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习的地方正多……”
话未说完,欧阳夫人已黯然一叹说:“鹏儿,你是一个心地”淳厚的孩子,伯母的话不
是无因的去括苍山的途中仔细想一想,你就发现紫儿是多么需要你照顾,须知,我就他这么
一个孩子也是我把他宠坏了,鹏儿,你明白我的苦衷吗卜……”
一旁的欧阳姑娘,立即不高兴的说:“娘,您说些什么嘛?您都把鹏弟弟说糊涂了!”
有些发楞的蓝天鹏一听,这才赶紧接口说:“小侄明白伯母的意思!”
欧阳夫人一颔首,强自一笑说:“老慕德早晨来过又走了,他可能仍在悦酒楼上,你需
要什么,尽管吩咐他,他一定会办到!”
蓝天鹏立即感激的说:“谢谢伯母,小侄不需要什么!”
欧阳夫人一听,立即说:“那么我送你出谷广
蓝天鹏觉得欧阳夫人也许有意指引出路,只得操作揖称谢,一起走出阁来。
依然是欧阳夫人在前,蓝天鹏和欧阳姑娘居中,后得鲢的。是慕德嫂。
四人沿着鲜峋怪石小径,走出红漆小门,即是谷中水上花园。
这时红日已有些偏西,正是未牌时分,艳丽的阳光,直射谷中,愈显得谷中红花绿竹,
清水丽阁,美景无限。
蓝天鹏看了水上花园的绚丽景色,深觉没有进国一游为憾!
一旁默默前进的欧阳姑娘,不时偷看一眼蓝天鹏的神色,这时一看他的表情,立刻深情
的说道:“下次你来时,姐姐好好陪你在园中玩一玩,我们还可以划船到北面的细瀑处玩,
那里才称得上别有洞天呢。”
蓝天鹏惊异的“嗅”了一声,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那道经天而降的细长瀑布。
穿过松林,四人直奔东南,非但峰角的斜度险峻,而且地面也极崎岖,有时不得不腾身
飞纵上去。
蓝天鹏非常注意昨夜走出来的洞口,但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位在何处。
到达两峰之间的鞍部棱线上,蓝天鹏这才发现前面都是断崖。
打量间,欧阳夫人已笑着说:“鹏儿,由此地下去,仅过一道七八丈宽的深涧,即可直
接下山,我想七八丈宽的距离,即使没有独木桥,恐怕了难不住你!”
’
蓝天鹏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欧阳夫人指头往崖下一指说:“此崖奇险无比。设非飞鸟剑仙,没有人能上得来,此处
只能下去,回来时,必须有人引道才能进人!”
蓝天鹏一听,知道欧阳夫人指的是那道古木独桥。
于是,低头一看,只见崖势内四,仅在十丈以下处有一方空岩,再往下即是断崖的斜
角,直达一道七八丈宽的深涧边缘。
由深涧的对崖,直达山外,仅是如林峰头和浓郁森林,但他深信能顺利飞驰。
打量完毕,即向欧阳夫人母女一拱揖,恭声说:“伯母,姐姐,请珍重,小侄就些拜别
了!”
欧阳夫人也关切的说:鹏儿,凡事谨慎为是,切忌争强斗狠!”
蓝天鹏再度恭声应了个是,身形一闪,双柏轻拂,一点亮影,疾泻而下一一假设如在远
处观看。必是一道银线,直达崖下。
蓝天鹏经过中间突岩时,并未踏脚停歇,仅用衫袖轻击了突岩一下。
到达崖下,身形不停,飞扑崖下深涧,足尖一点洞边,凌空而起,宛如银鹤临空般,直
向对崖飞去。
立身崖上的欧阳夫人母女和慕德嫂,见蓝天鹏落崖过涧,一气呵成,不由为他提心吊
胆,直到蓝天鹏到达了深涧对崖,三人才安下心来,同时,都不自觉的脱口赞声说:“真的
好俊的轻身功夫,我们三人,可说无人可及!”
