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还来不及Сhā下刀锋,两人却已经各中一剑,当场惨死。
燕寒与展锡文迅速地解决他们,吓得王福双腿发软,砰的一声就跪倒在地。“将军……”
完了,一切都完了,王福看着燕寒一脸森冷的逼近他,心里大概清楚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花紫凝的鲜血把干草堆染成一片血红,燕寒眼见她遭到如此的对待,心就痛得恨不能杀光所有的人。
“是夫人的意思,少爷……老奴也是奉命行事,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怎么不饶了她?”拔起剑,展锡文本来还蹲低着身子审视花紫凝的伤势,想不到瞬间就使出一剑——
“锵!”燕寒忽然出手打偏了他的剑,避开了王福的致命伤。
“你做什么?!”
“够了,不必杀他。”王福下腹中了那一剑,鲜血便狂喷而出,燕寒收回手,别过头不再看向这个老人,只是抱起花紫凝,默默的走出门外。
王福待在燕家的时间比他还长,燕寒一直把他视为长辈般尊敬,所以他无法亲手杀了王福,也不能眼睁睁见展锡文下手而无动于衷。
他觉得好疲惫,他们的作为都太令他灰心绝望,他的爹娘、王福……也许还有更多其他的人,他们是罪该万死没错,但他却在伦理与真义中游栘不定,无法作出最客观的裁决。
至此为止,他为人子所能承受的极限就到这里。
既然他娘执意要一错再错,那么,她已经失去他这个儿子了。
“哼!”展锡文眯起眼,又瞥向王福,好像不肯放过他,然而最终他还是没有再出手,只是跟在燕寒后面离开。
他不是个不明大义的人,燕寒有他的苦处,展锡文亦无心为难。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些怀有害人之心的人,迟早都得面对他们应得的惩罚,天理循环,从来就没有例外。
“燕将军,花娘子还没醒过来吗?”老鸨推门而入,看见的是两张同样憔悴的脸庞。
花紫凝被燕寒与展锡文带回天香楼三日了。
他们请来京城里最好的大夫,使用皇家极其珍贵的药材替她医治,可是花紫凝至今却仍深陷昏迷当中,丝毫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而燕寒就这样夜以继日地守候在床边,不吃不喝,也甚少开口说话,只是握着花紫凝的手,全神贯注的望着她,深怕一个眨眼,她就会从指缝中悄悄溜走。
他对花娘子的痴心,的确令人大为惊奇。
老鸨在外打滚了大半辈子,看遍形形*的人,她还真没有看过有哪个男人像燕寒这样的深情。
他与花紫凝分开的时候,也才方及弱冠之年吧?照道理说,那份轻涩稚嫩的爱情是很容易被遗忘的。
但他没有!燕寒从来没有忘记过花紫凝。
“她该吃药了。”
“喔,那我派人再去煎药,顺便给你送点吃的吧!
药草本来都是展锡文亲自在煎煮,可是晌午过后,他忽然说要出去一趟,于是这个重大的工作就交给亲信的萍儿去做。
而老鸨见燕寒三天来滴水未进,频劝他吃点东西,可惜菜肴一道道的端进来,依旧原封不动的又被端下去。
依她看,花紫凝要是再不好起来,燕寒不用多久也会倒下了。
没有得到燕寒的应答声,老鸨识趣地离*间,她已经懒得再说了。反正她就算是费尽唇舌,燕寒也不会听她的,不如就随他去吧
过了一会儿,萍儿很快地端来了药汁,燕寒遗退她之后,就像三日来的每次喂药那般小心,让花紫凝一小口一小口全部吞下。
“凝儿?”把空碗放置到旁边的茶几上,燕寒才一不留神,仿佛就听见她逸出一声呓语。
是他的幻觉吗?
屏气凝神盯着*的人儿,燕寒终于看到她的眼皮动了动——
“凝儿、凝儿!”
她在漂浮,身体好轻、好轻,而有道饱含担忧的声音不断地呼唤着她,让她好想快点醒来安慰他。
“燕大哥……”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男性脸庞映入眼帘,花紫凝虚软地叫出他的名字。
“又让你受苦了。”燕寒的眼眶微红,双手的颤抖泄漏了他深深的恐惧。
她没事了,感谢老天!
“唔……”花紫凝笑了笑,想伸出手抚*他,却不意牵扯到背部的伤口,让她忍不住狠狠瑟缩了下。
“别动!”心疼的倾向前稳住她,燕寒不让她再移动身子,避免加重她的伤势。她背部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因此即使用了最好的药物,若无三两个月的调养休息,也不可能完全痊愈。
他们的手段够毒辣的了,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折磨一个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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