塞下一个鸡蛋,“真的是?”薛飞也睁大了眼睛。
“你真的是猜的?”
“真的,不会吧,我记得你老爸是部队上出来的啊!”
“真的是,我老爸上的是军医大,上学就算是入伍,曾经作为两国军事院校的交流生在美国留过学,那时候,露丝阿姨和他是同学,对我老爸一见钟情,开始疯狂地追求我老爸。但我老爸是一军人,哪敢在外国的地面上开展一段恋情,死活是不同意,后来露丝阿姨为了这个还自杀过。上面知道了,赶紧把我老爸调回国了。露丝阿姨后来还到中国找过我老爸好几次,都被部队的人挡了驾。你说这次她来,我老爸敢见么?”
“不敢!真的不敢,不过见见也好啊,你老爸现在也是独身,要是人家还有意思,也是一很好的弥补当年遗憾的机会。”薛飞眨巴着眼睛道。
“哪跟哪啊。实话实说,你是没见过露丝阿姨,你要是见过……”
“怎么了,一个恐龙啊!”
“绝对是美女,超级美女,啥恐龙!看上我老爸的就是恐龙?你这是啥思想。”
“美女?美女你老爸当年能受得了诱惑?”
“你不知道,我老爸说,他怀疑露丝是美国中情局的特工。当年接近他是为了策反他,你当是真的看上我老爸了?”
“我就说不可能!”薛飞撇撇嘴。
“可后来是真的看上我老爸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自杀!”
“真的假的?”
“绝对是真的!向毛主席保证,真的!”
“你爸对你这么说的?”
“嗯!”
“他就吹吧!”
“你再说一遍!薛飞,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合着你老爸的意思是让我们俩凭着当年他们俩的那点关系去策反人家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是他脑子进水了还是我脑子进水了?”
许婷婷一瞪眼,薛飞忙道:“好,是我脑子进水了!这难度好像大点吧!”
“什么呀,她现在早就不在中央情报局了,当年自杀发生后,她就被离职了。你知道现在她忙什么吗?走私,专门走私一些见不到光的东西。”
“哦,这么说还好办些。”
“嗯,我爸的意思也是这样,让咱们尽快和人家接上头。”
“好,明天咱们去会会这位你老爸的相好去。不过”薛飞突然转了语气疑惑地问道:“你老爸怎么知道露丝的这么多的事?难道……”
“去!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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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慈善晚宴
( 第二章慈善晚宴(上)
答谢晚宴设在本市的标志性建筑云江饭店顶楼的天台上.
天台的上面是一个透明的穹顶,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夜空,四下透明的地板下面是一盏一盏的各色灯光,照的天台上面,灯火辉煌,五颜六色。
从电梯门开始,一条长长的红地毯通往天台,地毯的两边有十几个保卫和警察站着。在验看了薛飞和许婷婷的请帖后,警察放行,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许婷婷轻挽着薛飞的胳膊走进天台一角的一张桌子看样子在这里,每一个人的身份都用距离主席台远近的桌子代表着。
已经来了不少的人,看样子这个答谢晚宴的级别不算低。几个经常在中央电视台和省台出现的男女明星已经就位,还有从省城来的官员,本地的官员,本市的有钱人、外地的有钱人,知名人士等等凡是有头有脸有名望的人都被邀请来了。最引人注目的是经常代表外交部的发言人秦川也在场站立,举着酒杯频频敬酒。
薛飞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性质的答谢宴,稍有些紧张。好在人人他都不认识,人人也都不认识他。
随着改革开放几十年的发展,先富裕起来的人或者说开始萌芽的上流社会也开始追求更高的精神生活,社交活动逐渐增多,像这种性质的晚会在江北市也经常举行,除去刚开始举办的兴奋,渐渐的这种聚会开始变成真正的社交场所。形形**衣冠楚楚穿着打扮越来越西化的人们,在各自的小圈子里面低声谈论着,结交新的朋友,新的关系,有的时候,这样的一个场所,所带来的收益要比正式的引见或谈判还要大。
晚会还没正式开始,薛飞和许婷婷坐下后,自己的一张桌子上就他们两个。
“你以前参加过这样的活动没?”薛飞低声悄悄地问。ww
“没,你呢?”
“我更没了。”
“这次的两张请柬是我爸的和卫生局赵局长的。说是让你见识见识,长长场面。”
“这场面咱们见识不见识的其实无所谓,你达到了这种身份,自然就见识到了,提前经历了不见得就好。有些东西只有真正属于自己了,你才能体验。比如像现在咱们俩这样,你不觉得和这场面格格不入么?”
“你不要这么看轻自己,身份的高低不代表什么的。”
“我倒不是说看轻自己,而是觉得在这个场合里,咱们属于鹤立鸡群的感觉。你不觉得咱们和他们比起来特干净、特纯洁吗?你仔细看看。”薛飞环视着周围的人群道:“这里的人都对自己身份有一个定位,来的人也都有强烈的功利色彩,感觉身份低的要巴结身份高的,自我感觉身份高的意气飞扬,指点江山的模样是不是特丑陋?”
“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许婷婷用食指轻轻点了薛飞额头一下,“我是那种人么?”薛飞不满地道。
“你当然不是了,几百万的黄金你都不放在心上,你还能是那样的人?你品德高尚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有人来了。”许婷婷抽回自己的手道。
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神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矜持的傲慢,看起来家境很好的样子,因为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纯手工缝制的。纯手工缝制可不是指的是自己买一块好料子找裁缝缝好就是了,而是在专门的品牌店里,由专门的人量好各种尺寸,再由专业的裁缝按照品牌的要求缝制而成,所有的东西都是原装进口的,包括针线,布料,钮扣。甚至有的时候,为了做好衣服,还需要专门到国外去订做。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小伙子彬彬有礼的问道,不过他的眼神却连看薛飞一眼都没看,完全是一种无视,蔑视的态度,就像是和薛飞多说一句话都掉价了似的,问话,眼神都只向着许婷婷。
“可……不…应该…可以吧!”许婷婷有些紧张,语无伦次。
对方没看自己一眼,但薛飞可以肯定这小子早在一旁暗暗观察过自己。虽然他没有用读魂去探查对方,但他就是知道,单凭感觉就能感觉出来,这小子是对许婷婷有所企图。大概是看自己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他们圈里的人物,是个没有权势财富的穷小子,起了邪念了。薛飞心中冷笑,你小子最好别是真的这么想,就是真的这么想也最好藏起来,否则有你受的。
许婷婷的表现更让小伙子心中有底,风度更加翩翩,更加彬彬。
“谢谢!”
小伙子坐下后,伸手打了个响指。马上有服务人员过来了。
薛飞忍不住鄙视一下,露怯了吧,还响指呢,真的贵族、上层社会的人,有人会打响指召唤服务生?自认为很潇洒,其实,哎!
“刘公子,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小伙子看来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服务生都认识了,还很熟悉。
“我就坐在这里了,我原来的位置你看着安排一下。”
“好的!”服务生答应一声,躬身离开了,离开时仿佛不经意扫过薛飞的眼神里满是同情。
“喝点什么?”刘公子很随意的问,眼睛还是只看许婷婷。
“我不渴,谢谢!”许婷婷镇定下来,身子坐直了,很淑女的样子。人处在什么场合下,很快就会适应这种场合,也会很自然地说这种场合里说的话,做这种场合应该做的事!
刘公子起身从经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里取过两杯香槟,把其中的一杯放在许婷婷的面前,然后才坐下轻轻地呷了一口。
“这里的香槟还是不错的,你尝尝!”
应该说到现在为止,刘公子的总体表现还是不错的,一般的女孩也还吃这一套的。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在中国内地小地方现有的上层社会也就是这样了,不可能和国外几百年沉淀下来的那种意境相比的。所欠缺的是从内心深处隐藏的优雅和漫不经心中带有的从容不迫,这些都要靠从小的锻炼和熏陶才能有的。不过刘公子故意做出的样子,虽说不高明,但却也不是没有效果。远处已经有几个漂亮的女孩不服气地看过来。
许婷婷偷偷看了薛飞一眼,见薛飞反而对着她笑了笑,眼睛中带有戏谑,忍不住丢了个嗔怪过去。
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让刘公子心中很不快,有一种演员演出了一场自认为很精彩的戏,盼着在谢幕时等着观众如雷般的掌声和赞美,没想到真的等到了谢幕却发现台下的观众都睡着了。就像给自己的意中人丢了个秋波过去,恰好在那个时候意中人却正在扭过头去没看见。有lang费了表情的失落。
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态,刘公子换上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微笑,站起身走到许婷婷面前微微欠身伸出右手道:“我叫刘子民,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小姐!”
(今天的更新奉上,昨天好像没发全,呵呵,谢谢各位的阅读!)
第三章 慈善晚宴(下)
( 第三章慈善晚宴(下)
如果是正常的社交场合,女士是要起身示意的,对方如果是自己愿意结交的对象,应该由女士主动伸手握手,并自报家门.即便是十分的不愿意结交,也要礼貌地拒绝,像刘子民这样未经对方同意抢先伸手的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现在许婷婷就被刘子民的举动弄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正规的社交场合,青年男女相互介绍结识是很普遍的,但像刘子民这样不免让人有一种强迫的意味,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她可不愿意因此而让薛飞产生误会,所以并没有站起来迎合,相反的反而下意识地躲避,站起身坐到了薛飞的另一边。
刘子民很意外,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在他看来自己主动的搭讪对这些下层社会的人来说等于是一种自降身份了,不能说是恩赐,但起码是一种没恶意地友好。而且很明显自己面对的竞争对手是一个穿着地摊货的穷小子,这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自降身份反而遭到了侮辱了。不过这也更激起了他一争长短的心,他不信凭借他的实力会争不过一个穷小子。还别说周围有人看着,这要传出去,让他在他的朋友圈内海怎么混?他刘大少主动出击被人拒绝,丢人不?他决定把这小妞追上后,先让她体验到真正的上层生活后,然后蹂躏她、摧残她,再把她狠狠地甩掉。让她知道当初敢拒绝他的感觉。
伸出的手僵了一下,不过他的反应很快,僵住的手没有停很自然地落在了桌子上的香槟杯上,如果不是了解过程的人看还以为他本来就是去那香槟杯的。ww
“原来这位迷人的小姐不喜欢香槟,我去给你换一杯红酒吧!”说着点头向许婷婷示意一下,拿着香槟杯走了。薛飞和许婷婷对视一眼,苦笑一下,这不一神经么。没想到不一会的功夫,刘子民竟然真取过两个高脚的红酒杯走回来,在他的身后,一个侍者推着一架小餐车,车上面的冰桶里斜靠着一瓶红酒。
薛飞真的有些佩服这小子了,为了泡妞还真的敢于下本,还真的敢于不要脸。不过公子多金,再加上以这种态度去追女孩子,恐怕没几个女孩子能抵挡的住,鲜有几个追不到手的。大概刘大少是第一次碰钉子吧。其实在这种宴会里,总有一些通过各种渠道来的女孩子,梦想着凭借自己的姿色能钓到金龟婿,可惜大部分收获的是玩弄,不排除有成功的,但很少,比美军在伊拉克扔了个炸弹,弹片却伤到了索马里的海盗的几率肯定大,但大不了多少。
富家子弟、**家庭的婚姻更多的是讲究的政治利益,经济利益的结合,一个漂亮的女人当当小蜜还行,真的想结婚,还是省省吧。有钱有势漂亮女孩还不是有的是,想要多少要多少,他们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孩。
“请原谅我刚才的冒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特意拿出我珍藏在这里的红酒为这位美丽的小姐压惊。请接收我最诚挚的道歉。”刘子民站在许婷婷面前,轻轻欠身一躬。
已经有不少人的目光向这里看过来。
薛飞也像个局外人一样,双手抱着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刘子民的表演。
侍者从冰桶里取出红酒,在许婷婷面前展示一圈道:“这瓶酒是刘公子2008年在英国留学期间,从嘉士伯秋季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据说世上仅存两瓶。刘公子说,为了赔罪,献给这位小姐,请您品尝。”
侍者的话包含了好几层意思,看来是刘子民刚才对着侍者特意交代的:一是,刘公子是从英国留洋回来的,英国号称是最有绅士风度,最讲礼仪的国度,经过这样的环境熏陶长大的人应该不会错的。二是能从拍卖会上买东西,而且是绝版的东西,说明身家很丰厚。三是为了你,这么珍贵的东西我都献出来了,可见我的诚意。
有几个眼冒星星的女孩凑过来,听见侍者的话语,羡慕地‘哇’了一声,好像她们到了Gao潮一样。
侍者的话说完,用力推动瓶口,‘砰’的一声,瓶口上的木塞打开了,双手用白毛巾捧起酒瓶,缓缓的红色的液体注入两个高脚杯。
刘子民端起一杯,晃了晃,对着许婷婷微微一举杯示意,一口饮下。
按照薛飞本来的打算,是在刘子民饮酒的时候动手的给他个难堪,让他手中的酒杯自爆一下出出丑。当着自己的面泡自己的女朋友,太嚣张了,自己再不意思意思太不男人了,虽说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别人的权力,但绝不能是勉强。不过魅惑之眼下,他看到追本溯源传来的红酒真正的出处的影像和刘子民在英国的遭遇,忍不住打消了戏弄的念头,人家也不容易。
不过刘子民的英国经历实在是有些太搞笑了。
刘子民在上初中的时候,家里面才发起来的。有钱了,为了搞好下一代的教育,他的父亲决定送他去英国读书留学,接受更好的教育。一个娇生惯养的初中生突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语言不通的环境下,遇到的心理反差太大。出了国,在国内是相当有面子,但在国外的生活和在国内想像的完全不同,不是想像中那么lang漫的。在英国,他们是老外,很难融入当地的社会中。很容易的,一起从国内来的学生相同的背景下就更容易交流。所以,悲哀来了。在英国待了八年的时间,刘子民的英语语言关居然没过,英文不会多说几个单词,反而是跟着经常在一起的混的广东籍学生学了一口流利的粤语。
更悲哀的是,留学了八年,直到大学毕业,最后拿到毕业学位的专业居然是中文专业。一个中国人,在国外留学,学的是中文,拿到中文的学位,和钱老中的方鸿渐有一拼了。不过他还不如方鸿渐,他的英语还是一团糟,出门在外,比划比说更容易让别人理解。至于刘子民所拍来的红酒就更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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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较量
( 第四章较量
嘉士伯拍卖行确实是在英国本土比较有影响力的一家拍卖行,但这个嘉士伯可不是刘子民去的那一家.他去的那一家叫嘉实多。ww英文名称分别为:carlsberg和carlsderg,只有一个字母的差别。英国人自己知道其中的差别,只有外国人不懂。其实这个嘉实多本来就是为了中国人的需要而单设的一个地方,说白了就是骗钱的一个地儿,专门骗短途旅行来的国人。让人无奈的是:这个专门骗中国人的地方偏偏也是华人开的。
这中国人到了国外,不敢骗外国人,还是逮着自己国家的人骗,让人想起来挺悲哀的。那么所谓的绝版、世上仅存也就知道是啥意思了。可笑的是这些骗人的东西都有正式的证明文件来确认,而国人还偏偏就认这些国外的证明文件。更可笑的是,刘子民在国外生活了八年,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是被骗了,可以想象一下他在国外八年的生活到底是怎样度过的。
许婷婷真的有些为难了。
在这种规格的晚宴上,来的人非富即贵,自己来这里就是莫名其妙的来的,别到时候事情办没办成放在一边,再莫名其妙地得罪个人,那来这一趟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因用求救的眼光看了薛飞一眼。
什么是男人?为自己的女人敢于承担一切事情的人才是男人,薛飞立刻接手过来。
“别喝!这酒不好!”薛飞站起身,挡在中间,恰恰挡住了刘子民看过去的视线。
“什么?你再说一遍!”刘子民不干了,这酒是他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喝,那里受得了别人说这个。
“我说不让我女朋友喝酒,这酒的档次不够!”薛飞转过身,直面刘子民。
两个人都明白,自薛飞站起身后,剩下的就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你喝过红酒么?你懂什么?你知道这瓶酒花了我多少钱买的?”刘子民甚至有些兴奋,他从见到薛飞就看他不爽,一直想找个机会别一别薛飞的苗头,现在机会来了,他不信凭自己的水平、身家、气质会干不过对方。
有的人在恭维中待的久了,还以为自己的水平真的很高。
“我确实没喝过你这种档次的红酒。”薛飞轻描淡写道:“想来便宜的很!”