蓝天鹏一气纵过深涧,立即转过身来。向着高立崖上的欧阳夫人和欧阳姑娘,以及慕德
嫂,再度举手挥了一个“后会”手势。
一等欧阳夫人三人也挥手“再会”才转身飞纵,展开轻功,沿着一道境蜒斜岭,直向山
外,如飞驰去。
当他转身的一刹那,他仍记得欧阳夫人神色依恋,强自民笑,而慕德嫂,也有依依之
色,唯独欧阳姑娘,在挥手欢笑中,做乎还有兴奋之情。
但是,山路逐渐崎岖,信他无暇细加揣测,不过他对欧阳夫”人临别的一番话,倒是觉
得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根据欧阳夫人的语气,在关切中似乎尚有难言之隐,但在她的言词间,对她唯一儿子,
似乎娇纵惯了,由于溺爱太甚,因而凡事不得不顺从着欧阳紫的意思去做,这也许就是她的
苦衷。
但是,他在“银衫剑客”坐化的洞府内的自述书上,并没有说将爱妻,子、女,因深谷
的事,而只说爱妻,爱女和弟子。
根据这一点,颇令蓝天鹏怀疑,欧阳夫人并没有儿子,显然,欧阳紫,就是‘“银衫剑
客”的弟子,改名为欧阳紫。
他认为这一想法是正确的,否则,为何没有看到“银衫剑客”的弟子在谷内?而且,也
没听欧阳夫人说起那位弟子的去向和名字?
一想到名字,他突然联想到那位欧阳姑娘,心想,奇怪呀?怎的欧阳夫人一直没介绍她
爱女的名字,而那位欧阳姐姐,也从没有自己谈及她的芳名呢?.
念及至此,觉得其中疑点更多。如果“银衫剑客”的弟子就是欧阳紫为何不能继承“银
衫剑客”的衣剑遗物,因为弟子继承师父的衣钵,是天经地义的呀互
还有,这一次欧阳紫前去追寻“情女罗刹”,也许是借口,虽然在他蓝天鹏在香要前接
受衣剑时,他并没有提出抗议和不满,那也许是慑于欧阳夫人之威严而不敢。
蓝天鹏思前想后,越想越糊涂,索性不去想它,加劲直奔山下。
到达山下,红日虽山偏西,但距离地平线仍早,由于环山富道和通向天台县城的官道
上,仍有和人车马,只得大步向官道上走去。
他决定到达天台城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找丐帮舵的头儿柳青三,问一问“侠丐”前去甘
西,可有什么口信带来。
但是,不管怎样,这次一定得去一趟“龙凤会”总坛所在地的括苍山。
当然,他为师们报仇找“黑手三郎”并不一定非借重“龙凤会”的势力,而报杀父毁家
之仇更不需要“龙凤会”派人去找对氏二贼,他之所以去“龙凤会”,旨在试试自己的剑
术,是否超过了欧阳紫。
因为他对欧阳紫的剑术非常钦佩,但他却不能向欧阳紫要‘求较量高低,那样,不管谁
胜谁负都可伤了兄弟间的和气。他曾听欧阳紫亲口说过,他的剑技较之“金线无影”略逊一
筹,假设他蓝天鹏战胜了“金线无影”,自然也证实了他的剑术已超过了欧阳紫。
还有一点,那就是括苍山距离天台县城,快马一日即达,步行也不过两日可抵,如果前
去各地寻找“黑手三郎”和对氏二贼,也许再没有前去“龙凤会”的机会。
心念之间、不觉沿着官道,已离开了南麓三四里地,而迎面也正有两匹快马相差半马的
距离如飞驰来。
蓝天鹏靠边行走,并未注意,两匹快马,挟着腾飞扬尘,疾驰而尘。
由于两马奔驰如飞,速度惊人,当两马擦过身时,蓝天鹏本能的抬头看了眼马上人。,
蓝天鹏不看尤可,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两匹高大青马和黄马上的两人,不是别人,正
是昨夜深人天台山区发啸呼应的蓝衫俊美少年,和他的老仆灰老人。而蓝衫美少年和灰衣老
人,也正转首向着蓝天鹏看来!
蓝衫少年一见蓝天鹏、,美国一亮,脱口一声惊‘偌”。同时,本能的急收座马丝组!
_、_
灰衣老人则虎目一亮,收马的同时一却大声兴奋的说。
由于两人同时勒经收马,青黄两局,不由同时发出一声痛嘶,前蹄高举,人形而立,一
直旋了两族,才放下前蹄。
如此一阵马嘶蹄乱,泥土四溅,黄尘飞扬广汉方对面不能相看,路上的三五行人,惊得
纷纷走下路边。/
柔风吹走了扬尘,蓝衫美少年和病〔衣老人也早已跃下马来。。
灰衣老人,当先向着神表愕然的蓝天鹏,一抱拳,谦和的说:“小老儿严七,人称‘索
子鞭’前年前往塞外公干,曾与分尊‘金背刀’蓝老英雄有数面之识……”。
蓝天鹏一听对方提及父亲,赶紧拱手礼貌的说:“原来是严世伯…”
话刚开口,“索子鞭”严七已慌得连连摇手说:“蓝少谷主快要如此说,小老儿实不敢
当,您今后就直呼我严七好了。”
说罢,急忙转身肃手一指蓝衫美少年,说:“这位是我家少爷吉湘澜,吉是吉祥的吉,
湘是滞湘夜雨的湘,澜是力挽狂澜的用……”
蓝天鹏未待严七话完,立即拱手含笑说:“原来是吉少侠,久仰了!”
