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哥,你娘她……”
花紫凝想要说话,可是燕寒却不让她说——他俯身堵住了她的唇,很温柔却又很坚持的吻着她,藉着唇舌的*,传递他的心情让她明了。
没有任何事比她的平安更来得重要,这一次,燕寒不能再失去她。至于他娘……他会有所安排,花紫凝什么都不必说。
“等你的伤好些,我们就尽快离开这里,嗯?”放开她的唇,燕寒改以粗糙的手指摩挲她的唇办,语气中有着对她的无尽爱怜。
京城是个是非之地,燕家与花家的恩恩怨怨都发生在这块土地上,如果他们离开了,就把这些仇恨全部留下,不再亿起吧
爱会让人重生,燕寒知道他们能够做到。
“好。”眼神静静与他纠缠,花紫凝答应了他,一生一世都答应着他。
走过这一段曲折,她只想找个地方与他过着最纯朴原始的生活,说怨说恨都太沉重,她已倦了。
人生在世就这么回事,好好坏坏都留给别人去说,她不再要求什么了,燕寒的爱让她明白——放下,是对过去的成全、对自己的宽容。而幸福,更值得一生追求。
一座城墙,区隔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身分,两样的心情。墙外,是平民百姓活动的辽阔天地,里头的人能出来,却活不出安分自在的味道;而墙内,则是王宫贵族们最美丽而豪华的牢笼,外头的人想进去,又觉浑身被束缚且难以舒展。
生是什么样的命,合该过什么样的日子。
一列士兵精神抖擞地巡逻,宫女们低垂着头捧着精致的茶点往来中庭,主子们的享受永远等于他们的辛劳。
“公主,您还需要其他的吗?还是让膳房那儿给您换些口味?”领事的宫女跪在阶下询问,视线规矩的落在地面上,不敢直视主子。
“不必了,你们都下去吧!”每日的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待在御花园用点心、赏赏花。
身为公主的特权就是得以挥霍,晨平很清楚自己的身分,也很习惯过这样的生活。
但,习惯并不代表她喜欢,毕竟那只是其中一种方式罢了。
“一个人未免太过无聊,公主要不要多个伴呢?”一道青影由天而降,晨平还在惊叹来人的身手时,那道青影已经好端端地落坐在她对面的石椅上。
“大胆,来人啊……”宫里没有这么狂妄的家伙!晨平意识到眼前的人可能是刺客之流,慌得出口大喊。
不过男人说出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又急急忙忙把话尾哽住。
“胆子这么小,还敢要求出宫去闯荡?我看你还不够资格!”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拿在手上的糕饼掉了一地,晨平有点紧张的瞪视着他。
“你说呢?燕寒会跟谁提起这件事?”
“你是展锡文!”这不是个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晨平兴奋地跳了起来,态度突变地拉住他的衣袖兜圈子。
太幸运了,她人都还没出宫,展锡文居然会亲自来找她,看来她是押对宝了!
“这是皇宫里的礼仪?我还是头一回见识到呢!”展锡文斜睨她揪紧他的白玉小手,笑得有古怪。
“不是啦,我只是很高兴……”晨平可爱的搔搔头,看来一派天真。
“很高兴看到我?这可稀奇了。”这些有着贵族身分的人无论男男女女,甭说看到他了,就连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忍不住发抖,晨平公主的脑袋怕是烧坏了。
“会吗?燕寒没告诉你吗?我出宫就是为了要要找你玩哦!”
找他玩?展锡文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晨平公主的思考逻辑果然很……很有特色!
“你早就知道燕寒会告诉我?”
“啊?”晨平杏眼圆睁,好似听不懂他的意思。
“别装傻,你没有这么笨。”展锡文靠近她,以桌上的银箸托起她的睑,态度是十足的轻佻。
“我是知道啊,那又如何呢?”晨平挥开他,依然笑得像个小女孩。
“你打哪来的消息?”展锡文再次擒住她,坚持要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