这次连许婷婷都有些另眼相看了。
“这酒我拍下来,花了我六千多英镑,差不多要六万元人民币。”刘子民得意洋洋地道。
“六万一瓶酒,确实很贵。”薛飞道。
周围的人都在等着薛飞继续往下说,可薛飞的话说到这里嘎然而止,像是认同了刘子民的话,但这和刚才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气氛很不协调。刘子民也觉得很奇怪,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就这么简单的把对方镇住了。
薛飞走到许婷婷旁边,替她拉开一张椅子,等许婷婷走到椅子前,在坐下前微微向前一送,恰好让许婷婷坐下后,和椅子的结合的部分正处于不前不后恰到好处的位置。然后低声伏在许婷婷耳边说了句什么,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不再看刘子民。
薛飞的话很小,但偏偏让周围的几个人都听的很清晰。
那是一句英文的谚语:buyapiginapoke。
翻译成中文的大概意思是:冤大头。
听的懂的人都会心地笑起来。
“你说什么?”刘子民追问道。
这下,笑的人更多了。
没有人被别人取笑了,还要自己追着再来一次的。
“没什么,我对我女朋友说了句笑话而已。”薛飞淡淡道。
刘子民知道薛飞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可自己听不懂也无可奈何。
好在,宴会开始了。
宴会是官方组织的,程序却遵循了西方的方式,没有那么冗长的发言,只是几个领导发了简短的感谢词,各国的救援队推出代表发言,然后就是舞会。穿着西式白色服装的男侍者和红色中国传统服装的女服务员推着冷餐车从侧门走出来,献上一份份精美的食品。
在大厅的中央空出一块空地。
随着悠扬的乐曲响起,一对对男男女女纷纷下场翩翩起舞。
刘子民显然还不死心,盯着许婷婷站起身要走过来,许婷婷看着他遥遥地微微摆了摆手,眼中的拒绝之意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许婷婷是实在不忍心再让他出丑。
刘子民还是站起身,不过拐了个弯,邀请了旁桌上的一位女孩。女孩显然很愕然,不过随后高兴地跟着他下去了。
“看来你还是蛮有吸引力的。”薛飞笑着说道。
“那当然,也就是你当初有眼睛也不知道长哪里了,放着这么一朵鲜花就是视而不见。其实本小姐到那里不是焦点。”许婷婷得意地扬扬下巴,向薛飞示威。
“是,是,这不是我最后还是被你拿下了么!”
“你说什么,谁拿下的谁?”许婷婷睁大眼睛问。
“是我费尽千辛万苦追上的你,行了吧!”薛飞很无奈的说。
许婷婷放开放在薛飞胳膊上威胁的拇指和食指,很成功地说道:“那当然。”
薛飞环顾四周问,低声道:“你看见那位你老爸的那位露丝了吗?”
许婷婷摇摇头道:“没,是不是没来啊,这里的外国人本来就少,来的话应该好分辨的。”
“再仔细找找看!”
“嗯!”
许婷婷站起身,拉了拉薛飞的胳膊。
“别总坐着,起来活动活动。”
“可我不会跳舞啊。”薛飞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谁让你起来跳舞了,走,咱俩转转去,这可有免费的大餐哦,保准你以前没吃过的。不尝尝实在是对不住自己。”
“走!”
薛飞站起来,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平缓舒和的乐曲里,两个人手挽着手,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餐桌。
看样子抱有和他们俩目的的人还是不少的,一排摆放的琳琅满目的餐桌前,聚了不少的人,大多都是些长相姣好的美女。看她们的动作肯定都是经过培训的,一个个的吃相都是那么优雅,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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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赌局
( 第五章 赌局(一)
“对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前几天,你姐姐来看你了!”许婷婷眼睛一边看着长桌上的菜品,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姐?哪个姐?”
“你还有几个姐啊,就是英子姐呗!”
薛飞一听就呆住了。
英子,英子居然来过!
“当时找不到你,后来才知道你是在拘留所。我把她接我家里去住了两天,我问了她说没啥事,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叫你不用担心家里面。我怕她着急找不到你就骗她说你下乡去了,后来她就回去了。再后来等见着你了,这不是就遇上地震了,你又急着出去救灾了,就没来得及和你说。对了,她还拿来一堆你们家里的特产,都放在我家里了,说是你最爱吃的。”
“哦。知道了。她…你告诉她咱们俩的事了没?”
“没,这我那好意思说,不过,她应该看的出来吧!她对我说,说我很漂亮,说你很有福气呢。”
薛飞的脑子一片空白。
英子,她知道我的事了。
薛飞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总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但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摆在了面前。他和许婷婷之间的感情无疑是真的,由情愫暗生到如今的热恋,个中的苦辣酸甜让他第一次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酸酸的甜甜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分别的痛苦和思念,以及重逢后的喜悦都让他食髓而知味,才明白原来这才是爱情的魔力。同样的,英子对于他是另一种感觉,他俩的感情是建立在十几年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基础上,一步一个脚印,虽无多少ji情,但却很扎实,尤其是两个人都已经表明了心意,他对她有了承诺。
作为一个男人,说出的话不是沙滩上写下的字,波lang过后就无影无踪。而是刻在山崖上的石刻,历千百年而不衰的。在有的时候,他心里也不是没琢磨过,两好共一好,享齐人之福,但终归只是想想罢了。两个女子能娶一个就是莫大的福气,都娶了,不是害人家么?再说了,他能那么干么?两个女孩能同意么?
薛飞心里乱极了。
“薛飞,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薛飞回过神,见许婷婷正看着自己。
“呃,没事。”
“还没事呢,看你头上都是汗!”
“是吗?哦,这屋里太热了,我出去走走。”薛飞才感觉出来,自己的背心被冒出来的汗已经湿透了,脸上也正有汗滴落下来。
“我陪你去吧!”许婷婷放下手里的高脚杯道。
“不用了,你在这里盯着找露西阿姨,我去透透气就回来。有事打电话。”
“好。”
宴会厅在顶楼,走出大厅,夜风带着凉爽的空气迎面而来,给薛飞纷乱的思绪带来一丝凉意,浑身的汗水被风一吹,清爽了不少。薛飞扶在栏杆上,俯视江北市的夜景,灯火辉煌,林立的大厦,流水般的车灯,和自己走出来的小镇是何等的不同。城市的快节奏和小镇的悠然宁静在他的脑海中交相呼应,变幻的场景中,两个女孩子的身影都是那么的清晰。
如何取舍?
云江饭店的楼下,一辆加长的林肯缓缓停下。从云江饭店正门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殷勤地为女士打开了后门,等女士坐进去后,又轻轻地关上门,自己打开前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林肯车缓缓启动,拐出大门,很快混入了车流中。
如果不是这个男的薛飞认识,也许他不会多看一眼,如果不是多看这一眼让他看见了那位女士,也许他不会决定跟上,如果他不跟上,后面的许多事都不会发生。再把时间向前推一下,如果刘子民不是想纠缠许婷婷,那么薛飞根本就不可能认识刘子民。可偏偏这些事都发生了。薛飞认识了刘子民,看到了刘子民殷勤打开车门的那位女士露西。
没有犹豫,也来不及告诉许婷婷,薛飞伸手挥出一根毛线金针钉在栏杆上,纵身飞下。现在的薛飞巴不得做点什么事来取代心中的烦恼,跟上露西无疑是最好的逃避烦恼的方法。路上恰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从天空飞落的薛飞直接从打开的副驾驶车窗掉了进去……
司机正开着车,扭头见从车窗钻进来的薛飞,嘴巴张的老大,啊啊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薛飞笑了笑吩咐道:“专心点,向前开。”
司机依旧张大了嘴,但本能的动作让他扭正了方向盘,让过了一辆辆的车辆,拐上了顺车道,不再逆行。
“去,去,去,去哪?”
半天后,司机总算结结巴巴说出话来。
薛飞的魅惑之眼一直在观察着四周,那辆林肯车早已跑的不知道踪影,他只能通过追本溯源观察四周的景物,并以此来判断那辆林肯车的走向。
“一直走!”薛飞吩咐道。
开了足足将近一个多小时,期间拐了好几个弯,眼看着就要出江北市了。路面上的车越来越少,四下的建筑,灯光也越来越少,司机开始害怕了。
“朋、朋、朋、朋、朋友,咱、咱、咱、咱这到底是去哪?”也不知道这司机是天生的结巴还是吓的。
“开你的车吧!”薛飞依旧努力辨认着,随口道。
“朋、朋、朋、朋、朋友,我、我、我、我、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刚会走的婴孩,你、你、你、你、你抬抬手,放、放、放、放兄弟一马。兄弟这车钱不要了,就当是交个朋友。你看行不行?”
感情这司机把薛飞当成歹人了。
“我不是坏人,这车钱也一定会给你的,你放心吧!”薛飞有些好笑,安慰道。
谁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啊,司机肚诽道,可不敢说出来,陪着笑道:“朋、朋、朋、朋友,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今天,兄、兄、兄、兄、兄弟确实是刚接班,没挣几个钱,要不,这、这、这、这、这车你拿去。你放心,兄弟绝不会报警的。”
还是把薛飞当成坏人了。
还没等薛飞回答,前面突然亮起四道雪亮的灯光,司机忙一个急刹车,车停下了。
“别杀我!”司机高举双手,这三个字说的很利索,一点都不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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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赌局(二)
( 第六章赌局(二)
薛飞早看见前面并排停着两辆车,车旁还有人员在走动,他本还以为是撞了车了,车主正在商量,车灯一亮,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并排停着的车是相同方向,把一条路占的死死的,显然是故意停在这里堵路的。ww
出租车一停,立刻有人围上来,敲打车窗。
“干什么的?”
“开门,开门!”
薛飞注意到,围上来的四个人站的位置很巧妙,恰好是人一下车就能被控制,让靠近的两个人都能同时动手的。不仅如此,出租车后面的草丛里应该还有人在埋伏着,而拦路的一辆车里面有一个人手里拿着对讲机,在距离两辆车后面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有一点红光在一闪一闪的,应该是红外摄像机。
这个时候,司机高举着双手,眼神却是看着薛飞。
薛飞轻轻摇下一点车窗道:“这位大哥,请问这是哪里啊,我们迷路了。”
很明显,外面的人显然没想到里面的人会这么说,愣了一下。
“你,下来!”一个黑西服拍拍司机的窗户说道。
司机也学着薛飞的样子,摇下车窗,只敢留一条小缝道:“大哥,不干我的事,我就是个出租司机,啥都不知道。”
两个人都不下车。
一个黑衣人走回去,对着车上的人说了句什么。车上的人对着对讲机开始讲话。
过了一会,黑衣人回来问:“你们要去哪?”
“去童林。ww”薛飞道,在前一个路口拐弯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路牌,记住了这么一个名字。
“往回走,前面的路口右拐。”
“好的,谢谢啊!”
司机马上重新发动汽车,倒了一把后,把方向打死,也不顾不上别的了,加大油门,半个车轮蹭着马路崖子过去,发出吱吱的叫声。到了路口也不用薛飞吩咐,一个右转上了路。又开了十几分钟,路面更黑了,一个路灯都没有,只有出租车自己发出的两道不算明亮的光柱。薛飞道:“停车!”
出租车立刻停下。
“大、大、大、大、大哥,我下车,车给你了!”司机又开始结巴。
薛飞从口袋里掏出200元钱,放在车前面的平台上道:“一直往前开,然后重新找条路再回去吧,不要走原路了,200元钱够了不?”
“够、够、够、够……”
薛飞下了车,出租车一溜烟的跑了。站在原地,薛飞想了想掏出手机,这是原来许婷婷的那款,号码也是许婷婷的。他去灾区后,许婷婷又重新买了一个,这款手机送给他了。两个人已经是这种关系,薛飞也就不在假客套,收下了。
拨通许婷婷的新号码,很快手机里传来许婷婷的声音:“你在哪呢?”
“我出来了,刚才我见到露丝了,来不及通知你就跟着下来了。”
“我没见你走啊。”手机的另一边传来许婷婷很疑惑的声音。
“我走的是另一个门。我的手机马上快没电了,别担心,没事的,我看有没有机会和露丝阿姨谈谈。你也早点回去吧!”