吉湘澜也赶忙拱手含笑说:“小弟与蓝少谷主,几次晤面,均未交谈,机缘实在不巧,
今日天赐良机,竟在找你的途中碰见了!”
蓝天鹏一听,顿时想起“索子鞭”严七,方才也曾说找他找的好苦的话,因而。不自觉
的迷惑说:“吉少快是说……是说……找在下!”
吉湘澜尚未开口,严七已抢先笑着说:“不错,我们主仆两人,由辰溪城酒楼跟您到城
南湖山由城南湖追您到天台来,昨晚深夜在前面的山区,还在寻找您呢!”
说着,举手指了指绵延雄伟的天台山区。
蓝天鹏尚闹不清蓝衫少年吉湘澜和“索子鞭”严七的真正底细和用意,不便说什么,仅
佯装惊异的“嗅”了一声,没有敢说出昨夜的事。
“索子鞭”严七,继续说:“现往我们在城里休息了一天,决定今夜再人山区找您一
晚!”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间:“两位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索子鞭”严七,游目看了一眼官道两边,立即举手指着数十丈外的树优,说:“此地
讲话不便,我们去那边林里谈!”
说罢,伸手接过蓝衫美少年吉湘澜的坐马,肃手催促说:“您们两位请走前面。”
于是,蓝天鹏和吉湘澜并肩在前,“索子鞭”严七则拉马在后。
“索子鞭”严七,一面拉马前进,一面愉快的说:“我家少爷,前年还随我家主母前去
塞外去探望令姑母‘银空蓝燕’蓝亦兰女侠…”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转首望吉湘澜,关切的问:“真的?那么令堂大人是……”
蓝衫美少年吉湘澜,绽后一笑说:“家母吉素卿,武林朋友赠给她老人家一个美号,人
称‘霜剑神踪’!”
蓝天鹏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兴奋的说:“令堂大人原来是青女侠,小弟常听我姑
母谈起吉女侠铲恶除奸的侠义事迹!”
身后的恶七,哈哈一笑说:“蓝少谷主,现在您总该承认我们少爷与您是世谊朋友了
吧!”
吉湘澜美国一转,神秘的一笑说2“还有那位琼华姐姐,不但人长得美,而剑术尤
高……”。
话未说完,已到了林前,以下的话,也因住口不说了。
进人林内,就在林边的一株倾倒的树身上会下来。
“索子鞭”严七,将马拉好,同时在鞍囊内,取出两包卤菜和一个绿玉酒瓶来,同时,
愉愉的笑着说:“既然遇见了少谷主稳些夜间御寒充饥的酒菜,已用它不着,现在正是用饭
的时杨咱们一边吃,一边谈吧!
说话之间,已将两包卤菜解开,原来里面一包是卤鸡卤蛋,一包是香肠熏角和酱牛肉
等。
但是,那只结玉酒瓶的盖子,就是一只绿玉杯,因而令严七的皱着眉。
由于吉湘澜谈到了‘“银空蓝燕”蓝亦兰和萧琼华,蓝天鹏对吉湘澜不自觉的眼亲切之
感,宛如见了亲人一般。
对“索子鞭”严七见过老父的事,自然也深信不疑,这时见严七拿着绿王酒瓶,而有难
色,不由关切的问:“严世伯怎样了?”
“索子鞭”严七,苦笑一笑说:“小老儿一向商酒不进,这些酒只是给我家少爷,夜晚
御寒之用,所以只有一只酒杯广
吉湘澜一听,立即笑着说:“我也不大喜欢饮酒,七叔,就给蓝世见一人饮好了!”
蓝天鹏心中高兴,因而也未加思索的说:“自家兄弟,两人共用一杯又有何不可,要
不,暂时将酒放回去,大家都不喝!”
吉湘澜一听“两人共用一杯”,神色间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笑着说:“俗语说,饮
酒把谈,千杯不醉,没有吃着菜谈话的道理,小弟酒量钱,用杯,蓝世见无量,就用玉瓶好
了!”
话声甫落,“索子鞭”严七立即赞说:“好,这样再好没有了!”
说着,先倒了一杯酒给吉湘澜。并将绿玉瓶交给蓝天鹏。
蓝天鹏接过酒瓶,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样不太好吧!”
吉湘澜却大方的说:“方才你不是还说自家兄弟吗?……何必如此拘泥呢?”
蓝天鹏笑一笑,将瓶口凑近鼻下一闻,赞了一声“好酒”。
“索子鞭”严七,立即笑着说:“这是我家主母,亲自酿制的葡萄绿,甜美可口,饮之
大补,对身体有益处,少俗主当妨多饮几口!”
