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燕寒对他说了这件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早上他终于想通了。
出宫之事非同小可,晨平公主说什么也不可能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对一无所知的燕寒开出条件交换,还明言她对他有意一事。
这太不合常理了,他想了很久,归结出一个可能——那就是晨平公主应该老早就调查过燕寒,以及有关他的事情,所以她才有自信,燕寒必定会答应她的堤议。
这分明是有预谋的,动机没她说的那么单纯才对。
燕寒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可他没有!
“你说呢?”晨平模仿他说话的方式,直视他的眸子里笑意无限。
“你想,通常一个亡命之徒,都会怎么对付那妨碍他的人?”展锡文的口气轻轻的,但聪明点的人都听得出其中蕴含的威胁意味。
“杀人灭口啰!”晨平接得顺口。
而下一刻,银箸抵住的就是她的咽喉——
“我不是燕寒,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因为那对你绝对没有好处。”
花紫凝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展锡文不要她再受到任何打击,若是晨平公主不能让他信任,他真的会杀了她。
“好吧,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晨平没有笨得看不出他眼中聚拢的杀气。“燕寒一回京,父王就不下一次暗示我,他有招燕寒为驸马的心意,而我在之后派人调查燕寒,说穿了,我的动机还不算复杂,我只是想先了解他。”
“为何刻意扯上我?”。
晨平笑了开来,“展锡文,你能喜欢别人,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你呢?一个不安分的公主,你认为她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她还在模仿他,展锡文听出她的揶揄,不怒反笑。
“你不简单,但,我可以相信你的理由。”
“呵呵,我胡乱编排的说辞,你也会相信?”
“是不是谎话,我们何不拭目以待呢?晨平。”她看来优雅高贵的外表,其实潜藏着一股野性,展锡文不可避免地想,自己这一赵进宫,也许亦在她的算计当中。
无妨,她的心机不会危害到燕寒与花紫凝。
“你在打啥主意?”
“也没什么,要玩嘛,我还有更好的点子。”展锡文说的很慢,却没有意外看见晨平的眸子亮了起来——
那不是一个恪遵礼教,地位崇高的公主所应有的一双眼,养在深宫,她算是一群废物里的极品。也许,让她逃出这座牢笼,她会有惊人的成长。
“说说看。”
“就是……”展锡文大方说出他附加的游戏。
“好!就这么决定了!”双手一拍,晨平对他的提议欣赏得紧。
哈哈,不愧是她心仪的男人,连行事风格都跟她这么的相像。
“当你的父王,着实太可怜了一点。”要大闹皇宫的计划竟让她开心至此,展锡文不禁怀疑起,当今圣上究竟是不是她的亲爹啊?
晨平贪玩的性子,原来才是她费尽心思为求出宫的主要原因。
“他不差我这个女儿,要是我一直没有回来,不用太久他就记不得会有个晨平存在了。”
每个孩子,都是爹娘心头的一块肉,她听过这句话,却一点也不认同。那一个,而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中,有多少人从出生至死,根本连一个关爱的眼神都得不到!
看透了,再多物质上的享受也不足留恋,她宁愿选择属于自己的天空去飞,而放弃当一只只能供人观赏的金丝雀。
“嗯,也有道理,”展锡文解决完一盘南方糕点,满足的打了个嗝,还伸伸懒腰。“几天后见了,晨平。”
而她的回答,是一个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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