“好的,你小心点。”
“嗯,我会的,”
挂掉电话,薛飞把电池重新拆装了一下,放回衣兜。双手放出毛线金针勾住前面的树木,展开身形向刚才两辆车堵路的地方奔去。
魅惑之眼全力施展下的感应范围大约在千米上下。夜色中,薛飞几乎不用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各处不同的代表生命体的红色轮廓,故而速度几乎没有降低。一路上没有再遇上人,刚才的停放汽车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看来,那两辆车是停在那里专门等自己的。不过在经过的路上,薛飞不时的能看到带着红外摄像头的探头。不过,按照薛飞现在的飞行速度,在红外成像探头里,他的身影也就是一团飘然而逝的红雾。
幸好在公路的两边都种着一株株高大的白杨,正好为薛飞提供了腾挪的空间,双手中毛线金针交替而出,飘在树梢上沿着公路的方向飞快前行。公路的尽头是一片高档的别墅区,按照魅惑之眼提供的画面,林肯车并没有进入别墅区,而是沿着别墅的外墙转了个圈,进入了另一片相对独立的庄园。薛飞在空中的身影没有停顿,直接翻墙进入了庄园建筑。
围墙内郁郁葱葱,青青的绿草地,修剪成矮球状的一个个树丛,从大门口的路延伸过去的路面甚至比围墙外面的公路还要宽大。中间有一个欧式的喷水花池,有百平米方圆,在四外的彩色灯光下,各种各样的水流形成各式的形状在彩色的灯光下,摇曳多姿。花池的后面距离约二百米,是一座十六层酒店样建筑,灯火通明。
沿着花池呈放射状有五条路,路牌上标示分别通向高尔夫球场、马场、健身中心等地。
薛飞隐藏在一株圆球植物后,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辆林肯车就停在灯火辉煌的酒店外。
这里应该是个供有钱人娱乐消遣的地方,一般这种地方大多挂着俱乐部或者会所的牌子,只招待会员,不对外开放。不时可以见到穿着一身黑西服的人三三两两地巡视,还有的黑衣人手中牵着不同类型的大型犬科动物,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虽然看不清楚,但薛飞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在那座酒店样建筑里,有很多的人,而且气氛很热烈。
一条德国黑背似乎嗅出了什么味道,鼻子频频地向薛飞藏身的方向抽动。
薛飞知道该动身了,再不动,就要被发现了。
两根毛线金针飞出,远远地钉在酒店的最上层。魅惑之眼下,整个百米内的人物动静清晰地印在脑海中。逮到一个空隙,薛飞双脚用力蹬出,同时手中的毛线金针快速收回体内,如同一弯强弓射出的箭矢一般,从地面只扑楼顶。在楼顶的栏杆上手一拍一托一番,身子已经稳稳地落在了楼顶的平台上。
薛飞蹲下身形,向后往去,同时魅惑之眼仔细感应,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异常。就连那只不停抽动鼻子的德国黑背,也只用力的打了个响鼻,跟在黑衣人旁边走了。
酒店的楼顶是一个大的天台,放着十几把遮阳伞,伞下面是一对对的躺椅和茶几。夜风吹过,倒还惬意。酒店的最顶层看布局应该是一间间的客房,顺着中央的楼道可以直通楼顶,方便人们在天台上纳凉交流。不过这个时候,天台上和十六层上都没有人。
薛飞放下心,整理整理衣服,顺着楼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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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赌局(三)
( 第七章 赌局(三)
下到十六层,整个楼层都是静悄悄的,在薛飞的感应下,确实,整个十六楼没有一个人.让他稍稍感觉意外的是,他的魅惑之眼居然感应不到楼下的情况,仿佛被一种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顺着楼道走到尽头,在旁厅楼梯的对面,有一架电梯,电梯上面的数字正好亮起在16的位置。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薛飞来不及躲避,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
从电梯里走出两个人,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孩和一个略有些秃顶的胖男人。胖男人似乎没想到电梯外有人,依旧伸在女孩领口里的手僵了一下,待看清了薛飞的模样和穿戴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更是示威似地用力在女孩胸口上揉动。女孩的俏脸通红,却没有躲避,鼻子里发出的拒绝反而引起胖男人更大力量的揉搓。
薛飞一直低着头,很恭敬的样子,直到两个人搂着经过自己以后,才踏脚进了电梯。电梯的门缓缓关上了,薛飞笑笑,把用毛线金针从胖男人胸前顺回来的一张胸卡别在了自己胸前。
银白色的胸卡上印着烫金的几个字母和数字:no:1024。
电梯里的楼层数字很怪,只有1、3、16三层的数字可供选择。选1层是酒店的底层肯定是要离开时候的选择,16层就是本层,看样子只能选3层了。
电梯在3层缓缓停下,电梯门一开,迎面而来巨大的音乐声和喧闹声,夹杂着惊叫,叹息,欢呼,等等极端情绪,各种声音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情绪。立在电梯门口的侍应生没等电梯完全打开马上一个深深的鞠躬,抬起腰身时眼神不被人注意地扫了一薛飞胸前挂着的胸牌,才又低下了头。
这是一个专门的电梯间,空间却不算小,前面被一领红色的围帐隔开,另一位站在围帐前的侍应生见薛飞走近,伸手拉开围帐,呈现在薛飞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薛飞惊呆了。
赌场,在他面前呈现的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赌场。
足足有四层楼高的空间内,金碧辉煌。头顶上十二座巨大的吊灯照亮了整个空间,下面熙熙攘攘地不下几百人。上百台老虎机,一张张的铺着绿色绒布的长方形的桌子前都是人,骰子、牌九、扑克、轮盘、百家乐等等还有各种薛飞叫不上名字的玩意。薛飞没亲眼见过真正的赌场,要说见也是在电影里感受过拉斯维加斯赌场的豪华、和澳门赌场的气派,见识过香港赌片中各位赌神、赌圣、赌侠、赌霸一掷千金,showhand时的热血沸腾。但面前展现的真实的赌场,一点不比在电影中见到的地方差,甚至还要豪华。
一时间,薛飞的大脑真的有些短路。这是在中国,可能有这种地方存在吗?
“先生,要不要换些筹码?”依旧在为薛飞打起围帐的侍应生礼貌地问。
“好。”薛飞下意识地答道,一摸身上才意识到自己今天随身带的二百元钱都给了出租车司机了。正待说不要,却见在电梯前的侍应生走过来,拿起一样东西在自己胸卡上一扫,红光一闪后,侍应生问道:“先生,换多少?”
刷卡!这也行?
“随便吧!”薛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多说少了都好像不太合适,随口敷衍道。
“好的,请稍等!”
十几秒后,侍应生回来了,用一个四方的托盘托着十几个筹码回来。九个蓝色的,十个红色的。
“先生,祝你玩的愉快!”看薛飞收起了筹码,侍应生鞠了一躬,退下了。
薛飞把筹码在手掌中把玩,很精致,放在手掌中的手感也很好,晶莹剔透,像水晶似的。蓝色的色泽幽蓝像海,红色的却也红的不那么艳丽,更偏近粉红一些像刚吐蕊的杏花,都散发出淡淡的萤光。唯一的区别是蓝色的上面的数字是一个一后面四个零,红色的一个一后面三个零。这就是十万块啊,乖乖!这还是随便玩玩的。
要是薛飞知道他手中的筹码是按美元计算的,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赌场能开到这种级别,赌客的人身安全,赌博资金的安全就是主要的了,至于外部的硬件设施反而不是大头。一般来说一个赌场只要有三个月能正常运作,就足以捞回所有的本钱,再往后的就是纯利润了。实行会员制就是安全的一种考虑,会员的质量高低决定了安全系数的大小,质量越高,所拥有的能量越大也就越安全。
资金安全主要通过境外账户的运作来完成,在赌场内是不设现金交易的,而是让赌客把钱汇入设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的一个指定账户中,要知道在拉斯维加斯赌博是完全合法的生意,不会因此而被要求国际协查。这样即便在国内被查,也查封不了国外的账户,最多是查到了一大堆筹码而已,而这毫无意义。对赌客而言,资金只要安全。赌博算不上是什么重罪,大不了交点罚款了事,罚款的金额对他们来说来说,不亚于是毛毛雨。
对庄家而言,只要有钱在,这种赌场很快就能在其他地方重建起来。
置身于大厅内,薛飞漫无目的地转了半天也没丢下一注,基本上他对这些是一窍不通,游戏规则都不懂,那怎么玩,即便不是自己的钱也不能随便给人家lang费了吧。唯一略微懂一点的是梭哈,还是拜看的时候,一旁的同学给介绍的。不过,反正他也志不在此,借着四处溜溜达达的机会运起魅惑之眼东瞄西看,想找出露丝的一点踪迹出来。但,露西好像消失了一样,整个大厅都转遍了也没追本溯源出露西的哪怕一丝痕迹。
薛飞感到有些疲倦,就近做在一台老虎机前休息,马上有侍应生端着盘子走过来,在付出了一个红色的筹码后得到了九个绿色筹码和一大堆的硬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老虎机是最简单不过的一种游戏,投一个硬币拉一下扳手,然后中了多少就会从下面吐出来,没有技术含量,纯粹的运气游戏,大多数人玩它也不是为了中多少,消磨时间而已。
薛飞投进一枚硬币,随手拉了一把拉手,没抱多大指望,没想到老虎机的屏幕上三个相同的图案连成一线,整个屏幕都震动起来,吐币口哗啦啦连续吐出了一大堆硬币,比刚才侍应生给的硬币还要多。这下勾起了薛飞的兴趣。薛飞起身换了一台老虎机,投下一枚硬币,拉了下扳手,没想到刚才的一幕重演,一阵剧烈的音乐声中,吐币口又是一阵连续的哗啦声。又换了一台,投入硬币,拉下扳手,又是哗啦啦的吐币声。
当薛飞换到第四台机器,老虎机连续吐币的声音终于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大约十几个赌客不看自己的桌面,反而是扭过身看着薛飞投下第四枚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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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赌局(四)
( 第八章 赌局(四)
清脆的投币声音响起,是硬币在下降的过程中触碰了标志投币成功的弹簧,薛飞看了看四周关注的目光,忐忑地拉下了拉杆.
随着拉杆的弹起。“哗啦啦”的声音再度响起,周围一片哗然。
居然连中四次,太不可思议了。
这次连赌场的工作人员也惊动了,很快有穿着黑西服,戴着耳机,领夹式麦克风的人快步走过来。
“这次不是我!”薛飞很无辜地说道。
“这次是我。”薛飞身边的一个老头很无奈地说道。
吐币口确实是吐币了,但是不是薛飞占据的那一台老虎机,而是薛飞旁边的一台。
明白了真相的人们很欣慰地收回了嫉妒的目光,,心中发出了满足的呼喊。
切!我就说那里有这么幸运的人。
既然奇迹没有发生,周围的人马上扭过脑袋,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面前的台桌。
薛飞反而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接一个的硬币投进去,拉动拉杆,然后被老虎机一个个吃掉,半个小时后,不仅赚的硬币都送回去了,就连用红色筹码换来的硬币也一个不剩地送进了虎口。看来,运气还是干不过经过严密概率计算的科学。ww
薛飞怅然地站起身,活动了活动四肢,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别看半个小时时间不长,但在精神力集中的情况下,依然很累人。
这时,一个身影吸引了薛飞的注意,是刘子民。
在他专心致志对付老虎机的时候,刘子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大厅,坐在一桌玩梭哈的人中间,正玩的兴致盎然,面前红色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好几摞,看他兴奋的样子,应该是赢了。
薛飞立刻凑了过去。
对刘子民的追本溯源只能追到一个电梯间里,画面显示在送露西上了电梯后,就再没见露西出现。下一刻刘子民就已经坐在了牌桌前,单凭这些个信息可找不到露西在那里,更别说他还要和露西面谈,看来一切还得着落在刘子民身上。正好有一个人离开牌桌,薛飞立刻坐了上去。
刚开始刘子民还没在意。等这一轮牌结束下一轮牌要开始发了,他才发现了薛飞,忍不住‘咦’了一声,看向薛飞的神色全是疑惑。
薛飞友好地笑笑。
刘子民满心的疑惑也只能是闷在心中,牌局一旦正式开始他是不能再随便走动,更不能过去问问薛飞,或是私下说几句话的,否则其他的参与者会认为他们俩个在做牌,在交换意见或是底牌,这意味着他俩在出老千。
赌桌上负责发牌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长相一般,很清秀,十根手指倒是很白很纤细的样子,赌场上的正式称呼叫荷官。大概是见有新人刚上场,荷官多交代了一句:“本桌最小筹码是一百元,封顶五千元,下底一百元,桌上的资金到达八万后自动开牌。需要特别说明一下,无论最后的输赢如何,本赌场会从每次的赌资里抽取一定数目的筹码作为服务费。好,请各位下底。”
共计有四家,每一家都扔了一枚代表一百元的绿色筹码下去。
荷官熟练地洗牌,发牌。
按照梭哈的规矩是,发的第一张牌是暗牌,是除了自己外谁都看不到的,第二张是明牌,别人可以见到。以牌面的大小决定先叫牌的顺序,然后叫注、加注、跟注等等依次类推直到最后一轮牌如果还有人跟,那么就以五张牌包括暗牌的大小来决定最后的输赢。这个看过的都知道。
头一轮牌发过后,薛飞的牌面是一张黑桃5,下家的牌面是方片k,刘子民的牌面是红心a,末家是黑桃a。魅惑之眼下,四家的底牌分别为:梅花6,方片7,黑桃k和黑桃q。没有一家成对的,也不可能出现什么太大的大牌。
对于第一轮牌而言,牌面的大小其实没太大的关系,后面还有三轮牌,随便凑成一个对就算是不小的牌了。所以几家都毫不犹豫地跟了。如果按照正常的顺序,第三轮牌按照牌面的大小是从末家开始发,每一个人应该得到的牌分别为:方片q,方片5,红桃9和梅花k,那么刘子民就会在牌面上直接出现两个k。
薛飞通过魅惑之眼将后续牌的排列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对他而言,输赢反正都是无所谓是事,他的目的就是让刘子民的牌最小,而且是把把最小,逼着刘子民离开。如果刘子民还在大厅内玩,那么就让他在赌场内玩什么输什么,逼的他在赌场大厅内玩不下去,只有这样才可能他去找露西。露西是他带来的,很可能还要他再带走,在赌运如此背的情况下,他有可能会待在露西身边等待。那么自己就有机会知道露西在什么地方。
所以在末家发话后,薛飞毫不犹豫地加注到了最大,如愿地取得了第一张牌。
这样,在第三轮发完后,薛飞的牌面是杂顺,下家是同花的面,刘子民啥也不是,最大的是a,末家也是杂顺的面,而且最大的也是a。
在这种局面下,其实大家的几率还是差不多的,还是拼谁能拿到一对牌,有一对牌赢的几率就很大,毕竟出现同花和顺子的几率要小的多。还是末家先说话。赌注已经下到最大,不可能再有加注,第四轮按照正常顺序发牌。
第四轮发罢后,牌面上有了变化。
薛飞的牌有一对五,下家是一对k,刘子民全是单牌,末家是一对q。
从概率上讲,刘子民还有机会赢牌,他拿到a、k中的任何一张,同时其他三家都没成三张相同的牌或是两个对子,他就肯定赢了。但是相对几率太小。在下家对k跟了以后,刘子民把牌扣下,放弃了,薛飞轮到最后发话,见刘子民放弃也跟着放弃了。
真正的牌局,不可能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在决胜局的时候,对阵双方都是天大的牌,同花顺,四条等,都是赌房子赌地赌家当赌命也值得的牌。真是的牌局里一般的出现三条、顺子或富尔豪斯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大牌了。
第二把一直到第五把都是平平常常的牌,刘子民很早就放弃了,也省了薛飞的心。到了第六把的时候,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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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赌局(五)
( 第九章 赌局(五)
这一次牌桌上每个人的牌面都是大牌,而且是那种玩一辈子牌都不一定能遇上的大牌.最后一轮牌发下来后各人依次的牌面是:薛飞是红心9、10、j、q,下家是黑桃9、10、j、q,刘子民是四条a,末家是梅花10、j、q、k。真的有点拍电影的味道了,在同一场牌局里面一起出现这么多的大牌。连发牌的荷官都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这样的牌面立即引起了赌场监控室的关注,毕竟这样的牌多少年也不一定出现一次,很让人期待。监控人员把赌场内所有屏幕的画面都切到了这个桌面上,尤其是大厅内的大屏幕上,更是以不同的角度进行展示,屏幕右下角的画中画将整个发牌过程一遍一遍的重放,力求让人们明白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大厅内的人立即被画面吸引了。
这可不是电影,这是真实的牌局。
除了薛飞外,剩下的三人很紧张,很凉爽的厅内,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冒出了汗。
荷官静静地等待着四个人发话,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的动作影响了客人的判断。突然,荷官的脸上现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嘴里面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微笑道:“各位先生,我刚才接到经理的通知,公司准备为此次牌局进行全程录像,并准备为各位拍一些特写的画面以作为我们的宣传资料,如果各位同意的话,此次牌局涉及的所有筹码都将由公司提供。当然为了公平起见,如果选择不跟,您所未跟的筹码的数目也将由公司返还给您。”
也就是说胜不胜都有钱赚。
四个人相互看看,眼中都有些兴奋。
在大厅玩的人,不会是特有钱人,真的有钱人都在vip包房里面,是不会在大厅里面玩的。牌局上面的筹码金额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如果再加上按照赌场的说法,等于是凭空白赚了一笔。那还有啥不同意的。再说他们都不是啥公务员,也不怕曝光,拍个宣传片算什么。
薛飞没反对,牌局上的底牌他都看清楚了,刘子民的牌是肯定赢不了的,他没必要反对。反正只要是刘子民输就行,至于谁赢他不在乎。反正就是他赢了,钱也成不了他的,反而便宜了那个胖子,想起那个胖子来,薛飞就是一阵的厌恶,多大岁数了,还老牛吃嫩草。
荷官见四个人都没表示反对,右手向前在桌面上划了个优美的半圆道:“请各位下注。牌面上现在是9、10、j、q黑桃顺面最大,请先说话。”
下家毫不犹豫地把桌面上的筹码都推了出去:“梭了。”
接下来是刘子民。
刘子民犹豫了。
如果他的上家真的是同花顺的话,正好杀他的四条。但他的四条是除了同花顺之外最大的牌,一旦上家偷机,他pass的话,那就太逊了,尤其是这家赌场是他经常来的,一旦拿着这么大的牌让人家偷机成功,那么在他的小圈子里的名声就毁了,会让他的一群小哥们看不起的。输钱不可怕,输人他受不了,再说这点钱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大钱。
“我也梭了。”刘子民跟着把手里面的筹码推了出去。
末家一直在观察前面几人的脸色,灵巧的手指上下起伏,引的几个筹码在手指间往复滚动。前几局里他赢的最多,一旦这局输了不仅没赢而且反而要赔不少。尤其是赌场的话让他更为心动,不跟,赌场还会发一笔筹码,这么算下来,这一次的赌场之行收获还是很大的。关键的是,自己的同花顺在所有的同花顺里面按花色来说是最小的,这一场局太邪门了,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看的出自己的上家是个有钱的主,而后来的那个人的眼光就一直盯着自己的上家没动过,从他的感觉来看,像是有人设局要赢自己上家的,这个浑水可不好趟。输了不甘心,赢了这么看来也不是啥好事。人家在钓凯子,自己贸贸然撞上去,不是找死么?而且若是真的在钓凯子,以自己在桌面上的牌也不可能能赢。
“我pass了。”末家自己桌子上的牌扣过来,示意放弃了,然后站起身收拾好自己桌子上的筹码走了。
薛飞很无奈。
他实在不愿意跟。
这几家牌的底牌他很清楚,他自己是红桃k,下家是黑桃6,刘子民的底牌是什么无所谓,是个小方片3,末家是梅花9。按照大小排,是薛飞的牌最大,末家次之,然后是刘子民,然后才是下家。下家是同花,牌虽不小,但还是比不过四条,在刘子民的牌面已经是四条的情况下,他的梭哈属于是偷机。
现在是薛飞的牌最大,如果末家不跑的话,他本来是要pass,他不想赢钱来便宜了那个秃顶的胖子,但现在他必须要跟了,他不跟的话,刘子民就要赢了,这是他更不愿意的。
薛飞很不情愿的推出筹码道:“我也梭了。”
大厅内的人都紧张地看着大屏幕,随着镜头,扫过一幅幅依旧摆放在绿色绒布上四叠牌和在第四叠牌后面空空的座位。三个人的表情各异,有的兴奋中带有紧张,有的面无表情,有的苦笑中的无奈。尤其是薛飞的表情,相当怪异,哭不哭笑不笑的,像哭又像笑,哭笑不得,看样子让人很难判断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有点像高兴过度了,又像是输惨了。一张脸上出现截然相反的表情很难形容。
“三家选择梭哈,一家pass。现在请各位亮出自己的底牌!”荷官尽量保持自己的声音不走调。
刘子民翻出自己的底牌方片3。他的牌面已经是四条了,其实翻不翻无所谓。
薛飞很不情愿地翻开自己的底牌,红桃k。立刻大厅里响起一片唏嘘声,真的是红桃k啊。在别人看来,这样的赌局是很兴奋和过瘾的,但惟独对薛飞而言要差一点。未知才有意思,如果你和别人打赌玩,而最后的结果其实你都知道了,这赌局也就没意思了,赢也赢的没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最后的一副牌上。从牌面上看,这副黑桃牌还是有机会的。只要他的底牌是黑桃k。按照游戏规则黑、红、梅、方。一样的牌黑桃是大于红桃的。只要他的底牌是黑桃k,他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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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子弹的速度
( 第十章 子弹的速度(上)
一只手伸过来,手很干净、白皙、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洁,这只手简简单单伸过来,拿起底牌翻过来.