蓝天鹏惊异的“嗅”了一声,正待说:“吉女侠还善酿酒?”突然想起吉湘澜也姓吉,
不由的脱口说:“吉女侠姓吉,怎么吉世见也姓吉?”
吉湘澜淡淡一笑,极自然的说:“我母亲没有兄弟,所以小弟随母姓广
说罢,趁机举杯,笑着说:“原来蓝世史是个细心人,小弟敬你一杯!”
蓝天鹏被说得使面~红,赶紧谦逊一句,举起小绿玉瓶喝了一小口,喝罢,由衷的赞声
说:“果然酣醇满口!”
说罢,抬头看一眼吉湘澜和严七,含问:’‘现在可以谈谈两位一直追到天台来的原因
了吧卜
吉湘澜颔首一笑,但严七却抢先笑着说:“还是由小老儿说吧…哪一天在酒楼上遇见少
谷言,我就认为有点面就,但不敢肯定,因为小老儿跟随我家主人前去冷香谷拜访蓝老英雄
时,少谷主刚好和一位老管家由外打猎回来……”
蓝天鹏一听,立即Сhā言说:“那是老管家蓝福!
“索子鞭”严七,立即以恍然的口吻,笑着说:“不错,不错,哪位老管家的大名正是
蓝福,少谷主还记得吧,您在经过小老儿身前时,小老儿拉着两匹马,还向您点头?”
蓝天鹏对“索子鞭”和吉湘澜已深信不疑,虽然他已想不起来了,但往访老父的朋友们
的从仆,向他点头以示行礼的人很多,是以含笑说:“好像有这么回事,只是我头脑拙笨,
这时已想不起来了。”
“索子鞭”严七哈哈一笑说:“前去冷香谷拜访蓝老英雄的;豪侠那么多,少谷主对那
些人也许有脑筋记一记,对庄门外拉马等候主人的仆众店会记得那么清楚?就以小老儿我说
吧,随着我家主人经常去拜访一些知交良友,见过的少东,少侠,少主人也不知有多少位
了,所以,那天在酒楼上,想了好久,才想起是您广
蓝天鹏一听,也附声颔首应了声是。
严七说至此处,突然一经霜眉说:“不过,据小儿数十年的江湖经验你那位朋友,颇多
可疑之处!”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嗅”了一声,关切的问:“严世伯指的可是那位白玉甫和
他的夫人?”
一旁轻轻嚼着鸡肉的吉湘澜,突然刁钻的轻声问:“你看他们像一对恩爱相敬的夫
妇?”
蓝天鹏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他觉得白玉南与“双剑团红”不像一夫妻,倒有些像是主
人与仆从,属下与上司。
吉湘澜见蓝天鹏不语,才继续说:“因为小弟见他们与你交谈之是,言语闪烁,暗递眼
神,才引起小弟对他们的怀疑而跟踪你们前去城南湖!”
说此一顿,突然摇头一叹,说:“没想到,待我和严七叔绕着你和那姓白的画防察看
时,竟突然来了许多游船和画访,挡住了我们的小船,看来他们是无心,实则是有意拦
截…。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脱口说:“竟有这等事?”
一旁立着的“索子鞭”严七,Сhā言说:“所以我们一直怀疑那姓白的少年,大有问题,
绝不是泛泛人物!”
蓝天鹏已有所怀疑,因而关切的问:“严世伯以为他们是哪一方面的人物?”
吉湘澜却Сhā言说:“哪一方面的人物,目前还不知道,但总有一天会查出来。”
说此一顿,突然改变话题,又关切的问:“那天我们挣脱到缠后,再的工到那位姓白少
年的画肪时,你却不见了,当时你自己要求上岸的,还是受了白姓少年的暗示?”
蓝天鹏自然的一笑说:“小弟早在城内就急于来此,那位白兄坚持要小弟游过城南湖,
看过那边的热闹景象后再上路!”
吉湘澜看了一眼“索子鞭”严七,继续问:“这么说,不是那个白姓少年要你前来的
人?”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提高了戒心,但仍自然的笑着说:“小弟前来天台,乃奉师
命前来,与任何人无关!”
说此一顿,突然一蹩剑眉,迷惑的问:“吉世见与严世伯,怎会知道小弟前来此地?”
“索子鞭”严七,赶紧回答说:“我家少爷和小老儿见少谷主已不在画肪上,都非常着
急,深怕少谷主受了愚弄,所以才急急登岸打听,最后听说少谷主沿途打听天台‘欧阳世
家’,才断定少谷主来了天台县城,因为小老儿知道,天台根本没有个‘欧阳世家。”
坐在蓝天鹏身边默默望着蓝天鹏的吉湘澜,突然关切的问:“此地可是真的有个‘欧阳
世家’吗?”
