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孤烟思忖这大汉不愧是草原儿郎,这等情况下依旧不失草原人的本色,可杀不可输气势。
沈五白侧头看了一出后,皮笑肉不笑的低声说:“看来这些人凶多吉少了。”
漠孤烟心头一惊,问道:“此话怎说?”
沈五白沉声道:“这些草原莽汉落到晋王手中,晋王急于与燕王殿下争高下,自然不会落下这个大功给燕王殿下,定要他们供出其他主事人甚至暗藏本朝的暗哨,他们定是不从,凭着晋王的手段,严刑之下他们不是小命休矣?”
漠孤烟只知朱元璋的儿子众多,其中除长子朱标立为太子外,其余年长的儿子都分封为王,晋王乃是朱元璋第三子。现下朱元璋立朱允炆为皇太孙,但他的几个叔叔却不太信服于他。朱标为太子时,其余诸王因循长幼有序之礼,对皇位未敢有明目张胆的念想,而今侄子上位,诸王都憋着口气。诸王都极力在朱元璋和朝臣面前表现自己,燕王长期镇守北平,与元朝汗廷对峙,功勋卓著。晋王此时想由这几个企图颠覆朱家政权的蒙古人口中获知有利情报,向朱元璋邀功的心情也可理解,若蒙古人不从,定会被灭口,自己用不着,也不留给别人。
漠孤烟想道此处不免心惊,这几个大汉算是英雄,尽管漠孤烟并非蒙古人,本着识英雄敬英雄的心情,她还是很想做点事情。收养漠孤烟的老族长是蒙古人,这样算来,也算是搭救了同胞。这样一想心定了,接下来便是如何出手的问题。
看着漠孤烟不断变化的表情,沈五白捏着酒杯贼笑道:“你想劫囚车吗?”
漠孤烟生怕他坏了大事。连忙说道:“哪有的事情,我怎么会做那等事情,被抓到要杀头的。”
沈五白是个不容易糊弄的人,他的眼睛直盯着漠孤烟,道:“你若真想出手,我也凑个热闹,只是你如今不愿趟这趟水,我也就落个清闲,喝个小酒。”说罢叹息着喝完杯中酒。
漠孤烟听他如此说道,仍是不放心,道:“你会做这等事情?被抓到杀头的,你不怕么?”
沈五白眨眨眼睛说:“我们就不被抓到就不用掉脑袋了。”言毕丢下一锭金子,拉着漠孤烟跃窗而下,道:“孟兄看来是不会来了,我们就不用等他了,今天我正好有兴致打劫,我们赶快去,晚了就没的玩了。”
漠孤烟握紧手中的牡丹剑,不及做他想,追随他而去,路人不知何事,退让一边。
一会儿功夫便追上囚车。沈五白低声对漠孤烟说道:“他们要转上另一条街道去往晋王所在的别院,我们从这里包抄过去,我对付那些护卫,你负责打开囚车救人。我们且战且退,看那几个蒙古人没有中迷香,放他们出来后也能应付几个人。”
漠孤烟道:“你的武功如何?救不出人再搭进你,我可就有的忙了。”
沈五白鼓起腮帮子说:“我的武功好的很,你只管救人。”
漠孤烟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没时间细想,点头说:“听你的安排。”正准备飞身上房顶,沈五白一把拉住她,塞给她一块丝巾道:“你师父没告诉你打劫要蒙面?”边说边蒙住自己的脸,漠孤烟接过丝巾蒙住脸面,两人翻身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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