一张黑桃k。ww
9、10、j、q、k一条龙,全部是黑桃。
“黑桃9、10、j、q、k顺子赢。”荷官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愣了一下宣布道。
全场哗然。
薛飞的眼珠都要掉下来,这不可能,他明明看到是一张黑桃6,怎么可能变成黑桃k呢?不可能。
出千!肯定是出千!
薛飞差点喊出来。
不过,这不正是自己需要的结果吗?薛飞把冲到嗓子口的话生生咽下。
“恭喜,恭喜!”薛飞站起身,走过去伸出手。
下家是一个穿着西服的小个子,相貌倒是很帅的样子,就是个头不算高,看模样还不到二十岁,但人很沉稳。轻轻握了薛飞的手一下道:“谢谢。”,手很快松开了,薛飞几乎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温度手就离开了。握完手,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手是凉还是热。
刘子民也站起来,不过没有过来表示祝贺,而是直接走掉了。
薛飞刚想跟上去,被赌场的工作人员拦住了,随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六个蓝色的筹码,是最后一轮他梭哈掉的筹码,这是赌场补偿他的。
薛飞随手拿起来放入口袋里。
再找刘子民,又不见了。
这次魅惑之眼的追本溯源居然失效了,他寻找不到刘子民曾经活动的痕迹,没有图像,甚至连扫描透视的功能都失去了。ww这让薛飞心里暗暗吃惊,他从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但在今天已经连续出现过两次了。上次在十六层的时候感应楼下的情况就没能感应到,现在居然连魅惑之眼最基本的功能都没有了。
没见到刘子民,视线却正遇上牌桌上的那位下家。
下家很悠闲的样子,在这里转着看看,在那里转着瞧瞧,不时地扔出一两个绿色的筹码在各个台面上碰碰运气,但无一例外都输掉了。薛飞留上了心,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下家别看在四处乱转,但一双眼睛却一直都盯着几张梭哈的牌桌,似乎有些不放心,心神不宁。
终于,下家眼中一亮,快步走向一个台桌。
薛飞四下转悠着看,脚下一步步地离下家坐的台桌越来越近。
他感觉的到这家伙肯定是有问题,好奇心让他想看看这位到底是如何出的千。
分页符同一刻,赌场的监控室。
满是屏幕的墙壁上,显示着赌场的各处和各个台位。从各个角度拍摄的画面动忠实地记录着发生的一切并如实地反映在屏幕上。操作台前有几个人在忙碌着,他们后面背着手站立着四个人,全都全神贯注看着屏幕。中央的大屏幕和周围的九个小屏幕上显示着同一个桌面的不同角度方位。画面上显示,有一个穿西服的小个子刚刚坐下。刘子民恰在这时推开门走进来。
“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发问的是一个异常美丽的中年女人,金发碧眼,和薛飞在许婷婷手中看到的相片完全一致露西。
“没有,很正常。”刘子民擦擦脑门上冒出的汗道。
“是,从监控室上的画面看也很正常,没一点毛病。”露西像是附和刘子民的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会不会真的是运气?”一人道。
“你相信运气?”露西反问:“笑话,你要是相信运气还用找我?”
露西一口流利的中文。
“可是你说他是出千,但我们已经用高速摄像机拍摄过了,没发现什么毛病啊!”
“没毛病说明我们还没找出来问题所在,是我们笨,除了这个说明不了什么!”露西断然道。
四个人都闭上了嘴。
“除了什么都没发现,你还发现其他的异常没有?”露西突然扭头看着刘子民问道。
“没有!”刘子民有点莫名其妙的答道。
“你就是头猪!”露西说了一句然后不再说话,而是自己在控制台上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了几下道:“你看看这个人,认识吗?”
画面上显示的是薛飞,正东张西望地乱看着。
“这个人不认识,只不过今天晚上在云江饭店我见过他。刚才见到他我还很奇怪呢,他现在应该在云江饭店才对,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在牌桌上没感觉吗?这个人坐在你一桌,处处都针对着你。”
“不会吧,他也输了不少啊!”
“真不明白我的家族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作!难道你们就不能派点能干的人出来吗?”
刘子民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羞愤地看着露西。
露西依旧毫不留情道:“别这么看着我,你难道不知道你其实就是个垃圾吗?rubbish!”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露西小姐,请您注意您的用词!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们请你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谩骂的。如果你真的有本事,请你尽快找出问题来,而不是在这里束手无策。”一个岁数稍大的人沉声道。
刘子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露西转头指着屏幕道:“连这个人都已经看出来不对,你们居然还说是运气,可笑。还有你们的安保是怎么做的,这个人你们难道没发现和刚才我要你们派出去拦截的那辆出租车上的乘客很相像吗?他是怎么进来的?”
露西的这番话总算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动容。
“查一下,是不是这个人!”岁数稍大的人吩咐道。
操作台前的几个人立刻找出了刚才的录像,在监控室里面的大屏幕上重放。
过了一会,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没错,这两个人绝对是同一个人,在如此戒备森严的情况下被人偷偷摸进来,这无异于打了所有人一个耳光。在他们看来固若金汤的安保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抓!”岁数大的人咬牙吩咐。
“不用了,他不是重点。我们还要靠他来找出问题所在呢!”露西摇摇手道:“再说,在赌场内大动干戈,还要不要赌场的信誉了。别忘记了,赌场这个行业是最讲信誉的,没有了信誉就没有一切。”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请上来吧!我来会会他!”
“我去!”刘子**动请缨。
“好,记住了,态度要好!去吧!”
露西交叉双手放在胸前,眼神落在另一个屏幕上,小个子西服正翻开最后的底牌,然后,荷官推过来一堆筹码。
“问题出在哪呢?”露西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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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子弹的速度(中)
( 第十一章子弹的速度(中)
这个问题也在薛飞的脑海中萦绕.
从行动上看,这个下家的一切动作都很正常,没看出任何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按规矩看牌拿牌,规规矩矩的大牌跟小牌跑,没啥不同的。ww唯一称得上怪异的就是凡是筹码大一些的牌局,最后的赢家准是他。
要不是上一次魅惑之眼看穿了他的底牌,薛飞真的怀疑是不是确实是人家的运气太好了。
刘子民穿过大厅的人流直接找到了薛飞。
“你好!”刘子民打招呼道。
薛飞没想到刘子民会主动找上自己,很意外,现在的他没有魅惑之眼的帮助,要想找到露西只能完全靠刘子民带着自己去了,而且还得是刘子民的主动的意愿。他还不知道这也是刘子民的目的。
“你好!”薛飞回答。
“有时间么?能和你聊聊吗?”
“好啊!聊吧。”
“在这里?”刘子民看看四周的环境,“太乱了吧!”
“你说去哪?”
“咱找个安静的地方!”
“行,我跟着你走!”
谈话出乎两个人意料的顺利,谁都故意没有说出来要谈话的目的,两个没有谈话目的的人相约着去安静的地方谈话,各自心怀鬼胎。
刘子民笑笑在前面带路。
按照原路穿过大厅返回,薛飞这次注意到,在大厅的四个角各有一个颜色不同的围帐,分别为红色,也就是他出来的那个围帐;绿色、蓝色、和黄色。ww他们进入的就是黄色的围帐。围帐后面是一架电梯,从电梯门口站立的人,薛飞一眼就认出了这部电梯是在追本溯源展示的画面中露西上去的那部电梯。会通往哪里呢?
电梯缓缓启动,在十五层停下。
出了电梯的门口是一个长长的过道,过道的两边全是透明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两边都有人在走动,忙碌,电话声此起彼伏。这里不像是一个赌场,倒更像是一个大型公司的写字间。所有的人都几乎是西服领带皮鞋,连女的都不例外,隔成一个个半高的空间内,都有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手指不时地敲动键盘和鼠标。
过道的尽头拐过一个直角弯,又走了十几米,前面是一道枣红色的大门。门很高,和楼道的高度一样,大概有三米多,给人的感觉很高贵、门上面还画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图案,不知道是啥意思,反正让人感觉很是玄之又玄。
侍立在门口的侍者见他俩过来,忙伸手推开门,然后双手下垂低头恭敬地让过二人后才重新关好大门。
门内是一间宽大的办公室打扮的房间,有一百多平米大小。迎面是一圈宽宽大大的沙发,地面是木制地板,地板上在人经常走动的地方还有手工地毯铺着,图案很艳丽,有点阿拉伯的风格。远处是巨大的办公桌、大背靠椅和书架,都是暗红的深颜色。
一个很漂亮的外国女子笑着迎上来。
“欢迎欢迎,快请坐!”
薛飞完全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就这样蹦出来了。
“露西?”薛飞试探着问道。
露西道:“是,小刘和你说过了吧!还没请教!”
两个人的手握了一下,薛飞道:“薛飞!”
跟着后面的刘子民听完笑着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说完立刻走了。
薛飞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刘子民要和自己聊,是露西要见自己。她见自己干什么?难道她知道自己找她的目的了?不会吧,但除了这个还能有其他是什么原因?
两个人都坐下后,露西一边为薛飞倒茶一边像是不经意地开口问道:“薛先生在那里高就啊?”
“现在在江北市人民医院上班,还没正式分配呢!”
“哦,医生可是个好职业,我当年上学还学的是医科呢,很有前途。在美国,能取得医生行医资格的,都能算得上中产阶级了。”
薛飞对露西没啥戒心,自己求人家办事,两个人要合作,肯定是要有一个相互了解的过程,所以他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但露西的感觉完全相反,她觉得面前的这位太没心机了,问什么说什么,一会刘子民调查回来能和他的话对的上的话,她反而要彻底看轻对方了。
“在中国,取得了医师资格,也得看去在了那家医院。不同的医院,待遇相差就大了。”
“美国私人诊所多一些,平常的一些病大家去诊所去就行了,不用去大医院。一般来说,私人诊所的收入比在医院上班的收入要高的多。”
“国情不一样!”
两个人都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都在措辞如何把话题引入自己的轨道。
露西的耳机内传过来刘子民的声音。
“调查过了,他确实叫薛飞,是一个大学生,还没毕业,现在正在我市最大的一家医院实习,前几天刚从灾区回来,没啥背景,是从乡下穷地方来的,他的女朋友叫许婷婷,是医院院长的女儿。”
露西认真看了薛飞一眼,他说的居然都是真的,不会没有心机到这种地步吧。
“请你过来,是想让你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想以你的身份应该没有我们这里的会员卡吧!”露西问出第一个问题,脸上没太多的神色变化。
薛飞指指胸牌,没有正面回答。
露西摇摇头,眼光直视薛飞的双眼。
“我们调查过了,这个胸牌不是你的,它属于另一位先生。而且我们去请那位先生了,如果他没有授权给你动用,先生,你就要有麻烦了。我这不是恐吓,而是规矩。是会员都明白这个规矩。”
动武?这个薛飞不怕,虽然没有魅惑之眼,但他的毛线金针却不影响使用,有了这个,别说这一个小小的赌场,就是来一个连队,不,一个连队肯定不行,应该是来一个满编的特种团,如果不携带重武器,他也有信心对付的了。实在不行,脱身肯定没问题。
薛飞笑了,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胁,要不是有求于对方,他倒要威胁威胁对方了。放松地把脚放在了茶几上,身子仰靠在沙发上,双手枕在头下,很放松很惬意道:“好啊!我等着。”
薛飞的表现让露西吃了一惊,本以为已经掌控了局势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并没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样看透对方,因为她看的出来,薛飞是真的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他的放松是真的,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威胁。能做出这种表情的人,只能有两种,一种是疯了,而另一种则是要掌控了比自己的威胁更强大的资源,才会如此的不在乎。
薛飞是哪一种?答案很明显,明显的让露西不相信。
大门重新开了,刘子民带着一个秃顶的胖子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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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子弹的速度(下)
( 第十二章子弹的速度(下)
没错,秃顶的胖子就是薛飞在电梯间看到的那个胖子.