蓝天鹏毫不心疑的颔首说:“不错,确有‘欧阳世家’,只是因为年代远久,早已被武
林淡忘了!”
“索子鞭”严七,突然Сhā言问。“少谷主为何换了这身似丝非丝,似缎非缎的亮银公子
衫,而且也多了一柄看来非凡的亮银亮剑。
蓝天鹏索性埋白的说:“我奉帅命来此的目的,就是来找昔年欧阳世家中的一位师门前
辈,继承他老人家的衣剑等物
话未说完,“索于鞭”严七,已Сhā言说:“本来小老儿不想直谈,因为少谷主对小老儿
与我家少爷,已有了警惕,自然也起了疑惑…,”
蓝天鹏见被对方看破心事,俊面不由一红,好在天色已暗下来,严七和吉湘澜未必能看
见,但他急忙解释说:“严世伯与吉世兄。均是多年知交,有话尽请讲!”
“索子鞭”严七,立即会意的一颔首,说:“既然如此,小老儿斗胆说一说,少谷主身
上穿的,腰上佩的,均是昔年“银衫剑客”的衣剑。”
蓝天鹏并不感到惊奇和意外,因为昔年“银衫剑客”中满武林,被誉为“字海三奇人”
之一,他的衣剑,自然很多人见过。
是以,毫不迟疑的颔首说:“不错,银衫剑客,正是他老人家所赠互”
严七继续说:“银衫剑客剑术高绝,武林用剑的顶尖高人,尚无一人是他的对手,而
且,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如今少谷主公然穿着他的衣剑出现江湖,想必剑术已尽得
“银衫剑客”之真传,而少谷主一路上,沿途打听天台‘欧阳世家’,如今走出天台,却着
银衫,佩银剑,岂不是公然召合武林,“银杉剑客”复姓欧阳,现在隐居在天台山?”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但却镇定的笑着说:“天台欧阳世家,仅是前来取回衣剑事,
‘银衫剑客’既不姓欧阳,也未在中原隐居一”
“索子鞭”严七,听得目光一闪,不由看了一眼默然静坐的吉湘澜,继续说:“据江湖
上的豪杰们揣测,‘银衫剑客’被‘飞云绝笔”点数处死|茓,早在多年前,业已伤重身
亡……”
蓝天鹏未持严七说完,立即摇头一笑说:“这些传说,完全子虚,‘银衫剑客’师伯,
自幼经人传授,练就了‘移|茓神功’,家师虽然点中了他的数处死|茓,却毫不发生作用!”
吉湘澜却一旁Сhā言说:“江湖上都知令师与‘银衫剑客’交恶,不知他们何时恢复和
好!”
蓝天鹏见吉湘澜似是早已知道他的底细,因而愈加提高了警惕,这时见问,只得冷冷一
笑道:“这是多亏那恶贼‘黑手三郎’败露了自己的恶毒心机,所以家师在临终时,才告诉
了小弟前来取衣剑的密语。”
吉湘澜一见蓝天鹏冷笑,立即黯然说:“蓝世兄如此多疑,愈令小弟不敢置腹倾谈了,
须知小弟星夜追来,实为关切蓝世兄的安危之故,而小弟虽然知道蓝世兄一些家世和蓝老英
雄被害的种种经过,但是小弟对你的前来天台,竭力的避免谈到时下举世瞩目的‘金刚降魔
宝录’秘发的事……”
蓝天鹏未待吉湘澜说完,立即坦诚的说:“‘金刚降魔宝录’名存实亡,瞩目天下,根
本已没有这本佛门无人宝典了……”
“索鞭”严七,突然Сhā言问:“听说有一部份在令师‘飞云绝笔’处,令师与‘银衫剑
客’交恶动手,也就是为了那一部宝录之故。”
蓝天鹏一听,毫不迟疑的说:“我可以人格担保,家师与师伯交恶,绝不是因‘金刚降
魔宝录’引起,至于为什么,这是师门的秘密,不便告知外人。”
“索子鞭”严七,却以警告的口吻,说:“昔年‘银杉剑客’所答应的比剑约会,有很
多他尚遵约践赴,少谷主继承他的衣剑,是否也代他践未赴完的约会呢?”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
“索子鞭”严七和吉湘澜听和是心头一震,面色同时一变,由严七郑重的问:“这些未
践的约会,包括少林寺的‘法觉’长老,昆仑派的‘玄清’仙长,还有西域的!冰川女
侠’,最重要的还是崆峒派的‘玉虎上人’”
蓝天鹏未待严七说完,冷冷一笑,说:“一旦报过亲师之仇,立即前去践约赴会。”
严七听得面色再变,不由关切的说:“少谷主,小老儿完全是一番好意,这些约会,挑
绝对不可以前去!”