胖子很气愤,一见到薛飞就急吼吼地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我认得他,当时我就感觉不对,你看他一脸坏笑的,一看就知道不少啥好鸟。”
“好吧,当事人都在了,薛先生,我现在需要一个解释!”露西双手抱在胸前,冷眼说道。
“解释?有必要吗?”薛飞的身子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其实你们都已经猜出来了我是怎么进来的,还需要我给出答案吗?有意义?”
“我们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进来的。如果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从轻发落。”刘子民说道。
他的这番话,露西听起来很满意。
“我说我是飞进来的,你们信吗?”
“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你要争取一个好的态度。你要这么说我们就帮不了你了,说点实际的,别想混过去。”
“还是呀,我说的你们不信还问我干什么?”
露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叫薛飞的小伙子东拉西扯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逃走的念头,而且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到底是什么原因支撑他有这么强大的信心认为自己不会受到惩罚或是伤害。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进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给我一个让我认为说的过去的答案,然后我就放了你。”露西挥手止住了刚从门口进来的十几个大汉的动作,很郑重的对薛飞道。
薛飞看看四周,tian了tian嘴唇没说话。
“你们都出去吧!”
见所有的人都不动,露西瞪了刘子民一眼,刘子民忙摆摆手,带着人走了。ww
秃顶的胖子一边走一边还不依不饶地道:“还有我的卡呢,还我,你个骗子!小偷!”
刘子民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变的有些煞白,用力拍了他一下,才让胖子收声。
出了门,看着门关好了关紧了,胖子才小声道:“咋回事?干什么打我。”
“我够笨的了,你比我还笨!怪不得让人家欺负呢。你还不看看你胸前挂的是什么?”
胖子一低头,只见在自己胸口的衣服上别着自己的卡,卡面用一根细细的金线穿过,底下面吊着一串筹码。
“什么时候回来了?”胖子很奇怪的问。
刘子民却长长吐了口气道:“我有点明白了,和人家比起来我真的很笨!”
房间内。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露西道。
“我说我进来就是为了找你,您信吗?”薛飞坐直了身子,也很郑重地道。
“为什么找我?给我个理由。”
“我想通过你的渠道,走私一种设备。我知道你的身份。”
露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薛飞,突然笑了。
“有意思,你知道我的身份?呵呵,可惜了,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做走私的生意了吗,薛先生,你的情报可有些过时哦!”
这让薛飞有些意外,他的情报都是许振东给的,过时不过是的他那里知道。
“即便过时了,你也应该能找到走私的渠道吧,我只知道你,其他的渠道我不知道,而且我只想通过你来办这件事。”
“哦?为什么?这么看的起我?”这次轮到露西意外了。
“因为介绍我来找你的人对我说,你是他最信任的人。我相信他的话,也相信你的人品。”
“是谁?”
“对不起,我答应了不说他的名字。”
“那么我就爱莫能助了!”露西耸耸肩。
“可是……”
“没有可是,薛先生。”露西摇摇头。
薛飞还待再说,露西提高声音道:“薛先生,请你不要忘记,在这里我是主人,你没有征得主人的同意私自进入,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如果这是在美国,我甚至可以开枪将你击毙而不用承担法律责任。所以,现在请你离开。我已经很有忍耐力了,请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在谈判上,薛飞绝和露西不在一个重量级。
薛飞还想说话,露西没有再给他讲话的机会,伸手在茶几上的铜铃上轻轻拍了一下。
“叮~~~”
清脆的铃声响起。
门开了,几个穿着黑西服的彪形大汉走进来。
“小姐!您找我们?”几个人同时说道。
“帮我送薛先生出去!”露西吩咐道,然后看都没看薛飞一眼自己先抬脚走了。
“请吧,薛先生!”为首的大汉做了个请的手势。
薛飞很无奈地站起来,总不能赖着不走吧!
薛飞几乎是在几个大汉的押送下被送出了庄园大门,然后铁门在身后面重重地关上了。
就这么回去?
薛飞抬头看看大门,这么回去肯定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
一边在门前徘徊一边琢磨,主要是露西的身份很特殊。她应该在这个庄园内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听命于她。但她是以救援队的名义来的,这起码说明她来大陆的时间不长。按照这个推理,露西应该是和这个赌场有很深的渊源,这次过来纯粹是意外,有点像打着钦差旗号下来视察的官员。
薛飞虽然想的不十分对,但是大体上倒是能对的上露西的身份。
这家赌场是露西的家族和中国本土的势力相结合的产物。
在大门外转了两圈,薛飞叹了口气,回过身,向着来路走了。
监控室里的露西看到这一幕,却有些焦急。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按她本来的预计薛飞会发动一切关系来维持,或者是再一次寻找和自己面谈的机会,但是薛飞的这一走,让她有一种是不是玩过了的感觉。
“想什么呢?这么安静!”
露西猛然扭过头,只见薛飞正立在自己的身后,对着自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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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超越子弹的速度(四)
( 第十三章超越子弹的速度(四)
露西不敢相信,看看屏幕有看看薛飞,脑子里突然有些犯晕,平生第一次觉得脑子居然不够使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想回来就回来了!”
两个人之间的问答让监控室里其他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ww
薛飞,他们都从屏幕上见识过了,偷偷潜入庄园,要不是露西发现了,现在依然在庄园内逍遥呢。监控室是整个庄园的核心,大脑,安保的级别是最高的,但就是这样的地方被一个强制送出庄园没几分钟的人侵入,这是对他们最毫不留情**祼的挑战。所有的人都被激怒了,只要露西一声令下,他们就要扑上去把这个得意洋洋的小子撕成碎片。
但露西偏偏没有下令,反而很平静地和薛飞继续聊天,就像根本没有刚才那么一件事发生。而她遇上的是一个可以倾吐的对象,闺中密友一般,可以无话不说。这让所有的人无所适从,薛飞的感觉也很奇怪。
在露西扭过头来的一瞬间,他明显看到了露西眼中的惊愕,但这种惊愕一闪而过,快的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看见了惊愕的表情。然后他被一种突如其来的的温馨包围,这感觉很好,就像是阔别许久的情人在一个意外的场合突然想见,又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在一起饮酒叙旧,童年时在父母怀中依偎撒娇。安全、温暖、被一种柔柔的暖暖的东西包围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倾吐,敞开心扉。
“我现在遇到一个难题,你能帮帮我吗?”
“好啊!”
露西的眼睛一直和薛飞的眼神交缠在一起,须臾不离。
“赌场里有一个人在出千,但我们找不出证据,你能帮我们找出来吗?”
“好啊!”
“谢谢你!”
“愿意为你效劳!”
“好了,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好,我马上就去。”
薛飞迷迷糊糊地走出监控室的门,在一个黑衣人的引领下,坐电梯到达大厅。
监控室内,露西的眼神也从迷茫逐渐转成清明,当看见大屏幕上薛飞的身影,嘴边露出一丝冷笑。
如果司徒家的族长在这里一定能认得,这才是真正的‘失魂引’天下第一邪术。只不过露西的功力尚浅,只能发挥出第三层‘震魂’,暂时让人的心智迷乱,听命于己。不过这‘失魂引’毕竟有违天和,不可多用,否则邪功反遏,会伤及自己。成功率更是不高,像露西这样的也仅仅是占到百分之三十左右。随着功夫的加深,成功的几率也会上升。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邪终不胜正也是千百年不变的道理。若不是有这个激发,很多事情都会改变,起码不会发生。
薛飞本性善良,仁心宽厚,这对魅惑之眼来说反而是进化中的一道坎。从第二层到第三层进化,需要的境界变动是从良善到邪恶的转变,人必须沉浸入这个境界中才会适应,才会超脱。良善之心薛性就有,所以这个境界反而最容易通过。在经过地震救灾的磨练后,他的魅惑之眼的第二层良善之心已经趋于极致,距离第三层就差一层透明的薄薄的玻璃板,偏偏这个厚度他就是突破不过去。
俗话讲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一个宅心仁厚的人突然变的邪恶,这很难。若不是有这天下第一邪功的激发,薛飞的魅惑之眼不会这么快能得到进化。‘失魂引’本身是靠怨念修炼,露西对着薛飞施法,靠的是怨念的侵入,对魅惑之眼来说,这份怨念正是钻破玻璃板的那一根钻头。
露西的判断很正确,她看出来薛飞对小个子的怀疑,所以按照她的理解,薛飞应该能找出小个子出千的方式。毕竟他们在监控室内看到的是小个子赢钱的不合常理,而不是看出了小个子在打牌过程中的奇异之处。薛飞能看出这点,就足以让露西使用‘失魂引’去让薛飞试试。反正过后,薛飞是不会记得这些的,只是多了一份隐藏在脑海中的记忆空白。
“啪!咔吧!”
在薛飞的脑海中想起一声异常明亮的破裂声,接着是一连串的碎裂声。
‘失魂引’的怨念钻破了良善之心最后的屏蔽,进入第三层,融化在第三层的空间中,魅惑之眼终于真的进入第三层境界。
霎时间,薛飞的眼前豁然开朗,同时魅惑之眼重新启动。
‘失魂引’的影响在强大的魅惑之眼下早已烟消云散。
薛飞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的监视器。
这一眼从监控室的大屏幕直接落在了露西眼中,露西的心一阵狂跳,她一下明白了薛飞的眼神,也知道自己的‘失魂引’失效了。从她第一眼看见薛飞的时候,她心中就有一种想躲避的直觉,所以她对薛飞的态度一直是有礼有节,不想真的得罪。在大屏幕上见到薛飞在庄园外转身离开,虽说心中有一阵的怅然若失,但未必没有如释重负的解脱。直到薛飞突然在她身后出现,外表冷静下心中的惊恐让她不自觉地用上了‘失魂引’以求自保。看到‘失魂引’真的成功控制住了薛飞,才让她真的安心了。以为自己的直觉可能是一种错误,但现在她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自己的直觉完全正确,但已经晚了。她明白,接下来是自己如何配合薛飞,而不是自己掌控一切。
“你们下去,听薛先生的指挥,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露西坐倒在沙发上黯然吩咐道。
监控室内的众人相互看看,终于起身一个个下去了,偌大的监控室内只剩下露西一个人。
露西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拉过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浏览器,快速地输入了一个网址打开邮箱,写了几行字后,手突然停下了,犹豫着抬头看看大屏幕。
薛飞背着手远远地站在小个子身后,桌面上牌局正在进行。
这一次桌面上的筹码不少,按照以往的规律,小个子应该会赢。四个人里面只剩下小个子和他的下家依然在跟着。小个子的牌面上是两个a,而下家的牌面是两个k,两个人的底牌都还没有翻开。
薛飞已经看到,小个子的底牌是一张红心六,而他的下家的底牌是方片k,牌局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几乎已经没有了偷机的可能性,除非小个子出千,否则他不可能赢。
荷官开口道:“两家都跟了,请开牌。”
小个子的手指伸过去,薛飞的魅惑之眼紧紧跟着。
眼看着小个子的食指中指碰到了牌,然后拇指跟上,三根手指捏起了牌的一角,把牌轻轻地翻过来一张红心a。
薛飞笑了。
在魅惑之眼下,小个子的出千过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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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超越子弹的速度(五)
( 第十四章超越子弹的速度(五)
电影中火云邪神说过一句话: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这小个子的出千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字‘快’。ww快到比子弹还要快,那么仅凭肉眼就看不到了,别说人,即便是能快速照相的相机只怕也不能拍到。只能是通过特制的相机来拍照才有可能,起码要每秒几千次等级的。世界上最顶级的赌场怕是也没这个力量,把自己的摄像头换成这种镜头。即便有力量也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这已经超出了人的能力范围。
当然仅仅这样还不够,必须还要有人配合,才不会引人怀疑。为了表示自己清白,小个子穿的是短袖衬衣,为的就是完全露出一双手,让人一目了然绝了能作弊的想法。殊不知,只要你赢钱,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没有人可以在赌场赢钱,起码没有人能在赌场连续赢钱!如果你赢钱了,那么不用其他的方法就可以说明你肯定是作弊了。赌场需要做的就是找出你作弊的方式,然后惩罚你。
和小个子配合的是发牌的荷官。
因为只有荷官掌握着所有的牌,也只有他才有机会偷到需要的牌藏起来而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要知道在这种梭哈的牌局里,赌场是按比例抽分子,输赢都是赌客之间的事,所以赌场对这种台子的关注度要小的多,这就相对要安全的多。
当荷官发现手中的牌能起作用后,她会用适当的约定方式提醒,然后由小个子来决定是否换牌,小个子接到暗示,再根据底牌的情况决定是否换牌,一旦做出换牌的决定,在小个子的中指落在牌桌上的一瞬间,荷官和小个子会做同一个动作,弹指。
中指落在牌上是在微调方向,保证弹指方向绝对正确,紧接着食指和拇指拿起牌的那一刻完成拇指和食指的蓄力、发射,两张牌在同一时间弹出和收回,完成交换动作。人们往往关注的是整个过程,但在翻牌的那一瞬间,因为有手指上本身的连续动作做掩护,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要快的足够,反而没有人能看清。最危险的地方其实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就是运用了这种心理,在恰恰在大家最关注的时刻,换牌动作就在那一刻交换完成。
在理论上不能达到的,在现实中偏偏有这种天才经过训练后可以办到。
即便是这样,为了以防万一,在小个子脚下的皮鞋里安放了一枚小型的震荡设备,可以达到每秒钟上万次的震荡频率,一旦启用,可对周围环境产生人体感受不到的快速震动。这种震动从小个子的振荡器沿着桌子传动到桌面,人可以感受不到,但牌面其实是在剧烈地上下波动,只不过波动的幅度很浅让人无法发觉罢了。但对于高速摄像机来说就非同一般了,在每秒上万次的震动下,照片上即便是用每秒几千次的照相机看到的纸牌依旧是有残影的,不可能太清晰。这是由照相时的曝光时间决定的。
但就是这么个小的装置却对薛飞的魅惑之眼产生了莫大的影响,直接屏蔽掉了魅惑之眼的功能。要不是薛飞境界突破,可能还不能突破这个障碍。道理很简单,共振。这个装置和魅惑之眼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振,当境界突破,相当于共振的频点发生变化,当然就不再产生影响。
小个子的手很镇定,换牌成功,他赢了。
薛飞笑了笑,走过去。
看到薛飞动了,故意散落在四处的黑衣人同时动了,围了上来。
小个子和荷官的脸色同时微变。
赌场在他俩刚刚作弊成功后,马上有人围上来,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虽说他们对自己的出千方式很有自信,但别忘记,老千和赌场之间的斗争向来是彼此消长的,没有任何一方能形成绝对的优势。
薛飞走到牌桌前,并没有对着小个子有什么举动,而是笑着对着荷官道:“你累了,该歇歇了。”
荷官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血色全无,哀求似地看着薛飞。
在赌场里,赌客是有权力换掉发牌的荷官的,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围上来的黑衣人的目光都看着薛飞,而用余光看着荷官和小个子,这就不正常了。
听到薛飞的话,立刻有两个黑衣大汉上去拎起荷官就走了。荷官连哭都没来得及哭出来,直接吓的晕了过去。赌场对待内奸的惩处力度是血腥的,更是不着痕迹的。
小个子勉强镇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先生,我想你也累了吧,要不要也歇歇。”薛飞笑嘻嘻地说道。
立刻有两个黑衣人赶上来抓住了小个子的胳膊。
“我不累,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我是你们的客人。”小个子大声抗议道。
“要证据是吧!”薛飞笑着道:“这还不简单,拉开他的胸口给大家看看。”
两个黑衣人一人一边扯开小个子的上衣,哗啦,从里面掉出一地的扑克。
“你们这是陷害!这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小个子大喊道。
薛飞摆摆手,小个子在拼命挣扎中被带走了。
知道不是你的,但我需要一个证据,不是么,薛飞抬头再一次看向监控镜头。
露西收回在大屏幕上的目光,叹了口气,拿起鼠标,按下了电脑上邮件的发送的按钮。
再次回到经理室,两个人面对面的对视。
“说罢,让我替你走私什么?不过有言在先,我们的能力有限,过于显眼或是对美国利益有损害的东西,我们拒绝,我是美国人,像你一样我也爱我的国家。”露西开门见山。
“损害美国的利益?你们干的不是走私么?难道走私的所有东西不都是损害美国的利益的行为么?否则还叫什么走私?你们完全可以走正常的贸易啊。”薛飞调侃道。
露西脸上微微一窘。
“我的意思是损害美国核心利益的,对国家安全……”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的意思就是你有拒绝的权力不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薛飞打断道,“反正你不同意的话,我还能逼着你们去做不成。其实很简单的一套设备,是医疗上用的,为给我们医院一个病人做手术用的,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在做完手术后你们可以拉回去。再过几年,我们这里都能生产出来了,可笑你们还当个宝似的不卖,搞什么技术封锁,我们有这么多的外汇还怕没人卖?毛主席说的好,再封锁几年,我们就什么都有了,什么都搞出来了。这个是清单,你看看。”
薛飞递过去两页纸。
露西一边看一边问:“这上面的价格是怎么来的?”
“网上查的!怎么了?”
“这价格有些奇怪!虽说我不懂,但是怪怪的。好的,这活我接了。在哪里交货?”
“就在江北市人民医院吧!你们把东西运到那,然后我们付钱。”
露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薛飞半天,看的薛飞莫名其妙地,露西实在憋不住了问道:“你有病吧!”
...
( 薛飞怒了,“你丫的才有病呢!”
“没病你让我往那里送,我说小兄弟,走私的规矩你到底懂不懂,谁让你来找我的?天啊,怎么会给我这么个合作对象。惹不起,躲不起,打不打,骂不得,天啊,我要疯了。”露西躁狂地跳起来。
等露西安静下来,薛飞轻轻地很温柔地凑到露西耳边小声道:“我小点声说,让他们都听不见,这样不会降低你在你手下人心中的形象。说真的:你丫的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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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合作
( 第十五章合作
原来走私违禁的器械不像是走私原油、矿石、等资源类的东西,美国政府对于违禁的器械是会追查去向的,以保证器械不会落入被禁方手里面.这样的话,在订购这些器械时就必须是在第三方订购。也就是必须是不设防的国家美国政府才可能批准出口。而这些个第三方也要保证器材不会流入被禁方,否则会面临美国政府的制裁,若是私人或公司将会面临制裁或是指控。
走私违禁器械实际上一般而言是指从第三方偷偷地运送到被禁国,这个过程如果让美国方面无法察觉。就算是走私成功。其他的国家鲜有违禁器械出口的。能出口是每个国家都很乐观其成的事,这是国家竞争力的体现,像美国这样限制很多东西出口,又嚷嚷出口逆差的国家不多。但像薛飞所言的从美国直接走私偷偷地运到中国大陆,一般是不可能的。没有几家走私公司敢轻易这样做。虽说走私本身是违法行为,这种行为对各国家来说都是存在的,只要做的不算太过分,大多国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像薛飞所言的这种走私,就是在明显挑战政府的忍耐力,一般会得到在国家层面毫不留情的打击。对走私公司而言,任何走私活动都不是一锤子买卖,要做的长久就必须遵循这个规则。
当然走私还有其他的很多规矩,和本文无关,不再多说。
薛飞听到露西的解释,也有点傻眼,让他去找海外关系,不可能,别说海外了,出了省他就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了。
露西心有顾忌不敢多等,刚才她说的话都让她后悔莫名,有些害怕。
“这些我们都担下了,包括美国国内的批准文件,第三方都由我们来寻找,而且像你要求的,一个月之内,我们负责把这些器械都运到江北市人民医院。你能开个什么价出来?”露西把手中的两页纸放在茶几上,目光故作悠悠地看着薛飞。
“出什么价钱?这些设备大概是在八十万美元上下,咱们凑个整,我出一百万美元,怎么样?”薛飞咬咬牙道。ww
露西扑哧一声笑出来,笑的薛飞面红耳赤。
“你知道光是批准这样一个文件需要多少钱吗?”
“多少?”
“至少需要二十万美元,而且还要一个月的时间。第三方安抚的费用,交通费用,大概需要四十万。即便是我们帮忙不收任何费用,光是这些也最少要一百四十万。”
“我只有一百万!”
“好,就算是你只有一百万,今天你帮了我们一个忙,我们就把这四十万的零头抹去,你只需要付出一百万就可以了。不过我有一个提议,你可以听听。”
“你说。”
“我们可以在十天之内把你要的东西运到,而且不收你一分钱,并且你要的这些器械就算是我们白送给你的。作为交换,我们需要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一个帮助的承诺。”
“帮个忙就值一百万?”
“是的!”
“看来这个忙不好帮。”
“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很难,但对你可能就是举手之劳。”
“你再说的详细些?”
“对不起,我现在只能说这么多。”
“那可不行,万一你们让我帮忙会送命,或者让我当恐怖分子,或者在街上祼奔等等的,我也必须听不成?你不说这个承诺我可不敢答应。”
“你放心,只是一个承诺,若是特别让你为难的事,我们不会让你去做的,即便是让你去做,你也可以拒绝呀。”
“可以拒绝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
“我就知道肯定要有转折词。”薛飞忿忿不平道。
“既然是承诺,我们希望你会完成!当然这只是我们美好的愿望。完成不完成其实还是在你的一念之间。就算是我们签订了合同,你认为这些合同真的对你或者是我有太多的法律意义么?”露西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眼睛里不知不觉地带上了湿润。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就算是我答应你了。”薛飞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
“真的?”露西忙擦擦眼泪。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一样抹眼泪,丢不丢人?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违法的事我不做,违反我做事原则的事不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不做。”
“好!好!好!”露西忙点头答应。
“这条件也行?”薛飞很郁闷地想,这条件不合没条件一样么?他浑然没有和国外人士签订第一份对外不平等条约的兴奋。
他那里知道露西心中的难言之隐。
‘失魂引’是在中国流传的一种叫法,在西方国家,这种**叫‘灵魂契约’。
其实说‘灵魂契约’的实质和薛飞修炼的亡灵法术很是相近。只不过,在异大陆中魔法是很普遍的现象,对于魔法的研究是公开且透明的,异大陆是属于魔法的世纪。在异大陆,魔法的水平就代表了科技的水平,一切的科技都是围绕着魔法展开的,世界的物质,元素各有不同,在地球上的一些被证明了正确的理论在异大陆就不一定正确,或是要得到修正。
因为此,有关魔法的研究在地球上的进展几乎是在停滞中缓慢发展的,总是在一些伪科学的名义下存在,不被主流社会接受。还有就是在地球上可利用的魔法物质太少,不利于展开魔法的实验或是魔法验证。但毕竟魔法是客观存在的,有些人在无意中发现,也就能产生疑问,去探求问题的答案,这样会有魔法的起源诞生。魔法知识虽然增长的缓慢,但却在一直发展。亡灵魔法作为魔法中的一个分支,也在缓慢发展。‘失魂引’或是‘灵魂契约’就是其中的一个探索。
奇怪的是在西方国家对于‘灵魂契约’有一个奇怪的传说,就像是中国在传说‘失魂引’中一样,‘失魂引’在修炼过程中杀人如麻,异常的残忍,但这只是传说,真实的情况是这样吗?没有人探究,更没有人知道,传说依旧是传说。同样,在西方国家的传说却和东方的完全不一样,同样的功夫,在西方的传说中魔法的负面的效应完全是针对修炼者的。
西方传说中:修炼‘灵魂契约’的人必须是相貌俊美的男女,只有他们才可以保留青春。在每一个修炼者中终其一生‘灵魂契约’会失败三次。第一次失败的对象是他的爱人,而且这位爱人是他或她一生的挚爱,终生不变。第二次失败的对象是他的福人,可以对他一生提供帮助,达成所有她的心愿。第三次失败的对象是他的敌人。对他的一生产生深刻的影响,并时时与他作对,共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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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不大不小的车祸
( 第十六章不大不小的车祸
传说终究是传说,当不得真.露西在一开始练习灵魂契约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传说当做一回事。ww世上万事万物也许都可以勉强,但惟独人的感情是万万勉强不来的,练习一门功夫就能决定自己的感情归属,这不是没影的事吗?一个偶然事件就能引出关联自己后半生命运的人,更是胡说八道。
不信是不信,但对于第一个能破解她灵魂契约的人露西充满了期待,想知道冥冥的命运中选定了的天命天子是谁,自己是否真的会爱上他。命运就是这样的巧合,她爱上了许振东,不关灵魂契约的事,她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为了让许振东爱上她,她真的使用了灵魂契约来锁定两个人的灵魂。可惜灵魂契约果然第一次失败。
由此,她相信了这个传言。
薛飞是他灵魂契约第二个失效对象,按照传言,他是她生命中的贵人,福人,所以露西才有这样的举动,要薛飞答应一个承诺。
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薛飞无心逗留,告辞而去。
来的时候是坐的出租,回去坐的是露西派出的加长林肯,而且薛飞还得到了一份正式的会员资格一张会员卡片,有了它他可以在今后自由出入。
在车上重新打开手机和许婷婷报告了好消息后,薛飞让车直接开到了自己宿舍下面,幸好是在夜晚,否则这么一台车在学校出现是会引起围观的。薛飞下了车直接上楼睡觉,这一天下来太累了。
第二天一早,薛飞被手机的铃声唤醒,看来电显示号码是许婷婷的,再一看时间才早上5点。
“婷婷…”薛飞重新倒在床上,把手机放在耳边,迷迷糊糊地说道。
“是小薛吧。”手机中传来的不是许婷婷而是许振东的声音。
薛飞忙爬起来,一下子睡意全无。
“许伯伯,是我。ww”
“起来了没呢?”
“起来了,起来了,许伯伯您找我有事?”薛飞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道。
“呵呵,起来了就好,我就在你宿舍楼下面,还真的找你有事,你赶紧下来吧!”
薛飞拿着电话光着脚跑到窗户边上一看,果然在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许振东站在车边,正拿着电话仰头向上搜寻。
薛飞忙推开窗户,向下招招手,许振东看见了,也举着电话挥了挥手。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用湿毛巾抹了一把脸,冲下楼。
一出楼门口,许振东已经迎上来。
“许伯伯,啥事这么着急?”薛飞有些忐忑。
“没啥大事,咱们上车说。”许振东随手递过一个纸袋:“还没吃早饭吧,先吃点东西垫补垫补。”
薛飞也没客气,接过纸袋打开,是两个肯德基的汉堡。
上了车,许振东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道:“听婷婷昨天说,她答应帮忙了?”
她,不用问是指的露西。
“嗯!”薛飞咬了一口汉堡道。
“她是怎么说的?可靠吗?”
“应该可靠吧,是她主动答应的。”
“主动答应的?”许振东把车调了个头,平稳地开了出去。
“是啊!”薛飞咽下口里的事物道:“她说十天以后货物送到。”
‘吱’的一声急刹车!
许振东不可思议地看着副驾驶座上的薛飞:“十天?”
“是啊,十天!”
许振东一副要崩溃了的样子,“你没和她提我吧!”
“没有!”
“十天?”
车子重新启动,开了出去。
“你和我说说整个的过程,不能有隐瞒,一丝一毫也不能错,这很重要。”许振东的脸色很珍重。
不隐瞒?不可能!说自己是亡灵法师,偷偷潜入,逮了两个老千,然后露西就答应了,说出去别说人不信,就是相信了,怕是更加可怕,自己的亡灵法术是万万不能暴露的。再说,对于露西为什么答应他提出的条件,对于那个承诺薛飞也还没想明白。
“真的没什么!我昨天本来是和婷婷一起去的那个宴会,后来我发现露西阿姨离开了就跟上去了,到了城外的一个地方,见到了她,把咱们的情况和她一说,她就同意了。其实真的很简单。我看露西阿姨是一个很好交流的人。”
“她好交流?你是不知道她的事…哼哼,她还好交流?”
“反正我觉得她挺好说话的!”
“你们去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叫锦绣人间?”
“好像是,你等等。”薛飞从自己衬衣兜里掏出一张白色的金属卡片看了看道:“是,是叫锦绣人间。”
许振东从薛飞手里面接过卡片看了看,惊奇地道:“咦,你有这的卡?”
“是,是昨天露西阿姨给我的。”
许振东把卡还给薛飞,从车前面扯出一张面巾纸擦擦刚冒出来的汗道:“看样子她对你还真的不错,这种会员卡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出来的,别的不说,仅办卡的初始费用就要五十万,你这张白金卡连我都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办出来。”
“真的?”薛飞没想到这卡这么值钱。
“这还能有假!而且不是有钱就一定能给你办理,还要调查家里的具体情况,资产少于五千万的基本不可能。”
“可她为什么要给我这么一张卡呢?我没权没势的,钱更没有。”
“…….这个你要问她去了。对了,她说没说价格?”
“说了,她说白送。”
奥迪车直接冲上了马路崖子,撞过路边的一个西瓜摊后,重重地撞在了一棵大槐树上,车前盖冒了一股白烟停下了,满天的树叶从天空飘落,像是下了一场叶子雨,幸好看摊的老头见势不妙一个后滚翻躲开才避免了一场人身伤害事故的发生。二人忙下了车,扶起看摊的老头,见老头除了滚了一身土外没其他的事才放下心。路边上的西瓜骨碌的到处都是,车下面的红红的瓜瓤稀烂,像血一样。
两个人都有些后怕。
看摊的老头说话了:“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是怎么开的车,好家伙,老头我今年都七十八了,从没见过你们这么开车的。也就是仗着我年轻,身手还好,要是老了点,今天还不得让你俩给交代了!”
老爷子说话挺逗的,一看就是明白事理的人,反正也没受啥伤,两个人把一个瓜摊的西瓜都赔了老爷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车是肯定开不了了,许振东打了电话叫4s店派人来修或是拖车,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继续走。在车上,许振东报了个地名,和司机师傅交代了几句,出租车司机点点头就开走了。这个地名很陌生,薛飞从来没听说过。许振东这是要带他去干什么?再说了今天不用上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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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是该吃一惊
( 第十七章是该吃一惊
沿着北二环拐了一个大圈,出租车停下了.