蓝天鹏呼得剑眉一剔,目射冷辉,立即沉声问:“为什么?”
一旁的吉湘澜,立即合开话题说:“我们暂且不谈这些,现在我问你,离开天台,你要
去哪里?至于蓝世兄的杀师仇人‘黑手三郎,小姐第负责给你擒住…”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迷惑的问:“吉世兄怎的如此有把握?”
吉湘澜含糊的说:“至于为什么,现在对你说也说不清楚,以后蓝世兄自会晓得,至于
焚毁冷去山庄,惨害蓝老英雄的汁氏二贼,小弟陪同蓝世兄去找寻……”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摇着头说:“我现在还不想去找“黑手三郎’和淹氏二贼!”
吉湘澜和严七听得一愣,不自觉的脱口问:“那么你现在要去哪里?”
蓝天鹏淡淡的说:“我想先去括苍山!”
吉湘澜和严七听得大吃一惊,面色倏变,不由同时震惊的说:“你要去括苍山?”
蓝天鹏傲然颔首说:“不错,瞩目当今武林,在年青人的一代中,‘金线无影’的剑
杖,应该是属一属二的高手了!”
话未说完,“索子鞭”严七,已不以为然的说:“倒也未必见得……”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听说还有一人是兰香姬!”
“索子鞭”严七突然关切的问:“少谷主可曾见过那位兰姑娘?”
蓝天鹏摇摇头,风趣的笑着说:“我不但没见过那位兰姑娘,将来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她呢?”
话声甫落,吉湘澜突然站起身,兴奋的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金线无影’,小弟
也正想和她较量较量剑术,然后我们再一起去找兰香姬!”
蓝天鹏一听,立即蹩眉迟疑的说:“可是……你和严世怕都有马匹……”
吉湘澜立即抢着说:“没关系,我叫严七将马让给你骑!”
蓝天鹏一听,立即慌张的说:“这怎么可以……”
一旁的严七已哈哈一笑说:“我严七对剑术一窍不通,去了也是累赘,还是少谷主骑小
老儿的马,和我家少爷一起去,我在仙居城进东门第一家客店等你们!”
说话之间,取过吉湘澜手中的玉杯和蓝天鹏手中的酒瓶,并将吃剩的卤莱包起来,一并
放进鞍囊内。
吉湘澜见蓝天鹏仍有些迟疑,立即催促说:“我们快走吧,连夜赶一程,明天午前便可
到达括苍山!”
说此一顿,故意讥声说:“要不,就是蓝世兄不屑与小弟同途!”
蓝天鹏一听,立即慌得起身解释说:“吉世兄千万不要误会,小弟迟疑的原因,只得觉
得这样太委屈严世伯了广
吉湘澜立即有些生气的说:“人家严七叔不是已讲妥在仙居城等我们吗?”
话声甫落,严七已将他的座马拉至蓝天鹏的身前,同时,笑着说:“二位有话路上谈
吧!”
蓝天鹏无奈,只得道声谢,将马接过来,但是,那边的吉湘澜,早已坐在马上了,于
是,再向严七拱手说声“再会”,也认错上马。
所谓良驹要遇檀骑人,也就是说,再快的宝马,如果一个不善骑术的人,同样的不能发
挥它的脚力。
蓝天鹏自幼喜欢骑射,对骑术堪称一流,是以双股一落马鞍,黄马已如飞出树林,竟如
脱兔般,向前疾驰。
吉湘澜也不甘示弱,纵马如此急起直追,
两匹马俱是千中选一的好马,一经放蹄,奔驰如飞,尤其越野飞驰,马后立即扬起两道
滚滚土城,弥漫的升向夜空。
天台城里城外,虽然灯火点点,但两人为求放马飞驰,立即拨马微偏西南。
两人两骑,就在西关城外大街的街口外,飞驰而过!
看看距离愈拉愈远,奔驰间,摹然传来一声隐约可闻的女人娇叱!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游目察看田野。
吉湘澜一见,心知有异,不由关切的问:“蓝世兄,有什么不对吗?”
蓝天鹏立即迟疑的说:“方才小涨听到一声女子叱声。”
吉湘澜正待说:“你恐怕听错了吧?”,右前方果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女子怒叱!
“你这下流贼!”
怒叱声中,挟杂着男性的轻浮邪笑!
也主尖那声怒叱甫落的同时,吉湘澜一马当先,向着右前方一片荒草阴影处,如飞冲
去。
蓝天鹏拨马疾追,凝目一看,发现那片阴影,竟是一片荒草及膝的荒废墓地,在墓地
品,正有一个持剑的男子,战斗一个青衣持剑女子!