这是一个加油站,不过是部队上专用的,不对地方开放,样子和普通的加油站没太多的不同。在最醒目的位置写着两行字:
部队车辆专用!
地方车辆勿进!
最后的两个感叹号很大。
加油站里面空荡荡的,看上去一个人也没有。许振东带着薛飞走进去,绕过第一排平房,后面是一座二层的小楼。
两个人一走近门口,一层的门开了。
出来的人薛飞认识,居然是那个叫程依依的女孩。
“是你!”
“是你!”
两个人同时喊了一声。
“庸医!”程依依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薛飞很尴尬地没说话,对于老首长的事他心中还是有所不安的。不错,当初老首长的走是无悔无憾,坦坦荡荡,是笑着去的,真的是无牵无挂。但这是针对老首长而言的,对于将军或老首长的家人即使是心中明白这一点,大概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亲人离世。医生是来延长人的寿命的,而不是缩短人的寿命的。当初因为薛飞的缘故,老首长确实是早离世了几天,用这几天时间换取心中的无悔无憾,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很值得的事,对有些人而言却是杀人。各人不同的理解,都是正常的。
何况当初老首长自断生机,薛飞想救也是无可奈何。
但这毕竟是薛飞心中永远的遗憾,面对指责,他连回话的勇气都没有。许振东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他对程依依有一种天然的惧怕,更不敢答话。
“杀人犯!”程依依不依不饶继续道。
“刽子手!”
“恶魔!”
“狼心狗肺!”
“不得好死!”
“下油锅。”……
从一楼走到二楼,程依依一路上骂个不停,没有一句重样的,但所有的语言都听上去文绉绉的,没有一点惊心动魄的韵味。更不用说和街上卖白菜的大妈吵架的那种地动山摇,惊天动地的相比了。语言很丰富,但显然没有经历过实践的历练。
走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前,程依依总算是停下了嘴,在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大声喊道:“报告!”
“进来!”
从门内传来一声南方口音的话语。
程依依推开门走进去,薛飞刚想跟进去,被许振东拉住了。
“现在不能进,等着叫!”
“里面是什么人?”薛飞小声地问。
许振东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让说。
门开了,程依依冷着脸出来指了指薛飞道:“你,进去!”然后看着许振东道:“你….也进去!”
“我也进去?”许振东反问,见程依依眼眉一挑忙跟在薛飞后面走进房门,程依依却没有跟进来。
这是一间会议室。
在长长会议桌尽头坐着一个穿军服的男子。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人,放在人堆里认不出来的一个人。
许振东抢先几步走过去,想握手,但男子站起来向着二人敬了一个非常非常保准的军礼。许振东抬起来的手不得不在裤腿上搓搓,重新放下。
“二位好,请坐!”
见两个人都坐下,军人开口道:“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是总参二部的。和振东以前是战友,这次请薛飞同学过来是有事情拜托的。”
总参二部?薛飞对部队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军事爱好者们都知道咱们国家的情报部门主要是国家安全局在全盘掌控,但除此之外,在军队系统里还有一个专门供军队调度的安全机构就是总参二部。当然和国家安全局不同,总参二部是专门针对军事情报而建立的情报机构。比如对外军装备的刺探、地图测绘、包括电子侦察、电子信息截获、外军信息等等都是总参二部的分析对象。
“有事你说。”
“听振东说,你从露西手里订购了一批医疗器械?”
“是!”
军人递过两页纸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薛飞接过来一看,和自己给露西的那份是一模一样。
看到薛飞疑惑的目光,军人说道:“不用奇怪,给你的那一份本来就是这一份的复印件。我们需要确认你给露西的和这一份是不是一样?是不是就是当初我们给你的那一份复印件?”
“是!”
“你确认她确实同意了,薛飞同学,这关系到国家安全层面的很多事,我希望你能慎重回答。”
“是,她确实答应了。”
“时间地点方式?”
“十天后,就在江北市人民医院。”
“十天?”军人几乎古井无波的脸上也轰然动容。
许振东突然加了一句:“她还说免费提供。”
“免费?”军人看了看薛飞,见薛飞真的在点头,出溜一下从椅子上直接坐到了地上。
薛飞总算是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
许振东听到免费就撞了车,这个军人听到免费居然失态到这种地步。这两个人都是经历过大大小小很多事情的人,都是军人出身,按道理不会经受不住一点小小的刺激的。但这两个人的表现都是这么反常,为什么?
“她提什么要求了没有?”
军人重新坐好后问,这也是许振东正想问的问题。刚才在出租车上他就想问但当着出租车司机不能问,现在正好别人替他问出来了。
“提了。”
“你答应了?”
“答应了!”
军人霍地站起身大声嚷道:“薛飞同志,有些事不是你能做主的!”
薛飞很奇怪,反问道:“我的事我不能做主吗?”
“你的事?”军人愣住了。
“是啊,她让我帮她一个忙,我答应了,这事我不能做主吗?”
“什么忙?”
“她没说,只是说让我以后帮她一个忙。”
军人和许振东相互看看,人家求私人帮忙,这事好像确实轮不到他俩来横加干涉。
“你的意思是,露西求你私人帮一个忙,然后就免费提供这些器械?”
“好像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这些器械值多少钱吗?”
“知道,大概一百四十万美元。”
“一百四十万美元?少了点吧,我告诉你,乘以一百倍差不多。”
“….一亿四千万美元?…”薛飞总算明白为什么两个人有那种表情了,怪不得露西看到报价单会那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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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等
( 第十八章等
一个忙,而且是可以帮可以不帮的忙就值一亿四千万美元,说出来有人信吗?最关键的是帮忙的人是一个无权无势无钱无背景祖上向上推八百年没出过一个名人的穷小子,能帮上什么忙?图什么呢?但要说薛飞说的是假的?这种可能性也不大,毕竟十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要说真的存了骗人的心思,只怕是骗的时间越长才好,谁会傻的就骗十天时间.而且薛飞手中已经有了露西给他办理的锦绣人间的会员卡,还是最高等级的钻石卡。ww这也说明了薛飞在露西心中的地位。
那么剩下的唯一的问题是,露西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她有什么好处?对于露西的性格许振东他俩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毕竟他们都曾和露西在一起受过训,算是同学关系,有关于露西在他们同学中的传说很多,正面的,负面的都有。
总而言之他们同学的公论是:这个美丽的女人是不能招惹的,否则死的会很难看。
“这批器材真的有那么贵?”薛飞问,从价目表上看就是一百多万的东西怎么会值那么多钱。
“这批器材本身并不贵,贵的是另外的东西。”
“什么东西?”
“‘六度成型’技术你知道吗?”
薛飞摇摇头。
许振东叹口气道:“你既然已经加入进来,有些事还是不瞒你的好!”
军人想了想伸出手道:“认识一下,我叫刘磊。”
薛飞也伸出手道:“薛飞!”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刘磊道:“本来按照我们的打算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对的事情的,只要露西能答应下来,剩下的事情都由我们来做。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其实知道的越少越好,你明白吧!”
薛飞点点头,很好理解,总参二部嘛,机密的东西肯定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刘磊继续道:“为了这批器械,其实我们已经和露西的家族接触了很长时间,但迟迟不能成交,就是因为这个‘六度成型’技术。因为这套技术可以从民用转为军用。从器材角度上说,这套器材不贵,但如果带着全套的‘六度成型’技术,这个价值就大了。露西家族也明白这一点,这种事情一旦让美国政府知道了,他们这家族的日子肯定好过不了。当年日本东芝公司偷偷地往苏联卖了一条设备,是用来焊接核潜艇上的消音瓦的,被美国政府知道了差点让东芝公司破了产,这事你知道吧?任何人或者是公司也不能和国家机器对抗不是。”
“这次露西到国内来,总部首长是很看重的,就想促成这笔交易,但露西本人却不和我们的人接触,所以我们才想到了许振东。”刘磊看看许振东。
“别不好意思,你俩的事别人又不是不知道,这事错不在你,也没啥内疚的。”
许振东还是很尴尬。
说白了,是想使美男计。
美男?薛飞看看许振东稍稍发福的肚子,有这样的美男吗。
“说实话,我们本来没想到会成功的。但是你居然真的成功了。”
“这‘六度成型’到底是种什么技术?”薛飞问。
“简单地说,就是你想把一个东西做成什么形状就能做成什么形状,精确到纳米级。”
“哦。”薛飞恍然。
其实他并不真的理解其中的含义,更不明白这项技术在尖端军事工业中的作用。
军工产品,需要的零件千奇百怪,尤其是内部结构部分要求是相当的高。举个简单的例子,一块钢,你从外面给他钻个眼很容易,但如果外面不动你在里面直接预留出眼来就要稍微复杂一些。如果你还要求里面的形状更加复杂,有大有小,有的地方有螺纹有的地方还要有各种空间构成曲线。角度,最重要的是你还要精密,还要是一体成型的就麻烦了。像这样的东西用拼接的方法完成还简单些,整体成型,很难很难,但有的时候技术上要求必须是一体,这就是一个难题。‘六度成型’技术就是解决这个的。
在薛飞提供给露西的清单中,其中有一项的器械上包含有‘六度成型’技术的应用,虽说不是全套的,但却能给中国的技术人员以启发。全套的技术想从美国全部掏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再贪财的公司也不敢这么做,这完全就是卖国了。但只是其中的很少一部分,就不太一样了。
不过还是有风险的。
刘磊艰难地开口道:“按照我们本来的打算,这笔钱由国家来出,产权属于国家,给你一部分提成作为奖励,但现在器械是属于你私人的,所以……”
薛飞马上接口道:“没问题,我捐给国家!”
薛飞的话更震惊了两位,比刚才的免费还要让两个人惊讶,这可是一亿四千万美元,就算是薛飞卖给国家也没有问题,捐出来,一个穷学生?
刘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眶发热了,在当今社会中物欲横流,为了金钱夫妻反目,兄弟成仇,儿女不认父母的比比皆是,谁人能真正做到像薛飞这样。试问自己假如有如此大的诱惑,是否能做到像薛飞一样?他自己不敢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刘磊站起身,立正,用力对着薛飞敬了一个军礼。
许振东也站起身,立正,对薛飞敬了一个军礼。
薛飞平静地接受了这两个军礼。这两个军礼他受了,受的理所当然。
“我回去会向我的上级说明情况,我想你应当得到你应当得到的尊敬。”刘磊放下手臂道。
“别那么着急!”薛飞反而安慰道:“等十天,等东西真的运到了再说好不好?一亿四千万啊,我怎么感觉这么玄啊!”
薛飞的话让剩下的两位同时也感到了紧张,是啊,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承诺的基础上,天知道露西是怎么想的,没准是逗着薛飞玩?再联想到露西的性格,这种可能性还真的不好说没有。
“好,那我们就等十天!”
薛飞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一个未知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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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真是宝宝
( 第十九章真是宝宝
“薛飞,你在哪儿呢?”是许婷婷的声音.
“啊,我在外面呢,有事啊?”薛飞忙站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当着人家老爸的面和他的闺女谈情说爱的,他还真的有些心虚。
“讨厌啦,我老爸把我的手机给装走了,你可别给我的手机上打电话啊,记住啊!”
“啊,知道知道!”薛飞偷眼看了许振东一眼,许振东还瞪了他一眼,看来是听见了手机中许婷婷的声音,也是,许婷婷把手机的音量调的太大,离得稍近些的人都能听见,而他刚开始用手机,还不习惯。
“九点钟整,咱们在医院的大门口集合,别忘记了。”
“好,好,有事啊?”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司徒老师今天回来,你不知道啊!咱们去机场接飞机去!”
“哦,我知道。”
挂上电话,薛飞不好意思地看了许振东一眼,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给你!”许振东把许婷婷的手机扔到薛飞手里,“你带给她吧!省的我听到我不该听到的东西。”
薛飞满脸通红地接过手机,装入自己的口袋了。
“好了,你去吧,我和你刘叔再聊聊!”
一会的功夫,刘磊成薛飞刘叔了。
“那我走了,许伯伯刘叔再见。”
等薛飞出了门,刘磊问:“这不是你医院的下属吗?怎么叫我刘叔了?”
“刚才的电话是婷婷打的!”许振东笑着说道。
“哦。”刘磊恍然大悟:“侄女的眼光不错,这小伙子很有点成大事的气概。”
分页符江北市机场坐落着江北市的西北角,距离城市中心大约有四十多里路,有机场大巴负责接送旅客,不过大多的旅客都选择打出租车回市里面。能做起飞机的,一般也不在乎这点出租的小钱。如果是些有权有钱的,则会有专车接送。所以,来回机场的大巴上,很少有人做,这不这次只有薛飞和许婷婷两个乘客。ww
“一直忘了问你了,你怎么知道司徒老师今天回来的?”
“短信!他给我发过短信。”
“他的手机不是你拿着呢吗,你怎么给他发的短信?”
“不是我给他发的短信,是他给他自己的手机号上发的短信,用别人的号码发的。”
“他的短信上是怎么说的?”
“你自己看吧!最近的那一条就是。”许婷婷递过司徒空的手机。
打开短信的页面,第一条是最近的:‘我于三日后乘机抵达江北,上午十点半准时降落,望接。司徒。’短信的发送时间是十月十二上午,今天是十月十五,没错。
“你确认这个号码是司徒老师的号码?别是同姓的发错了。”
“你就放心吧,我和司徒老师通过电话的,没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可是薛飞总觉得心里还是没底。
果然,十点半在候机大厅里没有司徒空的身影出现,问过服务员,知道十点二十的飞机已经到了,但就是没有司徒空。
“现在他下了飞机了,应该可以打电话了!你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你打,你打!”
“我没他的号!”
“你就用他的手机打,用回拨就行了!”
薛飞很无奈地找到那条接机的短信,按下回拨的选项,电话果然通了。
“司徒老师?”
“啊,是我,你们在哪儿呢?我怎么找不到你们?”
“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我就在机场呢。”
“我们也在机场,你在机场哪儿?”
“候机大厅!”
“我们也在啊,怎么看不见你?”
“我戴了一顶黄帽子,对,看见我了吗?”
不用看了,原本就人数不多的大厅内只有一个人戴了顶黄色的帽子,正手中拿着电话东张西望呢。
薛飞和许婷婷对视一眼,完了,肯定是错了。这个戴了黄帽子的人太矮了。
没办法两个人走过去。
“你是司徒老师?”
“是,是,你们是?”
眼前的这位戴着黄帽子的司徒老师完全是司徒空的缩水版。两个人的相貌极其相似,只不过这位要比真正的司徒空要矮了一半。刚才要不是在电话里说戴了顶黄帽子,他俩还以为这是一个小学生呢。
“我们是司徒空老师的学生。”
“哦,是他让你们来接我的吧。好好,他呢?”