只见那个持剑男子,身穿灰绿长衫,发誓上也束着儒巾,看来一派斯文,但他的剑势却
仅走下盘,逼得对方女子,不时娇声怒叱。
正打量间,一马当先的吉湘澜,已清脆的怒叱一声:“狗贼找死。
怒喝声中,身形已凌空而起,同时,突然暴起一道耀眼寒光,宛如惊虹经天而降,直向
墓地中的男子刺去——
身穿灰绿长衫的男子一见,立即跨步斜身,闪过青衣女子的一剑,急迎吉湘澜。
只听“挣”的一声金铁交鸣,溅起数点火星,接着剑光一连两个翻滚,一声惊呼,身穿
灰绿长衫的男子,飞身暴退三丈——
蓝天鹏飞马已至近前,这才看清,灰绿长衫男子,面色苍白,神情惊骇,胸前长衫,已
被吉湘澜在一个照面之间,已经划烂,而对方的长剑,也被吉湘澜斩断。
打量未完,惊魂甫完的断剑男子,突然望着吉湘澜脱口一声轻“啊”,而吉湘澜也不由
一愣,显然双方似曾相识!
断剑男子一定神,双看了一眼蓝天鹏,惶得转身狂奔,直向天台城方向急急逃去!
蓝天鹏见吉湘澜呆立不动,知道有意让那男子逃走,自然不便去追!
但是,急忙一定心神的吉湘澜,却猛的一跺剑靴,懊恼的自语说:“哎呀,不能让他逃
走了呀!”
蓝天鹏原就认为不该轻易放走那中年男子,因为他出招下流,戏辱女子,按照武林规
矩,重者割鼻削耳,轻者也该严加告诫,吉湘澜轻易让他逃走,实在令人不解。
这时一听吉湘澜的懊恼自语,立即脱口说:“让小弟捉他回来!”
说话之间,身形如烟,宛如掠地流星般,亮影一闪,已到了仓惶逃走的中年男子身前,
伸手处,已扣住了中年男子的右腕。
正在狂奔的中年男子,只觉两眼一花,右腕已被扣住,再想反抗浑身已,两腿一弯,已
瘫跪在地上。
吉湘澜看得神色一惊,绿衣少女则惊得脱口一声轻啊,两人都愣了。
蓝天鹏微一提臂,已将中年男子的身体提起来,正待喝斥,吉湘澜已慌得急声阻止说:
“蓝世兄且慢!”
蓝天鹏听得一愣,和绿衣少女同时不解的望向吉湘澜。
吉湘澜面有尴尬神色,略微一顿,才勉强说:“这厮的两位主人,均与小弟有一面之
识,请蓝世兄看在小弟的薄面上,放他去吧!待小弟将方才发生的情形,设法告诉他的两位
主人,严惩他一顿,也就是了。”
俗语说:“打狗看主人”,这仆人比起狗来,当然又重多了,蓝天鹏一听,立即淡淡上
笑,说:“原来是这样的!”
说罢,缓缓松开了中年男子的右腕。
中年男子谢也不谢,略一运气,飞身纵起,展开轻功,直向天台城方向驰去。
也就在这时,树林方向已传来一声充满焦急的苍劲呼声:“馨儿,馨儿广
呼声甫落,立在吉湘澜身边不远处的绿衣少女,已应声说:“爹爹,我在这里!”
蓝天鹏和吉湘澜,转首一看,只见一道快速人影,正由西边树林内如飞驰来。
绿衣少女一见,立即挥动其纤纤左手,再度清脆的说:“爹,快来!峨帼派的那人被这
两位少侠打走了!”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动,原来那人是峨蝈派的俗家弟子,不知这位吉湘澜怎会与他们相
识?”
心念未毕,那道如飞驰来的黑影,已经到了近前。
只见那人,六旬年纪,灰花胡须,身材瘦长,着灰呢灰袍,双目人鬓,目光炯炯,两太
阳|茓高高凸起,一望而知已有了极深的内功修为。。
蓝天鹏打量间,已急步迎了过去。
这时,绿衣少女,已肃手指着吉湘澜和蓝天鹏,面向老人,说:“爹,打走那个匪徒的
就是这两位少侠!”
老人一听,即向蓝天鹏和吉湘澜两人,抱拳感激的说:“承蒙两位少位,仗义相助,救
了小女一命,老朽感激不尽……”
蓝天鹏未待老人话,已和吉湘澜同时拱手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份内之事,前
辈何言感激!”