“司徒老师出差了,我们代表司徒老师欢迎您的到来。”
“好好,出差了好,呵呵。你们帮我拿拿东西吧!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徒宝,小名叫宝宝。你们可以随意叫,怎么感觉亲切怎么来。跟我千万不要拘束,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
看到司徒宝带的东西,薛飞和许婷婷简直无语。
说实话,司徒宝带的东西真不多,一共才四件,四个旅行箱,主要是这旅行箱太大了,每一个都差不多和半个大衣柜相当。而最大的一个可能比一个大衣柜还要大上一些。搬这些东西走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推着走,幸好每个箱子的上下左右共八个角都有轮子,倒是不虑推不走。
推着这些摞在一起的行李箱从候机大厅里出来,薛飞犯了难。这么大一堆的东西可怎么帮他运回去。打出租车基本不可能,没有那辆车能放下这么大件的东西,除非是卡车差不多,实在不行了就给搬家公司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还有就是怎么安置这位司徒宝。现在司徒空不在江北市,他家在哪儿也不清楚,该怎么办?
找了个机会,薛飞和许婷婷讲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许婷婷白了他一眼道:“云江饭店我早定了位置了,本来是给司徒老师接风的。你说司徒老师回来,不让人家儿子一起不合适吧,我给司徒岳打了电话,他也要去的。都是他们司徒家的人,见了面好像不用咱们操心吧!”
薛飞想想也是,也就放下了。
推着这些旅行箱走到公路边上,还没等薛飞给搬家公司打电话,司徒宝就把最大的那只旅行箱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真是让薛飞开了眼了,全是锃明瓦亮的各种零件,看不出是干什么用的。司徒宝看样子很熟悉里面各件东西的安放位置,几乎是不停手地从里面搬出不同的东西放在地面顺手这里拧拧那里紧紧的,一切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如刨丁解牛般精确。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在薛飞和许婷婷面前居然出现了一辆三轮车。这三轮车大小正合三个人坐,后面的位置恰恰能放下四件行李,一切的一切好像是专门为了这个场景设计的,驾驶舱居然还是一个半封闭的。
最意外的是这三轮车居然还是电动的。
这司徒宝是干什么的,随身携带的 ...
(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个箱子里是各种各样的零件,另外三个箱子里会是些什么呢?
薛飞许婷婷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奇。
但事情又一次出了意外。
云江饭店的三楼雅间内,当薛飞、许婷婷、司徒宝三个人和司徒岳见面后,司徒宝和司徒岳居然根本就不认识。不仅如此,司徒岳没见到自己的父亲,那里还有心情吃饭,居然拂袖而去,这让在饭桌前就做的剩下的人都有些不自在。是啊,人家的父亲都失踪了好长时间,他们还在这里喝酒,是有些别扭。但本来的这顿酒是为了迎接司徒空的,这却也无可非议。
司徒宝是刚刚才知道司徒空是失踪了,而不是像薛飞所言的出差,脸色沉下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薛飞无奈,只好把自己走之前和回来后的大概情况对司徒宝介绍一遍。
司徒宝沉吟半响道:“这里面有青谷唐晓晓参和,司徒空应该没多大的事。听你们的意思和螺旋劲有关,那么司徒空的这次突然不辞而别应该是和昆仑论道有关。不用太过着急了。”
这让薛飞想起来上一次的请柬上青谷唐晓晓的落款。
昆仑论道,司徒空的不告而别真的和这有关吗?
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让薛飞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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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难得清闲
( 第二十章难得清闲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对于很多人来说,十天并不长;但对于急于知道结果的一些人来说,十天确实是不短了.
薛飞却迎来了最近这段时间里最悠闲的时光,中医门诊由于没有坐诊的医生,挂号处甚至连号都不挂了。这应该是上次薛飞进拘留所的事被许振东知道了,为了保护他才这样做的。许振东当然不像薛飞那样天真,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但一听许婷婷讲了过程就明白薛飞是被人给整了,虽然整人的人他并不知道是谁,但肯定被人整了这件事是不用验证的。薛飞现在在他看来已经是半个儿子,一个女婿了。哪里还能让人这么对待,当然要保护一下。嘱咐许婷婷让她告诉薛飞,不要太直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许婷婷答应一声就忘记了。
只有以前司徒空的一些没有针灸完的病人或是薛飞以前瞧过病的老病号才接待一下,剩下的基本上没啥新病号来。针灸在魅惑之眼的追本溯源帮助下按照司徒空原本的方法治疗,又有毛线金针在手,没什么大问题,对于一些特殊的病人而言,薛飞针灸的疗效反而更加的好。薛飞的茓位认识方法和司徒空的不同,他是直接用魅惑之眼来感应的。人体是千差万别的,对于茓位的具体位置其实对于每个人都是有些微差别的。只不过一般茓位都是一个大概的位置,没有具体到到底是多大的范围,只要在茓位的范围之内就多多少少产生刺激,但是疗效就要差上许多。
薛飞不同,他认清的茓位是真真正正的每个人身上确定的茓位,不是一个范围,是对茓位能产生最大刺激的地方。ww我们知道,中医的针灸刺激茓位,往往不是只刺激一个茓位,而是在同一时间对多个茓位同时刺激,形成组合的合力。每一个茓位的微小偏差加在一起的偏差就不算小了。薛飞的方法恰恰避免了这一点,可以让每次针灸的效果达到最佳。
每天上午忙过一阵以后,薛飞就会清闲下来,有的时候许婷婷会来找他,有的时候他会去看许婷婷。更有的时候,薛飞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会想起蓝蓝,哦不,现在应该叫蓝心媚。他已经尽量不去知道她的消息,但在一个信息化的时代,一个正在成名的人并且自己也愿意成名的人,让人不关注是不可能的。听说,蓝心媚已经去了香港,并且已经有知名导演相中,邀请她担任下一部片子的女主角。薛飞对蓝蓝的安全并不担心,一个拥有亡灵法师能力的人不可能吃亏。但对其他的,薛飞却不好说,更不愿意去猜测。娱乐圈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出现的。
让他感觉意外的是,这几天以来,许振东,刘磊、露西这几个人都没有再次出现,就连司徒宝在当天吃完饭后就自己骑着三轮车走了。
薛飞心里对这批器材也很期待,这是在帮国家富强啊。
很久没有打开过,一天晚上,薛飞去看了看,主要是看自己是不是能打开新的页面,但没有。从四十一页后,页面关的死死的,连翻起一个小角都不可能。看来要等下一次精神力大幅提升才有可能。
里面第四十页的炼器修丹仅仅占据了一页,但里面包含的精神信息却浩瀚如海,薛飞上次在阳平的时候已经读过一次,但只是草草的看过,只能叫浏览,从里面的信息上看完全是另外的一种科学体系了,这个薛飞没多大兴趣,在地球上的科学他都不一定都能搞明白还学其他的科学。而且即便是他想学,也没那种条件,上面列出的一些名称和物件他闻所未闻,更别说让他理解了。
不过,薛飞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秘银空间依旧如故,如同世外桃源,木屋的房门开着。
薛飞来到二层,原本属于克雷的房间现在应该是蓝蓝的闺房,很温馨雅致,不过整个房间的格局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原本属于克雷的东西依旧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玩具,书本纸张一样未动。但多了几样属于蓝蓝的物品。比如靠着墙围着一圈印着荷花的兰花布,小小的枕头上面突然多绣出来的两只俏皮的小狗,顶上的灯上面加了一个透明罩等等,让人感受得到女孩子心思的细腻。
操作台上的烧瓶依旧在被下面的火焰在灼烧,蓝色的液体不时地从里面冒出一个泡泡,然后炸开,下一个蓝色的泡泡仍然从里面升起来。旁边是一个精细的小匣子,外面用彩色的织带扎着一个漂亮的双心扣。
双心扣的下面是一个女孩子的魔法相片,旁边写了几个字:主人你会来吗?
薛飞突然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身临其境他可以理解蓝蓝的心情,一个妙龄女子孤零零地在这样的一个空间内苦熬,和坐监牢有啥区别?自己每次和蓝蓝的相见不是自己找她有事就是遇上了困难,什么时候为她想过太多?难道真的叫了自己一声主人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私有财产?可为什么在蓝蓝真的决然离开后自己的新却有隐隐的发痛呢?男人啊,男人!
心结难开,心扣难解,双心扣更是难解难开。
当薛飞退出秘银空间时,在他的枕边多了一个盒子有着双心结的盒子。
这是他第一次从秘银空间内可以带出的东西,因为它是蓝蓝专门为他做的。
十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也很慢。
对有的人来说急不可待,对有的人来说却是很慢。
但终于十日的期限到了。
江北市人民医院和平常一样,依旧忙碌着,不过在医院的正门前拉起了一张大大的横幅:欢迎美国专家汤姆逊一行莅临我院指导。
心外的医生早早汇集在办公室,焦急地等待着这位心外手术的奠基人地位的汤姆逊。明天将由他来主刀为梅梅动手术。这是江北市人民医院的盛事,荣誉。记者、电台、电视台早已经派出了最强的阵容对事件进行全程报导。这次手术,不亚于是医学界的奥运会,全国能开展心外手术的医院都派出了自己的代表赶来进行观摩、学习。江北市人民医院也组成了专门的团队进行组织协调。无论手术成功失败,这次江北市人民医院得到的宣传都会是正面的。
上午十点,车队终于开进了医院的大门。
“今天第二更!后面还有!求花求收藏!!”
第二十一章 薛飞的包票
( 第二十一章薛飞的包票
薛飞却没有去正门,而是一个人偷偷地来到了小南门.果然,一出小南门马上看见一辆大卡车停在对面,司机端详着一张纸看来看去,然后才向他看过来,最后向他招了招手。ww
“你是收货人吧!”大车司机从高高的司机座位上跳下来。
“是!”
“这就是你要的货!咱们这就算是人货两清了。”卡车司机把手里端详的纸塞进薛飞手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交接货就这么简单?
薛飞看看手中的纸,是一张印着自己彩色头像的打印纸。
薛飞看看大卡车,又看看医院,自己也不会开车啊!当然要真的运也不是运不进去,用毛线金针固定住,硬拉也能拉进去。但这白天众目睽睽之下,用毛线金针强行拉过去,是不是太显眼了。
从旁边的小饭店里面走出来几个人,前几个不由分说直接上了大卡车,后面的一个走过来拍拍薛飞的肩膀。
薛飞把飞出了一半的毛线金针收回来。
刘磊伏在薛飞耳边轻声道:“剩下的你就别管了!”然后也上了大卡车。
目送大卡车开进了医院的大门,薛飞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心疼的,这可是一亿四千万美元啊!
手机上的短信声响起,是许婷婷发过来的。
【我在icu病房,梅梅要见你,你赶紧过来吧!】分页符icu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值班护士一抬头正看见薛飞。
薛飞笑笑,问道:“我可以进梅梅吗?”
巧了,今天的值班护士正好是林诗晓,两个人之间算是认识,而且当初在饭店的时候,薛飞还算是帮了她一个忙,救了她的男朋友刘春林,勉强说还是有点交情的。ww但是当初薛飞和刘春林结怨也是因为在icu病房内,刘春林不守医院的规章制度造成的。现在薛飞进来,也算是违反了医院定下的也是当初薛飞强烈遵守的规矩,所以薛飞问的很不好意思。
林诗晓点点头:“嗯,婷婷姐说了,你是来会诊病情的。”
只这一句话就摘清了薛飞的所有责任。
医嘱!
薛飞的进入是得到了医嘱的,从程序上讲没问题,因为薛飞毕竟是有实习医生的身份的。和刘春林当初的病人家属的身份截然不同。
梅梅从房间内透过落地玻璃早见到了薛飞,兴奋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指着薛飞对着许婷婷不停地说着什么。薛飞不觉得也激动起来,忙快步走了过去。
推开201病房的门,迎面而来的是浓浓的消毒水的气息,这让薛飞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出来,快步走进了医生的消毒室。做好必要的消毒手续,穿戴好经过消毒的衣服后才重新走了进去。一进门就听见梅梅大声欢快的喊声:“大哥哥,大哥哥。”
薛飞心头一热,紧跑几步来到梅梅床前。
有多长时间没见梅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梅梅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抱住了薛飞的脖子,“大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梅梅,梅梅想死大哥哥了。”
“我也想梅梅,”薛飞的话语里带有让人鼻子酸酸的东西:“可大哥哥忙,这不是大哥哥来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听婷婷姐说了,大哥哥在给其他的病人看病。婷婷姐还说了,大哥哥在为我的病一直在外面忙着,让我在这里乖乖的,我越是乖,大哥哥就越高兴,就能早点见到大哥哥。婷婷姐,你说我乖不乖!”
“乖!,梅梅是最乖的孩子了,你看大哥哥来你你了吧!”
梅梅拉开薛飞脸上的口罩,用力亲了薛飞的嘴巴一口,然后才为薛飞重新戴上口罩嘻嘻地笑了。
薛飞能感受到梅梅发自内心的欣喜,但他也能感受的到梅梅的身体状况反而更糟了。
从外观上看,梅梅最近胖了一点,脸色看上去也略显红润,但在魅惑之眼下的心脏反而更加疲倦。不对,准确地说是更加疲惫不堪。在魅惑之眼进入第三层境界后,除了真实地观察外,还多了一份感性的认知,对梅梅心脏的感性认识就是疲倦,很累很累。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脏在对着他说:我太累了,我想歇歇,让我缓缓。
“梅梅好好地养病,明天医院就要给你动手术了,等手术完了,大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你想去哪都行!”
“好!我要和婷婷姐一起去。”
“行!”
“我要去***广场,还要去长城,还要去看冰灯。然后我要上学!”
“都行,手术做完了,咱们就去!”
“不过,梅梅要听医生的话,咱们勇敢不害怕。做一个坚强的小勇士。到时候,大哥哥和婷婷姐姐都在你身边陪着你。看着你,一起做完手术。”
“嗯!”
从icu病房出来,薛飞的脑子里还萦绕着梅梅恋恋不舍的眼神。
“梅梅这孩子太懂事了!我真的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我以后的孩子如果能像他这样就好了!你看到了吧,本来是咱们来安慰着孩子的,其实呢,这孩子反而是在安慰咱们俩。自从来这icu病房里,梅梅只在头两天叫过妈妈,但从来不哭不闹的,只是盯着我们问:妈妈在哪里?让妈妈早点来接她。后来就不问了。你说是孩子忘了吗?可她有的时候说梦话喊的却是妈妈。就像刚才一样,她说想去这想去哪的,其实她最想去的就是她的老家,因为哪里有她的妈妈。”许婷婷一边走一边轻柔地说道。
“怎么了?这么多愁善感的?”薛飞轻轻搂住许婷婷道。
许婷婷却一把搂住了薛飞,把头埋在了薛飞的怀里轻轻抽泣起来。
“薛飞,我是害怕,真的我从来没这么害怕过,我怕会失去这个可爱的孩子。”
“这有什么害怕的?你别忘了来的可是世界上最高明的心外手术专家!再加上上亿元的设备,没事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害怕!你知道任何手术都有可能出事的,最简单的也不一定就能百分之百的成功。”
“对呀!手术这事谁也不敢打包票的。”
“我就要他打包票,绝对不能出事!”
“亏你也是学医的,这可能吗?别说小孩子的话了啊,听话!”
许婷婷突然抬起头来道:“要不你给我打个包票,我信你的话!”
“这手术又不是我做,我打包票有什么用!”
“我就要你打,你说了我就信。”
“你以为我是上帝啊,还是神仙、妖怪。”
“你打不打包票!”许婷婷放开薛飞,故意把拇指和食指的指甲磨了磨,目露凶光。
“我打,我打。我发誓、打包票、梅梅明天的手术一定会成功。”
“这还差不多!”许婷婷满意地重新抱住了薛飞的胳膊。
一 ...
(转弯,迎面正遇上冯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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