老人爽朗的哈哈一笑,自我介绍说:“老朽蒋云聪,就住在身后林内的天聪庄内,多事
的朋友,就以老朽使用的兵器“九环刀”作为老朽的匪号……”
吉湘澜听得目光一亮,立即拱手说:“原来是“九环刀”蒋老庄主,晚辈久仰了!”
“九环刀”蒋云聪,再度哈哈一笑,又指着绿衣少女,笑着说:“这是小女梅馨,老朽
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也没有令她重新拜师,就将老朽的一套微末刀法,略加的修改,教了好
一整雁翎刀…”
蓝天鹏立即赞声说:“令媛刀法熟练,绷、砍、剁、扫、扎,都已达到火候,只是碰上
那等下流之辈,在气恼之下,无法发挥出刀法的威力罢了!”
“九环刀”蒋云聪,听得十分动容,立即关切的问:“少侠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蓝天鹏立即谦垢说:“不敢,晚辈世成摩天岭‘冷香谷’
话未说完,“九环刀”已惊喜的急声Сhā言问:“敢问‘金背刀’蓝老英雄?”
蓝天鹏问到老父,立即肃手拱手说:“那是家父!”
“九环刀”立即热烈的向前握住蓝天鹏的双臂,豪爽的笑着,说:“原来是蓝少谷主,
祖传绝学,武林世家,难怪能一眼便透了小女刀法的火侯……哈哈……昔年老朽亲赴‘冷香
山庄’向令尊大人请教刀法五十招后,令尊反以老朽的刀法对抗老朽,真令老朽既汗颜又感
激,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旁的绿衣少女,见爹爹仅和蓝天鹏欢笑而冷落了吉湘澜,深怕吉湘澜不悦赶紧在旁提
醒说:“爹,你仅自谈话,怎不请两位少侠进庄待茶?”
“九环刀”一听,立即以歉然的口吻,欢声说:“抱歉抱歉,老朽失礼了,馨儿,快去
拉两位的马……”
蓝天鹏和吉湘澜赶紧推辞说:“晚辈因有急在身,所以才星夜兼程……”
蓝天鹏一讲话,“九环刀”才警觉到还没有和吉湘澜请教姓名,因而改口问道:“请问
这位少侠……”
吉湘澜赶紧恭声说:“晚辈姓吉名湘澜,世居华容!”
蓝天鹏见“九环刀”没有惊喜表情,赶紧补充说:“吉世兄即是‘霜剑神踪’吉女侠的
公子呀……”
吉湘澜一听,神色焦急,慌得急忙去扯蓝天鹏的衣袖,正待出声阻止,“九环刀”已惊
喜的笑着说:“方才吉少侠一说到世居华容,老配联想到令堂大人吉女侠……哈哈……说来
大家都是有交情的朋友,走,快请庄内待茶,即使是片刻也无妨……”
说话之间,既热诚又亲切的在前肃引导。
蓝天鹏觉得“九环刀”这大年纪,殷切挽留,不便过份推辞,再说,前去括苍山,并非
火急之事。
是以,含笑望着吉湘澜,征求对方之意。
吉湘澜见蓝天鹏有意前去,而且蒋梅馨已将马匹拉来,只得谦逊说道:“只怕太打扰前
辈了!”
“九环刀”见蓝天鹏和吉湘澜接受邀请,非常高兴,哈哈一笑,偷快的说:“能邀到两
位少侠光临,实乃一大快事,何言打扰?”
一行四人,越野莽林,即见前面平原上一座以木桩筑成的横瓦庄墙,中央一座宽广木桩
大门,庄门紧闭。
庄内一片昏黑,即使每隔五六丈一座的更楼内,也暗无灯光。
将近庄门前,更楼上已发出喝问,由“九环刀”回应。
庄门开处,是四名提刀壮汉,脸上仍有紧张气氛。
“九环刀”一见壮汉,立即兴奋的吩咐说:“快通知蒋胜,厅上立即摆筵,并将小姐拉
的马好好喂上!”
四个壮汉一听,齐声应诺,其中一个,转身向深处奔去。
蓝天鹏虽知无法阻止,但仍忍不住谦和的说:“蒋前辈,不必费事吧?”
“九环刀”爽朗的一笑说:“把酒畅谈,更增雅兴,哈哈……”
前进中,蓝天鹏游目一看。
只见庄门内,好一片广场,光平如镜;寸草不生,在广场的尽头,才在茂盛树木中建有
一座富丽宅弟。
黑漆大门,琉瓦门楼,五级高阶下,左右各有一尊青狮,方才如飞奔去的壮汉,已将宅
门叫开了。
在广场的两边,稀疏的大树中,也建着整齐有序的小宅院,较之中间府弟,显然小多
了,仅能称为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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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冷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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